Thor身上有一種猛烈地味道，站在身邊就可以輕易聞到一種由感覺帶來的奇特體味，帶著寬厚、安全、蠻力一切關(guān)于力量的味道
　　但Loki不同，他隨身散發(fā)出冰冷的香氣，不是感覺而來，而是真正可以聞到摸到沾染到的味道。
　　Tony記得被Loki掐著脖子扔出窗戶的時候，Loki身上有著淡淡的香味，若有若無飄過鼻孔，如果不是敵對他不是什么邪神竟找些麻煩和恐慌的可惡家伙的話，他必須承認這個味道，真的很好聞。
　　可惜他現(xiàn)在打死都不能承認更不會說出口，Tony永遠記得那只看似柔軟纖細沒什么的力氣的手怎么把自己掐的快要斷氣，被扔出窗外的時候，高空墜落險些變成肉泥的感覺是如何的糟糕，他發(fā)誓，再也不愿意去感受第二次，還有游樂園里的那些過山車、跳樓機，他對此也開始變得厭惡至極

　　太陽落下的時候最美，Tony把Stark大廈的頂層墻壁全部做成了透明的玻璃，透光且隔熱，還有大廳的那個舒適柔軟的大沙發(fā)，這些充分印證了他的觀點，他喜歡在這時候躺在這看日落
　　Loki也喜歡坐在那，他仍舊穿著那身緊繃的黑綠色皮，然后安靜的坐在這沙發(fā)上看著外面，然后雙手手指互相慢慢的絞來絞去，手銬的鏈子長度有限，他只能做一些小的動作。
　　陽光打在邪神的臉上，蒼白但柔和了幾圈，他可以盯著陽光一眨不眨，瞇眼也只是謹小慎微，整個人像定格了一樣可以僵在那直到天黑。
　　Tony也曾經(jīng)這樣模仿過，他坐在那開始絞手指，沒一會就失去了興趣甚至開始不理解這樣做的目的，他開始強撐著顫抖的眼皮去直視太陽光，強迫自己不要眨眼不要瞇眼，沒一會就開始淚流滿面，如果不知道他的想法的人，一定會覺得他是觸景生情。他開始坐在那保持僵硬，但等他自然的睜開眼的時候，才發(fā)覺不知何時已經(jīng)睡到了天黑。
　　Tony對于這些沒有什么特別的目的，他只是好奇于Loki部分的事情，這對神兄弟相反的很徹底，Thor可以讓人一眼看到底，相處十分鐘就可以知道他的一切包括摔杯子，去寵物店要求買一批馬。Loki是一潭深泉，冰涼，看起來透徹卻永遠摸不到底。

　　他記得他幾個月里只和Loki說過三個話題和寥寥幾句：
　　“你總是很喜歡玩手指”
　　他說出第一個的時候，Loki正安靜的靠在沙發(fā)上，那天沒有太陽，陰冷的天還有無數(shù)雨點，他仍舊照�？粗饷鏌o意識的扣著手指
　　Loki回神看了看Tony，有幾秒鐘的不解和疑惑，他不明白為何Tony會這樣問他，而他這樣做確實沒有什么實際意義并且是無意的，Loki笑了笑，舉起雙手晃動了一下，鐵鏈的聲音嘩啦啦的響“我能做什么？” 說完，笑容很快消失，他恢復了一貫的放空狀態(tài)，并不準備和Tony繼續(xù)說下去。
　　‘無意識動手指是緩解緊張情緒的一種動作，這是一些心里、社會、肢體語言學者們的分析’
　　Tony把這段話在心中默念了一遍，他不打算說給Loki聽，即使說出來，Loki也會不屑的輕哼一聲。如果神和人真的大不一樣的話，那就當他這話白說，由此可鑒定此類分析只針對人類。
　　Loki很不安，看起來安靜平緩，但總能讓人覺得那安靜的下面是隱藏著多大的波浪，每時每分每秒他都在顫抖，只是沒人會發(fā)現(xiàn)，看到的永遠是被奪去法力后的順從感

　　第二個話題是在Tony想起Loki把他扔出窗外的時候完全的怨念和一絲絲憤怒。
　　他習慣性的脫口而出，為了嘲笑權(quán)杖也不是萬能的它也有力不從心的時候，然后就被Loki一把掐住脖子甩飛出去，也許，是他的嘲笑方式讓眼前的神感到羞憤了？他不得不說，好奇心又來了
　　“五個男人就有一個性能失常，你認為呢？”
　　Tony端著一杯酒笑著問，他承認是Loki此時完全沒了戰(zhàn)斗力，才敢于揭開傷疤去戳那天的傷口，順便撒上幾把鹽加點味。
　　雖然聽起來缺德了一些，但他比貓還要多還要強烈的好奇心驅(qū)使，神族的人會對這種事情做出什么樣的反應。
　　Loki停止了看著外面發(fā)呆，他的身子整個陷在軟綿的沙發(fā)里，看起來十分愜意和舒適，就像吃飽了美味的魚和牛奶，在下午的陽光里閉目養(yǎng)神的黑貓一樣。
　　他抬頭看著Tony快速的眨了下眼睛，整個身體變得有些僵硬，對于這個突然且怪異的問題有一時的沒反應過來。
　　Tony對于這個反應比較滿意，喝了一口酒又道：“你拿權(quán)杖戳我的時候，就好比性能失常的男人”
　　“是你身上的東西起到了抵消的作用”Loki皺眉道，似乎對于這種話題感到反感
　　“這還是性能失�！�
　　“這是你們Midgard人的事情”
　　“難道你們就沒有？”Tony報復性的繼續(xù)追問，當他發(fā)現(xiàn)眼前的邪神對于這種事情還處于羞澀狀態(tài)的時候，瞬間能理解那時對他的憤怒，還有永遠從頭到腳包裹的嚴嚴實實的衣服
　　“......................”Loki皺緊了眉頭，如果他此時能用魔法還可以有能把一個人舉起來的力氣，他絕對會把Tony扔出去第二回隨便變成什么奇怪的東西也好，可惜他現(xiàn)在什么也做不了
　　“我不知道...”
　　Tony看出了Loki的情緒，這像極了那天的的樣子，也充分證明了或者一部分的東西
　　‘OH，GOD，你還沒做過這種事情嗎，用得著這么生氣？我們只是隨意的聊聊’
　　Tony閉上了嘴，阻止了想說出這句話的沖動，對于他或者他風流的曾經(jīng)來講，Loki的腦子真的被一些奇怪的東西填滿了，Thor還有個叫Jane的小女友，而Loki卻格外保守甚至.....呃........禁欲......
　　Tony最終還是用了這個詞，光看他的臉，就好像感覺跟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沾不上邊，Loki似乎只是熱衷于自己的世界和破壞搗亂，他一向吝嗇于暴露自己更多的皮膚，從沒有對哪個女人產(chǎn)生感興趣的樣子，呃...當然，男人也沒有，除了Thor，那僅僅只是一種依賴和扭曲的恨意，這對兄弟到底發(fā)生了什么，Tony不知道，他承認他也不想知道。
　　是否神族對這方面的需求是可有可無，甚至十分不重要。Tony打了個抖，這樣想想他就覺得自己會憋死，每早和小辣椒的晨間運動是多么的美妙，他實在無法想象一個月、幾千年不這樣做的感覺.....
　　Tony看著起身離去的Loki，他決定把這個問題留給Thor。

　　自從第二次談話以后，Loki很久沒有再出現(xiàn)在頂樓的房間里，Tony仍舊習慣性地走到頂樓去找沙發(fā)上那個單薄的身影，但馬上意識到快一個月前他已經(jīng)把自己關(guān)在了他的屋子里，甚至停止了出來走動和吃些少量的東西
　　Thor又一次因為這些爆發(fā)出長久壓抑積累著的不滿，那個金毛傻大個永遠不懂怎樣與他弟弟好好相處，他只是把關(guān)愛變成一種強迫性的行動，總是習慣在Loki說“不”或者拒絕無視做著消極抵抗的時候，放棄更多的言語，而選擇在肢體和力量上的壓倒。
　　Tony在一旁站著，悠哉的從眾人身后找出一個吧臺椅，愜意的坐在上面喝著加了冰的威士忌，準備看一場好戲。
　　Thor沖進了房間，幾秒鐘的功夫就把Loki扯了出來，后者一路踉蹌用綠色眼睛死死的盯著Thor的后腦勺，似乎要戳穿一個大洞。
　　他把Loki按在餐桌旁，在他面前放滿了食物，充滿著油膩的肉類和醬汁。
　　Loki沉默的看著，雙手在餐桌下大腿上放著，但下一刻就被Thor抓起胳膊放在了餐桌上。
　　他不再可以靠法力維持身體能量和各項機能來填充饑餓感，綁上這該死的鏈子，就要像個Midgard人一樣靠食物維持，但他快一個月的足不出戶，完全是在慢性自殺。
　　Loki看了眼Thor，那堅定地眼神在狠狠的盯著他，直到他吃完所有東西才肯罷休的樣子。
　　纖長的手慢慢伸出去，略過各種豐富多彩的食品，拿起了放在遠處的那杯奶昔，然后放在嘴邊慢悠悠的喝著，不再進行下一步的動作
　　Tony適時的在Thor即將強行把東西塞進Loki嘴里的時候出現(xiàn)，他拍了拍雷神寬厚的肩膀，然后轉(zhuǎn)身去拿冰箱里還有烤箱里的東西，一件一件的替換掉原來的食物，呈現(xiàn)在眼前的是泛著甜香的各色點心和食物，還有冰鎮(zhèn)布丁，千奇百怪的樣式，豐富的口味。
　　這可是他的最愛，特別是在和Jarvis獨處的時候�，F(xiàn)在一并獻給了邪神
　　Loki有些意外的抬頭，然后又低下頭去，慢慢放下了那杯喝到一半的奶昔，伸出手拿起一塊金黃色的脆皮蛋奶酪細細吃著，不得不說，Loki比Thor在很多事情上更加懂得禮節(jié)，他吃的不急不慢即使在眾目睽睽之下也如此優(yōu)雅和高貴，比起Thor像快鏡頭播放一樣的狼吞虎咽，Loki吃的簡直太好看了！
　　“嘿，我說兄弟，你真的一點都不知道你弟弟的想法嗎”Tony在Loki回房間后叫住了Thor，他相信Thor應該能看出Loki在餐桌上所表現(xiàn)出的喜好和討厭
　　“我很少和他相處在一起”Thor擺了擺手“只在小時候...我們....他時常會跟在我的后面，我做什么他就會做什么，就這樣....”藍色的眼睛開始變得暗淡，Thor停止了繼續(xù)說下去，他轉(zhuǎn)身離開，有太多糾結(jié)無奈和疲憊的情緒從他寬厚結(jié)實的背影里浮現(xiàn)出來

　　第三個話題嚴格來說并不是Tony自己起得頭，因為他覺得他永遠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或者說他真的一點都不想承認。
　　對，就是那個有關(guān)味道的話題
　　當Steve和Loki同時坐在那個不算大的沙發(fā)里的時候，氣氛場景都看起來略微的怪異。
　　Steve仍舊執(zhí)著于70年前的事情，這對他來說是一種久遠且深長的回憶，就連看電視和電影的風格也一樣，為此，Tony也笑過他多次。Loki比他活的還要長，但他對于人類的時代并不清楚，在這之前他可是一直乖乖呆在深宮里的小王子，玩著那些魔法還有那些高端大氣上檔次的書籍。
　　Loki沉默著和Steve看完了一部枯燥乏味的戰(zhàn)爭紀錄片，一個沉重一個探索。
　　然后Loki表明了自己的不屑，這無疑對Steve來說是一種莫大的嘲諷。兩個人伸著脖子你一言我一語恨不得立馬貼在一起。
　　“噢”Steve夸張的叫了一聲，他發(fā)出嗅東西的聲音在Loki脖子、發(fā)梢還有衣服上聞了一遍，然后挑釁的看了看Loki笑著問準備過來滅火的Tony“你還有提供香水的服務嗎”
　　“...............”
　　Tony僵在那，Loki也保持伸著身子的姿勢，對于Steve突如其來的轉(zhuǎn)變方式，還有香水這個東西的問題。
　　就在Tony猜Loki能不能明白所謂香水這個東西的時候，Steve又貼心的解釋了一下“我是說，你身上有香味，這讓我在想你是否用了香水，這大多是女人才用的東西”
　　“我沒有”Loki縮回了身子，仰在沙發(fā)的靠背上，面無表情回道
　　“呃.....事實上我也沒有提供香水，我根本就沒有”Tony攤出雙手聳了聳肩
　　“好吧”Steve撇了撇嘴，他起身來離開了沙發(fā)，臨走猛然回身加了一句“strak你真應該好好研究研究這個味道，放在市場上絕對受女士歡迎，香水名字就叫‘Loki’怎樣”
　　Tony能清楚的看出Loki的眉頭立馬皺在了一起，他盯著Steve離開的地方心情顯然糟糕了許多。
　　‘噢，天，Steve的舌頭什么時候也變得這么毒’
　　Tony對著Loki無奈的攤了攤雙手，他真誠的表示‘我什么也沒做什么也沒說，這真的不關(guān)我事’
　　Loki看起來并不想在這種無聊的地方計較那么多，或許能讓他說個不停打破他的冷漠引爆脾氣的，只有Thor。
　　他只是冷著一張臉，用那雙漂亮的冰綠色的眸子狠狠的瞪了一眼Tony，然后起身走了出去，站在陽臺上融入黑漆漆的夜里
　　他在抬頭看著天上

　　Tony從床上驚醒，他懷里的小辣椒并沒有因他的大動作而吵醒。
　　Tony彎下身子輕輕地給愛人一個過早的早安吻，然后走出房間在吧臺上給自己倒了杯伏特加外加幾個冰塊，他一定是瘋了，為什么不選擇繼續(xù)睡，為什么要跑到這來夜游還要喝這種沒創(chuàng)意的東西
　　他夢見一片黑暗，比他在任何時候看見的都要黑，而他就是在黑暗中漂浮著的那顆跳動著的心臟，沒有著力點，沒有方向沒有光，空曠到容不下任何東西，一直跳動跳動跳動，然后它力竭，慢慢停歇慢慢寂靜。
　　Tony深吸了一口氣，他實在覺得那種感覺太難以承受，他感覺此時自己像極了一個垂死的患者，在掙扎著拖著一口氣走動
　　月光透過頂層的透明玻璃散射在屋里，空蕩蕩的大廳被鋪上一種冰涼的顏色拌著灰塵的味道，Tony一眼就看見了那個空蕩的沙發(fā)，還有蒙上細細灰塵的矮桌，上面只有一個玻璃杯里面泛黃的液體在月光下顯得晶晶亮。
　　他曾經(jīng)給Loki倒過一杯朗姆，在喝完第一口的時候Loki就皺著眉頭放下了杯子，表情略帶痛苦
　　“我以為Asgard的蜂蜜酒已經(jīng)很難喝了，沒想到你們?nèi)祟惖木聘y喝”
　　“蜂蜜酒？聽起來不錯”
　　“不，很糟糕”
　　他忘記收拾桌子，在Loki離開之后他沒再上樓來過這里，現(xiàn)在連那酒水的上面都漂浮著灰塵
　　伏特加的杯子碰上了桌子上的朗姆酒杯，在深夜里碰撞的聲音格外清透動聽
　　“干杯”
　　Tony舉起杯子，對著空氣和外面漸亮的天，一口喝完了杯子里的酒。

　　Thor帶走Loki的那天天在下雨陰沉昏黃。
　　他跟在Thor身后慢悠悠的走，Thor停下他也停下。每天安逸舒適三點一線的生活，Tony實在搞不懂為什么Loki反而變得更加蒼白和憔悴。
　　急促的雨點大到打在臉上會發(fā)出‘啪’的一聲，然后有些疼，他忘記了拿傘，Steve從身后走過來撐在他頭上，兩個大男人共用一把袖珍傘，顯然有些滑稽和狼狽，他看了看Steve那被淋濕的半個肩膀，還有他自己也不怎么好的情況，Tony想說‘其實，我現(xiàn)在挺想淋淋雨’
　　Tony覺得自己其實也不怎么喜愛言談，就像一直以來他的大多數(shù)要出口的話都咽在心里說了個遍。
　　兩個神兄弟直挺挺的走在前面，一高一矮一壯一瘦，還有那經(jīng)典的紅配綠。
　　Thor和Loki他們倆個之間有太多的纏繞，越是仇恨、掙扎就會把兩個人纏繞的越緊，到最后，只會兩敗俱傷或者其中一個勒死在里面。
　　Loki不是深潭，是一條溪流，彎彎曲曲緩慢清涼，拋開那些惱人、惑人眼球的惡作劇，能看到他的需求很簡單、清澈見底。
　　“嘿，下次再見我希望能比現(xiàn)在還好.....我是說如果”
　　Loki回過頭，飛揚的發(fā)梢不斷地滴著水，他渾身已經(jīng)變得濕噠噠，黑發(fā)黏貼在臉上，他饒有興趣的歪著頭，嘴角微微上揚，像一個單純的孩子“你改變了對我的看法嗎，Mr Stark”
　　他臉上不斷劃過一道道水痕，碧綠的眼睛閃著亮光，看不出什么情緒
　　“我期望.....”
　　..............................
　　...................
　　“........GoodBye”許久，Loki輕輕地說了句，久到讓Tony以為Loki不再會說話的時候那聲音輕輕地穿進耳朵里，絲絲纏繞。平靜溫和，像放棄了一切抵抗的疲憊。
　　Loki被Thor戴上了口枷，在他還想張開口說幾句的時候，那泛著冰冷冷的奇怪玩意就卡上了他的臉頰，堵上了他的嘴。Loki皺了皺眉用那雙漂亮的眼睛最后掃視了一圈眾人，慢慢回過了頭。
　　Tony又聞到了那種味道，冷香混在雨水和泥土里，幽幽的源源不斷竄進了他的鼻子，苦澀又絕望
　　Tony覺得這應該是最后一次再見Loki，他太過平靜了，一種死亡人所有的詭異平靜，他第一次想關(guān)于Asgard那個國度的事，他們會以怎樣的方式來處罰他，他們是如何生活。。。他平時都在做些什么。
　　“GoodBye”
　　Tony踏出了傘，他沒有選擇抬頭去跟隨那兩道漸漸消失在天上的光，那陰沉沉的天還有雨點砸在眼睛的里的感覺，真的很不好。

　　Tony停止了回憶從沙發(fā)里坐了起來，他決定去把那間屋子給打掃一下，那原本是個備用儲藏間，暫時借給了Loki，現(xiàn)在，一切回歸到從前，它該回歸它的本職工作了，繼續(xù)當一個儲藏間
　　那里面只有一張適合一個人翻滾的床、幾本書還有空氣布料中的香味。
　　Tony看到書的末頁，有短短的一行字，后面還帶著沒有完結(jié)的符號
　　“No matter how long night,”
　　(黑夜無論怎樣悠長)
　　拿起了筆，Tony跟在后面認真的補上一句“the arrival of daylight Association。”（白晝總會到來）
　　畫上了最后一個句號，盡管后面的字龍飛鳳舞有些破壞先前的美感。
　　Tony總希望這是一句完整看起來不那么絕望的句子，就像他期望Loki那樣。

　　三年后：
　　Tony沒想到會在這種地方和Thor再見。
　　那是Jane的葬禮，那個年輕多才的科學家，死于疾病。
　　Tony這次帶了雨傘，他發(fā)現(xiàn)當這個雷神開始變得不高興的時候，天就會暗沉然后下雨，他從內(nèi)心想對Thor說‘如果這真是你的原因，請停止下雨’
　　“過得還好嗎”
　　“好”Tony又舉了舉傘，當他發(fā)現(xiàn)為Thor遮雨簡直太困難就干脆放棄了“沒人再來搗亂，我有的是時間可以享受美好生活，這座城市也恢復得不錯”
　　“我很抱歉”金毛大個低了低腦袋，像一個犯了錯的孩子
　　“不不，你不用說這個”Tony看了看四周，他總是在下意識的尋找另一個身影“呃......Loki呢..”
　　“他...死了...”Thor皺了眉頭“在剛回Asgard的第二天，在審判日他打破了魔法，解開了口枷和鎖鏈，我從不知道他的魔法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強大，他將在場的眾神痛罵了一遍，用魔法將他們變成了沒有牙的蛇，把她們的聲音變成一種沙啞難聽的怪叫”
　　“OH~這很像他的作風”Tony扯起了嘴角
　　“最后眾神將他的嘴用魔法絲線縫上，魔法幻化的釘子穿透了他的手腳，把他綁在山崖的盡頭接受白日的烈陽，夜晚的極寒，還有巨蛇口中滴落的汁液腐蝕全身、天物的啃食。。。他笑到嘴巴布滿鮮血，看起來從未有過的開心。�！盩hor雙手痛苦的抓上了臉，他埋在手心里聲音顫道說不下去“我不該帶他回去，更不該帶他去接受那該死的審判，我應該好好封住他的魔法，制止他的言語和行為，我應該在他被帶去山崖的時候把他救回來”
　　Tony抬著頭，眼前比他高一頭壯碩的神在抓著頭發(fā)哭泣，他分不清雨水和淚水，只是那濕淋淋滴著水的臉看起來十分不好看。
　　他沒法想象那是怎樣一種極痛和絕望，慢慢感受著自己的死亡慢慢冰冷。
　　只是，這是Loki自己布置的結(jié)局，對于他來說，這一切都不算太差吧。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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