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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樓春雨
五月的江南,細草微風岸。春雨連綿。
入夜了秦淮河上紅燭處處,歌舞升平,仍是風光旖旎。
那些沒有花船停泊的渡口卻顯得孤寂的很。
柳蓮生的船就停在了這樣的渡口。他撐開油紙傘,遮住了春雨。借著船頭搖曳的燈火慢慢的踏上岸上的青石板。
今晚要住在哪里呢?他皺眉。因為雨水耽誤了行程。深夜里倒是上哪里去找客棧。
蓮生向大路走去,雖然是柔情的江南,卻也不是沒有歹人的。何況他這樣帶著包袱的書生.
河邊的柳樹被風吹得招搖.那一片燈火明亮的地帶,照出這個俊美的男子稍顯柔和的側(cè)臉.
除了供客人徹夜享樂的酒肆,別的店家都已經(jīng)掛上了打烊的燈籠.
一陣微風吹過,蓮生感覺到了寒冷.
也算是山重水復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遠遠的有一處稍顯明亮的燈火.
蓮生加快腳步趕了過去.果然是家還沒打烊的客棧.
板橋茅店.他看著客棧的牌匾.題字蒼勁有力.
雞聲茅店月,人跡板橋霜.搖搖頭.這樣的店,倒是有些意思.
走進大堂,那已經(jīng)困倦的掌柜的忙叫伙計來招呼.
"還有空房了嗎?"蓮生問那伙計.
"真是對不住客館了,小店只有兩個通鋪的位置了."那伙計很是機靈.
通鋪?聊勝于無啊.總是要比露宿街頭好得多.剛要說話,卻被那掌柜的打斷了.
"客館,請恕我多言,小店的通鋪住的多是販夫走卒,看公子氣度衣著乃是不凡之人.雖您肯屈就.這卻也不是小店的待客之道."那掌柜倒是個周到的人.
雖自己沒有那么多講究,但多少有些愛干凈.聽他這么一說.確實覺得有些不妥.
"那掌柜的有什么十全之策?"蓮生問到.
"公子,我們這店里倒是住著一位氣度與您相若的客人.他住的是上房,再住進公子一位卻也綽綽有余.不妨容我問問.看他是否愿意和你合住."掌柜的回答.
哦,聽說有這么一個人物在這里.蓮生倒是來了性質(zhì).他點點頭,跟隨著掌柜的來到了二樓.
"公子請等一下,我進去和他說一下."掌柜推開了那扇門.
不一會,里面?zhèn)鱽砹怂实男β?"甚好,甚好,我正想如此良宵,只與月影對飲,倒是可惜."
那掌柜的滿臉笑意出來,說"公子,他請您進去呢."
蓮生對著他作了一個揖,便推門進去了.
迎面的有風吹過,這是一間十分大的房間.開有臨街的窗戶.窗下設(shè)有臥榻,而那臥榻上那半躺著的男子想必就是那請他進來的主人.
蓮生看著那男子,身材修長,一襲白衣勝雪,烏黑的頭發(fā)在頭上半束著,大部分都散落在肩膀上.那面容自然是決非俗物,而那身上散發(fā)著一種超然的氣息,不是常人所能擁有的.
那男子也笑盈盈的看著蓮生,兩個人好像是遇到了許久以前的知己一樣,
男子起身過來,拉住蓮生的袖子.說"既是相逢便知有緣,不必拘束.我叫做即炤."
蓮生卻笑了"即炤?原來你是螢火蟲變化的."
即炤也笑了"名字倒算得了什么,即炤如何景天如何."
(某8解釋一下,即炤和景天都是古代螢火蟲的名字)
蓮生頓時覺得在這小店里,倒是真的有了一番奇遇了.
"我叫做柳蓮生."他說到.
"原來你是蓮生."即炤拉著他來到窗前的臥榻.一同躺下.
"雨雖薄卻也把你的衣服都打濕了."即炤慢慢的把蓮生已經(jīng)潮濕的外套脫了下來.
他拿著那外套到榻前的爐火上烘烤.卻只回過頭看蓮生的臉.
蓮生側(cè)躺在塌上,也學他那樣子,把頭發(fā)放下來,散在肩上.看他在爐邊一邊烘烤衣服,一邊往煮酒的器皿里放進青梅.
青梅煮酒,氣息氤氳.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蓮生轉(zhuǎn)過身去,看窗外是幾顆竹子.而春雨未停.
他嘆息"小樓一夜聽春雨."
"卻不知明天有沒有杏花來買."即炤拿著溫好的酒躺到了他身邊.
蓮生轉(zhuǎn)過身來,卻沒有看到酒杯.
即炤看著他,微微的笑意溢滿這個臉上,如同風過十里揚提的風情.
"我心里有你呢,你知道嗎?"他說.
我悅君兮,君可知.
"在我這里沒有什么牽絆,沒有什么束縛,我所想的就是和你在一起的這個晚上.我們在一起.我知道你心里也是有我的."他拉過蓮生的手似乎是在說著存在了一個亙古的思念.
雨已經(jīng)停了,凄冷絕美的月色照了進來.
天階月色涼如水.
蓮生拉過即炤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他知道自己和這個男子互相傾慕.這一切的相遇是冥冥中只有天注定.
蓮生拉著這男子的手,說"感覺到了嗎?這里,你在這里."
即炤含笑喝下一口溫酒,拉過蓮生的臉,貼上他的嘴唇,把那液體徐徐的送了進去.
蓮生在倒在床榻時,手拉下了白絲簾帳.
春云吹散湘簾雨。人在玉樓中,樓高四面風。
柳煙絲一把,暝色籠鴛瓦。休近小闌干.
恩,感覺沒有寫到我追求的詞風境界.也許是我的文筆還沒有到.
繼續(xù)努力吧.不要覺得沒寫完啊.實在是不想寫成春宮啊.
結(jié)尾的詞是納蘭的.刪了兩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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