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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章系列的延續(xù)
“向日君,你就考慮一下我的提議唄。你看現(xiàn)在你被你的前搭檔拋棄成了單身,我也是常年單身,要不我們就順勢湊一對雙打?”
“豐臣君,對于你的提議我已經(jīng)給出很明確的答復:我拒絕!另外我要糾正你的一點錯誤認識,我才沒有被侑士拋棄!他去美國學醫(yī)是家族的意思,是無法拒絕的。”
“所以這不還是拋棄嗎?”跟在向日岳人身后的豐臣和樹手枕著頭無所謂的說道,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的,總之又準確踩中了對方的炸毛點。
向日岳人深吸一口氣,強壓住噴薄而出的踹人意愿,加快了腳步。邊疾走,腦內(nèi)還邊回播著忍足臨走前對他說的話:岳人,你已經(jīng)不是小孩了。我不在的日子你不要亂發(fā)脾氣,不然到時候就沒人幫你了。要好好照顧自己……
那時的向日岳人還不知道,他已經(jīng)在不知不覺中淪落到靠回憶才能控制住自己情緒的地步。如果沒有豐臣和樹的出現(xiàn),他可能要以這種渾渾噩噩的狀態(tài)活一輩子,直到忍足侑士結(jié)婚生子時才會頓悟——啊,原來他對侑士的依戀,不僅是搭檔那么簡單。
“吶吶,別那么固執(zhí)嘛,像個老頭子一樣。其實我也很厲害的!完全不比你的那個忍足侑士差。我底線技巧很好,完全能配合你網(wǎng)前截擊;我體力很好,持久什么的完全沒問題;我很會做料理,你想吃什么我都能給你做;我……”
“夠了!”向日岳人終究還是沒有控制住自己,怒吼一聲,驚起了一樹麻雀,“如果你能打贏我,我就答應你!
這句話就像一條分界線,在那之前,豐臣和樹是喋喋不休的;在那之后,他卻安靜的出奇。
“你是認真的?”
“是啊,認真的!
“若你輸了,你就是我的了,可不能反悔!
……向日岳人愣了愣,覺得這句話怎么聽怎么別扭,但那時的他也懶得深究。不耐煩地撓了撓頭,轉(zhuǎn)身就走,“所以請你從現(xiàn)在開始到我們比賽那天都別來煩我。至于輸贏,我倒覺得你應該多擔心自己一點!
向日岳人留給豐臣和樹一個背影,夕陽將他的影子拉得老長老長……直到連影子都消失在轉(zhuǎn)角,豐臣才轉(zhuǎn)身離開。
〉〉〉〉〉
豐臣和樹真的像承諾的那樣,不再整天整天的纏著向日岳人。周遭突然的安靜到使得向日有點不適應。有時候在天臺上醒來,一個人看著天空飄過的云,他的思緒不在豐臣的干擾下又會被那漂浮不定的白云牽扯遠,牽扯過整片海洋,來到有忍足侑士的地方。他會控制不住的想,侑士現(xiàn)在在干嘛?侑士還會找個新搭檔嗎?侑士也會像他一樣想他嗎?……
每次想到這里向日都會急急地打住,總覺得再這么想下去他會逾越一條了不得的線。
“向日君,你果然在這啊。我們的比賽你沒忘記吧!笔煜さ穆曇魪纳砗箜懫,將他從掙扎的邊緣拉回。
“真啰嗦,我當然沒忘啦。今天晚上,在學校的網(wǎng)球館,我讓你瞧瞧我的華麗網(wǎng)球,噗!
“你‘噗’什么?”
“沒什么,只是突然想起一個很華麗的舊友!
“你是說跡部景吾吧!
“你知道?”
“那是當然,我想冰帝的學生小到幼稚園大到大學,沒有一個人是不知道跡部景吾這個人的,或者說的更準確一點是當年那個冰帝網(wǎng)球部,八個正選,真的像一個神話。作為一個半路轉(zhuǎn)進冰帝的半吊子學生,我其中一個目標就是重振冰帝網(wǎng)球部,即使中等部已經(jīng)不行了,大學部也必須把帝王的稱號贏回來!所以我很希望你能再次加入!
那是向日岳人第一次認真地直視豐臣和樹。依舊是黃昏時分,天邊的火燒云很紅,映入他的眼眸,像燃起一把真的火,順著交接的視線蔓延到向日的心底,使原本已經(jīng)熄滅的某個角落又冒出了點點火星。并且,越來越燙。
他知道,豐臣和樹望著的是未來,而他一直徘徊在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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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網(wǎng)球館里出現(xiàn)了許久不見的人擠人景觀。不管是懂網(wǎng)球的還是不懂網(wǎng)球的都想見證這場冰帝前網(wǎng)球部傳奇部員和前段時間新轉(zhuǎn)入的神秘轉(zhuǎn)校生的對決。有的人甚至私下里開了賭桌,向日岳人和豐臣和樹的賭注分別五五對半分。
哨聲響起,比賽開始——
這真是一場極其精彩的比賽。雙方利用出色的基本功將失誤率控到最低,眼花繚亂的抽擊讓人都舍不得眨一下眼睛,生怕漏下一絲一毫的精彩。但無論向日岳人如何跳躍翻騰,最終還是被豐臣和樹以6-4的比分取勝。
當哨音再次響起時,四周的沸騰聲將位于中央的球場層層圍住。向日仰面躺在球場上,望著場館頂端,不知道是刺眼的探照燈還是流淌下的汗水模糊了他的眼。心跳、喘息、喧囂所有的一切都被無限放大,他感受到了沉寂已久的熱情,像噴涌而出的火熱巖漿將他燃燒殆盡。
是的,他愛網(wǎng)球,即使不能再和忍足侑士做搭檔,他依舊渴望那種心臟劇烈跳動的感覺,刺激得讓人想尖叫。
“你輸了,我的搭檔!毖矍吧靵硪恢徊紳M老繭卻又修長的手。
“啊,我輸了。以后請多多指教!薄芭尽眱墒纸晃。
之后,豐臣和樹便和向日岳人組成了冰帝第一雙打。不久,從前的冰帝網(wǎng)球部部員,比如芥川慈郎、宍戶亮也相繼加入,另外還有許多新人冒出,一時間冰帝風頭無二。豐臣和向日的配合更是用“驚艷”二字形容都不為過,他們用了很短的時間便達到了同調(diào)。如果說,向日和忍足搭檔是一方彌補一方,那么他和豐臣就是一方融入一方,既有單打的靈活又有雙打的全面。
向日岳人很清楚豐臣和樹是豐臣和樹,他和忍足侑士誰也代替不了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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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向日的心情出奇的好,好到偶爾還會夸夸豐臣為他帶的便當很美味。這讓豐臣在受寵若驚的同時也心生疑惑,最近也好像沒贏什么比賽啊。
后來,芥川拍著豐臣的肩膀告訴他,岳人的前搭檔——忍足侑士要回來了。
有些事情不對比還好,一對比就會生出許多矯情。
豐臣和樹和向日岳人搭檔也快一年了。這一年里,向日對他講了許多有關忍足侑士的事,雖然他每次都強裝微笑的聽完,偶爾還開一點小玩笑,但沒人知道他對“忍足侑士”這四個字厭惡到了極點。他突然很想知道向日岳人是否只是把他當作忍足侑士的代替,若是那樣他又該怎么辦?
“吶,慈郎,你有沒有覺得和樹最近怪怪的?”
“噢,可能是吃醋了吧。啊呼~~”慈郎大大的打了個哈欠,有氣無力地回答道。
“吃醋?!”岳人驚訝的丟掉了手中的筷子。
“嗯,我告訴他侑士要回來了。我覺得你得去找他談談,和樹這人一旦轉(zhuǎn)進牛角尖,如果沒人引導的話就出不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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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的天臺風有點大,豐臣靠在邊緣的鐵欄桿上,眺望著地平線上的半個日輪,想,黃昏再美也終要黑夜,黑夜過后又是黎明,一切都在周而復始中。他對于向日岳人可能也只是一個匆匆過客,有時候他極其厭惡成為忍足侑士的代替,但有時卻又希望成為那男人,這樣他就能永遠存在向日的心底。這種矛盾的感覺讓他終于直視了自己感情——他喜歡上了向日岳人。小心翼翼的喜歡著。
“你想要得重感冒。俊
不用轉(zhuǎn)身和樹也知道他心想著的人來了。或許有些事情越早說清楚越好,黃昏之后的黑暗才真的孤寂的讓人受不了。
“岳人,我不想做忍足侑士的代替!
“。磕惚伙L吹瘋了嗎?我從來沒有把你看成他啊!
“那你怎么看?我和他?”
向日盯著豐臣看了很久,似乎在揣摩這句話中的意思,無奈小動物的思維總是很簡單的,他純粹認為這只是豐臣從一個搭檔的角度發(fā)出的抱怨,而非,戀人。沉思幾秒后,他抬頭回答道:“侑士是過去,再怎么不舍也回不去了。而你是現(xiàn)在,也是未來!
【你是現(xiàn)在,也是未來!
已足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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