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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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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喜歡的那個人結(jié)婚了,可惜站在他身邊的人,卻不是他。
[二]
*
璀璨的燈光在黑暗的夜晚里如同天空中繁星閃爍著炫麗的光暈,觥籌交錯,彭格列總部上上下下一派歡鬧。
唯有一名黑發(fā)男子獨自坐在燈光所觸及不到的角落里,神色黯然的一杯一杯高濃度的日本酒往嘴里灌著,透明的液體從下顎的弧度滴落在身上黑色的西服上也渾然不覺。極其具有東方長相的臉龐上,一雙漂亮的黑色丹鳳眼注視著宴會的最中央,沒有一絲波瀾,顯得與這個洋溢著喧鬧的地方格格不入。
他就是曾經(jīng)與彭格列的首領(lǐng)一起并肩作戰(zhàn)的云之守護者,云雀恭彌。
一直以‘討厭群聚’為口頭禪的他居然會出現(xiàn)在這種場合里,雖有引起人們的質(zhì)疑,但下一刻就被一對登場的新人奪去了目光。
今天,是他們彭格列家族首領(lǐng)沢田綱吉的婚宴,而他的新娘就是他曾在初中階段單念了數(shù)年的初戀——晴之守護者的妹妹,屜川京子。
沢田綱吉挽著屜川京子的手,小心翼翼的扶著她走下了樓梯。而后者身著一襲白色的婚紗,原本就以并盛;ǖ妹哪樕涎笠缰腋5男θ,今日再加上脂粉等化妝勾勒,美得驚心動魄。
對于屜川京子,云雀并沒有太多印象。其原因只因為屜川京子太弱小,他從來不會把任何一只食草動物放在眼里。但是他唯一記得的,只有屜川京子一直以來滿懷著明媚的笑容以及..沢田綱吉對她的注目。
曾經(jīng)沢田綱吉說她是他生命中一縷寥落璀璨的晨光。對于她,是他生命中最澄澈的黎明。
對面沉浸在幸福中的沢田綱吉察覺不到這邊獨自一人黯然傷魂的云雀,手中的酒就像喝著白開水一樣毫無節(jié)制的一杯接著一杯。
聽說借酒能消愁,其實不然。這也是云雀一直說自己不是不會喝酒,而是不可以喝酒的理由。手中的酒就像鹽水一般,無情的澆灌在他刺痛不已的心口上,開始疼痛到麻木。
[三]
*
“喂云雀,下個星期沢田的婚禮你一定記得要去參加。”晴之守護者屜川了平在沢田綱吉的拜托下,特地走到這個離彭格列總部有一定距離的云雀的住所。與十年前一成不變的大嗓音在還沒有進入云雀的房間內(nèi)就可以聽見他在門外的囔囔。
就在幾日之前,沢田綱吉就有特地把新婚的請?zhí)l(fā)送在云雀的辦公桌上,上面寫上希望他能來之類誠懇的話語。又怕云雀會像以往一樣直接無視掉,這次還特地拜托了平大哥再一次來交代云雀出席。
聽到‘沢田’這兩個字,云雀的身形顯然僵了僵,但很快又恢復(fù)到淡然的樣子,斜倚在門柱上閉目養(yǎng)神。
庭外的清風(fēng)拂起他黑色的短發(fā),露出了他白皙干凈的臉龐。沒有絲毫情緒的語氣就像是紛揚的在身旁明媚的陽光中塵埃中,逐漸散落,“我討厭群聚。”
“你怎么又說這種話,下星期就是沢田和我妹妹的婚禮你怎么就不能給我一個面子出個席呢?”像是早已習(xí)慣云雀這種不依不淡的語氣和態(tài)度,屜川了平并沒有像十年前一樣魯莽的上去惹事,而是好心的勸說。
云雀終于睜開了他漂亮的丹鳳眼,一瞬間所有的光輝都匯聚到他的瞳孔中,流光溢彩。
淡淡的瞥了一眼屜川了平,隨后云雀又固執(zhí)的把頭轉(zhuǎn)過去面對著庭外在樹枝上跳躍不已的云豆,一副不關(guān)乎己事,“為什么我非要給你面子不可!
“你說什么?!”這一下屜川了平是徹底來氣了,了平還是了平,十年過去了他也還是了平,急躁的性子還是沒能很好的改過。
正當(dāng)屜川了平準(zhǔn)備好好的教育一下這個一直以來就沒給別人好態(tài)度的云雀時,又突然想起了什么,深呼吸了一口氣,愣是把呼之欲出的吵架的話語咽了回去,表情是與平時不同的嚴(yán)肅,“沢田叫我替他轉(zhuǎn)告你,他最希望能參加他婚禮的人就是你。”
“哪怕是事后再讓你隨便咬殺也請你務(wù)必參加!
握著拳的手指不覺的緊了緊,就連屜川了平什么時候離去的也絲毫沒有察覺到。
從寬大的和服中拿出放在腰間許久了的請?zhí),上面還留有淡淡的余溫。
——云雀學(xué)長,我希望你能來參加我的婚禮。
——拜托了。
——謝謝。
對于他的稱呼,還依舊停留在曾經(jīng)的那句‘學(xué)長’上。上面寫了許多話,都是關(guān)于希望他能出席之類的話。
每一句上的每一個字體都像是及其認真的寫下的,一筆一劃劃勒得十分用力,用手撫上去都能感受到筆跡下陷的觸感,紅色的卡紙卻無情的刺痛著云雀的眼睛。
云雀松開手,紅色的請?zhí)诳罩袆澇鲆粋漂亮的弧度落在了他的身邊。嘴角不自覺的拉出了一抹帶著自嘲的苦笑,抵著門柱仰起頭閉緊了雙眸。
沢田綱吉,有時候你真的很殘忍。
[四]
*
“云雀你不要再喝了!鄙奖疽话褗Z過云雀手中的酒杯,有些擔(dān)憂的看著云雀。
云雀的瞳孔里帶著些氤氳,可是從未喝過如此多的酒的云雀此刻卻無比的清醒。危險的瞇起雙眸盯著山本,“連你也想阻攔我了嗎?”
“不管怎么說你不能再喝了!苯z毫沒有察覺到云雀的威脅,山本把酒杯放在身后的桌子上。
皺了皺眉,云雀起身一把推開了站在自己眼前的山本,直徑走到了宴會外的天臺上。
比起煩悶的屋內(nèi),屋外的空氣顯得清新了很多。冰冷的清風(fēng)揚起他頰邊幾縷貼在臉龐上的碎發(fā),云雀靠著墻慢慢的往下滑落在地上。
原本只想一個人在這里呆到宴會的結(jié)束,早點回去、早點結(jié)束這藕斷絲連的感情。
忽然,一道令他熟悉到他此生永遠不可能忘記的聲音響起,“云雀學(xué)長!
緩緩的抬起他愈發(fā)沉重的頭,眼前棕色短發(fā)的沢田綱吉正噙著笑意朝他走來,掩抑不住喜悅棕色的雙眸從未從他的視線中轉(zhuǎn)移。
十年前的綱吉是個做什么事都無比廢柴、就連簡單的一個和他對視也會驚慌不已的綱吉就像是一個瑟瑟不已的兔子,也正像他形容的——食草動物。
可是十年來總有許多事情在壓迫著他不得不面對現(xiàn)實,拯救家族的危機。
把彭格列的指環(huán)銷毀、將十年前的他們召喚到這個世界來。這些決定是連他在聽到時都稍稍為之震驚的,曾經(jīng)的他絕對做不出這種可能會改變一生的命運這般重大的決定。
——食草動物在不知何時,已經(jīng)成長到他沒有預(yù)料到的地步了。
就在沢田綱吉說,自己要進入假死狀態(tài)讓十年前的他們召喚到這個世界的時候,他把計劃告訴了云雀,并拜托他不要告訴其他人。
“我沒興趣!边@是他的回答。
他對世界毀滅、白蘭的侵略什么的沒有興趣,對彭格列和云之守護者的位置更是沒有絲毫的興趣,更不用說透露他的計劃。
云雀一直不承認自己是彭格列家族的人,是彭格列的云之守護者。
就像是天空中漂浮不定的云一般,他不喜歡被人所謂的名義所拘束。
——可是云再怎么游走,怎么也走不出大空的包圍。
他感興趣的,只有他。
沢田綱吉。
[五]
*
“云雀學(xué)長,謝謝你能參加我的這次婚禮,還有..”沢田綱吉深深的看著面無表情的云雀,像是在醞釀著什么,眼中莫名的情緒倒像是愧疚與嘆息,“對不起!
云雀陡然瞳孔收縮,睜大了眼睛看著眼前這個開始逐漸變得陌生的沢田綱吉。
原來他什么都知道,他一切的一切。
包括他對他的感情。
理智早已被驅(qū)散消失,一把拉住沢田綱吉的手腕,一個用力把他狠狠的按在墻壁上發(fā)出‘咚’的一聲悶響。
不顧沢田綱吉的反抗,用力捏著他的下顎,強勢的奪取對方的嘴唇。毫不憐惜的榨取著肺中的氧氣,帶著清冽酒香的舌尖霸道的糾纏不休。
“云雀學(xué)長!”沢田綱吉一個用力將失去理智的云雀退離了幾步的距離,在沉默了數(shù)秒鐘之后,臉上平靜的表情就像是剛才什么也沒發(fā)生一樣的正常,“你醉了!
微微浮動的劉海遮去了云雀的神情,兩人在持續(xù)空白的沉默狀態(tài)下站立了許久之后,云雀趔趄的往后又退了幾步,“沢田綱吉你知道嗎,有時真的很想殺了你!
正當(dāng)沢田綱吉想要說什么,甚至是馬上就要呼之欲出在嘴里,卻被突然推開門闖出來的手下打斷了,“首領(lǐng),有敵襲!
沢田綱吉點了點頭示意自己明白了之后,看見云雀不再說什么轉(zhuǎn)身就離去了。
慘淡的月光下,云雀消瘦卻挺立的背影顯得是那么的傲骨。
卻又那么的令人心酸。
[六]
*
云雀站立在敵人的中間,開啟放在匣子里的浮萍拐,臉上帶著嘲弄的神情,“正好我現(xiàn)在心情非常不爽,就讓你們跟我玩玩吧。”
“這里是不會放你們過去的,里面還有某個食草動物的婚禮可不能讓你們打擾!
云雀身子微微下俯,浮萍拐上也轉(zhuǎn)換出無數(shù)鋒利的尖刺,臉上難得有如此認真的嚴(yán)肅,“準(zhǔn)備好的人就上吧,我全都會..”。
“咬殺!
黎明,蒙蒙亮的天空。
一束明媚的陽光投入,在地上印出點點的斑駁。
晨初塵落,落寞的塵埃蕩起散盡。
黎明的晨光來了,那么漂浮不定的云是否也該消散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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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發(fā)筆名夏末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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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初完全是腦殘寫出來的短篇明明我的本命是DH為毛我會把第一篇耽美送給1827啊【捶地】
聽番茄醬君說雀爺崩了吾擦相信雀爺能完好的屹立在文里不崩掉你就輸了!【喂】
揉臉】貓君說如果真的是雀爺?shù)脑挄恢睕_上去搶親的啊嗷所以雀爺應(yīng)該在婚禮上拉過綱子小姐的手說:“你是我的,跟我私奔吧!”【捶地】這個畫面感太糟糕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