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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是夜,殘云給月披上了件紗衣,整個莊中燈火通明,一切都太過平靜。地牢前東方麒佇立,是進還是退?這一生到底還是他負了......蘇淵,那個他最愛的人。東方麒咬咬牙走進地牢,無人阻攔,只因他是今晚婚宴的主角。東方麒一身紅衣站在蘇淵面前,蘇淵的身上滿是傷痕,東方麒逼回眼眶中的眼淚:“你說,如果當(dāng)初我們一起離開該有多好?!我們不再管什么使命,什么責(zé)任。”
“麒,你又任性了,你的家人你當(dāng)真能放下嗎?”
“你當(dāng)初為什么不殺了我?”
“我怎么舍得!”
“怎么舍得?哈哈哈,蘇淵你以為你還是那個叱咤風(fēng)云的東轅國大將軍嗎?你不過就是一個階下囚!你最終還是敗在我手上!
“麒...最后為我唱一次戲可好?就看在我死期將近的份上!
“唱戲?想不到蘇大將軍還有聽?wèi)虻拈e情逸致?!”
“我真的很懷念我們誰都不說破的那段日子,我只當(dāng)你是哪個唱戲唱的極好的花旦,你也只當(dāng)我是一個愛聽?wèi)虻膶④!?br> “那只是過去了不是嗎?在你被丟在這地牢的那一刻你就該明白,我從未愛過你。”
蘇淵的臉色已變得蒼白:“麒,我最對不起你的便是沒有救出你的家人。”
東方麒一步步走到蘇淵面前輕撫著他的臉說:“你明明知道我不值得!”
蘇淵笑了笑說:“我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就是在戲院,你那時真的是美極了,一曲貴妃醉酒可謂是蕩氣回腸,在唱一次吧!
東方麒含著淚在蘇淵面前擺好身段,一切好像回到了最初的那個晚上,那時的東方麒還不帶任何目的,蘇淵也還未動心。蘇淵靜靜的看著聽著,眼前卻浮現(xiàn)起東方麒為他擋刀的那個晚上,西昭國另派了數(shù)十名死士只為置他于死地,東方麒擋在他背后,他甚至還能想起那劍穿入東方麒身體的聲音,就算自己明知道這不過是在騙取自己的信任,卻還是忍不住心疼,:“麒,你后悔嗎?你當(dāng)初有那么多機會殺了我卻沒有動手,如果你殺了我你就會獲得你想要的自由,你的家人也不會......麒,殺了我吧,殺了我然后離開這里。不要因為我而被困在這里!
東方麒停下還未唱完的戲用內(nèi)力震斷束縛著蘇淵的鐵鏈:“你走吧,活下去!”
蘇淵勉強著站起走到東方麒身邊:“我怎么可能走得了,現(xiàn)在地牢外恐怕站著一群弓箭手。再說,我若走了你當(dāng)如何?你還是不要為了我犯險了!”
東方麒拿出匕首放在蘇淵手中,強迫蘇淵用匕首抵著自己的脖子一步一步向外走去。果然,地牢外早已恭候了一群弓箭手,個個拉滿了弓瞄準(zhǔn)著他們,只等一聲令下。這場婚宴的另一個主角西門昌就站在他們對面,:“麒,只要你回來這件事我既往不咎!边@又像極了那一晚,那是東方麒殺蘇淵的最后期限,可東方麒終是沒有下手,蘇淵用匕首劫持了東方麒,那時門外也是站著一群人,那一刻蘇淵用力將東方麒推了出去,他卻沒有等待萬劍穿身,他只是被帶了回來關(guān)在地牢。就算現(xiàn)在東方麒口口聲聲說著他不過是為了報蘇淵冒險就他家人之恩,蘇淵依舊知道他是東方麒的軟肋,如果不會他東方麒就不會委屈自己和西門昌在一起。就在蘇淵想要再次推出東方麒時東方麒卻猛然轉(zhuǎn)身抱住蘇淵,蘇淵以最快速度將匕首撤離東方麒的脖頸,可是匕首依舊劃過他的皮膚留下一道滲血的傷痕!皽Y,這次我不會再讓你把我推開!
“我只要你活著,沒有我你便不會再被束縛!
“淵,你可怨我?如若不是我,你便不會被血洗全家,如若不是我,你現(xiàn)在依舊是哪個無所不能的大將軍?”
“怎么會?這不怪你。”
西門昌冷笑:“還真是情意綿綿,東方麒,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若不回來,我便親手在你面前殺了你父母,然后讓你妹妹去做軍妓!”
這時莊子南面?zhèn)鱽硪魂囼}動,一個侍從跑過來說“報告主子!麒公子的父母已服毒自盡。東方小姐不知所蹤!”
“一群無能的東西!”西門昌怒不可遏,卻也無能為力只能想東方麒喊道:“麒,我不是故意的,麒!”
蘇淵閉上眼抱緊東方麒:“麒,對不起,我只能做這么多了。”
“淵,謝謝你救了我妹妹,你為我做的夠多了。淵,如果我們下輩子還能再見我不要再帶任何目的去接近你,我一定會好好愛你,我們下輩子再見!”東方麒的嘴角流出黑血。
蘇淵聞到了血腥味瞬間明白了些什么:“原來你就沒有打算自己活下去!”東方麒已經(jīng)失去了站立的力氣靠著蘇淵抱著他的力量維持著。蘇淵讓東方麒躺在自己懷里用手指擦去東方麒嘴角的血跡,只見東方麒從嘴中冒出更多的血,他奮力抬手想要擦去蘇淵臉上的淚水,喉嚨中發(fā)出模糊的音:“別...哭...”
“好,我不哭,麒,等我,我們下輩子再見!碧K淵將匕首插進心臟緊緊抱緊東方麒。西門昌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如果當(dāng)初沒有派東方麒去刺殺蘇淵或許現(xiàn)在和東方麒在一起的就是他,可這一切只會是或許!
同年,東轅國以西昭國謀害其國之大將軍為由發(fā)動戰(zhàn)爭,東轅國憑借著蘇淵留下的計謀滅了西昭國。西門昌自殺,從此無人知蘇淵與東方麒葬在哪里,東轅國國主只得立衣冠冢來寄托哀思。次年祭日追封蘇淵為武威候,神牌入太廟供后人敬仰......
“白奕,你說你一個正值青春年華的小伙子怎么有著著老頭的愛好,最愛聽個戲!”
“哈哈,個人愛好,你也知道我這人一見有戲可聽便什么都顧不得了,何況這還是我最喜歡的貴妃醉酒,下次我定請你喝酒賠罪!”白亦走進戲院卻發(fā)現(xiàn)不是貴妃醉酒,是一場新戲。臺上的花旦正唱到;“......吾于君從未相見,卻好似舊時友人,只想道聲好久不見.......”白亦凝視著臺上的花旦不由的輕嘆到:“好久不見!闭f完卻連自己就覺得詫異,他與這花旦真算是從未謀面。白亦找到戲院老板詢問關(guān)于這花旦的信息,老板笑告訴他那個花旦是A大的大一新生名字叫莫君櫟,是個唱戲唱的很好的男生,很受客人歡迎。白奕再次將目光投在莫君櫟身上:“呵呵,原來是學(xué)弟呀,莫君櫟是嗎?以后就請多多指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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