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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他用生生世世來報一世恩。
她尋尋覓覓為追回從前。
珠落玉盤月成霜之時,是否有人達成所愿。
內(nèi)容標簽: 陰差陽錯 宮斗 前世今生 復(fù)仇虐渣
 
主角 視角
顏歌
黎笙
配角
阿歡

其它:墨韻

一句話簡介:短介紹

立意:

  總點擊數(shù): 887   總書評數(shù):0 當(dāng)前被收藏數(shù):1 文章積分:128,505
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類型: 未知
  • 作品視角: 女主
  • 所屬系列: 無從屬系列
  • 文章進度:完結(jié)
  • 全文字數(shù):7369字
  • 版權(quán)轉(zhuǎn)化: 尚未出版(聯(lián)系出版
  • 簽約狀態(tài): 未簽約
  • 作品榮譽: 尚無任何作品簡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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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落玉盤月成霜

作者:枕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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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篇完結(jié)


      楔子
      珠簾被卷開,墨韻望著眼前帶著一襲涼意的青衫男子,緩緩開口:“公子所為何來?”
      沉默半晌,男子清冷的嗓音傳來:“為尋一粒珠子,天性微涼,七彩琉璃。”
      她天生可以看透別人的前生,卻始終看不清自己的前生,為了提升自己的功力看清前塵往事,好來提高修為,她索性隱于市井開了一間閣樓,收取別人感激,達成心愿。
      微微頜了頜首,墨韻看著男子答道:“可以!
      交易,達成。

      若成皇是你的心愿
      “小姐,快下來吧!
      墻下的婢女一遍又一遍地喚著,顏歌坐在墻頭看了她一眼,不去接她的話:“阿歡,你說我若成皇如何?”
      阿歡一下子跪倒在地,哆哆嗦嗦地出聲:“小……小姐……”
      嘖,真沒用。顏歌撇了撇嘴,不再看她,轉(zhuǎn)而望向天空。
      她于七年前母妃去世之日被除公主名號,不得施行宮禮,不得面見皇上,不得參加宮宴,由本是整個皇朝最受寵愛的公主一舉成為皇朝中最為奇特的存在。除了每月必須送來的貢奉之外,再無其他可以證明她仍身處皇宮。
      到底是為何才會落到現(xiàn)今的處境,她掉下墻頭的瞬間開始明白,因為她的母妃,她的娘親已經(jīng)不在。
      預(yù)想之中的疼痛沒有到來,顏歌睜開眼,看見了一張陌生的臉。
      “多謝!彼呐钠ü烧酒饋,沒有多想就準備轉(zhuǎn)身離開,更無結(jié)交之意。
      “公主!鼻謇涞纳ひ繇懫,顏歌有一剎那恍惚,好久沒有人這么喊她了。微微偏過臉,她看向穿著對他而言略顯肥大官袍的少年,有些好奇:“何事?”
      一陣清風(fēng)吹過,樹葉颯颯作響,可仍未阻礙少年的聲音傳來,他說:“若成皇是公主的心愿,我愿意助你。”
      顏歌怔住,重新望向那個少年,仔細看了看他袖口的印紋,拉著阿歡走開了。
      “阿歡,今年的新晉狀元爺還真是個不怕死的!
      少年袖口的印紋已經(jīng)彰顯了他的身份,新晉狀元,黎笙。

      報恩
      時過兩年顏歌才明白,當(dāng)日的黎笙并沒有說玩笑話,他是真的想幫她,朝廷局勢,天下勢力他都會一一教與她。
      “我以為你是開玩笑的!鳖伕杞K于忍不住了,畢竟誰會把一個女子想要成皇的話當(dāng)真,那件事甚至連玩笑都開不得,何況當(dāng)真。
      黎笙將剛剛給她畫的情勢圖放在燭苗上燒毀,燭火在他的臉上倒映出明明滅滅,他認真地說道:“我不會用你的愿望開玩笑!
      顏歌噤了聲,她不知道如何把話接下去,就像她不知道為什么一個人可以幫她幫到如此境地。
      過了一會兒,她訥訥地開口:“能把剛剛那張圖再畫一遍嗎?我沒記住!
      黎笙轉(zhuǎn)過身看著她,雖是面無表情,手里的毛筆卻不知何時斷裂。
      “公主是真的想成皇嗎?若只是一時兒戲,微臣不如提早放棄!
      他的表情太過認真,顏歌望著他的眉眼也不由得異常認真,她一字一頓的說道:“絕不是兒戲!
      怎么會是兒戲呢,成皇的想法絕不是一時的心血來潮,這個念頭在她腦中盤旋已快將近十年,十年來每思索一次,這個念頭便加深一分。她要成皇絕不是兒戲,她一定要成皇。
      不去看握緊拳頭的顏歌,黎笙將情勢圖再次畫于紙上:“一月之后,將有別國使者來訪!

      一月之后,果真有外國使者前來拜訪,皇上在皇宮中設(shè)下盛席款待之后,更是邀約對方前去后花園品茗。
      宴席顏歌沒有被容許參加,這次的品茗她也依然沒有資格前去。
      “公主為何還不梳妝?”
      “我早就被廢了公主名號,如何能過去?”望著不請自來的黎笙,她嘲諷地反問道。
      黎笙不贊同地搖了搖頭:“公主若想登上皇位,第一件要做的事便是要重新恢復(fù)公主身份。”他將一件流蘇長裙和一襲面紗遞給顏歌:“今天助興的樂師沒來,想要如何,公主自己決定吧!
      她的母妃當(dāng)初因一首浮月曲而被封妃,自她死后,天下會唱的人也便只剩了她,她的眉眼與她母妃如出一轍,如若蒙上面紗,一定會被認為顏妃重現(xiàn)于世,就算不能瞞過她的父皇,也定然可以取得滿意的效果。
      當(dāng)初她的母妃去世之后她的父皇就立刻除去她的公主之位。讓她過上那種沒有拘束的生活,那是她母妃生前最大的愿望,也是她父皇的私心,她與母妃太過相像的面容,每在她父皇面前出現(xiàn)一次,都會喚起她父皇心中的回憶。
      于是,她的父皇只能盡量將她隔離自己所存在的地方,卻又偏偏舍不得趕出皇宮。
      她母妃就是她父皇的弱點,如果她抓住了這個弱點主動出擊會如何?
      他倒比她看的還透徹。
      “等下,”顏歌叫住黎笙:“為什么這么幫我?”即便知道這是逆反之罪。
      “因為這是公主真正的心愿,”他頓了頓:“如果一定要說理由的話,我是在報恩!
      愿意不惜性命的報恩,這份恩情一定很大。
      顏歌揣著心思,遮著面紗,隨著舞女進入御花園,偏頭看向涼亭內(nèi),她的父皇捏緊了白玉杯,激動到掩飾不住心情:“顏兒!
      未等片刻他又恢復(fù)了理智,蹙緊眉頭望向顏歌,可沒等他發(fā)問,外國使者就站了起來。
      只見他拱了拱手道:“想必這就是貴國獨傳浮月曲的公主,相傳曾經(jīng)的顏妃娘娘就因這一曲傾了天下,公主也不差分毫,令我等大開眼界!
      顏歌微微伏了伏身,不做任何回答。
      她早已不是什么公主,又何嘗不知這次獻舞屬于抗旨,但是她沒有辦法,為了恢復(fù)身份只能兵行險招,她這回賭的就是她的父皇不會家丑外揚,把撤去公主身份這種事宣傳的人人盡知。
      覃朝摸了摸下巴,眸光意味深長:“是啊,公主這一曲彈得將朕心里的往事都勾了起來,難得使者喜歡,來人吶,將使者進獻的溫玉鐲子賞給公主。”
      不必再分神,聽到公主一詞顏歌就知道,自己成功了。

      公主之位
      顏歌恢復(fù)了公主身份,清冷的偏殿也搬回了以往奢華的地方,在使者未回國期間,皇上的賞賜不斷落下,甚至為她封號“懷月公主”。
      “黎笙,真的做到了!”她在屋子里來回轉(zhuǎn)圈圈,恨不得把黎笙供起來敬仰。
      預(yù)謀打算是一回事,做起來又是另一回事,她沒有想到效果出奇的好。
      “別高興的太早。”黎笙毫不客氣地潑了她一盆冷水。
      雖然不滿意他的不配合,但顏歌也知道他說的是事實,她現(xiàn)今恢復(fù)公主身份是因為她的父皇不愿在使者面前失了顏面,等使者一走,無論是找出什么理由,她的日子都不會太好過。
      “你可知皇上為何會恢復(fù)你的公主之外?”
      面對黎笙的突然發(fā)問她有些疑惑“難道不是他為了保全皇家顏面?”
      他輕輕搖了搖頭,唇畔抿出涼薄的弧度,用手指沾著茶水在桌面上畫了三個圈:“這三個圈便代表著現(xiàn)在的情勢,里面那個是我們國家,稍微近一點偏右的是前些日子派使者過來的戚顧國,稍微遠一點偏左的是現(xiàn)今跟我們敵對的胡月國!
      “這跟我恢復(fù)公主之位……”顏歌的聲音越來越小,她望著水影越來越淡的桌面,突然明白了什么。
      為了避免造成戚顧國和胡月國里應(yīng)外合的局面,她的父皇一定會極盡討好之事的對待戚顧國使者。
      “那下一步該怎么辦?”
      “等!
      “等?”看著黎笙氣定神閑的模樣,顏歌疑惑了:“怎么等?”
      “我朝安逸許久,雖昌盛繁榮,卻也因這繁榮而怠于士兵操練,不然你以為為何皇上要這么款待他國使者,是為了聯(lián)合別國做戰(zhàn)。大將軍曾經(jīng)立于沙場的不敗威名最多再唬對方,”他揚了揚修長的手指:“一星期!
      她沉默:“到時該如何?”
      “帶兵打仗。”
      顏歌還想要問,被黎笙攔住了,他換了一個話題:“能問嗎?你想要成皇的理由!
      屋子里一下就安靜了下來,良久,顏歌才重新開口,聲音有些晦澀:“尋找我的娘親!
      “顏妃娘娘?”
      點了點頭,顏歌繼續(xù)說道;“我和父皇其實一樣,都相信著我娘沒死,她原本就是世香醫(yī)藥之女,當(dāng)初太后患了不治之癥,連宮中御醫(yī)都沒辦法,是她施針下藥救了太后性命,這樣精通醫(yī)理的她怎可能會不慎中了毒。但父皇有太多的顧忌,不敢放開了手腳去找,他過慣了現(xiàn)在的生活,不敢就這樣打破!彼龘P了揚唇:“可我不同!
      她的父皇派出身邊所有的暗衛(wèi)去尋找又能怎么樣,在偌大的天下面前,區(qū)區(qū)幾十人就像散沙落入了沙海。而她從小就不是一個坐以待斃的人,她可以不顧及天下人的碎語,她還年輕,她有足夠的時間去收拾她造成的爛攤子。
      她的勇敢與氣勢連她父皇都曾感嘆:“若歌兒不是女兒身,朕定將皇位傳給她。”
      顏歌有些恍惚,她好像看見了她的娘親掛著溫潤的笑顏,輕柔地將她樓進懷里:“才不要,我家歌兒只要一輩子這樣快快樂樂的就好,皇位雖好卻太累。”
      這樣不爭不搶的性子或許就是帝王最喜歡的,他也掛著笑意說:“那好,有生之年朕都會護好歌兒和你,讓你們一直無憂無慮下去!
      可惜,皇宮中哪里來的無憂無慮,自七年前的那一日起,當(dāng)初的溫情便只是笑言,她一步一步將自己推進娘親不愿看見的深淵。
      只因她心中還存有一份希冀,如果娘親還在乎她,就一定會回來吧。

      祭祀大典
      顏歌今天穿的分外鮮艷,銀線金珠綴成的湖藍錦繡袍,蝴蝶戲花樣式的金簪步搖。穿得如此華貴只是因為她七年來第一次被允許參加祭祀。
      她位于階梯中階,望著階臺之上的明黃衣角,于眾皇子公主中盈盈拜伏。
      她的手心里有著綿綿汗意,祭祀大典半點馬虎不得,一處禮儀不到位都有可能招來殺身之禍,而她接下來所做的,是要在眾人目不轉(zhuǎn)睛的注視下,撒下彌天大謊。
      垂在身側(cè)的手被她緊握成拳,不去回頭她也能想象身后的黎笙此刻是什么模樣,垂眉淡漠,表情冷靜,不會為接下來的事干擾到一絲心緒。這樣想著,她不免又放松了下來。
      “父皇,”在覃朝將三炷香置于九鼎之內(nèi)時,顏歌突然起身:“近日來我朝連連敗仗,父皇何不去問問國師有什么破解之法?”
      是合情合理的擔(dān)憂,是為國焦愁的心思,但她是女兒身,她現(xiàn)在身處祭祀慶典。
      她毫不閃躲地迎上覃朝變得深邃危險的眼神,努力挺直腰桿。
      “可惜了,”一片靜謐中,最先出聲的是國師,只見他連連搖頭:“可惜是個女兒身!
      這番話令祭鼎旁的覃朝想起了自己往日的話語,他微微瞇眼,緩和了眼中的鋒芒:“朕很感興趣,國師這話的原因。”
      國師微微躬身:“皇上恕貧道直言,公主福星高照,彗星隨伴,身上隱隱有著天子之氣!
      如此大不敬的話,一說出來立刻有大臣反駁:“皇上,這實乃謬言,且不說懷月公主剛剛恢復(fù)公主身份,光是女子臨朝都是以往不曾有過的事,望皇上三思!”
      有了領(lǐng)頭的,反對的人就一一站了出來,覃朝聽著百官的一言一語,轉(zhuǎn)著自己拇指上的玉環(huán),闔著眼,看不清臉上的表情。
      顏歌也低著頭,一聲不吭。
      “既然公主有天子之相,福星高照,那就請公主前去戰(zhàn)場吧,”覃朝睜開眼,眸光鋒利:“若公主真的福星高照定會帶來勝利,不知公主意下如何?”
      顏歌輕輕展袖,不再看他:“是,兒臣遵旨。”
      黎笙曾在前日找上她,讓她在祭祀慶典中問出放肆的話,引起全部人的注意。他則會事先安排國師說出她有天子之相的判定,他說:“不管有多少人反對,你都不要慌,我若猜得不錯,皇上會將你派去沙場。如果事情真的不對,你也不用擔(dān)心,我會救你!
      爾后,事情便如預(yù)先寫好的話本一般,一章章翻過。
      一切,都和黎笙預(yù)料的分毫不差。
      陽光越發(fā)金燦耀眼,顏歌站在暖陽之中,周身卻難以自制的泛著寒意。

      我能否信你
      回到寢殿,顏歌掃落案牘上所有的物什,摔了裝飾用的白瓷細瓶,一副氣悶的模樣。
      “公主,是因為祭祀的事嗎?”阿歡問的小心翼翼,祭祀上的事她也有所耳聞,她以為顏歌是因被覃朝派去戰(zhàn)場作戰(zhàn)而煩悶,公主畢竟不是很精通拳腳功夫,在沙場之中幾乎可以說是沒有自保能力。
      “不是,”她揮了揮手:“阿歡你先下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下!
      她會感到氣悶,并非是被派去打仗,而是因為黎笙。
      黎笙太過聰明,所有的事都在他的預(yù)料之內(nèi)。如此聰明的人為何會幫助她一個落魄的公主,她登位后可以許諾他的金錢權(quán)勢,相信他不需要她也可以拿到。
      越是猜就越是猜不透,越是猜不透就越是覺得黎笙深不可測,也就越是心驚膽戰(zhàn)。
      她已將他視為親近之人,她不愿去想日后他的背叛,可卻忍不住不想。
      “聽阿歡說,你在發(fā)脾氣!崩梵贤鴿M屋子的狼藉,問她。
      顏歌坐在椅子上,看到他后,迅速站起:“明人不說暗話,你說,你到底為何幫我?”
      挑了一處看起來能坐的地方坐下,他答道:“不是說過了嗎?我是為了報恩!
      “又是報恩,我以前根本從未看見過你,哪里來的報恩?”顏歌望著他,但一柱香過后,黎笙仍然緘默著。
      她眼中的光芒漸漸黯淡:“黎笙,我真的可以信任你嗎?”
      “可以,”他這回倒是答的很快:“你先靜一下,我去向皇上請纓出戰(zhàn)!边@樣你才能信得過我。
      黎笙將房門輕掩,隔開了她的目光,走進雨幕之中。
      他從未欺騙過她,他于她所做,真的是為了報恩。
      千年之前,他不過一滴天雨,在快修成正果之前墜入凡間,若是觸了地碎裂,他曾經(jīng)所修就全部化為灰燼,恰巧有一個玉盤接住了他,卻因接不住他的修為而應(yīng)身碎裂,而他化落成珠,修身成仙。
      那個玉盤,就是顏歌。
      他所報的,便是當(dāng)日顏歌自損接住他的救命之恩。

      化霧為劍
      鐵甲戎裝,風(fēng)起沙揚,顏歌立于馬上,望向身側(cè)的黎笙,他終究是跟來了。
      輕輕哼了哼,她偏過頭:“我沒說要信任你,現(xiàn)在只是暫時休戰(zhàn),在你告訴我實情之前我都不會原諒你!
      黎笙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戰(zhàn)場上就別耍小性子了,待會開戰(zhàn)時不要離開我的身邊。”
      點了點頭,顏歌握緊手中的韁繩,看著前方的千軍萬馬不自禁地咽了咽口水,還有心思開玩笑:“行,要是等會看你撐不住了,我們可以轉(zhuǎn)身就跑!边@是她第一次帶兵打仗,說不緊張是假,卻連一點害怕都沒,嘴上再如何說著不信任,她心里也還是依賴著他。
      不知何時雙方開始了交戰(zhàn),顏歌依言待在黎笙身旁。
      正是離得近了,她才看了令她震驚的一幕,黎笙手中生起團團霧氣,那些霧氣化成一柄柄長劍,青煙縷縷,堅硬非常。
      國師到底是有一句話是沒有說錯的:“公主身旁有彗星隨伴!
      抿緊嘴唇,顏歌看著身旁少年的側(cè)臉,他隱于霧中看不真切,可他眸光的堅定愈發(fā)濃重。她的身邊,確有能人陪伴。
      她好像有點明白了,明白為何總覺得他捉摸不透,為何他可以讓國師撒下彌天大謊,為何他有足夠的自信將她推上皇位。她依然不明白的,仍是他為何會幫她,不遺余力地幫她。
      戰(zhàn)事無須再問,必是大勝。
      趁勢追擊的道理,顏歌還是知曉的,她收攏了心神,放下心中的疑惑,安撫興奮的三軍:“還請諸位將士同我一舉攻下敵營,待凱旋歸來之時,我必犒賞三軍!
      她還想說些激勵的言語,被黎笙攔了下來。
      她順著他的視線看去,顏歌看見了一位女子。白衫素衣,玉簪挽發(fā),饒是如此不精心的打扮,卻仍掩不住女子的傾城之姿。
      剛剛還英姿勃發(fā)的顏歌,這時眼淚卻是忍不住流了下來,她輕輕啟唇,聲音有點啞,喚得小心又委屈,生怕這是夢境:“娘。”

      所要的真相
      她翻身下馬,丟了佩劍,顧不得半分形象跑到她娘親身邊:“娘,為什么這七年來你都不曾來找我?”這七年來,她從每日以淚洗面到與人爭辯,到最后學(xué)會用不在乎偽裝起堅強的表象,她獨自承受了多少,無人知曉。
      “歌兒,”顏清撫上顏歌的發(fā)梢,眼眶也有些紅:“收手吧,打一仗會白白害多少百姓喪命你算過嗎?這里的寧靜安樂你也不想破壞吧!
      想要訴說的委屈一下哽在了咽喉,她往后退了一步,渾身的力氣仿佛瞬間被抽干,若不是黎笙不動聲色地在背后支撐著她,她此刻肯定已經(jīng)癱倒在了地上。
      她七年不曾放棄尋找她娘親,如今終于見了面,可她娘親與她見面的第一句話不是問她過得好不好,有沒有受什么委屈,而是讓她就此收手,還敵國一片安寧。
      “你現(xiàn)在住在這?”她半晌擠出一句話,問得干澀。
      顏清也沉默了一會兒,面上帶著歉意:“是!
      “離開了皇宮,你覺得自由了嗎?”顏歌擦干了眼淚,定定地看著她。
      在她的目光下,顏清緩緩點了點頭,溫柔又堅定:“很自由!
      不再留戀,顏歌轉(zhuǎn)過身重新騎上馬匹,發(fā)出命令:“收兵!”
      從此,用我自由換你自由。
      少時,顏清總是期望她能快快樂樂一輩子,現(xiàn)在,她離顏清的希望越來越遠,無路可退,因為,她要用她的快樂為她曾經(jīng)最喜愛的娘親筑起一道城墻,讓她無憂無慮,自由自在。
      顏歌駕馬而去,她對黎笙說:“黎笙,我現(xiàn)在再也不信任何人了!
      她果真再沒回頭,所以就沒有看到她的娘親,此刻也是淚流滿面。

      朝元十三年,史上第一位女帝登基。
      “黎笙,登基之后好像也沒有我想象的那么開心!鳖伕柰~鏡中的自己,神情落寞。
      從戰(zhàn)場回來之時,她將娘親的下落告訴了父皇,她看見她的父皇甚至來不及多囑咐什么,就將帝位傳給了她,再顧不得任何顏面,自己到民間找顏清去了。
      助人總會幫助與自己有交情的,自己曾經(jīng)對之有過恩情的,戚顧國的鼎力相助,以及她在那一次戰(zhàn)場上立下的軍功和國師的傾力舉薦,也讓諸位大臣的反對聲小了下去。
      黎笙的最后一步棋終于顯露了出來,他讓顏歌當(dāng)日趁著戚顧國使者來恢復(fù)公主之位并不僅僅只為了那一個目的,也是為了今天。已經(jīng)幫助過一次,不如再賣一個人情,幫助兩方勢力最后自己沉船,還不如堅定的選中一方,盡力保全。
      他早就想通了這個道理,所以他為顏歌挑中了那個時機。
      “那你有什么新的心愿?”黎笙望著她,輕聲問道,清冷的嗓音與曾經(jīng)無異。
      “好像沒有了,”她偏著頭想了想,突然目光狡黠起來:“若是硬要說的話,我現(xiàn)在的心愿是想知道你為何會幫助我。”
      顏歌整了整頭上的帝冠:“快點去準備吧,在登基大典上遲到,就算是我也不會輕饒你的!
      她在宮女的簇擁下,去了前殿,沒有察覺黎笙若有所思的神態(tài)。
      這一日,新帝登基,普天同慶。
      公主如愿登上了皇位,可那個她視若親屬的男子始終沒有出現(xiàn)。
      她不知道在她走后,少年化作一團霧氣消失在了人間。
      他化作霧氣的原地出現(xiàn)了一粒珠子,天性微涼,七彩琉璃,她所想要知道的真相,全在珠子之內(nèi)。
      她這一生都在追逐真相,追逐她娘親假裝死去的真相,追逐黎笙幫她的真相,最后她知曉了全部的真相,也失去了身邊所有的人。

      尾聲
      墨韻拾起了那顆珠子,在拾起來的那一刻前塵往事翻涌而來,她的眸間不禁酸澀起來,原來顏歌就是她,她的前生。
      “黎笙。”她捏著那顆珠子望向?qū)γ娴哪凶,終于明白為什么對方那股揮之不去的涼意總是那樣熟悉。
      “是我!彼E,那顆珠子隱進了墨韻的眉心,充沛的修為流進她的筋脈。
      “你……”她驚愕住。
      “這不是你的心愿嗎?”黎笙勾了勾唇角,笑的溫柔,那是墨韻,也是顏歌第一次看見他笑。
      她收人感激,達人所愿,他自耗修為,成她所愿。
      前世,她有了成皇的心愿所以他出現(xiàn)了,這世她有了修為提高的心愿所以他又出現(xiàn)了。從一開始,他要她尋找那粒珠子時,他就是在一步一步幫她達成愿望,一如往世。
      “黎笙,這次你可以不再離開嗎?”獨身一人的滋味不大好受,她這輩子不想再次孑然一身,冷冷清清的過完一輩子。她前世一直沒有說出口的話她不愿這次也沒機會說,在她心里,他其實早就成為了她所信賴的人。
      他頜首:“如果這是你的心愿!
      她救了他一次,于是她每一世的心愿他都會盡力完成。
      天雨隕落,墜入玉盤,自此珠落玉盤。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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