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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第一次見到那粉橘色頭發(fā)的少年,是還在攘夷戰(zhàn)爭的時候,我永遠(yuǎn)也忘不了,站在尸體高高堆起的小山丘的頂端,以被夕陽染紅的天空為背景,但是一個背影就讓我感受到了無盡的壓迫感,他好像是注意到了我的存在,緩緩地轉(zhuǎn)過頭,我這才看到了他的面容。
他看起來和我一樣大,橘粉色的頭發(fā),他掛著微笑就像是一個溫柔的大哥哥,由于微笑著瞇起了眼睛,我看不到他的眸子,明明是如此好看的臉龐,但是卻染上了鮮紅的顏色,這讓我不得不打起十萬分精神盯著他。我想冷靜下來,但是握著刀的手卻微微顫抖——他并沒有做任何事情,致死靜靜地看著我,卻讓我仿佛被重山壓著。
我聽到我不受控制,發(fā)出了有些沙啞地聲音:“你是誰……?”
他歪了歪腦袋,并沒有正面回答我的問題:“你和他們是一起的嗎?”
“……誰?”我很是疑惑。
“這些家伙!鄙倌瓴攘瞬饶_底下的尸體.
“不……我只是前來為長官探路的……”我吞了吞口水,冷汗不停地往下流,這個家伙雖然是人類的樣子,但是殺氣卻比鬼兵隊任何一位大人都要重,他到底是人還是……
“這樣啊。”他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會,然后從上面跳下來,我立刻警惕地重新握緊手中的刀,但是他只是撐開了手里的大傘,起步往前走,在經(jīng)過我身邊的時候說道:“那就和我沒有關(guān)系了!
但是我卻完全放松不下來,轉(zhuǎn)身看著他一步一步走向遠(yuǎn)處。他走著走著突然轉(zhuǎn)過身來,說:“說起來,你剛剛看到我的時候沒有跑呢。”
他的笑容明媚起來:“如果你跑了的話,我真的會殺了你吶!
我抿嘴看他。
“希望下一次見到你的時候你還沒死!彼@么說著,轉(zhuǎn)過身腳步輕盈的走開。
直到他完全離開了我的視線,我才松了一口氣,跌坐在地上。過了許久才有力氣重新站起來與其他被派出去探路的人集合。
我把這件事情告訴了作為先鋒隊隊長的坂田銀時大人,不過他的反應(yīng)十分地讓我想要揍人,只見她臉上是一如既往欠扁的表情,甚至還毫不在意的在我一個女孩子面前挖鼻孔,他一彈手指,說:“這種事情不用在意啦小雯,以后還會遇到更多的亂入啊!
“銀時大人,我可是在說很嚴(yán)肅的事情啊!萬一在碰上那個少年怎么辦!很恐怖啊!就和恐怖分子襲擊一樣恐怖的。∵有誰是小雯!你真的有好好記住你副隊長我的名字嗎?!”忍了再三我終于咆哮。
“直接說你害怕不就好了嗎小雯!
“我才沒有害怕!而且我真的不叫小雯!小雯到底是哪位。
于是這件事情就這么不了了之,之后的戰(zhàn)斗我再也沒有看見過那位少年,真不知道該慶幸好,還是該失望呢,雖然沒有再遇到那位少年,但是后面的戰(zhàn)斗也很吃力,后面卻因為政府的壓迫而解散了鬼兵隊。
在鬼兵隊解散之后,鬼兵隊的大人們各奔東西,而我選擇了繼續(xù)跟著銀時大人,雖然他有時候很懶散,但是確實一個很讓人放心的人,而且如果沒有我的話他絕對會被餓死的【喂!
我和銀時大人在江戶安居,等我再次想起那一天夕陽血紅下的身影,已經(jīng)過了七年,我?guī)椭y時大人維持他的“萬事屋”,認(rèn)識了很多新的朋友,包括那個和他很像的少女,每次看到神樂粉橘色的頭發(fā),蔚藍(lán)的眸子和雪白的皮膚,我就會想起那個讓我心驚膽顫的少年。
我以為我再也不會碰見他,但是卻在跟著銀時大人去島原救人的時候看見了他,依舊是那個笑容,依舊是沾滿鮮血的臉龐,依舊是一身殺氣,依舊是一身黑色的唐裝站在高處俯視著我。
和那天一樣,他回過頭看我,他看著我,直接跳下來在我面前穩(wěn)穩(wěn)地站定,他問:“吶,我認(rèn)識你嗎?”
……果然把我給忘了嗎……雖然也猜到會是這樣,但是我是覺得有點(diǎn)失落:“……我們在攘夷戰(zhàn)爭的時候見過!
“誒……是嗎?”他頭上的呆毛晃了晃,我竟然覺得有些可愛,但當(dāng)目光觸及他臉龐的血時,我不由抿起嘴角,他看著我的表情,露出課恍然大悟的笑容:“啊,是你啊,我想起來了,你還活著啊!
“恩!蔽乙琅f是抿著嘴角。
“看上去變強(qiáng)了不少,這次沒有以前對我的警惕了啊。我很期待!彼⑿Γ骸八,我們來打一場怎么樣?”
“喂……”我還來得及出聲阻止,他便率先一拳頭砸過來,我狼狽地躲過去半蹲在不遠(yuǎn)處,“不要突然就出手!”
“啊,抱歉。我不太習(xí)慣人類的規(guī)則!彼翢o負(fù)罪感地說道,下一秒,他一蹬腿右手握拳朝我奔來,他蹬腿的地方瓦片全都碎成了兩半,我皺著眉頭利索地從腰間抽出偷偷攜帶的佩刀抵擋住他的拳頭,但無可避免地向后滑了好幾米。
虎口一陣撕裂的痛,一絲鮮血順著刀柄流下去。
他微笑著后退了一步,抬起右腿就掃過來,我咬著牙齒用右手側(cè)擋了一下,然后撐著停頓的時間立馬沖上去揮刀斬下,他不避不讓地收回腿隨即抬手抓住了劈下來的刀刃,紅色的血染紅了白嫩的手臂,我驚訝地長大了嘴巴,他的表情并沒有改變,還是朝我的腹部伸出手,我只感覺腹部被穿破的疼痛,一股腥味涌上喉嚨,順著嘴角溢出來。
“啊呀,這樣就不行了!彼笸肆藘扇娇粗椅嬷亲佣自诘厣希盀槭裁磩倓偡稚?”
“……”
“因為這個嗎?”他晃了晃握住刀的左手,他睜開蔚藍(lán)的眸子,不帶感情地說:“真是愚蠢啊!
我抿著嘴角,眼前的景色越發(fā)模糊,我已經(jīng)沒有余力去反駁他的話,天旋地轉(zhuǎn)間,我已經(jīng)倒在了地上,他看著倒在地上毫無生氣的少女,嘴角的弧度下降了一些:“……所以說……弱者真是太沒有意思了……”
他轉(zhuǎn)身看到他的部下有些狼狽地走過來,于是毫不客氣地下命令:“阿伏兔,把那邊的女人帶上我們走了!
阿伏兔愣了一下,結(jié)結(jié)巴巴地開口:“團(tuán)、團(tuán)長……我我我可是傷患!”
他停下腳步,回頭一笑:“再說話地話就殺了你哦。”
“……”阿伏兔只好把倒在一旁的女孩子抗在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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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待到我的意識開始恢復(fù),我費(fèi)力地睜開眼睛,入目是干凈的天花板,我有些發(fā)愣,想坐起來可是身體沒有一點(diǎn)力氣,當(dāng)房間的門被推開時,我猛地盯著門的位置,看到粉橘色頭發(fā)的少年我不知道為什么瞬間松了口氣。
“終于醒了啊!彼谖掖策呑拢骸澳闼撕芫!
像這么平靜地對話,還是第一次,我張了張嘴,還是開口問道:“你為什么把我?guī)Щ貋??br> “為什么?”他輕點(diǎn)下巴歪了歪腦袋:“因為比試還沒有結(jié)束啊!
“……可是我不是已經(jīng)倒在地上了嗎?”我不解地問 。
“但是我知道你讓我了!彼f:“我不需要你的留手,下次不要再停頓了,只要砍下來……”
“我做不到!”我立刻打斷他的話,說:“我可沒有那種癖好,并不喜歡砍人!”
……可是我又不是人類……他苦惱地點(diǎn)了點(diǎn)太陽穴,說:“那下次換木刀好了!
我愣了愣,果然……他并不是完全不講道理啊……
“我叫神威。”他說,“ 要記住喲。”
“……好。”過了一會,我才微笑著回到。
“啊,原來你會笑的啊,每次見到你你都是面無表情的!鄙裢f。
“……怎么可能會不笑。”我無語,“其實我還是很活潑的……”
他微笑著起身,“我可看不出來啊,你好好養(yǎng)傷,之后再讓我殺了你吧~”
“……”我抿了抿嘴角,最終還是那個回答:“……好!
他很滿意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轉(zhuǎn)身離開。神威走后,自稱是他的手下的人立刻偷偷摸摸地溜進(jìn)來,賊溜溜地看著我。
我被他看的很不舒服,問:“你有事嗎?”
“嘖嘖嘖,想不到團(tuán)長也有開竅的一天啊!卑⒎酶袊@:“喂,小姑娘,團(tuán)長只是比較喜歡打架而已,千萬不要嫌棄他呀。”
“……你、你到底在說什么啊!”我莫名地紅了臉,“我才沒有……”
“我知道的我知道的。”大叔一臉“以前我也是這樣”的表情打斷了我的話:“團(tuán)長雖然對別人很殘暴,但是對在意的人還是會稍稍留情的……說起來今天是團(tuán)長的生日喲!
“神威的……生日嗎……”我抿起嘴,看向阿伏兔,“那個……你知道神威他……”
“團(tuán)長最喜歡的是強(qiáng)者和米飯,不要忘了喲!
米飯啊……我自動忽略那個“強(qiáng)者”,做出了一個決定,希望我的禮物你會喜歡……
神威,生日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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