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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他又一次聽到他的父親在問他:如果有機(jī)會你會怎么辦?
如果有機(jī)會,我會殺了他。他昏沉但是肯定的想,我要用木樁活活釘穿他的心臟,讓他死的像他如此痛恨的我們。我要割下他的頭帶給他的妻子,在她那雙淺藍(lán)的眼睛前吻他的嘴唇,我要留在他家喝喝他妻子泡的紅茶,順便見一見他的兒子,如果長的像母親,也許我會放過他,如果他那么不幸,像他的父親,那他也不能怪我。
他昏沉的想,然后他面前門突然打開,一道陽光毫無征兆直直戳在他的腿上,他嘶一聲把腳盡量縮回身側(cè),他盡量,但還是有一小片小腿的皮膚避無可避的暴露在陽光里,那一小片皮膚發(fā)紅潰爛,疼痛讓他輕聲呻吟。
門口的人靠在門邊靜靜的看著他,任他輕聲的呼痛卻一動也不敢動,他知道他在等什么,但他今天在百無聊賴的禁閉時間里突然意識到自己的驕傲已經(jīng)蕩然無存了,這讓他困倦,不想開口說任何話,哪怕只是一個“請”。然后他將最后一絲嗓音也終止了,光線的金刀還在刮著他的小腿,皮膚已經(jīng)燒盡,露出肌肉的紋理,過不了一分鐘興許就能燒到骨頭,他怏怏的想。
但門被關(guān)上了。
他又回到那種□□感到舒適精神卻在崩潰的黑暗里,也許,只是也許,他還是比較愛光明對他的傷害。
Sergio Ramos關(guān)上門在他面前蹲了下來,冷淡的、帶著按捺不下的怒火盯著他。
過了一會他說:“你知道嗎,你有雀斑,很多雀斑!
Fernando幾乎白眼:“是的,我知道自己長什么樣!
“曬很多太陽的人才會有雀斑,你不是個吸血鬼嗎,看見光應(yīng)該逃的比影子還快?”
“我們保持轉(zhuǎn)化時的樣子!
他答的沒什么感情,但是措辭非常的“吸血鬼”,他以為Sergio又會焦躁起來,但他卻笑了,他像發(fā)現(xiàn)路西法在懺悔一樣不能置信的笑了:“所以,你是個,”他食指指著Fernando的臉繞了繞,“臉上帶著陽光痕跡的不能見光的家伙?”
他知道如果他因?yàn)檫@句話感到傷害,Sergio會更開心,他只好輕描淡寫的處理自己的刺痛。
“嗯哼,所以我是我們家最迷人的那個。他們說看著我的臉常常會覺得我還活著!
可他的心還是刺痛。
Sergio終于皺起眉,就像Fernando一樣,他今天也格外不高興,直到捏著他下巴,聲音低沉的說“開飯了”為止,他才高興一點(diǎn)。幸災(zāi)樂禍的那種高興。
一開始Fernando沒有反應(yīng)過來是為什么,Sergio還像往常一樣把碗放在地下放血,他只覺得自己現(xiàn)在真的成了一條狗。但在血液端給他之前比平時多出一個步驟,Sergio從腰間摸出一個小瓶子,他在瓶身上嗅到死亡的味道,那瓶子被擰開,一滴漿紅色的液體落到了他的食物里。沒有更多,只是一滴,他知道那樣他不會死的。
Fernando什么也沒說端起碗仰頭喝空了,他每時每刻都餓著,Sergio給的血液量從來喂不飽他。
一種陌生的刺痛從喉嚨一直燒到腹中,他的手在顫,但他依然把碗舉起還到Sergio手中,只是今天他沒有馬上松手,他們各執(zhí)一邊。
Fernando好笑的問:“獵人,我到底做了什么?”
Sergio端著碗站起身,高深莫測的笑笑:“我只是一時興起,想養(yǎng)一只白鼠來做做實(shí)驗(yàn)!
“哦,”Fernando還是笑,“那不聽聽白鼠匯報一下感受嗎?”
Sergio揚(yáng)揚(yáng)眉毛:“洗耳恭聽。”
“我覺得好極了。就像有一天番茄湯的味道不大一樣,我問媽媽是不是放了什么新佐料,她告訴我她試著放了點(diǎn)香草,就是那種感覺!
Sergio先是沒什么表情,過了半分鐘他又蹲回吸血鬼面前,他放下了碗,手順著那張冰冷的臉摸到腦后,一把拽緊了他的金色頭發(fā)。
“嘶——”Fernando無奈的說:“你真幼稚!
但是接下來Sergio吻了他,掐住他的頜骨讓他的嘴唇分開,他們兩都全程睜著眼睛,離開時Fernando看到了他的眼神,除了厭惡也沒別的什么了。
Fernando想不通他為什么要那么做。
沒準(zhǔn)他只是想嘗嘗自己的血?
Sergio承認(rèn),那只吸血鬼涼的叫人心驚,他的嘴里殘留著血的味道。
他不知道他為什么這么做,即使所有讓他的疼痛的方法已經(jīng)不那么奏效,他也不知道他為什么選了這種最奇怪的方式。
沒準(zhǔn)我只是想知道我自己的血是什么味道,他想。
Fernando的處境并沒有因?yàn)橐粋吻變得更好。
Sergio Ramos還是老樣子,隔幾天來喂點(diǎn)血,他們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如果那能稱之為聊天。獵人使盡渾身解數(shù)想讓對方不快,吸血鬼也一絲不茍的還以顏色。
只是漸漸的Fernando不再在獵人進(jìn)來時聞到圣水的刺鼻味道,大約是他良好的“服役表現(xiàn)”讓Sergio放松了警惕。
日子平常到他們都擔(dān)心自己會習(xí)慣這種生活。
但這一次不對勁,沒日沒夜的黑暗中Fernando仍在計(jì)日,以往獵人會餓他三四天,但到今天為止,Sergio已經(jīng)整整六天沒有出現(xiàn)。
他不像活著的時候那樣容易感到疼痛寒冷或者炎熱,但饑餓像一只白蟻微弱又真實(shí)的啃噬他,變得越來越難熬。
Fernando意識模糊的情況也在增多,而這種時候他總不自覺的掙扎,導(dǎo)致他手腕上的勒痕更深了。
到底是因?yàn)轲囸I還是因?yàn)闊o聊,他自己也說不上。
但他誠心的向上帝——真主——或者別的什么祈求,只要有用他才不在乎聽的那個是誰,他祈求Sergio快出現(xiàn),快點(diǎn)出現(xiàn),快點(diǎn)出現(xiàn)。
Sergio再次打開這扇門的一刻產(chǎn)生了恍若隔世的錯覺,他開了門,他沒想到會聽到嗚咽。
他驚的忘了關(guān)門,三兩步走上去撥開那頭臟兮兮的金發(fā)。
但Fernando臉上沒有眼淚,這讓他松了口氣也松了手,向后跌坐在地上。
“別嚇我,如果讓吸血鬼都哭起來了那我到底有多糟?”
事實(shí)證明,不要給不該同情的東西以憐憫。
金發(fā)的秀氣的怪物猛的抓緊他的胳膊,露出獠牙,還有半寸就要咬進(jìn)血管。
此時Sergio的匕首也拉出一道銀弧到了他的眼珠前,那雙泛著甜蜜栗色的眼珠之前。
Fernando停了下來,他一動不動盯著Sergio好像那柄快要戳瞎他的匕首并不存在。
他們保持劍拔弩張的姿勢對話。
“你去哪兒了?”
“殺你這樣的怪物,一如既往,沒什么新鮮的!
“六天,我以為你死了!
Sergio笑了一聲:“所以你在哭嗎?”
“我當(dāng)然會哭,我要爛在這個鬼地方了。他媽的,你真會挑地方,除了你,這屋子周圍整整三個月都沒個會說話的東西經(jīng)過,天底下還有比活活餓死更慘的死法嗎?”
Sergio挑了挑眉毛,收回刀,把袖子擼起來胳膊往他那兒遞了遞。
“行,那算我不好,我道歉,你盡管喝。”
傻逼,F(xiàn)ernando暗笑一聲一口咬在了他的左臂動脈上,酣暢淋漓的猛吸了兩口,后來就困難一點(diǎn),他知道急速抽空來不及進(jìn)血的血管會帶來怎樣的痛覺,但,管他呢,他甚至惡毒的沒動用牙里的痛覺麻醉劑,現(xiàn)在Sergio肯定疼死了~這樣想著他惡劣了好多天的心情稍微好了些。
Sergio果然嘶了一聲拎起了他的頭發(fā):“得寸進(jìn)尺啊你。”
他舔舔嘴唇:“你說盡管喝,而且你還在流血啊,別浪費(fèi)嘛!
Sergio看上去像是想給他一腳,但陰沉了一會后低喝著“牙齒收起來!”又把胳膊遞給了他。
Fernando看著他沿著胳膊滴到地上的血倍感可惜的哼了哼,先把又快滴下來的血舔干凈,才貼在傷口上有節(jié)制的吸吮。
吸血鬼是冰冷的,這個Sergio早就知道了,但是他的嘴唇柔軟,溫順的貼在手臂上。
獵人在上臂處綁了一根布條血才漸漸止住了,F(xiàn)ernando依依不舍的離開那個牙印。
Sergio給了他一個吻,與上次不同,這次他是溫柔的。
離開房間時Sergio懊喪的對他說:“Fernando,你是一條蛇!
他以為獵人不會費(fèi)心去記一個怪物的名字,他錯了。他也曾是人類,但人類如今殘忍的、又多情的叫他意外。
那天他窩在他小小的牢房里睡覺--畢竟也沒別的可干,門被呯的一聲推開,有人闖進(jìn)來。
哦!滾出去!這是Sergio的屋子。
他被自己的第一個想法嚇到,愣了半天才注意到這個幾乎是破門而入的人身后跟著Sergio,而且……他長的和Sergio很像。
Fernando突然開心起來:“瞧,你都沒跟我說過你有個哥哥!
“你的腦子壞了嗎?你養(yǎng)這個東西干什么。俊
“我剛剛告訴過你了,我……”
“沒有必要!看見它們殺掉就行了!”
Sergio的哥哥向地上的吸血鬼走近,他的眼睛適應(yīng)了極暗的光線,看清了他的長相。
他因此而愣住了。
他疾步走回他兄弟身邊從他的腰間扯下一根帶墜子的鏈條,在Fernando看來,那還是個挺大的墜子。
“你!哥你干什么?”
這位兄長按開了墜子——天,懷舊、古典、可以藏相片的墜子,他盯著打開的墜子看了一會,絕望的把它丟在了他弟弟身上。
他指著Fernando問:“你干了它?”
Fernando相信,如果面前的不是他哥哥,Sergio早就給他一拳:“什么?你瘋了?”
“你才瘋了!我不知道你要怎么解釋這個!”他指指Sergio條件反射接住的墜子“和這個!”他又指了指Fernando。
Sergio沒反應(yīng)過來,他狐疑而遲鈍的想起來看了看手里的東西,這一看他自己也僵住了。
“天哪你真是一團(tuán)糟……”
來客丟下這樣一句話就出去了,Sergio不可思議的最后看了Fernando兩眼,也逃跑似關(guān)上了門。
Fernando簡直要大笑起來。
他就知道!世界再大,也沒有什么巧合。
他知道下一次見到獵人他會問的,他一定會問的——
Hi,Sergio,仔細(xì)看看我,我長的像誰?
即使是在夢里,父親也不肯放過他。
Fernando不知道是因?yàn)樗珢鬯是太恨他。
沒道理恨他啊……是父親自己決定轉(zhuǎn)化他的。
單論長相,他的父親要算和善,圓臉,笑起來嘴巴的弧度非?蓯。
但他的眼睛是會把人凍住的鋼藍(lán)。
那雙鋼藍(lán)色的眼睛盯著他問:“現(xiàn)在你知道他還有個哥哥,如果有機(jī)會你會怎么辦?”
“……我不知道,Roman!
他可能永遠(yuǎn)沒法對他撒謊。
“是嗎?”Roman Abramovich親切卻依舊威嚴(yán)的笑了笑,“你前兩個月答的可比這要好!
Fernando想回答些什么,他必須要給出合理的答案,但他想了很久,久到Abramovich收起了笑,他也沒想出什么好的理由。
“他抓住你,折磨你,放任你饑餓難堪、尊嚴(yán)掃地。你知道你現(xiàn)在什么樣子嗎?他養(yǎng)過一條狗,過的也比你現(xiàn)在好多了。”
Fernando的喉嚨發(fā)出了一聲奇怪的嗚咽。
他哥哥端著槍踢開了門。
Fernando從混沌中清醒。
這兩兄弟在屋里爭執(zhí)了三天,嗓門很大,而Fernando聽力太好,他聽到了大部分,Sergio堅(jiān)決不承認(rèn)Fernando長得像誰,但他說的理由牽強(qiáng)到站不住腳。
Fernando動也沒動,靠著墻哼哼一聲:“哦,終于來了,你們每天這樣吵都不用睡覺?”
“閉嘴!
這是Sergio說的,他跳到了他和他哥哥之間,跳到了他和獵槍之間。
“我不會讓你殺他,Rene!
Fernando的表情有三秒的空白,然后他突然怒不可遏起來:“我操!你算什么東西Sergio Ramos你給我滾開!要死也輪不著你管!”
他掙扎的動靜驚的Sergio沒再盯著Rene,回頭去看他,他沒見過這只吸血鬼反應(yīng)強(qiáng)烈,從抓來那天到現(xiàn)在,他喜歡暗暗的使壞做些小動作,但他不會這樣犯渾。
Rene冷冷的哼道:“我還以為你的寵物有多聽話,叫你這樣護(hù)他!
他把槍上膛。
“讓開,Sergio,野狼是養(yǎng)不家的!
他沒動,就那么背對著Rene站了兩分鐘。
Rene皺著眉伸手要去拉他的時候,他把槍搶過來,扣下扳機(jī)。動作流暢一氣呵成。
不愧是個經(jīng)驗(yàn)豐富的獵人。
在落入黑暗之前Fernando輕聲說:“再見,Sergio!
Fernando睜開眼睛看到的第一個……人,是Sergio Ramos。
臉色蒼白嘴唇蒼白,眼周一圈病態(tài)的青色。
“要不是你現(xiàn)在看上去糟透了,我會以為你也死了!盕ernando輕聲說,他發(fā)現(xiàn)他躺在Sergio屋里,他被關(guān)進(jìn)小房間的路上經(jīng)過這里,那時他把屋子掃視一遍,順便想象了一下這個該死的獵人的血撒在墻上的樣子。“但一個靈魂不會看上去這么慘。”
他嘗試著伸手,發(fā)現(xiàn)手鐐腳鐐都被摘掉了。他抓過Sergio的胳膊,看到幾個新鮮的很深的傷口,放血用的那種。
“為什么?”
“……我不知道!彼穆曇袈犐先ケ戎皢,像喉嚨在漏風(fēng)。
“……那么,現(xiàn)在你病懨懨的,我完全能殺了你,你總知道吧?”
Sergio無聲的笑了笑,他吃力的起身去桌邊倒水,留給他一個脆弱的后背。
Fernando什么也沒有做。
他們之間是一團(tuán)伸手不見五指的迷霧,他們的行為他們自己都沒法理解。
吸血鬼在他還活著的時候就很聰明,他善于生存,所以在作為人活不下去的時候選擇了成為別的什么,為了活下去他能不在乎很多事,但他拒絕了Sergio Ramos的保護(hù)。
獵人恨一切怪物,沒有恨的人無法從事這項(xiàng)工作,這其中他最恨吸血鬼,他的父母喪命他的家被付之一炬,都是這些東西的錯,但他打偏了一枚銀彈又把Fernando救了回來。
他們什么也不對對方說。
Sergio為了弄醒他,一次性消耗了太多血液,好在周圍的一大片樹林里什么動物都有,F(xiàn)ernando一般挑鹿,他說這種動物長的優(yōu)雅,讓自己顯得沒那么不堪。
“你能想象如果去咬一只豪豬是什么形象嗎?”Fernando抹了一把嘴邊的血,翻了翻白眼。
剩下的部分獵人可以烤來吃,這是個好處,打獵都省了。
Sergio對吃的也不特別考究,烤熟撒點(diǎn)調(diào)料就糊弄過去。
他看著鹿肉在火里烤的表情遭到吸血鬼調(diào)笑:“你看它的眼神和我著你的眼神一模一樣!
“哼。”Sergio嗤之以鼻:“囊中之物?”
“嘖,你想太多。就是饞而已!
Sergio從火里拎出一根柴直接丟過去,把吸血鬼嚇的跳起來。
“喂!會出人命的!”
“滾,說的跟你還活著似的!
“哈哈哈好笑話!”
他們每天都交換一個吻。
Fernando總是想起Sergio腰間的墜子,但他沒有開口要求去看。一次都沒。
這天Fernando在捉一只鳥,黑色的,展開翅膀身形挺大。
他最近有些擔(dān)心林子里鹿的數(shù)量會不會下降太快,Sergio也需要換換口味,所以他打算捉一只鳥。
那只鳥,其實(shí)有點(diǎn)眼熟,但他沒想起來在哪見過。
不過很快他就想起來了,那是Roman Abramovich的鳥。
因?yàn)樗姷搅薘oman Abramovich。
在一根很高的樹枝上站著,低頭笑著和他打招呼,他頭頂?shù)脑铝撂粒痰腇ernando就要流淚。
可惜吸血鬼是沒法流淚的。
他一直以為夢里的Roman只是他自己跟自己玩的理智與情感搏擊的小游戲,沒想到夢里的Roman Abramovich真的是Roman Abramovich。
別問,別問!別問。!
Fernando的心在尖叫。
但他的父親笑著說:“現(xiàn)在你有機(jī)會,你要怎么辦?”
Fernando帶著那只大黑鳥回到了木屋。
那時天都快亮了,Sergio因此叼著煙在門口等著他。
“你準(zhǔn)備曬個太陽浴再回來嗎?”他把煙頭在地上踩滅。
“別夸張,離日出還有一會兒呢!
然后一切照舊,他喝血,Sergio吃肉。
看樣子獵人今天要換個烹調(diào)方法:“操,這是什么鳥?黑兮兮的!
Sergio一邊打理一邊抱怨,太陽開始升起來了。
等菜上了桌子,日出早已完畢。Fernando懶到不愿拉簾子縮在影子里坐著,Sergio氣的拿叉子敲他的腦袋。
煮鳥Fernando也嘗了一口,差點(diǎn)把鳥血都吐出來。
今天的陽光格外強(qiáng)烈。
沒等到一餐結(jié)束,F(xiàn)ernando就用指甲撕開了Sergio的胸膛。
他看著流出來的血沒什么食欲,這也很怪,要知道他饞了很多天了。
Sergio自嘲的笑了笑:“我以為你是個怪物的時候你像個人,我以為你是個人了,結(jié)果你還是個怪物!
Fernando只是回答,你哥哥說的對,你該聽他的。
他在瀕死的獵人旁躺下,陪著他一起變涼。
這下他總算可以看看那枚墜子了。
一副小小的被保留的很好的畫,畫不是像他,畫的就是他,他一眼就認(rèn)出來了,而且知道是誰畫的。
在他活著的時候,他認(rèn)識過一個學(xué)畫的男孩,常來看他鼓勵他不要放棄和疾病抗?fàn)。男孩姓Ramos,要是還活著,比這個獵人年長的多。
可那男孩死了,整個村子都在火海里化成灰燼,除了那天不在村里的人和他。
確切的說,他也死了,病的只剩半口氣,連吸血鬼都不愿碰他,他只是又活過來。
他也許是第一個與Roman Abramovich討價還價的人。
“Roman,要看戲的話,買張門票吧。”
“行啊,說說看你要什么?”
“你的鳥!
“……可以!
其實(shí)這鳥真的怪惡心的,他咬下去的時候就后悔了,但無所謂,他也只是想告訴Roman,誰都會在抉擇中失去什么東西。
太陽是金色的。
Fernando扶著Sergio打開門往外走,他聽到嘶嘶的聲音在他周身響起。
他已經(jīng)在抉擇中得到很多東西,而今天,他發(fā)現(xiàn)自己變得并不那么害怕失去。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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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講了這是報社之作對不對啊,那你們打我干什么啊(語重心長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