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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任篇《權(quán)色》
穿越三部曲
之前任篇《權(quán)色》
停以和前任分手已經(jīng)小有一年,雖說當(dāng)時說好再做朋友,然而之后卻似有了默契,即便呆在同一座城市,也再沒見過。
所以停以怎么也想不到,再見面竟是這般夢幻,或者戲劇性。
她不確定自己是被雷劈了,還是被游戲吸了,或是在做夢,倘若是夢,這也太宏偉和真實了,即便把自己扇死了痛死了也醒不過來。
還是連著這痛,也是虛假的?
她不知道,她只知道,當(dāng)有一天她睜開眼的時候,周圍都不一樣了,不是小小的四方白墻,不是柔軟的粉色小窩,而是雕花的實木大床,浩大的華麗宮殿。
她還沒有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就有穿著一色,宮女模樣的人排著走了進來,喚了聲娘娘,該去請安了。便對她從頭打整了一遍,又把她送上了一頂小轎,驕子搖了一下便平穩(wěn)的往前走了。
她花了許多時間,終于了解到一個情報,她,大概是穿越了,朝代未知,身份娘娘,工作是每日清早前去皇后宮殿請安。
可是她沒想到,她的夫君,她的皇上,她要侍奉終身的人,竟是眼前這人,這人細(xì)眉吊眼,一臉狐相,不就是她當(dāng)初瞎了眼才會跟了五年的渣渣前任嗎?還有這一身明黃龍袍是個什么意思?
也罷,她不過是個不受寵愛不受待見的小小棄妃,只要盡職做好自己的本分工作,也就好了。
都說槍打出頭鳥,看了那么多宮斗的她還是慶幸的,自己偏居一隅,低調(diào)得不被看見,生命也就確保了安全,何況這每天花花草草,聽?wèi)蚩辞鷥,不用勞苦工作還錦衣玉食,有人侍候的生活倒也舒適安逸,她也就越發(fā)低調(diào)了。
唯一讓她煩躁的大概就是丫鬟每日不停地向她報告皇帝的私密生活了,都是些不出新意的,今天又賞賜了某妃如意手鐲,玉石鏈子,明日又新封了嬌羞宮娥,民間才女。
她聽得無趣,直想大聲宣告不要再說了,本妃沒有興趣。
但礙于本分,想要活命的她還是忍辱負(fù)重,掩面而泣的認(rèn)真聽著了,這倒讓宮女太監(jiān)的對她又多了幾分同情和愛護來,整日籌劃著要幫她重獲新寵。
她見她們興起得很,也就隨她們?nèi)チ恕?br>
然而她沒想到,真有那么一天。
那日她仍和平日一般,早日請了安,便游玩去了,回去時寢殿卻和平日大不相同,滿院的宮女侍衛(wèi),手端的都是珠寶首飾,綾羅綢緞,幾乎亮瞎了她的眼。
雖來了這巍峨皇城一年有余,還沒見過大陣仗的她直想拔腿跑開,然而她顫抖著還未轉(zhuǎn)身時就看見她的貼身宮女笑容甜蜜的像是開了花兒的向她走來了,她一瞬間猜想莫不是皇上看上她家宮女,來封妃了。
然而皇上看上的不是她家宮女,而是她。
她這才知道,原來那人不是長得像,而是真的就是她在二十一世紀(jì)交往過五年的前任。原來穿越的不只是她,還有他。
可是他怎么以前沒有承認(rèn)呢,她曾經(jīng)不是悄悄的試探過嗎?
罷了,是便是吧,可是她前任一只,棄妃一個,怎么擔(dān)得起這般寵愛。
每日不斷的錦衣華服,珠寶玉器。
每日食則同席寢則同榻,卻又不碰她,是的,皇上,她曾經(jīng)的前任并不碰她,他說要她重新愛上他,他說無論三千妃嬪多么嬌美含羞,多么美不勝收,他的心里從始至終都有她,也只有她。
她原是不信,可是即便是她,眼看著過去一年那皇上懷抱無數(shù)鶯鶯燕爾的她,也終是抵擋不住那高高在上,獨一不二的九五之尊處處為她,時時寵她。況且還有那過去的五年,她終究是女人,活在美好幻想中的不曾放棄的女人,所以她也嬌羞帶笑的投入了他的懷抱。
只是幸福得沒有邊際的她自然也看不見那些過去的佳麗寵妃對她投射而來的狠毒目光。
所以當(dāng)她被那些好看女子圍在后花園中,又被那些好看女子指罵羞辱時,憤恨不已甩耳而去時,恰巧那寵她上天的皇上來了,她滿懷期待的以為他會信她,會護她,卻不想他只是拂袖而去,眼神里滿是厭惡和厭倦。
那一刻,她終于想起了這些時日的種種,原來是她自己一個人的夢,那個人早在很久以前,就開始了疏離和敷衍,是她自己為他找了許多理由和借口。
卻不想,看清這些的,是她一直同情的那些溫婉柔順的好看女子。
卻不想,宮廷之中,到底險惡,她一心想要的愛情,從來沒有,有的只是齊天的權(quán)利,迷眼的美色。
她不是那聰慧過人,玲瓏七竅的甄嬛,不是那狠絕妖媚,計謀如斯的武氏媚娘,不是那天人之姿,魅惑人心的狐仙妲己,她只是期許自在幻想愛情的人間小女,她斗不過滔天的權(quán)色。
她也不想斗。
往日的宮廷院落雖然衰敗了,但在她看來,卻更像歸所,像她孤獨無依的最后港灣。
她獨自住了進去,再沒有丫鬟每日喋喋的不休,也不需要晨早梳洗前去請安。
只偶爾看看庭院花開花落,輕描夢中繁華他世。
倒也快活。
她不曾想到那人會來,來這荒涼慘淡,沒有凝眸低垂的絕色天姿的偏僻小院,更沒想到他會低低地道歉,他說對不起小以,我不該輕信那些女人,我不該不信你。
他說跟我回去吧小以。
她笑了,笑得流了眼淚,笑得彎了腰。
她怎能不笑,這笑話比天還大。說這笑話的人權(quán)力傾天,她怎好不笑?
笑完了她也順從了,跟著那人回了金鑾宮殿。
那人對她極盡溫柔,那人對她寵溺無邊,那人把她當(dāng)了皇帝,自己低順垂眉的侍奉。她溫柔淺笑,順?biāo)麖乃?br> 那人和她談天,那人和他說地,那人和她回憶另一個世界,說這滔天的權(quán)力,迷眼的美色實在讓人寂寞無趣。她仍是溫柔淺笑,順?biāo)麖乃?br>
那人終于怒了,一腳踢她下了寬大的龍床,怒吼道:你當(dāng)我為什么這般待你,莫不是看你和那些個女人是不同的,你倒好,整一個裝死作樣!給我滾!
她也不辨,當(dāng)真滾了出去。
她想,她終于懂了,那人也許當(dāng)真寂寞,縱有權(quán)利滔天又如何,他只懂得揮霍,只懂得耍弄,卻不懂得分享,繁華過后,自是空虛無極。
她懂,可是她不想懂,她也不愿意原諒,到底那人是選擇了權(quán)力美色。她不是苦情女主角,她沒那么偉大,她有她的仇恨和驕傲,她要他付出代價,也要自己活得快活。
可是那人不讓,就像她不愿意陪他打發(fā)寂寞,他也不愿放她安穩(wěn)。
一轉(zhuǎn)眼,他又找到她,仍是深刻道歉,要她回去。
她依了,有一瞬的心軟,也礙于那至高的權(quán)力。
她想也許他們可以相互扶持的,這陌生的世界里到底只有他們兩個啊。
可是她是怕的,那人轉(zhuǎn)眼之間就能再次將她拋棄,于是她問御醫(yī)要了避孕的湯藥。從前他們琴瑟和鳴,溫馨幸福時她多想要一個孩子啊,那時的他們只差一個孩子便圓滿了,便是天倫樂福了,可是蒼天不憐,她終究沒能如愿,而現(xiàn)在,她卻害怕,恐懼一不小心,孕了一個無辜生命,她無法許他一生安樂,只能祈求毫厘寵愛,掙扎于權(quán)力中心的小生命。
所以她甘愿放棄成為母親的那份小小幸福。
然而她卻忘了,這世間沒有一個女人能拒絕為皇帝孕育子嗣,也沒有人敢。
結(jié)局可想而知,他怒,暴怒。他恨,入骨。
他氣,一聲令下,她便住進了冷宮。
冷宮其實不冷,非但不冷,還炎熱非常,那個夏天,她皮膚發(fā)炎,幾乎壞了。終于下了涼,卻到了冬天,冬天的冷,噬入骨髓,她便又寒了腿。
輾轉(zhuǎn)熬過了幾個冬夏,她終于支撐不住,倒下了,睡著了,再沒有醒來。
冷宮高墻,那人明黃龍袍,站了許久,終于走了。
其實他來了許多次,卻沒有勇氣踏進去一次,他比誰都要清楚,墻內(nèi)的那個女人,即便他拿刀架她,或是跪下求她,都不可能再看他一眼了。
終其一生,他也沒想個明白,自己到底是太愛她,還是太愛這權(quán)力美色。
或者,只是驕縱之后,空虛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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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今天忙著寫三部曲,估計發(fā)不了不二了。
嘛~明天發(fā)其余兩篇,男蜜篇和現(xiàn)任篇。
希望有人喜歡有人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