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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jīng)的你深愛曾經(jīng)的我
楔子
人群中,似有感應(yīng)似的,你我同時回眸,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彼此,久久,終而只是默契的淡淡一笑,各自轉(zhuǎn)身離去。
你的身邊站著她,而我的身邊站著他。
那一年,是我們分開后的第八年,誰會看出此時的你,曾經(jīng)是那么的愛過我。
壹
02年的冬天,到處都在紛飛著鵝毛大雪,我穿著厚厚的大衣,手里捧著熱乎乎的包子一邊搓著手一邊往宿舍走,低著頭的我居然直直的一頭撞進(jìn)了一個陌生男子的懷里,包子騰的掉到了地上,我微微皺眉抬起頭看他,眉眼間似乎有些熟悉,他的黑發(fā)跟他那濃黑的雙眼成正比,清秀的臉龐被刺骨的寒風(fēng)吹的微微發(fā)紅,有些局促的搓著手問我:“對不起,你沒事吧?”
我瞪他一眼,“帶錢了么?”
他明顯的有些愣住,半晌點了點頭。我白他一眼,“跟我來。”也許是被我的強(qiáng)悍給嚇住了,他在原地發(fā)了會呆還是跟來了。
我徑直走進(jìn)了早餐店,點了一桌子的東西,我坐在他對面偶爾抬眼看一眼他的臉色,就這樣,他的臉居然被我看紅了。
我嘟噥著說:“誰讓你毀了我的早餐,這是你該賠給我的!
他溫柔的笑著說:“應(yīng)該的,應(yīng)該的,都怪我一時心急,沒看清路,這才撞了你,實在是對不起!
看他態(tài)度還算良好,我也就沒再說什么,正巧林勤找我有事我還沒吃完之后便匆匆離去了,身后傳來他的聲音:“沈清揚,我叫沈清揚!
貳
后來我才知道這個沈清揚就是A大的一朵奇葩,學(xué)的是水彩風(fēng)景,他的作品曾拿了無數(shù)個獎,A大校園里所有框在框里代表著A大臉面的畫都是經(jīng)他的手畫出來了,是老師們引以為傲的高材生,尖子生,是所有女生心中的白馬王子,更重要的是他至今還沒有女朋友,林勤在我耳邊碎碎念完后開始瘋狂的陷入幻想狀態(tài)。
“你走的什么狗屎運,居然被沈清揚撞上,還宰了他一頓?陳北北,你昨兒個晚上是不是給佛祖燒香了?”林勤憤憤不平的搶過我剛削好正要往嘴里送的蘋果。
我白她一眼,“是啊,我不止自己燒香了,我還發(fā)動了我祖宗十八代都來燒香了!
她大笑著推了我一把,“行啊你,看不出來,平凡如你的陳北北,莫非要開始走桃花運了?”
我嘆一口氣:“我發(fā)誓,我當(dāng)時真的不知道他就是傳說中的沈清揚,ok?”
“你傻啊你,讓你平時多關(guān)注點校內(nèi)新聞大事,你倒好,成天只躲在你的烏龜殼下寫你的傻逼小說,也沒見你的小說發(fā)表過!
“林勤……”我怒吼一聲。
“好了,好了,說不得,不過姐們可是真心關(guān)心你,知道你還忘不了那個混蛋,昨兒個我還看到那個混蛋摟著校花的腰在市中心買名牌大衣……”她忽的閉嘴,沒再說話,只是拍了拍我的肩膀走開了。
叁
她說的沒錯,我是還沒有忘記李云霄那個混蛋,只要想到這個名字,我就恨不得將他一巴掌拍到墻上,摳也摳不下來的那種?墒蔷褪沁@么恨的一個人我卻還是不能將他的記憶自心里全部刪除掉。畢竟,那是跟我好了七年的男人,我沒想到那個曾經(jīng)說過要跟我一起走到世界盡頭的男人突然就不想跟我一起走了,他及其大動靜的追上了;,所以我華麗麗的成了林勤口中的棄婦。
晚自習(xí)下課已經(jīng)很晚了,我獨自走在泛著淡淡黃光的路燈下,不遠(yuǎn)處一男一女迎面走來,我的心騰的緊了緊,那個人的身影化成灰我也認(rèn)識,正想繞道走,有人叫我的名字,“陳北北?”
我深吸一口氣回頭沖面前的狗男女一笑,“有事嗎?”
;ǖ男δ樤诼窡粝嘛@得很是詭異,“哦,沒事,只是看到云霄的前女友孤零零的在這黑漆漆的路上走著,就忍不住上來打個招呼咯,你……男朋友不來接你嗎?哦……不好意思,我忘了全校的男生都被你的火爆脾氣給嚇住了呢,怎么會跟你交往呢?咯咯咯……”她忍不住笑的花枝亂顫,在前女友的前字那故意停頓一下。
我知道她說的是李云霄被我打的住院的那次,就因為他跟我說分手,所以被我打的住院了,第二天全校的男生便到處傳言,全校的女生都可以交往,除了三班的陳北北,因為她壓根就不是個女的,發(fā)起火來比爺們還爺們。
我掃了眼李云霄,他的臉在黑暗中忽明忽暗,看不清楚他此時的表情。
我揚唇一笑:“這個就不勞;ú傩牧税?您該操心的是您身邊這位陳世美!
“你……你說誰是陳世美?”校花無比委屈的指著我,一副要哭的模樣。“就算云霄不喜歡你了,你也不用這樣報復(fù)他吧?陳北北,我沒想到,你真實太過分了!
我冷眼看著她在我面前唱的這出戲,實在是可笑之極。
“報復(fù)?你未免也太高估他了吧,李云霄,我是不是報復(fù)你自己心里清楚,我當(dāng)初真是瞎了眼才會跟你這種白眼狼在一起,像你這種男人我想想都覺得惡心……”
“啪”我捂著臉頰,火辣辣的疼,;ǖ靡獾氖栈貎(yōu)美的右手,“我不允許你這樣說我的云霄。”
我想都沒想伸手就扇了過去,卻被一只大手?jǐn)r住了,我瞪向李云霄,“放手!
他緊緊的握著我的手,語帶哽咽的對我說:“北北,別……”
眼淚就這樣毫無預(yù)兆的滾了下來,流到嘴里,是咸到苦澀的味道,他曾經(jīng)說過不會讓任何人欺負(fù)我,可是現(xiàn)在,他居然任他的女人打我,還抓著我的手不讓我還手,我怒視他,“混蛋,混蛋……李云霄,你混蛋,放開我……”
“放開她!鄙砗髠鱽硪粋聲音,我還沒來得及去看,那人已將李云霄一拳打倒在地,我愣愣的站在原地,看地上的兩個男人滾在地上,揪成一團(tuán),;ㄔ谝慌约饨兄齺砹藞(zhí)勤的保安……
肆
凌晨三點鐘,我們坐在操場的樓梯口,寒風(fēng)在耳邊呼嘯,狠的像要將臉上的肉割掉一塊似的。
他坐在我右邊,時不時的給我遞上紙巾,我有些茫然的抬頭看他,他帶著淤青的嘴角高高的上揚著提醒我,“沈清揚。”
我點點頭,“為什么幫我?”
他傻愣愣的沖我笑:“我看到那個男的他抓著你的手,以為他欺負(fù)你了,所以……”
“他就是欺負(fù)我了。”我賭氣似的開口,惹得眼淚又是嘩啦啦的流了下來。
他騰的站起來:“我找他去!
“哎,你干嘛,過來,坐下!蔽抑噶酥干磉叺奈恢茫犜挼淖轿遗赃,有些不知所措的看我,我也抬頭認(rèn)真的看他,多俊的一張臉哪,卻因為我多了一塊淤青,我指了指他臉上那個受傷的地方,“疼么?”
他搖搖頭,我嘆口氣,“其實;ㄕf的對,像我這么兇悍的女孩子怎么會有人喜歡嘛,即使有……也不過是欺騙而已。”
他急促的搖頭,“不是的,你很好,真的,只是他們不懂得欣賞而已!
我吸吸鼻子站了起來,“你說的對,是他們不懂得欣賞我的好,呵呵!蔽业皖^沖他笑,他笑著笑著臉色就突然變得嚴(yán)肅起來,我意識到什么,正要逃,他一把拉住我的手,柔聲道:“北北,我想照顧你,可以嗎?”
伍
“陳北北,你說什么?沈清揚說要你做他女朋友?哦買噶,陳北北,你不會是腦子壞掉了吧?你居然還給我拒絕掉了?”林勤咬牙切齒的拿著羽毛球拍恨不得將我拍到墻上。
我坐在電腦前繼續(xù)寫著我的小說,頭也不抬的嗯了一聲。
電腦突然黑屏,我憤怒的抬頭,只見始作俑者林勤正得意的舉著電源插頭沖我擠眼。
“我的姑奶奶,你到底要干什么啊,我這剛寫的還沒保存呢!蔽翌^疼萬分。
她扔掉電源,坐到我面前,正色的跟我說,“陳北北,沈清揚誒,多好的男人啊,你為什么要拒絕?人家都為了你第一次是因為觸犯學(xué)校的紀(jì)律進(jìn)了院子辦公室誒,我聽說院子的臉都綠了!
“沒有為什么,我現(xiàn)在不想想這方面的事。”
“說到底你還是念著李云霄那個混蛋,你別忘了他是怎么對你的!绷智谟终Z重心長的跟我說了半天,我?guī)缀跏亲蠖溥M(jìn)右耳朵出的胡亂應(yīng)著,這個姑奶奶一上起教育課來就是這么的沒完沒了。
樓下一陣喧嘩,我找了個看熱鬧的借口忙逃離現(xiàn)場,在看到樓下的那一幕時我真的感覺鼻子有些酸酸的。白茫茫的雪地里,一個男生揮舞著手中的筆,在雪地里畫了一個大大的女生頭像,女生安靜側(cè)頭看著遠(yuǎn)方,栩栩如生。
“哇哦,是沈清揚誒,畫的那個女的怎么越看越像某個狠心的女人?”林勤夸張的沖我擠眼。
我有些梗塞的看著樓下的那個雪地里的我,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么。陽臺上頓時擠滿了人,大家都在議論紛紛,我想進(jìn)房去,林勤卻死死的扣住我的手不讓我逃開,還沖樓下的男生揮手大喊道:“嘿,學(xué)長,陳北北在這呢。”
霎時,所有的目光都往聲音的源頭處投來,猶如被幾百只蒼蠅盯著,渾身不舒服。
我忽然有些不敢往樓下看,只聽樓下傳來一個聲音,“北北,我是認(rèn)真的,我想照顧你,不讓你受一點傷害,給我個機(jī)會好嗎?”
一片嘩然,各種聲音都有,諷刺的,不屑的,吃驚的,謾罵的。
“陳北北,你不是這么狠心吧,這么好的男人都要拒絕?校花追他他都沒看一眼呢,你到底在想些什么?”林勤瞪我。
我抬眼時正巧看到樓下不遠(yuǎn)處一個黑色的身影,心中一震,頓時揚起笑臉沖樓下男生喊道:“沈清揚,等著!闭f完便在林勤瞳孔睜大中飛奔下去了,剛跑出宿舍樓,便落入一個溫暖寬厚的懷抱,猶記得,沈清揚在我耳畔顫聲跟我說:“北北,謝謝你走出這一步,剩下的九十九步就由我來完成吧!
陸
A大天之驕子沈清揚跟A大兇悍姐陳北北交往的消息霎時間傳遍了整個校園,我們一起吃飯,一起上課,一起出門,他很會照顧人,什么都替我先想到了,做好了,跟他在一起,我發(fā)現(xiàn)我的腦袋幾乎就是個裝飾品,只要我開口他就能立馬給我做好。
;ㄕ疫^我?guī)状温闊,但每次都被后面出現(xiàn)的沈清揚給解決了。
這次沒有李云霄在身邊,她自然也用不著帶她那假惺惺的面具了,她帶著幾個看起來很敦實的女生將我堵在了女廁所。
“陳北北,沒想到你還真是不一般哪,說,你到底對清揚使了什么手段?”此時的她看起來像是一只被搶了心愛肉骨頭的母狗。
我鄙夷的看她,“你這是唱的哪一出?你的男人不是李云霄么,怎么,沈清揚的事你也要管?”
“李云霄?哈……”她大笑了起來,“你真的不知道?”她有些懷疑的嘲諷著看我。
我冷臉說:“知道什么?”
她大笑著說:“哈哈,有趣!卑肷嗡龂(yán)肅道:“這樣,你離開沈清揚,我把李云霄還給你!
我也大笑起來,“還給我?你以后那樣的賤男人我還會再看一眼嗎?更何況……本姑娘不喜歡別人碰過的東西,你還是留著自己慢慢玩吧!闭f完瀟灑的出門,手臂被人拽住,;ㄉ砗蟮哪切┙饎偤莺莸木咀∥野丛趬ι稀
我奮力的掙扎,可在這些金剛身上卻相當(dāng)于撓癢癢,我憤怒的看向校花,上次那巴掌我還沒找她算賬,“你要做什么?”
她從兜里掏出了一把彈簧刀,明晃晃的刀身在我眼前晃過,她把刀輕輕按在我的臉頰上,“陳北北,要是我在你的臉上劃上幾刀,你猜清揚還會喜歡你嗎?嗯?哈哈哈……”
這個女人是瘋了么?居然玩起刀子來了?
“你瘋了?”
“我是瘋了,在我看到清揚第一眼的時候我就知道我瘋了,我喜歡了他八年,八年了,他都沒有喜歡過我,可是為什么你一出現(xiàn)便輕易的俘獲了他的心?即使,那時候……他根本就看不到你,卻還是愛上了你,陳北北,你到底是憑什么得到他的心?”
她伸出深淺不一,傷痕累累的手指給我看,“看到了么?這就是我愛他的證據(jù),他每拒絕我一次,我便在手上割開一道深深的血痕,呵,都這么多了,他卻還是不喜歡我,陳北北,我恨你,我要毀了你……”
她歇斯底里的沖我吼著,手中的刀子也失控的沖我揮來,刀尖在我脖頸處留下一道血痕。
有人沖了進(jìn)來一把搶去了她手中的刀子,抬手給了她一個響亮的耳光,我第一次看到這般模樣的沈清揚,他憤怒的沖那些金剛吼道:“放開她,滾!奔苤业哪切┙饎偪吹缴蚯鍝P也嚇的放開了我,跑了出去。林勤沖過來抱住我,“北北,還好我們來的及時!
“清揚,清揚,你怎么可以為了這個女人打我?”;ǒ偭怂频目蘖似饋。
沈清揚痛苦的看著校花,“小琪,你……瘋了嗎?趕緊醒過來,我早就說過,我只當(dāng)你是妹妹,妹妹,你懂么?”
“我不要當(dāng)你的妹妹,要么,做你的妻子,要么死,你選吧。”;Q絕的看著沈清揚。
沈清揚不再看她,只當(dāng)她是胡鬧,走到我身邊心疼的看著我脖子上的血痕,“對不起,北北!
校花小琪終于哭著沖了出去,我對沈清揚說:“你不怕她做傻事?”
他苦笑:“這種戲碼上演了這么多年了,放心吧,她不會有事吧,我送你去醫(yī)院吧!
柒
就像狼來了的故事一樣,;ㄐ$髅看味加米詺硗{沈清揚,沈清揚聽多了自然是不會再相信了,然而校花小琪這次卻是真的出事了。
晚上的時候就聽說她用那把本來準(zhǔn)備毀我容的刀割了自己的手腕,送到醫(yī)院搶救,命是保住了,卻再也不能開口說話了。
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我正在敲出我小說中完結(jié)的最后一個句號,像被什么扼住了喉嚨,什么也說不出來,只是張著嘴看著林勤,她只是驚慌了一會,便拉著我去了醫(yī)院。
在那里,我看到了內(nèi)疚萬分的沈清揚,他憔悴了許多,眼神里的無助讓我有些心疼。三個月的愛情,我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不覺中竟已把他當(dāng)做生命中很重要的人了,看到他那樣的煎熬著,我只能默默的流淚。
后來,沈清揚跟我提了分手,他說他不能拋下現(xiàn)在這般模樣的小琪。
我微笑著點頭,跟他說,應(yīng)該的。我們轉(zhuǎn)身離去,我不知道他有沒有回頭,反正我至始至終都沒有再回頭看他一眼。
再后來,我聽說他跟小琪都離開了這座城市,那時的我剛拿到第一部小說的稿費,我很想笑著祝福他們,眼淚都不由自主的流了一臉。
捌
回到宿舍時,李云霄竟在宿舍樓下等我。那顆本該激動,本該跳躍的心,此刻卻什么也沒有做,我只是那樣平靜淡漠的看著他。
他說:“北北,對不起,我是逼不得已的,我爸爸公司破產(chǎn)了,欠了很多錢,只有小琪的爸爸愿意幫他,條件就是讓我跟小琪交往,北北,我從來沒有喜歡過她,我喜歡的一直是你,現(xiàn)在小琪走了,北北,我們可不可以重新開始?”
我冷眼看著他,在他想要上來擁抱我的時候給了他一巴掌。
“李云霄你大爺?shù),你以為你是誰?你說重新開始就重新開始?我還告你了,我陳北北,不稀罕你了,再見。”也許我就是這樣絕情的一個人吧,那天,下了很大的雨,聽林勤說李云霄在樓下站了一個晚上。
我之所以這樣對李云霄,是因為有一次我去醫(yī)院看小琪,無意間聽到了李云霄在跟她說話。
他說:“小琪,你喜歡了沈清揚八年,沈清揚卻喜歡了北北十年了,雖然北北并不知道沈清揚就是那個曾經(jīng)救了她的男孩!
他說:“小琪,沈清揚為了救他,失明了五年,這些北北都不知道!
他說:“北北更不知道她照顧的那個看不見的男孩就是現(xiàn)在的沈清揚。”
他說:“沈清揚一直在陳北北身邊默默的愛了她十年,小琪……我,我該怎么辦?要是北北知道了沈清揚就是那個她心里的那個男孩,她就不會再要我了!
李云霄,你太傻了。
你以為沒有了沈清揚我就會要你了嗎?我累了,我誰也不想要了,我只想找個地方躲起來,默默的舔著自己的傷口,一直到老去。
玖
10年的冬天,我有了一個男朋友,他是建筑師,對我很溫柔很體貼,我在他身上感受到的是無比的寧靜。
出差到B市,男朋友陪我一起去看畫展,男朋友指著一幅畫對我說:“北北,這畫上的女孩好像你啊。”畫的街邊的一個長椅上,一個女孩安靜的坐在椅子上看書,一個男孩躲在不遠(yuǎn)處的地方默默的注視著女孩。時間宛若靜止在那一刻。
標(biāo)題是深愛,署名為沈清揚。
我終于忍不住蹲下身大聲的哭了出來,男朋友不明所以,卻仍柔聲安慰著我。
我以為我會忘了八年前所有的事情,可是在街角轉(zhuǎn)身的地方,在對視某一雙眼的時候,心口仍會隱隱作疼。
可惜不是你,陪我到最后,還能感受那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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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曾經(jīng)的你深愛曾經(jīng)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