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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愚不可及的公主被駙馬騙了,后果全由她爹擔著。
這真是個悲傷的故事。


通告:渣作者由于突發(fā)的靈感求了很多可愛的封面,但由于一系列不可抗性至今一個都沒用到,對于可愛的封面美工和封面?zhèn)兩罡星敢狻?br>為了表示本作者真的不是亂求封面,特此說明:那些封面,本作者遲早有一天會用上的!
內(nèi)容標簽: 宮廷侯爵 相愛相殺 復(fù)仇虐渣 輕松
 
主角 視角
沈嘉寶
傅瑜
配角
沈嘉寶她爹
易溪

其它:蠢公主的復(fù)仇計劃

一句話簡介:論蠢公主如何復(fù)仇

立意:

  總點擊數(shù): 650   總書評數(shù):1 當前被收藏數(shù):3 文章積分:152,791
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類型: 原創(chuàng)-言情-架空歷史-愛情
  • 作品視角: 女主
  • 所屬系列: 已完結(jié)
  • 文章進度:完結(jié)
  • 全文字數(shù):11579字
  • 版權(quán)轉(zhuǎn)化: 尚未出版(聯(lián)系出版
  • 簽約狀態(tài): 未簽約
  • 作品榮譽: 尚無任何作品簡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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蠢公主

作者:天上魚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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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文


      我半夜爬起來倒水喝,單薄的外衣披在身上,一邊喝水一邊聽著窗外淅淅瀝瀝的小雨打在梧桐葉上。
      幾乎枯坐了一夜,天將明時,錦衣進來了。她看見我坐著很吃驚,尖細的嗓子驚叫道:“夫人,您怎么了?這樣子,著涼了可怎么是好?”
      我自然知道她不是真心,只不過是我身子骨一向弱,怕我生病之后一病不起就那么去了,萬一我那負心的夫婿想起來,正好碰上心情不好的時候,直接做面子,把她發(fā)賣出去。雖然伺候我已經(jīng)夠不幸,但總比被賣出去好。
      但我聽了一晚上的雨,心境凄清無比,此刻被她虛假地關(guān)心一句,竟然感覺不錯。我對她笑了笑,回答說:“半夜起來,聽著這雨打梧桐,頗有意境。不知不覺就坐到了天明。”
      錦衣嘴巴動了動,還是沒說出什么來。她雖然平日里愛抱怨,但實質(zhì)上還是個刀子嘴豆腐心的小姑娘,我好聲好氣,她也說不出什么“你怎么這么多事”的話來。她的膽子還沒養(yǎng)到那份上。
      “那奴婢待會兒給您挑碗姜湯回來,您好好躺著,行嗎?”千萬別再添麻煩了。
      我“唔”了一聲,“那麻煩錦衣了。”
      錦衣胡亂點頭應(yīng)了一聲,關(guān)上門腳步匆匆地走了。我在府里地位不怎么高,想要喝上碗熱姜湯其實也不大容易。若不想搭上幾錢銀子,還是早些去,趁廚房里還沒忙活起來的好。
      我穩(wěn)穩(wěn)地坐在椅子上,悠閑地喝了口冷茶,不多時咂了咂嘴,感慨道:不過幾月而已,這樣的粗茶我竟也習慣了。實在是對不起我父皇那十幾年的千嬌萬寵,錦衣華服。
      ——不過當初千嬌萬寵,錦衣華服時,又哪里能料到這一天呢?誰又能想到,當初食不厭精膾不厭細的安平公主,竟然能吃著粗茶淡飯呢?
      ***
      當初我十五歲,剛剛及笄,父皇十分憂心我未來的駙馬。適逢三年一次的科考,父皇便笑著和我說:“阿寶,瓊林宴上,父皇為你挑個呆書生回來!
      我認真地和父皇說:“父皇,挑個好看點的。這樣子生出來的外孫才會好看!
      父皇仔細應(yīng)了,瓊林宴過后的三天,他跑來和我興致勃勃地說:“阿寶,你的駙馬父皇給你挑好了。你放心,駙馬能文能武,長得高大壯實,難得的是顏色實在是好。以后等小外孫出世了,容貌上就算你給拉低了些也不打緊。”
      父皇的審美一向奇怪。我心里不信,可看父皇興奮的樣子,咽下了嘴里沒說出來的話,決定順著父皇的心意:罷了,就算駙馬長得差上一點,只要五官端正,有我在,未來的小外孫長得也不會太差。
      宮里的侍女和阿嬤忙忙碌碌地準備了幾個月,然后,我便以公主之尊嫁給了文武雙全的狀元爺。
      大婚當天,我記憶里只有漫天的紅。蓋因我那紅蓋頭實在太過鮮艷,教養(yǎng)嬤嬤又不許我將它掀起來。而旁觀的大臣們則紛紛道:美人嬌俏,兒郎俊朗,端的是金童玉女,才子佳人,再配的也沒有了。
      直到洞房的時候,我終于見到了聞名已久的駙馬爺。
      修長素白的手掀開了折磨我已久的紅蓋頭,纖纖素指映在質(zhì)地上好的紅綢上,顯得十分青蔥水嫩,竟比我的還好看些。
      只一雙手就將我看呆了去……那是不可能的。我將手捏在嫁衣上,比了比,覺得好看程度也不必這位駙馬差。
      心里略有些得意,我裝模作樣地紅了臉,存了些與駙馬爺比較的意思,抬頭一看:
      ——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寧不知傾城與傾國,佳人難再得。
      ……
      我呆了呆,呆了又呆。終于忍不住問這位新晉上任的駙馬爺:“你生得這樣好看,你自己不覺得奇怪嗎?”
      駙馬爺一張臉穩(wěn)如泰山,輕輕咳了咳,良久,道:“傅某……從不照鏡子。”
      我呆呆地“哦”了聲,道:“……怪不得!

      洞房花燭夜也就那么幾個套路。掀蓋頭,喝合巹酒,然后……脫衣服上床。
      此事我沒有經(jīng)驗,便老老實實躺在床上等駙馬動作。為了掩蓋我的無知,我還故意拍了拍身側(cè)的位置:“駙馬快來啊!
      駙馬臉色幾變,就當我不解之時,他輕輕嘆了口氣:“公主,洞房不是這么過的……恕在下無禮!比缓蟾苍谖疑砩。
      一夜的沉沉浮浮,好像坐船一樣的感覺,駙馬雖盡力溫柔,可第二天醒來我還是感覺全身酸軟的不行。腰腿好像都不是自己的了。我忽然想起五歲時一時興起要學武,結(jié)果蹲了一個時辰的馬步,回去后掀開衣服看,一雙腿已然有些腫了,又酸又脹又難受——那感覺就和現(xiàn)在差不多。
      ……

      婚后我與駙馬甚是相愛,他脾氣出乎意料的好,處處忍讓我。每當我不高興無理取鬧的時候,那么一雙黑亮的眼睛靜靜地看著我,便讓我從內(nèi)心里感到羞愧。閑時我們一起游園打馬,穿街而過。端的是鶼鰈情深,舉案齊眉,不知道羨煞了多少未婚的閨閣少女。
      三朝回門,父皇還擠眉弄眼地打趣我:“當初也不知道是誰對著駙馬挑剔,說一定要找個好看的,F(xiàn)在滿意了吧?”
      駙馬在旁邊輕輕咳了一聲,耳根有些紅。我多日來壓抑住的本性暴露出來,惱羞成怒拽著他要走,信誓旦旦道:“父皇你再這樣我就不生小外孫給你玩了!”
      父皇坐得穩(wěn)穩(wěn)地,一點也不著急,哼道:“要不要小外孫又不是你決定的。是吧傅卿?”
      我氣勢不減,氣哼哼地回復(fù)他:“我說不生就不生。”
      駙馬手被我拽著,身形依然穩(wěn)如青松,眼睛注視著我,在一旁微微笑著,沒說話。我這時才想起要征求他的意見,仰起臉看他,將些微的忐忑全數(shù)掩在兩個字之下:“是吧?”
      “公主決定就好!
      他語氣淡淡,不知怎么的,我就知道他不高興了。我覺得大概是他誤會我其實不想給他生孩子,根本不是真心想和他在一起,想起先前自己惹人誤會的言行,訕訕笑了笑:“我就開個玩笑……”
      父皇在上手笑得樂不可支,大抵是興奮橫行霸道那么多年的沈嘉寶竟然也會不好意思了。
      回府的一路上駙馬的情緒都不太高,我以為他還在記掛我說不生孩子的事情,忍不住三番兩次地牽起車簾看他,欲言又止,總想和他好好解釋一番,我并不是真的不想給他生孩子。事實上我很樂意給他生個孩子,一半像我一半像他,不管是男是女,都一定是個大美人。
      駙馬注意到了我的動作,駕著馬行到馬車旁邊,幾絲柔順黑發(fā)隨著他的動作顛簸到他胸前,挺直的腰板彎下,他在我耳邊柔聲問:“怎么了?”
      這語氣實在溫柔,我晃了一晃神,剛才想好的說辭全都沒用上,一怔愣便道:“我看你不太高興,就想和你解釋一下,剛才我和父皇是開玩笑的,其實我挺想要個孩子的……”駙馬愣住,我恍然意識到自己剛才說了些無亞于白日宣淫的話,厚如城墻的臉皮也不由有些紅。清咳了兩聲,我欲蓋彌彰:“總之,那啥,你就別生氣了。”
      好半響沒聽到回答,我詫異地側(cè)頭看去,駙馬這才微微一笑,道:“好!
      ……
      我是父皇唯一的女兒,父皇心疼我,給駙馬放了好長的婚嫁。閑來無事,駙馬就把我拉到書房,攤開一個卷軸。密密麻麻的路線附之其上,看得人眼暈。
      我仔細看了會兒,最后閉上眼睛揉了揉額角:“這……什么玩意兒?”
      駙馬的手還壓在卷軸上,對我道:“這是府里的地圖。我?guī)阏J認!
      “不用了吧?”我有些驚恐,這地圖密密麻麻的,光是看著就眼睛疼,更何況還要記下來:“這種事讓下人來就好了,我就不用湊熱鬧了吧?”
      “不行,”駙馬難得對我板起臉:“公主雖是金枝玉葉,可也免不了一些突發(fā)情況——下人還能無時無刻呆在公主身邊?更何況地圖上還有幾條機密密道,公主需得謹記,不可泄露與外人!
      我知道駙馬向來不會無的放矢,說得這么嚴重,可見是非記不行了:“……好吧!
      府里的路大大小小交錯在一起,十分的不好認。我努力了許久還是記不住。駙馬也不勉強,重點給我說了幾條密道:“這條,可以直接通往前廳,也可以從前廳回到咱們的院子。這條,可以出府,萬一遇到了什么事,就從這里走……”
      我聽得昏昏欲睡,忍不住拉了拉他的衣角:“……駙馬,我們?nèi)ダвX吧!
      駙馬:“……”
      ***
      大約我實在是太受老天寵愛,隨口說說的“不生小外孫”的話被老天當了真,婚后三年我都無所出。
      我開始著急了起來,不斷地燒香拜佛,嘴里念念有詞:“菩薩啊,大神啊,不要小孩子我只是說著玩兒而已呀,您們千萬別當真啊!
      ——就連在房事上我也一改往日的羞澀,沒日沒夜地纏著駙馬,頗有些不生出個孩子不罷休的勢頭。
      一日,我硬是纏著駙馬翻云覆雨了兩三次,累得自己渾身跟散了架似的。懨懨地趴在床上,駙馬緊緊抱著我,不住地吻我的額頭,輕聲和我說:“寶寶,不著急。我們不著急!
      眼淚忍不住流了下來,我說:“我沒著急。只是你每天一大堆公事,都沒時間陪我玩。我就是無聊了,想生個小孩子陪我玩!
      駙馬抱緊了我沒說話,那天以后,他總是熬夜處理好公事,白天騰出更多的時間來陪我。
      一開始還會歡欣鼓舞地和駙馬一起吃喝玩樂,可時間一久我就無奈起來了。我百無聊賴地看著他:“你能不能別這么較真啊。我就說著玩玩,抱怨抱怨,你怎么還當真了呢?”
      駙馬微微笑著看著我:“沒關(guān)系的!
      哪里會沒關(guān)系,當我不知道你每天深夜都在點著燈嗎?
      我硬推著他進了書房,口中道:“你與其把白天空出來陪我,還不如晚上多在我這留會兒呢。別廢話了,我可不需要你陪,我心態(tài)好著呢!
      駙馬耳根紅的要滴血,硬抗了一段時間,終于還是恢復(fù)了正常作息。
      又過了三年,我還是無所出。
      我仔細想了想,和駙馬說:“不如我給你納個妾吧?”
      駙馬正在泡茶,聞言手顫了顫,水灑了出去,我十分自然地拿起茶杯喝了。
      我耐心等駙馬回話,過了許久許久,在我的印象里好像是燒完了一二三四五六七柱香那么久,終于如愿以償?shù)氐鹊搅四蔷洌骸安缓!?br>  即使后來難得一見地被駙馬甩了臉色,可我仍舊是笑呵呵的。
      我知道自己不能算是一個賢妻,自己無所出還滿心滿眼地盼望夫君最好此生只能有我一人。不許有通房,不許有小妾,不許有側(cè)夫人。不過我是公主,駙馬是我的駙馬,不是賢妻就不是賢妻吧。
      后來的事本應(yīng)該按部就班,我當一輩子無所出的公主,駙馬給我當一輩子寵我的駙馬,然后快快樂樂的一起白頭到老。
      卻不想一朝風云變幻。
      我二十五歲生辰當天,百官來賀,父皇親自為我送上賀禮,摸著我的頭笑呵呵地說:“阿寶長大了!
      我和他說我早就長大了,父皇不聽,拉著我的手固執(zhí)道:“阿寶今年才十五呢!
      我無語,把駙馬拉到身邊,指給他說:“你看,這是我的駙馬,我們成婚十年了。要是我才十五的話,那我不是五歲就和駙馬成婚了嗎?”
      父皇眼睛一瞪,剛想說話,異變突生。駙馬特意從南方起來的武戲班子拿著刀忽然沖了上來,明晃晃的刀子直直架在父皇的脖子上,并且齊齊忽略了我和駙馬。
      我腦袋一蒙,轉(zhuǎn)頭去看駙馬,眼前卻突然一黑,軟軟倒在了地上。
      ——恍惚中,有個相伴多年的聲音低低地和我說:“公主,對不住!
      當初才子佳人,千古佳話,誰也沒料到最后會鬧成這樣。
      我被說成了大義滅親的安平公主,殺了自己昏庸無道的父皇,莫名其妙地扶持著一個根本不認識的宗親登位,冷眼瞧著他們把那位不足十歲的宗親當做傀儡把持朝政,從滿懷期待到心如死灰。
      安平公主這個名頭,還真是好用得很。沒有一個人懷疑這些事情的真實性。哦,或許有,不過都被殺了。大家都快快樂樂地建造著全新的盛世,并把這個名頭獻給了我:安平盛世。
      真是好笑,除了傻傻地被騙,我為這安平盛世還做過了什么?
      大概是那群人也這么覺得,便隨便給我安了個偷情的罪名,人證物證俱全。我那唱做俱佳的駙馬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我,聲音干澀:“只要你說不是,我就信!
      信個P。
      我冷冷哼了一聲,拿被子將自己裹好,背過身去,身后久久沒有人再發(fā)出聲音。眼淚不爭氣地流下,我胡亂抹了。
      就此,光榮無限的安平公主立刻就成了不知廉恥的□□。人們義憤填膺,她的駙馬則非常良善地包容了她,讓她仍住在公主府中,讓她看著他另當婚嫁。
      ……
      這跌宕起伏的人生,真比話本里的還要精彩幾分。我低低笑了笑,接著喝起茶來。
      錦衣一碗姜湯從早上要到中午,帶回來時已經(jīng)涼了。隨之一起的,還有我的午飯。
      我掃了眼食盒:瓷盤擺放凌亂,濃濃的菜味從里面飄散出來,有味而無香,一看就是仆人們漫不經(jīng)心地將昨夜的剩飯剩菜草草熱了一邊,就擺了進來。
      想來也是,他們的男主人今日就要大婚,廚房里自然忙得很,哪有功夫管我這個下堂妻,有口剩飯已是不錯。
      錦衣欲言又止地看著我,最終嘆了口氣,道:“夫人……您用膳吧!
      我笑吟吟地對她揮了揮手,道:“你自出去吧。難得外面這么熱鬧,我也不惜拘你。好好玩吧。”
      錦衣疑惑地看了我一眼,最終走了。邁出門檻時身姿輕盈得好像是要跳過去。她被分過來伺候我,往日的小姐妹與她都生分了。這次好不容易有個大熱鬧可以湊,她自是十分樂意。那么一點點微不足道的疑慮消失的無蹤無影。
      我坐在椅子上,拿著木筷漫不經(jīng)心地挑了挑盤中的菜。菜熱得實在匆忙,上面的看起來熱氣騰騰,而被壓在下面的油都凝結(jié)成了塊,看著十分惡心。
      我勉強吃了兩口就胃口全無,把筷子扔在桌上,心里覺得:這樣的日子,該到頭了。
      ***
      我換了錦衣的衣服出去,小院門口一個人也沒有。整個傅府此刻燈火通紅,喜字貼得到處都是,和小院的凄清一比,簡直不像是一個地方的。
      我在小院里待得有些久,往日里萬分熟悉的傅府竟然讓我打了三個轉(zhuǎn)也沒能找到去前廳的路。
      正當我感到有些苦惱的時候,一個跟我穿著差不多衣服的小姑娘風風火火地出現(xiàn)在我面前,說:“哎呀你怎么回事!現(xiàn)在闔府上下都忙翻了,你怎么呆在這偷懶呢!”
      我不自覺摸了摸臉,覺得大約是我長得太過粉嫩,以前保養(yǎng)得又太好,再加上身上穿得還是錦衣的衣服,就被這個大概是可能沒見過我的小婢女當成了同行。
      不管怎么說這都是一次機會,有人帶著比自己迷路迷得團團轉(zhuǎn)好太多了。我努力對她和善地笑了笑,道:“妹妹原諒我,這府里太大,我實在認不得路。”
      那小婢女上下大量了我一番,然后皺起了眉說:“你也太過分了。我瞧你今年也不過十四五歲,小小年紀出口就是妹妹,太愛占人便宜了。我今年已經(jīng)十六了,你該叫我姐姐!
      現(xiàn)在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萬一把人嚇跑了,可不一定有第二個人來給我?guī)。于是我忍辱負重地改口:“……姐姐!?br>  那婢女終于滿意地點了點頭,拉著我一邊走一邊道:“我也不管你是哪的了。現(xiàn)在新房那塊正在收拾,忙不過來,你去那邊幫幫忙。要是管你的嬤嬤怪罪了下來,我和她說!
      我琢磨了一下,覺得現(xiàn)在跟著去的話,大不了等到晚上就能見到傅瑜,到時候一把火燒了新房,雖然只能燒死兩個人,但總算有些成果,要是拒絕了,下次再想找個這么好的機會可就難了。更何況,如果運氣好的話,到了新房那塊,我未必不能摸到前廳那里去——如果新房還是我當初洞房的那間,并且密道還沒有被填掉的話。
      那是我在傅瑜手把手教我認傅府的地圖的時候,為數(shù)不多的記得的密道之一。
      走了對的路才發(fā)現(xiàn)自己先前繞的那么多彎有多令人痛心,明明對的路口就近在眼前,就那么生生地被我繞了過去。
      婢女帶我七拐八繞的到了個大院子面前,此刻院子里人來人往的,到處都是端著銅盆的小婢女在擦洗。她隨手指了一個地方,遞給我銅盆和布,說:“你就擦這吧。擦干凈之后再來找我!
      我點點頭,拿著布和盆在婢女指的位置上胡亂一擦,然后轉(zhuǎn)過頭對婢女露出一個大大的笑臉,說:“姐姐你放心吧,我會好好干的!
      婢女又皺起了眉,看了我許久,最終嘆了口氣,說:“好好干!比缓缶妥吡?磥硎钦娴暮苊。
      我一邊敷衍地擦著自己負責的那塊地,一邊小心翼翼地四處觀望。這院子,很不幸,并不是當初我新婚的那一座。不過也很幸運,這里的密道我同樣熟知,只不過是通往府外的而已。
      我不可避免地思索起了,到底是要和傅瑜決一死戰(zhàn),還是先偷偷逃出去,找到父皇的心腹,從長計議?
      不過下一瞬我就打消了這個念頭,就我這心機城府,不是我自己瞧不起自己,想跟那群謀朝篡位的人斗,著實是渣了點。我們老沈家連著幾代都是太平君主,心機城府這種東西早就伴著美食一起嚼乎嚼乎咽下去了。
      果然還是老老實實勤勤懇懇地把傅瑜滅了,然后下去找父皇吧。
      ……
      好不容易避過了其他的打掃婢女,我閃閃躲躲地進了主屋。我的計劃是燒死兩個新人,傻乎乎地點個火當然不行,最起碼要摸清屋里的布置,看看往哪里隱秘地到點油,在哪里起火最好。只有這樣,到時候才能把火燃得又快又大,保證傅瑜和他的新娘子跑不出去。
      主屋很漂亮,深紅、大紅、淺紅。窗子上貼了精美的喜字,重重疊疊的輕紗幔帳垂了一地,兩根粗大紅燭擺在那里還沒有點燃。各種做得精致小巧的點心擺放得整整齊齊呆在桌子上,估計是怕新娘子餓了。
      我四處打量了一番,頗滿意屋子里各種布料垂了一地這個主意。連油都不用灑,只要我一點火,這玩意保準著得奇快無比。
      我在屋子里又望了望,確定所有的打掃婢女都不在屋子里,便偷偷摸摸地將幾處垂地的布料系在了一起。剛忙活完,門外傳來一陣喧鬧,隱約可以聽見一道矯揉造作的女聲天真無邪道:“瑜哥哥,這里好漂亮,我真喜歡。我們晚上就要在這里成親嗎?”
      我那時正蹲著扯自己剛打好的結(jié)呢,聽見這個聲音,腿一軟,沒控制住,倒了下去。
      我一個大活人倒在不怎么結(jié)實的簾帳上,不可避免地發(fā)出了些驚天動地的聲音,順帶將那處簾帳扯了下來,亂糟糟地蓋在我身上。我維持著整個人趴在地上的姿勢掀了掀,試圖把自己拯救出來,卻更加悲哀地發(fā)現(xiàn)我把事情弄得更糟。眼前白蒙蒙的一片,我心想除非拿把剪子把這剪開,否則我是給一輩子戴著這個了。
      這聲音把外面的人招了進來。先是一大堆小婢女嘰嘰喳喳地問我怎么回事,一邊七手八腳地和我一樣試圖把我放出來,然后把事情搞得更糟。我揮揮手試圖解釋,卻被鎮(zhèn)壓。如此循環(huán)往復(fù),我被搞得暈頭轉(zhuǎn)向。
      直到一雙穿著純白官靴的腳朦朧出現(xiàn)在我眼前,我終于停止了被折磨:“你們在干什么?”
      這聲音……
      我心臟狂跳,下意識地抱住臉。卻忘了此刻自己身上正纏著簾帳,而簾帳上纏著諸多小婢女。如此一來,一大堆女人的“哎呀”聲接連不斷,更有彪悍者,顧不得形象,一巴掌精確無比地蓋在了我頭上:“你個潑皮精作甚作!”
      我心里淚流滿面,卻不敢反駁,生怕一反駁就被眼前這個穿白官靴的認出來。
      一大幫鶯鶯燕燕婀娜多姿地從我身上站了起來,其中一位道:“老爺,都怪奴婢們不好。這屋子恐怕給重新收拾一番,求老爺恕罪!
      “無事!
      穿白官靴的傅瑜應(yīng)了一聲,似乎是掃了我一眼,正當我心臟猛縮之時,接著道:“告訴嬤嬤一聲,今天大喜的日子,也別罰了。好好過吧!
      “……是!
      等婢女們終于送走了傅瑜和他的美嬌娘,拿把剪子把我救了出來,我已經(jīng)內(nèi)傷的快吐血了。
      婢女們個個都是滿臉怒容地看著我,道:“你怎么回事啊?這么重要的日子竟然出這么大的差錯?要不是老爺心好,你這會子都不知道在哪了!
      我心虛地左瞟右瞟:“這個……我……都是誤會。誤會哈……”
      一干婢女沉默地看著我,突然有一位迷迷糊糊道:“……誒,你是誰?我怎么好像……見過你啊?”
      我立馬攬住她:“哎呀你忘啦?咱們是一個院子的啊!前幾天我剛分走你就不記得我啦?真沒良心!”
      小婢女迷茫地看著我:“……是嗎?”
      我斬釘截鐵地點點頭:“當然!
      領(lǐng)頭的婢女打斷了我們的認親活動,說:“我不管你是誰了,F(xiàn)在這個時候大家都忙得很,都有一大堆的事要做。既然這個麻煩是你自己惹出來的,你就自己收拾了吧。天黑之前,把新的簾帳掛好,屋子里外也要打掃一遍。聽明白了嗎?”
      “……”
      婢女們又哄哄鬧鬧地去了外面,屋子里只剩下了我一個人。我發(fā)了會兒呆,便慢吞吞地起來,一邊打掃屋子一邊做手腳。
      我覺得我終于看清了傅瑜這廝偽善的真面目。記憶里那個會臉紅會害羞,一心一意寵我愛我,情深意重的駙馬,都是我自己腦補的假象。
      曾幾何時,我也是個目光如炬的人物。一個人是真善良還是假善良我都能說的清清楚楚引據(jù)經(jīng)典。沒想到最后卻在傅瑜手里栽了跟頭。
      想來戀愛中的人比豬還不如,那時我已墜入愛河,根本察覺不到異常。也根本想不到,對我千好萬好的夫君,不過是做戲而已。當初看起來都是為了我的一些小細節(jié),現(xiàn)在想起來處處可疑。比如為什么駙馬之前從未見過我婚后卻對我愛重無比;再比如他為什么不肯讓我操心傅府的出賬進賬;再再比如說為什么我三年無所出駙馬卻說不著急;再再再比如明明那么有才華的駙馬為什么會為了我耽誤批判公文的時間;再再再再比如他既然決心陪我,又為什么被我一推就順勢答應(yīng)。
      想來,我那時著實是被豬油蒙了心,對這些異常全都不聞不問。怪不得被騙。只恨當初識人不清,遭報應(yīng)的確是我父皇,實在是悔不當初,痛心疾首。
      我這么慢半拍地想著,突然怒從心來,膽大包天的在新床床單下撒上了一把咯人的瓜子,暗暗想:若是我那火點了慢些,也決計不能讓這兩人快活。
      報復(fù)的時機很快到來。拜完天地后,在喜娘的牽引下,一個身穿大紅嫁衣,披著后蓋頭的美嬌娘被領(lǐng)到了主屋里。不多時,傅瑜也進去了。
      我站在窗外側(cè)耳仔細聽著,男女細細的喘息聲很快響起。我覺得奇怪,這種事我嫁作人婦近十年,也不是沒干過?捎洃浝锴皯蚩偸菬o比漫長的。這傅瑜剛進去沒多久,這兩人……怎么就喘上了?
      我思索了一番,最終將這點歸作了:傅瑜對我是做戲,沒感覺,對人家是真愛,難免就會快上那么一兩點。
      不過當務(wù)之急不是計較這個,我拿著倆打火石暗暗笑了。過了今天,什么狗屁安平公主,什么狗屁傅瑜,什么狗屁傅瑜的新娘子,就全都沒有了。
      我設(shè)的打火點在屋外。此刻傅瑜和新娘子都在屋里,里面自然是戒備森嚴,我進不去的。如此一來只有把打火的線連在外面,一路用各種易燃物鋪墊著。
      我蹲坐打火處,手里的兩個火石不住摩擦,試圖點燃那卷手帕,卻生不出半點火星。
      正納悶著呢,一個頗為熟悉的聲音在身后響起:“嘖,你怎么還是這么笨!
      我一驚,轉(zhuǎn)過頭去,看見來人悄悄松了口氣,小聲道:“易溪,你怎么在這。俊
      易溪一身大紫的衣服,面如冠玉。白皙好看的手摩挲了幾下腰間的玉佩,道:“來賀我們的前任駙馬爺新婚唄。本來是想四處看看散散心,沒想到那么不湊巧就看到了你蹲在這里!
      易溪是外邦送來的質(zhì)子,脾氣古怪,地位不高。但因有張好臉,在我出嫁之前經(jīng)常被我纏著。勉強算作友人。事發(fā)之后所有和前任皇室關(guān)系密切的人全死了,只有他,因為外邦質(zhì)子的身份反而存活了下來。
      怎么說都是我對不起他。我尷尬地笑了笑:“呵呵。”
      易溪絲毫不見怪地一掀衣袍,瀟灑地在我旁邊坐了下來。道:“來,和我說說?粗约悍蚓蛣e人結(jié)婚的感覺怎么樣?”
      易溪就是這種“你有什么不開心說出來讓我開心一下”的性子,對我尤甚,我早已習慣,更別說此刻對故人滿心愧疚。于是無所謂地聳了聳肩,如實回答他:“還不錯。至少待會兒我燒死的會是兩個人。”
      易溪拍掌:“有志氣。”
      “謝謝。”
      易溪默不作聲地陪我坐了會兒,就當我疑惑這貨到底是來干嘛的時候,他開口了:“不再想想嗎?螻蟻尚且偷生!
      原來是當說客來了。
      我了然,搖搖頭道:“不了。活著沒意思!
      “隨便你。”易溪站起來,帶著一點點深藍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我。當初我最愛他這雙眼睛,現(xiàn)在也是:“往后清明我會記得給你燒紙錢!
      我對他拱了拱手:“多謝!
      多謝,在我死后,還記著我。
      易溪隨意地點了點頭,走了。當身影模模糊糊看不見的時候,扔了一個玉佩給我,頭也沒回,這次是徹底不見了。
      我把玉佩拿起來,對著月光看了看。慢半拍地想起:這好像是父皇當初,第一次賞給我的玉佩,然后被我丟掉了。這么多年都找不著,原來是在易溪這。
      我把玉佩揣在懷里,感覺勇氣又增加了一點。父皇,我馬上就來陪你。
      我又試了幾次,這次終于把火點著了。
      原來是決心不夠堅決。我抹了把汗,如此感慨道。
      火點完了,按照一般程序來說,就該我進去主屋,然后對著房間里正在快活的傅瑜和新娘子大笑三聲,說“天道終有報,善惡好輪回。不信抬頭看,蒼天饒過誰”,說出自己的一切計劃,再然后慘烈地和他們一起被燒死。
      不不不。不行。那他們就成話本里的主角了。一般來說主角都不怎么容易死。
      我沉思了一番,定下了最終攻略:待他們死的差不多了,我再看看能不能跑。
      火燒得很旺,雖然要把屋子燒起來還需要一段時間,但奇怪的是沒有任何一個婢女過來看看。我守在門口,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覺得自己大概可能還能再多活一段時間。
      迷迷糊糊間又要睡著,我瞇了會兒,隱約聽見里面有人聲,我以為他們是要跑,于是打了個哈欠站起來,走了進去,并且把門窗都鎖死了。
      我打著哈欠走進去,已經(jīng)做好準備目睹什么“前任駙馬和新娘子衣衫不整在床滿臉驚慌”,亦或是“剛從床上下來還沒穿好衣服正在救火怒罵毒婦”,反正總歸是讓人尷尬出丑的場面。沒想到事情完全出乎意料,傅瑜一身大紅衣裳,衣冠楚楚地站在梳妝臺邊,表情莫名地抱著胸;床上倒也衣冠不整地躺了兩個人,一男一女,我卻全不認識。
      我說:“……”
      似乎沒想到我會出現(xiàn)在這里,傅瑜恍惚了一下才輕輕道:“…寶…公主?”
      我瞥他一眼,點點頭,傲然道:“是我。傅卿,久別不見,你的新娘子怎么躺在別人床上了?”
      傅瑜的臉色一下子難看了起來,好像被人打了一拳一樣。
      我心里暗爽,這樣的日子我等了多久了。面上不動聲色,故意不再看傅瑜一眼,我接著道:“諸位,我剛剛在外面點了火往屋里燒,并且進來的時候順手鎖上了所有的門窗。唔,大概再過兩到三個時辰房子就會燒成灰,你們還有什么遺言要說的嗎?”
      床上的男人臉色很難看,扯了扯被單,轉(zhuǎn)頭問傅瑜:“怎么回事?”
      傅瑜垂了眉眼,沒理他。
      這不明擺著我相信我嗎?我咂了咂嘴,道:“別問了,事情不是明擺著嗎?我是那個倒霉的安平公主,目前正處于報復(fù)階段,鎖了屋子準備燒死傅瑜和他的新娘子。不過你比較不走運,偷情沒挑到個好時候,只能一起被燒死了!
      男人不可置信地看著我,吼道:“你個瘋子!”
      我對他拱了拱手:“多謝夸獎!
      屋里一時死寂,煙味越來越濃。躺在床上的那個女的終于忍不住了,從那個罵我瘋子的男人身后怯生生地探出頭來,矯揉造作道:“安平……公主,你放我們出去好嗎?我會叫我爹放過你的。你也不想被燒死,對吧?”
      我詫異地看她一眼,“你是傻子嗎?我既然已經(jīng)進來了自然是準備和你們同歸于盡,燒死這主意是我想的,何談想不想!边有一句我沒說出來,就算我后悔了,你憑什么以為我能做到把你們放出去?
      小孩子家家不要癡人說夢了好嗎?
      床上的男人靜默了會兒,忽然暴怒,一邊說著:“就算我注定要死,你個賤人也要死在我前頭!币贿厸_上來準備掐我的脖子。
      我還沒反應(yīng)過來呢,男人的手就被傅瑜穩(wěn)穩(wěn)握住了。我一時恍然,想了許久才想起,傅瑜當初的名號是文武雙修,能文能武,并不像表面看起來的,是個病弱書生。不過他會擋在我前面,這令人有點出乎意料。
      不過眼看離死不遠了,我也懶得多想。從傅瑜身后探出頭來,我對暴怒的男人不怕死地做了個鬼臉,嘲諷道:“有本事你就來呀。有本事偷人家老婆,卻連人家的男人都打不過。真丟臉!我都替你害臊!”
      對面男人一雙眼睛差點瞪出來,我到底還是被嚇著了,一個激靈就縮了回去。傅瑜無奈的聲音還能聽得見:“寶寶,別鬧!
      我自婚后向來對他溫柔小意,可都撕破臉皮了,我也不用再勉強自己壓制著本性,有仇報仇,有怨報怨。我琢磨了會兒,想著好歹他幫我牽制著最大威脅呢。于是只是踹了他一腳,滿意地看著他大紅的衣衫上印著一個秀氣的小腳印,得意道:“叫公主。”
      傅瑜:“……”
      那男的打不過傅瑜,恨恨地坐了回去,一聲不吭。大家一起沉默著等死。
      氧氣漸漸被燒得稀薄,我深吸了一口氣,開始考慮要不然我先自己結(jié)果自己得了,被火燒什么的……好像確實有點疼。
      不過不行,要是我先死了,他們幾個后來逃出去了怎么辦?我可不能半途而費。
      氣氛越來越壓抑,那就說過一次話的女的終于忍不住哭了:“我要回家……我不要死……我今年才十七啊……”她眼睛瞥啊瞥,好像終于找到目標,蹭蹭蹭地跪走到我面前,哭道:“公主,你行行好,放了我好不好?好不好?”見我不答理她,她又伸手去夠傅瑜:“瑜哥哥你跟她說說好不好?不是說公主最聽你的話了嗎?你幫我勸勸她好不好?我不想死!
      她不去找傅瑜還好。我對美人一向心軟,說不定真會忍不住答應(yīng)她,想辦法把她放出去。不過她偏偏找了傅瑜,那句“公主最聽你的話了”簡直就像是一把刀扎在了我的心上。
      于是我冷笑地靠邊站了站,準備看著傅瑜怎么讓我聽他的
      出乎意料地,傅瑜沒理她。他輕輕看了我一眼,然后撥開了這女的的手,帶著歉意道:“對不起,我不能答應(yīng)你!
      女的本來正哭得梨花帶雨,好不惹人憐惜,聞言當即愣住:“為什么?”
      傅瑜還是微微帶著歉意道:“親疏有別。我不能為了你去要求她。”
      我一臉不屑地轉(zhuǎn)過身,眼淚卻毫無預(yù)兆地流了下來。
      去你妹的親疏有別,當初害我爹的時候怎么就沒想起親疏有別呢?
      偽善的小人!
      傅瑜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我面前,當初那雙讓我神迷了好久的修長雙手向我伸來,又在半路頓住,聲音微微有些無措:“寶寶……你,還好嗎?”見我還不止淚,有些驚嚇:“別哭啊……”
      我忍不住恨恨瞪了他一眼:“我愛哭就哭,關(guān)你什么事!要你多嘴!”
      傅瑜呆了一呆,想了半響,表情真誠地和我說:“你哭,我會心疼。別哭了好不好?”
      小人!
      我想罵他,卻怎么都說不出口。
      恍惚還是兩個人恩愛的時日,我也曾有委屈到流淚的時候。每逢這時他都會無措地說上一句:“你哭,我會心疼。別哭了好不好?”
      ……
      腦中有一根弦猛地松開,腦袋里有一個聲音小聲地說:就這樣吧。和他死在一起也挺好的。
      蠢得可以的安寧公主,和她偽善的小人駙馬,一起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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