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猶在夢中
1.
“你還記得那件事嗎?就是你孤身一人潛入九頭蛇的領(lǐng)地把我們救出的時候。”
“哦,當(dāng)然記得,你指的哪一件?”
“你這個玩飛盤的混蛋,當(dāng)然是你跳到我身上把我撞翻在地的那個!
“可我說了你先走,是你執(zhí)意呆在那里的!
“我當(dāng)然不會放下你不管,換做是你也會這么做!
“所以就不要抱怨疼痛!
“不,我只是想說,當(dāng)你落到我懷里的時候,抱著我的樣子可真像個娘們……哦!輕點!
“Yes sir, my gentleman.”
Steve將最后一塊碎玻璃從Bucky因為打翻碗柜而受傷的手臂中取出,抬起頭沖著Bucky微微一笑,空出手揉了揉黑著眼瞪他的人的頭發(fā)。
2.
“Barnes最近有點奇怪。”Clint斜眼看了下從門口經(jīng)過的冬日戰(zhàn)士,漫不經(jīng)心的對Natasha說著。
“他好像不如最開始來的時候那么充滿……敵意!
“如果你想說‘殺氣’,盡管說就是。”Natasha將打好蠟的狙擊槍放入箱中,轉(zhuǎn)身對Clint一撇嘴角。
“別這樣,Natasha,友好一點!盨teve甫一進(jìn)門就聽到兩人在談?wù)摱嗄旰糜,忍不住擺手說道,“他只是被洗腦了而已,況且殺氣……沒那么嚴(yán)重!
“這么說之前見誰瞪誰時刻豎著毛處于進(jìn)入戰(zhàn)備狀態(tài)的那個人不是James Barnes而是一只被洗腦的野貓?”
“Nat,比喻的好。他現(xiàn)在卻溫順的像一只貓寶寶!盋lint與Natasha相視一笑。
“教教我,Rogers,你是如何將一只炸毛的貓擺平的?正好最近Clint和我想去領(lǐng)養(yǎng)一只。”
“不是狗嗎?”Clint在Natasha微笑的瞪視下立刻住嘴。
Steve放下手中的活計,無可奈何的扶額轉(zhuǎn)身!癇ucky的記憶只是被埋在了腦中的某一地方,并不是丟失,魔方已經(jīng)幫他找到了大部分,更何況他天天在我身邊。還有——”
說到這里,好脾氣的美國隊長上前一步,將雙手搭上兩人的肩膀,又一次、認(rèn)真地、重復(fù)道:
“Bucky才不是一只貓,不是!
3.
“Bucky,剛剛你在說……喵?”顯然美國隊長之前過于專注盤中的食物,但聽到的詞語讓他突然抬起了頭。
“當(dāng)然不是,我是說‘雷神之錘(Mjolnir)’,你是怎么擋住它的攻擊的?”
“嗯……說實話我也不太清楚,Stark做的這些,我只管用。怎么突然想起問這個?”
Bucky突然臉垮了下來,放下餐叉,抿著嘴唇聳了聳肩。
“我只是覺得那個布魯克林的小個子在我迷失的時候做了許多危險的事情。你知道的,我得看住他!
Steve停下動作,看到Bucky瞪大的眼中仿佛氤氳著水汽。
“其中最危險的一件還是拜我所賜!
“別這樣,Bucky,都過去了!盨teve的伸出手?jǐn)埳螧ucky的脖子,安慰地說道:“我依然在這里,在你身邊。”
“哦,這倒不假,但我們不能只看結(jié)果。”
“可是Bucky,我們只擁有結(jié)果,過程總會轉(zhuǎn)瞬即逝!泵绹犻L繞過餐桌,坐到了失落的冬日戰(zhàn)士身邊。
“想想看,70年過后,你在這里,我也在這里,這就是結(jié)果。對我而言這就夠啦,誰還在意什么該死的過程?”
4.
Bucky將鐵臂上好油,活動了一下。
一切妥當(dāng)。
他環(huán)視屋內(nèi),沒發(fā)現(xiàn)那個人的身影。
“Steve?”
沒有回應(yīng)。
Bucky從工作臺前起身,向餐廳的方向走去。
掃了眼墻上的掛鐘,他確信這個時間Steve應(yīng)該在廚房準(zhǔn)備晚餐。但當(dāng)Bucky從樓梯的拐角處向廚房的方向望去,卻沒有人。
他悻悻走進(jìn)廚房打算拿罐啤酒,打開冰箱門時看到了粘在上面的便箋。
“Bucky,如果你醒了之后發(fā)現(xiàn)我不在屋內(nèi),那么我一定是出去買土豆了。不要擔(dān)心,我一會就回來。另外,不要喝啤酒,這不利于你大腦的恢復(fù)。”
Bucky笑著將便條揣進(jìn)褲兜,是時聽到了門響的聲音。
他轉(zhuǎn)身穿過回廊。
他站在門口,抱著便利店的紙袋。
聽到腳步聲由遠(yuǎn)及近,Steve抬起頭,對著裸著上身、手上沾著機(jī)油的人咧嘴一笑。
“餓了嗎?我買了牛奶,要不要喝?”
Bucky撈出紙袋中的牛奶桶,伸手指了指背后墻壁上掛著的物件。
“你為什么不用你的盾裝土豆?和平年代也應(yīng)該讓它物盡其用!
5.
“又去醫(yī)院了?她的情況怎么樣?”
“目前還算好,醫(yī)生說了一堆我不明白的,不過總體而言好像還算樂觀!盨teve將手中的夾克掛上衣架,隨口回答道。
“Peggy Carter,真是個不可思議的女人!盉ucky從電腦前抬起頭,將防輻射的平光鏡摘下放在一邊。
Steve驚奇的看著Bucky。
“你什么時候?qū)W會使用它的?”
“從你還在冰層下冬眠的時候!盉ucky狡黠一笑,抬起機(jī)械手示意Steve,“不過這個脆弱的小家伙貌似不太喜歡我的這只手,我已經(jīng)弄壞好幾個鍵盤了!
Steve走上前去,握住Bucky冰冷的鐵臂。
“我很抱歉,那個時候沒能救了你!
“哦不,多愁善感先生,想想看,如果我沒有掉下去,那么現(xiàn)在誰還能陪在你的身邊?這是好事,除非你不喜歡!
Steve笑著搖了搖頭。
“Bucky,你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是啊,我知道。你是個老古董,喜歡的在七十年前就定下來啦,比如說Peggy!
“比如說你!
6.
Steve睜開眼睛,在黑暗中望著天花板。
他努力想記起剛剛夢中的內(nèi)容,卻發(fā)現(xiàn)大腦一片空白,就連初醒時那一絲未來得及逃脫的感觸,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離他而去了。
“是個漫長而甜蜜的好夢!彼哉Z,聲音有些沙啞。
動了動身體企圖翻身下床,卻聽到紙張的滑落。Steve趕忙伸手抓住,舉到眼前看到了Bucky Barnes被冰凍的面容。
“Bucky……”適才的感觸一下涌入Steve的腦海之中,他知道,夢中一定有這個人;蛟S他因為他再次離開而揍了他一拳,或許他們只是在常去的那家酒吧喝酒,身邊喧囂的人群,談?wù)撝、唱著歌?br> 又或許是,數(shù)十年后,當(dāng)一切再次時過境遷,兩個年邁的老人,相互扶持著坐在廢棄營地的矮墻上,望著夕陽,感嘆履行諾言也并不是件難事。
“我會找到你的,Bucky,我會在你身邊!
一滴淚從眼角順著臉頰落到枕頭之上,美國隊長分不清這是因為困倦,還是因為其它一些情緒。
所有的一切,如真似幻,猶在夢中。
7.
“他去干什么了?”
“他去見Peggy Carter,履行幾十年前的承諾。”
“他又去干什么了?”
“他去找James Barnes,他們說好在一起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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