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撓了撓頭，深吸一口氣，舉起手，準備敲斯內(nèi)普的房門。

　　自從戰(zhàn)爭結(jié)束后，他和斯內(nèi)普可以算是成功的化解了過去的分歧，并建立起了幾乎可以算做是友誼的半文明關(guān)系。當然前提是這個朋友從不會錯過任何斥責、諷刺你、以及指出你的缺點的機會，哈利沮喪的想。

　　而斯內(nèi)普的確就是這么做的，一條也沒落下。他似乎特別樂衷于指出哈利作為黑魔法防御術(shù)教授（以及作為一個人）的失敗之處，并以此為樂。但是哈利并不在意。至少不是特別在意。他大體上學會了冷靜面對，告誡自己這是對多年對斯內(nèi)普出言不遜的懺悔。

　　在戰(zhàn)爭期間，至少從人際關(guān)系這方面來說，斯內(nèi)普得到的不公對待，多多少少讓哈利感到內(nèi)疚，因此他真的很努力去邀請斯內(nèi)普去盡可能多的社交場合，從觀看魁地奇比賽到在三把掃帚酒吧喝酒。當然，大多數(shù)的邀請都以失敗告終。事實上，唯一一個他勉勉強強會同意做的活動就是跟哈利下國際象棋，而且還極有可能是因為他可以嘲笑哈利。

　　這段時間哈利充分認識到了一件事，那就是，斯內(nèi)普不是一個親切的贏家。當然更不是一個親切的輸家。簡單的說吧，斯內(nèi)普不是一個親切的人。是，他是受到過不公平對待，但他也從沒放過任何一個不公平對待哈利的機會。

　　哈利長長的吐出一口氣，敲了敲門。

　　“進，波特”斯內(nèi)普用那絲綢般柔滑，極其溫柔又邪魅，幾乎可以催眠別人的聲音說到。不管你怎么評價斯內(nèi)普的行為舉止，你不得不承認他的聲音致命的性感。

　　習慣性的排除這些越來越頻繁出現(xiàn)的雜念，哈利走進斯內(nèi)普的房間。桌上已經(jīng)擺好國際象棋，哈利走到桌旁坐下。

　　“你選什么顏色？”斯內(nèi)普的聲音從里間屋傳出。

　　“白�！惫鸬�，幾乎無法抑制自己的震驚，斯內(nèi)普居然詢問他的喜好：“謝謝�！�

　　“不客氣，波特，”斯內(nèi)普拉長調(diào)子回答道，聲音里有極小的一絲輕蔑�！澳銏�(zhí)白子大概是正確的決定�！�

　　“你什么意思？”哈利察覺到他語氣里的奚落，厲聲反問。他不確定哪個對他打擊更大，是斯內(nèi)普的奚落，還是因為一些無法知曉的原因，他意識到即使吐出的是諷刺和侮辱的話語，他依然覺得斯內(nèi)普的聲音非常性感。

　　“沒什么，只不過從統(tǒng)計數(shù)字看來，執(zhí)白子贏的幾率更大，”西弗勒斯一邊愉快的說著，一邊在他對面而坐�！岸姨熘溃阈枰靡磺袃�(yōu)勢�！�

　　“謝謝，”哈利慍怒地說，手指敲擊著一個白色棋子�！澳敲唇裉鞂W校如何？”

　　“與往常一樣，波特。一群無可救藥的白癡�！�

　　“就像我一樣，嗯？兵到E4。”

　　那個白色小人大步走過去，左右巡視了一下。哈利敢保證他聽見了這個小棋子沉重的嘆息。

　　“不至于。”斯內(nèi)普諷刺地說：“沒人能差到你的程度。兵到D6。”

　　黑色棋子走了過去，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前方。哈利微微打了個寒顫。他一直覺得巫師象棋有些……令人毛骨悚然，而且跟斯內(nèi)普玩的時候，不知何故，這種感覺加倍的強烈。尤其是這套新的棋盤，對哈里來說有些過于逼真了。

　　“你從哪兒弄來的這套棋？”哈利問道。

　　“赫敏格蘭杰送我的生日禮物�！彼箖�(nèi)普答道。

　　“嗯……奇怪�！惫緡佒�，考慮他的下一步。

　　“什么奇怪？”斯內(nèi)普不滿道：“因為我有生日？還是因為有人關(guān)心？”

　　“啊，都是�！惫{(diào)皮的一笑：“我只是奇怪赫敏怎么會送你一套巫師象棋。她并不喜歡，說它太……野蠻�！�

　　斯內(nèi)普厭倦的搖了搖頭�！八龝�。相對而言，我無法理解的是如此多愁善感的一個人是怎么從魔法學校畢業(yè)的�！�

　　哈利發(fā)出一聲輕笑。“兵到D4。總之，赫敏就是那樣，她真的不喜歡巫師象棋，說看到那些棋子攻擊對方就讓她感到頭疼。”

　　“馬到F6。我很驚訝她沒開啟一場薄荷蟾蜍的解放運動，那種吃了之后會在你胃里蹦來蹦去的�！彼箖�(nèi)普看著他的馬疾馳到離第一個兵一格之遙的地方，靜靜地說。

　　“馬到C3，”哈利不甘示弱的說�！敖淌�，你看……”

　　“我已經(jīng)有四年不是你的教授了，波特，”斯內(nèi)普的語調(diào)有些微妙。

　　“好吧，那么先生——”

　　出乎他的意料，斯內(nèi)普發(fā)出了一聲略微低沉沙啞而富有磁性的笑聲。

　　“有什么好笑的？”哈利追問。

　　“沒什么。兵到G6。”

　　“兵到F3，”哈利說：“不管怎樣，先生，就像我剛剛說過的，赫敏會送你一套巫師象棋真的很奇怪，她明明如此討厭這個游戲的。我敢打賭，你反正是唯一一個她會做出特例的人�！�

　　“嗯，”斯內(nèi)普安靜地沉思著。

　　哈利抬眼，斯內(nèi)普完全不設(shè)防表情撞入眼中，心里一驚。以往那么嚴酷冷峻的五官，現(xiàn)在在房間昏黃的光線下看起來卻如此的柔和。

　　“你在盯著我看，波特，”斯內(nèi)普說。

　　“對不起，先生，”哈利嘟囔了一句�！拜喌侥懔恕！�

　　“象到G7，”斯內(nèi)普低聲道：“你還在盯著�！�

　　“我打擾到你了嗎？象到E3�！�

　　“坦白的說？是的，到了我想召喚一個眼罩給你戴上的程度�！彼箖�(nèi)普冷冷的說。

　　哈利咬著嘴唇，想象著他蒙著眼罩像這樣坐在斯內(nèi)普的房間里，不知道他接下來會做什么，但期待著……突然感覺喘不上氣來。

　　“到你了，波特�！彼箖�(nèi)普的聲音打斷了他的幻想。

　　“啊？噢，該死。你走的哪兒？”

　　“我把兵挪到了C6。老實說，波特，除非你集中精神，我不認為這個游戲有任何意義。”

　　噢，他的確是有集中精神，只不過精神集中在在截然不同的地方。他盡可能的不去看斯內(nèi)普的臉，結(jié)果目光開始在斯內(nèi)普的手上流連。這簡直太不適宜了，因為這只不過是……只不過是斯內(nèi)普，斯內(nèi)普的，修長的，優(yōu)雅的，手指……

　　“后到D2！”哈利慌忙喊道。

　　“真是英明的決策�！彼箖�(nèi)普毫不掩飾語氣里的譏諷。

　　“怎么了？我走錯什么了？”

　　“什么都沒有。兵到B5�！�

　　“你不過是在使詐，想削減我的信心，”哈利有些不高興的說。“馬到E2。”

　　小棋子疾馳到那個格子里，緊挨著哈利的后。

　　“它是怎么做到的？”斯內(nèi)普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棋盤，問道。

　　“你指什么？”哈利咕噥著。

　　“我的意思是你沒有明確指出讓哪個馬走到E2�！�

　　“�。俊惫嗳嘌劬�，盯著棋盤，這才明白斯內(nèi)普的意思：“噢�！�

　　“你看，你兩個馬都可以走到那個格子，”斯內(nèi)普指出：“它是怎么知道走哪個的呢？”

　　“我不知道，”哈利承認道�！耙苍S它被施了魔法，可以按照我們所想的行動？”

　　“也許�！彼箖�(nèi)普低語著，哈利明顯感到斯內(nèi)普不適的顫抖了一下。哈利并不怪他，因為至少一個游戲能夠?qū)θ说南敕ㄗ龀龇磻?yīng)這點就讓人很不安�！班�。讓我再試試。馬到D7�！�

　　哈利看著一匹黑馬疾馳到了D7。

　　“那個是你想的嗎？”哈利問道。

　　“是的�！彼箖�(nèi)普皺著眉答道。

　　“這真是個不得了的咒語，”哈利小聲道：“讓人毛骨悚然……”

　　“非常�！彼箖�(nèi)普附和�！皫缀蹩梢运阕魇呛谀Х��！�

　　“噢，那么你一定相當了解了�！惫饪痰卣f，斯內(nèi)普的這句話聽起來像是在指控赫敏，他感到被侮辱了。

　　“你也一樣�！彼箖�(nèi)普嚴厲的反擊：“你的那個該死的活點地圖。”

　　“噢，滾吧！那個地圖是無害的！”

　　斯內(nèi)普靠回椅背，雙手交叉在胸前，以一種不可原諒的語氣說道：“它稱我為丑陋的混蛋。”

　　“你理解錯了，”哈利抗議道。

　　“這句話，我怎么可能理解錯了？”斯內(nèi)普反問。

　　這么一問，哈利不得不承認，斯內(nèi)普的觀點是正確的。

　　“好吧，”哈利放軟了聲音：“我的意思是……既然那個地圖說的不是真的，你就應(yīng)該直接無視它，把它當做一個愚蠢的玩笑吧……我是說，你真的很……英俊瀟灑�！惫麩o力的總結(jié)道，感覺到他的面頰在說話時熱起來了。他坐在椅子上微微發(fā)抖，等待著斯內(nèi)普拔出魔杖一個咒語直接送他下地獄。令他驚訝的是，斯內(nèi)普只是微微點了下頭�！拜喌侥懔�，我想�！彼箖�(nèi)普的聲音奇特的安靜，里面似乎暗流涌動。

　　“象到H6，”哈利說完，那個白色的主教厭惡的瞪了他一眼，認命地大步走向目的地。

　　斯內(nèi)普得意地勾起嘴角�！癏6，象吃象。”

　　黑主教向白主教穩(wěn)步走去。接下來發(fā)生的事過于離奇，以至于哈利和斯內(nèi)普都驚訝的合不攏嘴。

　　只見黑主教變出一根長繩，十分嫻熟的以一種極其復雜的方式將白主教綁了起來。

　　“這**是在做什么？”哈利輕聲問道。

　　“我相信那是日式繩縛，”斯內(nèi)普盯著那兩個棋子，若無其事的回答。

　　“你是怎么知道的？”哈利追問。

　　“書里看的�！彼箖�(nèi)普面無表情的答道，眼睛看著白色的小人被恥辱的拖下棋盤。

　　“書里看的，呵�！惫ひ羲粏〉牡吐曊f，突然非常希望自己是那個被捆起來帶往別處的白主教，前提是如果那個黑主教是……

　　“波特！”斯內(nèi)普咆哮道。“輪到你了。”

　　“是，”哈利嘀咕著�！氨福壬�。H6，后吃象�！�

　　白皇后沿著棋盤前進，停在黑主教面前，上下打量著他。

　　“繼續(xù)，”哈利催促道�！澳憧梢缘摹闶俏业尿湴�！”

　　白皇后跪在黑主教面前，那個姿勢無疑暗示著屈從。

　　哈利搖頭�！安�，”他小聲說。

　　白皇后順從地垂下頭，黑主教看起來很受用。哈利羞愧到極點，不知所措地抓撓著自己汗津津的手掌，然后終于鼓起勇氣迎向斯內(nèi)普的目光。斯內(nèi)普深深的看著他，勾起嘴角。

　　“波特，這個態(tài)度不錯，不過……”

　　“別說！”哈利喊道。這恥辱遠遠超過了他可以承受的范圍。他的臉頰在燃燒，耳朵在鳴響。他甚至認真考慮了一下自己的攝神取念技術(shù)是否好到可以去對斯內(nèi)普施‘一忘皆空’。

　　“一、個、字、也、不、許、提！”哈利對斯內(nèi)普怒目而視，咬牙切齒，一字一句的說。

　　“當然，波特先生�！彼箖�(nèi)普用像絲綢一樣溫和的聲音說。

　　該死的。他一定會說出去的，哈利絕望的想。

　　接下來的幾分鐘，除了對棋子下令，他們誰都沒說話。

　　也許我該辭職，哈利一邊繼續(xù)下期一邊苦澀的想。搬到保加利亞去。去德姆蘭魔法學院教書。去澳大利亞放牧鷹頭馬身有翼獸。或者直接搬到南極洲去。

　　不一會兒，一個白兵吃了一個黑兵。倒不如說又一個白兵屈服在了黑兵面前。

　　“啊，**，”哈利聲罵道。“嗯？”斯內(nèi)普問，意味深長的盯著他：“你想說什么嗎，波特？”

　　哈利舔舔嘴唇，拼命在腦海中搜索，想為他的兵的所作所為做出一個合理的解釋。沒有，什么也沒有。

　　“輪到你了，”他最終放棄，無力的說。并不是有意讓自己聽起來如此可憐。

　　“兵到E5，”斯內(nèi)普平靜的說。

　　黑禁衛(wèi)軍大步走向白兵，抓著他的頭發(fā)把他按在地上，隨即掏出一根小皮鞭，將白兵趕了下去。

　　哈利微微抽搐了一下。“所以說，你喜歡鞭子和繩索，是么？”他望向斯內(nèi)普，微微一笑。

　　“我以為你不想討論這件事�！彼箖�(nèi)普漠不關(guān)心的說。

　　“我不想！”哈利迅速否認�！拔抑皇恰@實在太尷尬了，我們今晚就到這吧�！�

　　“如果你愿意認輸?shù)脑�。”斯�?nèi)普微笑著說。

　　“嗯，我們也可以稱之為平局，”哈利說。

　　“可以，但很明顯你就要輸了。”

　　“別做夢了，”哈利氣急：“我一定會贏你的！”

　　“很有趣的措辭①，波特，尤其是在剛才的游戲之后�！彼箖�(nèi)普冷冷的說。

　　“那什么也不能代表！”

　　“當然不，”斯內(nèi)普說著略一點頭�！拔掖_信，你的棋子們只是偶然的表現(xiàn)出想要服從我的欲望。”

　　“是的，”哈利不自然的接道：“只是偶然�！�

　　不過，就在斯內(nèi)普絲綢般的聲音提到‘服從’兩個字的時候，他身體的反應(yīng)出賣了他。

　　“輪到你了，”斯內(nèi)普說。

　　“輪到我……”哈利無意識的重復，飛快的眨了眨眼。他的大腦里混沌一片，試圖把注意力轉(zhuǎn)回棋盤上。

　　他暗暗決定有空的時候一定要殺了赫敏，居然發(fā)明出讓棋子感應(yīng)到我的想法的咒語……我的想法……我們的想法……我的天，不過——斯內(nèi)普的棋子做的事，這是否意味著……

　　“嗯？”斯內(nèi)普提醒道。

　　“我，呃，嗯——先生……”

　　“你一年級的時候的詞匯量都比這豐富，”斯內(nèi)普說言語尖刻，語氣里卻沒有指責的意味。

　　哈利畏縮了一下。

　　“輪到你了，哈利。”斯內(nèi)普用異常溫柔的聲音說。

　　哈利。

　　斯內(nèi)普叫他哈利。

　　斯內(nèi)普從未叫過他哈利。

　　哈利什么都沒說。他什么都說不出來。他只能麻木地看著白國王站起身，穿過棋盤，走向黑國王。

　　哈利眨了下眼。

　　白國王跪在黑國王面前，保持著卑微而絕望無助的屈服姿態(tài)。

　　斯內(nèi)普用考究的目光打量著他。

　　“我想這違反了游戲規(guī)則，”斯內(nèi)普用輕柔的聲音說。

　　哈利心中的世界轟然倒塌，他閉上了眼睛。

　　“與我無關(guān)�！彼K于不再掙扎，認命的說道。

　　斯內(nèi)普微微點頭，鼓勵他繼續(xù)。

　　“你看——我管不住我的感情，我雖然也知道這很荒唐，”哈利疲憊的說：“你擺明了不喜歡我，你不喜歡跟我出去做這做那……而且你大概有一群年輕的巫師排著隊等著被你用繩子困住，不是么，你身為一個戰(zhàn)爭英雄，而我真的能跟你做朋友就很高興了……說真的，如果不是因為赫敏的這個施了咒的象棋，你永遠也不會知道我的感情，好么？我真的不是故意讓你知道的。”他的聲音逐漸低下去，艱難的看了斯內(nèi)普一眼。

　　“我相信你�！彼箖�(nèi)普的聲音非常的輕。

　　“嗯，那好，”哈利終于松了一口氣：“那么我們就可以忘記這整件事了，對嗎？當它是一個詭異而可怖的誤解，然后……”

　　哈利從余光里看到，黑國王把手放在了仍跪在他面前的白國王的肩上。

　　哈利緩緩抬頭，看到斯內(nèi)普用他從未見過的異常溫柔的表情注視著自己。

　　“輪到你了，”他的嘴角掛著絲極微小但的的確確真實的微笑。

　　不敢置信地，哈利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向斯內(nèi)普。

　　跨越這段距離用了近乎永恒那么久。

　　又或許比永恒還要久。

　　各種各樣的想法在他腦海中閃現(xiàn)。

　　日式繩縛。

　　找赫敏算賬。

　　白皇后屈從于黑主教。

　　從霍格沃茨辭職。

　　眼罩。

　　黑主教，白主教，黑禁衛(wèi)軍。

　　南極洲。

　　不過所有這些想法都在哈利跪在斯內(nèi)普面前那一刻不著痕跡的消失了，他把頭靠在斯內(nèi)普腿上。

　　感覺到斯內(nèi)普的手指玩弄他的頭發(fā)，無疑把它們弄得一團糟。這種感覺太過美好。他從未感到如此被人接受，如此受人歡迎。更重要的是，他從未感到過如此安寧，如同家一般的歸屬感。

　　毫無疑問，這是個超現(xiàn)實的幻夢，哈利輕輕蹭了蹭斯內(nèi)普。

　　“我想，該輪到你了，”哈利忍不住戲弄他一下。

　　斯內(nèi)普緊緊抓住他的頭發(fā)，將他向后拽。哈利抬眼，看到斯內(nèi)普俯下身，停在最完美最適于接吻的位置。片刻之后，嘴唇碰到了一起。哈利閉上了眼睛，雙手環(huán)住斯內(nèi)普的脖子，用奉獻自己一切的姿態(tài)的回吻。

　　當他們?yōu)榱搜鯕獠坏貌唤K止了這個吻的時候，哈利才發(fā)現(xiàn)斯內(nèi)普不知何時和他一樣坐在了地板上。

　　“非常棒的象棋游戲②，”斯內(nèi)普說道。他的聲音輕松，愉悅，并且充滿愛意。

　　哈利微微一笑：“游戲結(jié)束�！彼f著，伸手去解斯內(nèi)普長袍上多到讓人不耐煩的扣子�！皩⑺��！�

　　完

　　注：①此處與原文‘我一定會贏你的！’呼應(yīng)。原文措辭露骨，故此處忽略。
　�、谖闹杏螒蚴腔谝粋�真正的國際象棋比賽，1984年格羅寧根，Pavel Blatny對B. Bellot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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