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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貴的人
【狡嚙慎也】
離上次見到常守朱已經(jīng)過了很久了。
“狡嚙先生,早上好!背J刂煨χ退麊柡谩
盡管經(jīng)歷了昨晚的讓人臉紅的纏綿,但這過近的距離還是讓狡嚙慎也感到一種深深的違和感。
她好像變了很多。他想。
沒有及時得到他的回應(yīng),常守朱也毫不在意,徑自地站起身,任光滑白皙的胴體暴露在他眼前,然后穿起了內(nèi)衣,接著是西裝。
“以前都是靠全息投影的吧!弊屑(xì)想了想以前的她,他有些好奇地說。
正扣著襯衣領(lǐng)子的常守朱轉(zhuǎn)過身,笑得溫和:“嗯,不過現(xiàn)在的話……”她頓了一下,“嗯……應(yīng)該是受志恩的啟發(fā)吧!闭f起唐之杜志恩,常守朱的表情顯得非常溫柔,“多虧了志恩,現(xiàn)在的我也算是有些女人味了吧哈哈!闭f著還調(diào)皮地眨了眨眼。
“嗯!彼c(diǎn)頭表示同意,“以前也很可愛!彼盅a(bǔ)了一句。
她看起來非常喜歡聽這句話,所以笑得異常燦爛。
“那就多謝狡嚙先生的欣賞了!彼f著往手上戴上了一條手鏈,走向門口,“不過我該去本部了,遲到的話,宜野君和美佳都會困擾的!
只有他的稱呼沒有變啊。
“下次見面的時候就忘記昨晚的事吧,狡嚙先生。”
“……我會的,下次見!
在門關(guān)上之后,狡嚙慎也燃起了一根煙,沒有抽,只是看著而已。
四年而已,她唯一沒有變的地方,大概就是那雙眼睛里所表達(dá)出來的堅(jiān)定的信念了吧。
Ma,這點(diǎn)沒變就好。
其他的,和他也沒什么關(guān)系。
【縢秀星】
“吶,朱醬~~”縢秀星極其無聊地叫著常守朱的名字,“我想出去玩嘛~!”
掌握著方向盤的常守朱視線沒有離開前方的道路,只是好笑地回答道:“不~行~呢,縢君的話還是好好待在手鏈里對恢復(fù)比較好喲!
“啊~~~”被叫做縢君的他開始耍起了無賴,“那你給我玩終端機(jī)!我要玩游戲!我要玩游戲!”
“不要撒嬌啊,縢君!背J刂煨Φ,“終端機(jī)又進(jìn)不去,我拿這個也沒有辦法啦!
“不管不管不管!”縢秀星在白色的空間里果斷地?fù)u頭,“要么讓我出去,要么給我終端機(jī)!我在里面都無聊快兩年了啦,朱醬就可憐可憐我吧~~”
“嗨,嗨,我去替你問問專業(yè)人士吧!蹦每g秀星完全沒有辦法的常守朱最后還是妥協(xié)了。
“……好吧……”他聽起來特別無奈地答應(yīng)了,然后又興致勃勃地說起來,“說起來……以前的朱醬開車的時候明明只會睡覺吧,什么時候會這么認(rèn)真地開車了?”
“宜野君特意交待我的。”常守朱笑著回答,手上轉(zhuǎn)動方向盤在岔口上轉(zhuǎn)了個彎,遠(yuǎn)遠(yuǎn)地已經(jīng)可以看到諾娜塔了,“要是知道我又睡覺的話,宜野老師會念死我的啦~”
“哎——?”縢怪叫著,“什么嘛,居然都叫宜野君了,哪天叫上伸元相信我都不會奇怪了,哼,現(xiàn)在的朱醬一點(diǎn)都不可愛了!!”
明明還在叫自己縢君。
車速慢慢降下,停在了門口。
“真是抱歉啊,我現(xiàn)在沒有以前可愛了呢……”下車關(guān)上車門后常守朱彎著眉眼說,“星~君!
“不過現(xiàn)在要去上班了呢,好好休息吧,星☆君!
……
幸好她看不見我的臉!
縢秀星坐在手鏈的白色空間里面捂著臉想。
【霜月美佳】
“啊,常守前輩!”第一個看到常守朱進(jìn)來的霜月美佳有些興奮地起身問好,“早上好。”
“早上好啊,美佳!彼c(diǎn)頭示意,四處看了一下,發(fā)現(xiàn)少了不少人,“宜野他們呢?”這么大的辦公室居然只有她和美佳兩個人。
“啊那個啊……”霜月美佳有些局促,“宜野座先生今天請假了,六合塚小姐在分析課,剩下的執(zhí)行官們應(yīng)該在……呃……”她細(xì)細(xì)想了想措辭,“打麻將?”
“……= =”常守朱很無語,“果然,麻將真是刑事課的傳統(tǒng)活動啊,神月先生他們肯定能湊上好幾桌吧……”語重心長的感嘆,“真熱鬧……”
“不過,宜野君怎么會請假呢?”常守朱有些擔(dān)心,“不會是生病了吧?我去看看”
看到常守朱明顯憂心的表情,霜月美佳有些沮喪地低聲呢喃:“果然呢……”
常守前輩果然……還是更在意宜野座先生吧。
明明我就站在她面前,眼里卻還是沒有我。
走到辦公椅旁坐下,常守朱抬眼就看到了魂不守舍的霜月美佳,臉上有些不自然的紅暈。
“美佳。”于是她叫道。
“嗨!”霜月美佳下意識地回話,看過去對上了常守朱棕色清澈的雙眼,臉上的紅暈好像更明顯了些。
常守朱微笑道:“身體不舒服的話,還是乖乖請假在家休息比較好哦~”
被……被注意到了!霜月美佳慌亂中又有些幸福地想。
“雖然我沒有辦法親自送你回家,不過……”常守朱有深意地笑了,抬起手,利用終端撥出了一個號碼,“我可以找個人送你回去喲~”
“哎?哎?不用了!真的不用了常守前輩!”看到那個號碼,霜月美佳連忙白著臉撲上去按下掛斷鍵,然后也不看常守朱調(diào)笑的神色,像被嚇到的兔子一樣跑走了,“我現(xiàn)在就走!!”
常守朱被娛樂得笑出聲,終端突然發(fā)出響聲,之前“佐佐山光留”的名字被替換成了“局長”字樣,于是她斂了笑容。
“局長!
“有事找你!
啊……真是不想去見呢,那個人的話。
【槙島圣護(hù)】
“明知道她不怎么想見你的吧,真是強(qiáng)硬呢,槙島君!焙躺雷趻焐想娫挘p手交叉墊在下巴下,看著靠窗坐著的槙島圣護(hù)說。
槙島圣護(hù)合上手上的書,輕笑著點(diǎn)出對方的心思:“明明你也和我一樣吧,藤間幸三郎。”
“我和你可不一樣。”禾生壤宗……應(yīng)該叫藤間幸三郎面無表情地反駁,“我只是想找到瞳子而已!
“那副讓人感覺如沐春風(fēng)的樣子不裝了么?藤間先生。”
進(jìn)來的常守朱冷冷地嘲諷道。
槙島圣護(hù)正要笑,就又聽常守朱開口。
“還有槙島,麻煩你去把頭發(fā)剪了!彼f,“礙眼!
于是笑也變成了苦笑,還是這么被討厭啊。
走到辦公桌前不遠(yuǎn)處的常守朱瞥了一眼槙島手上的書,“我還以為你不會看《社會契約論》這種講求合法性的著作呢!
“那種被迫自由的感覺,我偶爾也想感受下啊。”槙島圣護(hù)依然笑得和煦。
“好了,找我什么事?”不想再和他閑扯,常守朱看向藤間幸三郎,“瞳子小姐的事情別問我。”
藤間幸三郎被噎了一下,只能面無表情地說另外一個問題:“宜野座伸元的犯罪指數(shù)有大幅度的波動,你注意點(diǎn)。”
“那個人的話……也快憋壞了吧!睒晬u圣護(hù)意有所指地說。
常守朱想要說些什么,但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轉(zhuǎn)身就想走。
槙島圣護(hù)看著她轉(zhuǎn)身,說:“能請你以后多來看看我嗎,常守?”
“?”常守朱側(cè)頭奇怪地看著他。
“看到常守的話,就不會覺得孤單了吧!彼Γ拔也幌牍陋(dú)地死在護(hù)理院里!
這是謊話。
常守朱猶豫了一下,最終點(diǎn)頭,“我會的,那么……失禮了!
看著她走出辦公室,槙島圣護(hù)又翻開手上的《社會契約論》。
“一點(diǎn)也不坦誠啊,槙島!碧匍g幸三郎嘲笑道。
真話其實(shí)是,我喜歡你,所以想要見到你。
【唐之杜志恩&六合塚彌生】
路過分析室的時候,看到虛掩著的門,常守朱踟躕了一下,雖然害怕打擾到志恩和彌生的二人世界,但想到自己也沒有地方可以去,正想敲門的時候,聽到里面?zhèn)鱽砹苏勗捖暋?br>
“真讓人嫉妒啊,宜野看朱醬的眼神!边@是專屬于志恩的慵懶聲音。
宜野君?
彌生沒有說話。
“不過……朱醬也是越來越迷人了呢,不怪我們的宜野老師陷進(jìn)去了,彌生醬不也是嗎……看著朱醬的那種表情,讓我稍微也有點(diǎn)不甘心呢。”
“你也是!
“誒?”
“大家都一樣的吧,對她的信任和依賴,都是一樣的!
“……”沉默了一會兒,“說起來還真的是呢,居然這么依賴一個小孩子,說出去肯定會被笑的吧……”
“朱她,是在用她自己的方式保護(hù)我們!
“非常不爽啊,明明應(yīng)該是我們保護(hù)她才對吧!
“所以我才說覺得可以把生命都托付給她,也只有她!
“……我說,彌生醬……”
“……?”
“我們要不要把朱醬弄上床呢?”
不是吧……彌生肯定會反對的啦!
“可以考慮。”
誒?
誒誒誒?!
常守朱表示被雷得外酥里嫩的。
“哈哈,進(jìn)來吧朱醬,開玩笑的,早就知道你在外面了!敝径餍Φ没ㄖy顫,彌生也勾起了嘴角。
啊……真是的……常守朱覺得自己的嘴角在抽搐。
“不過,朱醬好騙這一點(diǎn)還是沒變呢!敝径鲬涯畹卣f。
真不好意思我還是這么容易被騙呢……她好怨念。
志恩少見地笑得像少女一樣燦爛,摸了摸她的頭說:“就這樣保持下去,也讓我們大人有些成就感吧!
氣氛很融洽,女神很滿意。
旁邊的彌生突然開口:“去看看宜野吧,他情況好像不太好!
志恩也嚴(yán)肅起來說:“嗯,很少看到宜野那么失控的樣子!
這么嚴(yán)重?
常守朱更擔(dān)心了,“那我現(xiàn)在就去看他!比缓髮χ径骱蛷浬鎰e。
“啊啊,真是,果然讓人嫉妒啊……”志恩嘖嘖道,“我們這些人當(dāng)中,除了狡嚙,她最在意的就是宜野了吧!
“不是!
“。俊
“沒有除了。”
常守朱最在意宜野座伸元,這其中,已經(jīng)沒有狡嚙慎也的位置了。
【宜野座伸元】
當(dāng)常守朱走進(jìn)他的房間的時候,他正在看著自己的心理指數(shù)發(fā)呆。
285,馬上就要突破300了。
這樣的狀態(tài),他應(yīng)該很快會被解職然后銷毀吧。
“宜野君。”常守朱輕輕出聲。
聽到熟悉得讓人心悸的聲音,他立馬關(guān)閉了面前的分析頁面,轉(zhuǎn)過身看著來人。
“啊,中午好,常守!
只有她,不想讓她知道現(xiàn)在的自己有多骯臟。
其實(shí)已經(jīng)看到了之前數(shù)值的常守朱沒有戳破他的自欺欺人,只是開啟了話題:“聽說宜野君今天請假,稍微有些擔(dān)心,所以過來看看你。”帶著笑容,“現(xiàn)在看到宜野君還是比較有精神的,就放下不少了。”
沒有了眼鏡的阻擋,宜野是第一次和常守朱離得那么近,心里有些緊張。
“會有哪里不舒服么,宜野君?”她問。
只要看到她,聽到她的聲音,好像整個世界都會亮起來一樣。
可是,對于他來說……這樣完全不夠啊。
宜野看著常守朱,只覺得心里的黑洞似乎永遠(yuǎn)也沒有辦法被填滿。
于是他別扭地測過臉,說:“沒有……我沒什么事!
然后他就聽到常守朱的嘆息聲。
隨即就發(fā)生了讓他身體僵硬的事情。
女孩柔軟的肢體貼著他的胸膛,手臂圍繞在他的腰上。
擁……擁擁擁擁抱?。!
“為什么對我就什么也不說呢……”她說話的氣息透過衣服傳到他的皮膚一起一陣戰(zhàn)栗,“伸元!
名字本來就是他的敏感點(diǎn),何況是她用這樣柔軟的語氣叫出來。
宜野整個人都要化了,根本說不出話來。
“我也會很擔(dān)心啊!背J刂彀涯樎裨谝艘暗男厍,“難道這種話還是要讓我來說嗎?”
“什……什么話……?”宜野磕磕巴巴地問。
常守朱放開抱住宜野的手,宜野甚至都來不及感覺到失落就聽見她說出了了不得的話:
“我喜歡你很久了。”
他沒有辦法給出反應(yīng)。
“我喜歡你很久了,伸元!庇谑撬貜(fù)道。
就像一個無意間做過的美夢成真一樣,宜野從來沒有想象過這樣的畫面。
他一直以為,常守朱和狡嚙慎也,是兩個分不開的名字。
她曾經(jīng)那么向往狡嚙。
他就算真的嫉妒也只能壓抑成祝福和擔(dān)憂。
現(xiàn)在這么說,是因?yàn)橹浪臓顩r所以同情或者是找不到狡嚙慎也的將就么?
可是他不想要同情和將就。
“對不……”還沒說出口的話就被打斷。
似乎是知道他的顧慮,常守朱的手輕輕撫上他的臉。
“沒有狡嚙先生,也不是同情!彼f得非常認(rèn)真,“對我來說,只有你才是這世界上最珍貴的寶物。”
可是狡嚙……
“我呢,稍微有點(diǎn)貪心……”她的笑容非常溫暖,“不想讓伸元你想著別人呢,所以……不要想狡嚙先生了,只要想著我一個人就足夠了吧。”
看著面前的常守朱,宜野僵直的身體終于可以自由活動了,眼中的不敢置信和懷疑都淡去,并且化作一汪溫柔的春水。
“既然你把話都說完了……”
“那么我剩下的就只有一句話了吧!
“我愛你,朱!
所以,只是喜歡,也沒有關(guān)系。
【常守朱】
昨晚似乎做了什么不該做的事情。
不過放下了所有曾經(jīng)的執(zhí)念,也不知道值不值得。
就在最意亂情迷的時候,她叫出的名字是伸元。
不是慎也。
于是兩個人都沒了興致。
她已經(jīng)不是原來的常守朱了,原來的常守朱留不住任何人,也不被任何人喜歡,所以她就丟棄了那個部分的自己。
直到接觸到伸元溫柔的目光,她才發(fā)現(xiàn),原來她并不是被所有人都拋下了。
支撐著她走過剛失去狡嚙慎也和縢秀星的那些日子的,就是伸元的眼神,她完全無法抗拒。
彌生說錯了,不是你們在依賴我,而是我在依賴伸元啊。
依賴到哪怕之前那些事在心中留下的傷口還依然疼著,卻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和他在一起的心。
宜野座伸元,是她生命中最珍貴的人。
一輩子也不想失去的人。
所以對不起。
不是我喜歡你好久了。
而是我也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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