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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如果不是華月來報告,沈夜壓根兒沒有想過在有生之年還會聽到「謝衣」這二字。
「據(jù)屬下所知,在海市那根柜木支已被破壞……」華月頓了頓,看了看沈夜,繼續(xù),「另外……有說那名天罡還有她的同伴……在尋找謝衣!顾宄,在百余年前謝衣發(fā)生了什麼事。他也清楚知道當(dāng)時的狀況!概扇烁麄,有任何消息馬上彙報,」他看了看華月,「時候不早,你也去休息吧!拐f罷便往滄溟城主所在的地方走去。
把剛剛?cè)A月送過來的海棠送給滄溟後,沈夜站在她面前看了一會,未幾便回去寢室!赣腥ぃ、當(dāng)、有、趣!棺旖遣蛔杂X溢出一絲笑容,沈夜從來沒覺得一件事居然能如此有趣。
。
在下界,謝衣正在跟樂無異幾人在西行捐毒!钢x衣哥哥,你在想什麼。俊拱⑷顔柕。謝衣想得入神,並沒有發(fā)現(xiàn)原來阿阮已經(jīng)站在自己身後!赴⑷罟媚,方才我似乎隱約回憶起幾個片段……那是一處草木幽深的山谷之中,有氣流蜿蜓流過……好像我是在那裡遇見了你!
「那不是巫山嗎?謝衣哥哥是不是想起什麼了?」
「不,只有些模糊的影子……就像那邊的捐毒遺址,明明能隱約看到輪廓,卻又似乎遙不可及!怪x衣不禁皺起眉頭,像是想要從腦海中想起什麼一樣。
阿阮一邊把玩著自己的辮子,「謝衣哥哥好像有點(diǎn)不一樣了~」謝衣挑眉,「哦?此話怎說?姑娘我與從前相比,是否判若兩人?在姑娘看來,想別不過一瞬;然而之於謝某,卻已暌違百年光陰……時間,真的已經(jīng)過去太久了!顾戳艘谎勖媲暗拇笃S沙,「百年心事歸平淡……時間久了,好或不好,其實(shí)都已經(jīng)不再重要!寡劭礃窡o異,聞人羽還有夏夷則他們越走越遠(yuǎn),他趕緊提醒阿阮要趕路,否則就要被留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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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地宮出來之後,樂無異還需要點(diǎn)時間消化在裡面發(fā)生過的事情,聽過的話。謝衣看著面前四人,「說實(shí)話,這一路走來,無論西域風(fēng)光還是捐毒傳說,于我都全然陌生,便如從未經(jīng)歷一般。我想,即便再留下,恐怕也毫無益處。更何況……我已隱約猜到,我當(dāng)年出關(guān)尋找昭明的原因!箻窡o異看著謝衣,然後不曉得是他跳線還是怎樣,「謝伯伯,剛剛在地宮裡,你怎麼說我是你徒弟呢?」「你因我而成偃師,又學(xué)了我的偃術(shù),你自己也說,我于你有半師之分。既然如此,索性就白揀個徒兒又如何?」
謝衣看到樂無異的反應(yīng)後也忍不住要調(diào)侃一下,「這麼說,我認(rèn)了你這個徒弟,卻連聲“師父”也聽不到?」站在他們旁邊的聞人羽禁不住輕笑了起來。
「嗯?叫是不叫?」樂無異有點(diǎn)不好意思,但謝衣說的話不無道理,「師、師父。」「好徒兒。這才乖,回頭給補(bǔ)見面禮!怪x衣笑著說,然後看看周圍,發(fā)覺已經(jīng)夜深,便著他們進(jìn)去桃源仙居好好休息。才剛說完,才發(fā)現(xiàn)身後傳來一陣殺氣,馬上轉(zhuǎn)身,便看到沈夜的出現(xiàn)。謝衣馬上叫樂無異站到自己身後,「沒事,不必驚惶,快去!
謝衣對著沈夜恭敬有禮,「一別經(jīng)年,你……別來無恙?」沈夜看到面前的謝衣,還是有一絲驚訝!高@麼多年過去,本座都快已忘了你的模樣。此生居然還能相見,本座亦是﹣三份意外,七分欣喜,箇中滋味不足為外人道!
「往者已不可追。你我?guī)熗街x早已斷絕,舊舊種種如川而是,何必重提?」謝衣停了一下,「一日為師,終生為父。足下授業(yè)之恩,謝某永世不會忘懷!顾降卣f著,沈夜聽到後嘗試控制著自己的脾氣還有語氣,「時隔百年,你想對本座說的,就只有這些?」謝衣閉上眼睛,「若非如此相見,我想說的,何止千言萬語。但是到如今,即便是再說什麼,也不過是徒然而已,於人於己又有何益?」他不禁想起百餘年前的那段回憶。
做做偃甲,有空便跟沈夜交流,好不快樂。但最後,自己卻背棄了他。沈夜突然問道,「我來,是為親口問你一句話﹣﹣你,可曾後悔?」謝衣肯定地回答,「不悔!勾蠹缼熀鋈皇,「好、好、好。不愧是我看重的人。但同一番說話,本座不需要聽兩遍!顾A月還有另外跟著在後面的幾名祭司打了個暗示,很快樂無異四人就被他們困住,然後被華月的琴聲給放倒。「不要殃及無辜!惯@個時候,謝衣已經(jīng)把佩刀拿了出來,指著沈夜!副咀鞑贿^是略逗了逗你的徒弟,你就按捺不住了?」「一切過錯在我,與他們無關(guān)……請大祭司莫要遷怒於這些晚輩!股蛞褂X得面前的謝衣太成熟,有點(diǎn)不習(xí)慣。「本座並沒有處死他們,只是被華月的琴聲催眠了!箍吹街x衣輕嘆一口氣,他走近謝衣,「倒是你,必須得和本座回去流月城。」說罷還沒等謝衣給予反應(yīng),一手便把對方拉過自己旁邊,然後施術(shù)法回去流月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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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面前熟悉的光景,謝衣突然覺得很懷念,但是又帶有幾分陌生的感覺。
「大祭司,這又是可苦?」他苦笑,沈夜明明知道當(dāng)初謝衣叛逃下界的原因。現(xiàn)在帶他回來,又有何意義?沈夜身後的祭司很識趣地退下去,沈夜站在臺階上,背向謝衣,「這是可苦?你可曾知道自己的身份?」
「在下謝衣!
「荒謬。身為一名偃師,居然沒察覺?你倒是看看自己的右手掌心!
他一直知道章紋的存在,但卻沒有多想。
沈夜轉(zhuǎn)身,看到謝衣專注地看著自己掌心,「你是……」
「謝某知道!谷会崴痤^,一邊笑著一邊看著沈夜。「謝某還在想,是不是自己的思緒出現(xiàn)混亂才記不起之前那趟西行捐毒之事,」他看了看周圍的建築,「原來他賦予我的記憶,只到西行前!
身為一具偃甲,他已經(jīng)違反偃師留下來的命令。
因為他有了感情。
這百多年來,他的確是以「謝衣」的身份來生活,也經(jīng)歷了很多謝衣沒有經(jīng)歷過的事。那些記憶是多麼的真切,那些感情,那些想念的心情,那個想回去流月城的願望。
沈夜一愣,這個謝衣果然跟破軍不一樣。
此謝衣,不同彼謝衣。
不自覺地露出一絲笑意,果然有點(diǎn)意思。
一百年後再次遇上謝衣,說著幾乎是相同的話。說不懊惱是騙人的,但這才是謝衣的風(fēng)格。
巔峰之作?如今已經(jīng)有了自己的感情,還能算是「巔峰之作」嗎?
沈夜轉(zhuǎn)過身,想起瞳在下界回來之後跟自己說的那番話。
「謝衣,你當(dāng)初為什麼要背叛我?背叛族人們?」
謝衣不由自主地看著自己的掌心,「謝某不知道。」頓了一會,指了指自己的頭顱,「但謝某相信這裡有大祭司需要的東西。」
沈夜當(dāng)然知道那是什麼意思,「你要本座砍下你的頭顱嗎?」
謝衣苦笑,但旋即便感覺到一股暖流從自己身體里遊走。原來是沈夜在施展法術(shù),嘗試哂梅ㄐg(shù)還有靈力流動來解讀冥思盒。記憶被別人強(qiáng)行讀取,謝衣覺得頭痛欲裂。另一方,沈夜卻看到很多不為自己所知的東西,比如謝衣的各種回憶,謝衣的感情,還有這一百年來,這個謝衣所經(jīng)歷過的。當(dāng)然也看到自己最想知道的答案。
破解心魔,神劍昭明。
原來如此。難怪剛剛他對著樂無異說,替我去找昭明。
謝衣因為有點(diǎn)撐不住強(qiáng)大的靈力在體內(nèi)流動,在幾乎要躺下的一刻被沈夜扶住了。
兩人的距離極近,謝衣認(rèn)為這樣不妥,想要掙脫但反被沈夜拉得更緊。
「大祭司,您...」
「本座已經(jīng)知道了所有的答案,現(xiàn)在給你第二次機(jī)會,」他看著謝衣,然後湊近對方,「一起聯(lián)手擊退礪罌,如何?」近乎耳語的音量令沈夜本來低沉的聲音更磁性了些。
「……」
「嗯?」
「好。」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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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shí)在不想拖下去所以來個爽快end,神邏輯請見諒
2.0真的...很難寫..._(:з」∠)_ 雖然2.0是尊偃甲,但在我眼中,他已經(jīng)不光是一尊偃甲,活的不單單是謝衣留給他的道,還有自己的道。雖然記憶是屬於1.0的,但我堅信那份對沈夜的仰慕,對流月城的思念是發(fā)自他自己內(nèi)心的。
三個謝衣對於我來說是三個不同的個體、三個不同的謝衣。雖然是謝衣創(chuàng)作出來,但他野活出了自己的路。對於最後為什麼違抗了謝衣的命令,大概就是因為他已經(jīng)有了感情吧。
2.0這麼萌真的不來一份好安利嗎_(:з」∠)_
希望不要扔我番茄_(:з」∠)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