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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愛情
在木葉建村之初,麻葉哥哥同我說,我可能要有新媽媽了。
新媽媽?真的嗎?我回家問爸爸。爸爸拍了拍我的頭:“小孩子不要關(guān)心這些。”可臉上的笑容怎么都藏不住,看得出來,這個叫千手扉間的老男人,肯定開第二春了。
額,爸爸,你想笑就笑吧,沒有人會看見他們偉大的千手扉間大人笑的這一臉傻帽樣……
哼!爸爸不告訴我,我自己不會去查么?于是我去找麻葉哥哥,麻葉哥哥是柱間伯伯的兒子,長我十幾歲,早就跟柱間伯伯南征北戰(zhàn),他一定會知道的!
麻葉哥哥聽說我的來意后,用手撓撓下巴想了想:“那個女子就是宇智波一族中的人,是宇智波兩大長老之女,是個實力很強(qiáng)的忍者,歲數(shù)比我大一兩歲吧。對了小亞,你的那位未來媽媽長的很漂亮哦!彼麤_我曖昧的眨眨眼。
……哥,是我爸爸娶又不是我娶,你沖我眨的這么起勁干什么?還有你眨的好難看,不知道的還以為你眼部抽筋……
我就求麻葉哥哥帶我去看,麻葉哥哥考慮了很久,還是抵不過我的撒嬌同意了。不過當(dāng)然不是去宇智波一族的居住地,而是正在修建的木葉村。而且麻葉哥哥說看我運氣了,看不到的話也只能算了,我點頭答應(yīng)。
于是麻葉哥哥就帶我去,不過不想正巧遇上柱間伯伯和宇智波一族的族長都在。見了他老爹麻葉哥哥也不敢太過放肆,我們藏得遠(yuǎn)遠(yuǎn)的。麻葉哥哥小聲告訴我,看到宇智波族長了沒?他旁邊跟了個女子,那就是你未來的媽媽哦。
哪兒呢哪兒呢?在哪兒在哪兒?我心下激動,拼命探頭去看?珊箢I(lǐng)忽然一空,我懸空而起,同時一個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聲音響了起來:“亞水!”
呃,完了,爸爸發(fā)現(xiàn)了。我縮了縮脖子,怯怯回頭,只見爸爸一臉嚴(yán)肅的看著麻葉哥哥:“你父親正在商討要事,你把亞水帶過來干什么?快把他帶回去。”
哎哎哎?我還沒看到未來媽媽呢!于是我用小鹿斑比的眼神楚楚可憐的看著爸爸:“爸爸,不管麻葉哥哥的事,是我想看著新村子才求麻葉哥哥帶我來的。爸爸,我可不可以看看新村子?”
爸爸沒有同意,他只是說等村子建好了再帶我看,然后麻葉哥哥很乖的把我?guī)Щ厝。于是這次我沒有看到未來媽媽,只瞧了一個大致輪廓。
嗚嗚嗚,爸爸,我只是想瞧瞧新媽媽啊。
正式見到未來的媽媽,是在木葉村的落成慶典上。我們千手一族與宇智波一族共同遷入新村,并把這一天定為木葉祭。雙方高層要一起參加,包括家眷,于是爸爸把我?guī)Я诉^去。
我們到達(dá)時宇智波一方還未到,等我們先落座后就聽侍者說宇智波到了。柱間伯伯帶著我們站起來迎接,然后就看見一名俊美邪氣的青年首先走了進(jìn)來。
他雖然年輕,可我一刻都不敢放松,他可是與伯伯齊名的宇智波斑!領(lǐng)導(dǎo)宇智波一族繁榮壯大的男人!我偷偷瞧著他,可他的目光只與上席的伯伯深沉對視,伯伯微笑伸手:“你來了,斑!
“客氣了!彼采斐鍪秩,與伯伯的手握在一起。他的身后左側(cè)跟著一個與他棉襖相差無幾的青年,不過他嘴角含笑,眼神溫和,看上去是一個很溫柔的人,這一定是宇智波斑的親弟弟宇智波泉奈了。而斑身后另一邊,另一邊——
我一下子滯住了呼吸。
我看到一個穿著白底碎櫻浴衣的女子優(yōu)雅的站在那里,頭發(fā)松松挽起,嘴角有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她光向那里一站,就美的如一幅畫,若不是她站在這里,我一定以為她是哪一大國的公主。我本以為水戶伯母是我見過最漂亮的人了,可她的美,勝過水戶伯母十倍。
不用說了,她一定就是爸爸動心的那個女子,宇智波飛嵐。
似乎察覺了我的目光,她微微側(cè)頭,對上我的眼睛,稍稍訝意一下,便對我微然一笑。然后我感覺到爸爸渾身一震,腰板挺得更直,雖然這弧度很小很小,小到除了我沒人察覺得到。
唔,爸爸,您歲數(shù)也不小了,不要一看到未來媽媽的笑就像毛頭小子一樣,而且,她又不是對您笑的……(亞默默吐糟中)
宴會結(jié)束后,我很嚴(yán)肅的問爸爸,什么時候把我的新媽媽娶過門?爸爸驚訝看著我:“亞水這么想要新媽媽嗎?”
點頭,想想又補(bǔ)上一句:“那個宇智波飛嵐……我很喜歡她!迸つ笈つ蟀胩,臉紅了。
爸爸哈哈一笑,拍拍我的頭,蹲下身與我對視,小拇指勾在一起:“那么亞水和爸爸一起努力,把新媽媽娶過門吧!
有了爸爸這句話我開始天天去找新媽媽玩,經(jīng)過一段時間觀察,我發(fā)現(xiàn)新媽媽對爸爸居然還沒感冒——
爸爸,你好失敗。
吼吼吼,要把新媽媽娶過門,任重而道遠(yuǎn),首先要把新媽媽和爸爸天天拉在一起!
不過建村之初,爸爸和新媽媽都好忙的說。
春日祭那天,新媽媽和爸爸都難得休息,我拉著爸爸去邀請新媽媽玩,可正巧遇上宇智波族長兄弟都在,不知道哪根筋抽了,他們居然也跟過來了。加上半路遇上的伯伯一家,于是他們宇智波一族的,我們千手一族的,大家一起熱熱鬧鬧看煙花。
我去買兩個糖人,等我奔回來時我卻經(jīng)意看到——當(dāng)時新媽媽站前面,宇智波泉奈站在她身邊,爸爸站在另一邊同伯伯一起,而那個斑站在她身后,他沒有看煙花,只是用一種很復(fù)雜,我所不懂的眼神看著新媽媽的背影。
不知道為什么,那一刻我腦中顛來倒去只有兩個字:“好深”。
后來我看到麻葉哥哥用同樣的目光注視他的妻子,我才知道,那叫做“愛”。
用情至深的愛。
他立即察覺了我的目光,冷冷掃了我一眼,才抬起頭,真正看起煙花來,可我在那一眼中嚇得差點心肝破裂。
好可怕的人,爸爸,你似乎有敵人了啊。
春日祭后,不知為何,我感覺木葉村并不太平,連麻葉哥哥來我家的次數(shù)都少了好多。我沒問爸爸怎么回事,因為他看上去很累,接著,我便聽說宇智波有些內(nèi)亂,不過被新媽媽鎮(zhèn)壓了下去,再接著,便是爸爸與新媽媽的婚訊。
……感覺有些小突然,不過我還是很歡天喜地,爸爸臉上笑容也多了起來;槠诙ǖ暮芙,就一個月的準(zhǔn)備時間,爸爸緊鑼密鼓的籌劃著,他忙得很辛苦,可笑的很開心。
不過我還是很歡天喜地,爸爸臉上笑容也多了起來;槠诙ǖ暮芙,就一個月的準(zhǔn)備時間,爸爸緊鑼密鼓的籌劃著,他忙得很辛苦,可笑的很開心。
最后便是迎娶,這是木葉村建立以來最盛大的婚禮,畢竟這代表著兩族的聯(lián)姻。新媽媽也笑得很開心,唔,新媽媽,你為什么會笑出眼淚來呢?
第二天早上在吃早飯時,忽然有個忍者急急忙忙過來把爸爸叫走了。爸爸前腳剛走,緊接著又一個宇智波族人面色焦急驚慌的沖了進(jìn)來,他同媽媽說了一番話,我沒聽到,因為她把我遣出去了,但之后媽媽的臉色很不好看。
我過了幾天才知道,原來是宇智波斑失蹤了,還有宇智波泉奈身死。兩個月后,便是著名的終結(jié)之谷大戰(zhàn),媽媽悄悄跟了過去,因為那天媽媽正與我說著話,卻突然“呯”的一聲消失了——
只有本體的重傷,才會是影分身的消失。
可那天的一個月后,媽媽又悄悄回來了,她蒼白著一張臉,回到家就倒下了。從此,她眼神灰暗,也很少再笑。
麻葉哥哥的女兒綱手出生了,綱手很喜歡媽媽,媽媽也很喜歡綱手。她常坐在院子中陪綱手依依呀呀的說話,耐心出奇的好。嗚~媽媽,你怎么喜歡綱手也不喜歡我?我明明比綱手乖多了好不好?她還老喜歡在別人身上撒尿。我可不會,爸爸總夸我懂事呢。ā瓫]出息的孩子,你居然跟一個嬰兒比)
三年后,我從忍者學(xué)校畢業(yè)了,成為一名堂堂正正的忍者。這時積勞成疾的柱間伯伯去世了,爸爸作為二代火影更加繁忙,我也真正的明起了事理,只是媽媽的身體一天比一天衰弱。
醫(yī)療部長悄悄對爸爸說:以媽媽目前身體狀況來說,最多可以活一年。
我知道爸爸不想讓媽媽擔(dān)心,可是爸爸,你可知道,你的眼睛很悲傷。我相信媽媽也看出來了,否則,她不會那么笑,笑得那么勉強(qiáng)。
你們不想面對那殘酷的現(xiàn)實,才會選擇自欺欺人,才會選擇不揭穿對方。
媽媽很多時候會對著這一條流蘇鏈子發(fā)呆。我曾偷偷見過,那條流蘇鏈子很精致,上面有宇智波一族的族徽。
我沒有去問,也許媽媽,是在通過鏈子回憶過去吧。
新年慶典,爸爸忽然把久病的媽媽抱出去看煙花,很長時間沒有看過煙花的媽媽淡淡笑了。這一回,沒有人站在她身邊或身后,她俯在爸爸懷里,悄然入睡。爸爸深情而溫柔的注視她,綱手站在下坡仰頭看著他們,一派純真與向往,背景是灑滿星星的墨藍(lán)色夜空。
這一刻美得太寧靜,幾乎不愿打破。
我瞧著這一幕不知不覺濕潤了眼眶。
冬雪未消,紅梅傲放時,媽媽便永遠(yuǎn)閉上了眼睛。她沒有留下遺體,在閉眼的那一剎那便消散成無數(shù)光的靈子,隨風(fēng)而逝。
我那偉大的爸爸,被無數(shù)人奉為神的爸爸,第一次在眾人面前失聲痛哭。他將自己關(guān)了一夜,第二天出來,便是一頭白發(fā)。
最后下葬的是媽媽的衣冠冢,在整理媽媽的遺物時,爸爸看著那流蘇鏈子很久,才放入棺木。
從此沒有人敢在他面前提起媽媽的名字。
就讓她永遠(yuǎn)留在爸爸心里。
這是一段凄美的感情,卻不是愛情。
很多年后,我當(dāng)上暗部隊長,我的兒子橙也出生了,我翻著一本老舊的密卷,臉上沒有神情。
這記載著非常辛密的事實,如我媽媽消失的那一個月,是去救斑,身體不好也因為那次重傷,泉奈的死亡因為他把眼睛送給了斑。斑他恨著我的伯伯,恨著我的父親,一直恨。
我的媽媽的確喜歡我的爸爸,可這不是愛情。
她愛的,是那個偷偷貪戀看著她背影的俊美邪氣的青年。
我恍然想起,是了,那年春日祭,身穿浴衣的她站在他身邊,宛如一對璧人。她美麗,他英;她嬌羞,他張狂,所有的霸氣在遇上她時,通通化為了繞指柔腸。
是我們的一廂情愿,都給忽視了。
本該相愛的兩個人,卻沒有在一起。
“部長?”我的部下在一邊驚呼,我收回神思,看著他輕輕搖搖頭,又凝視已點著的密卷。
就讓所有的秘密,都隨風(fēng)而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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