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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隱藏在歌里的故事,煙花易冷,人事易分。
內(nèi)容標(biāo)簽: 情有獨鐘 悲劇
 
主角 視角
周玦
秦箏
配角
陳穆


一句話簡介:短介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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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類型: 原創(chuàng)-言情-古色古香-愛情
  • 作品視角: 女主
  • 所屬系列: 無從屬系列
  • 文章進(jìn)度:完結(jié)
  • 全文字?jǐn)?shù):7085字
  • 版權(quán)轉(zhuǎn)化: 尚未出版(聯(lián)系出版
  • 簽約狀態(tài): 未簽約
  • 作品榮譽: 尚無任何作品簡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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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在歌里的故事——煙花易冷

作者:紫雪玉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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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1 章


      暮春,桃花正謝,紅云翩翩,細(xì)雨蒙蒙,風(fēng)吹成畫。城郊外,山林中,一曲箏音傳來,深綿嗚咽,似大團(tuán)大團(tuán)的悲戚思念、漫溢成殤。

      “爺爺,你聽,那個人又在彈琴了!鄙较铝质a掩映的茅屋中傳來稚嫩的小童聲音,“那個人每次都在下雨的時候彈琴,是不是,爺爺?”

      屋內(nèi)白發(fā)老人撫須一笑:“孩子,他彈的不是琴,而是秦箏。”

      “秦箏?我知道了,就是古箏吧!爺爺,你怎么知道的?你見過那個人,你認(rèn)得他?”

      山下的住戶都知道山上的破敗寺院里有一個怪人,每到下雨的時候,他就會彈起古箏,但是沒有人見過他,也不敢去打擾他,因為傳聞他曾殺人如麻。

      “是啊,我認(rèn)得他,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崩先擞挠膰@息,“他是先帝欽封的常勝將軍!”

      “常勝將軍?那他為什么會在這里?”

      “他在等,等一個人!

      “等誰啊?”

      “一個女子。”

      “女子?我知道了,定是他心愛的女子?墒沁@么久了,那個女子為什么一直不來?”

      “她,”老人頓了頓,又說道,“她來不了了,那個女子,二十多年前就離世了!

      這是一個鮮為人知的故事,一段浪漫凄美的情殤。

      戰(zhàn)火紛飛的年代,時勢造就英雄。十年軍旅,沙場征戰(zhàn),腥風(fēng)血雨,他成為了令國人敬仰、敵人膽寒的常勝將軍。

      在一場勝戰(zhàn)之后,他班師回朝。城中百姓簇?fù)碓诮值纼膳,想要一睹這位常勝將軍的風(fēng)采。那時,她,是酒家的歌女,身份卑賤的孤女,無名無姓,只因擅長彈奏秦箏,人人皆呼其“秦箏”。

      微風(fēng)揚起紗幔,秦箏于酒樓上第一次看見了這個被傳為神話的將軍。黑色戰(zhàn)馬上的男子銀袍金甲,膚碩體健,紅頰青眼,目光有棱,俊朗神豐。只是這短暫的一眼,她對這位萬民敬仰的將軍一見鐘情,她暗暗下了決心:此生定要追隨于他!

      可是,微賤的她想要接近國家的大將軍,可謂難于登天。一直到西北邊疆起了戰(zhàn)事,皇帝派將軍趕往西北平定叛亂。她毅然做出了一個決定:女扮男裝,隨他的軍隊出征。她也知道自己的這個決定是多么荒唐,多么冒險,可她愿意,只要能夠從遠(yuǎn)處看到他騎著戰(zhàn)馬馳騁的英雄風(fēng)姿,無論做什么,她都心甘情愿。

      隨軍跋涉的日子,只是偶爾在整頓軍隊、鼓舞士氣的時候,秦箏才有機(jī)會見到自己朝思暮想的將軍。只是那么遙遙的一眼,甚至只能看到他頭盔上飄揚的紅纓,她也會高興上半天。她知道,他就在自己身邊。有時,她也會想起戲文里的花木蘭,想著若能像花木蘭一樣為國建功立業(yè),那么她就有機(jī)會站到他的面前,與他比肩而立。她是沒有機(jī)會成為花木蘭了,因為她身量小,力氣弱,武藝差,柔柔弱弱毫無氣勢,沒多久便被調(diào)去了雜兵營,燒水做飯、拾草喂馬。

      她認(rèn)得將軍的馬,可是將軍的馬是由專人照看的,根本輪不到她。但是,每到夜深人靜的時候,她都會悄悄來到馬棚,將自己準(zhǔn)備的干糧和水掛在馬上。將軍辛苦,軍中沒什么好東西,而她也只能在吃喝二事上為將軍效勞了。戰(zhàn)馬倔強(qiáng),一開始并不讓她接近,但最后還是屈服在了她的食物誘惑之下。她輕柔地?fù)崦R兒的鬃毛說:“馬兒啊,如果你真的通人性的話,就看在我給你送夜宵的份上,給將軍一點暗示,好讓他知道有我這么個人啊!”然而將軍只以為這些是馬夫準(zhǔn)備的,并未多想,只是告訴身邊的副將戰(zhàn)爭結(jié)束后好好打賞馬夫。

      大大小小的戰(zhàn)役已經(jīng)進(jìn)行了無數(shù)次,戰(zhàn)爭進(jìn)入了膠著狀態(tài)。

      這天夜里,秦箏照例來馬棚送干糧和水。軍旅生活艱苦,她已經(jīng)習(xí)慣了和這匹戰(zhàn)馬聊天。她一邊掛東西一邊自顧自地說道:“馬兒啊,你說這仗還得打到什么時候呢?將軍應(yīng)該很煩悶吧,可是我和你一樣,什么也做不了!

      戰(zhàn)馬冷哼一聲,秦箏摸摸它的頭又道:“馬兒啊,你可知道,我還不如你呢,至少你每天都陪在他身邊。你要記著,有危險的時候,可要好好保護(hù)將軍,忠心護(hù)主,你懂不懂?”

      戰(zhàn)馬抽抽鼻子,呼出一團(tuán)白氣,秦箏拍著它的脖子仍舊說道:“馬兒啊,我知道,你會的,是不是?古時楚霸王的‘烏騅’,劉備的‘的盧’,呂布的‘赤兔’,它們都名垂青史了,你也一定會的,是嗎?英雄的馬都會的……可是你叫什么名字呢,要不就叫……”

      “黑云!”背后突然傳來一個聲音,秦箏一驚,立刻回頭,映入眼簾的正是她日夜思念的將軍的臉。溶溶月光下,長袍廣袖,星眸朗目,竟好似謫仙一般。她錯愕得說不出一句話,竟也忘了行禮。

      原來將軍為戰(zhàn)事愁悶,夜不能寐,出來散步,不料竟撞上秦箏,聽見了她和黑云說的話,一時倒覺得很有意思。

      “黑云,它的名字叫黑云。”將軍走過去撫著馬兒的頭說道,“取自李賀的‘黑云壓城城欲摧’!

      秦箏這才回過神來,“撲騰”一聲跪倒在地:“小人……小人參見將軍!”

      將軍溫和一笑,一把將她扶起,指著水袋問道:“這個,原來是你備的?”

      “是……是小人做的!鼻毓~的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兒,“小人知道將軍的馬是不能隨便碰的,小人甘愿領(lǐng)罪!”

      “何罪之有?你如此細(xì)心,是我應(yīng)該謝你。你想要什么獎賞呢?”

      秦箏抬頭,將軍的眼睛里映出她的影子,她咽下一口唾沫說道:“將軍若要獎賞小人,那這個獎賞可否為小人留到戰(zhàn)爭勝利之后?”

      “哦?那若是戰(zhàn)爭勝不了呢?”

      “不會,有將軍在,我們一定會大勝的!”她雙眸明亮,像綠洲里的清泉。

      “哈哈……”將軍大笑,“好,就聽你的!”

      望著將軍遠(yuǎn)去的背影,秦箏覺得這仿佛是一個夢,如果是,那就讓她永遠(yuǎn)留在夢里吧。

      五日后,敵軍突然深夜襲擊軍中糧草重地。此時,秦箏正與黑云說話,聽見襲營的號角,立即放出黑云和其他馬匹,她知道,如今分散的馬匹要比聚在一起存活的機(jī)會大,馬通人性,定會去找自己的主人。秦箏做完這些,就大叫著將敵人引向自己平時堆積柴草的地方,為今之計,是保護(hù)士兵的糧食,秦箏就想著能引開多少算多少,希望可以為將軍他們爭取時間。
      敵軍很快就識破了她的計謀,大部分士兵已經(jīng)趕回去。面對著十幾名訓(xùn)練有素的敵兵,她知道這下是活不成了,手中的刀瘋狂地?fù)]舞著,卻是抵不住敵兵冰冷的刀刃割在自己身上,溫?zé)岬难獜膫诹鞒鰜,腥味沖擊著她的味覺,她再也沒有力氣了,手中的刀也不知去向。那幾個敵兵像欣賞風(fēng)景一樣欣賞著她的垂死掙扎,緩緩地將手中兵刃對準(zhǔn)了她的心口,她慢慢閉上眼睛,等待死神的判決。忽然只聽幾聲慘叫,鮮血噴了她一臉,她掙扎著睜開眼睛,模糊中看到了黑云,還有那個熟悉的健碩身影。

      將軍扯了扯韁繩,黑云飛奔過去,低頭舔著她臉上的血,將軍跳下來,將她抱上馬,她吃力地說道:“我叫秦箏,我叫秦箏……”

      將軍輕輕道:“我知道,你是秦箏,不要說話,別怕,你會沒事的!”

      此番戰(zhàn)役,襲營敵軍全部被殲滅,但軍中糧草也被毀了一半。雙方都未討到便宜。

      大帳中,將軍雙眉緊鎖,良久,他才說道:“真的是女子?”

      軍醫(yī)跪在地上回道:“小人不敢欺瞞將軍,將軍,軍中不得有女子,您看……”

      “我知道怎么做,此事還有誰知道?”

      “此事事關(guān)重大,只有小人一人知道!

      “把她送來我這里,等她傷好,我自有安排。記住,絕不可透露一絲消息!

      “是,將軍!”

      將軍看著仍舊昏睡的她,蒼白的臉色好似一張單薄的紙,仿佛隨時會被這邊疆的風(fēng)沙卷走。

      “黑云,黑云,快去找將軍,快去……”秦箏從夢中驚醒,入眼,仍舊是那堅毅的臉龐和溫和的笑容。

      “將軍!”她大叫一聲,便要起身,可是滿身的傷口哪里有氣力起來。

      “你別動!”將軍想要扶過去的手卻停在了半空,她此時長發(fā)盡散,雖有病容,卻是女子清秀的面容。

      秦箏一愣,馬上明白自己身份已破,淡淡說道:“將軍,要怎么處置我?”

      “你先養(yǎng)傷吧,”將軍回身倒了一杯水,“先喝口水吧,要處置也要等你身體好起來!”

      秦箏默默喝了水,將軍又問道:“你叫秦箏,是會彈箏嗎?”

      “是,學(xué)過幾年!

      “好,我知道了,你好好休息吧!睂④娬f完便出去了。

      秦箏在將軍帳中養(yǎng)傷,除了軍醫(yī)和將軍,其他都是將軍的副將在打點一切。

      “陳副將,你跟著將軍多久了?”

      “十多年了,從戎后一直跟著將軍!

      “哦,那你肯定知道將軍的喜好了?”秦箏小心翼翼地問著。

      “秦箏姑娘,恕在下無禮,姑娘女扮男裝,隨軍入伍,吃了這許多苦頭,在下心中很是佩服,但也十分明白,在下勸姑娘還是早早斷了這份心思!

      “為什么?難道將軍有喜歡的女子?”

      “姑娘誤會了,將軍長年馳騁沙場,哪里顧得上兒女私情!這件事,恐怕最終要由皇上來決定!”

      “皇上?”

      “就算皇上沒有旨意,朝中政事波詭云譎,也絕不能……”

      “陳副將!”將軍進(jìn)來打斷了陳副將的話,“你先退下吧!

      陳副將答聲“是”,退出了大帳。

      “將軍,是有事瞞著我嗎?”秦箏覺得此事并不簡單。

      “哪有什么事,陳副將在軍中嚴(yán)肅慣了,說話不知輕重,你不用在意。先來看看這個!”將軍一閃身,后面桌上赫然放著一架箏。

      秦箏驚喜:“軍中怎么會有這個?”

      “邊疆條件差,材料不精,做工不細(xì),只能做到這種程度了。你快來試試?”原來那日得知她會彈箏,他便連日里派人做了這架箏。

      秦箏十分感動,撫摸著每一根箏弦,感覺時間過了好久好久,上一次彈箏,是她在酒樓上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

      “怎么不彈?”

      “將軍,我入軍前是酒家的歌女!

      “你的過去我不在乎!”

      “我千方百計入軍,就是想接近你!”

      “我知道!”

      “可女子入軍是大罪,將軍也要受牽連!

      “可你也立了大功,功過相抵!

      “為什么,將軍,你為什么對我如此好?”

      “因為我想聽你彈一曲古箏。”將軍輕輕地握住了她的手。

      “可是,我以前彈箏是給人消遣的,我……”她的眼淚不爭氣地流下來。

      將軍替她輕拭眼淚,說道:“以后,你彈箏只給我一人聽!

      箏音響起,將軍拔劍而舞,鏗鏘而完美。

      次日,將軍去練兵,秦箏找了陳副將:“陳副將,你對將軍忠心耿耿,我相信你,但你要告訴我實情,到底怎么回事?”

      “姑娘深明大義,陳某就直說了。所謂‘樹大招風(fēng)’,將軍十年征戰(zhàn),皇上欽封‘常勝將軍’,朝中地位不容小覷,自然樹敵不少,若是被人抓住把柄,讒言之下,必有損傷,那么十年功績便會一朝盡毀。再者,皇上為避免將軍權(quán)勢過大,也有意將公主許配,一為試探,二為監(jiān)視,如果將軍為姑娘而拒婚,后果也是不堪設(shè)想。而且,之前的襲營事件朝中已多番詬病,這仗若打不贏,將軍恐怕就要永遠(yuǎn)駐守邊疆了。將軍愛惜姑娘,不忍告知實情,但想必姑娘也不愿成為將軍的負(fù)擔(dān)和弱點,所以還請姑娘盡早決定!”

      “陳副將,我明白了,你放心,我知道該怎么做了。請你為我準(zhǔn)備快馬,疏通看守,然后……然后拖延將軍!彼仨氝@樣不告而別,因為她知道再見他一面,她就無法下定決心了,她更明白,拖得越久,事情就更加棘手,當(dāng)斷不斷反受其亂。將軍,這一面,還是留著以后見吧,我會等你,永遠(yuǎn)等你。

      將軍深夜歸營,去瞧秦箏,可是帳中空無一人,連那架箏也沒了,只有榻上一方絲帕,寫了四個字:等君歸來。

      將軍瞬間大悟,出帳牽馬,陳副將早已攔上來:“將軍三思,秦箏姑娘大義,還望將軍成全!”

      “陳副將,我是不是太過放縱你了,你有何資格、有何權(quán)利這么做?她身上有傷,你不知道嗎?她一個弱女子,遙遙路途,如何回得去?”將軍氣大力蠻,一拳便將陳副將打倒在地。

      陳副將嘴角出血,卻仍舊死死攔。骸皩④,在她未被發(fā)現(xiàn)之前,離開是最安全的辦法;倘若被發(fā)現(xiàn),那就只有死路一條,那時將軍還有辦法救她嗎?”

      將軍松了手,一拳擊在沙地,一滴眼淚落在拳頭之上。

      “將軍,”陳副將接著道:“你想想我們的十萬士兵吧,他們遠(yuǎn)離父母,遠(yuǎn)離家鄉(xiāng),跟你上戰(zhàn)場殺敵,你難道要讓他們的血白流嗎?你是他們心目中的戰(zhàn)神,你要對他們負(fù)責(zé)的。 

      將軍默然不語,陳副將又道:“將軍,若秦箏姑娘此番路途遇險,陳穆愿以死向?qū)④娭x罪!”

      “罷了罷了,她走的時候可曾有話?”將軍極力地壓制著內(nèi)心的痛苦,沉沉問道。

      “姑娘說將軍曾說要給她獎勵,她要的獎勵是一個愿望,愿將軍活著回去。她說君子一言,黑云也追不上,將軍一定要幫她實現(xiàn)這個愿望!”

      將軍擺擺手:“陳副將,回吧,留我一個人想想!

      陳副將退下后,黑云慢慢湊上來舔?qū)④姷氖,將軍摸著它的鼻子說:“黑云,你也在擔(dān)心她,對不對?她一定會安全回去的,是不是?可是以后再也不會有人深夜跟你說話了,也不會有人給你送夜宵了,也不會有人給我溫酒彈箏了,也不會有人在暗處悄悄關(guān)心我了……我一直以為,我不會動情,可是怎么由得自己?黑云,現(xiàn)在就剩我們倆了……”墨色揮坼,一鉤殘月,一人一馬,悲寂天涯。

      秦箏歸來,卻沒有回城,而是去了山上的伽藍(lán)寺。佛寺清凈,她要為他念經(jīng)祈福。

      常勝將軍終是未得常勝,個中原因怕也是盤根錯節(jié),他無奈駐守邊疆,她依舊在這里等他。

      時光荏苒,五年過去了。看似平靜的皇城暗潮涌動,朝中出了叛徒,里應(yīng)外合,戰(zhàn)事重起,一時間,皇城內(nèi)外哀鴻遍野。皇上急召將軍回城護(hù)駕。將軍馬不停蹄日夜兼程趕到城外,先是收到皇帝詔書:即刻攻城,解圍困之危。而后得知秦箏在城外山中伽藍(lán)寺,卻又收到敵軍密信:若要秦箏活命,立即交出兵符。

      這是一個什么樣的選擇?陳副將清楚,將軍更加清楚,原來“忠與義”真的有不能兩全的時候。

      陳穆分析道:“可能是我們查探的時候被跟蹤了,現(xiàn)在秦箏姑娘應(yīng)該還未落到他們手上,但他們的人也應(yīng)該在路上了,如今這招必是想牽制我軍兵力,要以此相要挾了!

      將軍道:“那我們就跟他們比比速度,陳穆,我給你一隊兵馬,務(wù)必趕在叛軍前面,護(hù)她周全!”

      “是,將軍,末將領(lǐng)命!”

      將軍振臂一呼:“將士們聽令,立即攻城,絞殺叛軍!”

      常勝將軍的到來,大大鼓舞了軍民士氣,城內(nèi)城外,士兵百姓,眾志成城,反擊叛軍敵軍。縱使千軍萬馬,怎敵得過破釜沉舟的氣勢!戰(zhàn)斗進(jìn)行了三天三夜,終于大獲全勝。

      可當(dāng)將軍趕到伽藍(lán)寺,他日思夜想的人兒卻變成了一具冷冰冰的尸體。將軍跌跌撞撞跑過去,摟住她,直愣愣的眼睛止不住地流淚:“秦箏,我來了,我來了,你快醒醒,快起來……你不用再等了,我來了,我真的來了……”

      “將軍!”陳穆領(lǐng)一眾士兵跪了一地,“陳穆無能,愿以死謝罪!”說著便要自刎,將軍赤手握住了他的兵刃,鮮血淅瀝而下,陳穆大驚,立即松手,將軍一把將兵刃甩了出去,注視著懷中的女子說道:“秦箏是最見不得血的,她說了,她不愿在陰司里見到你,她叫你不要去打擾她的清靜!

      “將軍……”

      “都出去,都走,走得遠(yuǎn)遠(yuǎn)兒的,快走,走——!”將軍怒吼著,沒有人敢違抗他的命令,紛紛退了出去。

      那一日,得知將軍歸來,她十分高興,最終,她還是等到了他;可是她又十分清楚自己的處境,山中無人,只一個伽藍(lán)寺,她知道,援軍來的時候,也是叛軍來的時候,她不想成為他的負(fù)擔(dān)和弱點。梳洗打扮之后,她從容喝下了寺院里的金湯水。而陳穆與叛軍幾乎同時趕到,兩方激戰(zhàn)過后,屋內(nèi)的秦箏早已沒了溫度。在她身邊,安放著那架箏,自從帶回來,她從未彈過,因為他曾說,只彈給他一人聽;她依舊留下一方絲帕,也仍是四個字:君歸心安。

      將軍緊緊地抱著她,撫摸著她的額際,她的眼睛,她的臉龐,她依舊眉目如畫,潔白清秀。將軍輕輕地?fù)u著她,仿佛她還活著,只是睡著了而已:“我從未見過秦箏你穿女裝的樣子,如今見你這般打扮,真的很是俏麗,天下間沒有一個女子可與秦箏你相比。”

      他說著說著眼淚就流下來,一滴一滴地打在她的臉上,他慌亂地擦拭:“對不起,秦箏,把你的臉弄臟了……對不起,秦箏,別睡了,快起來吧,我回來了……是不是我讓你等太久了,你要這樣懲罰我,對不起,是我來晚了……我道歉,我不該,對不起,真的對不起,你醒來吧,求求你,秦箏,醒來吧,求求你,秦箏……秦箏……”將軍就這樣呼喚著她的名字,而她卻睡得那樣安詳,陽光灑在她的臉上,她微微翹起的羽睫在眼底映出兩弧影子,是那樣的唯美寧靜,只是再沒有機(jī)會看見那雙清亮的眸子了。

      將軍到這里后再沒有離開過,他不再做什么常勝將軍,皇帝要遷都,命他同去,他拒絕了,他說他要守在這里,等她回來。

      他這一等就是二十多年,昔日繁華都城早已是殘垣斷壁,孤城一座,昔日香火鼎盛的伽藍(lán)寺早已雜草叢生,青苔遍布。只有他,還在等,還在雨中一遍又一遍地彈奏著秦箏,只為那錯過的一生唯一。

      桃花終是謝盡了,初夏的大雨洗滌著漫山遍野的蒼翠,一切仿佛重新開始。

      “爺爺,你看,又下雨了,”茅屋里的小童叫道,“可山上的人怎么沒有彈箏?”

      老人臉色微微凝重,卻又似放下什么似的,喃喃說道:“孩子,等雨停了,咱們上山吧!”

      山上的寺廟已經(jīng)破敗不堪了,荒草蕪蔓,似乎毫無人跡,門前的青石板上依稀還認(rèn)得出伽藍(lán)寺的字樣。老人和小童走進(jìn)內(nèi)屋,這間屋子的整潔與外界的荒蕪是那樣的格格不入,老人輕嘆:“果真還是一樣……”

      他們找到那個人,是在寺院后的山坡上,他枯坐在一座孤墳前,膝上放著一架秦箏,微彎的背脊有種說不出的蕭索。他渾身濕透,蓬蓬亂發(fā)遮住了他的面容,只有發(fā)梢的雨水緩緩滑落,滴在箏弦之上,劃過一道道美麗的音色。老人一步一步走過去,看見了他留在泥土上的遺言:將我與她合葬。

      老人挺挺胸膛說道:“是,將軍,末將遵命!”

      暮色降臨,晚霞織錦,老人和小童拖著長長的影子下山去了,他們身后的墓碑迎著夕照,靜靜佇立,上面寫著:夫周玦 妻秦箏合葬之墓。

      后記:

      歷史畫卷,風(fēng)云變幻,千年而逝,當(dāng)年的一切似乎沉寂在了時空的廢墟之中。可是一切又在悄悄萌生。2010年的某天,某博物館接到匿名捐贈物,是一架千年之久的秦箏,做工不甚精良,甚至可以說是粗糙,與當(dāng)時的制箏技術(shù)可謂相差萬里,但物以稀為貴,歷經(jīng)千年保存如此完整的秦箏實屬罕見,自然也是珍貴非常。博物館聯(lián)系不到捐贈之人,那人只在捐贈信上說明此箏名為“聚·散”。聚散無端,前世注定;物是人非,過眼云煙。正是所謂“煙花易冷,人事易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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