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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想握著你的手
逆水寒一案后,在鐵手的力保下,戚少商當(dāng)著天下的面放了顧惜朝。
皇宮一戰(zhàn)后,顧惜朝武功俱廢,又受魔功反噬,身體漸漸不行了。但江湖上有沒有人肯為他醫(yī)治,幸得無情對醫(yī)道有所涉獵,鐵手就把顧惜朝安置在六扇門內(nèi)。
江湖人礙于鐵手,也不敢公然闖進(jìn)六扇門殺顧惜朝。在無情的照料下,顧惜朝的身體漸漸好起來。
彼時,戚少商已經(jīng)代替了鐵手的位置,成為江湖和朝堂上赫赫有名的神龍捕頭,春風(fēng)得意,一呼百應(yīng)。連李師師、孫三四都對他青眼想加。
戚少商和顧惜朝都知道對方在六扇門,但是卻一面也沒有見過。
每天清晨,戚少商聽見顧惜朝打開房門拖著微跛的腳朝著無情的小樓走去,直到再也聽不見腳步聲,戚少商才出門辦案。
每天夜晚,顧惜朝聽到隔壁戚少商將佩劍扣在桌子上的聲音時,他已經(jīng)躺在床上多時了。
一日,天下著雨。六扇門也難得清閑了一次,大部分捕快都沒出去巡街。顧惜朝呆在房間里看棋譜,也沒有去無情那里。
戚少商為人豪爽,早就和六扇門眾人打成一片。幾個人閑得無聊就到戚少商房里和他談天說地。
男人們圍在一起談?wù)摰淖疃嗟木褪桥肆,不知不覺話題就扯到這上面了。
“戚捕頭,聽聞李師師美得不像話,是真的嗎?”
“怎么不是?聽說,皇上都是她的裙下之臣呢!”
“戚捕頭,你就跟我們形容一下師師姑娘的美貌吧,我們不能向戚捕頭一樣受師師姑娘待見得見天顏!”
戚少商很是不好意思,但還是開口講了。
“師師姑娘的容貌自然是沉魚落雁,國色天香。但是,我覺得師師姑娘最好的地方就是那一雙手,真是世間少有!
眾人一聽,都來了精神:“怎么個好法?”
“在下曾聽師師姑娘彈琴,師師姑娘琴技一絕,無人能及。真是此曲只應(yīng)天上有,人間那得幾回聞!”
眾人越說越高興,偶爾哄然大笑,幾次打斷了顧惜朝的思路。
顧惜朝起身,“砰”地一聲關(guān)嚴(yán)了窗戶。
又一日,天氣尚好。戚少商沒有出任務(wù),顧惜朝在房中彈琴。
追命不想打擾顧惜朝的雅興,就到戚少商房中來。
一手抄起戚少商桌子上的一壇酒,追命大喇喇地坐下來開始喝了起來。
“聽聞昨晚,孫三四姑娘邀你一敘?”追命斜著眼問。
“是!逼萆偕烫谷怀姓J(rèn)。
“不知那孫三四姑娘如何?”追命嘴角起了一絲玩味的笑。
“這讓我如何說呢,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不同嘛!”戚少商也坐下來。
“說嘛說嘛,想我追命這么英俊瀟灑的人,在六扇門都這么久了,都沒得孫三四姑娘的一見呢!”追命又向嘴里倒了一口酒。
“孫三四姑娘容貌與師師姑娘倒是各有千秋,不過我覺得孫姑娘之妙在那雙手。”戚少商坦然道。
“如何妙法?追命好奇道。
“昨晚,孫三四姑娘丹青妙筆,真是畫盡天下,堪稱一絕啊!
“如此,孫三四姑娘倒是令人向往啊。哈哈。戚少商,你真有福氣,沒了息紅淚,還有李師師,孫三四,也不錯啊!弊访愫染七吪闹萆偕痰募绨。
顧惜朝覺得今日不適合彈琴,錯了一個音之后,顧惜朝住了手,隨手拿起一本書倚在窗前看。
一日,李師師邀約。
戚少商興沖沖地趕到那里,卻見自己的大仇人早已坐在師師姑娘的房里了。
“能得顧公子親自來聆聽妾身琴音,真是三生有幸!睅煄煿媚镄Φ。
兩人相對而坐,待師師姑娘一曲完畢,又一前一后地回了六扇門。
整個路上,兩人一句話也沒有說。
又三日,孫三四姑娘相請。
戚少商如約而至,又發(fā)現(xiàn)自己的大仇人早在那里和孫姑娘相談甚歡。
“顧夫人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只怕妾身難以盡顯神韻!
戚少商見孫三四已鋪開了宣紙,就借口有事先告退了。
數(shù)個時辰之后,顧惜朝捧著畫出來了。
只見戚少商站在一棵樹下,不斷徘徊。
“戚大俠,現(xiàn)在可以進(jìn)去會一會孫三四姑娘了!鳖櫹С鏌o表情,“倒是顧某打擾了戚大俠的雅興!
戚少商看著顧惜朝,良久不語。
“孫三姑娘,一雙妙手果然天下無雙,連我都不能將晚晴畫得這樣好!鳖櫹С嗣种械漠嬀。
戚少商還是一言不發(fā),只是盯著他。
“告辭了!鳖櫹С_想六扇門的方向。
“惜朝!”
“師師姑娘的手可以聽好聽的琴聲,但我知道只有一個人的手可以彈我最喜歡的三弦琴;孫姑娘的手可以畫最好的畫,但是她永遠(yuǎn)畫不好我心中那個人的臉!逼萆偕虥_著顧惜朝的背影喊道。
“那與我何干?”顧惜朝住了腳。
“那個人也有一雙獨(dú)一無二的手,那雙手不僅寫出了絕世兵法《七略》,還毫不留情地刺了我一刀。”戚少商快步上前,抓住著了顧惜朝細(xì)長而骨節(jié)分明的手。
“但是,我戚少商這一輩子,只想握著那一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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