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牐犖�，28歲，《XX證券報》記者，地產口跑了3年，這些年這個行業(yè)事情很多，所以企業(yè)、金融機構、政府部門、研究院所的大大小小人物倒也認識不少。
　�。牐犠蛱焱砩馅s稿子趕到3點，跟責編老大在MSN上道了別之后我就窩在床上人事不知了，直到恍恍忽忽地確認手機在叫，我才猛地蹦起來，7×24小時開機待命，丫這個職業(yè)怎么就這么命苦。
　�。牐牎拔�，您好。”
　�。牐牎拔倚∈Y啊，明天上午10點，荊襄花苑項目開盤，在希爾頓酒店一層會議大廳，邀請函給你發(fā)email了，一定到啊�！�
　�。牐牎懊魈焐衔缡前伞_發(fā)商誰�。俊�
　�。牐牎八院税�，當然是三曹集團，幾個月前那個天價地塊�！�
　�。牐牎爸懒�，有專訪嗎？”
　　“嘉賓還沒定，不過董秘肯定去，有問題問他就成�！�
　　嗯嗯地答應著這家伙掛了機，一瞥時間，才8點，這家伙做PR不用那么拼命吧。要么就是排場太大了，還有的電話好打呢。想想去年這家公司做發(fā)布會，還包了專機載記者——燒錢啊，百姓的血汗啊。
　　盹兒都醒了，我只好爬進浴室沖涼，腦袋里轉著這家公司的信息，三曹集團……去年做一個選題曾經采訪過他們家董秘，很精明的小伙子，嘴巴挺刁，看事情也透，但總是一幅沒底氣的樣子，像是——縱欲過度。我發(fā)現自己很沒風度地扯著嘴角笑得猥褻，哈哈，待會兒翻名片去，先電話騷擾一下，問問他們老總來不來，好準備點兒問題，或者約時間做專訪。
　�。牐牬蜷_電腦，還沒到開盤的時間，找?guī)准夜緁10（昨天沒來得及看公告，汗），也沒什么驚天動地的題材，咦，等等，桃花園兄弟股份有限公司披露重大人事變動：原財務總監(jiān)徐庶辭職，新的CFO是諸葛亮，27歲，曾任ZHG臥龍管理咨詢公司總經理。
　�。牐牪恢肋@由頭是不是能做文章，徐庶……有過一面之緣，同屬荊襄板塊他們也有一塊地，捂了幾年還沒動靜，就這事我問過他，說是規(guī)劃問題，圖紙批了又批還沒批下來。其實那時候我是想套套他們家資金鏈危機是否緩解的，沒想到讓他帶著七拐八拐地越兜越遠，于是沒有真憑實據，這題目就擱下了。
　�。牐犓龅煤煤玫母陕镛o職，資金鏈真不行了？被挖墻角了？犯事雙規(guī)了……這姓諸葛的又是誰，從前沒聽過，就連這什么咨詢公司也耳生。先備著吧，這家公司盤子太小，凡事以大為美啊，還是先看看三曹的資料做做功課的好。
　�。牐�
　�。牐犗栴D酒店大堂，金壁輝煌的共享大廳里，迎面就是三曹的水牌和簽到臺。七八個正裝mm在臺子邊穿梭引導，因而mm堆里那個小個子中年人就分外扎眼。
　　“蔣干！”
　　“大記者，可來了。”
　�。牐牎芭艌稣娲蟀　！�
　�。牐牎案鞯胤止镜腜R都來了�！彼钢改切┗ê粯拥膍m。
　�。牐牎熬湍氵@總公司的姿色差�！蔽遗闹绨虼蚬樖纸恿怂f過來的資料袋。
　�。牐牎翱爝M去吧，今天最大的boss是大區(qū)市場經理。”
　�。牐牎芭�，叫什么？”我漫不經心地在《XX證券報》的表格后面簽了自己的名字。
　　“荀彧，待會兒給你引見吧�！�
　�。牐牎皩α耍銈兡莻�帥哥董秘的手機怎么打不通呢？”
　�。牐牎安粫�，你說程昱？”
　�。牐牎安皇枪蚊矗　�
　�。牐牎八�，兩個月前車禍，沒救過來。曹總很是惋惜呢。”
　�。牐牎笆敲础媸强上О　！蔽液苌賹Σ稍L對象有什么感性認識，因為做財記的見到的多只利益二字，不過這個郭嘉算個例外：雖然整天看著周圍的金錢和權力，但他是站在這些東西的上面的，不為所擾又能抖落得入木三分，所以，不自覺的，我認為他骨子里有種很神奇的風流。唉，好像不大屬于這個浮夸世界的人，走了也好……
　�。牐�
　　講臺，程昱在一堆鮮花后面調試筆記本，一想到那個位置本該是郭嘉，沒來由的有點不爽。我別開眼神，掃了一眼貴賓名牌，夏侯惇、許褚、張遼……都是分公司的總經理，西裝領帶，整齊劃一。會還沒開始，我無聊地掏出炮筒晃蕩到會場的外圍，準備來張全景先。剛端起來相機在取景器里找人，就被人大力地拍了一巴掌，要不是相機挎帶繞在了右手上，現在一定嚇得扔出去了，我轉頭沒好氣地想“睚眥必報”一下，卻對上一張爆笑的臉。
　　“魯肅，你丫兒差點嚇死我！”
　�。牐牎皠e叫喚，我不在這邊開會�！�
　　“我還以為你們到這里趁火打劫來了，那就真成了大新聞。”
　�。牐牎八麄儾蝗卞X有缺錢的�！�
　�。牐狋斆C笑得神秘兮兮的，我本能地感到又有好題材可挖了，“走，外面抽根煙去�！�
　　江東投資信托集團，一個頗有根基的大財團，手里好幾筆基金都以億計，魯肅在這邊就管著一支，專門給揭不開鍋的房地產項目提供過橋貸款，另外也賤買貴賣些項目，投資業(yè)績著實不俗，因為跟斷了炊的地產公司，很好殺價。他這次在這邊出現，肯定又攤上哪個倒霉公司了，要是還有點名氣，倒是可以曝曝光。
　�。牐牎敖裉煸诰频曜鍪裁�，等人？”
　�。牐牎班牛緳C去機場接了�！�
　�。牐犖液芎闷嫠鹊氖钦l，不過做他們這行的，習慣悶聲賺大錢，能不張揚就盡量不張揚，要不是以我跟他的私交，連在這邊是等人都不會跟我講的。
　　“知道你想問，等事成了我告訴你�！�
　�。牐牎跋绕诿襟w介入不好么？你肯定又做見不得人的事了�！�
　　“胡說八道�！�
　�。牐狋斆C笑吟吟的還想跟我爭辯幾句，不過目光已經移到了門口，被吸引住了，“失陪，人到了�！�
　　“一起吧，將來圈子里難免打交道�！逼藷熚叶挍]說跟了過去，魯肅也沒攔，算是默許。
　�。牐犘D門里轉出一個斯文的年輕人，拉桿箱上套了個公文包，一副公事公辦的出差架勢。
　�。牐牎拔襾斫榻B，這位是桃花園兄弟新上任的財務總監(jiān)。”
　�。牐牥�，原來——有點什么東西呼之欲出啊，沒等魯肅引見，我從兜兒里摸出一張名片，雙手遞了上去，“《XX證券報》，地產行業(yè)記者�！�
　�。牐犇贻p人溫和地一笑，必恭必敬地接了，又從公文包的夾層拿出名片夾，抽出一片跟我換了，“諸葛亮�！�
　�。牐牎昂昧�，滿足好奇心了吧�！�
　�。牐犅牭紧斆C下逐客令，我也頗有自覺，跟諸葛亮握了握手，“亮總，有機會聯系，您家那塊地有前途啊。”
　�。牐狋斆C瞪了我一眼，我的促狹得到滿足，笑著揮揮手，目送他們倆往電梯走去。
　�。牐�
　�。牐牎啊ㄖ熬坝^綠化都由香港著名設計師擔綱，別墅區(qū)空間完全私密，容積率方面一定會使我們的高端客戶滿意……”
　�。牐爼缇烷_始了，那個叫程昱的一邊翻幻燈一邊講解項目未來的規(guī)劃，我走回座位，這些我昨天查資料時都看過了，因而沒心思細聽，滿腦子都是魯肅和諸葛亮。現在看來，魯肅一定是跟他們合作的了，而且之前我問過徐庶的資金鏈問題也有了答案。桃花園缺錢，魯肅就是財神爺。
　�。牐犇玫藉X，桃花園的這塊地一定會盡快開工，開盤時間也就不遠了，至于定價——我一拍腦袋，憑三曹這個項目，這地方的均價早就坐著火箭升上去了。好你個魯肅，我掏出手機按下一條短信：中午到二層的宴會廳找個單間吃飯吧，我請客，帶上亮亮，我好中意他。
　�。牐狋斆C很快回了一條：你好惡心。
　�。牐牎拔沂恰禭X》雜志的記者，由于荊襄地塊是天價拍來的，又定位為高檔住宅，那么他的定價和市場前景是不是不容樂觀？”
　　喲，QA開始了，我趕緊回過神來細聽。只見程昱一點手叫起來一位，“請荊襄花苑的項目負責人曹仁先生為您解答�！�
　　曹仁的口才讓人著實不忍心恭維，什么富人區(qū)之類的昏話說了一通，這種天怒人怨的言論一出，底下一片噓聲。人家問你多少錢一平米，并沒有要你使勁地宣傳居住理念吧。我搔搔頭繼續(xù)看戲，不過一個干瘦的身影站了起來，笑容可掬地讓曹仁收了聲。
　�。牐牎白非缶幼∑焚|本就沒有錯，而三曹一向的產品就是走的高端路線，質量和品牌擺在市場面前，會說明問題的。至于定價，大家都知道我們是天價得來的地塊，這是國家土地出讓制度導致的，土地資源本來有限，也正說明荊襄的地段好得搶手�！�

　�。牐犨@老狐貍是誰，我歪著頭瞥了瞥，他名牌上寫的是荀彧，是蔣干說的最高boss啊，看他說完我陰陰地把手舉了起來，“荀先生，根據你們拿地的成本和容積率倒推，這項目每平米1萬8的價錢恐怕都不止。而就在附近有一片屬于桃花園公司的土地尚未開盤，到時候他們的價格如果比你們合理，你們的房子能不能順利銷售？”
　　戳戳老狐貍的軟肋也不賴，倒是聽聽他們拿什么防著魯肅和諸葛亮。
　�。牐牎拔覀冏匀挥懈偁幍谋惧X，資金實力就是一方面�！�
　�。牐牽窜鲝f完這句話便想招呼下一位，我不能讓他打馬虎眼，“不過，荀先生，就我所知三曹各地回款的情況遠遠不及拿地擴張的速度，零散收入總公司的資金不知道能否支應荊襄的項目？”
　　“三曹的資金鏈并沒有外界謠傳的危機出現，我們的全國戰(zhàn)略很成功，各地的營銷情況也很樂觀�！�
　　明明就是五十萬詐稱百萬的話，還能說的那么理直氣壯，看荀彧臉不紅心不跳，滾刀肉一樣，我老實坐回椅子上，瞇起眼睛看他叫下一位。
　　“據說在地塊拍賣現場一直有家士元公司叫價叫到最后，不知荀先生是否知道這家公司的情況？”
　�。牐牎皩Σ黄�，無可奉告，您可以向士元公司直接取得意見�！�
　�。牐犨@段精彩的東東怎么又被人拿出來炒冷飯了呢，是不是曹仁大叔剛剛說的話記者都不愛聽了。士元公司，從來都沒聽過，但卻是直接導致這塊地被天價出讓的“罪魁禍首”，大約是哪個項目公司，拍賣結束也就銷聲匿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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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牐犠叱鰰h廳，我拍了拍蔣干的肩膀，“小蔣，你們公司的宣傳導向太遜了，就算走高端路線也不能放棄社會福利啊，搞得老百姓天怒人怨商譽可就沒了�！�
　�。牐牎鞍。俊笔Y干沒聽明白，“你要報負面，不會吧。”
　�。牐牎爸滥鉖R做得辛苦，我是負責任的傳媒人�！蔽屹\賊地笑了笑，看看手表，快12點了，“今天中午約人了，你們的招待就不參加了�！�
　�。牐犑Y干好像還不踏實，扯了扯我，“我們融資沒有問題的，外面謠傳的資金鏈問題都是瞎說，別信的。土地出讓金我們都用的自有，全都付清了，而且西涼銀行給了我們一筆款子，足夠項目開工，要不是手續(xù)都全了，今天也不會在這里開盤了。”他還不依不饒地叮囑了n個“千真萬確”，讓我不由懷疑這家伙是此地無銀。
　�。牐牎拔視䦷浉缛�，千真萬確的啊。謝謝小蔣的美意啦，等哪天你出落成大美人，我一定單獨邀你�！�
　�。牐牽词Y干翻著眼睛心里罵BT的樣子，暗爽，跟這個有意無心出賣情報的家伙道了別，我到二樓揀了個包間，掏出手機撥通了魯肅的電話。
　�。牐狋斆C雖然是商人可是性子不奸，身上帶著江湖氣，剛好是我喜歡接觸的一類人，所以通常和他吃飯較少拘束，不過今天多了一個人，氣氛就不太一樣了，這人太斯文，倒顯得我們倆像是流氓一樣。
　�。牐牎傲量�，今天不是采訪，就當是交朋友，認識一下�！蔽叶似鸨锩婵墒瞧【瓢�，您老人家好歹給點面子。
　�。牐牎跋挛绾徒瓥|還有一場談判，酒就免了吧�！彼尤挥霉鼐次�。
　　魯肅一直憋著笑，所以我很仁慈地拍了拍他的背，“想笑就笑吧，咱跟亮總對不上卯啊�！�
　�。牐牎肮珓胀炅宋一卣垉晌弧！敝T葛亮算是給了個臺階我下，“桃花園的事情可是馬虎不得�！�
　�。牐牽此桓敝厝卧诩绲臉幼樱翌I情。確實，細品剛才荀老狐貍的話，就知道這劍拔弩張一觸即發(fā)的戰(zhàn)事就要鋪開了。
　�。牐牎安贿^也不用太擔心吧，你們這塊地有意無意地捂了這么多年，身價早就翻著番地漲上去了，隨便蓋出來的房都能賺翻了�！蔽乙贿呎f一邊用筷子扒拉著自己碟子里的菜，斜眼看諸葛亮認真地拆螃蟹，覺得很有意思。
　�。牐狋斆C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了，“你是媒體的，好多話不能說啊。這房能賣好價錢是沒問題，可是項目完了還有一大堆人等著公司養(yǎng)活，就要繼續(xù)拿地啊，可是你看現在隨便拍賣一下，價錢就是天價�！�
　　魯肅說完，我確認我見到了諸葛亮一閃而過的笑容，讓我覺得很詭異，魯肅說的是真的，可是他好像全不在乎，這又讓我懷疑起魯肅的坦誠來了�！奥牷鸾浝砜薷F我還是頭一遭呢，人家亮總這融資的人還沒發(fā)話呢，是吧，亮總？”這丫兒心機很深的樣子，著實讓人不踏實——唉，不過關我甚事呢。
　�。牐牎拔也桓艺f對未來有多大信心，但是桃花園在荊襄板塊的項目應該不會讓人失望，因為我們做的是小戶型，還有一部分準備建成商用物業(yè)，所有權暫時屬于江東，由我們整體包租，以維持現金流�！�
　�。牐牎霸賳柧蜕婕吧虡I(yè)機密咯。”不等諸葛亮說完，魯肅打斷了他，“別以為他們記者有多好心，知道了事實會第一時間出賣你的，我可嘗過苦頭。”
　�。牐犨@家伙太不講情面了吧，“唉唉，不說也罷，不過我有個事兒一直沒鬧明白，跟三曹競價的那個托兒是不是你們搞的鬼�！�
　　“別瞎猜啊，犯法的事情我們可不做�！�
　　“放心，我是負責任的傳媒人。但你們確實要好好謝謝那什么士元公司，不把荊襄的地價哄上去，你們拿什么回本。倒是三曹倒霉，舉牌舉到最后超出預算幾個億，搞得總公司雞飛狗跳地催各地回款，要不是交情深我看這什么士元公司是不會援手的——你看，這么有意思的事情我都不曾寫過呢�！币皇墙裉炜吹剿麄儌z在一起，我是不會把這個事情往他們身上攀扯的，但是這種操作手法，咳……
　�。牐牎皝恚揖茨槐�，”諸葛亮捧著新滿上的一杯酒，舉到了我的面前，“不是說交朋友么，以后桃花園的宣傳推廣還要多交流，項目廣告如果能合作的話，我們會第一個考慮貴報的�！�
　�。牐牎罢`會了，我可不是敲詐來的，多學點子商業(yè)智慧罷了�！备T葛亮干了一杯酒，心里說不出的憋屈，“亮總比徐庶道行高多了，讓人沒話說啊。對了，你們那個徐總到哪里謀差事去了？”
　�。牐牎拔鳑鲢y行�！�
　�。牐犨@個答案一出口，我仿佛聽到了三曹的項目崩塌的聲音，蔣干說的，開工的款子是西涼放的啊。面前這倆人真的不簡單不簡單不簡單……
　　
　�。牐牫赃^飯，魯肅和諸葛亮回江東的總部商量合同去了，我則搭了魯肅的便車回到報社，路上我問那西涼銀行是不是他們的一步棋，他們倆不置可否。但我推開車門要走的時候魯肅倒是一把拉住了我，“咱們可是兄弟�！蔽抑肋@句話的分量，不由往后座上那個人瞅過去，不知怎地，只要他也開口，我就打算放棄“揭發(fā)檢舉”，不過他只含笑看著我下車，什么也沒說。
　　“亮總，我這就建倉桃花園去，別讓我們小股民失望啊。”望著那人，我鄭重地拋了個“媚眼”。
　�。牐狋斆C臉上笑開了一朵花，一踩油門就放心地顛兒了。
　　坐在編輯部的電腦前面，我一直琢磨著怎么把這個故事的前因后果講清楚，一邊查著數據，我腦子里冒出個想法，如果西涼那邊放水，三曹這項目豈不是很危險，房子蓋不成，或是濫尾……坐收漁利的只能是魯肅他們啊。好大一張網，收網的人有魯肅，有桃花園，還有士元公司和徐庶。
　　不把這個故事寫出來我是斷斷不爽的，所以，一個下午我都沒動窩兒�？斓绞帐械臅r候，通常股價都會有小幅上揚，可是看看桃花園CFO走馬換將的消息還沒有被市場消化呢，股價始終沒起色，我決定明天再出手�？纯磩倓倢懲甑母遄�，洋洋灑灑地夠一個整版呢，只要捅上去，準是個爆炸消息——兩相權衡，我決定改天再榨魯肅一頓飯吃。

《那些妖孽》
于是，今天是開坑蹲坑日。



《天藍在志》
難得的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