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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五系列短篇-我永遠得不到你
展昭還記得第一次見到白玉堂的情景。
彼時他二人還未有冤仇,展昭還不是御貓,白玉堂自然也沒去盜那三寶。苗家集里的白玉堂只見得展昭盤柱的一個影子,展昭卻是清清楚楚的知道他便是那個客棧里眉目清俊的少年郎,錦毛鼠白玉堂。
接著展昭就上了耀武樓,金口玉言的天子也沒有留些口德,御貓的名號鐵板釘釘?shù)木投ㄏ铝。若是平平常常的給白玉堂知道了,也許還算不得什么。卻偏偏是從四爺蔣平的嘴里說出來的,那再怎么無所謂的事情,白玉堂也是咽不下去的。
只是未料盜三寶是個契機,展昭還記得掉入那陷阱中時眼見的“氣死貓”三個大字,真真是氣得差點沒笑出聲來。偶爾展昭也會想,這錦毛鼠少年華美器宇不凡倒是不錯,只是丁家老二說他為人陰險狠毒,卻不盡然。便是愛憎分明了些,也顯出一番真性情。
往后再多紛爭,也不過小打小鬧。展昭總記得初見時那個眉目如畫的少年郎,驚艷了時光,連他都喝彩羨慕。
“貓大人,這心不在焉的樣子,難不成是在想著丁家的月華妹子?”
白玉堂嗜酒,偏愛女貞陳紹,金黃顏色濃濃香,猶如琥珀一般。他的嘴總是挑的,要最好的吃食,最好的佳釀。展昭與他相交后,二人常相約到這醉仙樓里一聚。
白玉堂見展昭心不在焉的,隨手拎起桌上的酒壇子塞到展昭懷里,笑嘻嘻道:“若是想月華妹子了,就喝上一壇子,一醉解相思;若是有甚愁苦又不愿說的,也喝上一壇子,一醉解千愁。若只是閑著發(fā)呆,那更得喝上一壇子,你這臭貓將五爺我置于何地了?”
展昭緩過勁兒來,手里的酒杯已經(jīng)被白玉堂搶了過去,只剩下懷里的大壇,因白玉堂不加控制的動作晃出一點酒液,藍色的前襟染上一片酒漬。展昭一挑眉,頗為不滿的將酒壇推回白玉堂懷里,刻意加大了些力氣,讓酒液飛濺出來:“五弟可是想多了,展某只是在窗邊欣賞風景罷了。君子不奪人所好,這酒還是五弟喝吧!”
白玉堂合起手中折扇翻手擋住酒壇,仍免不了被酒液濺上素白的外袍,暗黃的污漬在白衫上很是顯眼。白玉堂手上使力,將酒推向展昭,橫眉豎眼的好不生氣。
展昭卻也半點不放松,二人你來我往的較勁,直到小二哥在包間外敲門說上菜了,才稍稍消停了下來。
菜是白玉堂最愛的金鯉,他隨手把扇子放在一邊桌上。這紙質(zhì)的扇子上此時也滿是污漬,白玉堂說什么也是不會再用了。至于此時他和展昭的一身酒氣臟污,他便是看見了也要做看不見。
開封有包拯坐鎮(zhèn),也算得是百姓安樂,再沒有那么多一天到晚奔波不停的案子。展昭也是樂得清閑,逗逗貓喝喝酒,招呼幾個江湖好友再切磋切磋武藝,悠閑的很。
白玉堂來的那日陽光明媚,展昭心情也很是不錯,從醉仙樓買了幾壇女貞陳紹,又包了一包花生米,招呼白玉堂上了開封的屋頂。二人從下午未時喝到亥時,更夫喊著小心火燭走的遠了,暗藍的天上除了月亮就是星星。
展昭已經(jīng)有些醉了,他想白玉堂應該也差不多了;ㄉ自缇鸵呀(jīng)被吃完了,回頭準備讓白玉堂下去休息。今天夜深了,他想讓白玉堂睡在自己房里,他再去收拾一間客房。迷迷糊糊的回頭,他就看見白玉堂好看的眼睛直愣愣的盯著自己,嘻笑著開口。
“展熊飛,爺看上你了!
展昭聽得這句話的時候,只當做是白玉堂一個不成熟的玩笑。畢竟是風流天下我一人的白五爺,而這人平日無事就愛與自己開玩笑,展昭也不覺有什么不妥。誰能料到這句話白玉堂說的是十二萬分的認真。他瀟灑自在,我行我素,顧不得別人的偏見眼光,卻也不愿忍著自己難受。尋著個合適的時機,便當個玩笑話說了。
展昭也只把它當成是個玩笑。
最后,那晚白玉堂還是回了客棧,展昭休息在自己的房間里,一夜好眠。
白玉堂去探?jīng)_霄的時候,是真的沒有想那么多的事情。展昭與丁月華將成親了,這是好事。可是心下止不住躁動,借口是因印信被盜,轉(zhuǎn)身就去探了路。本來也確只是探探,卻最后不由起了自傲的心思,也不思考就決定偷盜盟書。
前二次摸了沖霄樓的門路,第三次也就大膽了些。又坎門而入,徑直往上,中間無絲毫阻攔。白玉堂噙著冷笑,毫不在意?苫蚴侵練鉂M滿,自傲過了,白玉堂此生也未料到自己會是這么個死法。
盟書就在眼前,白玉堂端詳幾番確定沒有機關暗器,便伸手去探。不想剛拿到盟書,樓子里的地板一時全部收起,沖天大網(wǎng)罩下,卻是鋼索制造砍之不斷。趙爵老賊的臉卻出現(xiàn)在樓頂,身旁圍滿了手持弓箭的黑衣人,蓄勢待發(fā)。白玉堂瞠著雙目,泛出通紅的血絲,還未來得及開口,身上劇痛,便只剩得滿世界的紅。
失去意識前最后一刻,白玉堂忽然想起展昭。他突然覺得,這一生那唯一一次沒有自私的任性妄為的事情,真是太好了。
展昭知道白玉堂差點殞命沖霄樓的時候,氣的一掌劈毀了桌子。丁月華在一邊好生安慰,才讓展昭消了點氣。丁家兩兄弟和丁月華展昭一起上了去陷空島的船,去探望在陷空島養(yǎng)傷的白玉堂。展昭特意帶了一壇子女貞陳紹,狡黠的笑得連丁家兄弟都有些發(fā)毛。
那日白玉堂拼命躲開擋住了致命的地方,因此只是受了不輕的皮肉傷,卻沒怎么傷及筋骨。虧得北俠歐陽春和黑妖狐智化趕得及時,不緊救下了失血過多看起來傷勢慘重的白玉堂,還一舉搶到盟書,破了襄陽王的老巢。
白玉堂醒過來的時候,第一眼看見的就是站在床邊的展昭。他扯出一抹笑,想動動,卻不小心扯動了傷口,疼的瞬時扭曲了表情,看的展昭一陣樂。
隨后白玉堂就看到了展昭身邊的丁月華,帶著初為人妻的美麗笑容,但看著自己這個五哥的眼神也不失擔心,眼角都含著未干的淚。白玉堂整了整表情笑了笑,道:“月華妹子你哭什么,五爺這不是還好好的躺在這兒嘛!”
“小五哥!你以后能不能不要這么沖動!”丁月華一時氣不過,也不管場合的就吼了一聲,眼角卻開始泛紅。
展昭在一邊把丁月華攬進懷里輕聲安撫,瞪了眼摸鼻子的白玉堂道:“月華說的沒錯,這次是你命大,下次可就不一定了。五弟,你也不小了,萬事三思而后行!”
丁月華抬頭,紅著眼睛剜了眼白玉堂,自個兒跑了出去。展昭見丁月華出去了,將帶來的酒拍開泥印子,就那么對著酒壇喝了一口。
白玉堂受傷至今都十來天了,一口酒都沒讓喝過,此時展昭就在他邊上喝,又是他最愛的女貞陳紹。酒香勾起他肚子里的酒蟲,卻也馬上就想明白展昭是絕不可能給他的,只能在床上干瞪著。
展昭慢慢悠悠的喝著酒,看白玉堂想喝又不敢動的樣子,滿意的勾了勾唇角。將酒又重封上,放在了一邊桌上。白玉堂眼巴巴的望著酒壇子,轉(zhuǎn)回頭又去瞪展昭。在心里暗罵:臭貓,看爺爺傷好了怎么教訓你!
展昭自然能猜到白玉堂在心里想些什么,卻也不戳破,轉(zhuǎn)身也出了門去。白玉堂在床上看著,看展昭走了,也收斂了表情。忍著疼痛,到桌邊拿起酒壇,卻沒有喝。他打開床下的暗格,將酒放進去,然后關上,終于笑出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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湊合看……最終誰都虐不下手,于是誰都沒虐= =【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