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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品收集
被動集物患者
既然要收集的話,那么就收集到底吧。
主角:谷平秋,張娟
室友們一個接著一個都紛紛有了戀愛對象墜入愛河,只有鐵樹不開花的張娟依舊是孑然一身,這使得她在這個寢室里有些格格不入。
依然是晚間的女生內部私聊對話時間。
以前明明是那一群女的“爭奇斗艷”,比誰前男友更人渣,這回卻不知道是哪個先提起的,總之張娟就成了重點被提問對象,問的還是張娟的戀愛史這種問題,而寢室里其余三人那刨地三尺的問法讓張娟有些招架不住,她簡直都要跳起來大喊“你們都閉嘴啦!煩死了”這樣的話了。
約莫是張娟被問到捉襟見肘的抓耳撓腮模樣太有趣了,1號床的姑娘“咯咯咯”笑得像是母雞下蛋。
“那你要是一直都沒有戀愛對象的話,總是有什么喜歡的人吧?”
張娟想都沒有想,就回答:“沒有!
2號床的姑娘也笑起來:“你仔細想一下嘛,肯定有的,但是你不愿意跟我們說,你有沒有把我們當成是你的好朋友!”
張娟用被子蒙住頭:“沒有啦沒有啦,都說沒有啦!你們好煩哦!”
又笑哈哈地鬧了有半個小時左右,寢室這才有了要睡覺的跡象。臨睡前4號床的姑娘半趴在床上,問張娟:“你真的從小就沒有喜歡的男生?”
張娟說:“真的沒有,沒騙你們!
4號床姑娘感慨:“啊,張娟,你真是個可怕的女人。你竟然從小到大都沒有喜歡的男生,你簡直就像是個冷冰冰沒有感情的機器人啊!
沒有喜歡的男生難道就是沒有感情嗎?
張娟不滿地嘟囔了一句,用被子蓋住腦袋就是要準備呼呼大睡,可是輾轉反側了一個鐘頭,寢室里都已經(jīng)響起了綿長的睡眠中的人特有的那種呼吸聲,張娟還是沒有睡著。
她張著眼睛盯著天花板,先前說話還帶一點因惱羞成怒驅使而故意說“沒有喜歡的男生”的斷然,如今冷靜下來仔細一想,張娟發(fā)現(xiàn)自己剛才說的還真的都是真的,自己竟然從小到大都沒有喜歡的對象,她想起4號床姑娘對自己的質疑,那么沒有道理的屁話,但也讓她有點惶恐了,她心里沒有底,因為自己在某些方面的確被權威地指出乃是一個“異類”,她一直不屑,可是身邊這些同學也這么說,大家都這么覺得,那是不是就是自己有問題了?自己真的是個“異類”?
不成。
張娟在黑暗里大大地睜著眼睛,心想,自己一定要喜歡上一個男生給她們看看。
一夜都無眠,輾轉又反側,迷迷糊糊地瞇了一會兒眼,又突然驚醒。六點的時候張娟悄無聲息地從床上爬起來,她下了床直接打開電腦,臉也不洗,牙也不刷,就這么蓬頭垢面地搜索班里男生的照片,來來回回反復查看,又仔細回想了一下平日里少有的接觸,最后終于鎖定了一個目標對象。
谷平秋。
電腦屏幕上出現(xiàn)的照片里的男生,長得眉清目秀,班上很多女生喜歡。想必像這樣子有很多人喜歡,一定是非常優(yōu)秀的吧,不然大家都跟只追在肉骨頭后面的狗一樣是要做什么呢?有人搶的才是好東西。
張娟很滿意自己的選擇。
這一天晚上女生內部私聊對話時間,3號床的張姑娘出人意料地自主發(fā)言了。要知道她平時都只是聽別人說,以及跟風地評論一兩句,像只應聲蟲,也像鸚鵡學舌,讓人覺得她說話很敷衍,似乎只是隨便地重復了對方話語中的半個句子,或是關鍵的字眼。
這一次她卻自己說話了。
“我昨天騙了你們,我其實是有喜歡的人的!
張娟這樣宣布:“我喜歡谷平秋!”
寢室里安靜了一下。
4號床姑娘最先反應過來:“平時看不出來啊。”
張娟努力想要將自己弄得羞澀一點,至少在這烏漆墨黑的夜間寢室內,要讓自己的說話聲音聽起來羞澀一點。
她說:“我其實……對他是一見鐘情。”
事實上根本沒有這事。
張娟和谷平秋的第一次見面,那天剛剛雨過天晴,而她來教室的路上,走過一個水坑旁邊的時候正好一輛車疾馳而來,車輪碾過水坑,頓時濺了張娟一身污水。等她頂著臟兮兮的衣服走到教室,谷平秋正好擋在門口和人說話。那時張娟一肚子的怒火正憋著沒地方發(fā)呢,她不耐煩地對擋住她去路的谷平秋說:“同學你什么毛病非得站在大馬路中間?你是不是腦子有?”等對方帶著突然被罵的茫然神色轉過身來時,張娟冷笑一聲,擠開對方走進教室,眼神都不斜一下地說了一句,“沒素質。”便算是給這件事敲了個結論。
不過張娟完全不記得這個事情了,此時此刻她是這么編造著的:“我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是在學校大門口,”張娟因為說謊,講話的方式都帶上了一點小說描繪語句的奇怪色彩,“他就站在那里,人群中我一眼就看到了他,別的人都黯然失色,我那時候在想,這個男生可真好看。怎么會有這么好看的男生呢?好像他的眼睛鼻子嘴巴都是按照我的喜好長出來的,我喜歡他!
1號床的姑娘小聲說:“但是谷平秋現(xiàn)在已經(jīng)女朋友了。”
張娟完全不知道這件事,而她乍然聽見此事,也不是聽聞噩耗的心情,只是有點被踩到尾巴的動物般的感覺,她忙說:“我知道,但我還是喜歡他!
2號床的姑娘聞言跟著說道:“可你們平常一點接觸都沒有啊,你怎么喜歡他的呢?如果喜歡一個人的話,肯定有所表示的吧,但是娟娟兒呀,我從你這兒是完全看不出來啊!2號床姑娘帶一點逗弄的心思,是開玩笑地對張娟說,“你給我們大家說說,你都是怎么喜歡谷平秋的,不然大家可是要懷疑你啊其實根本就不喜歡谷平秋,只是隨便瞎編來糊弄我們的呢!
的確是瞎編,也的確是糊弄。
2號床姑娘不知道自己一語道破了真相。
被踩到痛腳的張娟,立刻在黑暗里齜牙,她幾乎要支支吾吾地說不出什么東西了,但突然想起1號床姑娘收集郵票的愛好,她腦中靈光一閃,說:“我喜歡收集他用過的東西。他每次用過什么,然后走掉之后,我就會偷偷過去把他用過的東西拿走!
因為這個晚上說出了這句話,事后張娟不得不打腫臉充胖子地去真的當著室友的面收集谷平秋用過的東西。
餐巾紙,筆,橡皮,籃球,衣服,褲子,手機……
這收集過程,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1號床姑娘瞠目結舌:“沒想到你是這么有毅力的人!
2號床姑娘說:“你真的是很喜歡谷平秋呢。不過你為什么不跟對方直說,也許還有希望啊!
張娟在這些話里面得到了詭異的滿足感,她義正言辭地跟2號床姑娘說:“因為我不能當小三。”
慢慢的,那些一開始收集的東西,在時間延續(xù)里逐漸變得太過于普通,這讓室友們很難再將注意力集中到張娟身上。于是張娟收集的有關于谷平秋觸碰過的東西范圍越來越廣,桌子,門框一角,水龍頭,地皮……
4號床姑娘也不得不表示:“娟娟兒,你實在是太有毅力了。”
如果所有的事情僅僅只是這樣,那倒也沒什么了。然而那一日班級活動,張娟摔倒了,碰巧的是谷平秋在張娟旁邊,于是谷平秋順手將張娟扶起來,把人扶起來之后,他還相當細心地說了一句:“同學你小心點!
晚上,大家洗漱完畢各回各床,4號床的姑娘抱著枕頭,小聲地嚷嚷:“我今天看到谷平秋扶張娟了!”
出了張娟之外,寢室里的三個人開始嘰嘰喳喳地熱切討論起來。明明本來就只是個很簡單扶起的動作,卻在議論紛紛里被賦予了各種莫名其妙的深意。不過1號床的姑娘在這談話過程里受了點啟發(fā),她開玩笑地說道:“不過話說起來,張娟那么喜歡谷平秋,她不會把自己身上谷平秋碰過的地方也收集起來吧?”
張娟沒說話,大家都在嘻嘻哈哈地討論著,此刻正是熱情高漲的時候,寢室里的其他三個女生,并沒有注意到張娟這略顯得突兀的沉默。
第二天大早,2號床姑娘起床,她順著床旁邊的小梯子爬下來,轉身看到張娟一言不發(fā)地坐在自己座位上,有點奇怪的樣子。這冷不丁一眼看見,還有點瘆人。2號床姑娘手指在自己桌子的桌面上摸索了一下,終于摸到眼鏡,她拿著眼鏡往自己臉上戴:“娟娟兒呀,你怎么……”
話語未盡,便是一聲尖叫。
張娟坐在那兒,手里握著個小刀,她的左邊胳膊那兒血淋淋的一片,一層皮都被剝下來了,正是谷平秋摸過的地方。
不知道怎么突然就傳開了的,許多人都知道了這樣一句話,“張娟是個變態(tài),超可怕的”。
就好像是一夜之間,張娟以前干的那些事情都被大家知道了。
當張娟出現(xiàn)在人前的時候,所有人都用一種很微妙的眼神偷偷看著她,卻也不敢正面對視,只偷偷摸摸地看。好像帶一種魔力,只要張娟在的地方,大家說話的聲音都變小了,以一種竊竊私語的音調說話,然而張娟扭過臉看向說話的那個方向的時候,這竊竊私語也變成了死寂。
谷平秋來找張娟,說:“同學,你這樣讓我很困擾!
怎么會有種姑娘啊。怎么會有人做這種事啊。
那么多人都在津津有味地議論著此事,用一種好像很嫌棄,又帶著點分享秘密的小快樂在那兒說著這一切,他們描述得有板有眼,夸張成分居多,卻語氣篤定的連他們自己都相信自己說的是真的。
谷平秋的女友在近期經(jīng)常聽人提起張娟這個名字。
剛聽到張娟的所作所為時,她完全不敢置信,這世上怎么會有這么變態(tài)又陰暗的女人啊,簡直就像是偷吃垃圾的下水道骯臟老鼠一樣。但同時她心中還有一種非常詭異的隱秘竊喜,谷平秋的女友這樣想著,哎,我的男友可真是受人歡迎呢,居然有人這么癡漢我的男友,真是好讓人苦惱啊。不過雖然這樣,但張娟這的事情被人反復提得多了,也是會讓人煩躁的,畢竟自己的東西被人覬覦,到底還是一件讓人不愉快的事情。
她這么跟人說:“別跟我再提那個變態(tài)了好嗎?”
事情的風頭依舊未過,而這一日谷平秋的女友在南校門口等她那備受矚目的男友,她察覺到一道非常刺人的視線,抬眼看過去,二樓窗口那兒站著個女的,谷平秋的女友視力一向是很好的,她看清楚了對方正是傳聞里的張娟。
這個時候谷平秋來了,女友心中冷笑了一聲,臉上卻揚起了甜甜的笑容,一把挽住男友的手,故意嬌聲嗲氣地說道:“你怎么這么晚才出來啦。”
谷平秋好笑:“你平常說話不是這個樣子的吧!
女友感到那股視線依舊膠著在自己的身上,仿佛附骨之疽,她掐了一把男友的手臂,半是抱怨,半是撒嬌:“你話怎么這么多,跟你好聲好氣說話你還不開心嗎,非要我兇巴巴的。”
女友始終是覺得張娟這個人是不值一提的,但她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和男友被人綁到這里來。
莫名竄出來的小混混們,有五個人,她跟男友表示,他們愿意交出身上的錢,希望對方不要做出故意傷害的舉動。小混混們答應了,但是拿走了他們的錢之后,卻突然翻臉:“你們是不是傻啊,我們不打昏你們是這點錢,打昏你們還要再多三百塊,你說我們會選哪個?”
這幫小混混到底是受誰指使?
她醒來之后發(fā)現(xiàn)自己手腳都被綁著了,嘴里還塞著布,躺在旁邊的男友也是被這樣處理著。她所在的地方,是個十分明亮的房間,整潔,干凈,但,有個人拿著一把刀面無表情地坐在椅子上,側對著他們,低頭看著刀面,也不干別的事情。
張娟。
是張娟。
穿著雨披,透明的雨披,張娟明明也沒有朝他們看過來,應該不知如何知道他們已經(jīng)醒來了,卻說著:“你們醒了啊!
平日里看著好歹也是個正常人的張娟同學,此刻卻整個人都透出一種陰郁得不得了的氣息,像個瘋子,殺人狂,變態(tài),隨便什么稱呼,反正就不是個正常人的樣子。
張娟拎著刀子走過來,在谷平秋跟前站定了,她伸腳不輕不重地踢了谷平秋兩下,歪了歪腦袋,這本來應該是個還算俏皮的動作,卻被她做的仿佛是個屠夫在打量自己身前的肉塊,張娟說:“其實我一點都不喜歡你!
穿著透明雨衣的女生不滿地這樣自言自語著:“我就是剛好隨便找個人來喜歡一下,沒想到事情就弄成這樣了,這個樣子我也覺得好討厭的啊!
她蹲下來,拿刀切在谷平秋的腿上:“可是自己當初說的話,果然是要好好做到的吧。我的爸媽,我從小到大的老師都是這么教我的,想必你們的老師和父母也這樣教過你們,凡事不可半途而廢。我說過的,你碰過的東西我都要收集。你肯定摸過自己的吧,我們就先來剝一剝皮好了。嗯,耳朵啊鼻子啊,你肯定都有好好用手掏過的吧,那就全部切掉,可能舌頭嘴巴也自己摸過的,你別擔心,這些我都是會好好處理的!
變換了角度,沒有任何停頓地下刀,她那副冷靜的樣子倒是有點像外科醫(yī)生了,但是外科醫(yī)生是救死扶傷,而她的所作所為,顯然和救死扶傷沒半點關系的。手一劃,刀子削下一大塊皮,紅色的血液汩汩地冒出來,張娟說:“這把刀買來的時候,買的人跟我說是屠刀,專門用來殺豬的,還算好用,至少不是什么小刀子,切起來只要力氣夠大,砍骨頭都很容易!
整個過程里,張娟都在獨自一人地絮絮叨叨著,處理完了小情侶當中的男友,她蹲在那些殘軀跟前,扭頭看小女友,手里的刀在滴落血珠,她突然懊惱道:“哎呀,我明明應該一開始先處理你的呀,怎么就先把谷平秋給處理掉了,真是太討厭了!
“算了算了,反正都已經(jīng)這樣了!睆埦曜哉Z著,這個時候她的雨披上都是血,身上還出了汗,她撇了撇嘴,不滿于自己行為上的疏漏,然后提著血跡斑斑的刀,就這么帶著點劇烈運動過后的喘息,一點點逼近小女友。
近距離圍觀了自己男友被分尸的女生,整個人都有點精神崩潰,她的眼淚從眼眶里滾落,那霧蒙蒙的眼睛,簡直像是會說話的那樣,在乞求著人們別傷害她。
張娟蹲在女生跟前,她看著這一對眼睛,簡直有點于心不忍了。她伸手摸了摸小女友的臉,小女友在被她觸摸之后,展現(xiàn)出一種仿佛是痙攣般的顫抖,張娟嘆了一口氣:“主要還是你不好,”那點不如指甲片大的于心不忍,早就敗在她自身的感情世界里。
她不滿,委屈,又那么理直氣壯,多復雜的感情啊,張娟說:“之前在校門口你是在向我挑釁吧?本來也懶得殺你們的。都是你們太討厭了。班上的人很討厭,寢室里的也很討厭,明明之前還在夸我的,可轉眼又變卦。真是太討厭了。所以你們都去死好了!
她細碎地抱怨著,以一種女孩子們私底下閑聊的語氣說著,然后一邊再沒有半點猶豫地把手中的刀子切入了女生的肚子;ɑc子,嘶啦一下就流了出來。大概是女生的眼神太可憐了,嗚咽的聲音也像小動物,張娟下手利落地一邊分神安慰她:“很快就好的,你不要亂動啊。”
鮮血汩汩地往外涌著。
紅彤彤的,明艷艷的,這些新鮮滾燙的液體帶著一種自身特有的腥味,活潑潑地像是一條小溪一樣,在地上漫無目的地蜿蜒流淌開來。
死不瞑目的一對小情侶,活生生地被肢解,他們疼得太厲害,飽受痛楚折磨,以至于面目猙獰的那一番死相頗有點“目眥欲裂”的意思在里頭。張娟覺得他們兩個死態(tài)相似,是夫妻面相,她將他們肢解,分門別類包裝好,塞入提前準備好的收納盒里,那些收納盒上貼著器官名稱,方便她做整理,她想了想,又將小情侶們的四顆眼珠挖出來。
四顆眼珠滑不溜秋地被她捧在掌心,這可能不是谷平秋觸摸過的東西,但她覺得他們的眼睛好看,雖然挖出來之后就沒有那么好看了,但她出于私心還是“昧”了下來,不過始終心虛,因為這些眼珠子是原本并不在她的收集物品范圍之內的。
然而最近心情這樣抑郁,她就做一點讓自己高興些的事情,也沒有錯吧。
張娟開開心心的將四顆眼珠子放好,然后拿出拖把開始打掃兇殺現(xiàn)場。
不遠處小情侶被遺棄的殘肢,像兩攤豬肉,被隨意地丟在角落里。
地上的血液已經(jīng)有些凝固了。
張娟用力拖地。
拖把沾水拖著地,不一會兒就像蚊子一樣吸飽了血,它變沉,讓人不太好拿,這使得張娟不得不停下來稍作休息。她一點都不在乎之后會怎么樣,并不擔心會被人發(fā)現(xiàn)自己殺人。她從初中開始,就每周都要去見心理醫(yī)生。她媽媽在她小學的時候瘋了,因為她媽媽太愛她爸爸,可她爸爸總是和別的阿姨糾纏不清。張娟始終覺得媽媽是被爸爸逼瘋的,但爸爸并不這么認為,爸爸覺得那是媽媽自身攜帶的基因導致的結果,并疑心張娟也有精神病,哪怕張娟沒有精神病,他也覺得這只是一開始還未顯出端倪而已。
所以張娟每周必須去看心理醫(yī)生。
后來張娟有了繼母,張娟的精神病被確診了,屬于那種平常多數(shù)時候是個正常人,然而一旦病情發(fā)作,就會變得非常可怕的精神病患者。
她是個精神病患者,多么讓人羞恥的結果。
不過現(xiàn)在想想,其實當個精神病患者也沒什么不好的。張娟哼著不成調子的歌曲,提了提拖把,就像此刻,她殺人,精神病人殺人是不犯法的。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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