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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云綱】天光漫染孤云
CP:云雀恭彌×澤田綱吉
作者:Century螢火
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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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雀恭彌第一次看見澤田綱吉是在一個普通的黃昏。
那時天色已晚,參加社團活動的學生都離校很久了。云雀恭彌本以為自己是校園里唯一的人。在看見澤田綱吉被夕陽拖長的背影后,他瞇了瞇眼,想要咬殺掉這只違反風紀的草食動物。
…
……
………
想象之中,他已舉起雙拐揮向澤田綱吉,然后弱小的草食動物面帶愚蠢可笑的表情倒地不起,這時我們一般稱其面上的情緒為恐懼。
那實際上呢?他什么也沒有做。心中有一種繁亂復雜的情緒讓云雀恭彌無法行動,而他引以為豪的直覺正喧鬧著告訴他這個人未來會很強。他冷哼一聲,決定不去理會,轉身向相反的方向走去。
彼時,一個是已經稱霸并盛的愛?,一個是無甚存在感的廢柴綱,誰都無法預料到他們日后會有怎樣的羈絆。
但至少,云雀恭彌知道,就這一眼,他那顆高傲的心確確實實地“看”見了澤田綱吉。
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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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事無常,我們每天都會和無數陌生人擦肩而過,也會和同一位陌生人遇見數次。這早已成為我們身邊最普通的日常。但若某一日我們忽然記住了某位陌生人的面孔,那么每次見面都會成為一個重重的刻痕,引人注目。這或許就是造物主的偉大之處。
話雖如此,但這和下文其實沒有太大的聯系,只是我們的主角云雀恭彌不巧正在感嘆造物主的又一不甚成功的杰作。
云雀恭彌已經不知道這是他第幾次看見前面那個廢柴摔倒了,而且每一次都摔得這么驚天地泣鬼神還不帶重樣的,實在神奇。在心底默默嘆息,但面上依舊保持著萬年不變的冰涼,他開始回想自己究竟為什么會跟在澤田綱吉后面。
在遇見澤田綱吉的第二天,云雀恭彌便抽了學生檔案來看。檔案照片上的少年笑得溫和又柔軟,棕色的眸子中卻不帶光芒。云雀恭彌皺了皺好看的眉
果然……這個人身上有些事情呢。
究竟是什么人,才能在笑容中透出孤獨的氣息呢?又或者說,究竟是什么樣的特殊經歷,能夠造就這樣的人呢?真有趣啊,沒有特殊經歷的人不會有那樣的笑容,澤田綱吉會很值得他期待?傆幸惶焖麜䦟⑵湟。不過在那之前,他需要更詳細的資料啊。
調查進行的很順利,畢竟在并盛還沒有人敢忤逆鬼之風紀委員長。于是,順理成章的,云雀恭彌了解了澤田綱吉是多么廢柴的一個人。在平坦大路上左腳絆右腳摔倒、從樓梯上滾下來、一頭栽倒進垃圾桶里、暗戀同班的世川京子卻一句話也不敢和她說……各種在云雀恭彌看來愚蠢至極的事澤田綱吉都做過了。
他感覺到自己的嘴角無可避免地抽了抽。
這種經歷……在某種程度上真的很特殊……但這樣的人……真的會很強嗎?
他有些憤怒地站起身,想要把昨天黃昏和今天浪費自己時間的賬和澤田綱吉一起好好算一算。
憑借對并盛的熟悉程度,找到澤田綱吉不過是分分鐘的事情。有些矮小單薄的影子已清晰可見,云雀恭彌攔在澤田綱吉的必經之路上,舉起拐子。倏地,他嗅到幾股讓他不爽的氣息。丹鳳眼向右一轉,有幾個身穿并盛校服的男生正聚在一起笑得猥瑣,隱約還能聽到“廢柴綱”“值日”“‘幫忙’”之類的字眼。
瞬間明白昨天澤田綱吉晚離校的原因,云雀恭彌毫無溫度地笑了,帶著一身煞氣走向男生們。
然后浮萍拐在空氣中揮舞出幾條漂亮的弧線,手起拐落之間必有一個人被狠狠抽飛。當最后一人落下時,云雀恭彌察覺到一抹驚悚又顫抖的視線投向了自己。他微微偏頭對上那視線,惡劣地笑著:“群聚,咬殺!”
“咦咦咦咦咦咦咦。。。。 蹦侨怂查g變成紙片抖了三抖,然后轉頭就跑,還不忘大叫“對不起打擾了”。云雀恭彌盯著那個正朝著太陽熱情(?)奔跑的身影,無奈地邁開腳步跟上。
那個廢柴,跑錯方向了吧……
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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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澤田綱吉還是磕磕絆絆的到了家。只是他的速度和耐力超乎云雀恭彌的想象。而且一路上東張西望的似乎心神不寧。云雀恭彌篤定自己隱藏的很好沒有被發(fā)現,但澤田綱吉依舊有所察覺。真是敏銳的感覺,不過這更有趣,不是嗎?
然后兩人的交集無可避免的多了起來,雖然另一方完全不知道。云雀恭彌不停地測試澤田綱吉的感官能靈敏到何種程度,順帶巡街和維護風紀;而澤田綱吉則越來越多地看到云雀恭彌算得上是纖細的身影屹立于一堆尸體之間,一股慘烈氣息撲面而來。他會在云雀恭彌看向自己的第一瞬間大喊“對不起打擾了”然后轉頭就跑,而云雀恭彌會跟在澤田綱吉身后直到澤田家,有時還會翻過墻到澤田家的房頂上休息一會。
時間就這樣和平(?。┑亓魇胖
直到那天的到來。那改變命運的一天。
云雀恭彌一如既往的早早坐在接待室中。空氣中彌漫著清晨美好的氣味,但校門口的吵鬧讓他感到煩躁。轉過頭,他正好看到褐發(fā)少年只穿一條內褲兇神惡煞地停在校門口,攔住了一個橙發(fā)女孩和一個黑發(fā)女孩。
他睜大眼睛,感覺全身的細胞都興奮起來了。那個草食動物,終于要覺醒了嗎?
立即移動到校門口,他本想以違反風紀為由把澤田綱吉咬殺,但一股不容忽視的存在感阻止了他。那來自一個黑西裝的小嬰兒。大腦在1秒之內做出反應,他決定放棄剛剛的想法。
如此決定之后,他原本高速運轉的大腦迅速被無趣充滿,他頗感不快的離開。在轉身的那一瞬間,初遇時的感覺洶涌著向他襲來。那感覺來著澤田綱吉,名為期待。他并沒有為此而停下腳步,更吝嗇于多余的交流。
時間的流逝證明著澤田綱吉沒有辜負(喂人家根本沒有同意這件事情)他的期待,越來越多的強者來到了這個名為并盛的小鎮(zhèn)。更準確地說,是聚集在澤田綱吉的身邊。同時,澤田綱吉也在一點一點蛻變,從初始的不自然到現在能發(fā)現云雀恭彌的跟蹤,他變強了。
是因為那個小嬰兒嗎?這樣想著,云雀恭彌默許了澤田綱吉裸奔的行為,有時他也會頗感興趣地插一腳,看看澤田綱吉的囧樣來娛樂自己。但天知道只穿內褲頭頂冒火的澤田綱吉讓他有多想咬殺掉。
但他始終與澤田綱吉等一干人保持著曖昧的距離。
在天臺休息時,他會想自己和澤田綱吉是什么樣的關系。陌生人。幾乎是問題剛一產生他便如此斷定,即使他對澤田綱吉的關注早就出離了陌生人的程度。
也只能是陌生人了吧!也許在未來,在澤田綱吉真正強大之后,他會將其咬殺。然后就這樣了,不會有更多的什么。
直到名為六道骸的男人出現。
他第一次品嘗失敗的滋味。
在他被關進那個黑暗的地方時,他不知為何毫無緣由的相信,澤田綱吉會戰(zhàn)勝他,戰(zhàn)勝那個鳳梨頭。
當再次面對六道骸時,澤田綱吉和小嬰兒正在和那個妖異的男人對峙。他明白這場戰(zhàn)斗或許和那個彭格列有關,他插不上手,但依舊固執(zhí)的把六道骸抽的留血才昏過去。
再然后,他住進醫(yī)院,他們的交集真正多了起來。
澤田綱吉會來探望他,然后他故意找茬咬殺澤田綱吉以消心頭沒能咬殺六道骸之恨。有時澤田綱吉的朋友們會在醫(yī)院里吵鬧,他也會以違反風紀之名咬殺澤田綱吉。只是他下手從不兇狠。
傷才好了個大概他就離開了醫(yī)院。他開始研究幻術,同時和澤田綱吉一干人進行著小打小鬧的游戲。
那天的夏日祭,他們看煙火時,他和草壁哲矢就站在不遠處。這么多天來,云雀恭彌早已發(fā)現,澤田綱吉的笑容中沒有了孤獨的氣息。他仰頭看向煙花,漂亮又鮮艷的顏色在天空中劃下痕跡,然后消散,但更快的便被更多更漂亮更鮮艷的顏色覆蓋。所有人的臉都在火光的映照下,所有人的臉上都噙著好看的笑意。
他仿佛看到澤田綱吉獨自一人站在陰影中,而他背對著他,站在很遠的地方。后來,有越來越多的人走向澤田綱吉,陰影被笑容驅散,光明降臨。他也被其吸引,回過頭,不受控制的向澤田綱吉走近。
他閉上眼,在心底默默嘆息:自己,終究是被他改變了。
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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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金發(fā)金眼的歐洲人出現在接待室時,云雀恭彌一點也不驚訝,只是很不爽。于是他在那個自說自話的家伙啰嗦些“彭格列”“小師弟”“指環(huán)”如何如何時,惡趣味的說:“哇哦,指環(huán)?澤田綱吉那個草食動物是在向我求婚嗎?”
金發(fā)人在部下在場的情況下打了個趔趄。
事件的后續(xù)當然是他們打了起來,他被引離并盛。他有所察覺,卻默許。
就像他沒有拒絕彭格列指環(huán)和那個愚蠢的師父一樣。
他需要變強。肉食動物的嗅覺在咆哮著告訴自己有些不平凡的事情將在并盛發(fā)生,他得強大到足夠去保護,不管是校、是城、還是人。
于是他在強勢回歸的第一時間就去找彭格列眾好好地炫耀了一番自己的強大。或許這只是因為他想讓某個人安心。
但云雀恭彌也發(fā)現自己愈發(fā)弄不懂自己了。他不明白自己對Xanxus的挑釁是出于對與強者對戰(zhàn)的渴望,還是單純地為那只草食動物試探敵人。他也明白,自己的心思被利用了,是那只草食動物保護了他。
他很煩躁。
那天晚上,他有些狼狽地向家走時,意外地感受到了第二個人的腳步聲。那慌亂的、笨拙的、卻又讓人無比安心的腳步踢踢踏踏的踩著他的心上。他沒說話,他也沒出言打擾,就這么默契地走了一路。在路途的終點,他聽到有人說“對不起,云雀學長”然后匆忙逃掉。
云雀恭彌在心底苦笑,他明天必須出現的理由又多了一個。
切爾貝羅們使用了毒藥。雖出人意料,但那對他來說從來都不是危險。解開毒藥的一瞬間,他只猶豫了一下便不再遲疑地走向嵐的場地。他的體力終究有限,也到此為止了。但他硬撐著,在最后關頭為他狼狽的Boss送上了最破壞氣氛的支持。
戰(zhàn)斗結束后,他最先離場。身后澤田綱吉昏倒了,有人會圍上去,而他認為那些人中不需要再多他一個。
他有預感,彭格列家族絕不是山本武口中的游戲。澤田綱吉早晚會繼承彭格列,會面對無法預料的危險。那時,一切都會變得不一樣。
眉眼輕闔,他有些憂心那么軟弱的草食動物是否能負得起如此大的重擔。
平生十五年,云雀恭彌第一次品嘗了擔憂的滋味,在這個既平凡又非凡的夜晚。
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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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環(huán)爭奪戰(zhàn)毫無疑問地給少年們帶來了許多傷和痛,但他們歡笑著、吵鬧著、喧囂著走過了著一段時光。隨后而來的日常平淡卻幸福。
云雀恭彌無心參與這些,他一向驕傲不羈,也向來不屑與人為伍。即使他對澤田綱吉投入了過多的關注,他也從未向澤田綱吉示好,連交談都少的可憐。他只是不遠不近的站著、看著,按照自己的意愿去行動。
后來,小嬰兒告訴他,國中畢業(yè)后就要去意大利學習,他痛快的答應了。即能與強者對戰(zhàn),又能咬殺這些以彭格列為名行群聚之實的家伙,何樂而不為?
只是他很不爽登機那天彭格列眾的表情,那一副見鬼了的樣子是鬧哪樣。。
后來他聽小嬰兒“無意”間提起,在他們飛往意大利的前幾天,彭格列眾人為此開了一個賭盤,獄寺隼人甚至下注他根本不會出現,山本武似乎賭他會來機場把所有人都咬殺一遍然后回并盛……幾乎沒有人看好他會乖乖去意大利。
只有澤田綱吉猶豫了很久才小心翼翼地在“他會去意大利但不會和他們任何人有任何交流”上下注。云雀恭彌聽后默了許久。也就是說,他間接地讓那草食動物狠賺了一筆啊。他很高興,因為澤田綱吉在各個方面上都變強了好多,更因為自己又有理由將他咬殺。
隨之而來的雞飛狗跳雞飛蛋打就不足為外人道也了。
意大利的日子和并盛比起來褪色了許多,即使意大利有迷人的碧草藍天白云。云雀恭彌在完成了彭格列云守的所有課程后馬不停蹄地回了并盛,大有要做一輩子地頭蛇的派勢。他高調發(fā)展風紀財團,甚至和彭格列做競爭對手搶生意;在面對敵人時從不承認也不否認自己的身份;意大利的澤田綱吉面臨窘境時他也總會伸出援手。
云雀恭彌親眼看著溫暖柔軟的少年一步步走上黑手黨教父的位子,卻從未舍棄自己的天真。他無法斷言這正確與否,也不愿去深究。畢竟這并不是他的事情。但無論如何,云雀恭彌早在初次踏上意大利的土壤之時便已然決定,他會在那個少年墮入黑暗之時親手將他真正咬殺。
但終于還是出事了。
云雀恭彌是被Reborn叫到意大利的,電話中Reborn的聲音低沉喑啞又帶著難得的疲憊,他當即乘專機飛去意大利。路上草壁哲矢盡職盡責的解釋了前因后果。
原來澤田綱吉與世川京子一直保持聯系,這件事情彭格列的高層都是知曉的。前段日子澤田綱吉答應要帶女孩在意大利好好逛逛。不知為何有家族得到了消息,于是澤田綱吉便體會到了心中的女神在自己面前被子彈穿透身體的絕望與無力。現在世川京子已經被送去急救,生死未知……
云雀恭彌聽后表情毫無變化,只是眉頭一直皺著。
他到達醫(yī)院時所有守護者都已經到齊了。澤田綱吉的臉埋在陰影里看不清表情,這么多人聚在一起沒有一個能發(fā)出聲音,氣氛無比的僵冷。紅色的“手術中”三個大字刺得人眼睛生疼,守護者們都明白,躺在里面任人宰割的人對他們來說有多重要;他們更恐懼,那樣溫柔的首領會受到怎樣的打擊。
他也不管守護者們是在怎樣小心翼翼地維持著安靜,徑直走向澤田綱吉!班、嗒”的皮鞋與地板碰觸的聲響沒有引起澤田綱吉一絲一毫的反應,直到云雀恭彌用浮萍拐猛地抽上澤田綱吉的肚子。
獄寺隼人瞬間暴走了,還沒等他的搭檔反應過來,便自己壓下了怒火。面色沉重。
云雀恭彌也不管其他人或驚訝或警惕的目光,只是直視澤田綱吉因吃痛而微瞇卻不掩驚訝之色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真是難看的樣子!
“你已經失去了冷靜與智慧嗎,草食動物?”
然后毫不留情地轉身就走。
在他快要消失在走廊的盡頭時,他聽到草食動物呢喃著:“對不起,云雀學長!彼麤]有理會,讓那句道歉隨著因行走而帶起的風飄過西裝的衣角。
出了醫(yī)院后,云雀恭彌直接飛回并盛。在飛機上,他讓草壁哲矢給他拿資料,然后迎上了他的副手的不解的目光。
他揉了揉眉心,問道:“有什么想問的?”
“是。您為什么對澤田先生說那些話?我認為當時……”
“你這是在質問我嗎,哲?”
……
“告訴你也無妨!
“我只是在用我自己的方式,來守護對于我來說很重要的東西!
“那個草食動物的天真因世川京子而處于岌岌可危的境地,而那天真對我來說很重要。所以我要采取行動。”
“現在給我資料,哲!
“……是!”
時間和外物在認真的時光里變得模糊。云雀恭彌隱約知道,草壁哲矢接了一個電話,大概是說過了今天晚上世川京子就能度過危險期了。
他漠然以待。但于他來說,已經可以放下心來了。
把他從資料中揪回來的是彭格列的秘密通信。內容很簡單:
首領剛剛突然跑出醫(yī)院,不知去向。
他的額角抽了一下,不去理會。
然后他又收到了關于匣子和指環(huán)的新情報,便在美洲停留了許久,等回到并盛時已經過了凌晨。打發(fā)走草壁哲矢,云雀恭彌獨自行走在街道上,兩邊的景色熟悉又親切。
不知不覺間他發(fā)現自己的前進路線直通并盛中學,于是他便放任自己回歸母校。走著走著,他看到一個留著刺猬頭的青年正頹廢地靠坐在校門口,仰頭向自己的胃袋里灌啤酒,而青年的身邊已經堆起了一個半人高的漂亮啤酒塔。他感覺自己很驚訝,因為他一點也不驚訝自己會看到這樣一幅畫面。
走到青年跟前,一把搶走青年手中的易拉罐,隨手一扔,正好打塌了已經快建造好的啤酒塔。
青年警惕地抬起頭,冰涼的目光在看見云雀恭彌的一瞬間溫暖了起來。他搔搔頭,有些靦腆地叫到:“云雀學長!
云雀恭彌癱著一張臉,彎腰捏住青年的下巴,強迫青年看向自己:“世川京子在生死線上掙扎,而你卻在這里買醉嗎,草食動物?”
青年無奈地垂下眼:“請不要這樣說,云雀學長!
“我并沒有醉,畢竟Reborn的魔鬼訓練可不是開玩笑的!
“我只是……感覺很奇怪、很難過。我沒能守護好京子醬,她因為我而被黑手黨家族傷害,可我卻一點都不后悔。不后悔成為彭格列的Boss,不后悔能遇見彭格列的大家,不后悔……為了守護同伴而舉起槍!
云雀恭彌定定地看了澤田綱吉一陣,褐發(fā)的青年狀似清醒地嘀嘀咕咕了很多,他嫌煩一般松開捏住對方的手,站起身想要走卻被青年抓住了衣角。
他回過頭,看到青年故作可憐地說:“云雀學長,請收留我一陣好嗎?我現在……不太想回彭格列!
“你以為小嬰兒會猜不到你跑來并盛嗎?”
“如果是和云雀學長在一起的話,Reborn就不會派人來找我了。”
……
云雀恭彌難得的被噎了一下,轉身就走。他沒拒絕。青年見狀笑了,疾步跟上。
把青年領回家后,云雀恭彌叫仆人沏好茶,便二話不說把青年拖進院子暴打一頓,然后神清氣爽地進屋喝茶。過一會兒,青年也鼻青臉腫地進了屋。
云雀恭彌看了一眼青年的蠢臉,忙嫌棄似的別開臉。把自己的手機扔給對方,云雀恭彌開口:“聽聽看,小嬰兒剛剛發(fā)過來的錄音。”
沢田綱吉的手狠狠地顫了一顫。按下按鍵,有稚嫩卻成熟的聲音彌漫在空氣中。
“蠢綱。京子已經沒事了。別離開太久!
握著手機的人僵了。
云雀恭彌適時的走出房間,撥開拉門的一刻,他聽到屋內的青年說:“對不起,云雀學長!
他閉上眼,拉上門。
……
作為云守,云雀恭彌每天需要處理的事務有很多,只是他向來一樣不做。收留澤田綱吉后,他在并盛停留了兩天。這兩天里,浮萍拐與澤田綱吉的臉進行了無比親切友好的交流。據拐子的主人說,這是草食動物應付的住宿費。
第三天,云雀恭彌本想按照早就制定好的計劃,進行(假)環(huán)游世界(真)調查匣子和指環(huán)的旅行。澤田綱吉不知從哪得到消息,在云雀恭彌準備出發(fā)的前一刻攔住他,用一如既往的溫暖笑容:“關于指環(huán)和匣子的事情,我有些情報想和云雀學長交換!
然后兩個人在書房談了好幾個小時。除了兩位當事人外無人知曉交談內容,只知道交談結束后云雀恭彌同意帶著澤田綱吉一起走。
兜兜轉轉走了三年。期間澤田綱吉和已經初愈的世川京子交換過書信,跟留在意大利的伙伴們通過電話。偶爾也會處理一些Reborn命人郵過來的文件。
當飛機再一次降臨在意大利上空時,云雀恭彌收到了一份匿名的用詞無比蕩漾的情報,他意識到這場旅程暫時該結束了。于是他在途徑彭格列總部的上空時一腳將澤田綱吉踹下飛機。
高速運動的空氣無情地切割澤田綱吉的皮膚,他急忙戴上手套進入死氣模式。手忙腳亂地穩(wěn)定住身形后,澤田綱吉飛到他身前,冷靜地說:“這很危險,云雀學長!
云雀恭彌半仰著頭嗤笑一聲,黑色的發(fā)在空中舞動著混亂但漂亮的狂想曲。彭格列總部已經有人出來迎接首領的歸來,澤田綱吉向他們點頭示意,然后追上想要離開的云雀恭彌,真誠鄭重地彎腰鞠躬:“對不起,云雀學長。這段時間打擾了。”然后直起身子,回歸屬于他的地方。
飛機也高高升起飛向更遠的地方,云雀恭彌遲遲沒有動作。良久。
澤田綱吉的回歸讓彭格列的高層很振奮。但隨之而來的來自于彭格列霧守的情報無疑給他們潑了一盆冷水。澤田綱吉安撫了各位守護者,誠心地向他們道歉,卻對這三年來的旅程絕口不提。
回歸后,澤田綱吉立即著手家族事務,但形勢不容樂觀——指環(huán)和匣子給彭格列帶來的巨大損傷不容忽視。澤田綱吉在和強尼二一起在實驗室待上好幾天后,終于掌握了匣子的制作方法。聽從差遣的守護者們被分散到世界各地出任務,尋找造成這一切的幕后黑手;不聽從差遣的守護者們則按照自己的意愿行動,明里暗里配合著澤田綱吉。
與此同時,云雀恭彌指揮著風紀財團在并盛神社附近建造地下基地。因為云雀恭彌鮮少與彭格列往來又是并盛里毫無疑問的終極Boss,地下基地的建造沒有被任何家族發(fā)現。
基地在基本建成之后便放緩速度進行擴建。澤田綱吉開始暗地里將自己的收藏品向日本轉移,并安排了大量研究員秘密往返于日本和意大利。值得一提的是,每次的護送工作都是云雀恭彌親自監(jiān)督的。時間一長,也積聚了不少怒火。因此意大利的彭格列成員總能看到百年難得一見(?。┑脑剖卮笕寺睹婧笫最I的臉上總會掛彩。那印子和浮萍拐的形狀奇妙的吻合。而首領在提起這些時總會笑得莫名其妙。
后來,杰索家族強勢崛起,多次公開挑釁老牌黑手黨彭格列。澤田綱吉不予理會。事到如今,再不明白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誰彭格列高層們的腦袋就白長了。守護者們有人建議去給杰索家族一些教訓,無一例外被澤田綱吉微笑著拒絕了。
而彭格列的沉默顯然只換來杰索更囂張的行徑。澤田綱吉不得不銷毀彭格列指環(huán)。交出指環(huán)時,云雀恭彌不滿地問澤田綱吉為什么。
澤田綱吉沒有正面回答問題,而是絮絮叨叨地說4年前他寄居在云雀恭彌家時,就是京子重傷垂死那天,他在云雀恭彌離開房間后做了一個夢。夢中杰索家族策劃了那場謀殺,隨后不久一個名為白蘭杰索的人毀滅了世界。夢中還有許多無法言明的細節(jié)。醒來后他深覺這不是一個簡單的夢,于是他同云雀恭彌一起環(huán)游世界,制定解決方案。
澤田綱吉疲憊地閉上眼,淡淡的青黑縈繞在那雙散發(fā)出溫暖光芒的眼睛下。他繼續(xù)說:“方案簡而言之就是召喚十年前的他們前來作戰(zhàn),但……”“但你心懷愧疚,下不了決心。十年前的你們太年輕了,你沒有辦法將毫不知情的他們牽扯進這混亂里。即使你明白這是最好的選擇!痹迫腹洿驍嗔藵商锞V吉,一字一句地冷靜分析。
“真不愧是云雀學長。”
倏地,云雀恭彌拽住澤田綱吉的領子向他逼近,兩個人的唇間只有一個拳頭的距離。云雀恭彌戲謔地勾起嘴角:“那現在你把這些都告訴我,我已經被牽扯進來了,不會愧疚嗎?”
澤田綱吉失神般看著云雀恭彌。
「如果是云雀學長的話,不用說也總有一天會發(fā)現的。」
“快點決定吧,草食動物。你的同伴們從來都不脆弱。”松開揪住對方領子的手,云雀恭彌轉身離開。
尷尬地撓頭笑笑,澤田綱吉對正在開門的人說:“對不起,云雀學長!
“啪”的一聲,門被不輕不重的關上,也不知離去的人有沒有聽到那聲致歉。
澤田綱吉將云的指環(huán)放入掌心摩挲一陣,笑了。
……
形勢與彭格列來說愈發(fā)嚴峻,杰索家族與基里奧內羅家族合并成密魯菲奧雷,彩虹之子們都遭到了暗殺,彭格列遭受到前所未有的重創(chuàng)。Reborn死的那天,澤田綱吉甚至沒能為他辦一個葬禮。沒有遺體,只有列恩的尾巴被彭格列拼死搶了回來。澤田綱吉將它裝進一個精致的木盒,埋在了花園里。天色始終陰沉,澤田綱吉在辦公室內坐了一天,終于下定決心同入江正一聯手,講十年前的彭格列引領到十年后。
最后一次確認計劃時,澤田綱吉有些憂心,頻頻走神。
察覺到澤田綱吉的焦慮,云雀恭叫直視澤田綱吉的褐色雙眸:
“你在擔心什么,草食動物?”
“我只會按照自己的意志行動。”
起身準備離開,云雀恭彌的手已經按下了扶把,有些糯弱的聲音喚住了他。
“云雀學長,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如果是你的話,我原諒。”開門,離去。
澤田綱吉驚訝的睜大眼,他早就做好了不會收到任何回答的打算,就像過去的幾年里經歷過的一樣。云雀恭彌第一次回應了澤田綱吉的歉意。在這個已經初現絕望的時間。
第二天,澤田綱吉答應了密魯菲奧雷和談的要求。一個月后的同一天,澤田綱吉獨自一人乘車前往和談會場;同一時刻,象征著風紀財團最高指揮者的直升機騰空而起。
在澤田綱吉踏入會議室的那一刻,云雀恭彌如入無人之境一般空降摩天大樓前的空地。
隨手取一枚云屬性的指環(huán)戴上右手中指,云雀恭彌打開匣子,放出云針鼠。利用云針鼠的巨大破壞力開路,云雀恭彌一路沖進了大樓。
踏入一層大廳的一剎那,如水般的黑白魔咒涌了上來,層層包住云雀恭彌。他無視密密麻麻的敵人,傲然的環(huán)視四周。根據情報,會議室在120層,乘電梯=自尋死路,那么……
他燃起炫麗的紫色火焰,打開匣子,光芒閃過,兩只云針鼠浮在他面前,他端起浮萍拐擺好進攻的姿態(tài),興奮地勾起沒有溫度的笑。然后一瞬間——
云屬性火焰暴漲,人卻已失去蹤影。等擋路了的敵人反應過來時,已被云雀恭彌用浮萍拐欺身掀翻。就這樣,云雀恭彌一路暢通無阻的站到樓梯口,兩只云針鼠同時在敵人密集的地方暴漲,本還顯得擁擠的大廳一下子變得寬敞。還幸存的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不敢上前靠近。召回云針鼠,一個擋在身后破壞樓梯,一個縮小沖在前面,云雀恭彌轉身跑在樓梯上。指環(huán)和拐子上的火焰始終沒有熄滅。
10樓。
終于追上他的家伙出現在前面。云針鼠一擊截住了敵人。他繼續(xù)向上跑。
28樓。
不斷追上的敵人越來越多,他索性將在前面開路的云針鼠留下來大搞破壞。
56樓。
敵人的檔次明顯提高了。他也不著急,猛地向高處一躍,身后的云針鼠滾了過去,掀翻了一眾蝦兵蟹將。他抓住樓梯扶手,穩(wěn)穩(wěn)地落在第57層的樓梯上。他繼續(xù)前進。
76樓。
最起碼甩開蝦兵蟹將們10層樓的距離,短時間內不會追得上來。正這樣想著,他收回了云針鼠。手中第不知道幾個指環(huán)已然碎裂,他也不在乎,又掏出一個戴上。然后他開始打量前方攔路的人。
那人明顯是干部級別,金黃的頭發(fā)遮住眼睛,頭上的王冠似乎在宣告他的親人與彭格列的密切關系。身邊還有一位隨從。他手中擁有強力的指環(huán),如果條件允許真想把他咬殺。但是……
他故技重施,讓云針鼠滾過去。隨從召喚雨鵜鶘張開巨大的防御罩準備迎接那一擊。
他勾起嘴角。
在即將接觸的那一剎那,紫色火焰暴增。云針鼠忽然變小,用超高的速度繞過防御罩,帶著紫色的光在兩人眼前閃過。然后迅速增值,擋住了兩人的視野。
等到吉爾氣急敗壞地擺脫掉云針鼠的干擾后,哪里還有云雀恭彌的影子。
“該死,那個男人從一開始就沒想打。”吉爾暗罵。想要趕快追,駭然發(fā)現大樓內所有的通信設備和攝像頭全部失靈。腦袋中靈光一現,他猛地看向電梯的位置,再次駭然:大樓內所有的電梯都在運行。目標:120樓。
78樓。
察覺到一股讓人厭惡卻不帶敵意的氣息后,云雀恭彌當即停止爬樓梯的愚蠢行為,閃身進入離他最近的電梯內。
墻上出現了一些在“kufufufu可別死了啊云雀恭彌感謝骸大人偉大的饋贈吧”。面無表情地收回云針鼠,云雀恭彌感覺自己心中的怒火正在熊熊燃燒。
“叮!
120樓,到了。
在提示音響起時,門還沒有打開,云雀恭彌便沖了出去。拐子所過之處卷起了一地的旋風。
浮萍拐狠狠打爛了會議室的大門,云雀恭彌漂亮的丹鳳眼死死的盯著前方。就像放了慢動作一樣,在門扉倒坦的一瞬,他還沒看清屋里情形的那一瞬,一切還都是未知的白色,他目睹一個金色的子彈以不可思議的速度飛過,在澤田綱吉的左胸開出一朵血色的花。
該怎樣形容此刻的心情呢?憤怒、驚訝、不滿、亦或是悲傷?他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此時出奇的平靜,心湖不見一絲波紋;蛟S在行動之前他曾產生過細微的動搖,但就在上一秒他確信一定要這樣走下去。
他閉上眼,對會議室中的暗自警戒的人報以清冷的笑:“哦呀,你們做了什么,草食動物!辈粠魏我謸P頓挫的話語卻能讓人直冒冷汗。再睜開眼時,眸中只透出讓人恐懼至絕望的光芒。
他擺好進攻的姿勢,向室內沖去。一點一點的靠近澤田綱吉,他用浮萍拐舞出世界上最優(yōu)美動人的華爾茲,死神踮起腳尖在拐子上畫出一個一個美麗的圈,然后用鐮刀揮出同樣美麗的圈。
他的臉上沾染血污,西裝上有被利器劃裂出的口子。明明如此狼狽,卻依舊美麗到不行。
滴答……
滴答……
是鮮血滴落的聲音。
像是從拐子上,蔓延出來的粘稠的猩紅的可怖的色彩,匍匐著扭曲著蔓延,想要和更多的同類匯聚。像是妖艷的花。開放于地獄的絕美。極盡絢麗燦爛。
他走上前。
澤田綱吉倒在地上,平躺,模模糊糊地睜著眼。死亡之花肆意彌漫開放過來,不斷地對外侵略擴張,嘲笑著這個世界。腐朽。侵蝕。
他單膝跪下,執(zhí)起沢田綱吉的右手,在中指上留下一個吻。然后進行止血,急救。
褐發(fā)的青年一直看著云雀恭彌的臉,溫潤的眼睛望著他,褐色的眼里倒映出他的臉,那樣狼狽。張開嘴,呢喃了幾個字眼。然后,他狀若安詳的闔上眼。
聽不見。
云雀恭彌什么都沒聽見。
花瓣飄離了花朵,留下隱隱約約的暗香,和無法碰觸的劇毒。
他閉上眼,低語:
“愿你在平安與光明的天鄉(xiāng)得享永恒的幸福,仁慈的父。”
有悉悉索索的聲音圍繞過來。
“此刻敵人飛濺的鮮血,以及未來將要迎來的和平,是我獻給您最神圣的祭奠!
震撼。只能是震撼。詭異又艷麗的像是在死亡中永生。
“請安息,解脫一切枷鎖與束縛。無論孤獨,傷痛,苦難還是死亡,我都與你同在!
在此之前,沒有人能想象到云雀恭彌有一天會用如此虔誠的語氣為一個人念禱告詞。
他小心翼翼地用比較溫柔的方法把澤田綱吉扛在肩上,然后環(huán)視將他們包圍的人。
恐懼與震撼明明白白的擺在臉上。顯然,這里的人根本不夠看。論實力甚至比不上樓底下的那些散兵。
這也是密魯菲奧雷的挑釁與愚弄么。
不過他們的目的從來不是殲敵。
后退兩步,起跳,完成一個高難度的側空翻,在地面與澤田綱吉絲毫沒有接觸的前提下,脫離包圍圈。
然后順理成章的,離開會議室,跑向天臺。
樓道里回響著皮鞋與樓道摩擦、振動而產生的聲音。樓下追兵的喧雜聲越來越小,隱約還能聽到“炸裂吧”“燕特工”“極限太陽”“電擊角”之類的愚蠢喊聲。不再分心身后的事,他的視線在肩上停留0.1秒,然后專心注視前面。
你所猶豫擔心的草食動物,現在正保護著你。好好看著吧。
頂樓的天臺,風紀財團專屬的直升機早就等在那里。藍發(fā)鳳梨頭的女人手執(zhí)三叉戟在那里等候多時了。
“請帶Boss快走,云的守護者。我們有辦法離開!
云雀恭彌跳上飛機,點頭向女人示意。
女人露出了安心的微笑,三叉戟輕點地,將一切都消抹掉。
等所有守護者都回歸總部時,除了六道漢幻術使用過度』睡過去了以外,其余人無甚大礙。就這樣,這場轟轟烈烈的“彭格列Boss奪回戰(zhàn)”以云守打頭沖鋒,「二分之一」霧守結尾善后畫上了句號。這場戰(zhàn)斗,他們可以說是完勝,也可以說是慘敗。
隨后,霧守不知所蹤,云守不理家族,雷守尚且年幼,彭格列家族陷入一團混亂。恰在此時,瓦利亞暗殺部隊二把手斯貝爾比斯夸羅帶著一份印有彭格列十代目死炎印的任務書來到彭格列總部。
守護者們立即按照澤田綱吉“生前”的命令行動,重要的家族成員們都轉移到了已建設數年的日本并盛地下基地,意大利基本上交由瓦利亞接手,而澤田綱吉的“遺體”也被轉移到了并盛的森林中。
彭格列的人們?yōu)闈商锞V吉舉行了一個小型的葬禮。云雀恭彌沒有去,甚至要求風紀財團的任何人都不允許去。事實上,他根本沒去日本,而是在全世界活動,收集云屬性的指環(huán)
他在等待。
時機成熟之時。
在他于世界范圍內活動時,六道骸曾找上過他。那個男人妖異而優(yōu)雅的問他,他們到底有什么計劃。
他想六道骸是察覺到了的。
那個他們,說的就是他、澤田綱吉、和存在于密魯菲奧雷的那個人吧。
于是他只告訴六道骸,那是能夠贏回他們的時代的計劃。
是的,贏回他們的時代。
沒有澤田綱吉存在的時間,從來都不是他承認的時代。
06
>>>
再次踏上日本的土地之時,他仰望天空。
將要面對的是來自十年前的澤田綱吉,而他的身份是一個擺惡臉的引領者。他從不懷疑自己對澤田綱吉的熱衷,尤其是咬殺他。
這一想法在看到還是少年的澤田綱吉目瞪口呆的蠢臉時,更是膨脹到前所未有的地步。
正好十年前的Reborn拜托他去做澤田綱吉的家庭教師。他順水推舟,應了下來。
他知道小嬰兒在期待著什么,他也同樣在期待著。
彭格列的繼承。只屬于澤田綱吉的力量的覺醒。
他發(fā)自內心的感到愉悅。
然后他真的笑出來了,因為澤田綱吉完成儀式時歇斯底里吼出的那些話。愚蠢天真可笑,但珍貴美好。
他知道自己的任務就要結束了,十年前的自己會帶著希望來到這里,然后開始不屬于自己的戰(zhàn)斗。
在即將完成轉換的那一刻,他放松自己,平淡的接受那〖強者如云的戰(zhàn)斗不屬于自己〗的事實。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他早就不是國中時期那個目空一切的自己了。
從第一次遇見澤田綱吉開始,他就在潛移默化的改變著。曾經的他,是決計不會接受這種〖自己無法走到最后見證勝利〗的計劃的。
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呢。
他放縱自己,沉入黑暗。
07
>>>
他承認的時代回來了。
他也不激動不驚喜不感慨,仿佛這是理所當然的。這本就是理所當然的,怎么可能不勝利。
他是最先回到十年后的。不作停留,不去理會入江正一,也不休息,他徑直回到并盛的家中,直接開始進行他需要負責的善后工作。
接近凌晨的時候他收到了彭格列的秘密通信,內容與上次的大同小異。
他帶著些了悟地嗤笑,然后起身走出屋子。
他漫步在并盛的街頭,并沒有什么目的的閑逛。不期然,他看到了褐發(fā)的青年。想起自己年少時曾經做過的蠢事,他玩興大起,像十年前那樣跟著澤田綱吉的身后。
沒走出兩步,他便被發(fā)現了。澤田綱吉手放在褲兜里,背著身看不清表情,半仰著頭看向右邊的建筑:“云雀學長!
他也不矯情,從轉角的陰影中走到澤田綱吉跟前。此時只有人造光源正不辭辛勞的工作著,萬籟俱寂。
澤田綱吉并沒有收回視線,但云雀恭彌的出現確實加深了他嘴角的笑意。
右邊就是并盛中學,是他們的一切起始的地方,是早就熟悉了那一磚一瓦的圣地。
“懷念嗎?你國中時期無憂無慮的群聚!
“誒?那時可一點也說不上是無憂無慮啊。但是真的很懷念呢!
“其實我在國中時期一個人走在并盛,會感覺到有人跟在我后面。雖然不客氣的說那就是被跟蹤了,但卻莫名地讓我感到很安心。有時會偶遇云雀學長,然后就不會有被跟著的感覺了。那時就一直在想會不會是云雀學長呢,但隨后又想怎么可能是云雀學長!
“等到了意大利的以后,無論我怎樣在街頭亂走,都不會再有那種感覺了!
“直到剛才。那種感覺又回來了!
“云雀學長,那些時候,確實是你吧!
澤田綱吉在燈光下對著他笑。眼睛瞇成了兩條線,組成了漂亮的弧度。
“長進了不少啊,草食動物!
云雀恭彌不做正面回答,卻更像是承認了一樣。
“那你也該把欠我的東西還給我了!
欠云雀學長的東西?什么?
還沒來得及繼續(xù)深思,澤田綱吉便被小腹上一陣痛感奪取了注意力。條件反射的彎下腰,下巴卻正好放到了云雀恭彌的肩上。
澤田綱吉睜大眼,不敢造次。這個動作,就像是在擁抱。
“澤田綱吉。”
那聲音就響在耳邊。本就好聽的男音因距離而更加讓人心悸,澤田綱吉甚至能感覺到耳邊的空氣在以怎樣的頻率震動著。
“無論孤獨,傷痛,苦難還是死亡,我都與你同在!
安心的閉上眼,就當這是一個擁抱來享受吧!
“嗯。我也同樣如此,云雀學長。”
時光仿佛回溯到十年前。
云雀恭彌沒有走向相反的方向,澤田綱吉因為聽到由近及遠的腳步聲而回過頭。
然后會發(fā)生些什么呢?
一定。
是和現在一樣的。
……
他們都會走到很遠很遠的地方,他們生來便是要在世界的石碑上刻下自己名字的人。這本是注定孤獨一生的旅程。
但我們有理由相信,他們會是陪伴彼此走到最后的人。
天光漫染孤云,孤云又何嘗沒有將自己的顏色暈染到天際?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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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記:
這篇文的靈感來源是b站的云綱MAD〖Goodbye happiness〗估計各位大大早就看過了真的炒雞萌。!
本來是想在原著劇情下插入云綱兩人的感情,但是一動筆它就以光速偏離初衷,還各種跳原著劇情-_-|||最后原創(chuàng)的篇幅占了大部分,而且寫原創(chuàng)時更讓我愉悅一些、、、
然后就是我的怨念吧。27真的很萌,但是他確確實實是男孩子,動不動就哭實在讓lz接受不能。原著中貌似27沒掉過眼淚的說【時間太久遠可能記得不太清楚,如果錯了各位請勿拍~】。但是我看了好多云綱文總覺得27多多少少帶些女氣,于是就像自己動筆去寫寫不女氣的【就直說你喜歡強強吧口胡】。不知道我有沒有好好地表達出我想寫的調調呢?
要說主線,果然lz最想要說的就是認識27后18一點一點地改變,一點一點的親近。然后成為彼此的陪伴和倚靠。就這么一直走下去。
那一定,是無比幸福的事情。
以上。
2014年2月15日
Century螢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