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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純粹娛樂之作,YY某些礙眼的人
內(nèi)容標(biāo)簽: 花季雨季 正劇
 
主角 視角
夔天紫
韓子學(xué)
配角
孫翁萍
趙甜甜
來小雨


一句話簡介:純粹娛樂之作,YY某些礙眼的人

立意:

  總點擊數(shù): 1250   總書評數(shù):3 當(dāng)前被收藏數(shù):2 文章積分:208,013
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類型: 原創(chuàng)-言情-近代現(xiàn)代-驚悚
  • 作品視角: 女主
  • 所屬系列: 夜譚隨錄
  • 文章進(jìn)度:完結(jié)
  • 全文字?jǐn)?shù):13581字
  • 版權(quán)轉(zhuǎn)化: 尚未出版(聯(lián)系出版
  • 簽約狀態(tài): 未簽約
  • 作品榮譽: 尚無任何作品簡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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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血迷魂

作者:泫月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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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吸血迷魂


      七月流火,主干道上一輛接一輛的自行車掠過,嘈雜的車鈴聲此起彼伏的響著,樹梢間聒噪的蟬鳴更為炎炎夏日添加了幾分煩亂。拎著裝跆拳道服的挎包,我三步并作兩步,跳上十食堂前的臺階,運動了一個下午,早就已經(jīng)饑腸轆轆了,正打算進(jìn)去補(bǔ)充點能量。絲毫沒有預(yù)兆的,有人尖聲大叫:“跳樓了!有人跳樓了!”
      我停下腳步,周圍好事的同學(xué)紛紛朝著出事的方向跑了去,左前方一棟宿舍樓后頓時亂哄哄的,好像一個大型的菜市場。怎么,是我們8號樓有人跳樓?我勾了勾眉毛,猶豫了幾秒鐘后,決定也去看看熱鬧。
      短短的兩三分鐘現(xiàn)場已經(jīng)被圍觀的人群堵了個水泄不通,這更加激起了我的好奇心,在外圍繞了幾圈,終于讓我逮著了一個空隙,我一股腦兒地扎了進(jìn)去。
      人命只在一瞬間消亡。我看到一個身形高挑的女孩雙目圓瞠地躺在地上,艷紅色的裙子眩目地綻放著,海藻一般的長發(fā)遮掩不住她面頰上蝶形的血紅色斑點,鮮血在她的身下已經(jīng)殷成小泊,和著類似于腦漿的粘稠液體汩汩地涌出來。
      瞧著這副恐怖至極地慘死狀,我的眼前突然飛升出無數(shù)殷紅的血珠,整個視線籠罩在一片紅色的血霧中,緊跟著,滾滾的血珠驀地向我迎面襲來。腦袋猛地一陣眩暈,萬物打轉(zhuǎn)。我感到自己的身體變得很輕,如同在空中飛舞,接著就沉入了無邊的黑暗。
      身體浮浮沉沉的,感覺像是漂在水中。我努力睜開雙眼,眼見一團(tuán)濃霧包圍住一個女人,她唇邊溢著一道陰冷的笑,似是蘊涵著濃烈的恨意,涂抹著艷紅色蔻丹的長指甲探向我的脖子……
      我心跳狂亂,意識深處閃過一絲恐懼,霎時開口嘶聲大叫──
      猛然從昏迷中驚醒過來,我渾身一震,僵在床鋪上,背脊整個涼了。急遽跳動的心聲傳到耳邊鼓噪著。夢境太真實了,真實得……不像做夢。額際流下一道冷汗,我抬手想拭去,卻無法如愿,這才遲鈍發(fā)現(xiàn)有人緊緊地抓住我的右腕。
      “天紫,天紫醒了?……”這熟悉的聲音在我耳邊揚起。
      我費力地睜開眼睛,掙扎著坐起身:“我,……我這是怎么了?咦,你、你怎么會在我們宿舍。俊蔽业氖矣褜O翁萍坐在我的床邊,還有計算機(jī)系的韓子學(xué)。
      “還好意思說!你剛才暈血了!表n子學(xué)皺起好看的眉,“既然暈血就不該湊熱鬧去看什么現(xiàn)場!”
      “我、我怎么知道會那么惡心,拜托!你別再說這件事了……”我氣虛地閉上雙眼,一攤猩紅色的血跡嗖地在眼前閃過。
      胃里一陣翻涌,我慌忙把眼睛睜開。窗外,火紅的霞光映滿半邊天空,驟然覺得剛才的一切恍如一場可怕的夢境。
      “原來是暈血,剛剛子學(xué)抱著昏迷不醒的你走進(jìn)來,真把我們給嚇壞了。”孫翁萍松了口氣,拍了拍韓子學(xué)的肩膀:“好了,韓子學(xué),天紫既然沒事了,你可以走了!闭f完,她又奸笑了兩聲,打趣地看著他,“當(dāng)然,你想陪著天紫也可以啊,看在你今天‘英雄救美’的架勢上,我們也不能趕你走,對吧?”其余兩人頭如搗蒜的附和,于是一片哄笑聲。
      “我……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表n子學(xué)輕輕地摸了摸我的頭,拉開門的一瞬,我看到他回頭擔(dān)心地看了我一眼。
      “天紫,你膽子可真大,居然敢去看現(xiàn)場!唉,怎么搞的,這次死的居然又是咱們8號樓的,我看這‘著了魔’的宿舍樓是沒法再住了!”一見屋里沒了外人,孫翁萍立刻扯開大嗓門搖頭嘆道。
      “就是啊,上月剛有個女孩自殺,這個月緊跟著又發(fā)生這種事兒。這棟樓里三天兩頭的總是死人,實在太恐怖了!”室友們圍坐在一起,大家的情緒都激動起來。
      是啊,真的是太恐怖了!我閉上眼睛,紅色的裙角就飛快地從眼前閃過,猙獰的血紅色潰爛地遍布在雙頰上。
      “別人都說咱們8號樓鬧鬼,要不怎么會這么邪門!”來小雨怯怯地咕噥。
      趙甜甜扭頭拋來一句:“那你見著鬼了嗎?”
      “這個,呃……是沒有,”來小雨的聲音低下去,不過仍不服氣地小聲反駁:“可是,如果不是鬧鬼,那你說是怎么回事?”
      這個無法回答的問題令大家紛紛沉默下來,接連兩起自殺事件都發(fā)生在同一幢樓里,這樣巧合的事情,不由得令人的心里蒙上一層陰影。我的胸口悶悶地,仰面躺倒在床鋪上,鼻間始終有一股血液的腥味徘徊不散。

      翌日,又是艷陽高照的一天,萬物迎來嶄新的開始。神經(jīng)高度緊張地度過了一個上午,我和室友們回到寢室午休。
      “唉,總算考完了一科!壁w甜甜掏出鑰匙開門。
      “最難的一門考過了,剩下的就輕松了!眮硇∮晷χ氏茸吡诉M(jìn)去。
      走進(jìn)宿舍里,我扔下書包癱軟到自己的床鋪上,正懶洋洋地躺著,眼角的余光一瞬間似乎捕捉到了什么異常,脊背一僵,我感到全身的血液在這炎熱的七月天里竟然凍結(jié)成冰,鮮紅色的血跡赫然在目,深刻的令人不能忽視。
      “我變成厲鬼也不放過你!”我一字一頓的念出這句惡毒的詛咒。
      “天紫,你在嘀咕什么呢?”孫翁萍從旁邊的床鋪上半支起身子看我。
      我騰地坐起身扭臉看向她,然后用眼光示意她去看墻上的血字。
      “My God!”孫翁萍張大嘴,靜默了幾秒后,她突然爆出驚喊:“甜甜,小雨,你們快來看。 
      鑒于孫翁萍超分貝的音量,上鋪的兩個人摘下耳機(jī)探下頭來問:“又有小強(qiáng)(蟑螂)了嗎?每次你都是一驚一乍的!
      “不是,你們快看呀,是……是這個啦!”孫翁萍指著我床鋪內(nèi)側(cè)墻上的血字說。
      聽到她這么大聲嚷嚷,來小雨和趙甜甜立刻從上鋪爬下來,湊到我身邊彎腰細(xì)看。
      “咦,早晨還沒有!這、這宿舍門鎖著誰能進(jìn)的來?”來小雨伸出手想摸一下,但最終還是縮了回來,“該不會……是鬼,……真的有鬼?!”
      “你神經(jīng)啊,哪個鬼敢在大白天出來興風(fēng)作浪!”趙甜甜給了她頭上一記爆栗。
      “哦……”來小雨受教的點點頭,扭頭又瞧了眼墻上的血跡,“那這行血字……”
      “肯定是有人搞惡作劇整天紫啦!只是……上午大家都去考試了,這個人會是誰呢?”孫翁萍皺眉思索著,起身拍拍我的肩膀,“天紫,沒事的,咱們這就去樓管那里問問,看有沒有人借過咱們屋的鑰匙!
      “對啊,你不說我都沒想起來,門是鎖著的,除了咱們四個,只有樓管那兒有鑰匙。”我點點頭,恢復(fù)了些理智,也漸漸沒剛才那樣的恐懼了。
      誰知得到的答案卻令我們四個人面面相覷。上午除了免疫系的兩位老師來過,清點跳樓的女生的遺物外,再沒有人去借過鑰匙,樓管在清掃樓層時也沒有看見什么可疑的人,而我們宿舍的門鎖又確定是完好無損的,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變成厲鬼也不放過你!
      究竟是誰,對我發(fā)下這么惡毒的詛咒。難道……這棟宿舍樓里真的鬧鬼嗎?

      校辦公室在校園網(wǎng)上貼出通報稱,目前死者墜樓原因不詳,具體情況警方正在調(diào)查中。
      接連兩名女學(xué)生在8號樓,這棟被本校學(xué)生稱為“著了魔”的宿舍樓內(nèi)相繼自殺身亡,這一事件在校園BBS上火的一塌糊涂,躋身校園十大新聞。我這才知道,那個跳樓的女孩叫杜潔,免疫系的,因?qū)W習(xí)成績優(yōu)異已經(jīng)被保研了,然而不知怎的突然染上不能治愈的怪病,造成面部和關(guān)節(jié)處潰爛,她本是個美麗驕傲的女孩,承受不住這樣突然的打擊,便飛鳥一樣躍出了窗臺。
      有八卦的老水車(資深網(wǎng)蟲)跟貼說:杜潔自殺前,精神狀態(tài)明顯不正常,總是疑神疑鬼的,再加上渾身潰爛的皮膚,鬧得室友們都不敢與她同屋了。帖子后面除了附有杜潔的照片,還有上月自殺的那名女研究生的照片,同樣是死因不詳。
      照片上,杜潔亭亭的立在大禮堂前,艷紅色的毛衣,高挑的個子,海藻般的長發(fā)迎風(fēng)舞動,笑得很甜美的樣子。
      我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電腦屏幕,想起前天的傍晚,這個女孩子于空中墜落,裙擺打開,像一只燃燒的火鳥,或者一朵怒放的鮮花,最后跌落塵埃,撲地一聲,輕飄飄的落地。
      移動鼠標(biāo),再看那個叫樊慧穎的研究生,也是清麗秀美的模樣,我不禁為她輕易的結(jié)束自己鮮活美麗的生命而惋惜。
      突然,我好像忽然而然地從她們的身上發(fā)現(xiàn)了一些什么,眸中閃過莫名的情緒。
      從體形上看,她們倆都屬于高挑纖細(xì)型;五官乍一看也頗有幾分相似;還有,那一頭海藻般的長發(fā)。
      我不由得在心里暗自比較,從身材到樣貌,再到垂落在胸前海藻般的長發(fā),手捂住臉,我掩住那有幾分相似度的臉孔,小聲呻吟了一下。
      這算什么?這些模糊的共同點能說明些什么呢?難道我們都是被“厲鬼”選中的人?昨天,我收到了一句惡毒的詛咒,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呢?
      正想得出神,突然手機(jī)震動起來,在桌子上發(fā)出嗡嗡的響動,嚇了我一大跳。是一條新的短信,我小聲抱怨了一句,按了一下按鍵。
      “懲罰,開始了!
      沒頭沒尾的一句話,卻令我立即想到了墻上的那行血字,恐懼像寒流一樣從內(nèi)心深處慢慢地流淌出來,凍結(jié)了這個念頭。
      迅速查了一下號碼,全然陌生的幾個數(shù)字,我微攏眉心,就是這么一提起氣來,就按下了回叫。知道聽見嘟嘟的忙音后,才發(fā)現(xiàn)自己手抖得厲害。不僅是手,好像全身都有點顫栗。
      放下手機(jī)呆坐了一會,才慢慢清醒過來。外面是非常非常炎熱的天,好像所有一切都會被融化掉。

      似乎有什么在等待著我一步一步的靠近,像是一口暗無天日的枯井,等待著我的縱身而入。那個陌生的號碼,無論我打過去多少遍,總是保持著持續(xù)的嘟嘟忙音,或許這是一個活人無法接通的電話?我在心中胡思亂想地揣測著。
      晚上九點結(jié)束了選修課,我照常從6教取了自行車出來,輕微的晚風(fēng)輕揚,趨趕走了白日里囂張的炎熱,正打算按每次的騎車路線一樣,抄個小路回宿舍,卻在拐彎處猛地將車剎住。
      我已經(jīng)有很多天都不敢從那里經(jīng)過,地上的一大灘血跡一直沒有被沖干凈,叫人觸目驚心。更何況,現(xiàn)在是晚上,又只有我一個人,想了想,我將車把掉轉(zhuǎn),朝另一個方向騎去。
      回到宿舍比平時晚了點兒,來小雨已經(jīng)盤腿在床上,成功地霸占了我的電腦?吹轿彝崎T進(jìn)來時,還得意的沖著我挑了挑眉毛。
      “你又用我電腦,聊天?”我把書包放下,坐到她的身邊。身后墻上的血紅字跡已經(jīng)被我擦掉了。可是,擦得掉的是字跡,擦不掉的是那個惡毒的詛咒。
      “好天紫,再讓我用半個小時就好!眮硇∮晖犷^俏皮地笑了一下。
      我沒轍的嘆了口氣,靠在床架上拿起昨晚看了一半的《愛經(jīng)述異》,深雪寫的魔幻愛情小說,一個關(guān)于吸血鬼的故事,故事怪誕且華麗,我被她那種詭異的行文所俘虜。一時間,宿舍里安靜極了,只聽得見啪嗒啪嗒的敲字聲,以及窸窸窣窣細(xì)小的翻動書頁的聲音。
      突然,來小雨將我一把扯過來,皺著眉頭問:“天紫,人家給我傳了一個文件,結(jié)果剛一打開文件就死機(jī)了,怎么辦?”
      “你按Ctrl+Alt+Del三個鍵!蔽曳畔聲,探過身子去,掃了一眼電腦屏幕,不知是誰給她發(fā)的無趣鬼故事。被我看到后,她顯得有點不好意思,趕緊將它關(guān)掉了。
      剛安靜了大約半分鐘,電腦卻突然黑屏,一秒,兩秒,…… “八成是電腦染上病毒了吧?”我半瞇著眼,不悅地瞪著電腦屏幕。就在這時,屏幕上赫然爆出一張潰爛的鬼臉,慘白的皮膚掩藏在披散的黑發(fā)后面,尖細(xì)凄厲的女聲陰氣森森地嚎叫著:“死吧……去死吧……”
      “!……”驚恐的尖叫聲幾乎震碎窗戶上的玻璃,我和來小雨倏地抱在一起縮進(jìn)床鋪內(nèi)側(cè),死都不敢再看屏幕一眼。我倆都是膽子很小的人,突然近距離看到這個像極“午夜兇鈴”里貞子的鬼臉,簡直嚇得昏死過去。
      “在門外就聽見你們倆的鬼叫,不知道的話還以為出人命了呢!”趙甜甜和孫翁萍推門走進(jìn)來,奇怪的看著蜷縮在床角的我們。
      “你們倆怎么了,咦,電腦里在放什么呢?”孫翁萍聽到音箱里發(fā)出的古怪聲音,好奇地走到電腦桌旁。那個女鬼仍舊不遺余力的反復(fù)重復(fù)著那句惡毒的詛咒。
      趙甜甜試圖將畫面關(guān)掉,急切中整個屏幕卻找不到關(guān)畫面的地方!斑@是誰發(fā)給你們的?”她知道我倆膽小,絕對不敢自己下載這種玩意兒看。
      “不知道啊,它自己突然就蹦出來了!蔽冶饬吮庾。
      未等關(guān)機(jī),一切忽然恢復(fù)正常;驚魂甫定,大家正思考是哪里出了問題,突然──啊……啊……啊,那女鬼又來了。
      “天哪,這是什么鬼玩意兒!”我嚇得簡直快哭了!
      “正好,韓子學(xué)就在咱們樓下呢,我叫他上來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說完,趙甜甜就掏出手機(jī)來發(fā)短信。
      “啊?他怎么會在咱們樓下?時間太晚了,他還能上來嗎?”我抬手扯了扯趙甜甜的衣袖。
      “他是過來找你的,沒事,才九點半而已。”趙甜甜一臉不已為意。
      咚咚咚,三聲敲門聲響起,韓子學(xué)輕輕推開門,“天紫,我有事找你……”
      “快點進(jìn)來,正等著你大顯神通呢!”來小雨伸手招呼他,“快幫我們看看,天紫的電腦到底怎么了,先是突然黑屏,接著又冒出來恐怖的女鬼臉,我以后打死都不再用她這臺破電腦了。”
      “讓我看看!表n子學(xué)長臂一伸,俯身低頭來看電腦!鞍,原來是這個,網(wǎng)上類似這種嚇人的東西挺多的。”
      “是嗎?……我沒見過。”我搖了搖頭,那句詛咒一遍又一遍的響著,我的臉色漸漸發(fā)白,身后墻壁上被擦去的血字仿佛應(yīng)和著這個聲音,令我坐立不安。
      “害怕?”韓子學(xué)察覺了我的異樣,快速的在鍵盤上敲打起來。“天紫,你的電腦中木馬了。”
      “啊,那該怎么辦?”我抬頭仰望著他。
      韓子學(xué)沖我安撫地笑了笑,“別擔(dān)心,我一定盡快替你搞定,修好之前你先不要上網(wǎng)。”他說完便關(guān)了電腦,伸手將我拉到一旁,低聲說:“天紫,這周六是你的生日對吧,我提前預(yù)定了啊,請你吃晚飯!”
      他說話的時候眼睛里一片光華,唇邊的弧度溫暖明朗。孫翁萍帶頭起哄,于是一片哄笑聲。我忍不住笑著點點頭,向他胸口上輕捶了一拳:“臭小子,你可真會趁火打劫!”
      他輕輕地又笑,拍拍我的頭頂,說:“那你早點休息,明天吃完晚飯我來給你修電腦!”

      半夜躺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今晚的遭遇和那句惡毒的詛咒使我了無睡意,恐怖感仍然在心頭盤踞未泯。一閉上眼,就看見那個女生面部扭曲的趴在一攤猩紅色的血泊中。
      夜?jié)u漸深了,連樓道里的燈都黑了,越來越寂靜;谢秀便,朦朦朧朧,我似乎是睡著了。我睡得非常的不安穩(wěn),在枕上翻來覆去。
      我看到那個穿紅裙的女孩子,不,還有……另外一個女人,我看不清楚她的長相,只看到她從黑暗里走過來,她向我迫近。
      她是人……還是,鬼?
      我躲避著,扭曲著身子,心底依稀仿佛的還有些明白自己是在做夢,而竭力想讓自己清醒。但,她捉住了我,艷紅色的長指甲伸過來掐住了我的脖子,我的腦袋“嗡”地一聲,恐懼極了,想出聲嚇走這個糾纏我的女人,我的話就在嘴邊,可是我的喉嚨咯咯作響,就是無法出聲。我支撐起身體想出手揍她,可是四肢無力,手指也動彈不了半分。
      她的臉孔向我迫近,死吧,去死吧……我隱隱地聽見她這么說。緊接著,她伸出尖長的獠牙刺進(jìn)我的頸脈內(nèi),我甚至可以感受到冰寒的氣息從她的身上咝咝地散發(fā)出來。
      “。 蔽衣犚娮约杭饫穆曇舸┻^這個悶熱的夜晚,非常之恐怖。睜開眼睛,從窗戶射進(jìn)的隱約微光里看見一個人影靠到我身邊。
      “天紫,你怎么了?做噩夢了?”這個熟悉的聲音是孫翁萍的。
      我從床上坐了起來,擁著薄被,仍然渾身發(fā)抖,“她、她剛才來了!
      “誰?”
      “一個吸血鬼,她剛剛咬了我!”我急急地說,抬手摸著自己的脖子,“我還聽見她說話了,對,她說要我死,她要殺了我!我、我完了,死定了……”
      “天紫,沒事沒事,那只是個夢。”孫翁萍將手壓在我的肩膀上,冷靜地說:“你瞧,我們都在這兒,沒有人進(jìn)來過!
      “夢?……啊,對,剛剛我是睡著了。”我回過神來,漸漸平靜了下去,抹了把額頭上綿密的細(xì)汗。
      “放心吧,要是真有什么吸血鬼,你可以揍它啊,你的身手那么厲害!”孫翁萍安撫的拍了拍我,給了我一個安慰的笑。
      “翁萍,你相信這世界上有吸血鬼嗎?”不知為何,我開始質(zhì)疑起這個問題。
      “我不信,不過,我今天剛巧在圖書館里看了一本有關(guān)吸血鬼的書,筆法倒是挺寫實的,你要是感興趣,可以找來看看!睂O翁萍說完打了個哈欠,躺回到她的床上,“哎,那兩只豬,你叫那么大聲都吵不醒她們,真要是有吸血鬼,一定先吸她們的血!
      說完這句話,她又漸漸沉睡過去。經(jīng)過這樣恐怖的一個噩夢的侵襲,我的睡意全消,只好睜大眼睛直挺挺的躺在床上,期盼著第一縷曙光的來臨。

      結(jié)束了下午的跆拳道課程,我匆匆吃了晚飯,便一頭扎進(jìn)了圖書館,傍晚天色晦暗,不一會兒便下起了瓢潑大雨。偌大的圖書館只有二樓是文科類圖書,此時,借閱室里只有屈指可數(shù)的幾個人,宛如墳?zāi)挂话慵澎o。
      我在一排排高大的書架中穿梭,搖曳的黑樹影從窗口投入,映在書架上,仿佛黑暗中涌動的潮水。文學(xué)、傳記、詩詞、武俠、小說……終于,在位置比較偏僻的一排架子上,我找到了需要的書籍。
      昨夜恐怖的夢境令我耿耿于懷了一整天,對于吸血鬼這種東西,我的印象只停留在早年的兩部影片“驚情四百年”和“夜訪吸血鬼”之上。目光在書架上瀏覽了一圈,我抽出夾在中間的一本叫《吸血鬼大觀》的書,誰知書被碼放的太緊密,沒能一下子抽出來。這時,對面伸過來一只手,把書往我這邊推了一下,看到指尖艷紅的蔻丹,我愣了一下,慌忙接住書,含糊地說了聲:“謝謝!”
      “不客氣。”對面溫和的女聲輕聲回應(yīng)道。
      “咦,是……焦老師啊,您好!”抬頭看到對方的面容,我點頭打了聲招呼。焦老師是留美的博士,現(xiàn)任免疫系的研究室主任,曾在各個學(xué)院開過幾次關(guān)于艾滋病知識的普及講座。
      她的目光落在我的臉上,接著又看向我手中的書:“找什么書呢?”
      “隨便看看而已,您呢?”偷掃了眼她手中的書,看封面像是蔡駿的心理懸疑小說。
      “我來借本小說,”她沖我點點頭,“那你繼續(xù)看吧,我先走了!
      “好,焦老師再見!”
      看著她的身影隱沒在轉(zhuǎn)角處,我收回目光,靠在書架上繼續(xù)翻閱起來。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過,當(dāng)我再次抬眸,環(huán)顧四周,忽然發(fā)現(xiàn)借閱室里只有我一個人了。
      正打算拿包走人,毫無預(yù)警的,視線跌落入一片空洞的黑暗之中!霸撍,怎么突然就停電了?!”我懊惱極了,在原地待了一會兒,直到我的眼睛逐漸習(xí)慣了黑暗,能辨識室內(nèi)的桌椅及陳設(shè)了,才摸索著走出了借閱室。手機(jī)早就因沒電自動關(guān)了,此刻我只好摸黑慢慢往外面走。
      整個圖書館籠罩在一團(tuán)沉寂的陰影里,依稀能聽到有人說話走動的聲音,看來不止我一個人被困在這里。我朝著樓梯的方向?qū)ち诉^去,摸索著下了樓梯,進(jìn)入一段伸手不見五指的走廊,我有種奇異的感覺,這黑暗的走廊里有些什么?我的步子慢下來,落下的每一步都讓人靈魂顫栗。在看不見的漆黑環(huán)境里,聽力變得尤為敏感。
      突然間,窸窸窣窣衣料的摩擦聲飄進(jìn)我的耳鼓,“誰?”我倏然一驚,警覺的回過頭去,在距離我兩三米外,一團(tuán)黑忽忽的影子一晃,倏然消失。我愣了約兩三秒鐘,驟然感到四肢冰涼而冷汗涔涔了。我不由自主的加快了步子,向出口的方向走,不管我所看到的影子是人是鬼,我決定還是趕快離開為妙。
      猛地,我剎住腳步,驚恐的望著前方像從地底鉆出來的人影!八钡谋臣雇Φ媚敲粗保ǘǖ拿娉艺玖⒌姆较,兩只黑黢黢的鬼眼,仿若要吸懾我的靈魂,這是一種我所無法描述的感覺!那道陰冷的目光和那慘白模糊的面色相映,使人立即聯(lián)想起從墳?zāi)估锱莱鰜淼墓砘昊蚪┦?br>  腦中閃現(xiàn)的念頭令我打了個寒戰(zhàn),本能的退后了一步,訥訥的叫了一聲:“你、你……”“她”直視著我,不前進(jìn),也不后退,不動,也不說話。整個的人,像一座僵硬的木乃伊。我心底的寒栗在加重,說真的,“她”實在不像個活著的人!“別……別過來……”我的牙齒打著戰(zhàn)。
      “她”繼續(xù)瞪著我?焯樱∵@兩個字在腦中一閃而現(xiàn),我拖著我的包飛快地跑掉,冷氣由心底向外沖,在這黑暗而毫無人氣的圖書館里,“她”給我一份異?植赖母杏X,模糊的臉龐上,一對黑洞洞的眸子,像兩個深不見底的幽谷,要把人活活的吞進(jìn)去。
      還來不及跑遠(yuǎn),“她”迅速的“移”到了我的面前,同時,“她”的一只冰冷的手罩在我的口鼻上,陡的,我竟感到一陣頭暈?zāi)垦;但?xùn)練有素的身體已先于大腦做出反應(yīng),我微一仰頭,向后退開一大步,但“她”迅速地又撲上來,猛地掐住了我的脖子,那是只死人的手!冷冰冰的手指,硬硬的扣在我的脖子上。我的血液凝住,奮力扭動著頭顱,用雙手去抓“她”的手,想從她的掌握中掙扎出來,但“她”卻緊扣著我不放,我的呼吸緊迫了,恐怖征服了我。我掙扎著,模糊不清的喊著:“放開我!放開我!放開我!”
      我們糾纏成了一團(tuán),“她”的手指更加用力,我的喉頭緊縮而呼吸急促,眼前金星亂迸,求生的本能令我激烈地同“她”扭打,但平時矯健敏捷的身體卻使不上力氣,“她”在用力掐我的同時陰惻惻的開口:“我說過……我變成厲鬼也不放過你……我要你生不如死……生不如死!”在“她”手指的重壓下,我已經(jīng)感到眼球發(fā)脹,耳朵里嗡嗡亂響,而眼睛模糊不清……
      “她”的臉在我眼前放大,一張扭曲猙獰的臉!一張僵尸般的臉!那手指!如同尖利的牙齒,啃噬在我的脖子上。
      吸血鬼!
      這是“她”的獠牙嗎?我的心志昏亂了!腦袋昏昏沉沉的,但心中有個清晰的聲音在叫著:我不能死!我決不能就這樣死掉!
      我發(fā)瘋般的力拼,折斷了“她”的幾片指甲,“她”的手指松了些,我乘機(jī)抓緊“她”的手腕向外拉,掙脫了“她”的鉗制,飛出一腳橫踢向“她”,轉(zhuǎn)身磕磕絆絆地跑向出口,邊跑邊發(fā)出尖銳的狂叫。
      幾乎是立即,熟悉的聲音從不遠(yuǎn)處傳來,“天紫?……是你嗎?”
      “……韓子學(xué)!”
      沖過來的人是韓子學(xué)。他惶惑的跑到我面前,緊張的問著:“怎么了?發(fā)生了什么?”
      “鬼……”我指向身后,一頭栽倒進(jìn)他的懷里,“后面有、有吸血鬼……”
      “天紫?!”他慌忙接住我虛軟倒下的身子,抬手撥開我臉上凌亂的發(fā)絲,急切的問道:“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我、我的頭好暈,眼睛也看不太清。”
      “怎么會這樣?”他一驚,撫摸我的頭發(fā)讓我安定下來,“別怕,歇一下,有我在這兒呢!”
      過了一會兒,頭暈?zāi)垦5陌Y狀有所減輕了,韓子學(xué)攬住我的身子,目光炯炯地看著樓上,“天紫,走,咱們上去瞧瞧,到底是什么鬼東西!”
      “咦,沒了?”躲在韓子學(xué)的身后,我瞪大了眼睛,不信任的看著樓梯的方向! ……那個女鬼沒了。”
      “走吧,咱們先離開這里再說!表n子學(xué)回手拉過我,忍不住開口抱怨,“你也太不乖了,不在宿舍等我手機(jī)也關(guān)機(jī),我猜你可能會來圖書館,結(jié)果正巧撞上你!
      “你找我有事嗎?”
      “給你修電腦啊,昨天不是說好了嗎?”出了圖書館,韓子學(xué)忽然停下腳步,望著我問:“天紫,……你怎么能確定剛才看到的是鬼,而不是人呢?”
      “怎么會有人無緣無故的要殺我呢?!”我攤開緊握的拳頭,掌心有幾片殘破的指甲,血一樣的顏色!拔覄偛挪钜稽c就被她掐死了,你看我的脖子!”借著路燈的光線,我仰起頭來給他看。
      “天哪!”他吃了一驚,“你可是黑帶啊,怎么會被傷成這樣?”
      “不知道怎么了,我剛才覺得輕飄飄的,頭暈的要命,根本使不出力氣!蔽页秳恿藗谔鄣凝b牙咧嘴。
      “那個女鬼長什么樣兒,你看清楚了嗎?”他因我的話顯得有些疑惑。
      “呃……她的面色白得瘆人,眼睛那塊兒是兩個黑洞,其他的……”我無措的搖搖頭,“我根本看不清楚,圖書館里太黑了!
      “天紫,依我看你還是報警吧!”他好嚴(yán)肅的注視著我,“我覺得這件事有古怪!
      我難得地聽他的話,乖乖去校保衛(wèi)部門報了警,當(dāng)然,沒人相信襲擊我的會是吸血鬼,可惜我能夠提供的證據(jù)和線索少的可憐,他們只好提醒我要多加注意安全,晚上最好不要去沒人的地方。
      “天紫,”從保衛(wèi)部出來,韓子學(xué)一直把我送到宿舍樓下,“從明天開始,晚上我送你回來。”
      “啊?”我呆了一下,“有這么嚴(yán)重嗎?”
      “還是小心點好!彼α艘幌,沖我揮揮手。

      第二天早上,脖子上青紫色的血痕,令室友們曖昧而懷疑地靠近我,“天紫,你老實交代,昨天那么晚才回來,到底和韓子學(xué)做什么了?……”
      昨晚韓子學(xué)送我回來時,恰巧被室友們撞見,真是要命了!鞍パ剑銈兛禳c走啦,不然可要遲到了!”我沖天翻了個白眼,拉著她們奔進(jìn)主樓大廳,在電梯門快要關(guān)上的剎那,將一只腳硬插了進(jìn)去。
      電梯里,另外幾個同學(xué)略微不滿地瞪向我們,氣喘吁吁的看著電梯門重新合上,我的耳邊忽然響起一把熟悉的女聲:“你們到幾層?”
      “十一!蔽覍ぢ暸ゎ^,趕緊打了聲招呼,“焦老師,早!”
      “早!”她沖我點點頭,伸出手指按了一下11,蔥白的指尖,修剪整齊的指甲發(fā)出自然的色澤。
      “天紫,明天晚上韓子學(xué)約你在哪兒吃飯?我們可不可以也去吃你的生日宴?”她們幾個又接著將話題扯回來。
      “在桃園,晚上八點,想來就來吧。”我忽然有些心不在焉,抬頭看著電梯上方快速跳動的鮮紅色數(shù)字,電梯門開啟又關(guān)上,一直向上升去,胸腔中砰砰作響,好像有一只無形的手緊攥住我的心臟,令人頭暈?zāi)垦!?br>  此刻,電梯里只剩下我們四個人和焦老師。我微閉著雙眼,每次坐這個電梯我都會覺得頭暈,今天似乎格外的厲害。
      就在這個時候,電梯發(fā)出了“叮咚”的一聲,停在了十一樓,門打開,我逃命一樣地跑出了電梯。“天紫,你跑什么啊,時間還來得及!”趙甜甜在我身后喊道。
      我從教室的后門溜了進(jìn)去,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心臟砰砰亂跳,隱約覺得有件很關(guān)鍵的事橫在面前,即現(xiàn)即逝,不能捕捉。

      明天是我的20歲生日,不知韓子學(xué)那家伙會怎樣為我慶祝?真是興奮又期待啊。嗯,今晚,要不要……去洗個澡呢?
      我瞪著盥洗的用具發(fā)了一會兒呆,通常周五這個時段澡堂里的人最多,跟沙丁魚似的都擠在一起,想了想我打算等九點鐘人少了再去,利用最后二十分鐘的時間,沖個痛快的澡,明天清清爽爽的去赴約。
      果然,這個點鐘已經(jīng)沒什么人來洗澡了,在入口出示了學(xué)生證后我走進(jìn)學(xué)生區(qū);學(xué)校將浴室劃分成教師區(qū)和學(xué)生區(qū)兩部分,我在心里暗自慶幸這種設(shè)計安排,否則師生們赤身裸體的相見,那場面一定非常尷尬。
      端著盥洗的用具走進(jìn)浴室,里面的霧氣很大,白茫茫的蒸汽讓我感到有點窒息。挑了挨近門口的一個通風(fēng)位置,我閉上眼,一邊愜意的哼著小曲,一邊開始洗頭發(fā)。新買的洗發(fā)水泡沫很多,正在反復(fù)揉搓之際,忽然間,一陣風(fēng)撲在我的面頰上,涼意使我一震!我敏感的察覺到一股強(qiáng)烈的壓迫感朝我襲來,提起了膽子,我用震顫的聲音問:“是誰?”
      嘩嘩的水聲掩蓋了一切可能的動靜,我心中暗叫不妙,慌忙用手背抹了兩下眼睛,吃力的睜開一道縫隙,觸目所及,是慢慢被拉開的門,一個披頭散發(fā)的女人,正悄無聲息的向我走過來。我全心悸動而驚懼了,直跳起來向邊上閃去,躲開她伸過來的手,卻忘了腳上穿的是拖鞋,慌亂中,腳下一滑,身子歪向瓷磚地面。“哎呦!”一陣劇痛從我腳上直抽到心臟,我大喊一聲,眼淚脫離控制飆出。
      她趁機(jī)向我撲過來,手中依稀握著一支針筒,洗發(fā)液不慎流入我的眼中,眼前因刺痛變得模糊不清,極度的恐懼令我放聲尖叫,顧不得腳踝處絞緊的痛楚,手腳并用地從濕滑的地上爬起身。
      她一步一步地向我逼近,浴室內(nèi)狹小的空間令我無處躲避,就在我以為將死的那一剎那,打點的鈴聲振聾發(fā)聵的響起,同時,浴室外傳來清潔人員響亮的大嗓門。門外的動靜讓這個女人震動了,倏地,一道模糊地影像從我的眼前掠過。
      “同學(xué),抓緊點時間啊,我們要清掃浴室了!”我聽到清潔人員走近我的聲音。
      聽到有人說話,我安下心,趕緊用清水沖了沖眼睛。“只剩我一個人了嗎?”
      浴室的門是開著的,事實上,那女人已經(jīng)不在室內(nèi)了。她是誰?她手里握的是針筒嗎?那里面又會是什么?我打了個寒戰(zhàn),背脊上涼颼颼的冒著冷氣。好一會兒,我就呆立在原地?zé)o法動彈。
      “對,學(xué)生區(qū)只有你一個人了,抓緊時間。 
      學(xué)生區(qū)?頓時間,我渾身一震,然而紛亂的思緒卻慢慢清明起來。

      最近接二連三發(fā)生的事情真可謂險象環(huán)生,可究竟是什么令我招致殺身之禍?我躺在床鋪上輾轉(zhuǎn)反側(cè),空調(diào)呼呼地散發(fā)著舒爽的冷風(fēng),窗簾將烈日刺目的光亮阻隔在外。
      咚咚咚,規(guī)律的敲門聲響起!罢l呀,大中午的也不休息!睂O翁萍不滿地抱怨了一句,翻身下床去開門。
      “請問夔天紫小姐在嗎?”門外是一個快遞員,手里還托著一個漂亮的紙盒。
      “天紫,找你的!”
      我走過去,納悶地看著她。
      “是夔天紫小姐嗎?這是您的東西,麻煩您簽收一下!
      “哦,好!焙灪米郑覐目爝f員手中接過東西,“這是……一個蛋糕?”我將紙盒放在桌子上,打開頂端的緞帶,一個嵌著Happy birthday的巧克力蛋糕赫然出現(xiàn)在眼前。
      “哇,有口福了!”室友們一下子全來了精神,“咦,還有張小卡片?”來小雨從蛋糕盒子里抽出一張迷你卡片。

      夔天紫:

      晚上8點留園小樹林見,不見不散。
      韓子學(xué)
      “果真是韓子學(xué)那家伙!這小子還真是浪漫,不僅有燭光晚餐,還有意外驚喜,天紫,別猶豫了,就認(rèn)定他了吧!”
      “一個蛋糕就把你們收買了?”我佯裝不屑的憋了她們幾個一眼,有點奇怪他怎么改了見面的地點。
      “喂,請問韓子學(xué)在嗎?”遲疑了一下,我往他的宿舍撥了個電話。
      “我們下午有考試,子學(xué)出去復(fù)習(xí)了,你有事打他的手機(jī)吧!”對方在電話那頭說道。
      對啊,我忘記他說過下午和晚上都有考試了,算了,不打擾他了。掛了電話,我低頭又看了眼手上的卡片,微微攏起了眉心。
      留園在學(xué)校里比較偏僻的位置,環(huán)境幽靜很適合情侶約會,但隨著夏季的到來,這里的蚊蟲數(shù)量也相當(dāng)?shù)目捎^,因而變得人跡罕至。我如約到來,在花園中緩緩的踱著步子,天色還未全黑,只是在濃密的枝葉蔭蔽下顯得有幾分昏暗。

      夏風(fēng)微拂,樹葉沙沙作響。
      隱藏在迷霧背后的答案似乎就快要破繭而出,如臨深淵般的氣氛令我竟有些期盼謎底揭曉的那一刻。
      突然──
      脖子上一涼,寒森森刀光一閃。我毛骨悚然。輕輕一動,那刀生生劃了一道口子,幸好不深,像一絲細(xì)發(fā),粘在脖子上。我無法看到背后的人是誰。但還能是誰?!可恨的是,又叫她先發(fā)制人了。
      “果然是你約我來的。焦老師!
      忽覺頸間的刀一抖,雖然見不著她,卻能感到她的氣勢難以持續(xù)。我趁此時機(jī),身子一蜷,往后一彈,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扣住了她的手,隨即站穩(wěn)腳步,反身給了她一個漂亮的過肩摔。
      她被摔了個措手不及,四腳朝天地躺在草地上,雖然身體痛得不得了,但驚愕卻遠(yuǎn)遠(yuǎn)超過了疼痛。
      “我忘了告訴你,本姑娘的跆拳道是三段的!”終于,無可避免地,我倆面對面了。
      她聽得勃然大怒,拼盡全力地想要推開我,我雙手牢牢的鉗制住她,我們對峙著,最終,她的臉變換了四五種顏色,千愁萬恨齊涌上心頭,嘴唇開始哆嗦,不知該如何言語,像一個瀕死的人,不得不把遺言吐盡,她自牙縫迸吼出:“我不會放過你的!我恨你!你這個賤人!”她惡毒地,狠狠瞪視我,雙目盡露殺機(jī)。
      “為什么?”究竟是什么令她這樣不遺余力地來恨我?
      “你要怎樣才肯放手?你要怎樣才肯放過他?你要什么,由我來給你,好不好?我一定、一定讓你滿足,好不好?”她毫無預(yù)兆地放聲大哭起來,不等我發(fā)問,她又尖著嗓子恨罵道:“我恨你,你從我身邊搶走他!我說過,就算是做鬼我也不會放過你!”
      “你說誰?”她口中的“他”是誰?我迷惑極了。
      她躺在草地上不停的掙扎扭動著,忽地,一支小針筒從她的身上掉落出來,恰好被我歪頭瞥見。
      “那里面是什么?”
      “嘿嘿嘿……”她斜睨著我,不可抑制的狂笑起來,“是病毒,一種能令你生不如死的病毒!有了它,不必我動手,你自己就不想再活了。”
      “你?!是你用它害死了杜潔?”我心念一轉(zhuǎn),脫口而出。
      “哼,那是她該死,誰叫她長得像你!樊慧穎──我容不得你,只要你死了,他就能回到我身邊!”
      樊慧穎?上個月自殺的那個女研究生!這么說,樊慧穎的死和她也脫不掉干系。
      她混亂又沒有邏輯的說著,臉色顯得更加蒼白,眼光透過我的身子。我盯著她渙散而昏亂的眼神,里面有些什么讓人害怕的東西!我陡的打了個冷戰(zhàn),霍然間明白,她根本就認(rèn)不清我到底是誰!這個女人已經(jīng)瘋了!她是個瘋子!
      這個認(rèn)知是我不曾料想的,我簡直不知道,做什么反應(yīng)才是適當(dāng)?shù)摹?br>  “你、你瘋了!”
      毫無心理準(zhǔn)備,快如電光石火,她掙脫了我,并狠狠地向我揮出一掌。我閃開身,踉踉蹌蹌后退了幾步。
      她從地上一躍而起,憤怒地把一列竹籬踢倒,花花草草顫抖亂舞。
      她比我想象中要難對付,人到了顛狂的狀態(tài)竟然能這樣兇狠!我的臉色變青,面對生死關(guān)頭,全身的骨頭都在咯咯作響。
      林中狂風(fēng)卷過,樹葉紛飛,突然眼前黑影疾奔,竟竄出十幾個校保安,一瞬間將她的雙手反剪,綁在背后。
      “放開我!我要殺了她!放開我!”她怒瞪著通紅的眼不甘心的嘶叫著。
      “天紫!”回首一瞥,只見韓子學(xué)跑過來,氣急敗壞的瞪著我,“不是約好了8點鐘在桃園門口見嗎?你怎么也不和我聯(lián)系,自己就跑到這里來?!要不是趙甜甜給我看了那張卡片,你真出事了誰會知道?這太危險了!”
      “我知道約我的人不是你,雖然字體摹仿的很像,但你寫夔字從來都沒寫對過,總是把巳錯寫成己。”
      “你、你明知道不是我,那還來干什么?”他一怔,錯愕地都不知該怎么說我了。
      “我想知道要殺我的人,究竟是不是焦老師,而她又是因為什么要這樣做?”扭過頭,我盯著她的雙眼,緩慢卻清晰無比的說道:“焦向英,你看清楚了,我是夔天紫,不是樊慧穎;樊慧穎已經(jīng)死了!
      “樊慧穎,……死了?對,她是死了,是我把她變成死人的,我怎么都忘記了……”她雙眸的光彩漸漸地,漸漸地澄明起來!拔也荒茏屗龘屪呶业恼煞,所以她必須死!彼哪樕n白了,只是眼眶緩緩地紅起來,她狠狠地把淚水直往咽喉壓下去,壓下去,生生止住。“我和我丈夫從小青梅竹馬,可就是我在國外的這三年,他居然輕易地變心了。我恨死了那個搶走他的女人,我不能就這樣放過她!”
      “所以你就配了那種將人折磨致死的病毒?”
      “對!”她點點頭,“我利用迷藥將她迷昏,再神不知鬼不覺的將這種破壞免疫系統(tǒng)的病毒注射到她體內(nèi),而我的詛咒令她懷疑自己真的遭了報應(yīng),所以她自殺了。哼,不過就算她不這樣做,她也活不了多久了。這種病毒最后會令人渾身潰爛,我就是要讓她生不如死!”
      “那天紫呢?她和杜潔又有什么錯?你為什么要害死一個又害一個!”韓子學(xué)凝肅地瞪著她,他到現(xiàn)在仍是心有余悸。
      “我分不清,我分不清……她們實在太像了!彼首。袂楣之惖亩⒅,眼睛是狂熱的!澳氵@個狡猾的女人,讓我每一次都失手?赡銑Z不走他的,我知道,我知道的!……”
      寂寂的笑聲在留園孤零零地回蕩,在水面反射,在樹間躥梭,直沖這暑天的蒼穹。
      最終,她被警察局趕來的人帶走了,一切都過去了。失去靈魂的生命,如果從頭再來,她會不會重新開始呢?
      然而,一切無法回頭。
      “明天會是新的一天!毕袷侵牢以谙胧裁,韓子學(xué)微笑著牽起我手!疤熳,生日快樂!”
      是啊,幸好有明天。
      緊握著他的手,我知道,驚心動魄的迷魂夜過去了,明天,一切將過濾凈盡,重新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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