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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如果的事(仙洋,流花)
我想過一件事不是壞的事
一直對自己堅持愛情的意思
像風(fēng)沒有理由輕輕吹著走
櫻木花道的高中第三年,流川楓以體育特長生的身份被美國一所知名籃球特長大學(xué)以預(yù)備生優(yōu)先錄取。在機場送行的人群中,除了原湘北籃球隊現(xiàn)已畢業(yè)的以及現(xiàn)役的各位球員,安西教練,赤木晴子,水戶洋平,以及原陵南高中的仙道彰。
流川楓并不是個會與人交往關(guān)系融洽的人,看到這么多人來送行有些意外,死也不會承認(rèn)自己的喉嚨有些哽咽,索性一語不發(fā)就不會被人發(fā)現(xiàn)。無論是送上的祝福,善意的調(diào)侃,不甘心的承認(rèn),流川都只是靜靜的點頭,直到最后一個人,水戶洋平說,“抱歉,流川楓,他是個膽小鬼,不過他讓我?guī)Ь湓捊o你,‘我還沒有輸’!
那一頭惹眼的紅發(fā)最終沒有出現(xiàn)。
仙道彰一直盯著流川的背影直到再也找不到一絲痕跡,肩膀放松了下來,一個才華橫溢的學(xué)弟帶著夢與執(zhí)著終要展翅高飛。而他自己的夢卻又在哪里,又要做到哪一步才算得上執(zhí)著。
“雖然櫻木和流川的勝負未分,但你卻輸?shù)囊粩⊥康啬,仙道學(xué)長!痹尞惖膶ふ衣曇舻膩碓,只抓住對方轉(zhuǎn)身融入人群中嬉鬧的片段。不是籃球隊的,櫻木的朋友?
水戶洋平好笑的和宮城一起嘲笑三井眼巴巴的因為成績最終沒法和木暮考進同一所大學(xué),而木暮的大學(xué)和赤木的大學(xué)只隔了兩個街區(qū)。三井自然不示弱的回擊宮城和彩子在同所大學(xué)同系同班上課又如何,到現(xiàn)在不是還沒追到手。木暮擋在中間阻止兩人打起來。
陪著沒心沒肺的笑,洋平想著,很久沒這么有趣戲給他看了,自從湘北打進全國大賽后,現(xiàn)在籃球部慕名而來的新人都一個頂一個的優(yōu)秀認(rèn)真,從今天起,名產(chǎn)狐猴大戰(zhàn)也正是宣告終結(jié),總覺得有些落寞。不知道花道那小子會不會就此一蹶不振,就算嘴里猖狂的喊著再也沒人和他搶隊長寶座他的時代來臨了,但洋平知道,這家伙,心里可難受了。
總覺得有雙眼睛盯著自己的后背,洋平翻了個白眼,用得著這么認(rèn)真開不起玩笑么?慢悠悠的轉(zhuǎn)過身,搖了搖手指,對上對方的視線,輕輕的將食指放在自己的唇上,用口型問到,“寂寞了?”看著對方明顯的傻了眼,洋平再也忍不住蹲在地上狂笑不止。畢竟不是隨隨便便哪個人都能讓仙道彰傻眼的。
摸摸自己囂張的朝天發(fā),仙道露出笑容,好像被揭穿了,似乎被耍了呢。
自從流川楓走后,櫻木花道繼承了隊長的寶座,就在所有人都在擔(dān)心這個耍寶王無法勝任的時候,出人意料的,嚴(yán)肅嚴(yán)厲的魔鬼式訓(xùn)練開始了。但球員們不敢怨聲載道,畢竟他們的新隊長比任何人都不要命的訓(xùn)練,肅殺氣場全開。在一場和海南隊的友誼賽后,清田咋舌,比當(dāng)年赤木的震撼力有過之而無不及,甚至在比賽時不再喋喋不休反而讓別人閉嘴好好比賽。
幾乎所有人都認(rèn)為曾經(jīng)的問題少年櫻木花道長大了,連成績也脫離了不及格軍團,成為了湘北的真正支柱;蛟S櫻木騙過了所有人,有段時間甚至騙過了洋平,直到有一天,沒有課的仙道到現(xiàn)場看了湘北的比賽,在看臺上找到洋平后問到,“櫻木怎么了?惡靈附身么?”水戶洋平意識到事情不對勁。
幾天后,仙道在大學(xué)回宿舍的路上被一個漂亮的學(xué)姐叫住,以為又要被表白的仙道先開口婉拒,誰知人家朝他翻了個白眼,“學(xué)校門口,湘北的學(xué)弟找你。”
仙道猜會從湘北專程跑來東京找他的學(xué)弟數(shù)來數(shù)去也就這么兩個,櫻木花道或者……櫻木的朋友,真糟糕,仙道發(fā)現(xiàn)他還不知道櫻木的這個有趣的朋友叫什么名字。果然,那個膽敢斜靠在東京大學(xué)正門口,穿著藍色花襯衫沙灘褲夾角拖鞋戴著夸張的大墨鏡,引來周圍人側(cè)目卻完全不自知,自顧自對著天空發(fā)呆出神的黑發(fā)學(xué)弟。仙道不自覺的微笑,對方像是感應(yīng)到般的收回發(fā)呆的目光轉(zhuǎn)頭看到他,摘下墨鏡,嘴角也勾起一個弧度。
坐在街邊的露天咖啡屋,仙道悠閑的翹著二郎腿,洋平隨意的交叉雙腿,畢竟是沙灘褲嘛。
藍山對摩卡。
“我只是來道謝的,不用這么破費的仙道學(xué)長!
“讓傷病買單這種事有悖我的行為準(zhǔn)則!毕傻佬χ钢秆笃侥樕系挠偾啵屏训淖旖,和額頭的OK繃。難怪要戴這么夸張的大墨鏡。
“事實上,我就是為了這事來道謝的!辈恢皇悄樕,身上也是青一塊紫一塊,不過對方也沒好到哪去。想到這,洋平輕快的笑了。
“我不太明白你指的,學(xué)弟!
“水戶洋平,我猜學(xué)長還不知道我的名字。”瞥了眼坐在對面的人,洋平的嘴角雖然疼的厲害但卻止不住不斷上揚。
“我們可以把敬語去掉嗎?這樣一直學(xué)長學(xué)弟的太疏遠了!毕傻劳ο矚g看對方的笑容,很干凈卻總透著一絲猜不透的神秘。
“好的,刺猬頭。哈哈哈……哎喲疼。”笑了一半齜了齜牙,疼。
不愧是櫻木的朋友,仙道暗暗的搖頭,“那么究竟是為了什么來謝我?我并不記得自己做了什么好事!
洋平笑著喝了口摩卡。
那天比賽結(jié)束后洋平在更衣室叫住了櫻木,逼迫他回答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櫻木支支吾吾了半天,從包里翻出了一封被揉的一塌糊涂后又小心的打開折好的信。洋平詫異的抬眼看櫻木,這是流川楓寄來的信,看郵戳應(yīng)該是幾周前就到了櫻木的手上。里面一共就兩行字:白癡,你好嗎?我這里挺好,但是,你不在。落款是狐貍。只是這短短的兩行字被劃掉過好幾次,每一次都被更加工整的字跡代替。
‘花道,你回信了嗎?’
櫻木搖了搖頭,漲紅了臉,攥緊了拳頭!笃,我要怎么做才能跟上他的腳步?我想只有變得更強,如果我能成為日本第一就可以去美國了吧?’
‘花道,你……是不是喜歡流川楓?不是開玩笑而是真的喜歡他?’看到櫻木一臉被雷劈的死灰臉,洋平知道事情麻煩了。
‘我必須盡快……’櫻木低著頭
‘振作點櫻木花道!’嘆了口氣,‘你那不是努力,而是玩命,玩命的練球玩命的念書,你真的是為了籃球還是為了流川?’
櫻木愣了很久,然后對著洋平吼著:沒有目標(biāo)的你什么都不明白。
接著,洋平的拳頭就向著櫻木的肚子招呼了過去。櫻木也不示弱的抬腳狠踢。就像很久很久以前兩人認(rèn)識的第一天,不留余地,拳腳相加,毫無章法,撕扯扭打。
這不是打架,這是發(fā)泄。
這是真正的男人的友誼。
兩人大口喘著氣歪七豎八的躺倒在地上再也使不出一分力氣,互相瞪了一眼,然后同時爆笑起來,笑聲久久的回蕩在空氣中,一直躲在門的另一邊的赤木晴子紅了眼眶,默默離去。
如果你已經(jīng)不能控制每天想我一次
如果你因為我而誠實
如果你決定跟隨感覺為愛勇敢一次
“偶爾,我也會搞不懂花道,”洋平放下手中的咖啡,“看上去大大咧咧的單細胞生物,但卻能騙過我,雖不是自夸,但一直以來我就像是他的理智和大腦。不過想想也能明白,正因為是大大咧咧的單細胞動物,所以無法計算不可估量,也許他根本什么都沒想,又怎么可能猜得到一片空白的含義呢?”頓了頓,“這和仙道學(xué)長倒是兩個極端!
“噢?”仙道抬了抬眼,他沒想到洋平大老遠的跑來是為了講述這樣一個故事,更不明白這和他有什么關(guān)系。
“就像一臺一直運轉(zhuǎn)的機器,”洋平無聊的用食指勾住杯子把手,輕推著轉(zhuǎn)了一圈,“不得不說,仙道學(xué)長,你用不斷猜測別人的方法阻止別人進入你的世界。簡直累死了!
“你是在,說你自己嗎?水戶學(xué)弟?”仙道換了個姿勢,手肘撐在桌上,直視洋平的眼睛,傾身問到。
“無論如何,”洋平避開了視線,從口袋里摸出了幾個零錢硬幣放在桌上,“既然是來道謝的,自然是我請才有誠意!
“我還不知道你究竟為了什么謝我呢,”仙道好笑的瞅了眼桌上可憐的硬幣,“況且這些錢不夠付帳吧!
“謝謝你發(fā)現(xiàn)了櫻木的失常,我想這大概就是只有天才才能明白另一個天才吧,我到底還是一個普通人!逼财沧,又牽動了嘴角的傷口,洋平下意識的舔了舔,“現(xiàn)在的湘北籃球隊終于又恢復(fù)到天天能聽見某天才的狂妄大笑和不切實際的勝利宣言了。至于買單的事呢,”笑意寫進了眼睛深處,“和花道呆久了總會染上些天才的小毛病,不好意思我算數(shù)不好,這些錢不夠嗎?我只剩幾個硬幣留著付回家的車錢了,不會要我走回去吧。從東大走回湘北?當(dāng)真?”
“你也可以留下來,”仙道用他的長腳有意無意的碰了碰洋平的小腿肚,“我還記得這個,”右手的食指輕輕的放在自己的雙唇上,“答案是,”‘是的,很寂寞呢!傻烙脽o聲的口型答復(fù)。
等洋平反應(yīng)過來,顧不得嘴角的傷口,咧開嘴大笑起來,終于笑完了再也笑不動了,嘴角疼的沒法笑了,洋平伸出舌尖舔了舔傷口,再咬了下唇,“真是個惡劣的幼稚的報復(fù)!闭f完,洋平站起身理了理衣服,準(zhǔn)備離開。
“或許是我發(fā)現(xiàn)了問題,但是讓他恢復(fù)正常的卻是你,也許你也是個天才呢?”看著對面的人就要離開,仙道發(fā)現(xiàn)自己的視線無法從洋平的嘴角挪開。
歪頭想了想,“那就當(dāng)做我是個鬼才吧!
洋平戴上墨鏡,在金色的夕陽下雖然顯得怪異,但在仙道看來卻是讓他無法忘記的畫面。
“另外,你的那個小報復(fù),”臨走前洋平留下一句話,“也許下次!
仙道無法從那個細微的上揚弧度中分辨出這是個玩笑或是別的什么,畢竟墨鏡遮住了那雙讓人本就摸不透的眼睛,就更無從猜起。
如果你會開始相信這般戀愛心情
如果你能給我如果的事
我會奮不顧身地去愛你
整整大半年,水戶洋平和仙道彰沒有任何交集,洋平?jīng)]有再去東大找過仙道,而仙道就算在閑暇時也會乖乖去陵南看母校的學(xué)弟們而不是刻意跑去湘北。
仙道不知道自己這是怎么回事,準(zhǔn)確來說他是刻意跑去陵南而不是由著自己的雙腳往湘北跑。他一直在期待那個“下次”,卻又想要避免真的有“下次”。
彥一那屆畢業(yè)季的時候,仙道受邀回到陵南,這一次他從彥一那聽說到很多關(guān)于櫻木的事跡,包括湘北這次僅一分之差敗給陵南沒有進入全國大賽,但櫻木卻沒有參加冬季選拔賽——他已經(jīng)去美國了。
有一所美國的大學(xué)看中櫻木的能力,給予免除學(xué)費并支付獎學(xué)金的優(yōu)越待遇,于是櫻木花道這個大天才,終于,也去了美國。
彥一說著說著變得很傷感,他說,一眨眼高中生涯就要結(jié)束了,神奈川高中籃球界也許人才濟濟后繼有人,但他青春中最美好的一頁就要翻過去了。他不舍得田岡教練,不舍得所有陵南的學(xué)長學(xué)弟們,很沒出息的也不舍得兄弟學(xué)校湘北的學(xué)長學(xué)弟們,說著說著眼淚留了下來。
“彥一,”仙道拍拍他的肩膀,“高中或許是你青春中最絢爛的短暫存在,但在此之后,更加美好的人生在等待著你。高中,只是拉開了序幕而已。”說到這,仙道的腦中閃過洋平那天藍色花襯衫和夸張大墨鏡的妝扮,笑出了聲,“相信我。”
仙道想,如果真的有下次,他一定會好好把握。
又到大學(xué)開學(xué)日,東大校門口又出現(xiàn)很多寫滿笑容自豪的新面孔。作為學(xué)生會的新會長,仙道被迫站在大門口帶著完美的假笑迎接各種新生。一直站到下午三點多離迎新會開始只剩不到半小時的時候,仙道注意到一位漂亮的學(xué)姐和他一樣在門口站了一整天了,可對方并不是學(xué)生會成員。
就在仙道想著算了也不管我的事的時候,門外遠處飛奔而來一個熟悉的身影,一瞬間抓住了仙道的眼球。
“笨蛋!都幾點了!知道我等了一整天嗎!不是說好早上十點就到的嗎!你的手機呢!”漂亮學(xué)姐重重的敲著對方的腦門。
“哎呀好痛啊老姐,別打了啦,很痛誒,”來人縮著腦袋,背上背著一個大大的旅行袋,卻不敢躲,“都是花道啦,昨天半夜打電話跟我控訴流川楓要他包辦家務(wù),那個笨蛋不知道時差這種東西,吊著電話不肯掛,我的手機電池板都燒掉了啦!”
“不要老是用櫻木做借口!”狠狠的捶了弟弟的后腦勺,“不會準(zhǔn)備備用電池板嗎!”
“老姐,”可憐巴巴的摸摸自己后腦勺,一定起包了,“我哪里有錢,你也知道東大的學(xué)費不便宜……”左顧右盼了一下,在看到那一頭囂張的朝天發(fā)向他們走來時,閉上了嘴。
“你還好意思提這個……”忍住額頭爆出的青筋,姐姐瀕臨暴走邊緣,“我知道你從小自力更生慣了,從不開口要錢,但我麻煩你,蠢弟弟!你是出柜,不會死人的,不需要跟家里撇清關(guān)系,只要不是最后帶個豬頭一樣的蠢貨回家,你看著我的眼睛看著我的嘴形,仔細看!‘沒!人!介!意!’OK嗎!到底要我說說幾遍。!”
“一定要這么大聲在公眾場合說嗎老姐……”翻了個白眼,洋平想他上輩子不知道是造了什么孽,攤上這么個火爆脾氣的老姐和一個單細胞同樣火爆脾氣的好友。
“姐姐,迎新會馬上要開始了,我們能‘先放過洋平’讓他去新生登記嗎?”仙道想起這個漂亮的學(xué)姐是誰了,他記起了那個白眼。
“誰是你姐姐!”回頭用招牌白眼瞪了仙道,又似乎覺得不對,看了看自家弟弟扶著額頭一臉見鬼的表情,瞬間明白過來。纖纖玉指直直戳向仙道的胸,“就是這家伙?你出柜的對象?”
看著洋平想要解釋什么又不知從何說起的窘迫樣,仙道突然心情好的一塌糊涂!笆俏覇?水戶學(xué)弟?”
嘆了口氣,水戶洋平向天發(fā)誓,這筆帳他會討回來的,“老姐,這位是仙道彰學(xué)長,跟花道也認(rèn)識,”頓了頓,“至于是不是我出柜的對象,暫時還沒追到呢!
了然的點了點頭,“我就說一年前突然說要考東大,還以為是為了我,原來是為了追男人,不過算了,不管原因是什么,能考上東大就行。不過洋平,”瞇起眼,“一定要這家伙嗎?像個刺猬頭似的,讓人看著生氣。”
聞言,洋平大笑起來,捂著肚子笑得停不下來。
仙道苦笑了一下,走到洋平的身后,幫他把大大的旅行袋從身上取下來背在自己身上,“還是先去新生登記吧。”
完
番外:
“仙道,我要是不來考東大你是不是就打算不來找我了?”洋平優(yōu)哉游哉翹著二郎腿啃著雞腿。
“暑假的時候我有去湘北幾次看籃球隊練習(xí),不過你似乎從櫻木去美國后就不去籃球場看人家打球了!毕傻牢耐现匕。
“我在打工掙學(xué)費!崩^續(xù)啃,“沒找到就算了嗎?不繼續(xù)找了嗎?”
“洋平,”仙道跑到沙發(fā)上捧著對方的臉看著對方油膩膩的嘴,“其實開學(xué)典禮的前一天我有打電話給流川,我想櫻木肯定知道你的聯(lián)系方式啊,但是流川和我說櫻木的手機電池板打電話燒掉了,要第二天修好了才會告訴我!
“噢!毕肓讼胗械览,櫻木是和他打電話打到兩人電池板都燒掉的。
“洋平,雞腿好吃嗎?”仙道的眼睛閃亮亮。
“不錯,噢,不好意思我都吃完了,等下我出去再幫你買點吧!蓖送麧M桌子的雞骨頭,洋平有點不好意思了。
“不用出去買了,你吃飽了吃好了吃爽了,我就可以吃你啦~”
于是我們和諧的拉燈了……
洋平那句‘不要在這里地板還沒弄干凈不要連沙發(fā)也弄臟了!’的話硬是被堵在喉嚨里沒機會完整的表達了……
全劇真的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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