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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嗯~沒想到我居然會死在這種地方,明明已經(jīng)決定要去見他然后向他解釋一切……真諷刺啊……」男子嘴角是不曾減退的笑意,可緊握手杖的的動作卻顯示出他的不甘
「你不過也就這種程度,原本你答應(yīng)我的要求加入我們便是,可你卻偏偏做了如此愚蠢的選擇,真讓我失望」
「你根本沒有資格評論我,我決定不會再次背叛……但,無論是你還是二世,永遠都不如他呢……」男子輕蔑地望著眼前即將殺死自己的人
「哼!多余的口舌之說,不過你大可安心的死在這里,我們會讓彭格列為你收尸」手一揮,后方舉著槍支的部下根據(jù)命令一同開槍,在一聲巨響之后,男子孤身倒在一片血泊中……
ELAPSE(逝)(初代霧空)
「那我們就帶孩子回去了,家康你就放心,趁這兩天多多陪陪砂雪吧,畢竟……」
「我知道……寶寶就暫時拜托你們了……」語畢,被喚作家康的男子身鞠一躬,向兩位友人表達自己內(nèi)心最誠摯的感激
兩人見狀連忙阻止家康,其中帶著高帽子的男子安慰似地拍拍對方的肩膀,略顯歉意地說道「我們是朋友啊,這些都是應(yīng)該的……但我們能幫你的也只有這么多……」
「謝謝……」這是他僅能用以表達的話語
目送兩位友人帶著寶寶慢慢走遠,家康才慢慢走近里屋,在深處的一個房間停下
輕輕拉開房門,淺綠色榻榻米上的白色床單尤其顯眼,而在那顯眼處躺著一位美麗的女性
大概是開門聲驚擾了女性,只見她從床上費力起身,然后轉(zhuǎn)過頭對家康展露最美的笑顏「雨月和G已經(jīng)帶著孩子走了嗎?」
「是啊,他們已經(jīng)走了……抱歉,我是不是打擾你了?」走進屋順便將門合上,不緊不慢地走到床邊然后坐下
「怎么會呢,我正好醒了而已……」
沒錯,這位女性便是家康的妻子——砂雪。砂雪原本身子就有些差,生了孩子之后更是常年臥病在床。這讓砂雪多少覺得自己是家康的負擔,難免有些傷感,甚至期待起自己的死亡……因為,試問有誰會喜歡這樣一個朝不慮夕之人呢……
「吶,家康,可以給我看看你一直不愿給我看的那本相冊嗎?」
「……」
少許遲疑后,家康點點頭,將那本放在柜子最深處的塵封已久的相簿拿出遞給砂雪。砂雪就這樣仔細地看著里面為數(shù)不多的照片
「呵呵,家康和大家的關(guān)系真好……雨月、G、阿諾德、藍寶、科札特還有Sivnora……」翻到某一張時,砂雪停了下來,指著上面一個靛發(fā)的男子稍顯疑惑的問道「家康,這位先生是第一次見到呢,是誰啊?」
「他……」家康霎時不止該如何作答,眼神下意識飄到一邊
砂雪大概是看出家康不愿說明,也沒再繼續(xù)追問「……你和他感覺很要好啊,所有照片中,雖然這位先生只出現(xiàn)過一次,但這張“一次”中的你看起來是所有照片中最開心的」還是溫柔的笑容,可是語調(diào)中的愁緒令微笑多了一份凄美
「……砂雪,不要看照片了,你還有點發(fā)燒,多休息一下吧……」
「是呢……」砂雪微笑將相簿交于家康,同時在家康臉側(cè)留下一吻,笑著道了“安”便躺下準備再次入睡……
待砂雪睡著后,家康小心翼翼退出房間,拿著相簿來到客廳。翻到方才那張合照,眼里充滿著悲傷與思念
為什么不想讓妻子繼續(xù)問下去?因為他無法回答……澤田家康,原名GiottoVongola,是意大利最大黑手黨彭格列的創(chuàng)始人,而那個靛發(fā)的男子是他的霧之守護者——被稱為“無法捕捉實體的幻影”——Demon斯佩多
這張照片是兩人第一次亦是唯一一次的合照,因為斯佩多總是說討厭照相,于是每次照相時斯佩多總是玩“失蹤游戲”,這張合照還是他苦苦哀求了好久的結(jié)果。所以他至今仍記得當時無比喜悅的心情。斯佩多對于他并不只是守護者如此簡單,是的,他們是戀人——在斯佩多背叛自己之前
其實當時他不介意退位,然而他無法接受、無法接受斯佩多的背叛、無法接受斯佩多選擇的是Sivnora而不是他……所以斯佩多叛變不久他便主動退位,將彭格列留給了Sivnora,自己帶著對斯佩多的不解、怨恨和思念,隨雨月和G一同來到這個美麗島國隱居。還記得初來日本,由于自己外國人的身份總是被孤立,而當時唯一親近自己的就是砂雪……大概一年后,他便和砂雪結(jié)婚,幾年后便有了兩人的孩子……
當初為什么會和砂雪結(jié)婚?答案他自己也不清楚……也許是出于對斯佩多的報復(fù),也許真的被砂雪的善良打動……但是不論哪種,他都說不出口,因為無論哪個原因,對于砂雪來說,都是過于殘酷的事實……
他對砂雪只是一種普通的家人的感覺,并沒有愛戀,甚至砂雪陪伴他已經(jīng)快六年,他都無法愛上砂雪。這對作為他正式妻子的砂雪太不公平,不是嗎?可是他已經(jīng)將戀心全部給了斯佩多,無法再愛上砂雪,哪怕一分一毫……當然,他對砂雪的愧疚不止于此,更重要的是砂雪的樣子——除了砂雪留著一頭過肩的靛色長發(fā)、比斯佩多更加溫柔善良、沒有斯佩多的神秘和邪魅之外,除開性別的話——砂雪和斯佩多幾乎是一模一樣,自己可能一直把砂雪當做斯佩多的替身也說不準……
“扣扣——扣扣——”
外面的敲門聲將家康拉回現(xiàn)實,回神后連忙合上相簿前去開門,而門口站的的不是別人,正是“不受束縛的孤高浮云”——阿諾德。禮貌地問候隨即請阿諾得進屋,同時沏好熱茶端上
「阿諾德,好久不見,這次來日本是有什么任務(wù)嗎?」
「……」
「……是意大利那邊出什么事了?」說實話,阿諾德就算是出任務(wù)來了日本,一般也不會來找自己,除了上次他和維爾要結(jié)婚,為了讓自己能參加他們的婚禮特意將婚禮地點定在日本之外,阿諾德還真的從沒來看過自己……這次前來想必是意大利那邊出了什么事吧……
「……Demon,死了……」簡短的幾個字就像晴天霹靂一般令家康全然呆滯、反應(yīng)不能
一瞬間,家康以為阿諾德在開玩笑,可是據(jù)他對阿諾德的了解——阿諾德幾乎沒開過玩笑,更別說這樣過分的玩笑。加之阿諾德一臉沉重,家康很難懷疑消息的真實性
見家康不說話,阿諾德從衣袋中拿出一個有些泛黃的信封遞給家康,看樣子,這封信應(yīng)該是放了不少時間
「這是Demon寄不出手的信……他曾經(jīng)請我轉(zhuǎn)交,說想對你解釋和訴說的內(nèi)容全在里面,可是我拒絕了……我回答他“如果你真的愛Giotto就自己去解釋”,然后叫了他膽小鬼……」阿諾德少許遲疑,思量著繼續(xù)開口了「……你不知道吧,你走之后Demon經(jīng)常一個人發(fā)呆……直到聽到你結(jié)婚的時候,他哭了,還是在我這個死對頭面前毫無保留的哭泣。他說不管是什么樣理由,他背叛了你的事實不會變,既然你已經(jīng)得到了幸福,那他就乖乖放手……」
阿諾德說了什么、是事實還是謊言家康已不能判斷,略微垂著頭使金發(fā)蓋住暖色的橙瞳,沒有表情的面容讓人想不透他此刻的想法「他的遺體現(xiàn)在怎么樣了?」
似乎料到家康的問題,阿諾德并未回答,反而不緊不慢拿出另一樣物品——保存完好的懷表,只是上邊染上了些微血跡
「這個是……」
「是Demon的遺物……他原本可以全身而退,只因為這個懷表掉了他不顧危險回去撿,結(jié)果被亂槍射殺了……至于他的遺體我們找到的第二天就安葬了,由于沒有一處完好,所以也不能照以往的樣子進行最后道別……而且,他的墓碑寫的是“初代霧之守護者”」
「是嗎?過了這么久,他不愛惜生命的毛病一點都沒有改善,最后竟然會因為這樣愚蠢的事情送命,真諷刺……」家康說著說著,淡色的眼淚順著臉頰滑下「為什么啊……明明很討厭這塊懷表……明明……」
「……他對于你送的東西都很珍惜,我和維爾去整理遺物的時候,只有那些禮物被完好、細心地保存在柜子里……」阿諾德將行李中的一個精致的箱子遞給家康「……每半個月左右他就會寫封信給你,雖然從未寄出去……總之,他的遺物全都在這個箱子里,我們認為交給你最合適」
顫抖地接過箱子,家康心中滿溢苦澀與悲涼。盡力保持平時的微笑看著阿諾德,慢慢開口「阿諾德,你變了呢……以前的你絕不會做這種事……」
阿諾德起身走到院內(nèi),好像是在回答家康的問題,又好像是在自言自語「……和維爾在一起太久了,我多少也被傳染了吧……可是你們卻一點都沒變過呢……」
聞言,家康再也不能維持偽裝,像個孩子一般無助悲傷地哭泣。斯佩多背叛了他,他舍棄了GiottoVongola的身份……于是他們的愛情隨著時間的推移,逐漸掩埋在最深處。為何要放棄他們的愛呢?這個問題的答案已經(jīng)模糊不清,只是他們放棄了、錯過了,永遠……
想起來走走的女性將門內(nèi)的一切聽得一清二楚。她知道家康一直把她當做另一個人的替身,也知道家康愛的不是她,只是她愛家康,于是她總是不停欺騙自己……現(xiàn)在聽到事實后卻是前所未有的放松,不屬于她的永遠都不會屬于她呢……最后,她帶著心中是傷心是釋懷的感情,默默離去……
外面已被幽暗的夜色籠罩,家康在阿諾德走后并未如往常一般去照顧妻子,而是一個人靜靜地待在客廳靠著門,雙眼無神地望著降雪的庭院。已經(jīng)快一月了呢,溫度卻還是這么低,霰雪飄落的景色就像意大利一樣,唯一缺少了那人的擁抱和溫暖的話語——那是,即使六年也不能習(xí)慣的地方……笨蛋!居然就這樣死掉了,為什么不能多愛惜自己的生命呢、為什么寫了信不寄給他、為什么……Demon,你現(xiàn)在在哪里啊,我好想你……家康的眼淚不受控制地自眼眶涌出,那種樣子……很柔弱很悲傷
「……Giotto、Giotto……我就在這里……」
不知何處傳來的聲音,家康四處張望,然后……他看到了,站在樹下陰影處的男子……
呆滯,呆滯
直到確認的確是他,家康終于停止哭泣撲到他懷里,不停著他的名字「Demon、Demon……」
「嗯~我就在這里……」
「笨蛋!為什么要死!明明答應(yīng)過我會保護自己、會平安回到彭格列,全部都是騙我的嗎?!現(xiàn)在居然還用死亡騙我……你……」家康用力地捶打斯佩多的胸膛,同時怒喝對方違背約定
斯佩多任憑家康動作,眼里流露出愛戀和歉意「……對不起……是我沒遵守約定……我……」剩下的話消失在家康的唇間,斯佩多驚訝過后拿回主導(dǎo)權(quán),兩人就在白雪中相擁、親吻……
「……Demon,看那里……」家康說著指向一邊的山腰處「那里春天時會有很多櫻花,到時候和我一起看好不好?」
「好啊,我會陪你看的,絕對……」緊抱懷中的摯愛,斯佩多許下承諾……「我愛你,Giotto」
「我也是」
雪依舊飄落,天空中漸漸露出光芒,那是清晨到來的象征……屋里的兩人相互依偎,就像在意大利一樣——共渡屬于他們的時間和幸!
「家康、家康……」女子拿著衣服為家康披上,關(guān)心地詢問「怎么在這里睡呢,會感冒的啊……」
家康慢慢睜開眼睛,眼前的是他的妻子,而斯佩多早已不知所蹤……昨晚的事,是真實,還是一個美麗的夢境呢……家康若有所思地望著窗外的白雪,嘴角牽起淺淺的弧度,但表情仍是無比孤寂……
結(jié)局A(SE慎)
接下來的時間,家康總是一個人獨自望著附近的山,像是在等待什么,無論什么都不足以喚回家康的注意。直到……
若干年后,在澤田家的庭院中,一位白鬢斑斑的老人獨自坐在搖椅上欣賞漫天起舞的櫻花,暖色的橙瞳柔和傷感……當時的今天就和現(xiàn)在一樣啊……搖椅慢慢搖著不時發(fā)出“吱吱”的響聲,而老人的思緒早已飄遠
聽聞斯佩多死訊后,家康的心意全然不能專心放在砂雪身上,砂雪的病也越發(fā)嚴重,終于……砂雪不久便去世了,而葬禮正是他與斯佩多的約定之日……家康坐在砂雪的遺體旁,看著砂雪蒼白的朱顏,再看看身邊嚎啕大哭的自己年幼的兒子,家康猶豫了……他愛斯佩多,可是他欠砂雪很多,而且還有這孩子……
一周后,櫻花燦爛盛開之際,砂雪入葬。家康最終選擇了留在砂雪和孩子身邊,和斯佩多的約定早就已經(jīng)無法實現(xiàn)了不是嗎?因為斯佩多背叛了自己,而且他早已不在……是啊,一切的一切早已在那時就結(jié)束了,全部……
風還在跳著自己獨愛的舞步,花瓣仍舊為風兒點綴絢麗的色彩,院中的老人也早已安詳?shù)亻]上雙眼……
是否真如他所說,會有輪回轉(zhuǎn)世呢?如果有的話,還能在遇見他嗎?如果遇見了,他還會愛他嗎?答案已然給出了否定,因為他們放棄了,然后錯過……他們的世界終究只在錯誤的時間錯誤地有了一瞬交匯,而沒發(fā)現(xiàn)其實他們的世界始終都是能是平行的,永遠……
——神啊,如果你真的存在,能否滿足我唯一自私且任性的要求呢?能否再讓我遇見他……即使那是千世萬世都注定的錯誤……
無論多久,我還愛著你……你呢,是否遵守約定還在等我呢?
SE&完
結(jié)局B(HE)
轉(zhuǎn)眼已到初春,櫻花絢爛地盛開,而今天,便是家康和斯佩多的約定之日。家康應(yīng)約來到那片櫻花的海洋,看到早已在此等待的斯佩多
「Demon,這次守約了呢」家康微笑著,很是開心
輕撫家康的金發(fā),眼里滿是寵溺「嗯~我說過會陪你看櫻花啊……」
「是呢……那么,永遠陪著我好嗎?」
「當然,我親愛的Giotto,那是我的榮幸」
「……這個是你說的,不許反悔……」
微風拂過,相愛的兩人在櫻花樹下親吻,預(yù)示未來的永恒……
幾年后,在意大利的一個墓園中,一對母子正站在一個墓碑前
「母親,Giotto叔叔和他愛的那個人現(xiàn)在幸福嗎?」男童天真地詢問一旁的母親
摸摸孩子的頭發(fā),溫柔回答孩子「……因為他們彼此相愛,所以能在一起就會很幸福了」
「嗯!」明白地用力點了點頭
牽起孩子的手,女人溫柔微笑「那么,我們回去吧……就快到你父親的忌日了」
有點起霧了,母親放下手中的花束然后帶著孩子慢慢離去,孩子歡快的笑聲時不時傳來,而寫著“Demon斯佩多和GiottoVongola”的墓碑也漸漸在霧空模糊不清
——家康,我最后還是很自私呢……明知道你喜歡的是斯佩多先生,卻做不到將你給他。是的,GiottoVongola屬于Demon斯佩多,但澤田家康是我的丈夫,我不會將他交于任何人……即便這只是我的一廂情愿……家康,如果你知道,會怨恨這樣的我嗎?
此時,意大利威尼斯附近一座洋房的花園中,一位靛發(fā)的男子和一位金發(fā)的男子正互相依偎著欣賞美麗的水城,周邊的紅玫瑰沐浴晨露含苞待放,似乎是在等待著不久后為相愛的兩人跳出最為絢麗的舞姿、獻上自己最誠摯的祝!
HE&完
插入書簽
這里我解釋一下:
SE部分:斯佩多的出現(xiàn)和約定只是Giotto的一個夢境,他最后還是選擇了現(xiàn)實,然后砂雪也死了,Giotto百年終老之后在櫻花盛開時安詳離去,最后是Giotto的自白那樣,那是對斯佩多從未逝去的戀心和對未來的一種期望
HE部分:就像Mina看到的,HE部分的Giotto選擇了斯佩多,砂雪沒有死……當然,斯佩多也并沒有死,所謂的死亡只是假象,和Giotto約定的是本人。最后墓園的母子便是砂雪和她的孩子,墓碑上刻著的名字的確是兩位爺爺,砂雪同意了斯佩多和Giotto,然后放手,但她還是自私的,她讓斯佩多帶走的是“Giotto?Vongola”而不是“澤田家康”——因為“澤田家康”是她的,她無法放手……Giotto和斯佩多離開后她選擇告訴孩子“澤田家康”已經(jīng)死了,而“Giotto”是“家康”最好的朋友,最后的那個自白就是砂雪的自白……而威尼斯那里的就是假裝死亡然后完全隱居的兩位爺爺?shù)默F(xiàn)狀這樣……可能這里會感覺脫節(jié),其實原本不是這樣的設(shè)定,只是覺得HE的話還是這樣比較好……所以將就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