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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花開花謝花落
喜歡在世俗的的繁華沉淀在黑夜時,看一些憂傷的文字,寫一些隱忍的感情,思一些不能言喻的空白。
我喜歡夜,喜歡黑。因為黑夜有著陰郁而冗長的夢。夢,支離破碎,沒有目的。
黑夜是一朵冰藍色的花,在我心中滋生。
--題記
花沒開,花沒謝,花沒落。
天空彌漫著灰色的霧氣。我開始驚訝,六月的天好壞,纏綿,囂張,充滿殺氣。
一
暗孩,是我的名字。黑暗的孩子。同學(xué)們都這么叫。沒有原由。我頹廢地生長在大地上,郁悶的六月讓我開始渙散。
我和這個世界總是格格不入。一切模糊了清晰,清晰了又模糊,我開始厭倦。我變得冷漠。
二
母親讓我會外婆家。
世界開始晦暗。外婆家門前那口古井傳出的呼喊聲響徹寧靜的夢。
兩天兩夜的火車,在顛簸中度過;杌璩脸恋拇竽X,白得徹底。
三
外婆是個奇怪的老人。我不懂她的瞳仁。
她讓我為她打一桶水,我笑笑。井水在月光的照耀下如琉璃。
發(fā)現(xiàn)井壁上寫著,夢界。
恍惚著,身后巨大的力量,把我送進了井里。
花在開,花沒謝,花沒落。
霧氣開始散去,我撥開水霧,我什么也看不清。
一
在墜入一個沒有底的深淵。重心向下,失重的心變得好痛。
失重。著地。疼痛。
夢中那些瑣碎的人和事開始在我大腦中的血肉糾纏在一起。頭,硬生生地疼。
二
他,一頭銀發(fā),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靈動的光。眼睛清澈而深邃。
他是守護這片土地的精靈。風(fēng)星。靈獸族。
這里一片死寂,只有枝葉滑落的壯美和烏鴉歌唱的凄涼。
三
夜開始沒命地降落,月兒騰空。
風(fēng)星變成了一只銀色的狼。跑上山丘嗚咽,哭泣,嚎叫。
他是狼,夜晚。
夜愈加深了,夜會黑,夜會冷。我在發(fā)抖。
抱著銀狼帶著藍色花香的皮毛進入夢鄉(xiāng)。
四
醒來,目眩。
風(fēng)星坐在遠處,眉目間隱約帶著傷痛。
昨晚整夜整夜地做夢,整夜整夜地心疼,整夜整夜的都是那撕破心靈的詛咒。
傳說在天神創(chuàng)造夢界時,靈獸幫助蒼天制造了森林,天神賜予他們神力。然而在以后的歲月中,他們的本性開始變質(zhì),撕殺成性,終被天神詛咒,在有月之夜,化身為狼,望月而哭。
五
他的目光在不經(jīng)意中讓我觸碰到了。我臉上掛上幾絲紅暈。他對我笑了一下。潔白的牙齒,醉人的酒窩。一切他所有的深沉,瞬間蕩然無存,剩下只有柔情與無邪的天真。
在那一剎那我覺得與他沒有距離,那一閃而過的幸福,熱度迅速下降。留下的遍是那張陰郁的表情。我不明白原由,也不需要原由,一些人與事沒有原由。
花已開,花在謝,花沒落。
空氣中依然糾纏著灰色的霧藹,咆哮著,飛奔著。
一
過了今天,請你帶我離開。
風(fēng)星看著我。隱約的疼痛開始蔓延全身。
過了今天,我會帶你離開。
二
醒來,置身一片冰天雪地中,一個人。
我的心開始抽痛,很多時候我的心都會抽痛。于是我很多時候在想,把一把冰刀刺進自己的心臟。我想那時,心會被我刺死吧。那樣心就不會疼了吧。
二
地,白得沒有邊界,延續(xù)到生命的盡頭;天,藍得近似無限透明。
風(fēng)星告訴我,我用所有的靈力把你送到冰雪之夢,你朝前走,朝前走,不要回頭?吹焦啪M去,你就能離開。
四
當(dāng)我?guī)缀跻叩接来共恍鄷r,我從絕望中看到了那夢幻的井。
在那飄渺的一瞬,我聽到了血液流動的聲音。井邊站著那了守護土地的靈獸--風(fēng)星。
五
你要走,必須過我這關(guān)。
為什么?
你走了天神會讓我死。今天我們站在這對立的角度上。兩個只能留一個。
花已開,花已謝,花在落。
陽光始終沒有出來,藏在風(fēng)與云的背后。
一
刀光劍影從我身邊閃過,始終沒傷我一根頭發(fā)。
風(fēng)星忽然停手了,我站在那里沒動。
我們被定格在了那里。我感到周圍的空氣變得稀薄,卻看不到與纏綿的殺氣。
二
一把冰劍穿破了心臟。
風(fēng)星倒下了。
為什么?
他笑笑說,我很幸福,為我愛的人死。
天神千年的詛咒也就此破解。
三
我看見淡藍色的血從他的心口涌出。
你知道我的血為什么是淡藍色的嗎?
因為它冰冷,因為它孤獨而憂傷。
我看見他的血漸漸變成紅色。我想他死時是幸?鞓返陌伞
四
我跳進了古井。
一切如一場冗長的夢,不過最終還是醒了。
那些匆匆從我生命走過的東西卻沒留下任何痕跡。我只是當(dāng)黑夜容下我時,在夢中聽到冰藍色的花生長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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