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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溫留X清和

完整版請戳此處
內容標簽: 靈異神怪 情有獨鐘 正劇
 
主角 視角
溫留
互動
清和
配角
西王母

其它:古劍二,同人

一句話簡介:短介紹


  總點擊數(shù): 1976   總書評數(shù):1 當前被收藏數(shù):16 文章積分:312,789
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類型: 衍生-純愛-架空歷史-東方衍生
  • 作品視角: 主受
  • 所屬系列: 坑品還不錯
  • 文章進度:完結
  • 全文字數(shù):7192字
  • 版權轉化: 尚未出版(聯(lián)系出版
  • 簽約狀態(tài): 未簽約
  • 作品榮譽: 尚無任何作品簡評
本文包含小眾情感等元素,建議18歲以上讀者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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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劍二]甘淪汝道 溫留X清和

作者:墨微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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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甘淪汝道


      溫留舔了舔爪子,看了眼被自己拋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年輕道士,冷冷地哼了一聲。就因這個牛鼻子道士,到手的甘木差點被西王母那個女人給毀了,也不知他冒死偷這甘木是為了誰,將好不容易到手的甘木遞到道士的眼前,道士只是掃了一眼甘木,隨后淡淡地對他說此物乃仙家之物,若是食下甘木會連累太華上下,亦會讓溫留受仙界追殺,死也不肯吞下甘木。溫留憤懣地甩著尾巴,在清和面前焦躁地走來走去。
      被溫留扔在地上的清和死氣沉沉,溫留毫無辦法。西王母乘云追來之時,溫留慌亂中來不及多想,只能將甘木吞進自己的肚子,扛起一旁陷入昏迷的清和就跑。西王母見甘木被妖獸吞食,怒上心來,拈手施法,雷霆之術驟然擊向奔逃的妖獸。溫留心知這一擊避無可避,下意識地將背上的清和移到他巨大的身體右側,溫留稍稍側過身,試圖以左肩擋下西王母雷霆之擊。雷光逼近眼前,溫留閉眼領死,轟然一聲鏗鳴,溫留只覺右肩輕了不少,瞬間睜眼,就見氣若游絲的道士以掌作盾,堪堪抵住了仙家的神力。
      “你做什么!”
      尋常人怎能抵得住西王母的神力,清和受神力所擊,被震飛數(shù)丈,溫留騰身急追,在清和落地前險險接住了不要命的人。
      懷里的凡人道士耗盡了氣力,眼皮抬都抬不起來,卻仍是拼著最后一口氣,對高高在上的西王母懇求道:“此妖……竊……甘木……只為……救……救我,煩……請……西王母……網(wǎng)開……網(wǎng)開一面……留……此妖性命……,清和愿……替……此妖……贖……”
      “罪”字未說完,清和便昏厥過去。妖獸乘黃從不受惠于任何人,溫留本就有愧于清和,見清和為其求情,愈加憋悶。
      “哼,臭道士以為自己是誰,想讓老子一直記著欠你的恩情,老子偏不!”溫留將昏死過去的清和重新扛在肩上,昂首對乘云的西王母罵道:“女人,甘木是老子一人偷的,要殺要剮就沖老子一人來!若是對這牛鼻子動手,老子便告訴天下人,西王母濫殺無辜!哼!老子先將這人救了再回來找你算賬,若這牛鼻子死了,老子不管你是西王母還是東王母,就算神農(nóng)和伏羲老兒來了,老子也一樣不會客氣!”
      溫留說完,使了個隱遁妖術便不見了蹤跡,獨留高高在上的上仙。剛才出手西王母意外傷了凡人,又見那凡人拼死替妖獸求情,本生了憐憫之心想放過妖獸,殊不知妖獸竟毫不領情撂下狠話,西王母踏在云端,微微搖了搖頭,止住了剛剛趕來的一眾仙兵。
      “殿下,為何不追?”仙兵不知西王母何意,問道。
      “先讓那妖獸和緩片刻,此時再追,那凡人怕是性命難保!蔽魍跄皋D身離去,真不再繼續(xù)追蹤溫留。

      好不容易擺脫了西王母的追兵,溫留尋了個隱秘山洞將清和藏了進去,又從山下搬來巨石擋住了洞口,溫留這才松下了戒備。
      溫留已經(jīng)來來回回在山洞里走了大半個時辰,清和的鼻息越來越弱,眼看就要支撐不住。溫留愈發(fā)焦急,卻怎也想不出辦法。他與清和并非好友,清和脖頸處有一道刺目傷口便是溫留所留,那一道傷口從脖頸一直往下,斷了鎖骨,劃開整個胸膛,當清和的鮮血濺在溫留臉上,溫留才恍然大悟,這人是在他幼時以鮮血喂飼他的救命恩人。大錯已經(jīng)鑄成,溫留為彌補,上昆侖墟偷取甘木,終被西王母所覺,而清和又不肯服下甘木,如今清和瀕死,甘木又在情急之中被溫留囫圇吞下。溫留煩躁地往地上拍下一掌,整個山洞地動山搖,被溫留丟在地上的清和因此劇烈咳喘起來,鮮血從清和嘴角汩汩溢出,溫留聞得人血滋味,下意識地舔了舔嘴角。
      “該死!”乘黃本是妖獸,以吸食人血果腹,溫留為取甘木已幾日未曾進食,此刻又累又餓,清和修道之人,鮮血醇厚,正對溫留胃口。溫留只得閉目屏息,不再去想,忽然間,溫留靈光一閃,倏忽睜眼,淡金色的眼眸緊緊盯著躺在地上的清和,慢慢踱步來到清和身邊。
      “哼,老子一血還一血,算是償了當年你救老子的債!”溫留抬起前爪,露出爪尖鋒利指甲,想也不想就往胸口猛地刺入!皣K……”鮮血浸紅了溫留前爪,溫留將刺入心口的前爪拔出,扶起清和,讓清和貼上自己流血的胸口,啜飲其鮮血。
      血腥刺鼻,清和甫靠近溫留的胸口,下意識地想要躲開這刺鼻血腥味,溫留見懷里人不安分地想要躲開,前爪加了力道,硬是將清和腦袋按到自己胸前。
      “嘁,這牛鼻子,老子的血除了老子可沒人敢喝!”溫留哼了一聲,前爪又加了些力道,將清和的腦袋重新按在了自己胸前。
      溫留以為清和會如自己一般尋血嗜飲,結果按了幾次清和的腦袋,除了清和臉蹭在他胸前勾起的酥麻感外,溫留卻并未感覺到清和有在喝自己的血。
      黑暗的山洞里看不清清和的動作,溫留用空出的另一只前爪拈了個術法,漆黑的山洞里瞬間亮起了幽幽藍光。
      溫留低頭打量著清和的臉色,就見清和被蹭了滿臉的鮮血,卻不見清和喉嚨動上一動。溫留終是明白若讓清和自己飲血根本就是妄想,唯一的辦法只有強喂。溫留想都沒想,將清和平放在地,前爪再拈妖法,胸前流出的鮮血竟然逐漸被溫留抽出,在半空匯成手掌大小的圓形血球。溫留張開嘴將那血球吸入口中,又掰開清和的雙唇,俯身貼在了清和的唇上。
      失血過多的人雙唇已沒了溫度,溫留貼上清和雙唇的時候皺了皺眉,緩緩將自己的鮮血注入清和口中。
      腥濃的妖血入喉,與道體產(chǎn)生強烈的排斥,清和驟然咳喘,將溫留喂進喉中的妖血又一次咳了出來。
      溫留亦被嗆了個人仰馬翻。
      “臭道士都要死了還不領情!”溫留慍怒頓生,一掌按住清和的肩頭,只要他稍用力,清和就會身死。憤怒地雙眼瞟見清和脖頸處駭人的傷口,溫留無奈地收回了暴戾氣息,重新聚血喂食清和。
      這一次溫留變聰明了,以妖法封住清和體內的道氣,溫留向清和口中注入鮮血比上一次容易許多。清和純真道體雖是排斥妖血,但溫留立刻輔以自身功力融匯,清和體內兩股相斥氣流逐漸糅合,不知過了多久,等清和體內真氣逐漸平息,溫留才收回了前掌。
      清和仍是昏迷不醒,溫留才剛松手,清和順勢倒在了溫留懷中。受傷的胸口不偏不倚地被清和的道冠砸中,溫留倒吸一口冷氣,氣得將清和束發(fā)的道冠拆掉仍在地上。
      頭上少了道冠束縛,如墨發(fā)絲散在肩上,給溫留懷中清冷的人平添了一抹風雅。溫留平日見的清和總是一板一眼,說的話在溫留聽來乏味至極,如今松了一身道家束縛,溫留眼前的清和倒看得順眼多了。
      “嘿,老子沒看錯,你這牛鼻子跟太華山里的那群一點都不一樣!”溫留將清和往自己懷里攏了攏,清和的體溫冰冷,溫留想以自身溫度加速回復清和的體溫。
      山洞里幽光閃爍,躲避西王母追殺已耗費溫留的大半體力,為救護清和取血又將溫留最后一絲氣力抽光。料西王母一時半會也尋不到此地,溫留松下一直緊繃的精神,攬著清和閉眼休憩。

      不知睡了多久,溫留緩緩睜開了眼睛。懷里的人體溫已有所回升,溫留探了探清和的鼻息,懸著的心放下大半。清和終是緩了過來,之前蒼白的臉上漸漸浮現(xiàn)出一抹血色,泛白的唇也變得有些紅潤,溫留目光徘徊在清和的唇上,回想起之前吻上清和雙唇時的觸感,下腹處竟有了一絲火熱。
      溫留意識到不對,趕緊將視線從清和身上移回,兩只前掌不知是該繼續(xù)摟著懷里的人,還是松開清和讓他躺在冰冷的地上。
      “真是煩死老子了!”溫留甩了甩尾巴,揚起一地灰塵,索性閉眼繼續(xù)休憩,試圖趕走剛才的邪念。
      怎料溫留剛一閉眼,山洞外,西王母的聲音徑直傳入了溫留耳中。
      “妖物,本仙念那凡人有護你之心,縱你一日時光,此刻你若認錯悔改,本仙或可饒你,若不知悔改,休怪本仙。”
      天庭眾仙,唯西王母最好相與,若非溫留偷竊甘木并抵觸西王母,西王母也不會對一妖物苦苦糾纏。甘木已被溫留吞食,再追究也是無果,昨日見那凡人為溫留求情,西王母本想給溫留留下情面,哪只溫留桀驁并不領情,西王母念清和不易,縱一日時光于溫留,望溫留能在這一日里悟出清和之意,一日時光已過,西王母尋到此處,終要與溫留做個了結。
      山洞內,溫留陡然掙開合上的雙眼,看了眼懷中的清和,將人扛在了肩上。溫留心知今日避無可避,已做好領死準備,昂首走到洞口,胸中渾厚之氣聚攏,大吼一聲,震天動地,封住洞口的大石瞬間碎成齏粉,整個山頭竟被溫留這一聲吼攔腰震斷。
      西王母不動聲色地看著騰云而上的溫留,又看了眼被溫留馱在背上的道士。與昨日相比,清和的臉色要好上許多,倒是昨日意氣風發(fā)的妖獸,胸口鮮血淋漓,神情有些萎靡。
      西王母見二人情狀就已猜到溫留做了何事。清和說的對,溫留并非惡獸,西王母盤桓在心頭的顧慮終是消散,如何處置溫留,西王母默默做下了決定。
      “女人,甘木是老子一人偷的,與這道士無關,你要殺要老子剮悉聽尊便,只是此人你不得動他分毫!睖亓粢酪啦簧岬貙⒖冈诒成系那搴头旁谀_邊,清和的鼻息淺淺撲在溫留前爪邊,溫留很想再觸碰下清和的發(fā)絲。然而終究要面對,溫留不舍地將視線從清和身上挪開,抬頭直視西王母,不改平日桀驁神色,對西王母道:“老子聽說你是個垂憫蒼生的好神仙,這道士命懸一線,老子以自己一條命換他一條命,你要是肯救他,老子妖元便送你。老子昨天剛吞了你的甘木,妖元已經(jīng)將甘木神力吸收殆盡,你拿去反倒是賺了。”
      “哦?”西王母不動聲色地挑了下眉,倒并未表現(xiàn)出任何神情。
      “喂,女人,這筆賣賣不虧!你還猶豫什么!”溫留以為西王母還在考量,當即怒吼一聲,生氣地道。
      西王母有意試探溫留,也不惱其無禮,伸手點了點溫留腳邊的清和,西王母問溫留:“你不問問他的意思?”
      溫留詫異,低頭看著被自己放在腳邊的清和,清和不知何時已經(jīng)轉醒,臉色仍是灰白,但比之前要好上許多。
      剛才溫留與西王母的對話,清和全數(shù)聽在了耳中,對溫留為自己讓步至此,清和于心不忍。
      “清和……”溫留沒注意自己已改了對清和的稱呼,喜悅之情溢于言表,但在西王母面前溫留又不能表現(xiàn)得太過明顯,只得低下頭,與清和保持一掌的距離,仔仔細細地將面前剛剛蘇醒的道士打量了一遍。
      清和蹙了蹙眉,對剛才溫留的稱呼有些不適。清和整好了褶皺的衣衫,拇指與中指交口于胸前,向高高在上的西王母做了個道揖:“妖獸本有善心,求上仙饒過此獸,貧道以性命擔保,往后此妖絕不作惡于世間,若此妖再犯,清和愿與此妖同罪。”
      清和說得不卑不亢,西王母終是露出了一抹微笑,將視線放在了溫留身上。
      兇暴的妖獸顯然對清和的決定不滿,鼻中呼出一口悶氣,溫留刨了刨爪子,憤恨地道:“老子不想再還你人情了!”
      “這并非人情,而是我予你之懲罰。”清和微微轉過頭,對溫留一字一句地道:“從此以后你與我結下血契,看守太華秘境,若放走一只妖物,我便親手斬殺你!
      清和說這些話時并未有太多表情,他身體剛剛有些好轉,實在不宜說太多話,這句話剛說完,鼻中一陣腥甜,清和劇烈咳喘起來。
      溫留本想反駁,卻不料清和再次咳喘,懸下的心再次提了起來,溫留想伸爪貼上清和的背給清和注入些許內力,卻被清和避開。
      “臭道士,你想尋死不成?!”見清和拒領自己的好意,溫留先前壓住的慍火陡然冒了上來,爪尖利鋒再現(xiàn),這一次對準的卻是昨晚呵護在心的清和。
      “放肆!”西王母施法震開溫留的利爪,眉頭帶著些許怒意,斥道:“妖物再如此無禮,休怪本仙將你拿下!”
      “哼!有本事……”溫留話未說完,就被清和封住了丹元。溫留驚駭?shù)乜粗矍叭,瞬間明白了清和所為。
      “貧道已替上仙懲戒了妖獸,還望上仙寬容此妖!鼻搴腿允庆o靜地立在溫留身前,如一朵臨風綻放的寒梅,橫在一仙一妖之間,以微弱身軀護全所有人。
      “罷了,我本不意再追究此事,如今你已替我做出決斷,此事便作罷。”西王母亦不是咄咄相逼之人,心知再為難下去對清和有愧,拂手拈訣,一道金色光華倏忽從西王母手中溢出,飄入清和腦中。
      清和只覺疲憊身軀如枯木逢春,混沌視線霎時恢復清明。
      “多謝上仙施救。”清和再次作揖拜謝。
      西王母掃了一眼清和身邊慍怒的妖獸,輕輕搖了搖頭,化云而去。
      等西王母走了一刻,清和才解了溫留的束縛。溫留剛被解開,即刻將清和撲倒在身下,帶著怒火的雙眼緊緊盯著身下的道士,想要撕碎這個冥頑不靈的人,卻又狠不下心。
      清和仍舊是淡淡的,溫潤的鼻息吐在溫留的臉上,伸手緩緩撫上了溫留受傷的胸口,淡如云煙的眼眸里多了一絲愧疚。
      清和這樣的神色落在溫留的眼中,被壓下去許久的□□再次襲來,沒等理智將沖動壓下,溫留便將唇覆上了清和的唇上。
      “你……”突如其來的巨變讓一直冷靜的清和崩了神色,下一刻,清和手拈道訣,封住了壓在身上失去理智的妖獸。
      溫留再次被清和封住,這一次卻只是愁苦地眨了眨眼,活像一只被主人嫌棄的小狗。
      清和于心不忍也不敢解開溫留的束縛。多年來清心寡欲,怎料卻被一妖物奪了吻,此刻的清和亦有些煩躁。
      “回太華吧!鼻搴蛧@了口氣,解了封住溫留四肢的道訣,走在溫留身側,緩緩向太華山行去。

      昆侖墟距離太華山相隔甚遠,以溫留的法力馱著清和一天即到。清和封了溫留法力,兩人只能一步一步向太華山行去。
      一路上清和與溫留皆是沉默不語,清和帶著溫留只能尋僻靜小路,行了幾日,溫留腹中饑餓難耐,步伐慢了許多。
      走在前面的清和沒有聽見溫留的聲響,回過頭去,身后的妖獸匍匐在地,委屈地盯著清和,似是在懇求清和給自己解開法術。
      清和眼中妖物與人無甚差別,亦不會對妖物施加法術,只因前幾日溫留的逾越才讓清和多了一絲戒備,如今見溫留實在難過,心頭一軟,解了溫留的束縛。
      束縛剛解開,溫留昂首嘶吼一聲,似是要將這幾日的悶氣全數(shù)吼出,可才吼了一半,突覺肚中饑餓,吼聲戛然而止。
      清和立在一旁,微微翹起了嘴角。這一幕恰落在饑餓的溫留眼中,溫留又覺邪火上身,懊惱地甩了甩尾巴。
      “喂,清和,有沒有吃的?”清和乃道士,辟谷是尋常出家人常有之事。溫留乃妖獸,不可與修道之人相提并論。清和幾日未進食不覺有他,溫留兩日不吃還可,連續(xù)幾日不進食實在扛不下去。
      清和四下看了看,周圍都是山林,要尋吃食唯有去村莊,但以溫留這副模樣,清和自是不敢將溫留帶出山外。清和又不放心將溫留單獨留在此處,一時間真不知該如何是好。
      “貧道無法帶你走出這山林!鼻搴腿鐚嵪喔。
      溫留毫不在意,前爪抹了抹鼻子,溫留“哼”了聲,原本龐大的身軀消失不見,清和面前驀地出現(xiàn)一身著褐黃相間錦衣的男子,化為人的溫留劍眉飛揚,淡金色的眼眸里流光閃動,鼻梁挺拔,唇角邊帶著一抹邪魅的笑意,渾身散發(fā)出霸者之風,清和一時竟怔愣住了。
      “這樣你可帶老子出去了吧!”雖然化為了器宇軒昂的男子,溫留一出聲還是改不了做妖時的脾性。
      清和回過神,倒覺得化為人的溫留頗為順眼。點了下頭,清和帶著溫留走上了一條山路。

      日落的時候,兩人終是尋到了一處小鎮(zhèn)。
      小鎮(zhèn)坐落在山腳下,頗為偏僻,清和與溫留尋了簡陋的小棧,小棧只有一間臥房,清和倒不在意,付了些錢予掌柜,又點了些素菜這才上樓。
      “喂喂,臭道士,老子不吃素!”溫留跟在清和身后,抗議道:“不給老子吸血也就罷了,肉也不給老子吃!”
      清和推開房門,打量了一眼房中擺設,才淡淡地回溫留:“你與我定下血契,從今往后你亦算是修道之人,吃素是你修行第一步。”
      “豈有此理!血契是你強迫老子定的,老子沒答應,這什么破契不算數(shù)!”溫留暴躁地關上門,將清和壓在墻上。
      熟悉的味道撲面而來,溫留下意識地舔了舔嘴角,視線緊緊定在清和的脖頸處,回想當初與清和那一戰(zhàn),溫留將唇再次貼在了清和的唇上。
      清和道訣在手,又要封住溫留,這一次溫留長了心眼,雙手將清和的手牢牢壓在墻上,清和驚覺,無法封住溫留,清和只能側開臉,想從溫留唇下溜開。
      溫留緊追不舍,清和避開一些,他就追上一些,追逐中清和的道袍被扯開,露出鎖骨處的傷疤,溫留離開清和的唇,緊緊盯著那一處傷痕,緩聲問清和:“那女人真治好你了?”
      清和沒想到溫留會有此一問,趁機避開溫留,清和搖了搖頭:“上仙救我性命已是違背天命,再破例為我救治沉疴,伏羲、神農(nóng)怕是要怪罪上仙!
      “老子就知道那女人沒那么心好!”溫留松開清和,一手撫上了清和鎖骨上的那道傷疤,眼神漸漸變得狠辣。
      溫留手貼上清和鎖骨之時,清和忽覺平靜的心被激起了一絲漣漪,有了這個念頭,清和連忙閉目凝神,將雜念從腦中剝離。
      “你閉眼做甚?”溫留見清和閉上雙眼,額間又滲出一絲汗珠,溫留不由得再次貼近清和,故意附在清和耳邊道:“老子現(xiàn)在要做什么你當真不清楚?老子已經(jīng)放開了你,你隨時都可以阻止老子!睖亓粽f完,落在清和鎖骨上的手扯掉了清和的道袍,清和的鮮血是溫留嘗過最美味的佳肴,而且清和體內已融入了溫留的血液,到死不消,所謂的血契亦不過是清和在西王母面前保全溫留的手段,要溫留去太華看管太華秘境,溫留求之不得。
      溫留小心翼翼貼上清和的鎖骨,細碎的吻落在那處傷疤上,如迷藥一般迷住了溫留的心。
      “咚咚咚”,一陣急促地敲門聲破壞了兩人的溫存,溫留眼里柔光瞬間變得銳利,他不耐煩地沖著門外吼道:“什么事?!”
      “客、客官,您點的菜……”
      “把飯菜放在門口,給老子滾!”感覺到身下人欲從懷中逃走,溫留搶先封住了清和的道體,攔腰將清和抱了起來,對外面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小二斥道。
      小二被溫留嚇得連忙丟下飯菜,一溜煙的跑了。聽見慌亂的腳步聲越離越遠,溫留將清和放在床上,手指勾住清和的衣襟,翹起嘴角道:“你幾日不吃也無甚關系,老子……”溫留舔著嘴唇,雙眼緊盯清和,如看獵物般看著清和:“老子只要吃你就夠了。”

      *****完整版戳文案*******

      清和真人帶溫留回太華山,并將溫留封印在太華秘境,從此每日,清和真人都會攜一卷經(jīng)書入太華秘境三個時辰。
      有眼尖的弟子發(fā)現(xiàn),清和真人每次從太華秘境出來之后都神情疲憊,料是妖獸溫留脾性難訓,眾人皆對清和投以同情之色。

      “今日說的是《南華真經(jīng)》,此經(jīng)乃……”
      “煩都煩死了,你就不能給老子停幾天?”溫留一爪拍走了清和手中的經(jīng)書,瞬間化為人形,凝了個結界將他與清和罩住。
      “這經(jīng)書我亦背下,口誦予你也未嘗不可。”清和仍舊是淡淡的,任溫留在自己身上予取予求。
      “閉嘴!”溫留吼聲差點震垮了整個太華秘境,清和只得搖了搖頭,如今都過了十年,溫留的道心仍舊沒修成。
      躺在地上的清和瞟了眼被溫留掃掉的《南華真經(jīng)》,索性閉眼。

      年冬之時,清和坐在離太華數(shù)千里之遙的南方一處宅院中休憩,一只身形龐大的上古妖獸搖著尾巴慵懶地躺在清和身邊。
      窗外陽光宜人,照在屋內一人一獸身上,寧靜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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