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收藏此章節(jié)]
[投訴]
文章收藏
盛花上的白塔
BGM:《銀の龍の背に仱盲啤�
CP:浮竹十四郎X朽木露琪亞。
FT:浮竹十四郎の生賀。
PW:微暗黑,微崩壞,救贖向。
W.:櫻紫琉紗
一生之中最初的黑暗,在于你怎樣去尋找光明。
生在黑暗之中的花,有著破開黑暗的力量,也有著沉溺黑暗的勇氣。
在黑暗中盛開,在黑暗中升華,也自黑暗中凋謝。
許多人都是一朵生在黑暗之中的花。
哪怕你曾出生于光明,活躍在光明,亦或是最后又從光明跌至黑暗。
你都是一朵在黑暗中盛開的花。
[一]
我的學(xué)生在我家中的沙發(fā)上熟睡。睡著的側(cè)臉看上去是那樣蒼白而安詳。
我輕緩地坐到了她的身邊,撩起她額前的發(fā)絲。這個孩子,叫做朽木露琪亞,今年二十一歲,我的兩個學(xué)生之一。
她是朽木家的童養(yǎng)媳,也是我的好友朽木白哉的未婚妻。而她,也是由白哉那家伙親自讓我教的。
這個孩子以前受過太多的苦,白哉跟我講了一些,但我覺得她其實隱藏得很深。
從她十一歲那年起,我就開始教她,如今已經(jīng)過去了有十年。那時的我,也已經(jīng)有十八歲了。
如今的她,因為跳級的緣故,大學(xué)早已經(jīng)畢業(yè),且成為了一名小有名氣的律師。
之所以會選擇成為律師,我想也是跟我有關(guān)吧,畢竟我唯二的學(xué)生包括她,都和我一樣選擇了成為律師。
露琪亞這孩子沒事做就來我家喝茶,她的話是說在朽木家的那些長老很啰嗦之類的,我也深有同感。
曾經(jīng)我去過一次朽木府邸,那里面繁瑣的禮節(jié)都讓我覺得去過一次就再也不要去了。于是我在那之后再沒去過。
露琪亞,出生于黑暗,卻比光明還要高貴。她沒有那些女生的嬌氣,也沒有大小姐的架子,完完全全的,一個孩子。
她最近似乎在籌備著一個官司,但這場官司,讓我覺得有些驚訝。
平時她接的,都是關(guān)于兒童去留或取舍方面的事情,但,這一次,她接下了一個來自大戶人家的請求。
那個人他是知道的,近日被日媒炒得火熱的新川家家主,然其實是他連續(xù)強|奸了三名幼女才被人告上法庭。
在此之前,他也是作惡多端。哪怕他看上去并非是那么滿面油光肥肉,卻也談不上溫潤君子。
我真的很驚訝為什么露琪亞會接下這樣的請求,我覺得這背后肯定有什么不為人知的事情。
看著她微微帶著疲憊的臉,有絲絲熱氣的散發(fā),讓我不由得更加靠近了些。
我一直都有原則,朋友妻不可欺,雖然露琪亞還沒有和白哉成婚,但這也是必不可少的。
可是,下一秒,我就吻上了露琪亞的唇。臉上的溫度有些燙,但露琪亞似乎沒有醒,我趕緊移開,微微喘氣。
我是浮竹十四郎,今年二十八歲。
我是朽木露琪亞的老師,她……是我的學(xué)生。
[二]
“法庭審理結(jié)束,現(xiàn)在休庭。請法警將被告人押回監(jiān)所繼續(xù)羈押。下次開庭的時間,另行通知!
隨著法官的重錘落下,與那一聲巨大的聲響,我看到臺上露琪亞的面龐放柔,一直懸著的心也稍稍松了松。
這場官司打得并不輕松,對方站在民眾公認的“正義”一方,證據(jù)確鑿,且,對方的律師也不是個省油的料。
露琪亞可以說是在一個被無數(shù)人厭棄的地方,我覺得這場法庭里有資格支持她的人就只剩下我了。
“新川先生,下一場官司我也會繼續(xù)為你打下去的,請不要擔(dān)心!甭剁鱽喒Ь吹卣f道。
爭取到了二審的機會,這是個好兆頭,起碼,從最初的幾乎沒有半分勝利到了現(xiàn)在的決期延后。
“露琪亞,回去吧。”看著外面的雨,我撐起了傘,呼喚著露琪亞。
露琪亞的眸子亮了一亮,卻又很快地沉了下去,說道:“好的,老師!
我送她回了朽木家,白哉在看我的時候眼神有些怪異,我明白,我眼底的某些情緒,已經(jīng)快要遮不住了。
我默默地看著白哉將露琪亞帶進屋里,我看著她那沉寂的背影,看著朽木家大門緩緩地關(guān)上。
——就像是狠狠地阻絕了我跟她的世界。
背負的東西盡管很大,可依然想以笑者自居。
回到家里的時候,我身后跟著一個人影,我明白那是誰,側(cè)身說道:“進來吧。”
那個少年緩緩地從黑暗里掙扎出來,讓我看清了他的面孔,落寞而又蒼白,他的臉上有著和露琪亞一樣的沉寂。
“浮竹老師,請你告訴我,為什么露琪亞要為那個家伙申辯?”
是的,他是我的另外一個學(xué)生,日番谷冬獅郎。當初,就是我從外面將他帶回了家,給了他上學(xué)的機會。
白哉告訴我,冬獅郎和露琪亞一樣,都曾生活于那個十年前被火燒掉的巷子,且最后都失去聯(lián)系。
冬獅郎這孩子比露琪亞大一歲,雖然沒有大戶人家的背景,但懂的事情不比露琪亞少。
冬獅郎一直不讓我告訴露琪亞他的存在,也不讓我告訴露琪亞我的另外一個學(xué)生叫什么。
雖然不知道這到底是為什么,但我還是選擇替冬獅郎隱瞞了露琪亞,而露琪亞也很通情達理地沒有多問。
我和冬獅郎都有著一頭白發(fā),跟我很相似,并且,他的“冬獅郎”發(fā)音跟我的“十四郎”很像。
或許這也是我當初為什么會將他在一片冰天雪地救起的原因之一。
[三]
我知道很多關(guān)于露琪亞以前在那個陰暗的巷子里的事情。
為什么說它陰暗?可能露琪亞對于這些是并不知道的。在那個巷子里,曾有許多孩子被附近喝醉酒的男人給強|奸過。
我想露琪亞是不知道的,因為在她對我的那些簡單的介紹中,她認為她童年的那片土地是溫暖而神圣的。
冬獅郎或許是知道,他曾經(jīng)或多或少地扯起過這些。但他們都隱藏得很好,并不舍得將心底那片回憶完全給我看。
那天冬獅郎是在我家里躺下的,他很久沒有在我家過夜了。但在深夜里,門卻突然被人敲醒。
我無奈地去開門,敲門的聲音有些粗魯,卻也有些頓然,我從貓眼里看不到什么,只能看到一片漆黑。
憑著自己一米八七的身高,我覺得就算我開了門應(yīng)該也不會有什么危險。
敲門的聲音更大了,我小心翼翼地打開了門,卻在下一秒慌了手腳。
門外,是露琪亞?吹轿议_門,她抖動的身子一下子撲進了我的懷里,低低哭泣。
我聞到了露琪亞的身上有很重的酒氣。我不明白這是怎么回事,卻也一邊安撫著露琪亞一邊關(guān)上了門。
這時候,屋子里的燈突然亮了起來,我看到了揉著眼睛的冬獅郎走了出來,便說道:“這么晚了……誰?”
“冬、冬獅郎……”露琪亞的眼睛睜大,瞳孔縮小,眼眶里的眼淚卻越涌越兇。
“冬獅郎——!唔——”我突然聽到露琪亞的大叫聲,飛快地捂住了她的嘴。
溫?zé)岬臍庀⒋蛟谖业恼菩,我卻還是溫和地對露琪亞說道:“小聲一點,鄰居還在睡覺。”
等事情理清楚的時候冬獅郎是后悔萬分。他當初就不應(yīng)該出來,以至于隱瞞露琪亞十年的事情今天露出了馬腳。
“可是,我真的,很想念冬獅郎啊!甭剁鱽喣四ㄑ蹨I,“當初沒有看到冬獅郎和戀次的尸體,我真的很高興!
尸體?哦,對了,這是在說當年的那場火災(zāi)吧,的確是……死了非常多的孩子啊。
冬獅郎的眼眶也有些發(fā)紅,露琪亞更是哭得越來越兇,我無奈地摸了摸露琪亞的頭。
“露琪亞,可以告訴我,你今天為什么會是一身酒氣地來我家嗎?”
我感覺,就算冬獅郎和露琪亞都已經(jīng)分別是一米七八和一米七的身高了,已經(jīng)二十二、二十一歲了。
我也還是他們的老師,他們,也還是當初那十一、十二歲的孩子。
[四]
露琪亞可以說是從朽木家逃出來的。
因為今天幫助新川申辯的原因,露琪亞一回到朽木家就遭受到了眾多長老的責(zé)罵。
但露琪亞說,最讓她傷心的,并非是那些平時溫和的長老的批評,而是來自白哉的指責(zé)。
露琪亞一直視白哉為兄長,這也是為什么,明明在十年前說“朽木露琪亞五年后成為朽木白哉未婚妻,七年后為正妻”卻遲遲沒有履行。
露琪亞可以說是對白哉沒有半分多想,從她對朽木家的人處處恭敬的態(tài)度中就可以看出來。但白哉似乎并非如此。
兄長的指責(zé),對于現(xiàn)在的露琪亞來說,和十年前一樣,來自兄長的批評才是這世界上最為沉重的。
她是感謝朽木家的,但這樣的感謝,卻并不是那么純粹。她說到這里的時候頓了頓,隱晦地帶過了。
她很傷心,在朽木家里,沒有一個人能夠體諒她的心情,沒有一個人,回去探究她為新川申辯的理由,只是漫無天地的指責(zé)。
哪怕是她視為兄長的,最值得信賴的朽木白哉,也沒有理解她。
她,覺得這個世界突然一下子變得格外沉重。
她,活在一個有些虛偽表面的囚籠里。
她,想要逃離。
露琪亞能去的地方不多,但酒吧絕對是一個適合她的地方。她不止一次在那里面過夜,但前提是我?guī)サ摹?br> 去那種地方也是為了所謂的消遣吧。沉溺于紅燈綠酒,喝得面目全非,卻依然保持著最為清醒的思維和理智。
這一次是她自己一個人去的,而恰好不巧地,遇見了在法庭上道別的新川。
新川稍稍懂得收斂了些,但還是膽子很大地對喝醉了的露琪亞上下其手。我只能說,這樣的人,不懂得考慮事情的后果。
愚蠢之極。如果他真的動了露琪亞,不僅是下次再審的希望破滅,而且也會牽扯到朽木家未來家主夫人的清白問題。
得罪朽木家,得罪朽木露琪亞,得罪朽木白哉。好像我也算是得罪者的候選人之一吧,笑。
還好露琪亞的思維還沒有混亂到任人宰割,所以就再次逃離了酒吧。路上走著走著,卻越想越傷心。
“但是,露琪亞!倍{郎在這個時候突然出聲說道:“為什么,你要選擇幫助新川?”
他說得有些沉重,將氣氛再一次帶回了那個尷尬的世界。
[五]
我剛想打圓場,露琪亞卻顫聲說道:“因為,那家伙養(yǎng)了戀次啊!
“什么?”我看到冬獅郎的眼睛猛然間睜大。我很好奇戀次這個人是誰。
“冬獅郎,我沒有說錯!新川那家伙……就是戀次的養(yǎng)父啊!”露琪亞的眼淚又開始簌簌地落下。
“所以說,就算是我要完完全全地背棄朽木家,我也要保新川家主……我,不能再讓戀次失去家了!”
“為了戀次,露琪亞你就要舍棄自己現(xiàn)有的家嗎?”
“是的,哪怕舍棄朽木家,我也要保護戀次的家。”
露琪亞去為新川二審的備案的那天,我去往了東京京王線旁的東京都立松沢病院。
是我向白哉那家伙打聽來的,據(jù)說那個叫做戀次的人目前就住在那里面。
東京都立松沢醫(yī)院很好找,就在東京都世田谷區(qū)上北沢二丁目一番一號。
我很好奇為什么那個叫做戀次的人會在這樣一家,以精神科和心理室為主要的醫(yī)院里。
“您好,我來找一位名叫戀次的患者!鼻芭_的女士有些責(zé)怪地看了我一眼,我立刻說道:“啊,他好像是新川的養(yǎng)子!
“戀次?嗯……我知道了,是C棟四樓精神科402病房的阿散井戀次吧。請跟那邊的那位護士去吧!
精神科?我心底一驚,一邊思緒雜亂地跟著前方的護士小姐走到了C棟,上了電梯,來到了所謂的402病房。
“這位先生,已經(jīng)到了!薄胺浅8兄x!蔽叶Y貌地說道,隨即敲了敲門,里面?zhèn)鞒鲆宦曒^粗的聲音:“請進!
我走了進去,看到一個紅發(fā)過肩的少年,長相較為大氣。
想必他就是那個戀次了。
[六]
“冬獅郎?露琪亞?”名為阿散井戀次的少年聽到我的話之后,有些疑惑地說道:“抱歉,我似乎都不認識!
我吃了一驚,然后聽到他說:“印象里真的沒有聽過這兩個名字,倒是你形容的那個叫做露琪亞的相貌……好像看到過!
“我的主治醫(yī)生告訴我,我十四歲之前的記憶在一場大火之中丟失了,恐怕就是那個時候吧!
我懷疑這個阿散井戀次或許有著雙重人格,“的確是這樣,你沒有想過要找回丟失的記憶嗎?”
“有想過,但我沒有辦法!卑⑸⒕畱俅握f到這里有些失落,“我也覺得過去的那些記憶是很重要的,但父親不允許。”
是啊,那段記憶,不僅是對露琪亞,還有冬獅郎,亦或是我眼前的這個阿散井戀次來說,都算是很重要的回憶吧。
走出病房的時候我看見了一個熟人,我以前的老朋友,京樂春水。他似乎是在這家醫(yī)院工作的,穿著白大褂,吊兒郎當?shù)摹?br> 他有些奇怪地看了我一眼,卻又一言不發(fā)地把我扯到了他的辦公室里,然后一臉鄭重地對我說。
“老朋友,我建議你今天就立刻到醫(yī)院去做一下全身方面的檢查。老實說,我不認為現(xiàn)在的你身體是健全的!
“老師?你怎么了?這幾天老是出神。”露琪亞有些擔(dān)心地看著我。
我搖了搖頭,有些苦澀地笑道:“沒什么啊……對了露琪亞,你真的不打算回朽木家嗎?”
露琪亞也愣了愣,然后別過了頭去,悶悶地說道:“大概……吧。至少在二審結(jié)束之前,一直都會在老師你這里。”
突然之間我突然覺得露琪亞真的是非常狠心。老實說,朽木家?guī)槐,但她現(xiàn)在為了阿散井戀次就要舍棄整個個朽木家。
我看了看正拿著遙控在看電視的冬獅郎,不由得扶額,家里養(yǎng)兩個大小孩,我真的有那么富有嗎。
說實話,這個世界上,我現(xiàn)在最擔(dān)憂的就是露琪亞和冬獅郎。家父家母都死得早,我視為親人的,就只有他們兩個了。
看著他們突然因為什么而吵在了一起,打打鬧鬧,像個未成年的孩子一樣。我溫和地勾了勾唇。
“吶,露琪亞,冬獅郎,其實我剛剛在想,如果有一天,我不在這個世界上了的話。”
“你們一定要過得比現(xiàn)在好!
[七]
我有遺傳的家族病,其實我在這么多年里多少還是有點兒感覺的。但最近,我咳出血來了。
天氣一變化就有些懼寒,咳嗽不止,柔弱如柳一般。父親和母親也是因為這個家族病死掉的,在我才幾歲的時候。
但那時候的父親和母親已經(jīng)有了我,而我,直到現(xiàn)在都還沒有結(jié)婚,也遲遲不愿交女朋友。
東京已經(jīng)下了好幾場雨了,眼看著就要入冬,我披著大衣站在涼臺上,覺得寒意包裹著我的身軀,仿佛要帶我走。
露琪亞因為近日等待著新川家主的二審,顯得有些悠閑,所以時常關(guān)心我的身體。
冬獅郎白日還是在外面工作,晚上卻也來我家蹭住宿,說是房租到期了,我看是為了露琪亞吧。
我總是看著露琪亞在為法律事業(yè)而忙碌,看著她從青澀而日益精煉,我有時也會感嘆。
這樣的我,沒有資格跟露琪亞在一起。因為我一旦死去,留給露琪亞的那份于老師的痛苦,就足夠她受得了。
我沒有那么自私,哪怕知道自己將要逝世還要選擇跟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我不想讓她更加傷心。
你看,露琪亞為阿散井戀次放棄了那么多,但阿散井戀次卻根本不記得她的名字了。
我想露琪亞應(yīng)該是不知道的吧,如果知道了,又不知道這孩子要有多么傷心。
明明是那么在乎的人,卻不記得自己了。我想,我死后的某一天,或許也會這樣吧。
可我還是希望我永遠都被他們記著,我不想,在肉|體的滅亡之后,連意志也在別人的心中滅亡。
我住進了醫(yī)院,當然不是京樂春水和阿散井戀次所在的那家東京都立松沢病院。
至少我還沒有嚴重到精神方面出現(xiàn)錯亂。但在白色病房里的日子,卻似度日如年?人砸蝗談龠^一日。
露琪亞和冬獅郎知道我在住院,我告訴他們我只是得了支氣管肺炎,并沒有說出家族病遺傳的咳嗽背后是什么。
我只是不想影響到他們。但露琪亞還是一臉鄭重地告誡我要好好養(yǎng)病,不要操空心。我笑著說沒那么嚴重。
實際上我是明白的,連猩紅的顏色都咳出來了,怎么可能不嚴重。我怕我過不了今年這個年末了。
“露琪亞,你要多努力啊!蔽覝睾偷匦χ,坐在病床上對她講:“不要忘記,我過去十年所教給你的!
在過去的十年里,黑發(fā)的少女趴在桌上睡著的場面我不止一次看見過。那樣安靜而無邪。
我曾盡力地將我畢生的東西都傳授給她,不僅是一種老師的職責(zé),更是一種迫切的希望。
看著她成長、蛻變、化蝶,這些都是我一一親眼見證過的。十年了,一眨眼,我就在她身邊待了十年。
“起碼在往后的十年里,你要記得。”
[八]
露琪亞去為新川做二審的正式開庭的那天,我的咳嗽是往日從未有過的嚴重。
來探望我的冬獅郎一臉擔(dān)心地看著我,說道:“這支氣管肺炎也太嚴重了吧,要不我去找醫(yī)生來吧!
“不用。”我伸出手阻止他,卻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太不起手來,我下意識地苦笑,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寒冷。
這一天終于來了啊。我有些費力地躺回被子,露出腦袋,看向身旁的冬獅郎,溫和地笑了笑。
“冬獅郎,露琪亞會在結(jié)束的時候給我打電話,記得幫我接一下!
“老師?”冬獅郎有些奇怪地看了我一眼,“為什么不自己接?”
“我睡一覺,可能聽不到露琪亞打給我的電話,所以,你幫我接了吧。”我安心地笑著說道:“冬獅郎,要過得好啊!
“什么意思?”冬獅郎依然不解地看著我。
“對了,也記得幫我告訴露琪亞。”我望著窗外,看著露琪亞所在的那個方向,“往后的日子,一定要過得比現(xiàn)在好。”
——再見了,我最愛的人。
下一秒,我的眼睛只剩下了遠方視野那尖尖的、而輪廓清晰的白塔。
我好像看見了白塔下盛開著的花,它們曾生于黑暗,最后卻要比光芒還明亮。
我笑了笑,我想,那附近的一片土地,應(yīng)該就是承載著露琪亞他們的記憶的土地吧。
所有經(jīng)歷風(fēng)雨的溫柔與堅強,所有青春無悔的煩惱與成長。
所有奔向未來的理想與張揚,所有沖破捆綁的熱愛與癲狂。
現(xiàn)在這一切都不再重要了,因為,我即將要拋下所有的人。
沉溺在走馬觀花一般的夢境中,我仿佛看見白塔下有一朵最耀眼的黑色花兒在盛放。
我漂浮一般地走向那朵花,然后若無其事地繞了過去,頭也不回地走向了未知的遠方。
我明白,那是露琪亞。
[末]
朽木露琪亞風(fēng)塵仆仆地趕到醫(yī)院里的時候,浮竹十四郎只剩下一具帶笑而逝的遺體了。
她覺得他應(yīng)該早就知道的,他終有一天會早早地死去,只是沒有告訴她。
“老師是我見過的,這個世界上,最溫柔也是最堅強的人,哪怕他最后還是死去。”
朽木露琪亞哭著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遠方白塔之下,一朵凋殘的黑花融于塵土。
那座白塔,像是沉寂已久,卻依然溫柔而堅強。
-[END]-
[后記]
大家好,這里是愛啰嗦的琉紗。
老實說寫到一半的時候,有想過要不要棄了這篇改名字給別的人物當生賀,畢竟一晚五千字對我來說還是有些困難的。
所以大家可以看到后一半寫的比較馬虎,原本想寫出來暗黑都給玩兒成了虐心。
至于琉紗我寫著寫著就有點兒浮竹十四郎X朽木露琪亞X日番谷冬獅郎的3P趕腳我也覺得很郁悶。
我估摸著一月三十一號的白哉生賀估計也會是這文的系列文之一,畢竟我超級懶得想故事構(gòu)造,很麻煩。
挺喜歡浮竹隊長的,但要是寫瀞靈庭里的事情又覺得沒什么好寫的,再加上之前小白生賀時候說了要弄的。
上午打籃球,下午給同班三個人加上一個好朋友慶生,簡直慘無人道_(:з」∠)_。
所以如果中間有什么BUG都請無視吧,琉紗我真的懶得修了。
苦逼的我連作業(yè)都沒寫完,明天上午還要上課,下午還要去買書還要去打球QAQ。
浮竹隊長生日快樂!~
插入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