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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這是一個青澀年代的故事。


初夏的植物都肆無忌憚地生長著,就像這群青春年少的學(xué)生。


暗戀,友情,一切都懵懵懂懂。急切地盼望著成長,時間卻更加急切地“刷”地一下子悄然經(jīng)過。


驀然回首,那個年少無知的歲月里,有些情感就像不知名的野花綻放著……


被酒莫驚春睡重,賭書消得潑茶香,當(dāng)時只道是尋常。
內(nèi)容標(biāo)簽: 花季雨季 輕松
 
主角 視角
薛沫沫
互動
林小汐
配角
齊澤


一句話簡介:少女之間懵懵懂懂的情感短篇

立意:

  總點擊數(shù): 695   總書評數(shù):2 當(dāng)前被收藏數(shù):1 文章積分:149,661
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類型: 原創(chuàng)-百合-近代現(xiàn)代-愛情
  • 作品視角: 主受
  • 所屬系列: 無從屬系列
  • 文章進度:完結(jié)
  • 全文字數(shù):12932字
  • 版權(quán)轉(zhuǎn)化: 尚未出版(聯(lián)系出版
  • 簽約狀態(tài): 未簽約
  • 作品榮譽: 尚無任何作品簡評
本文包含小眾情感等元素,建議18歲以上讀者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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驀然回首

作者:半藥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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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文



      傍晚昏暗的光線,木質(zhì)地板上坐著幾個年輕男女,他們圍坐著中間的小木桌,上面是燒在電磁爐上的火鍋。大家嘻嘻哈哈地談笑著,桌邊的盛菜的盤子空了好幾只,地下也躺著一堆空掉的啤酒瓶。
      三個女生互相倚在一起,她們有些醉了。
      其中一個說:“沫沫,輪到你了!
      周圍兩個男生也跟著起哄:“對啊,輪到你講初戀了,快講快講!”
      那個叫沫沫的女生披著頭發(fā),頭發(fā)有點自然卷,她趴在一個女生的肩上懶懶地說:“初戀啊……恩,那個人很帥!
      “是嗎?”幾個女生激動地問:“什么類型的?”
      “冰山型!
      “啊,我最喜歡那種。”一個女生花癡的叫道。
      “別吵,聽沫沫說。”對面的男生吼道。
      “我們當(dāng)時分到一個班,我們下課就總在一塊聊天!
      周圍的人問沫沫:“那你們后來在一起了嗎!
      “后來啊,我問他我們是不是最好最好的朋友,他說是!
      “什么啊,這就沒啦!币粋男生說。
      “那就是你和你喜歡的人做了好朋友唄?”另一個女生說。
      在周圍人的吵鬧對話里,沫沫卻望著別處出神,她心里說,怎么說著說著就說岔了呢。
      她看著飄風(fēng)的窗簾,窗外茂密的梧桐樹葉。遠處零散地亮起了夜晚的燈光。
      她啪地一聲躺下來,醉眼迷離,那些燈光模糊成零散的光斑?谥朽哉Z:“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周圍的幾個女生在一邊推她,一個說:“自言自語什么呢?”另一個說:“沫沫,你醉了?”
      驀然回首,那個年少無知的歲月里,有些情感就像不知名的野花綻放著……
      被酒莫驚春睡重,賭書消得潑茶香,當(dāng)時只道是尋常。

      正是早晨上學(xué)的時間,天空湛藍,陽光明媚。
      清河高中里有好多正在來上學(xué)的高中生,都是些年輕的少男少女,朝氣蓬勃。他們身著藏青色的校服,三三兩兩地背著書包往教室走去。
      其中有幾個女生互相挽著手笑著聊天,其中一個說:“哎,你知道嗎?那個校草齊澤被分到9班了誒!
      另一個回答道:“啊,真可惜,沒跟他分到一個班呢!
      9班門口,一個女生背著書包匆匆跑來,她梳著一個馬尾,頭發(fā)有點自然卷。
      她抬頭看看門框上的班級門牌,吁了一口氣:“哈,差點遲到,今天是新班級的第一天,可不能遲到啊。”
      女生走進教室,教室里已經(jīng)有好多人,大家都各自聊天。
      她找到貼著自己名字“薛沫沫”的課桌,“啊,找到了!
      薛沫沫剛把書包放下,一抬頭看到后桌的坐著的人,不禁呆住了。
      這,這不是校草齊澤嗎?
      然而就在薛沫沫震驚臉紅心跳不止的時候,旁邊傳來一聲咳嗽聲。
      薛沫沫聞聲望去,聲音來源是齊澤的同桌,也就是薛沫沫的后座的女生。
      “怎么是你!”薛沫沫大聲說。
      “沒錯,是我!蹦莻女生淡淡地回答,但是她的眼神絲毫沒有示弱。
      兩人互相望著對方,她們的目光如果可以被看到的話,此刻正在像刀劍一樣廝殺著。
      然而一旁坐著的齊澤卻不知所以,便說:“你們認識啊?”一邊默默吐槽著:這兩人打招呼好奇怪啊。
      薛沫沫心想:必須要給齊澤一個和善可愛的印象。
      于是薛沫沫連忙拉住那個女生的手笑著說:“啊,小汐,我好想你哦。”
      小汐也笑起來:“恩,沫沫,好久不見啊!
      很快就上課了,新的班主任正站在講臺上訓(xùn)話:“同學(xué)們,今天是我們進入初中三年級的第一天,大家也是進入9班這個新的班級第一天……”
      “哈~”沫沫趴在課桌上,打了個哈欠。
      她望著窗外郁郁蔥蔥的梧桐樹,沒想到這么好運氣呢,能跟齊澤分到一班不說,位置還靠的這么近。要知道她薛沫沫可是從初一就開始暗戀齊澤了呢。
      那個時候,薛沫沫總是跟她的小姐妹們炫耀自己收集來的獨家齊澤資料:
      齊澤,雙子座,喜歡紫色和黑色,很愛干凈,籃球社社員,寫的字很漂亮,外表雖然冰山王子,但是人很和善……
      然而再想到小汐,沫沫帶著微笑回憶的表情瞬間變得咬牙切齒,可惡啊,那個林小汐竟然運氣更好,她居然能跟齊澤同桌!
      沒錯,林小汐就是薛沫沫的頭號情敵。
      從初一的時候開始,齊澤的每一場籃球比賽,必定會有沫沫和小汐準(zhǔn)備好礦泉水等在一旁,但是每次她們誰都沒能成功把水遞給齊澤,因為她們兩人互相阻攔著不讓對方接近齊澤。
      齊澤過生日,沫沫和小汐也會在前一天往他課桌抽屜里送巧克力。但是她們的巧克力同樣也沒有能被齊澤收到,因為她們各自私下把對方的巧克力處理掉了。
      “可惡!生我沫沫為何生林小汐!”薛沫沫仰天長嘯。放學(xué)的時候,薛沫沫正和她的幾個死黨一起走出學(xué)園。
      幾個死黨面面相覷。
      然而薛沫沫并沒有為命運的不公而氣餒,她信誓旦旦地說:“哼,本小姐是絕對不會輕易認輸?shù)!?br>  下課的時候,薛沫沫總是厚臉皮地加進小汐和齊澤的聊天里。三個人說笑著,不亦樂乎的樣子。
      然而暗地里時不時兩個女生的目光相接,都殺機四射。
      晚自習(xí)的時候,薛沫沫趴在課桌上一邊吃零食一邊看漫畫。
      身后傳來輕微的小汐跟齊澤的聊天聲,齊澤不知道說了什么,小汐笑得很開心:“哈哈哈……”
      薛沫沫的漫畫再也看不下去了,她氣得把薯片嚼得嘎嘣作響。
      沫沫的同桌連忙朝她擺手:“喂,你吃東西聲音太大啦,小心老師聽見。”
      沫沫恨恨地對他說:“我這就算吵了嗎?你沒聽見更吵的嗎!”
      同桌男生委屈地自言自語:“我招誰惹誰了我。”
      又是一天下課,齊澤不在座位上。
      小汐用筆頭戳戳沫沫的后背:“喂,你挺狠啊!
      “什么?”沫沫不知道她在說什么。
      “我說你用了什么招數(shù)讓齊澤對你有意思的?”
      “什么?你在耍我嗎?明明是你們兩個聊天聊得水深火熱好不好?”
      “你非要我明說嗎,你記不記得今天早晨,你差點遲到,但是一向不遲到的齊澤是在你后面來的!
      “是這樣沒錯哦,“沫沫想了想,“但這只是巧合吧!
      “錯了,你想想,昨天齊澤也是在你后面進教室的!
      小汐說的沒錯,沫沫自己因為當(dāng)時趕時間跑得氣喘吁吁,完全沒有注意到這兩天齊澤都是在自己之后進來的,而且他完全是氣定神閑地走進來的,一點都不像是要遲到的樣子。
      想到這里,沫沫不禁臉紅心跳:“難不成,他是故意這么做的?”
      小汐不置可否地說:“這可就不知道了!
      沫沫趴在課桌上,暗暗下決心,明天我要調(diào)查個究竟!
      第二天沫沫躲在一旁,當(dāng)場抓獲了跟在自己身后的齊澤。
      齊澤一反平常酷酷地高高在上的樣子,他低著頭,紅著臉小聲的說:“那個,我,我不是跟蹤你!
      沫沫則女王氣場爆發(fā)地站在臺階上居高臨下:“那么怎么會這么巧?連續(xù)幾天在我后面進教室?”
      “我,我,……”齊澤吞吞吐吐,“我其實喜歡你很久了……”
      然而,這只是沫沫的噫想,她紅著臉趴在課桌上傻傻地笑出聲來。
      到了早晨。沫沫背著書包已經(jīng)走到教學(xué)樓樓下。
      她看看手表,“恩,跟昨天時間一樣!
      于是她一口氣跑上樓,卻不進教室,而是轉(zhuǎn)身躲在一個柱子后面。
      不一會,有人走上樓梯,她悄悄一看,不是齊澤。
      又是一個人,也不是。
      就這么等著的時候,突然上課鈴響了。“糟了!”沫沫嚇得連忙撒腿跑進教室。
      她被老師罰站在走廊上,她看著教室里端坐的齊澤,哭喪著臉嘆了口氣:“唉!
      下課的時候,小汐跑到沫沫旁邊,“沫沫,沒想到那個真的是巧合啊!
      “切,是我今天起晚了,他見我沒來只好先進教室了!
      “不過齊澤他今天來的很早哦,在我之前就已經(jīng)在教室了。”
      “你……”
      最后一節(jié)活動課上,大家有的聊天,有的寫作業(yè),有的打打鬧鬧地跑來跑去。齊澤也拿著籃球和一幫男生走出教室。
      小汐則埋頭寫著作業(yè)。
      沫沫“啪”地雙手撐在小汐的課桌上。
      “怎么了?”小汐淡淡地問。
      沫沫心中吐槽:“還是一副云淡風(fēng)輕地模樣,這么不把我這個對手放在眼里么!”
      她鄭重其事地說:“我們決斗吧!”
      “。俊
      “一局定輸贏!”
      上英語課的時候,沫沫自己拿出一張粉色的紙,又悄悄地遞了一張淺綠色的紙給身后的小汐。
      兩個人的課桌上都豎著高高的英語課本,各自埋頭在那張紙上寫著什么。
      很快兩個人都弄好了,兩個人分別把紙裁成10個小正方形,每張小正方形上寫著字。沫沫的那張寫著:沫沫喜歡齊澤。小汐的那張寫著:小汐喜歡齊澤。
      一邊的齊澤有所察覺,奇怪地望了她們一眼。
      兩個人依舊低著頭忙碌著。
      忽然沫沫直起身子,她伸出一只手背到背后,朝小汐做一個OK的手勢。
      只見沫沫的課桌上的那些小紙片已經(jīng)變成了10個小小的紙鶴。
      小汐也折完了最后一只紙鶴,她拿起圓珠筆在紙鶴的翅膀上寫著:open it.
      兩人收起紙鶴,沫沫掉過頭來,兩人再一起望望齊澤,齊澤正在很認真地記著筆記。
      于是兩人相視一笑。很快,放學(xué)鈴聲響起。
      沫沫匆匆地拉著還在收拾書包的小汐走出教室,齊澤笑著說:“今天你們這么著急回去啊?”
      “對啊。”沫沫一邊說著,一邊拉著小汐身影消失在教室后門。
      小汐和沫沫一起站在走廊拐角的窗戶邊。
      沫沫伏在窗框上,低頭看著窗外樓下一個個走出教學(xué)樓的學(xué)生。她說:“你瞧,這兒是放學(xué)離開的必經(jīng)之路。等齊澤一到,我們就在這把千紙鶴撒下去!
      小汐也探出頭去望望,只見有絡(luò)繹不絕的學(xué)生從窗下經(jīng)過,“萬一到時候被別人撿著怎么辦?”
      沫沫說:“不管那么多了,為了決斗總是要付出些犧牲嘛。”
      沫沫抱著手臂倚住墻,“所以呢,如果齊澤先撿到誰的紙鶴,那就是誰贏了,對方必須無條件退出!
      小汐也倚在對面的墻上,一臉漫不經(jīng)心酷酷地答道:“行啊,我無所謂啊!
      “怎么還沒來啊!蹦f著,兩個人都撐在窗框邊探著頭望著。
      小汐也焦急地皺著眉頭。
      “不會已經(jīng)走了吧!蹦终f。
      “不可能,我沒看到他走過去。”小汐說。
      沫沫放下?lián)沃氖直郏耙晃胰ハ聵且惶,看看他到底還在不在教學(xué)樓里?”
      “別亂跑,再等等!
      “哎呀,說不定真的走掉了,要不然怎么這么久還看不到人影呢。”
      “喂喂!快來,快來!毙∠鋈患拥貙δf。
      沫沫連忙過去:“啊,來了啊!
      兩人趕緊手忙腳亂地把千紙鶴往下灑,一灑完兩人都趕緊蹲下來。
      小汐慢慢地直起身子,悄悄地往窗外看,只見紅紅綠綠的紙鶴從窗口飄落,可是因為紙質(zhì)太輕,大部分都飄落在人行道一旁的綠化帶里,而且等紙鶴落地的時候,齊澤已經(jīng)走到前面去了。
      小汐原先興奮緊張的神情慢慢變成失望,沫沫看著小汐的表情變化,問:“怎么了,他是不是沒撿你的,撿的我的。俊
      她也站起來去看窗外,只見齊澤的背影已慢慢遠去。
      “紙鶴全掉在綠化帶了啊!蹦卣f。
      “好啊,原來是你們在亂扔廢紙!”
      沫沫和小汐回頭一看,竟然是教導(dǎo)主任!
      教導(dǎo)主任在一邊唾沫橫飛地訓(xùn)話,沫沫和小汐都乖乖低頭站在墻邊。
      “好了,今天就說到這里。”主任說道。
      沫沫和小汐都如釋重負地抬起頭來。
      “不過,罰你們?nèi)ゴ驋吒蓛簦槺惆褬窍碌娜诵械酪矑邟,掃完才許回家!”
      “啊,是!眱扇穗S即又沮喪地低下頭。
      兩個人拿著掃帚坐在路邊臺階上,天已經(jīng)黑了,路燈也亮了起來。
      沫沫說:“掃了這么久才掃完一半誒,真是衰啊,碰到教導(dǎo)主任。”
      小汐則低著頭,下巴抵在膝蓋上,不說話。
      沫沫繼續(xù)說:“這么下去,什么時候才能回家啊,我媽肯定要罵我了。”
      小汐沒有抬頭說:“那你先回去吧,剩下的我來掃。反正我遲點回去也沒關(guān)系!
      “啊,你家人不會說你嗎?”
      “沒事,不問的!
      “那好吧,那就麻煩你了!蹦酒饋,她望著低頭坐在那里的小汐,昏黃的路燈下籠罩著她,沫沫卻猶豫起來。
      她似乎想起小時候的自己,也是這么坐在路邊的臺階上,周圍有路過的小朋友對著她笑:“沫沫,沫沫,沒人理的沫沫!”
      小汐看她沒有動,便抬起頭問她:“還不走?”
      沫沫卻扯出笑容來說:“算了,我們還是一起掃好了,我可不想欠情敵一個人情!
      小汐又低下頭去,嘴角微微上揚:“哼,隨便你!
      兩個人一起在路燈下掃著地,周圍很安靜。
      “啊,就這么算了。差不多就好啦!蹦f著把掃帚放在墻角。
      兩個人走到車庫,車庫只剩一輛橘黃色的自行車。
      沫沫扶著自行車和小汐走出校門。
      校門口,小汐說:“再見!
      沫沫坐在自行車上叫住她:“喂,你走回去。俊
      小汐沒有回頭,只是朝身后擺擺手。
      沫沫騎了幾步,停在她面前:“喂別逞強了。你做我的車吧,現(xiàn)在天挺黑的,這邊小路不安全的。”
      小汐望著沫沫,忽然笑出來:“坐你的車我不會摔死吧!
      “拜托!”沫沫叫道。
      “怎么樣?本小姐的車技還不錯吧!闭f這話的時候,小汐已經(jīng)坐在沫沫的自行車后座上了。橘黃色的自行車在晚風(fēng)中前進著。
      “馬馬虎虎吧!毙∠⑿χ亲焐蠜]有示弱。
      兩旁的道路再往后退。
      沫沫清澈的眼睛望著前方。
      不遠處有一個小吃攤,是賣刀削面的。
      小汐忽然說:“把我放在小吃攤那邊就行了。”
      沫沫奇怪地問:“你不回家吃晚飯。俊
      “恩,家里沒飯!
      “你家人不做飯嗎?”
      “我家里只有外公一個人,他不做飯的!
      “啊,那你每天都是在外邊吃?”
      “不是。平常是我放學(xué)回家去做飯,不過今天這么晚了,外公一定把剩菜都吃完了。所以我就在外邊吃算了。”
      兩人說著,車已經(jīng)駛到小吃攤前。
      沫沫停下車,小汐從后座上下來。兩人都急著沒有告別。
      小汐對她說:“這家的刀削面很好吃的,真想請你吃一碗,不過你回去太晚你媽會說你!
      沫沫笑著回頭說:“我也確實餓了,不管了,反正都遲了,再遲也一樣,不如跟你一起在這吃吧!
      橘黃色的自行車停在路邊。小汐和沫沫面對面坐在木桌子旁。
      “對了,你怎么跟外公住在一起啊?”
      小汐淡淡地說:“我爸媽離婚了。他們都有別的家了,我只能住在外公家了!
      “啊,對不起!
      “沒事,都過去了!
      “嘿,面來咯!”面攤老板說著把兩碗熱騰騰的刀削面放在桌上。
      沫沫邊吃邊說:“恩,真得很好吃啊。”
      小汐笑著看著她。
      日子一天天的過著。天氣也悄悄地炎熱起來。初夏的植物都肆無忌憚地生長著,就像這群青春年少的學(xué)生們,似乎有用不盡的活力大聲叫著笑著。
      下課時間總是鬧哄哄的。初三9班的教室門口忽然有同學(xué)喊一聲:“喂,老師讓你們班語文課代表去拿周記本!
      小汐,沫沫正在和齊澤聊天。齊澤聽到便說:“林小汐,喊你去拿周記本呢!
      “哦!毙∠饝(yīng)著便站起身來。
      沫沫忽然站起身來,“小汐,我陪你一起去拿吧。一個人拿那么多會很沉的!
      “恩,好啊,謝謝你!
      兩個人并肩走出教室,小汐問她:“說,什么企圖!
      沫沫笑笑:“嘻嘻,我就不能來單純幫幫你啊!
      “拉倒吧,我看你是惦記著老師讓我們寫在周記本上的暑期家訪地址吧!
      “嘿嘿,趁這個機會就能知道齊澤住哪啦,資源共享嘛!”沫沫嬉皮笑臉地挎著小汐的胳膊。
      兩人在辦公室里捧出來周記本。沫沫一邊走一邊翻找齊澤的周記本。
      忽然她抽出一本:“哈,找到了!”
      說著她連忙翻開到記有通訊地址的地方,小汐則在一旁拿出紙來記著。
      小汐寫完,把紙筆放進口袋,“好了,咱們走吧。”
      “喂,難得這個機會,我們偷看一下齊澤的周記怎么樣?”
      “可馬上就要上課了吧!毙∠@么說著的時候,預(yù)備鈴忽然響起來了,“你聽,預(yù)備鈴都響了呢!
      “不如這樣,你跟我來!蹦f著拉著小汐從樓上跑下去。
      兩人跑到路旁的花圃邊,沫沫把齊澤的周記本藏進密密的草叢里。
      “那待會發(fā)周記,齊澤拿不到自己的怎么辦?”小汐問沫沫,兩人捧著周記本,已經(jīng)走到教室門口。
      “那你就晚點發(fā)周記好咯,等我們看完再一起發(fā),這些先全部放在你的桌子上好了!蹦f。
      這一節(jié)課沫沫完全心不在焉。
      “叮鈴鈴……”
      下課鈴響起,沫沫和小汐一起跑到藏著周記本的花圃邊。
      小汐撥弄了幾下草叢:“喂,沫沫,怎么不見了?”
      “肯定是你找錯位置了啊,我來看看!蹦f著也俯下身子去找,花圃里除了茂密的雜草,什么也沒有。
      兩個人在花圃周圍找了很久,很快上課鈴聲響了起來。
      小汐說:“走吧,別找了,上課了!
      “怎么會不見了呢?”沫沫說著和小汐一起走在樓梯上。
      “不知道啊,會不會是清潔工掃掉了呢。”小汐搖搖頭。
      “唉,那怎么辦呢?”沫沫愁眉苦臉道。
      兩個人垂頭喪氣地走進教室。齊澤也不在座位上。
      沫沫剛坐下,只聽見身后小汐一聲:“糟了!”
      沫沫連忙回頭:“怎么了?”
      “我桌上的周記本怎么都沒了?”小汐一邊說著一邊低頭在抽屜里翻找。
      這時小汐的后座的女生說話了:“哦,小汐啊,是我看你桌上有周記本,剛才下課就幫你發(fā)掉了!
      小汐和沫沫互相望了一眼,同時心道:這下糟了。
      兩人不約而同地看向齊澤的座位,小汐說:“趁他還沒有回來,我們趕緊先想個借口解釋為什么沒有他的周記本。”沫沫點頭。
      兩人正在苦思冥想的時候,突然齊澤回來了。
      沫沫猶豫著對他說:“齊澤,那個周記本……”
      齊澤卻說:“哦,我知道了。”
      “知道了?”沫沫和小汐都大驚失色。
      “對啊,”齊澤接著說,“沒有我的周記本啊,我下課的時候就知道了!
      “呼,原來是知道這個啊!蹦托∠妓闪艘豢跉。
      誰知齊澤接著說:“所以剛才我去了語文老師的辦公室去找了!
      “啊!”沫沫和小汐都異口同聲。
      “對了,小汐,老師讓你下課去她那兒一趟。”齊澤說。
      沫沫和小汐面面相覷。
      很快又到了下課的時候。沫沫和小汐站在走廊上,周圍的歡笑聲似乎存在另一個時空,她們兩人則站在壓抑的藍色時空里。
      沫沫對小汐說:“你可千萬別被老師嚇住,別如實招供啊!
      小汐勉強笑笑:“沒關(guān)系,我就跟老師說我不小心弄丟了。沒事的!
      沫沫咬著嘴唇:“可是……”
      小汐拍拍沫沫的肩膀,轉(zhuǎn)身朝辦公室走去。
      沫沫叫她:“喂!”
      小汐依舊向她擺擺手,沒有回頭,就從走廊拐過去了。
      沫沫望著她消失的背影:“可惡,她每次要逞強都這樣!
      語文老師的辦公室里。語文老師是一個氣質(zhì)儒雅又雷厲風(fēng)行的知性女人。她慢慢放下茶杯,凌厲的目光透過眼鏡,正望著面前站著的林小汐。
      辦公室百葉窗外正站著偷窺的薛沫沫。
      語文老師緩緩地說:“不要跟我說說什么弄丟了之類的,從這里到教室不過幾步路而已,我要聽實話。”
      小汐深呼吸了一口,說:“老師,是這樣的……”
      “啊,老師,老師,聽我說!敝灰娔瓫_了進來。
      小汐掉過頭用眼神示意她離開,但是沫沫完全沒看到似的,自顧自地對老師說:“老師,是我不好,我爭著來幫課代表拿周記本的,我就是為了偷看齊澤的周記本才這么做的,后來我把它藏在花圃里,然后下課再去找就不見了。“
      沫沫一口氣說完,小汐則在一旁有驚又氣地看著她。驚的是沫沫竟然一人承攬了所有責(zé)任,氣的是這個還要我不可如實招來的傻瓜竟然自己全部都說了實話。
      語文老師瞇著眼睛望了望沫沫,說:“好吧,說的倒是實話!
      她從抽屜里拿出一本周記本啪地放在桌上,“這是清潔工周阿姨在花圃撿到交過來的!
      沫沫和小汐對望了一眼。
      語文老師又說:“看在你從實招來的份上,就從輕發(fā)落好了。這樣吧,把課本后面的論語名句各抄一百遍,再寫一份1000字以上的檢討。明天交給我!
      “!這算哪門子從輕發(fā)落啊!”沫沫坐在教室里大嚷。
      小汐提著兩個盒飯走進來,“沫沫,先吃午飯吧!贝藭r是中午,教室里只有小汐和沫沫兩個人。
      沫沫迫不及待地打開盒飯:“啊,我最愛的牛肉飯!”
      小汐也在一邊打開盒飯,卻不忙吃,她看著對面狼吞虎咽的沫沫。問道:“你干嘛一個人攬下罪名,想讓我這個情敵欠你人情嗎?”
      沫沫抬起頭,一邊嚼一邊說:“嘿嘿,你不是語文課代表嗎?這事對你影響不好。我就無所謂啦,無官一身輕嘛!
      小汐“撲哧”一下笑了,“沫沫,你慢點吃,都吃到鼻子上了!
      “有嗎?”沫沫聞言便伸手去摸,卻沒有摸到。
      “在這里啦。”小汐伸出手幫她拭去鼻子上的紅色番茄醬。
      窗外梧桐樹上傳來一陣陣的知了叫聲。
      沫沫已經(jīng)趴在課桌上睡著了。
      小汐則在她對面在綠色格子的稿紙上寫著檢討書。
      寧靜的午后過得很快,教室上的時鐘指向1點半,漸漸地有學(xué)生來到教室了。
      沫沫被人聲吵醒,“啊,糟了,檢討還沒寫呢!”
      “在這呢,寫好啦!毙∠f著拿著檢討在沫沫眼前晃晃。
      “啊,嚇?biāo)牢伊!蹦f。
      “讓你寫1000字的文章啊,再等一天估計你也寫不出來!
      “嘿嘿,有你這個大才女在我就不用擔(dān)心啦。”
      沫沫反坐在凳子上,和小汐面對面地趴在桌子上。
      沫沫伸手撥弄著小汐耳邊的幾縷直發(fā),說:“你的頭發(fā)真直啊。我好想以后也把頭發(fā)都拉直呢!
      “我還想要卷發(fā)呢,你看你,自然卷多好,省去好多燙頭發(fā)的錢呢!
      “呵呵,”沫沫眨著黑黑的大眼睛說:“小汐你這么漂亮,文靜又有才,齊澤一定會喜歡你的!
      小汐也望著沫沫,她的眼睛里映著沫沫的眼睛,“沫沫你也很漂亮,也很可愛啊,齊澤一定會喜歡你的!

      白得刺眼的陽光照射在清河高中。操場上拉著的畢業(yè)典禮的橫幅也正在被工人拆卸著。地上散落著一些五顏六色的彩絲。還有三三兩兩地學(xué)生再幫忙收拾話筒音響設(shè)備。一片曲終人散的寂寥。
      教學(xué)樓走廊上聚著一片又一片的學(xué)生,大家嘰嘰喳喳地商議著去K歌和聚餐。
      初三9班的教室里所剩學(xué)生寥寥無幾,貼著彩色裝飾的黑板上寫著:三(9)班全體圓滿畢業(yè)。小汐和沫沫都慢吞吞地收拾書包。
      最后幾個正離開教室的同學(xué)說:“喂,沫沫,小汐,待會去K歌一起來吧!
      小汐說:“哦,我不去了。我待會有點事!
      沫沫也說:“我也是,我也不去了。”
      沫沫扶著橘黃色的自行車走在林蔭道的左邊,小汐則走在右邊。
      道路上零零星星地有一些慶祝彩色絲帶。路中間時不時有成群結(jié)隊的學(xué)生歡笑著走過,但是對沫沫和小汐兩人來說,就像沒看到一樣。
      兩個人誰也沒說話,默默地走到學(xué)校門口。
      “走了!蹦谧孕熊嚿险f。
      “恩!毙∠f著,便往前走去。
      沫沫望了她的背影一會,也騎上自行車遠去。
      自行車超過正在行走的小汐,小汐抬起頭望著那輛橘色的自行車,慢慢地消失在她的視線里。

      老城區(qū)里,一個帶著小院的老平房。院子里豎著一棵茂密的枇杷樹。院子荒廢著,里面長滿了各種各樣的植物,有的是以前栽在花盆里的,都已經(jīng)長得撐破了花盆,有的是自己長出來的,完全不知名的植物,在人不注意的時候就生了根發(fā)了芽,肆無忌憚地開著一些沒人認識的花。
      院子正對著的屋子開著門,屋子里在地上鋪著草織的涼席,旁邊一個搖頭的風(fēng)扇每一次搖頭都會發(fā)出“克拉克拉”的聲音。
      一個女孩子懶洋洋地躺在涼席上,她旁邊放著乘著西瓜的盤子。女孩剛洗完頭發(fā),她把濕漉漉的黑色長發(fā)撲散開來,像一朵黑色的花。她身上穿著無袖的藍色背心,但是已經(jīng)有些褪了色,下面是一條熒光綠的短褲。
      她躺在那里一動不動,似乎是睡著了,但是近看她的眼睛卻睜在那里,她望著天花板。
      天花板上貼著有些剝落的陳舊的墻紙。
      忽然“鈴鈴鈴……”電話鈴響了起來。
      女孩無力地爬起來,慢慢地走過去,拿起話筒:“喂?”
      “。磕!”女孩忽然有了精神。
      電話那頭說:“恩,小汐,是我。你在家啊。那個,你有事嗎?”
      “沒事啊,閑得要死!毙∠谶@頭說,臉上不自覺的揚起笑容。
      “哦哦,那就好,我也很閑,恩,我來你家好不好?”
      “啊,好……”小汐還沒說完,電話那頭便搶著說:“我事先聲明啊,我是來你家搜查齊澤資料的,你上次不是很瞧不起我的獨家資料嗎,本小姐倒要看看你有什么獨家資料!”
      “啊,“小汐一愣,臉上的笑容褪去,說:“好啊,樂意奉陪!
      老房子的綠色大門前,沫沫穿著淺粉色的連衣裙站在那里,微卷的長發(fā)綰在頭頂。
      她輕輕伸出手去叩門,沒想到門沒關(guān),另一扇門的背后倚站著小汐。
      小汐一下子站過來,有點尷尬地笑笑:“呵呵,這么快就來啦,我還擔(dān)心你找不到呢!
      于是小汐領(lǐng)著沫沫走過前門這段窄窄的小天井,頭頂上是葡萄架,上面影影綽綽地漏下斑駁的陽光。
      小汐的外公正坐在葡萄架下的藤椅上乘涼。沫沫很有禮貌地向他打招呼:“外公好!”
      老人卻沒什么反應(yīng),小汐說:“外公有些耳聾了!闭f著她走到外公身邊,對他說了什么,然后老人就瞇著眼睛笑了笑。
      沫沫跟著小汐進了屋,是一個簡單的兩室一廳的房子,廚房和衛(wèi)生間在客廳的角落。屋子里擺放了好多東西,但是收拾得很整潔。
      沫沫看著地上鋪的涼席和西瓜,“你暑假就天天趴在這里啊!
      “也不是,偶爾上上網(wǎng)。”
      沫沫坐在涼席上,“其實你家感覺蠻溫馨的,我好喜歡這種長滿植物的院子!
      小汐則走進自己的房間,拿出自己的筆記本電腦,說:“都是些雜草啦,有的是外公以前種的,現(xiàn)在外公身體不大好了,都沒人打理。”
      “你爸媽真殘忍,你外公自己身體也不好,還讓你住在這兒。”
      “這樣更需要我在這陪兒外公啦!毙∠苍跊鱿献聛,打開筆記本:“其實這樣挺自由的,爸媽他們因為愧疚吧,總會寄很多生活費給我!
      小汐打開筆記本說:“看電影怎么樣?”
      沫沫說:“好啊,你都有什么電影?”
      “你找一個想看的”小汐又站起身走到冰箱前,從里面拿出一排紅紅綠綠的冰格。
      “這是什么?”沫沫問。
      “這是我自制的冰棒。”小汐說著把它放下來,盤腿坐在涼席上,分別指著它們說:“這個是草莓味的,這個是哈密瓜味的,還有這個是橙子味的!
      “你怎么做的?”
      “我買了飲料沖調(diào)粉,把沖調(diào)出來的果汁倒在冰箱的模子里,最后再凍上,就搞定啦!
      “哦,”沫沫說,然后她指指電腦屏幕問:“看這個怎么樣?”
      “恩,好!
      電影慢慢地播放著,是一個日本電影,屋子里響著日語的交談聲。
      兩個女生坐在涼席上吃著冰棒。一旁的電風(fēng)扇仍然一成不變地“格拉”作響。
      小汐坐在沫沫身后一點,電風(fēng)扇的風(fēng)把沫沫后頸上的一些碎頭發(fā)吹得飄揚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電影鏡頭里演到男女主角在租住的小屋里接吻。鏡頭給了很長時間,沒有任何配樂。無論是電影還是現(xiàn)實都很安靜。
      然而沫沫劃破了這令人不安的安靜,她沒有掉頭:“小汐!
      “恩?”
      “你說接吻到底是什么感覺呢?”沫沫掉過頭看,她的眼睛在屋外的側(cè)光下閃著晶瑩的的光點。
      “我,我不知道……”其實小汐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
      沫沫也不知道,她的行動已經(jīng)代替了思考,她向前探著身子,吻住小汐。
      電影里的接吻畫面已經(jīng)結(jié)束了,沫沫和小汐也重新坐在原位看著電影。
      這回是小汐打破了安靜:“是草莓味的!
      “?”沫沫不解的掉頭問。
      “接吻啊!毙∠f。
      沫沫轉(zhuǎn)過頭去,微微嘴角上揚,“我的感覺是哈密瓜味的。”
      夏天的日光是漫長的。小汐和沫沫躺在涼席上,望著院子里閃耀著金色陽光的植物。
      沫沫望著院子里不知名的野花說:“時間過得真快呢,我還記得初一那會自己還是個整天羨慕高年級學(xué)姐的小屁孩,沒想到現(xiàn)在自己也畢業(yè)了!
      “可你仍然是個小屁孩啊!毙∠χf。
      沫沫瞪著她一眼:“你不也是啊!彼执舸舻赝鹤,說:“其實我小時候憧憬的未來不是這樣的!
      “恩?”小汐轉(zhuǎn)過頭看她。
      “我以前以為自己可以像童話里的公主一樣,會有一個王子小心呵護我關(guān)心我,最后我們幸福地生活一輩子!
      “你真是小時候童話看多了,天底下這么多女生,不可能個個都是公主的!毙∠f。
      “對啊,天底下也沒有多少王子。那些男生其實也不過和我們一樣,都是些懵懂的孩子!蹦f。
      小汐望著天花板說:“其實我以前跟你一樣,幻想著會有一個很帥的男生會來照顧我,但是自從我跟外公住到一起,我漸漸發(fā)覺,其實這個世界上,只有你自己才能照顧好你自己!薄  沫沫側(cè)過身子望著小汐,目光充滿憐惜,既而又下定決心似地說:“那么我來好好照顧你!”
      小汐也側(cè)過身子,和沫沫對望著,笑著說:“就憑你?你剛才不是還說要等王子來呵護你的嗎?”
      沫沫有些不高興地撅著嘴:“那個是以前,啊,你瞧不起我?”說著朝小汐撲過去要打她。
      兩個人嘻嘻哈哈地鬧成一團。

      又是百無聊賴的一天。小汐盤著腿坐在涼席上,拿著遙控器,電視不停地換著臺,一本正經(jīng)的新聞男播音員,瘋狂嬉鬧的綜藝節(jié)目,女人煽情哭泣的肥皂劇……
      小汐不厭其煩,“啪”地一聲關(guān)掉了電視機。
      她走進自己的房間,她的房間是簡潔的藍色調(diào)。白色的電腦桌放在窗前,桌上有一盆小仙人掌。單人床上是藍色的床單和被子。床的對面立著一個木制書架。
      小汐坐在電腦桌前,隨手從書架上拿著書看。
      她隨手翻看著,放下一本,又拿出一本隨手翻看,忽然從一本書中掉落了一張折疊著的紙條。
      小汐放下書,打開那張折著的紙,只見上面寫著齊澤的地址和電話號碼。
      小汐想起來那時和沫沫一起偷拿齊澤周記本的事。
      她拽著紙條,忽然跑去客廳。
      她拿起電話機,迅速地摁著號碼。
      一棟普通的住宿樓,其中有一家普通的住戶響起了電話鈴聲。一個穿著hellokitty睡衣的女生從房間里跑出來去接電話。那女生就是薛沫沫,這兒是沫沫的家。
      她拿起電話筒說:“喂!
      電話那頭傳出:“喂,是我,小汐。”
      “恩。有事嗎?”
      “你記不記得我們曾經(jīng)記下齊澤的地址?不如我們?nèi)ニ夷沁,說不定能碰到他呢!
      “啊,對哦,好啊,那咱們在時代廣場前見!
      馬路兩旁種著高大的梧桐樹。路兩旁開著一些安靜的小店,小店后面是一個小區(qū)。
      沫沫和小汐兩人走在馬路邊,兩人都穿著連衣裙,沫沫的是芽黃色,小汐的則是香芋紫。
      沫沫看著手中的紙條,“新月小區(qū)7棟301。這兒就是新月小區(qū)了吧!
      “失算了呢,也不知道他在不在家!毙∠鴺浜竺娴哪瞧^(qū)。
      “要不咱們裝成暑期打工送外賣去敲他家的門,然后假裝找錯門了?”沫沫轉(zhuǎn)頭望著小汐說。
      小汐笑著說:“那你去敲,我在下面默默支持你!
      “切,沒義氣!
      馬路上沒有什么車,偶爾有一群少年溜著輪滑從馬路上穿過。
      路邊一家小書店,堆了很多動漫雜志放在店門口的推車上。沫沫走過去隨意翻看。
      書店附近有一個紅色的電話亭。小汐便說:“喂,沫沫。咱們不如先打他家的電話,先確定他在不在家怎么樣?”
      “好啊!
      于是兩人在電話亭外,卻又為了誰打電話的問題爭執(zhí)不休。
      “你打,你聲音好聽!毙∠f。
      “不,你說話溫柔,你打!
      “溫柔個屁啊,可是打電話給他說什么呢?”小汐說。
      沫沫歪著頭想了想,“恩……咱們就光明正大約他出來玩好了,怎么說咱們也是他的前座和同桌,不能這點交情沒有吧!
      “啊,這樣會不會太直接啊,”小汐猶豫著。
      “哎呀,快點吧,你這個正牌同桌打電話最合適了!蹦谝贿呁浦
      小汐這才走進電話機亭,朝里面投進一個硬幣,開始照著紙條摁電話號碼。
      小汐拿著聽筒,沫沫站在電話亭外,兩人緊張地對望著。
      “沒人接!毙∠f。
      忽然馬路對面有人朝沫沫招招手,沫沫轉(zhuǎn)過臉呆住了,竟是齊澤。齊澤牽著一條大的薩摩犬,他穿著薄荷色的淺色襯衫,卡其色中褲,黃色的沙灘人字拖。
      沫沫正待興奮地打招呼,卻看到齊澤身后的超市里面走出一個穿著白色短裙的短發(fā)女生。她拿著兩瓶水,遞給齊澤一瓶,齊澤溫柔地轉(zhuǎn)過頭看著她。
      沫沫剛浮現(xiàn)的笑容又黯淡了下去。
      一邊的小汐注意到,掉過頭順著沫沫的目光望過去,只見馬路對面的齊澤他們正過馬路朝這邊走過來。
      小汐放下電話,走出電話亭。
      齊澤說:“這么巧,你們怎么在這?”
      小汐說:“我們,到這兒……”
      沫沫笑著挽住小汐搶著說:“我們到這兒來找一個朋友的!
      齊澤說:“哦,對了,這是我女朋友。”又對他的女友說:“這兩位是我的同班同學(xué)!
      那個女生對著她們笑笑。
      沫沫說:“原來你有女朋友啊,以前也沒你提起過!
      齊澤有點不好意思地對身邊女友笑笑:“其實我們認識很久了,但是沒有機會表白。也是畢業(yè)之后我們才在一起的!彼呐岩残χ。兩個人牽著手,十分甜蜜幸福。
      小汐說:“那,祝你們幸福。”
      “對了,”齊澤說,“我家就在后面,要不要上來坐坐!
      沫沫說:“不了,我們跟朋友約好了。下次有機會再玩吧!
      “哦。那拜拜。”
      “拜拜!
      沫沫和小汐望著齊澤和女朋友親密地遠去的背影。
      兩個人默默地走在梧桐樹下。夏日瘋長的梧桐樹枝椏稠密,路兩旁的樹的枝椏幾乎都交錯到一起去了。
      陽光從網(wǎng)狀的枝椏間漏下來,藍灰色的柏油馬路上斑斑點點的陽光。偶爾有風(fēng)拂過,樹枝簌簌晃動,地上的斑影也隨之移動。
      兩個人慢慢地走著,忽然沫沫劃破沉默:“你,難受嗎?”
      “不,你呢?”小汐說話的時候沒有表情,就好像在說自己還沒有吃飯一樣普通的語氣。
      “我也是!蹦瓍s笑著說,“我以為自己會很難受!
      “我也是!闭f著兩人都相視一笑。
      沫沫望著自己穿著的透明帶子的涼鞋踩住地上一個又一個的光斑。她的腳落在陽光下,皮膚顯得格外白皙。
      一邊的小汐卻仰著頭看著頭頂繁密錯亂的樹枝,在天空的襯托下是一道道黑色的剪影,像是一張黑色的網(wǎng),雜亂無章。
      樹上有數(shù)不清的知了,發(fā)出聒噪的聲音,那幫溜輪滑的少年又折了回來,刷地從馬路上經(jīng)過。
      又有微微的風(fēng)吹過,梧桐樹葉沙沙作響,在樹葉的低語中還有兩個女孩子輕聲的對話。
      其中一個說:“沒有了他,我們還有理由待在一起嗎?”
      另一個回答:“可以啊,為什么不可以?”
      “那我們算是朋友吧?”
      “恩!
      “是最好最好的那種嗎?”
      “恩!
      沫沫和小汐的身影已經(jīng)走到路的遠處,身影越來越小,然后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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