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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殊很喜歡自己的哥哥,不是對于親人的依戀,而是一種扭曲的執(zhí)念。他會隱藏在角落觀察哥哥的一舉一動,會在哥哥房間裝上監(jiān)視器,然后每晚對著電腦屏幕上哥哥的睡顏什么也不做。會收集帶有哥哥氣味的東西,像吸食毒品一樣貪婪的嗅著那只屬于哥哥的味道。
據(jù)說,他這種人,叫變態(tài)。
這是他的秘密,十幾歲的孩子小心翼翼的隱藏著異常的行為。不得不說臨殊是一個很有天賦的演員,又或者說變態(tài)都是好演員,將那不堪的部分隱藏起來,只將平常的像正常人一樣的部分展現(xiàn)在人前。
人前,臨殊是品學(xué)兼優(yōu)的好學(xué)生。人后,臨殊是會監(jiān)視親哥哥的跟蹤狂。
臨殊其實(shí)生活在一個很幸福的家庭。父母很和睦,即使是偶爾的打打鬧鬧也是無傷大雅。哥哥雖然成績不好又愛搗亂,可是總體來說也是很好的人。
那么,這樣一個平凡的家庭為什么會孕育出他這樣的怪物呢?
臨殊成績很好,可惜總歸是比哥哥晚出生了一年,所以他沒辦法無時無刻注視著哥哥了!不是沒想過跳級,可是他雖然聰明,卻也不是天才級別的。所以他只能無奈的繼續(xù)比哥哥小一個年級,無法滿足的思念撞擊著心臟,他好想現(xiàn)在就奔到哥哥身邊,哪怕什么也做不了,就那樣看著……
可是他不能,他不能失去這個品學(xué)兼優(yōu)的皮囊,他害怕改變。只想像現(xiàn)在這樣,默默的看著,妄想著哥哥其實(shí)是愛著自己的。
但變故還是發(fā)生了,無法抗拒的時間的流逝。
哥哥考上了一所三流大學(xué)。
那一天,哥哥背著行囊,在他的注視下漸行漸遠(yuǎn)。
沒事的,只是一年而已,一年之后就可以再見了!對于那所三流大學(xué),披著好學(xué)生皮囊的臨殊閉著眼睛都可以考進(jìn)去。
所以,放心吧!不會有什么變故的!
強(qiáng)烈的思念幾乎要將他吞噬,于是他只能每晚更加貪婪的嗅著哥哥留下的氣味,一遍又一遍的觀看著保存下來的監(jiān)視視頻。固執(zhí)的每天無論多晚都和哥哥通電話。
可是這樣還不夠!遠(yuǎn)遠(yuǎn)不夠!
那幾個月,臨殊感覺是自己長這么大以來最無措,最狼狽的幾個月。
于是,在這樣的狼狽與無措中,哥哥放假了!
哥哥回來的那一天,臨殊像個初次約會的少女般慌忙而糾結(jié)的打扮著自己,想以最好的姿態(tài)去面對他,即便他們分別了還不到半年。
“爸,媽,這是我女朋友,你們可以叫她若若!
若若長得挺好看,帶著江南女子獨(dú)有的溫婉。她羞澀的微笑著:伯父伯母好。
“這是我弟弟,小殊。”
“小殊長得跟你好像!我都快認(rèn)錯人了!”
臨殊笑了起來,若若卻莫名感到一陣寒意。
夜晚,臨殊安靜的看著顯示屏,冰冷的光倒映在他幽深的眼里,閃爍著銀白色的光。唇畔笑意擴(kuò)大,幾乎裂到耳朵。
纖細(xì)的手緊抱著哥哥曾經(jīng)用過的被子,帶著哥哥味道的溫度彌漫。臨殊深吸一口氣,像個孩子一樣咯咯的笑著。
哥哥,你是只屬于小殊的哦。
臨殊試著拆散他們。
可是臨殊并不擅長這種事,所以那一天哥哥找到了他。
“我不知道你,對若若有什么不滿,但她是我最愛的女人,也就是你未來嫂子。你何苦這樣為難她?實(shí)在看不過,我?guī)x開就行了!
臨殊聽見了名為理智的弦崩斷的聲音。
哥哥要離開自己,為了那個女人!
他揚(yáng)起笑臉:“不會啊,我對嫂子很滿意!非常的——滿意!”
哥哥笑著摸摸他的頭,臨殊貪婪的感受著他指間的溫度,溫暖的,鮮活的溫度!
然后,若若死了。
在除夕夜,在臨殊家的客房里,安靜的斷了呼吸。
她的父母趕來,在極度的悲傷中聲淚俱下的指責(zé)這臨殊一家。
臨殊站在角落,看著那蒼白的尸體,笑了。記憶里猩紅的液體像是來自地獄的花,開在女孩的身上,吸食人的生命而開得絢爛。
我想,是我殺了她。
我終于因嫉妒而一刀一刀的結(jié)束了她鮮活的生命。那時候,血濺了一地,像一幅畫。紅色的,絕美的畫卷。
警察在調(diào)查,但臨殊不怕,他確信自己已經(jīng)處理好了一切,一丁點(diǎn)痕跡都沒有留下。果然結(jié)局不出他所料,那幫廢物連犯罪現(xiàn)場都沒有找到,最后以自殺來草草結(jié)束了。
臨殊迷戀的看著神色平靜的哥哥。
吶,哥哥,礙事的女人已經(jīng)死了哦!沒有什么能把你從我身邊搶走!
半年后,臨殊毫無懸念的考上了哥哥就讀的大學(xué)。他很高興,終于,終于又可以見到哥哥了!
可是哥哥牽著另一個女人的手對臨殊說:
“這是我女朋友!
那個女人跟若若很像,一樣的溫婉,一樣的嬌小。
臨殊笑了,說:“你好!
于是一個月后,女人成了第二個犧牲品。尸體躺在白布上,蒼白而美好。
他又殺人了!
哥哥是我一個人的!所有想奪走哥哥的人都得死!
警察局的椅子上,哥哥安撫的摸著大男孩的頭:“沒事的,什么事都沒有!
臨殊恬靜的笑著。
嗯,不會有事的。
審訊完畢,臨殊跟著哥哥回到了租住的房屋。
然后他說:“哥哥,我喜歡你!”
哥哥笑了。
“嗯,我知道!
次日,警察來了。
“不在哦,哥哥昨天晚上就不知道哪里去了呢!焙⒆影愕男θ萏^澄澈,讓來者不忍說出目的。
所以他們在搜索了屋子后就離開了,至于有沒有監(jiān)視,臨殊不知道。
他跑到廚房,雙手捧起案板上的肉塊,近乎虔誠的放到嘴邊,慢慢的咬,細(xì)細(xì)的嚼。
又發(fā)出咯咯的笑聲,嘴角幾乎裂到耳畔。
若若不是臨殊殺的,他只看著哥哥用若若為他織的圍巾將若若勒死。
哥哥說,他最喜歡看獵物一點(diǎn)點(diǎn)死去了,那絕望的眼神愉悅了他。
然后,哥哥微笑著摸摸他的頭。
“聽著,人是你殺的!”
第二次則完全是第一次的重演。
哥哥說:“她們好煩,還沒有你聽話!
于是,臨殊笑了。
其實(shí)臨殊曾經(jīng)是個正常的孩子,可是變態(tài)的哥哥覺得寂寞了,所以不停的暗示著,潛移默化的同化著弟弟。
你喜歡我,所以一切都要聽我的!
是啊,哥哥,我喜歡你!
因?yàn)橄矚g,所以臨殊像自己在夢中編織的那樣,將刀刃一次又一次的插入所愛之人體內(nèi),濺起一片華麗的花朵。
兩個女人安靜的死法根本不是臨殊的風(fēng)格,如果是他的話,是不會有全尸留下的。
“哥哥,我喜歡你!”
“嗯,我知道——所以你果然是最卑賤,最惡心的垃圾!”
吶,哥哥,你最討厭的垃圾現(xiàn)在把你吃了哦。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完全的吃掉了哦!我們再也不會分開對不對?
哥哥,我喜歡你,好喜歡好喜歡!
臨殊安靜的坐在墻角。
吶,哥哥,我們這算永遠(yuǎn)在一起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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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反正就這樣了……哀家其實(shí)是好孩子對吧……新文正在碼字中,酷愛叫我高產(chǎn)帝!好吧,我也不奢望有多少人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