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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Aomine Daiki
似乎是個陰天。
青峰大輝拉開窗簾,天色陰霾。手機(jī)一遍又一遍的震動,臥室里更加壓抑,就像這天。
報紙的頭條還是關(guān)于黃瀨涼太。
轉(zhuǎn)過身一拳砸在床單上。
五月走至窗前,榻榻米上散落一地的都是黃瀨的病例。
左腿粉碎性骨折,韌帶中度拉傷,腦震蕩,上肢肌肉組織……眼淚“啪”一聲摔碎在那張診斷書上,在這樣安靜的空間里,這破裂的聲音顯得那樣沉重。
“……那么,”桃井五月帶著不可壓抑的哭腔哽咽著,“黃瀨君他……再、再也打不了籃球了嗎?”
原來最難熬的傷悲,也可以不是一個人的死亡,而是知曉他將無助的離開。
—b
Akashi Seijyuurou
盡管赤司征十郎壓抑著心中的惱火,但很明顯的,旁的人還是能感受到身邊氣壓愈降愈低。
“究竟是怎么回事?為什么黃瀨他會從天臺上掉下來!”
一陣沉默。
“抱歉,應(yīng)該是和我有關(guān)的原因!焙谧诱芤参⑽⑻痤^。
他還穿著球服和籃球鞋,雙腿分開兩手臂撐在上面,頭又深深的低下去。
憔悴而且異常的疲憊。
赤司微瞇起眼睛看著他。
—c Midorima
Shintaro
“……是在神奈川,附屬醫(yī)院,啊,我會盡快趕過去!本G間真太郎闔上手機(jī)推了推眼鏡。
黃瀨那個白癡。
——果然還是沒有忍住開口了么。
“小綠我們是要現(xiàn)在過去嗎,黃瀨君住院了?”高尾尾隨上去。
“恩。”
“他對黑子君坦白后被揍了嗎?”
綠間停下腳步,左手單手捧著蛙太,“你看出來了?”
“哈?這很明顯不是么!备呶埠统呻p手交疊抱在腦后,“天天掛在嘴邊,假作真時真亦假啊!
“哼!本G間真太郎嘴角掛起一絲意味不明的笑容,穿過馬路。
后面的聲音追上來,“那我們現(xiàn)在到底去哪?喂!小綠!”
“今天雙子座的幸運(yùn)物是黑色的浣熊!
—d Murasakibara
Atsushi
紫原敦意外的安靜。五月帶來的午餐和零食都沒有動。
發(fā)現(xiàn)赤司側(cè)頭看自己,紫原和他視線相交得到對方的安慰。
“放心吧!
紫原點(diǎn)點(diǎn)頭收回目光。
黃瀨涼太剛做完手術(shù),取出了膝關(guān)節(jié)的骨頭碎片。主刀醫(yī)生說骨頭的斷裂處不完整,想要重新接骨恢復(fù),障礙很大。
紫色的眼眸再次投向窗外,攥緊的拳頭松開了又攥緊。
—e Momoi Satsuki
紫原君似乎從她進(jìn)來那一刻起就沒有動過。一直都安靜的站在窗邊看著外面。沒有吃東西,而且也保持著清醒的狀態(tài)。
桃井五月嘆了透氣,把最后一個人趕出病房。
“紫原君也先去吃東西吧,從中午到現(xiàn)在你都沒有吃過什么。涼太這里有我在,你們要是不放心也要吃完再過來!
黃瀨君其實(shí)很早就醒了吧。
桃井拖了把椅子過去,拿起一只雪梨開始削皮!皼鎏呀(jīng)告知哲君自己的心意了啊!
床上的人緩緩睜開眼睛,原本明黃的瞳孔現(xiàn)在黯無光彩。
“啊!币痪浜唵蔚恼Z氣詞算是回答。
“哲君說了什么?”桃井抬眸望了他一眼,那張?zhí)撊跎n白的臉上泛起似若無有的苦笑。“他說,他知道的。”
桃井一愣。
他知道的……可是卻從來沒有回復(fù)過他的感情啊。
“……那涼太你,怎么會從天臺掉下來?不是在打球么?”桃井收斂好情緒繼續(xù)手中的動作。
“我威脅他!
“呯”的一聲,水果刀從她手中滑落,桃井難以置信的盯著她,“你說什么!?”
病房里一片寂靜,黃瀨只是安靜的看著她。
“涼太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什么!如果位置再偏一下你可能就會直接死亡,而且現(xiàn)在……現(xiàn)在你、你也沒有機(jī)會再打籃球了,你的模特事業(yè)也有很大影響啊……”
“我知道!
桃井五月憤怒的詰責(zé)被打斷。
“那你為什么這樣做!”
“因?yàn)椤俏业拿 !蹦菢訜o奈酸澀的苦笑被拉扯大。
桃井就在這個瞬間被涙水模糊掉了視線。
—f Kise
Ryota
“CT顯示您腦部出血……”
“……為什么我現(xiàn)在沒有什么感覺?”
“如果動手術(shù)的話有30%的成功率,但即使手術(shù)成功了,由于您腦出血的狀況出現(xiàn)的太晚,并且嚴(yán)重腦震蕩,術(shù)后您能活下去的幾率可能只有不到5%……”
“……如果我不做手術(shù)會死嗎?”
“這個不好說,要看您自身后期會出現(xiàn)怎么樣的狀況,也有可能腦內(nèi)傷會自己愈合,但是淤血不清除,最好的情況是終身癱瘓……”
“百分之……五么?”黃瀨涼太伸出左手看著自己的生命線。
原來世間萬物都是可以被預(yù)知的。
就像他的生命啊。
那么,就像他的生命一樣,黑子哲也,你早就已經(jīng)預(yù)知了我對你的感情……然后默默接受它安靜而瘋狂地滋長……么?
可不可以安慰自己,這算是,你的默認(rèn)呢。
嘆息。冗長。
—g Kuroko
Tetsuya
——到最后才發(fā)現(xiàn),最痛的痛是,你給的愛,卻被他否認(rèn) 。
黃瀨涼太戴著呼吸器,說話發(fā)聲都變得艱難。“你愛我嗎?小黑子……”視線拉到眼角,目光微弱而堅定的鎖定在那個守在自己床邊的人身上。
心心念念了那么多年的,愛人。
“嗯!焙谧诱芤驳幕卮鹨幌蚝芎喗椋瑓s也是毫不猶豫的。
病床上的人笑了:“謝謝!
不是的,我是真的——
黑子瞳孔驀然放大,抬頭想要開口辯解。
“嘀——”,這是那個一直守護(hù)他的人的生命的最后鳴奏。
晚了。一切。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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