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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一章
Part I.
難得的集體休假日,SKY HIGH作為一群HERO的領(lǐng)軍人物,好吧,姑且算是領(lǐng)軍人物吧,在看見大家似乎都閑的無聊的表情時,很熱情的邀請了大家到他家的度假別墅去度過鮮有的假日,這一提議理所當(dāng)然地在眾人的各種不同回應(yīng)之下一致通過。
虎徹先生心里倒是又羨慕又好奇,雖然知道基思家境不錯,但是在聽見度假別墅這種代表上有錢人這三個字的東西時,不可避免的還是小小郁悶了一下,什么時候他也可以掙一幢像童話里的城堡那樣的大別墅給自己的寶貝女兒住呢……
虎徹想歸想,到了休假那一日,還是如約來到了基思的別墅。
果然就如同電影中?吹降哪欠N歐式莊園般的風(fēng)格,周圍的環(huán)境美得令人到中年的虎徹先生也禁不住生了幾縷夢幻的情懷。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新買的便服,突然有些局促起來,這一身被火焰嘲笑為既沒品位又有些過時的服裝,自己當(dāng)初買的時候可是很喜歡的,可是面對這樣的莊園,卻突然有些不自信起來。
正想著,赫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搭檔正好整以暇地依靠在門口靜靜地等待著自己的到來-------當(dāng)然,巴納比當(dāng)時究竟是否在等待他,虎徹?zé)o從知道
確切的答案,但是在他的私心里就當(dāng)成是專門為迎接自己的到來而出來等候吧。
這么一想,大叔的心情立即飛揚起來,此刻的他雖然不甚明了自己為何因為巴納比專程的等門而如此的高興,當(dāng)然,虎徹先生的腦袋也不會去深思那么復(fù)雜的問題,他只是純粹的,覺得有些郁卒的心情在這一刻高昂了起來。
“喲,巴尼,午安。”虎徹先生率先上前,隨意地揮了揮手朝自家搭檔打招呼,可惜對方卻只是看了他一眼,并沒有回應(yīng)他的意思。
虎徹有些驚訝,雖然巴納比偶爾會有些冷漠,但是絕對不會不理睬對方的打招呼,因為這是相當(dāng)沒有禮貌的事情,貴族出身的巴納比是決不會做出這種失禮的舉止來的。
而巴納比似乎在想著什么事情出了神,并沒有反應(yīng)過來眼前的人在跟自己打招呼,而是過了好幾分鐘之后,在大叔的耐心即將用完快要抓狂之前,及時地拉回了自己的心思。
“虎徹先生?”巴納比清冷好聽的嗓音總算恢復(fù)正常,他順手推了推自己有些下滑的眼鏡,疑惑地問道:“虎徹先生,你來了,請問你剛才有沒有看到一只兩條腿的兔子從你面前跑過去?”
虎徹聞言先是楞了一下,隨即大笑了出來,用力拍了拍巴納比的肩膀說道:“巴尼醬,你是不是出現(xiàn)幻覺了?兩條腿的兔子……啊哈哈哈哈……這個笑話太好笑了,那只兔子是變異種類嗎?”
無視虎徹夸張的笑聲,巴納比一臉認真的再問了一遍:“你沒有看見有只兔子從你眼前跑過去?”
由于巴納比不同尋常的口氣與表情,虎徹收起玩笑的心情,抓了抓自己的頭發(fā),有些不確定地點了點頭:“我剛才來的一路上,別說是只兔子了,就是只老鼠都沒瞧見啊。”
巴納比點點頭,沉思了一會兒,然后嘆了口氣,道:“也許真的是我看錯了,我剛才……似乎看見了童話故事里的那只兔子。”
“童話故事……”虎徹頓了一下,想起以前給女兒讀的睡前故事,“不會是什么愛麗絲啊,柴郡貓之類的那個故事里的兔子吧?”
BINGO!
巴納比看了他一眼:“你對《愛麗絲夢游仙境》似乎了解得很清楚嘛!
虎徹窘迫了一下,不太好意思說因為女兒小時候不肯睡覺纏著他要他講故事,所以他自己也把那些拿來哄小孩子的童話故事都看了一遍。
撓了撓下巴,大叔干笑了兩聲,道:“咳咳,我們是不是該先進去再說?對了,基思呢?”
作為主人的SKY HIGH不見蹤影,倒是讓客人巴納比跑出來迎接他,這實在是不太合理的行為呢。
巴納比轉(zhuǎn)身朝莊園里面走去,邊走邊說道:“他和折紙前輩在下棋,聽說已經(jīng)下了一整個上午了,連無法都沒有吃;其他人吃完午飯應(yīng)該都在花圃或者是后院的寵物那里吧。”
虎徹感到有些意外,雖然從前就知道基思很喜歡國際象棋,但是喜歡到這種程度還真是令人驚訝得很呢。
Part II.
踏進了莊園的內(nèi)部才發(fā)現(xiàn),原來這棟所謂的別墅,真的大到幾乎可以媲美那些童話故事里出現(xiàn)的城堡了。
虎徹邊走邊感嘆著“要是女兒小楓來這里肯定會非常高興的”,一邊暗暗下決心一定要繼續(xù)努力工作,雖然不一定能給女兒城堡,卻可以給她別的想要的東西。
巴納比大約是早先來到這里之后就已經(jīng)熟悉過院落了,這會兒熟門熟路的把他帶到了位于庭院中央的花園里,基思與伊萬坐在花園的桌子邊已經(jīng)下了很久的國際象棋。
虎徹先生對國際象棋并不怎么在行,這個頗花費腦力的游戲令虎徹先生感到苦手,與其去費時間絞盡腦汁的想一盤棋局,虎徹先生寧愿把多余的精力花在那些打怪獸打壞人的格斗游戲上面。
想到自己不久前剛把巴納比借給自己的新型手掌游戲機玩壞掉而偷偷的藏起來不敢坦白,虎徹心虛地朝巴納比悄悄看了一眼,確定他并沒有注意到自己怪異的表情后,稍稍安了下心。
其實那個游戲機不是重點,關(guān)鍵在于巴納比之前打出的那些超高記錄也隨著游戲機的損壞而告磬,虎徹也有想過偷偷的買一個一模一樣的回來還給搭檔,可憑自己那一手半吊子的游戲功力,是怎么也不可能刷得出巴納比那種不似正常人類能打出來的高分。
虎徹糾結(jié)了很久,決定先裝幾天鴕鳥,等巴納比問起來了再考慮該如何應(yīng)對。
此刻,他們已經(jīng)走到了庭院中央的花園里,虎徹環(huán)視了一下周圍,忍不住嘖嘖贊嘆,在這種花園里品嘗一次高級下午茶,人生也就心滿意足了……
不過,從踏進這里開始,一股奇異的香味便縈繞在虎徹的鼻間久久不散,不知為何令他隱約產(chǎn)生些許不安與浮躁。
看了一眼花園里種植得到處都是的天藍色花朵,虎徹想了半天都無法分辨出眼前的究竟是何種植物,只聞到青草的清涼味道以及甜樟腦的氣息,大腦思維有些打結(jié),也就懶得再去思考,走到認真下棋的二人旁邊,注意力都集中到棋局上面。
從基思與伊萬嚴肅認真的表情上來看,想必此刻的他們已經(jīng)完全沉迷于棋局之中,而沒有察覺到旁人的接近吧。
虎徹不欲打擾他們的思緒,只得湊近巴納比的耳邊輕聲問道:“巴尼,你有沒有聞到一股甜甜的味道?”
由于比巴納比稍稍矮了一些,虎徹湊近他耳邊說話時,褐色的發(fā)絲輕輕拂過巴納比的臉龐,令原本在注意著棋局的人立馬講心思都放在了與自
己貼得很近的搭檔身上。
巴納比不動聲色的抬手搭在他的肩上,巧妙地將他推開了幾寸,才低聲應(yīng)道:“你聞到什么了?這里沒有散發(fā)著甜味的東西!
虎徹困惑地抓了抓腦袋,心想難道是自己的錯覺還是說自己餓了想吃甜品了所以才會產(chǎn)生那樣錯誤的感覺?
不過,無論是哪一種都已經(jīng)不容他細想,桌子邊原本安靜坐著的基思突然高興地站了起來:“Checkmate!哈哈,我終于贏你一次啦!”
基思突來的興奮嚇了虎徹一跳,聽見他的話語,虎徹下意識地去看了棋局,發(fā)現(xiàn)他的騎士正筆直的站在對方的國王面前,朝對方來了一個“將軍”。
伊萬點了點頭,看了一眼己方的“皇后”,無奈地笑道:“這次皇后沒有發(fā)揮出最大的威力吶,主教跑錯了一個位置,害的國王被Checkmate了,誒……”
虎徹聽著他們的對話,看著棋子半天,才茫然地問道:“什么國王皇后騎士的,這西洋棋聽起來還挺有趣呢!
這時候,下棋的二人才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來了,基思抱歉地笑了笑說道:“抱歉抱歉,剛才下棋太專注了,作為主人真是招待不周了,不如你們先去餐廳用一些上好的鵝肝如何?我會吩咐管家開一瓶最好的紅酒哦!
虎徹咧開一個爽朗的笑容擺了擺手道:“沒事沒事,你們繼續(xù)下棋吧,我先去吃點東西然后去看看其他幾個人在做什么,呵呵,這棋我還真看不太懂!
頓了一下,突然問道:“你這花園里種的都是什么花?怎么味道那么……奇特?”
基思奇怪的看了他一眼,皺了下眉頭:“奇特的味道?這些是迷迭香啊,對保持清醒的頭腦,增強記憶有好處的,只是有些甜味而已吧,沒有奇特的味道呀!
虎徹頷首,原來這里的花是迷迭香,那所謂的奇特的味道可能只是自己一時聞不慣這股甜味,所以才產(chǎn)生的錯誤感覺吧。
這么想著,虎徹便拋開關(guān)于這些小藍花的問題,大咧咧地環(huán)住自家搭檔的肩膀笑道:“巴尼,我們?nèi)コ詵|西,你聽聽,好客的主人要拿上好的紅酒招待我們呢,就讓這兩個無聊的家伙繼續(xù)下棋去吧。”
巴納比看著他親昵地環(huán)住自己的姿勢,眼眸深處閃過一絲黯光,快得讓他身旁那個躍躍欲試的虎徹先生根本無從發(fā)現(xiàn)。
挑起嘴角,意味不明的笑了笑,回頭看掩在花叢中的繼續(xù)下棋的二人時,卻突然覺得他們的身影有些模糊不清。
Part III.
虎徹迫不及待地享受了上流社會高檔的食物與波爾多紅酒,在一片感嘆聲中酒足飯飽。
倒是巴納比似乎沒怎么吃東西,只是優(yōu)雅地啜飲著紅酒,有一搭沒一搭的回應(yīng)著大叔明顯有些興奮的滔滔不絕。
“對了,巴尼,”虎徹用手巾抹了抹嘴,放下手里的餐具,問道:“說起來,你會不會下西洋棋?”
巴納比看著杯盞中暗紅色的液體,盛在水晶般透明的杯子里,折射出一片冰冷而又美麗的光芒,微微勾了勾嘴角,道:“我小時候經(jīng)常和父親下棋……”
話音在這里一頓,虎徹先生也明顯的訕了一下,似乎為自己不小心觸及搭檔過去的傷痛而感到尷尬,所幸巴納比也沒有過于糾結(jié)小時候的回憶,只是翠綠色的眸中還是不可避免的浮現(xiàn)出幾許悲傷。
虎徹的心頭一跳,本能地便想要開口,但迎上對方那有些晦澀不明的表情時,卻又下意識地住了嘴,吞回即將出口的安慰。
總覺得在這種時候脫口而出的撫慰話語,反而會加深對方心里的傷口也不一定。大叔雖然在某些方面過于遲鈍,可卻存在著野獸-------我們就姑且稱之為野獸般敏銳的直覺吧。
巴納比很快發(fā)現(xiàn)自己的情緒影響到了搭檔,連忙放下酒杯,嘆了口氣道:“大叔不必糾結(jié),我沒有別的意思,只不過今天看見折紙前輩他們下棋,有感而發(fā)罷了!
被反過來安慰的大叔有些郁悶地抽了抽嘴角,其實明明糾結(jié)的不是自己啊,反過來卻被比自己年紀小的人安慰了,大叔覺得有些哭笑不得。
不過總的來說,越相處越覺得眼前的這位是一位非常不錯的貼心搭檔,最初相處時候的不愉快與不融洽已經(jīng)完全消除,剩下的是這些日子以來的朝夕相處與越來越濃厚的默契,虎徹不得不承認,巴納比無論從哪方面來講,都是非常優(yōu)秀的一個人。
心里禁不住暗暗竊喜自己得到了如此精英型的伙伴,要是上頭配給他一個糟糕的拍檔,想必自己現(xiàn)在一定已經(jīng)處在生死邊緣了吧,每一次當(dāng)自己遇到驚險時,這位搭檔都會挺身而出及時的幫上忙,虎徹不止一次地發(fā)現(xiàn)自己內(nèi)心甚至產(chǎn)生了一種對搭檔的深深的依賴心理-----當(dāng)然,大叔是絕對不會承認這一點的,反過來說,自己也曾經(jīng)在生死關(guān)頭救過他一命啊。
不知道是午后的陽光太過溫暖令人昏昏欲睡還是紅酒發(fā)揮了酒精的作用,虎徹的眼皮開始打架,空氣中開始彌漫出微醺的氣息。
“巴尼,”虎徹先生忍住頭暈的感覺站起來說道:“你不覺得這里的空氣有些悶熱嗎?我們要不到庭院里去坐一會兒吧。”
巴納比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起身時恰到好處地扶住了已經(jīng)有些晃晃悠悠的大叔。
“你沒事吧?”
虎徹先生搖了搖頭,為了證明自己還是十分清醒的,不服輸?shù)拇笫逋崎_了巴納比攙扶的手,自己朝記憶中開滿了藍色迷迭香的花園走去。
通過庭院的路似乎比記憶中的長遠起來,原本記得是一眼可以望到盡頭的路,不知怎么回事卻感覺看不到盡頭。
走了一會兒,虎徹似乎察覺到不對勁,回過頭去想要同身后的搭檔講話,卻不料身后根本就沒有半個人影,只有空蕩蕩的一條自己走過的路靜靜地蜿蜒在后方。
虎徹先生一愣,一陣被拋下的憤怒涌上心頭,他明知道自己突如其來的情緒十分的可笑,但是仍舊抑制不住的開始顫抖,為什么會突然覺得只剩下了自己呢?
眼前一晃而過一個身影,虎徹身手敏捷地將它捉了過來,定睛一看,是一只穿著燕尾服,用兩條后腿直立走路的兔子。
“…………”
虎徹先生決定從一刻起相信搭檔所說的每一句話,巴尼果然沒有騙他,真的有兩條腿的兔子。
“午安,閣下。”
兔子被他倒提著拎起來時絲毫沒有慌張害怕,反而鎮(zhèn)定地張開了它的三瓣嘴朝虎徹先生打起了招呼。
“午安--------不對!。!兔子怎么開口說人話了!”虎徹先生差點把手里的兔子給甩出去。
兔子先生,好吧,為了禮貌,我們在這里就姑且稱之為兔子先生吧。
兔子先生眨了眨眼睛,血紅的眼珠子直直地盯著大驚失色的虎徹說
道:“歡迎來到鏡子的記憶世界,下一任的國王即將誕生,請閣下到前面的城堡里進行‘選擇’!
“哈啊?你在說什么?”虎徹先生覺得自己是不是年紀大了,一時很難消化完兔子先生所說的每一句話。
兔子先生努了努自己的嘴,說道:“就是前面的城堡,閣下沒有看見嗎?”
順著他示意的方向看去,虎徹真的看見原本該是偌大的庭院花園的地方,矗立著一棟巍峨的城堡,有點像中世紀歐洲貴族的駐地。
虎徹先生傻了眼,開始反省自己是不是午餐酒喝多了些,被酒精欺騙而產(chǎn)生了奇異的幻覺。
本該是SKY HIGH度假別墅的地方,或者說一個小時前還是個美麗花園的地方怎么會憑空出現(xiàn)一座城堡呢。
“你……這是在玩愛麗絲夢游仙境的游戲嗎?柴郡貓在哪兒?黑桃皇后又在哪兒?”
兔子先生見對方明顯還沒回過神來,只得從虎徹的手里跳了下來,說道:“你跟著在下走吧,在下為你解釋一下何謂‘選擇’!
虎徹呆呆地望著自己空空的雙手,不明白這只兔子是用什么方法從自己手心里逃脫的:“我說,我的朋友們呢?巴尼……巴納比,還有火焰他們……你都把他們弄到哪里去了?”
兔子先生指了指城堡說道:“你記憶里的人,應(yīng)該都在城堡里等待著‘選擇’。”
虎徹撇了下嘴,好吧,既然都讓他碰上那么詭異的事了,暫且就看看這只兔子在玩什么把戲吧。
下定決心的大叔毫無畏懼的便跟著用兩條腿直立走路的兔子進入了城堡。
Part IV.
走近了看,城堡果然很像那種中世紀貴族的宮殿,巨大沉重的鐵門上雕刻著繁復(fù)的花紋,估計應(yīng)該是某一個顯赫家族的家徽或者圖騰之類的吧。
虎徹先生即將進入一個未知的領(lǐng)域,心中充滿的竟然不是不安或害怕,反而是開始擔(dān)心剛才同樣也喝了不少酒的搭檔會不會跌跌撞撞的分不清方向而迷路到奇怪的地方去。當(dāng)然,其實他自己都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擔(dān)心的方向發(fā)生了本質(zhì)上的偏差,在某些方面,大叔依舊還是遲鈍著的。
兔子先生領(lǐng)著虎徹進了城堡之后,對他恭敬地欠了欠身,然后用毫無起伏的平靜聲調(diào)說道:“現(xiàn)在,在下來告訴你何謂‘選擇’,就是通過某一種方式來決定你和其他幾位候選人之中誰是新一任的國王,然后雙方進行決斗,勝利的一方可以吞掉對方的珍貴的記憶作為獎品,反之,則是己方的國王被俘虜,全滅的那一方將被永遠困在這個記憶世界中無法逃離。現(xiàn)在,閣下明白了嗎?”
虎徹先生聽完之后立即將兔子一把揪到自己面前:“喂,你這只莫名其妙的兔子,擅自把人帶到這個奇怪的地方不說,還要強迫別人做這種無聊的‘選擇’,現(xiàn)在可不是玩游戲的時間哦,趕緊把我?guī)У皆瓉淼牡胤饺!?br>
兔子先生笑了,由于嘴型的奇特,它笑起來的樣子非常詭異,令虎徹先生忍不住生生地打了一個冷顫。
“閣下,現(xiàn)在正是下午茶的時間哦,嗅著紅茶溫?zé)岬臍庀,舌尖品嘗著慕斯蛋糕的甜美芳香,您不想試試玩一個捉迷藏游戲來令自己放松一下嗎?”
大叔皺眉:“捉迷藏游戲?”
兔子點點頭說道:“這其實就是一個捉迷藏游戲,只不過普通的游戲是讓‘鬼’去找出所有躲藏起來的人,而這個游戲恰恰相反,是讓其他人來找出那個躲藏起來的‘鬼’,也就是國王,國王可以反擊也可以指揮自己那一方的騎士們?nèi)⑺缹Ψ降膰酰囊环降膰跸缺或T士找出來,哪邊就算輸了!
虎徹想了想說道:“這聽起來其實有點像是下西洋棋,哪邊的馬先將軍對方的王就算勝利了,不過似乎很危險的樣子。喂,兔子,別鬧了,快點告訴我怎么回到原來的地方!
“只有游戲勝利的那一方才可以回去。”
“就是說根本沒得選擇咯!被叵壬料履,冷冷地瞥了兔子一眼:“好吧,雖然不明白目前這種奇怪的狀況究竟是怎么回事,但是既來之則
安之吧,那么快點把其他的人叫出來,要怎么選擇國王?”
兔子先生打了個清脆的響指,下一瞬間,虎徹先生的眼前便出現(xiàn)了最為熟悉的一群人。
“是你們!巴尼!”大叔高興極了,還以為自己的同伴們不知道被弄去了什么不知名的地方,沒想到也是來到了這個記憶世界里。
巴納比似乎很驚訝虎徹會出現(xiàn)在這里,而其他的幾個人也同樣的露出了意外的表情,大家都不甚明白自己正在好好的做著自己的事,突然眼前一晃就來到了這里,還聽一只穿燕尾服的兔子洋洋灑灑說了一大堆關(guān)于‘捉迷藏’游戲的規(guī)則。
“大叔,看來我們必須有至少一人贏得這個游戲才可以離開這里了!
“看來是如此呢!
“那么,要怎么選擇國王呢?”
兔子面無表情的說道:“石頭、剪刀、布!
“………………………………”
一群年紀都不算小的人頓時產(chǎn)生了無數(shù)的黑線與無語,開始考慮起另外的離開這里的辦法來。
兔子急了,連忙解釋道:“就是用石頭、剪刀、布的猜拳方式來決定誰當(dāng)國王,誰當(dāng)兵卒,誰當(dāng)馬的,在下沒有騙你們!”
沉默了一會兒,巴納比開口問道:“看來原理和國際象棋有點像,其實這里就是一個巨大的城堡棋盤,而我們這些人都是活生生的棋子對吧,那么如果出現(xiàn)和局呢?這種情況下又算哪一方的勝利?”
兔子搖了搖頭:“不可以出現(xiàn)和局,必須有Checkmate才可以打開離開這里的通道。”
點點頭表示理解,巴納比和周圍一群伙伴交換一個眼神,在大家一致無奈的贊同下,眾人忍著滿肚子的滑稽可笑的復(fù)雜情緒,伸出自己的手開始玩最最幼稚的“石頭、剪刀、布”。
猜拳的結(jié)果令虎徹先生當(dāng)場石化,黑方的國王一職落在了自己的頭上。
兔子先生朝國王欠了欠身說道:“國王陛下,您可以用自己的法則,命令您的領(lǐng)地上所有的棋子,您手上最高威力的棋子是‘皇后’,同時還有主教、騎士等,您的目標是完美的調(diào)兵遣將殺到敵方陣營,找出白子的國王所隱匿的地方,然后將軍,規(guī)則就是這樣!
虎徹用力敲了一下兔子的腦袋道:“自相矛盾,既然在領(lǐng)地里,國王是最高法則,那么我命令你立即打開記憶世界的通道如何?或者由我來修改規(guī)則才對不是嗎?”
兔子的眼中閃過一抹狡黠,它漸漸地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表情,說道:“我并不屬于任何領(lǐng)地的棋子,您看,我是在領(lǐng)地以外的人。”
虎徹和巴納比面面相覷,不知何時,兔子已經(jīng)懸浮于半空之中,嚴格的說起來,雙腳確實沒有踏在白子或者黑子的任何一方領(lǐng)地上。
虎徹嘆氣:“好吧,雖然我實在不擅長走西洋棋,不過目前看來只能贏了這場游戲了。那么,對方的國王究竟是誰?”
兔子先生搖頭:“這個我不能說,我是你們兩方的裁判,是中立的,必須保證公平,所以不到最后關(guān)頭,王與王是不能相見的。對了,您的搭檔似乎是白方陣營的人哦!
巴納比聞言冷笑一聲,推了推下滑的眼鏡,沉聲道:“安排一個讓我們自相殘殺的游戲,這一切倒讓我開始感興趣起來。你放心吧,我一定會贏的!
虎徹狠狠的一震,巴尼的話無疑是間接的向他宣戰(zhàn),他們不能不戰(zhàn),又無法和局,必須兩方之間勝出一方才可以終止這場奇怪的游戲,虎徹內(nèi)心里卻是極不愿意與自己生死與共的搭檔成為敵人。
何況,誰知道這只兔子說的話是真是假,也許是在耍他們也不一定呢。
想到這里,虎徹先生忙對巴納比說道:“巴尼,或許這只兔子一開始就在騙我們,我們其實根本就沒有離開過基思的家,什么城堡之類的也是不存在的,其實我們一直都在原地打轉(zhuǎn)。”
他以為自己的話會引來大家的共鳴,因為只要稍微想一下就能看出其中的破綻,誰知聽了他的話,無論是白方陣營的巴納比和SKY HIGH還是己方陣營的折紙、BLUE ROSE都無動于衷,甚至已經(jīng)開始邁開腳步,朝自己該站立守護的位置前進了。
虎徹先生慌忙轉(zhuǎn)過頭去,方才還漂浮于空中的兔子已經(jīng)隱去了蹤影,只有虛空中傳來的它奇特的嗓音證明它其實從未離開。
“游戲開始,雙方國王可以開始啟動自我法則,雙方兵士請守護好自己的領(lǐng)地,這場游戲沒有時間限制,哪怕你們永遠在這里玩下去都是可以的哦。我去為各位準備下午茶,一會兒見!
話音消失在空氣里,等虎徹鎮(zhèn)定下來的時候,游戲已經(jīng)正式開始了,黑方陣營里多了許多不認識的兵卒。
虎徹下意識地看了看巴納比離開的方向,目光黯然下來。
Part V.
為今之計看來也只有盡早下完這盤棋然后想辦法回到他們的世界中去了吧,但是根據(jù)兔子先生所說,回去的條件是必須有一方勝利,也就是說要么就是白方的棋子Checkmate了虎徹先生,要么就是黑方的棋子過去殺死對方的國王,無論是哪一種都是虎徹不愿見到的結(jié)局。
也許還能想出別的方法來應(yīng)對?!
謫木T虎徹先生這個人有時候很天真,所以作為搭檔的巴納比常常會懷疑大叔究竟是怎樣活到了那么一把年紀,比如說眼前己方陣營的所有兵士都在等待著國王的一聲令下好隨時開戰(zhàn),但是虎徹先生卻已經(jīng)走神走到不知何處去了。
作為黑方陣營的騎士,折紙旋風(fēng)發(fā)現(xiàn)虎徹先生有嚴重的走神現(xiàn)象后,忍不住嘆了口氣,這個國王看起來還真是不靠譜得很,看來自己必須提醒他一件很重要的事。
“陛下,”折紙慎重地開口說道:“請您下指令開局,否則到了規(guī)定的時間我們這邊沒有動作的話,對方就會步步緊逼到我們的城堡中來了,請您保護好您身邊的皇后,否則一旦對方的騎士斬殺皇后,我們這邊就將被Checkmate了!”
虎徹的耳朵里終于聽進了‘皇后’這次詞語,順著折紙的目光看去,只見偌大的城堡不知何時已經(jīng)變成了巨大的棋盤,而站在自己面前的‘皇后’這個位置上的竟然是自己的寶貝女兒;卮篌@失色,連忙沖到小楓的面前抱住女兒幼小的身體說道:“親愛的,你怎么會在這里?該死的,究竟是誰把你帶來了這里!”
小楓奇怪的看了虎徹一眼,并沒有如虎徹一般的驚訝或者激動,反而面無表情地回答道:“游戲已經(jīng)開始了,請陛下回到寶座上!
面對著小楓陌生的眼神,虎徹幾乎都想脫口罵臟話了。
這到底是什么要命的鬼地方,先是跑出來一只兔子強迫性的要求他們下真人棋子不算,連自己的女兒也莫名其妙的出現(xiàn)在這個地方,而且似乎還不認識自己?!
這是童話故事嗎?還是說他此時此刻身處在一個奇特的夢境之中?
大叔有點欲哭無淚了,但過了一會兒便又冷靜了下來,多年與危險纏
斗的經(jīng)驗告訴他,目前他正面臨著一個最大的危機,除非自己可以獲勝,否則大概真的難以擺脫這種詭異的局面吧。
為了回到正常的世界,為了眼前視自己為陌生人的女兒,這場棋,看來是非下不可了。
虎徹平靜地走回“國王”的位置,在寶座上坐下,看了折紙一眼,點了點頭:“開始吧!
第一次嘗試與那個人分開,也是第一次試著與他成為敵人,虎徹不知道最后的結(jié)局會如何,心底閃過無數(shù)種復(fù)雜的滋味。
感覺眼前一片茫然,似乎怎么樣也看不到這場游戲的終點似的。
棋子們得到開戰(zhàn)的信息后,黑子的兵卒邁開了對他們至關(guān)重要的第一步……
看著那些面無表情的人們像一顆顆棋子似的在這個巨大的棋盤上慢慢移動,虎徹的情緒也開始漸漸的緊張起來,隨著己方的棋子一次次被‘殺死’,他意識到真正的危險已經(jīng)逐漸的朝自己逼近了。
城堡開始緩緩的變動起來,在虎徹驚訝的神情中,城堡像是一個移動要塞似的變化著道路,片刻之后,原本清晰的通往國王寶座的道路已經(jīng)變得曲折復(fù)雜,形似一條條蜿蜒的迷宮,而寶座上嚴陣以待的國王陛下已經(jīng)被迷宮掩藏了起來。
如果白子的兵士們不能找到國王的藏身之處,那么就永遠無法走到
“將軍”這一步。
虎徹被移動中的城堡帶到了一個昏暗的房間,四面都是墻,沒有窗戶,外面的光線根本一絲一縷都照射不進來,空曠的房間里很明顯的只有他一個人的呼吸聲,他的女兒、他的朋友,以及那些突然出現(xiàn)的黑子們并不存在于這個空間里。
虎徹就像是被全世界拋棄了一般,一個人靜靜地待在一個黑暗到看不見盡頭的房里。
他開始心慌起來,心底的空虛迅速的滋生蔓延,如同一個張開血盆大口的怪物漸漸將他吞沒,他分不清自己胸口里鼓噪著的聲響是什么,那種聲音越來越巨大,像是要尋找一個缺口破繭而出,又似乎是從那些負面的情緒中誕生出了一些什么東西似的。
虎徹閉上眼睛,腦海里開始像放映機一樣播放起這些年的每一個畫面和一些零散的片段,記憶開始倒帶,強制性的帶領(lǐng)他再次去回味那些已經(jīng)經(jīng)歷過的事。
歡樂的也好,痛苦的也好,塵封在心靈深處的東西掙脫了長久以來的束縛,就這樣呼嘯而出。
虎徹猛地睜開眼,敏銳地發(fā)現(xiàn)空氣中的呼吸頻率變了,方才還只有自己存在的地方,此刻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另外一個氣息。
是誰?是誰?是誰……
他的呼吸急促起來,黑暗讓他失去了對于事物的判斷力,可野獸般的警覺性卻在不停的提醒他,一個更大的謎團正悄然接近他,他能感覺出來有什么人在朝他走過來,對方的身影只有十分模糊的輪廓,隨著對方的逼近,虎徹的冷汗也冒了出來。
盡管這只是一場游戲,可潛意識里虎徹卻明白如果自己不好好的保住性命,很可能就會造成一個無法挽回的結(jié)果,虎徹是絕對不允許自己身邊的任何人被牽連進不該被牽連的危險的。
眼前的人應(yīng)該是一個來自于黑暗的強大敵人,虎徹先生即使看不見他的樣貌,也已經(jīng)清楚的察覺到他的危險氣息,由于經(jīng)常會忘記按時就餐,大叔的腸胃也不見得怎么好,一緊張起來倒是引發(fā)了痙攣般的胃抽搐----------以往好歹自家搭檔還會提醒他按時吃飯或者索性就把飯給他準備好,可是如今的他根本不知道自己那個強大的伙伴到底在哪里。
眼睛漸漸適應(yīng)了黑暗,敵人的身形已經(jīng)越來越近了;叵壬鷱娖茸约豪潇o下來,換上一貫的,有些不太正經(jīng)的調(diào)笑表情說道:“來得可正巧,大叔我正手癢想找個人揍一頓呢!
對方因為他的話語而頓了一頓,明顯是對于他意外輕松的口氣產(chǎn)生遲疑,虎徹要的就是這一瞬間的遲疑。他毫不猶豫地跳了起來,飛起一腳,準確的對著黑暗中的敵人飛踢過去。
只可惜此時此地沒有辦法使用自己NEXT的能力,不然一定可以揍飛這個鬼鬼祟祟的混蛋!
然而,虎徹先生的攻擊卻落空了,對方似乎早就知道他的進攻方式,
輕巧的一個閃身避過飛來的踢腿,伴隨著低低的一聲嗤笑。
虎徹的神經(jīng)徹底被這一聲帶著蔑視的嗤笑給觸動了,不管不顧地沖上前去朝對方亮出了自己的拳頭,準備好好地動一動自己的筋骨,順便給這個卑鄙猥瑣的家伙一點教訓(xùn)。
但是他的攻擊無論怎樣都無法奏效,對方竟然了解他到了幾乎可以猜到他出拳方向的地步,每一次都快他一步的避開了攻擊。
“可惡!你他媽的到底是什么人?”
事實證明,大叔被氣急了之后真的會口不擇言,粗魯?shù)恼Z言不經(jīng)思考便脫口而出了。
對方再一次的攔下他的拳頭,似乎皺了下眉還是怎么的,然后說道:“真是個沖動的家伙,那就讓你看看我的真面目吧!
說著,他便打了一個響指,虎徹來不及反應(yīng),周圍的環(huán)境竟然一剎那間明亮起來,原來是墻壁上所有的蠟燭被齊齊點燃了。
虎徹不耐地去看對方,卻被對方的容貌嚇得呆愣在了原地。
Part VI.
“午安!睂Ψ絻(yōu)雅地欠了欠身,眼中是毫不掩飾的蔑笑以及不以為然。
虎徹?zé)o言地看著他,直到確認自己真的沒有出現(xiàn)幻覺為止,才抓了抓自己褐色的頭發(fā),道:“要命了,我怎么有一種自己在照鏡子的錯覺,還是說我此刻精神分裂了,把自己分裂成兩個人了?”
面對一個和自己幾乎長得一模一樣的人站在面前,而且虎徹先生確定自己絕對沒有什么雙胞胎兄弟之類的,那么唯一的解釋就是,自己真的精神錯亂到出現(xiàn)了幻覺?
可剛才還和對方交過手的虎徹很清楚這絕對不是自己的幻覺,眼前的人是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的,那么,就是精神分裂成雙重人格了?!
虎徹先生窘了一下,很快又被對方眼中冰冷危險的神情拉回了心神。
“你是誰?”
另一個虎徹先生并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徑自走到虎徹身后的寶座上,理所當(dāng)然般地坐了下來。
“愚蠢的國王喲,你想要令這塊領(lǐng)地淪陷嗎?對方的Knight很快就會攻進這座城堡,找到藏于黑暗中的你,然后斬殺,就像捉迷藏游戲一樣,你就快要被捉住了哦。”
虎徹不爽地伸出中指比了比,道:“喂喂!比起被捉住,我現(xiàn)在更不爽的是你這個莫名其妙的家伙,你究竟從哪里鉆出來的?還有,你為什么和我長得一模一樣?”
“我就是你啊,虎徹!弊趯氉系娜司痈吲R下的睥睨著下方的虎
徹,說道:“我就是你,從黑暗中誕生的你,只屬于這個黑暗的王國,我要成為統(tǒng)治這里的最高主宰,我,便是一切的法則!”
虎徹先生此刻的心情實在難以形容,不過任誰碰到這種局面肯定都一時很難接受吧,一個和自己一摸一樣的人莫名其妙的出現(xiàn)在黑暗中,擋下了自己所有的攻擊,并且用著凌駕一切的口吻說著要成為黑暗的國王,虎徹先生覺得,不是他瘋了,就是自己瘋了。
“抱歉打斷一下你的美夢,”大叔開口說道:“我的朋友們都到哪里去了?”
“誰知道呢,現(xiàn)在可是下午茶時間,說不定他們正在哪個美麗的花園中享受著美味的茶點呢。”
SHIT!怎么可能!他明明在剛才的‘選擇’里,看見他們這一群HERO都被帶到了這里來的,等等------從剛才開始就覺得哪里不對勁了,先不說那些同伴們個個性格都變得很奇怪,就連自己一手養(yǎng)大的女兒似乎也變得極為陌生,難道這里的一切與自己相關(guān)的人物都不是真實存在的?不可能,那種觸感怎么可能是假的呢。
虎徹正苦思冥想著這一切詭異的事件,寶座上端的惡劣男人卻掛著邪惡的笑容走下臺階,在虎徹出神的當(dāng)口不動聲色的靠近他,輕聲道:“你的心里,究竟在記掛著誰?如此不安的表情出現(xiàn)在你這張和我一樣的臉上,看著真是……太礙眼了!
話音剛落,男人一把扣住虎徹的下顎,冰冷的眼神狠狠地盯著他,仿佛是一個沒有感情的機器人似的。
虎徹先生心下一驚,沒有想到對方會用這么卑鄙的方式進行攻擊,自己沒有防備之下被人抓住了動彈不得,實在是太丟臉了!不行,必須想辦法突破眼前的困局,而且他必須搞清楚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他有預(yù)感,如果不盡快解決這一切的話,很有可能會造成什么不好的結(jié)果。
事實上這個討厭的男人湊近自己講話的氣息令自己不自覺的起了雞皮疙瘩,打心眼里產(chǎn)生了反感的情緒,虎徹先生真恨不得現(xiàn)在的自己可以立馬開啟GoodLuck Mode把眼前的家伙給一拳K.O掉。
對方察覺到他的掙扎,手指的動作越發(fā)用力起來,鉗制著虎徹的喉管,令他幾乎要產(chǎn)生窒息的錯覺。
然而就在那一刻,城堡的齒輪再一次地轉(zhuǎn)動起來,原本蜿蜒扭曲的道路被拼合重疊起來,房間的大門被沖進來的巴納比踢開,他手執(zhí)一柄寶劍,一步一步朝著國王的寶座走來。
虎徹驚訝地看著死神一般走過來的巴納比,想要發(fā)出聲音卻無能為力,而他身后制住他的男人,卻饒有興味地抬頭去看正在接近他們的人,絲毫不將對方身上的殺氣放在眼里。
“喲,巴納比先生,午安。”他甚至還笑著和巴納比打了個招呼。
但是巴納比卻疑惑地皺了下眉頭,似乎感覺剛才的那一聲呼喚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但是具體哪里不對卻又說不出來,只覺得頂著那樣一張臉的男人,不應(yīng)該是這么稱呼自己的才對。
巴納比的目光不自覺的放在了被男人扣住脖子的虎徹的身上。
為什么會有兩個一模一樣的人,究竟哪一個才是黑子的國王?
帶著惡劣笑容的男人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松開自己的手,吹了聲口哨說道:“騎士大人若是分不出我們哪一個才是真正的國王,游戲就不能勝利哦。”
巴納比聞言神色一冷,手中的寶劍直直地指向了讓他從踏進這個房間開始就極其不爽的男人。
男人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笑道:“你猜我才是國王?要不要再考慮一下?萬一猜錯了可不要哭鼻子喲!
虎徹先生突然“噗”地一聲笑了出來,男人的神色冷了下來,問道:“有這么好笑嗎?”
“哈哈哈哈……所以說,假的就是假的,你根本不了解巴尼,”虎徹開始慢慢地往后退,等退到巴納比身邊的時候,才繼續(xù)說道:“他拿武器指著你,不是認定你是國王,而是向你宣戰(zhàn)。好了,現(xiàn)在,在這個封閉的房間里你根本無法逃離,你被Checkmate了!”
男人沉默了半晌,似乎有些意外這樣的發(fā)展,不過很快又勾起了嘴角:“真不愧是超級HERO巴納比君呢,不會輕易被虛假的幻想所迷惑,或者說,因為羈絆夠深嗎?好吧,我宣布,這一局的贏家是白子!彼呛切α藘陕,眨眼間變成了穿著燕尾服兩條腿走路的那只兔子:“虎徹先生,容我提醒你一下!
兔子彎腰行了個禮:“被Checkmate的人,是你!”
“啊咧?”虎徹先生傻眼了。
兔子先生無視他的神色,打了個清脆的響指,剎那間,虎徹覺得一陣頭暈?zāi)垦#乱庾R的閉上了自己的雙眼。
Part VII.
再睜開眼時,場景產(chǎn)生了變化,自己正坐在基思家花園的石凳上發(fā)呆,眼前是一盤剛剛下完的棋局,他的對手正是自己最好的搭檔。
巴納比難得的笑了笑說道:“還說自己不會下西洋棋,這不是下得很好嘛,大叔,我都被你將軍啦。”
虎徹先生一頭霧水,完全不明白現(xiàn)在的狀況。
他們不是在那個奇怪的城堡里玩什么國王游戲嘛,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回到了基思家?而且看情形,似乎他們剛才只是在這里,下了一盤棋?!
“巴尼,剛才……”
“嗯?什么?”
“不,沒什么!
虎徹先生嘆了口氣,不知道該不該把剛才發(fā)生的事對巴納比說出來。
巴納比不知道他內(nèi)心的想法,只當(dāng)他是在提起下棋前他們所作的約
定,于是便大大方方地道:“好啦,既然下棋前大家約定誰贏了今天這最后一盤棋,就讓誰當(dāng)一天的國王,其他的人都必須遵從他的意愿,雖然這個游戲很幼稚,但是既然是內(nèi)森提出來的,大家難得玩得那么高興,你就勉為其難的配合一下吧!
正說著,火焰就從遠處走了過來,看到是虎徹贏了巴納比,很不可思議的感嘆了一番,他還以為以巴納比的水準,虎徹就算再過一百年也不可能贏得了他。
“你不會是放水了吧?不可以作弊哦,不要為了幫你的搭檔,就故意輸給他喲”
巴納比沒好氣的說道:“怎么可能,我不會那么做的。”
內(nèi)森點了點頭,算是承認了這個結(jié)果,很高興地跑進內(nèi)室去通知大家了。
虎徹若有所思的問道:“巴尼,我剛才……就是下棋的時候,有沒有說過奇怪的話?”
巴納比的眼中飛快的閃過一抹異光,但沉浸在自己的情緒中的虎徹先生并沒有發(fā)現(xiàn)。巴納比抬了抬眼鏡,笑道:“你是不是累了,要不要先去小睡一會兒?晚飯的時候我再叫你起來?”
“好吧,可能真的是累了吧!被厝嗔巳嘤行┏橥吹念~角,決定不去想之前發(fā)生的那些奇怪的事,想多了自己就真的會變成精神分裂了。
“祝你做個好夢,虎徹先生……”巴納比微笑著目送虎徹進入內(nèi)室。轉(zhuǎn)而將眼光放到了剛剛走完的這一盤棋上。
他從褲子的口袋里取出一枚“馬”,勾起嘴角,愉快的笑了。
誰說不可以“不小心”少放了一個棋子?只要我高興,沒有什么是不可以的。
在這里,我,便是一切的法則。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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