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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局
在書寫這個故事以前,我就看見了終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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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王·活局
趁興而寫,唯愿博君稍假辭色。
文/虞茜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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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杰希,我方士謙不欠你什么,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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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草是冠軍。
那天晚上幾乎所有人都醉了。
除了方士謙。
方士謙沒被灌酒?怎么可能,畢竟是治療之神,微草奪冠的重要助力。
然而他臉上就是不見紅,意外之中的對酒精適應(yīng)良好。
也不知道醉了沒。沒有碰酒精的王杰希皺著眉注視著他。
為什么會喜歡他呢。這個問題困擾了王杰希一個賽季,沒有答案。
從很久以前開始,視線停駐的地方好像都在方士謙身上了。
方士謙身體不舒服他會比他更早注意到。
方士謙訓(xùn)練走神他不用看數(shù)據(jù)都能夠感覺到。
方士謙,方士謙……
好像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眼里心里都是他。
所以他也是知道的,方士謙有喜歡的人。這件事。
好像一顆石頭投入湖面。
王杰希從這個賽季開始以來,除了轉(zhuǎn)型消磨掉魔術(shù)師打法,還有一件事讓他變得異常沉默。
他必須,每時每刻壓抑住對于方士謙的念想。
喝了酒,可以稍稍放縱一下吧?
就當(dāng)做是自己喝醉了。
王杰希伸手去碰方士謙的臉頰,稍觸即離,然而他臉上有些灼熱的溫度還是傳達到了他的指尖。
大抵是醉了的吧。
王杰希抿了抿唇,盯著方士謙半瞇微睜的眼睛,眼睛里水光微漾,卻深得像是汪洋,不見底,不透光。
他將臉湊過去,輕輕的碰觸了一下方士謙的嘴唇。
小心翼翼的,試探般的舔舐了一下。酒精的澀味從舌尖傳遞到大腦。
王杰希幾乎是沒有任何停留就起身了,他的理智在即將崩盤的時候?qū)⑺嘶貋怼?br> 王杰?粗绞恐t沒有任何觸動的睡顏,輕笑了一下。
做夢,一次也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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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不敢至深,恐大夢一場。
卦不敢算盡,畏天道無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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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不能回頭看我一眼呢——
有人也像你愛著別人一樣愛著你啊——
你一定不知道吧。
我喜歡你,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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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杰希想自己他媽就是犯賤。
喜歡誰不好喜歡方士謙,而且到了這種地步還不打算放棄。
方士謙一開始不喜歡他,他知道。
但他不知道是因為他和方士謙喜歡的人很像,行事作風(fēng)上。
也不知道,王杰希接任微草隊長那一天,是那人的祭日。
也不知道是誰說的,活人是永遠取代不了死人的。
王杰希想,或許一點也沒錯。
明明他已經(jīng)有喜歡的人了,明明不管怎么努力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只能定格在搭檔身上了。
明明再喜歡下去也只能自己痛而已。
要怎么做,才能讓自己死心呢。
索克薩爾 22:51
那么,去告白吧。
王杰?粗魑闹莅l(fā)過來的消息,陷入長久的沉默。
他抿著唇,電腦的熒光打到他眼睛上。光影浮浮沉沉。敲擊鍵盤打字,然后又逐漸刪去。
王不留行 22:55
如果他拒絕的話,說不定我就會死心了。
王杰希看著自己發(fā)出去的信息,無力的笑了笑。
明明是知道的,以方士謙的性格,如果他真的告白了的話,也是不會被拒絕的。
在期待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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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一個理由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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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歡你。
方士謙看著天上的星星,不出聲的開口說道。
我喜歡過你。
你在那邊還好嗎,臉上還總是帶著笑容嗎?
說起來,我啊,今天被人告白了呢。
方士謙微微的笑了起來,神色中滿溢著溫和的神色。
你說我這么糟糕的人怎么會有除了你以外的傻瓜喜歡啊。
對方是我的小隊長,啊、我當(dāng)然有好好的回絕掉哦。
不過那孩子臉上認真的神色,讓我想起了那個時候的自己呢。
所以我稍微任性了一下,答復(fù)他說[會好好的考慮的]。
這樣的我是不是很卑鄙呢。
讓我再考慮看看吧?
方士謙笑的眉眼彎彎,對著虛空不存在的某一點,輕輕地說道。
“要是那孩子變成我們這樣的話,就太可憐了呢。”
明明是在笑著的樣子,身邊的悲傷氣息卻仿佛要溢出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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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士謙踏出房門的時候,被門前矗立著的王杰希給嚇了一跳。
“呃,小隊長?你昨天在這兒站了一夜?”
王杰希沖他點點頭,遞出了剛剛下樓去食堂買好的早餐。
方士謙有點尷尬的接過豆?jié){油條,招呼王杰希去訓(xùn)練室。
沒幾天他就能做到目不斜視的接過王杰希的早餐還能笑著沖人打招呼了。
微草的宿舍里走廊冷是冷了點但是別以為他真的沒看見對門來不及拉回門后的被角。
方士謙看著好笑,心下到底并非沒有觸動。
……要不答應(yīng)他唄?
隨即又把自己的想法否認掉了。
他偏過頭看一眼王杰?∏蔚膫(cè)臉。
不會有結(jié)果的,他們倆。
他對自己說。
日子如流水一般的過去,方士謙最終還是繳械投降。
冬天快要來啦,就算有被子那雙精貴極了的手也經(jīng)不起凍對不對?
舍管都找他談話了。
方士謙搖了搖腦袋,想這位新隊長可真是有能耐。
好像就是哪一天開門的時候。
他沖王杰希笑了笑,略微有些苦惱的成分在里頭,更多地卻是無可奈何的底虛和了然于心的透徹。
“我答應(yīng)啦!
他有些尷尬的撓了撓臉頰,看著王杰希不可置信的表情卻輕輕的笑出了聲。
“所以小隊長以后別守在我門前了,好不好?”
末了又補了句:“呃,你非要來也行,進屋睡,我宿舍就我一人,對鋪空著。”
為什么答應(yīng)了呢。方士謙問自己。
拗不過王杰希什么的都是假象,只要他不首肯,再過幾天王杰希也會回去的。
明明就能夠看得見。
他們不會有未來的。
沒有什么是比愛情上的不平等更加消磨感情的了。
而他,方士謙。
注定不能夠同等的回應(yīng)他那一份如同稚子般清澈的情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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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總是對的!
“那當(dāng)然,我比你看得遠多啦。”
——遠的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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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謙,我們分手吧!
收到簡訊的時候,方士謙正在玩lovelive。屏幕上方簡短的內(nèi)容提示和特別設(shè)置的鈴聲似乎都成了一種諷刺。
方士謙強迫自己不去在意,卡住的屏幕和繼續(xù)播放的音樂。心理略微有些堵。
Miss閃碩著滑過,再一次被perfect占據(jù)的屏幕和進入尾聲的樂曲。
他幾乎是粗暴的按了兩下屏幕,略過結(jié)分之后退出了程序。
他抿著唇打開短信。他感覺心里頓頓的疼,就像這些天來每一次那樣。
“From 王杰希
士謙,我們分手吧。
我們不合適。理念也好,為之努力的東西也好。
也許從一開始就錯了。
誠然,這份感情是我單方面開始的,那么現(xiàn)在,也由我來結(jié)束吧。
再糾纏下去只會互相傷害而已。
況且,你會找到更理解你的那個人的吧!
方士謙眨了眨眼睛,伸手按上胸口。心臟跳動的聲音在耳邊漸漸變響。
那一瞬間,好像世界都靜止了。
“王杰希,我方士謙不欠你什么,從來!
他苦笑著閉上眼睛,將早早環(huán)繞于胸的四個字輸入鍵盤。
夜雨聲煩:_(:(」∠)_
防風(fēng):你知道了?
夜雨聲煩:他來問過我
防風(fēng):……只是隱隱約約有這種感覺。
夜雨聲煩:你說的有道理然而我怎么一點都沒發(fā)覺呢誒我說你不是偷看王杰希手機了吧?不不不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我微博評論里出來一個王喻方黃的同人!還是視頻剪的!據(jù)說還是個大手,嘖嘖嘖這些粉絲好可怕。
防風(fēng):不知道……就算了吧。
其實并不是沒有預(yù)兆的。
比如第六賽季決賽結(jié)束之后,方士謙很玻璃心的消失了一會,連記者發(fā)布會都沒去。等他回來的時候,聽鄧復(fù)生說王杰希去找他了。他并沒有碰見王杰希,大家以為是人自己冷靜去了,沒有多問。
像是十二天前,藍雨主場的比賽日。方士謙散場之后找王杰希去吃小吃,王杰希說自己要休息了;仡^方士謙卻遠遠地看見了他在小吃攤邊上的背影。
如同他不知什么時候起,連他的名也不愿意喚了。遇見的時候匆匆點頭,取而代之的是生硬的全名。
方士謙每意識到一次,心里便痛一次。
其實最近開始,方士謙已經(jīng)在猜了。
猜自己什么時候忍不住,猜王杰希是什么時候忍不住。
撿近的說,網(wǎng)上流行擲骰子。方士謙教會了王杰希怎么玩以后,王杰希一次都沒有和方士謙玩過。有次方士謙發(fā)了晚安準(zhǔn)備睡了,在空間里翻到他懲罰的段子,方士謙評論:骰否?那人的回復(fù)是拒絕賭博,然后繼續(xù)和除了他以外的人玩骰子,好像根本就沒有注意到他發(fā)的信息一樣。
然后是昨天。方士謙發(fā)覺被王杰希設(shè)置了在線對其隱身的時候,心一下子就涼了。
大家都知道了。是不是只有我還被蒙在鼓里?
他低低的笑了幾聲。訓(xùn)練室里的大家用余光注意著,就看見方士謙和沒事人一樣,笑完了該訓(xùn)練訓(xùn)練該摸魚摸魚,好像被分手的不是他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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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om 方士謙。
如你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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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天后,第七賽季,決賽。
微草贏了百花,再一次的成為冠軍。
最后王不留行和百花繚亂交換,防風(fēng)已經(jīng)殘血,百花繚亂垂死掙扎給防風(fēng)送了發(fā)僵直彈。一是防風(fēng)的血量僵直彈之后再隨便接一個就差不多了,二是,為了打斷守護天使已經(jīng)快讀完的天使威光,三是,張佳樂此刻確時血量稍微占優(yōu)。
然后張佳樂眼睜睜就看著他預(yù)判的天使威光比他預(yù)判的至少早了十秒就CD完了——等、等等?!沒有光環(huán)?不是“天使威光”!——打在了防風(fēng)自己身上。
張佳樂臉色一下子就極其難看起來。
不是“天使威光”,是“生命激活”!
張佳樂索性不去管惡心的要命的治療之神,專心對付王杰希。等到他把魔術(shù)師送下場的時候其實自己也差不多了。
然后就看見光圈打過來,電腦屏幕變成了黑白。
張佳樂簡直想爆粗口。
方士謙你是不是有病啊這時候用天使威光?!人干事?咱能不能按正常人的方式來?
“恭喜微草獲得第二個冠軍,方士謙選手……”
“方神對于得治療者的天下……”
“方士謙選手是怎么想到……”
“方神,您對于微草下一賽季的看法是?”
“啊,說起這個。”方士謙笑的眉眼彎彎,王杰希不明就里的看向他,鄧復(fù)升卻輕輕別過頭去,回避王杰希的目光。
“我就要退役了,新賽季的展望留給我的兩位隊友,如何?”
平地響起一聲驚雷。
王杰希錯愕的看著方士謙,他要退役了?什么時候決定的事情?怎么一點風(fēng)聲都沒有?重點是——為什么自己不知道?
王杰希余光看見了鄧復(fù)生,再回頭,看了眼微草的官方發(fā)言人。
他們都知道——為什么我不知道?
你以為我放不下微草?
方士謙對著鏡頭擺出一副公式化的笑容,不去看王杰希錯愕的臉龐。
他在內(nèi)里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優(yōu)越感。
從何而來?不知道。
為何而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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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說再見了。我也沒有什么能留給你們的!
方士謙用手撐在巴士的椅背上穩(wěn)住身體,視線轉(zhuǎn)了一圈,平淡的開口。
“今個兒是高興的日子,一會我們下館子去,我請客!
我曾經(jīng)那么喜歡你。
方士謙閉了閉眼睛,仰頭喝下一口酒。
苦澀的味道在他舌尖釀開,喉嚨像是被火燒著了,火辣辣的疼。
醉吧。
他對自己說。
就算是夢也好,醉吧。
他瞇著眼睛看,盯著王杰希猛瞧,恍惚間以為當(dāng)初那人回來了。
酒杯摔在了地上。
方士謙咧著嘴,傻乎乎的,看著并不存在的人一個勁兒的笑。
笑啊,笑啊,眼淚忽然就下來了。
他也不笑了,盯著某一點愣愣的出神,眼淚止不住的流啊,他也時不時就抽噎幾下,然后繼續(xù)不出聲的哭泣。
“你為什么要走呢……”
他呢喃著破碎的話語,昏黃的光線打在他身上。明明是新晉冠軍,本應(yīng)是意氣風(fēng)發(fā)的摸樣,可他看起來那么頹唐。
方士謙徒勞的伸出手,似哭非哭似笑非笑的想抓住什么,入手的只有一篇冰涼的空氣。
他忽地就清明起來。
他喜歡的人,已經(jīng)不在世間了。
他的視線環(huán)繞了一圈。
喜歡他的那人,也已經(jīng)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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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不會醉的。
所以活得更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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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在譜寫這個故事之前,我就預(yù)見到了結(jié)局。
不過是想給你編制一場夢境,卻沒想到連自己也陷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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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士謙走了很久,再沒回來過。
他剛離開微草那段時間,大家都以為他是享清福去了。再怎么著也都在B市,偶爾還是可以串串門的么。
所有人都這么想。
直到幾個月以后,□□仍是沒有音信,手機也停了,住的地方已經(jīng)出租給了別人。
他們找不到他了。
王杰希瘋了一樣找。找啊,找啊,甚至連方士謙送他的鋼筆都翻出來了,還是找不到他的人,連一絲一毫的音訊也無。
找到夏休期都要結(jié)束啦,他還是找,找他的人,找他可能去的地方,找方士謙常年在外的父母。
還是沒找到。
他干干凈凈的消失,什么都沒有留下。
王杰希怨他走的太徹底,卻不想,一個人想要消失,原本就是那么簡單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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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記得是多久以后了,總歸第八賽季已經(jīng)走了大半。網(wǎng)游里葉修在第十區(qū)翻云覆雨興風(fēng)作浪,王杰希最后一次和葉秋對練的時候,葉秋和他說方士謙出國了。
王杰希原想,他已經(jīng)不喜歡他了,遇上相關(guān)的事,總是能夠心平氣和的處置了。
可惜不是。
仆一聽見方士謙的消息,他假裝著鎮(zhèn)定自若的樣子,心中卻一片風(fēng)雨欲來。
他愕然。他驚訝。他不敢置信。
但是他有多愕然,有多驚訝,有多不敢置信,就有多恨。
恨嗎。他捫心自問。
其實也不,他苦笑起來,就只是難受而已。
怪誰呢,他提的分手,他單方面和他冷戰(zhàn),吃準(zhǔn)的不就是方士謙喜歡他。
可惜他忘了,一來二去,原本有的情啊愛啊也就消磨光了。更何況,方士謙到底是沒有他以為的那么喜歡他。
他到底是沒有他以為的那么喜歡他。
王杰希閉上了眼睛。
其實也沒什么的。就只是難受而已。
心臟被攥緊了似得尖銳的痛,胃里翻江倒海止不住的難受。
他跑去了一個沒人認識他是王杰希的地方,買醉了一整夜。
第二天回到微草俱樂部,他就又是那個意氣風(fēng)發(fā)的隊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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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杰希也退役啦,你要不要回來看看他!
方士謙接到電話忽的就聽見這么一句,他特地看了眼來電人提示,把手機拿回耳邊。
“鄧復(fù)升,你閑的!
鄧復(fù)升嗯了一聲,心說不是我哪還有人擔(dān)著你這熊孩子,猶豫了下到底問出了口,“你們兩個……”
“沒事,”方士謙的聲音透過聽筒傳出來,約摸有些失真,聲音輕柔的不可思議,“那些事兒都過去啦,我是真的回不去,手上新接了幾個企劃。”
鄧復(fù)升沉默了會,偏過頭撇了眼王杰希,心心念念他說些什么。
方士謙這副姿態(tài)陌生的緊,鄧復(fù)升猜著對面大抵是知道王杰希也在,心照不宣的當(dāng)做不知道而已。
“又沒問你這些,答得也太快了。真不回?”
鄧復(fù)升沒聽見對面的回音,嘈雜的倒有些許刻意壓低了的對話聲傳過來。王杰希本就和他一副耳機分著帶,當(dāng)下把手機音量放到最大。
鄧復(fù)升隱約聽到419這類的字眼,心驚膽戰(zhàn)的去看自方士謙走了以后就沒開過葷的王杰希,還沒等他看出什么來,方士謙的聲音終于切回他們熟悉的中文。
“不了。”
左右是不見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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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很久以后,久到高英杰都退役啦,方士謙還是沒回來。
王杰希談了個溫婉的江南女子。
不知道是什么時候開始談的,不明不白的過著,最終也就那樣,好像日久真能生情。
所以他打算娶她了。
鄧復(fù)升知道的時候意味不明的看了王杰希一眼。眼里化不開散不去沉淀著一些曾經(jīng)擁有的東西,他說。
“小隊長長大了啊!
王杰希卻觸了電一樣往撤了一步,問出口的聲音低沉了不知多少。空氣一下子焦灼起來,就連呼吸都變得沉重而緩慢。
“他在哪里!
鄧復(fù)升先是暗罵了一聲方士謙的計劃周全,又想這兩人相互折磨到這個地步也是該。
他想,到底是方士謙看得遠。
遠的多。
他笑起來,不似方士謙的三分譏諷七分不屑,也不似方士謙經(jīng)的意氣風(fēng)發(fā)。
時光的沉淀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跡不少,唯這笑容一直沒有變過。隱隱約約像極了他們當(dāng)年的老隊長。
于是王杰希知道鄧復(fù)生再沒什么要同他講了,可他到底是不甘心,他轉(zhuǎn)身想走,總歸還是停下腳步留了句話。
“玩夠了,就回來歇歇吧!
鄧復(fù)升盯著王杰希離去時的背影,垂下眸子嘆了口氣。
方士謙你熊的。
想了想王杰希處的那人,鄧復(fù)升閉了閉眼睛揉了下眉心。
作。
要鄧復(fù)升評價那個女孩子的話,賢惠,優(yōu)雅,大方。
更重要的是,一點兒也不像方士謙。
一點兒也不像。從頭到腳都,徹徹底底不像。
他們就像這世界上千千萬萬的普通人一樣,再沒有什么分別。
王杰希有時候也會想,說什么情啊愛啊輸給了時間都是假的。
只是藏起來了,漸漸的不去碰不去提了,悶在心里,一個人守著而已。
他到底還是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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