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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貓
23歲的木葉忍者村第六代火影漩渦鳴人目前最喜歡的事,就是在享用一樂拉面之后躺在自家的外廊上曬著春天暖洋洋的太陽睡午覺,左手愜意地枕在腦后,陽光灑在眼皮上微癢地感覺讓嘴角始終保持著愉快地上揚(yáng)著的狀態(tài)。
而在一分鐘前這種愜意被某個不速之客不客氣地打斷了。
“哈啊……”一邊打著哈欠揉著眼睛一邊坐起來的鳴人把剛剛吵醒他的罪魁禍?zhǔn)琢嘣谑稚洗蛄。一只看上去尚不足月的小黑貓被乖乖地拎著后頸,黝黑的大眼睛里沒有一絲害怕,反而頗為冷靜地看著眼前摸著下巴沉吟的人。
“啊,真是不可愛啊,這個眼神簡直跟某人一模一樣啊可惡。”
笑著罵完眼前的小貓之后便把小貓輕輕地抱在懷里向廚房走去,想來應(yīng)該是餓的不行了,正好自己又剛剛吃過回來路上大媽送的魚肉飯團(tuán),所以剛剛才不停地舔自己的手心吧。
從廚房里找出昨晚剩下的一點魚干,看看身后乖乖坐在地上的黑貓小小的身子,又站起來從櫥柜里拿出一個盤子倒上牛奶放在它面前。小貓嗅了嗅面前的盤子,抬起頭來歪著腦袋看了自己一會兒,低下頭去伸出粉紅的小舌頭一下一下地舔食著。
鳴人伸出手指去輕撓著小黑貓腦袋上的毛,小黑貓的尾巴輕輕地拍打著地面,明明舔食的動作看上去有些急,卻始終保持著端正的姿勢,也沒有發(fā)出一點聲音,就像是個家教良好的貴少爺一般。
吃飽的小黑貓?zhí)痤^來用頭頂輕輕地蹭蹭鳴人的手心,然后伸出爪子小心地舔著洗臉?粗B洗臉的動作也做得一絲不茍的小貓,鳴人俯下身去摸著小貓的后背和它商量。
“我家就我一個人,我又毛毛躁躁地有時候連自己也照顧不好,不過吃的倒是很足夠,家里也很大,沒有回去的地方就跟我一起住怎么樣?”
“好好哦,大哥哥你愿意收留我嗎?我一定會乖乖的~”
捏著嗓子自問自答的鳴人看著眼前沒什么表情的小貓抱著肚子笑得在地板上打滾,卻忽然被一只小爪子按上了額頭,頭頂上小黑貓靜靜的看著自己,不知道為什么鳴人似乎感覺它在跟自己說好。
可下一秒額頭上傳來的疼痛就讓鳴人立馬推翻了這個想法,就算這貓通人性也絕對是只狡猾記仇的貓,可惡啊,竟然趁我放松警惕的時候伸出指甲抓我,好痛好痛好痛。
氣憤地揉著額頭的鳴人看著已經(jīng)坐回去優(yōu)雅地洗著臉的小黑貓,覺得也許以后的日子自己可能要和這冤家耗上了。
收拾完廚房鳴人出門去火影塔工作了,走出門口才發(fā)現(xiàn)腳邊跟著的那團(tuán)黑色。無奈地把小黑貓放到肩膀上,鳴人關(guān)上了院子的門,走出了這個位于木葉西北角的大宅。
這宅子以前是宇智波一族的院落,鳴人這個六代火影會住在這里也是有些原因。木葉村原本的火影塔是集火影的辦公和住處為一體的,但當(dāng)年被毀之后又馬上是接連的戰(zhàn)爭,所以一直到戰(zhàn)爭結(jié)束鳴人即位之前都都只是在臨時的處所里將就。等鳴人即位了,火影塔的修復(fù)也提上了日程,但鳴人覺得還要特地給自己蓋住處太浪費(fèi),堅持住在以前的破房子里。村子里的長老們?nèi)氯轮裁椿鹩按笕素M能沒有一個氣派的住處,被念叨的不勝其煩的鳴人忍無可忍,把手邊一直放著的一份土地處理書刷刷地批過扔給長老們,然后大搖大擺地住進(jìn)了廢棄了很久的宇智波大宅。
雖然因為宇智波一族的名聲而讓長老們對鳴人的這一舉動不滿了很久,但退休的五代火影綱手得知后只是嘆了口氣便出面把長老們的不滿給調(diào)解了過去。
木葉現(xiàn)在的模樣比起以前更顯得干凈整潔,這幾年新建起的房子透著一股新生的味道,村東邊的火影巖上多了一張不太嚴(yán)肅的臉,南賀川的一段修起了堤壩,村民們把水引到村子的四處,走在路上都能聽到路邊水渠里水流嘩啦啦的聲音。
一邊走著一邊和路上打著招呼的鳴人心情一直很好,趴在自己肩膀上的小黑貓引來了不少注意,被女孩子們圍著稱贊著好可愛讓鳴人不好意思的抓著腦袋笑,當(dāng)事人的小黑貓反而很淡定地打著哈欠。
遠(yuǎn)遠(yuǎn)地看著小櫻和雛田走了過來,鳴人從人堆里伸出手打著招呼,小櫻看見鳴人肩膀上那小小的一團(tuán)馬上尖叫著跑了過來,而雛田則慢慢走過來向鳴人問了午安,然后微笑著夸贊。
“很可愛呢,鳴人君。”
現(xiàn)在的雛田已經(jīng)改掉了一見鳴人就說不了話的毛病,溫柔的個性和姣好的面容讓雛田迅速地成為木葉忍者村中男忍者們最想娶回家的排名NO.1。不過鑒于雛田對某人的心有所屬已經(jīng)是眾所周知的事實,所以一眾男忍者只能一邊哀嘆,倒也沒有誰發(fā)動過猛烈的追求。
“啊,雛田,午安哦。怎么樣,真的很可愛吧?”
鳴人伸手把小貓抱在懷里握著它的爪子向雛田揮了揮,小櫻尖叫著伸手去捏那小小的粉紅肉球卻被小黑貓淡定而犀利的撓了一下。雖然并沒有用多少力氣,卻還是讓小櫻捂著手退了幾步。
“長相是很可愛,不過這個個性還真是不討喜呢!
“是吧,和某人是一模一樣啊!
鳴人把小貓的爪子包在手里笑著打趣,聽到這句話的小櫻卻微微愣了一下,然后笑著說了聲是呢,然后就放鳴人笑著帶他的小黑貓和她們說了再見。
“鳴人君,還是一樣地想著佐助君呢!
“雛田……”
皺著眉頭看向還微笑著的雛田,當(dāng)初被鳴人拒婚的人現(xiàn)在還能笑著說起那個人的名字,和只是聽鳴人說起就不知如何是好的自己相比,實在是太豁達(dá)了。
給小櫻一個不用擔(dān)心的微笑,雛田向著鳴人離去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便拉小櫻一起離開了。
鳴人君看起來比平時更加快樂,這樣就足夠了。
鳴人剛剛20歲的時候曾經(jīng)被長老們安排婚事,曾經(jīng)在佩恩一站中對鳴人表白的自己成為了最佳的人選,雖然有些害羞又十分高興,但接到通知之后還是忍不住擔(dān)心鳴人對自己的心情。
之后就聽說了鳴人和長老們大吵了一架,所以幾天之后看到一臉愧疚地找上自己的鳴人自己一點都不驚訝。聽著鳴人磕磕絆絆地說著像是小心準(zhǔn)備了很久的道歉,偷偷抹去了眼角的淚水掛上了一如往常的微笑。
“鳴人君,沒有關(guān)系的。不過,能不能告訴我,鳴人君,是不是已經(jīng)有喜歡的人了呢。”
看著鳴人忽然紅了臉,嘴上的話也越發(fā)的語無倫次,自己心里的那點苦澀稍微的消退了一點兒。其實隱隱地也能猜到,這幾年鳴人心里一直想著的那個人雖然大家不說,但也都是明白的。
“鳴人君,喜歡佐助君,你不會后悔嗎?”
還在拼命解釋的鳴人忽然刷白了臉,然后慢慢地低下了頭,不禁為自己太過直接的話而抱歉。明知道佐助已經(jīng)不會再回來,這樣問豈不是太傷鳴人的心。
正要道歉的時候鳴人卻抬起了頭來,右手輕輕地貼著胸口,臉上的笑容卻是比平時更深了更堅定了幾分。
“這是我最不會后悔的事!
看著鳴人的微笑,雛田不禁掩住臉龐,在漣漣的淚水中笑了出來。
“鳴人君真的是個笨蛋呢。”
可喜歡上這個人也是我最不曾后悔的事,也許我也曾經(jīng)是個笨蛋,不過,現(xiàn)在就讓我和這個笨蛋說聲再見吧。
“啊,雛田,最近和我愛羅君一起來的那個風(fēng)忍,還在那么瘋狂的追求你嗎?那家伙,追人的方面真的是沒有天分呢哈哈!
“嗯,不過我倒覺得他很不錯!
“哎哎哎?雛田你沒有開玩笑吧!”
“呵呵!
鳴人到了火影塔沒去自己的辦公室,反而跑到隔壁的房間前面,在木葉作短期訪問的我愛羅在里面,鳴人門也不敲直接進(jìn)去,我愛羅正和部下談著著什么,看見鳴人進(jìn)來揮揮手讓部下出去,剛要和鳴人打招呼就看見那只趴在鳴人肩膀上的貓。
“貓?你竟然還有養(yǎng)貓的興致啊,明明連自己都照顧不好!
支著下巴看著鳴人氣呼呼地炸毛的我愛羅輕輕地笑了聲,就算是經(jīng)歷了戰(zhàn)爭的殘酷,這個人總還是能保持直爽開朗的性格,不管什么時候,只要看到這個人的笑容,就感覺整個世界都變得輕松起來。
“你們在干什么呢,這么吵鬧?”
寧次和佐井站在門邊輕輕敲了敲門,看見自家兄弟的鳴人趕緊撲上去訴說我愛羅那個家伙看不起他,在鳴人的吵嚷中終于聽明白事情的前因后果的寧次看了看鳴人肩膀上的小家伙,確實是很可愛的一只小貓,除去它的眼神。
那眼神怎么看怎么覺得有些不友好,甚至是隱藏著些敵意。難道是把鳴人當(dāng)成自己的老媽了嗎。伸手想去摸一摸它的腦袋,卻敏銳地看到爪子上伸出來的小尖尖,苦笑了一下收回手,小貓馬上把爪子收回去抬頭頗為驕傲地蹭了蹭鳴人的臉頰,無奈地感覺自己被一只貓鄙視了。卻聽見旁邊從頭到尾把自己的動作看在眼里的佐井的輕笑。
“鳴人,你給它起名字了嗎?”佐井瞇著眼睛微笑著看著那只小黑貓。
“咦?說起來還沒有呢!兵Q人抓了抓腦袋歪頭看著小黑貓,似乎在認(rèn)真地思考。
“嗯?呵呵呵”佐井忽然像是想到什么有趣的事情一樣曲起食指擋在嘴前笑了起來。
“鳴人你還記得吧,你和小櫻曾經(jīng)教過我起昵稱的方法。找出那個人最明顯的特點……”佐井抬起一只手指直直地指著小貓,然后頗為篤定地下了定論。
“那……你干脆叫它老公好了,剛剛它的反應(yīng),明顯是獨(dú)占自己老婆的男人的表現(xiàn)嘛!
被一個比一個腹黑的三個大魔頭用語言調(diào)戲之后抓狂的鳴人終于抱著自己的貓?zhí)踊亓宿k公室,把小貓放到辦公桌上看著無論在哪里都能一本正經(jīng)地看著自己的小貓,鳴人好笑地趴在桌子上歪頭對著小貓做鬼臉。
想起佐井剛剛的話,鳴人把臉埋在胳膊里,露出兩只眼睛看著它,確實從剛剛見到小貓,鳴人就一直從它身上感覺到一股熟悉的氣息,但并不敢多想下去。小貓黑黑的眼睛直直地看著自己,像是能把自己心里的那一點點期待看個清楚,讓自己在害羞的同時又不可思議地更加期待了。
伸手捏住小貓的一只前爪,軟軟的肉球在手指上傳來暖暖的感覺,這種柔軟實在和那個人太不相符,鳴人在心里嘲笑了一下胡思亂想的自己,卻忍不住像握手一樣輕輕捏了捏它。
“吶,佐助”
剛叫出口就不好意思地低下頭,也沒有注意到聽到那個名字的那一瞬間小貓驟然僵硬的身體和瞇成了一條縫的瞳孔。
藏在胳膊里平息了一下有些亂的心跳和臉上的紅暈,鳴人嘿嘿地笑了幾聲抬起頭來,卻被猛然逼近在自己臉前的貓臉嚇了一跳,而被帶著小小的倒刺的舌舔過的嘴唇上傳來的癢癢的感覺,更是讓鳴人呆在那里一動也不敢動。
過了一會兒小貓移開了自己的臉,像是什么都沒發(fā)生一樣繼續(xù)舔著自己的爪子。鳴人捂著自己的嘴巴仔細(xì)的觀察,最終還是斷定這肯定是一場意外,但剛剛在心里把小貓和某人畫上聯(lián)系就被舔?qū)嵲谑翘珱_擊自己的心臟。結(jié)結(jié)巴巴地站起來說落了一份文件在我愛羅那里急急奔出去的鳴人,也沒有看到身后看著他背影的小貓?zhí)^復(fù)雜的眼神。
而刻意把鳴人支走留在我愛羅那里的寧次看著鳴人離開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些難看。已經(jīng)看透寧次來意的我愛羅直接開口問道:“那只小貓有問題對嗎?”
“啊”寧次應(yīng)了一聲有些為難地組織著接下來的話,“剛剛雛田跟我提過那只小貓身上有奇怪的查克拉流動,有些擔(dān)心我就和佐井過來看一眼。”
“果然,是和佐助有關(guān)系嗎?”佐井收起了臉上的笑容,認(rèn)真地看著寧次。
“啊,是一種禁術(shù),以前木葉的暗部有時會用到,任務(wù)還未完成但是受了重傷或者是其他的原因,臨死之前會使用這個忍術(shù)把自己的一部分精神力量強(qiáng)制轉(zhuǎn)移到動物的身上,這部分精神力量會壓制動物本身的性格支配它的身體,因為極難被發(fā)覺以此來完成剩余的任務(wù)。施術(shù)者死后那部分精神力量會繼續(xù)存活在動物的身上,但動物的本性也會漸漸顯露,最終兩者找到平衡,變成一個曖昧的存在!
“那……現(xiàn)在這只小貓被佐助施了術(shù),也就是代表……”聽完寧次敘述的我愛羅不由地緊了眉頭。
寧次點了點頭,“雖然不能通過這個術(shù)來斷定現(xiàn)在佐助的狀況,但是據(jù)我剛剛用白眼的觀察,那只小貓身上的精神力量雖然還占據(jù)著主位,但似乎堅持不久了……也許馬上那只貓就會像普通的貓一樣叫,一樣撒嬌……”
“也就是說……佐助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是瀕死的狀態(tài)了嗎……”
考慮到還被隱瞞著的鳴人得知真相之后的心情,陷入擔(dān)心和苦惱中的寧次和佐井,并沒有注意到門外那個意外出現(xiàn)的人。
傍晚的時候我愛羅敲開了鳴人辦公室的門,在一聲“進(jìn)來”之后我愛羅推門看見鳴人坐在窗臺上的背影,迎面吹過來的風(fēng)讓紅白相間的衣角輕輕地飄動,金色的頭發(fā)映著窗外的夕陽暈上橙紅的色彩。聽到我愛羅進(jìn)來鳴人回過頭來微笑,懷里抱著的小貓正靜靜地擺動著自己的尾巴。
“難得今天沒有嚷嚷著讓我陪你去吃拉面,再不走拉面店的大叔會跑出去看看太陽是不是又從西邊升起來了。”
“啊,說的也是,走吧走吧,叉燒拉面!”
從窗臺上跳下來搭上我愛羅的肩膀,懷里的小貓似乎有些不滿地咬自己手指,鳴人拍拍它的腦袋把它放到肩膀上,小貓用嘴巴輕輕地蹭了蹭鳴人的臉頰然后安靜地抓住了鳴人的衣服。
最近拉面店的大叔已經(jīng)有些退居幕后,打算把店交給自己的女兒菖蒲然后和老伴兒一起到各國旅行去,女兒菖蒲還是一如既往的追求創(chuàng)新,店里經(jīng)常會出現(xiàn)特價試吃的拌面、炒面、烏冬面……大叔呵呵兩聲也不干涉,不過每次鳴人過來,還是會給他做上一碗最經(jīng)典的叉燒骨湯拉面。
最近鳴人每天都會拉著風(fēng)影大人來店里,喜歡咸牛舌和鳥類沙囊這種在木葉不容易找到的東西的風(fēng)影大人每次都要在店面四周掛著的面單上看很久然后頗為無奈地跟鳴人要一樣的。不過每次吃完之后鳴人旁邊堆著的搖搖欲墜的碗和我愛羅輕輕推向前道一聲“謝謝招待”的干凈的碗總是能形成強(qiáng)烈的對比。
不過今天倒是多了一個小客人,早就已經(jīng)聽姐妹們興奮地提起火影大人帶著的可愛小黑貓的菖蒲早早地準(zhǔn)備好了新鮮的牛奶和三文魚片,不過放到小貓前面之后,一向只認(rèn)拉面不說話的鳴人竟然放下碗詢問有沒有木魚花。
誒?比起木魚花那種東西,貓更應(yīng)該喜歡新鮮的三文魚吧。不過看著聽到鳴人的詢問之后抬頭看著她的小黑貓黑黑的眼珠,菖蒲最終還是捧著一顆融化的心跑去弄來了一堆木魚花討好地擺在了小貓的面前。
輕輕蹭了蹭鳴人的手背,小黑貓低下頭安靜地吃著。鳴人摸了摸小貓的腦袋捧起碗繼續(xù)吃自己的拉面。
看著主動跑到自己和鳴人中間的小貓,我愛羅不由地夾緊了手中的筷子,幾根面條噗地掉回了碗里。
吃完拉面的鳴人掀開布簾向大叔和菖蒲道了聲再見然后摸摸肚子指著木葉東邊的火影巖對我愛羅下了戰(zhàn)書。
“吶,我愛羅,好久沒和你比試了,怎么樣,看誰先到我的頭頂上吧!”
自作主張的鳴人馬上擺好了架式,沖還在苦笑的我愛羅握了握拳頭,把貌似興趣缺缺的小黑貓攬在懷里。我愛羅看鳴人興致勃勃,無奈地叉起雙手咳了咳擺好姿勢、
“準(zhǔn)備好了,一二三!”
木葉的風(fēng)永遠(yuǎn)都那么清醒,站在火影巖上鳴人把小黑貓放在肩膀上舉高雙手閉上眼睛深深地吸氣,迎面吹來的夜風(fēng)里夾雜著樹葉、流水和星星的味道。肩膀上的小貓也不由地閉上了眼睛向著風(fēng)吹來的方向伸長了脖子。
站在鳴人身后的我愛羅靜靜地開口:“你要去了嗎?”
并沒有驚訝或者猶豫,鳴人回過頭來點了點頭,映著星光的藍(lán)色眼睛就像是另一片深沉而溫柔的夜空,而這片夜空永遠(yuǎn)只為另一個人守候。
“可以嗎?鳴人,你明知道佐助他是叛忍,到現(xiàn)在還是各國的超S級通緝犯……”
“不是那樣的,”抬手打斷了我愛羅的話,鳴人彎腰坐下來,雙腳垂在空中一下一下的晃動。小黑貓似乎有些不安地從肩膀上跳到鳴人旁邊看著他,黑色的眼睛里是顯而可見的嚴(yán)肅和阻止。鳴人笑了笑把它抱過來放在膝蓋上,輕輕地捏著它的前爪,看著腳下木葉村里點點亮起的燈光,臉上露出了溫柔和懷念的神色。
“不是那樣的,我愛羅。當(dāng)初那場最后的大戰(zhàn),知道真相的只有在場的我、佐助和斑,佐助他是站在我這邊的,最后的時候是他替我擋下了斑禁錮住他我才可能把他打敗,而且在我昏迷之后,他也一直陪在我身邊!
“是我留不住他……”
鳴人抬起左手輕輕地?fù)崦沂值恼菩模?dāng)初佐助在這里寫下的筆畫似乎現(xiàn)在還很清楚。
雖然空氣中還彌漫著厚厚的塵埃,但高處的天空很藍(lán)很藍(lán),偶爾的幾朵白云悠閑地飄著,鳴人微微睜開眼睛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樣的天空,身下的土地還留著戰(zhàn)斗后得余溫,雖然傷口還在作痛,但鳴人就是閉上了眼睛微微地笑了。
因為那個人還拉著自己的手坐在自己身邊,略有些沙啞但始終很懷念的語調(diào)慢慢地說著什么,那語氣讓鳴人覺得自己是他最重要最親密最信任的人。
佐助一件一件的回憶著兩人之間的事情,那些久遠(yuǎn)的事情因為自己也時常想起所以記憶并未變淡,但聽著這個人用熟悉的聲音回憶著,鳴人止不住從內(nèi)心深處泛出的苦澀和甜蜜。
最后佐助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微微睜開的視野中他的背還那么挺拔但卻低下了記憶中始終昂著的頭。
“鳴人,對不起,我似乎不能跟你回木葉了,雖然你追了我這么久,而我讓你傷心了那么多次,不過我無法補(bǔ)償你了!
“我的身體已經(jīng)支撐不了多久了,跟你回去只會是你的累贅,而不久后的一天你就會為我的死去而傷心,所以我還是現(xiàn)在就離開吧!
“我相信你會是個好的火影的,好好的保護(hù)木葉,每天還是像以前一樣開心自信的笑著!
“最后……雖然你現(xiàn)在聽不到,但我果然還是說不出口啊。”
“我也是會有害怕的事情啊……”
聽到佐助輕笑了一聲,然后佐助的手指在自己的手心里輕輕地劃下了字句,屏住呼吸調(diào)動了全身的神經(jīng)去感覺,終于在佐助手指離開的時候失去了反應(yīng)的能力。
直到身邊的人遠(yuǎn)遠(yuǎn)地離去了,鳴人才張開眼睛,湛藍(lán)的天空中飄來了一片烏黑濃重的云,在雨滴落下的時候鳴人咬緊了牙抬手蓋住了眼睛。
“吶,我愛羅你知道嗎?我總是喊著木葉,但是和佐助分開之后我更加清楚了我身上的責(zé)任!
村子里的燈光微弱卻連綿,溫柔的顏色似乎光是看著就能聽見那亮燈的每一家里歡樂的笑聲。鳴人向那片光海伸出手,似乎要抓住什么一樣虛握起手。
“我要讓木葉的每一個夜晚都像這樣平靜祥和,永遠(yuǎn)不再出現(xiàn)鮮血染紅的慘劇。”
懷里的貓猛地僵住了,鳴人笑了笑然后繼續(xù)說道:“這是佐助的心愿,我一直努力地去實現(xiàn)。每天都過得充實笑得開心,這我也做到了!
“但是我一直在后悔,我后悔當(dāng)初我沒有把佐助留住,強(qiáng)硬地把他帶回來,甚至都沒有給他一個答復(fù)!
握緊了拳頭站起來,鳴人回過頭來認(rèn)真地看著我愛羅。
“就算現(xiàn)在有些晚了,我也一定要去!
我愛羅看著神色堅定的鳴人,心里有些苦澀卻清楚的知道自己已經(jīng)無法阻止,那兩個人的世界,自己從來是插不進(jìn)去的。輕嘆了口氣準(zhǔn)備微笑著與鳴人道別,身后卻忽然傳來熟悉的聲音。
“原來你真的聽到了,就知道你肯定會去!边是一臉微笑的佐井揚(yáng)手扔給鳴人一件斗篷和一個背包。“一星期之內(nèi)如果不回來,我和寧次會說服長老們,讓鹿丸接任火影。”
而不知何時站在那里的鹿丸輕輕地吐出一口煙,用中指彈了彈煙灰,感嘆了一句:“每一個平和的夜晚嗎?雖然很麻煩,但是鳴人,我會做到的。你放心地去做你該做的事情吧!
“好了,快去吧”站在兩人身后的寧次也笑著催促,我愛羅走上了拍了拍自己的肩膀。鳴人看著眼前自己最親愛的伙伴們,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淚水,揚(yáng)手披上斗篷把已經(jīng)安靜下來的小黑貓放進(jìn)兜帽里,看了一眼燈光中的木葉,縱身奔向了夜色深處。
兩天后站在一座建在火之國某個隱秘的山林里的小木屋前的鳴人緩緩地抬手放在了門上,這兩天并未再阻止自己的小黑貓輕輕蹭了蹭自己的臉頰然后閉上了眼睛。
門開幾乎沒有聲音,眼前的房子里冷清的像沒有人一樣,輕輕地抬起腳走進(jìn)去,空氣里熟悉的氣息微弱但卻是存在,微微顫抖的睫毛讓視野有些模糊,而終于在看到簡陋的木床上靜靜躺著的人時止不住了眼淚。
慢慢走上前去,似乎察覺到有人靠近,床上的人微微地轉(zhuǎn)過了頭,毅然黝黑的眼睛蒙著黯淡的灰,干裂的嘴唇動了動卻沒發(fā)出任何聲音。
眼淚滴到那人手心的時候感覺到了他的顫抖,鳴人咬住牙忍下了喉間的哽咽,輕輕攤開那人的手心,在那里堅定的寫下了遲到已久的回應(yīng)。
【我也愛你】
面前的人臉上還掛著微笑,手卻已經(jīng)變得冰冷,鳴人把埋在那冰冷的手心里止不住地流著眼淚,兜帽里的小黑貓爬了出來,伸出舌頭舔了舔那溫?zé)岬臏I珠,像是撫慰一般輕輕地叫出了聲。
“喵……”
而在這溫柔的叫聲中鳴人的眼淚卻更多地涌了出來。
24歲的木葉忍者村第六代火影漩渦鳴人目前最喜歡的事,就是在享用一樂拉面之后躺在自家的外廊上曬著春天暖洋洋的太陽睡午覺,左手愜意地枕在腦后,陽光灑在眼皮上微癢地感覺讓嘴角始終保持著愉快地上揚(yáng)著的狀態(tài)。
而在一分鐘前這種愜意被某個踩在他臉上輕舔他嘴唇的黑影不客氣地打斷了。
“啊,午安,佐助!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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