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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我們的出場人物有三個:
L先生,是一個家庭里的唯一男性,擔當著父親和丈夫角色與責任。
W女土是L先生的妻子,同時也是一名母親。
X姑娘是他們所出。
我不知道這個故事要怎么說才動聽,但換一個角度來看,這只是一個故事罷了,說得是不是很動聽似乎并不是完全那么重要。
有的時候,X小姐覺得眼前一片灰色的,無奈得很。父母是不可選的,所以如果生活里的紛爭和麻煩來自于雙親,那么你能選擇的要么是參與其中進行斗爭,要么當和事佬息事寧人,要么就冷眼旁觀當自己透明。而許多時候,爭端就是從那么小的事情開始。
數(shù)天前W女士把一條薄被子洗了洗,擱在洗手間滴水,然后打算第二天或者過兩天天氣好去曬一曬。誰知之后天氣一直不好,于是一擱就好幾天。今天早上天色似乎晴一些了,臺風總不至于打一輩子吧,所以夫婦倆就毅然決然,把棉被送上20樓天臺去晾。
恰逢這幾天省內(nèi)暴雨洪澇,臺風還沒有那么容易過去,所以W女士的被子遭災了。
W女士雖然及早讓L先生去收被子,但被子還是被雨淋到。按理說應該起碼再過一遍水再晾的,但這時候,L先生毛糙的老毛病發(fā)作了。他一心認為晾被子就是晾被子,完全沒有顧慮到他抱著被子走進屋的時候在窄小的過道口那里刮到了滿是塵埃的電風扇,沒有考慮到陽臺唯一可以晾被子的地方下面還有遇濕就結(jié)團的一大盆貓砂,以及一大堆他自己平時因為從不收拾而積攢下來的雜物,這些雜物里包括大堆形狀不規(guī)則的木板條,方木條,鐵腳架,鐵線圈,以及各種各樣工具,并且還有一只已經(jīng)被打破但L先生完全沒有考慮去扔掉的危險的花盆……如果被子掛上去,就會擦過這些滿是塵;蚰嗤恋臇|西,從而沾上污垢。
L先生顯然這一輩子以來,不管被說過多少次,都從來沒有想過這些,不,他是完全沒有動過腦筋,也許他完全沒有料到做家務事也需要動一動腦。
他打算就這樣把被子掛上去,是的,這意味著剛洗不久的濕被子將會不出所料地——除了會弄濕下面的地面之外,還會像抹布一樣,把不那么干凈的雜物們最少擦上一遍。
于是W女士忍不住了。
她喝止了L先生。L先生顯然對這一切覺得無措,他認為自己沒有做錯什么,W女士是在找他的麻煩,所以他吼了W女士一句:“你去死吧!笔堑,沒有意外,這種完全沒有邏輯可以遵循的行為引來了W女士的爆發(fā)。
除了把被子搬進洗手間原來晾放被子的地方之外,她還去把L先生積下的雜物逐一清掃起來,當然這一工作非常漫長,長到即使吃飯時間過了,即使要熬過一夜明天再來,也不見得會終止。
過程中為了令W女士好受些,X小姐主動去把被子過了一遍,洗被子還是頗累人的。而L先生就去了做午飯。然后中間發(fā)生了好多次各種由于雜物亂七八糟容易令人摔倒而引起的W女士的不滿意。
隨后飯好了,由于一大早就有人給了L先生一個電話,所以L先生在對W女士的忙碌和X小姐因意外勞動而引起的饑腸碌碌的無視中,悠哉悠哉地吃起了午飯,他沒有招呼任何一個人一起吃,并且看電視看得很高興,看得不時發(fā)出哈哈笑聲。
這時候X小姐終于無法忍受。每一次L先生在引爆一場家庭矛盾之后都能笑得特別開心,而每一次的笑聲聽起來都刺耳得讓人想殺人。所以X小姐逃進房間,躲進了網(wǎng)絡(luò),后來還開大了巴赫的悼亡曲,當然這時候噪音攻勢已經(jīng)沒什么作用,本次事件的主要犯人L先生已經(jīng)逃離現(xiàn)場,開心地赴約去了。
不要指望L先生回來的時候會態(tài)度誠懇地向W女士道個歉,或者說幾句軟話哄她高興,是的,這個男人,他從生下來的功能就不是哄人高興用的,他的功能就是吃飯睡覺任性然后讀書再任性然后工作然后任性然后結(jié)婚然后任性然后任性一輩子以及給他身邊的女人添麻煩一輩子,真的世界上有的人就是命這么地好,永遠有人替他擦屁股,永遠有人為他清理他拉在地上的一坨坨耙耙。他回來的時候,只會嘻嘻哈哈地把他拖出去的又臟又亂的東西拖回來,隨手“叭”地又扔在大廳中間你剛收拾好的空地上,并且永遠不會覺得這有什么問題。
有時候X小姐會想,從沒有考慮過盡早跟L先生掰掉的W女士,這樣的生活到底是不是上天對她過份循規(guī)蹈矩地跟著那個年代的生活規(guī)則生存的一種報復呢。這個男人的命,是克她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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