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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慣,原來也是愛
圣誕節(jié)的時候,下雪了,雪花一片一片的落在我的腳邊融化,我看著手中的表。過了等候的時間,已經(jīng)是整整兩個小時了。
他,最近有點奇怪,打電話不接,發(fā)短信也不回,即便是在這些特別的節(jié)日里,要約他出來也是推三搪四的。好不容易,他答應了,結(jié)果就是我在這里等了兩個小時,而他,還是沒有出現(xiàn)。
拍了拍沾在身上的雪,我站了起來,把脖子上的圍巾圍好,濕冷的空氣便直竄進我的脖子里,我不禁縮了縮身體,把整個人都蜷縮了起來。
“唔……好冷。”對著掌心呵了一口熱氣,這時,口袋里的手機就響了。屬于他的鈴聲,是我特意調(diào)的。那次跟他出去逛音像店,他說他喜歡陶吉吉的找自己,于是,一回家我就連忙上網(wǎng),在手機上下載了下載作為他的專用鈴聲了。
有時候想起,總覺得自己真的是很傻,竟然為了他的一句話,而特意做一件事。自己,是不是,也太喜歡他了呢?其實,有些事情,想起來,也不是一句“喜歡”或者“愛”可以解釋得了的,相處了這么多年,多少,應該是有點“習慣”了吧!習慣跟他在一起,希望永遠能夠跟他在一起。
打開手機,果然看到的是他傳來的短信息。
“還在那里等嗎?這次,不要再等了……”
莫名其妙的短信,看得我一頭霧水的。然后,再有短信在這時候傳了過來,是連鎖的信息,一共有兩條。
“最近想了很久,覺得我們之間的相處很奇怪。沒有了以往的激情,每次都是慣例似的在一起,碰個面,感覺很奇怪。坦白說,你真是一個很好的情人,是我交往最久的,也是最喜歡的那一個!
看著這條短信,我開始苦笑,大概,我想,我知道他想要對我說些什么了,F(xiàn)在跟我說喜歡有什么用?難道他不覺得諷刺么?我的喜歡,難道現(xiàn)在還能感動你?
“不過,即使你多好,我還是覺得我們還是分開一下可能會比較好,我們不要再做情人了,做朋友,好嗎?”
果然,果然,是要分手!
其實,看著他最近的態(tài)度,我想,這也是遲早的事了,只不過,現(xiàn)在還是讓我有點措手不及吧!畢竟,我一只都還是希望,我們能夠繼續(xù)的在一起。
五年的時間,真是不短,尤其是對于同性的情人來看,更加是來之不易。激情,是沒有了剛開始的熱烈,但是,在我看來,感情不單是激情可以囊括的,現(xiàn)在的我跟他,反倒是一種細水長流的感覺。起碼,我曾經(jīng)以為,我們是可以走到永遠……
按下了回復鍵,我回復了他的短信。
“的確,激情是不復以往的熱烈,但是,交往久了,很多東西不再是激情可以說得過去的。很多以往看來是新奇的,現(xiàn)在,于你于我都變成了習慣……”
我知道,現(xiàn)在,我是在挽留,但,我更清楚我究竟有多喜歡他,更清楚自己有多不情愿失去他。所以,我在拼,拼他心底里對我的喜歡,究竟會不會可以讓我們重新來一次。
“但,這并不代表不愛,其實,喜歡也是一種的愛,那,不如我們分開一下,讓大家都冷靜一下,好不好?下一年的情人節(jié),再給我你的答復!
我要的是分開,并不是分手。只是讓大家都冷靜一下,看看冷靜下來,大家要的,還會不會是對方。
把短信發(fā)了出去,我仰起頭,看著天上的雪,雪白雪白的雪,我任他沾在我的眉間,沾在我的鼻子上,沾在我的臉頰上,還有我的嘴唇。冰冰涼涼的感覺,與我眼眶里的濕熱形成了強烈的對比,握緊了的拳頭包裹著掌心中的哪一個紅色的絨盒。我希望,這份圣誕禮物,在情人節(jié)的那天,可以重新送給他的手上。
時間,是在快速的流逝,我裝著一副什么事情也沒有發(fā)生的樣子,熬過了冬天,而迎來了春節(jié)后,過不了幾天,就是情人節(jié)了,今年的情人節(jié)總是來得特別的早。
在這幾個月里,除了像普通朋友一樣跟他通短信以外,我跟他就只是在一次的朋友聚會上碰了面,大家也只是笑著點了點頭,便各自的和自己的朋友聊開了。那晚,他不知怎么的喝得一塌糊涂,而我,因為害怕他酒后開車會發(fā)生什么意外,便主動的送了他回家,為他打開了家門后我就把鑰匙塞回他的手上,說了一句“晚了,早點休息”就轉(zhuǎn)身離開了。
不是不想跟他單獨在一起,而是,我不想這樣的曖昧下去,既然說過要給大家一段時間,一個空間去想清楚,那么,我也不應該去破壞這個約定。
我自己是想得很清楚的了,對于他,自己是愛的,很愛很愛,已經(jīng)習慣了他在身邊,所以,倘若那一天,他真的跟我分開的話,我想我會哭,哭得很傷心,很傷心?墒牵是會讓他離開,因為,我不愿意我的習慣變成了他的束縛。
今天,就是情人節(jié)。
我沒有買什么禮物,只是把那個紅色的絨盒帶在身上,便來到了圣誕節(jié)那天我們約定等候的地方,等著?墒,他依舊在我等了兩個小時后,還是沒有來。
這次真的不能不苦笑了,眼睛是濕濕的,澀澀的。口袋里的手機,又一次的響起,還是那一首找自己。要是真的失去了他,我還能找回自己嗎?
“還在嗎?”短短的三個字,我對著手機的屏幕,看了很久。
“恩!”
簡單的回復了一句,對,我還在,我還在等,等著你。
“我現(xiàn)在過來,你別走!奔鼻械恼Z氣,我呆呆的看著手機上簡短的回復。別走?是真的要我別離開嗎?
我呆呆的站在原地,既然他讓我別走,那我就等他吧!
等了不知多長的時間,他氣喘吁吁的跑到了我的面前,臉,是通紅的。嘴巴因為跑得太快而變得有點蒼白。
“先歇歇吧!”我走到他身邊,拍著他的背,幫他順著氣,卻讓他拉緊了我的手,整個人撲到我的身上,把我緊緊的抱住。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一連串的對不起伴著他呼出的熱氣在我耳邊流過,我不由得反手緊抱著他,把頭埋在他的脖子上。“我不是特意遲到的,我一直在家里,但是,我真的不敢過來!
不顧周圍的人異樣的眼光。他情不自禁用力咬了一口在我的脖子上,讓我的身體不由得跟著他一起顫動著。我閉上了眼睛,只是緊緊的回抱著他的身體,用力的抱著。
“上一次你送我回家,其實,那一天我并沒有喝醉。只是想要靠著你而已。仿佛已經(jīng)很久沒有親近過你了。可是,你送我回家后,根本連看也不看我,那天你走了之后,我哭了一整夜……”
那天,不是我不看你,只是真的不敢看你,既然答應了給你一段時間去考慮,我就要遵守跟你的約定,我不想在你面前失信,不想給你任何一個可以離開我的理由。
“那時,我以為你真的不要我了,真的要離開我了……”
我深深的吸氣,然后捧住他的臉對著對著我,我的心,因為他說的話而緊縮著。身體的血液在興奮的叫囂著。我知道,我想,我還是等到了,他還是喜歡我的,還是愿意回到我的身邊。
“所以,我今天真的不敢過來,我怕,我怕來到這里,是空蕩蕩的的什么也沒有?墒,我在家呆著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心情還是那樣忐忑的,結(jié)果,當我回過神的時候,時間已經(jīng)過了兩個小時了。這時,我更怕,怕你走了……”他哭了,哭得眼眶都紅了,我親親他的眼,親親他的鼻子,他的鼻子是紅通通的,我看了不由得笑了。
笨蛋,我怎么會走了?我說過我等你呀!等你給我一個答復……
“可是,你回短信給我,說你還在,我看了,真的很高興,立刻趕來了,原來,原來你還在等我……”他笑了,說到這里,他對著我笑了。
“笨蛋!”我用手彈了一下他的鼻子,引得他縮了一下身體,隨后又緊緊的抱了上來!拔視饶愕难剑∥蚁矚g你。”
“……”他埋頭在我的臂上,悶悶的聲音在我的胸口,有點羞澀,我可以想象的出他的臉現(xiàn)在一定紅透了!拔覑勰!”
蚊子一般大的聲音,我聽得很清楚,我用手把他緊緊得圍在我的懷抱里,讓他在我的世界里甜甜的笑著。
后來,我把紅色絨盒的戒指拿了出來,帶到了他的手上。他瞪著眼看著我,然后把手上帶的戒指拿到了嘴邊,輕吻了一下后,把我拉到了他的身邊,稍微踮起腳,親吻落在了我的唇上。
身周忽然響起了一陣的掌聲,我們這才發(fā)現(xiàn)我們身邊圍著很多人,他們剛才都做了我們愛情的見證人。他們并沒有對我們說什么,只是拍著手,對著我們笑。
掌聲與笑聲,這,是對我們最好的祝福,來自其他人的祝福。
我想,這是一個充滿了幸福的情人節(jié)。
原來,習慣也是一種愛,這是他告訴我的,在和他分開的那段時間,我才真正的發(fā)現(xiàn),當激情沉淀了,變成了習慣之后。愛,其實是沒有變的,習慣,只是愛的另一個階段而已。
而我看著他帶在我手上的戒指,我會幸福的想著,我和他,在愛情里,已經(jīng)走到了另一個的起步點,我希望,未來,我們將會走得更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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