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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里的鴉片
她是他的鴉片,入骨的毒。入髓的渴求和纏綿。
退不得,退一步就忍不住上前兩步。
他戒不掉,越克制就越發(fā)瘋了地想要。
——題記
肖宇宸氣地摔掉了電話,諾基亞的耐摔導(dǎo)致即使后蓋翻起來屏幕上還是閃著正在通話中。
是林彎彎。是他的鴉片,深入骨髓的毒。
林彎彎總是有本事惹得他大發(fā)脾氣,卻也只有她可以逗的他笑得像個孩子。
兩個同樣高傲又倔犟的人,互相吸引,可是不能在一起。
因為,肖宇宸結(jié)婚了。
他結(jié)婚完全是一場意外。
林彎彎在新娘化妝間里氣的頭發(fā)都要豎起來,指著肖宇宸罵,「你也知道今天是我們的婚禮!那她是怎么回事!那個跟我一樣穿著白紗的女人是怎么回事!」
肖宇宸頭疼地揉著太陽穴,試著解釋,「彎彎,講點道理,她是我后媽的干女兒啊!
林彎彎抿緊的紅唇發(fā)出冷哼,「肖宇宸,既然她是你后媽的干兒女,也算是你的妹妹,那么你和妹妹上床算不算是□□呢。」
他的臉一下刷白,所有的理由,借口,掩飾都是蒼白而無力。
她扯掉頭紗,狠狠地擲在他身上,散落的長發(fā)隨著風(fēng)吹起,張牙舞爪地在空氣中宣泄她的憤怒。
所以,林彎彎走了,余薇自然成了肖宇宸的新娘。
大半年過去,肖宇宸幾乎認命了。全世界遍尋不到林彎彎的身影。
一直到前兩天,在一家酒吧。他一眼就認出了她。
她瘦了。
肖宇宸一路尾隨著她。在一家酒店門口,林彎彎突然回頭。
和初見時一樣,在這樣美麗的月光下,她略微歪著頭,笑起來眼睛彎彎地,「肖宇宸,你要跟我回酒店么!
肖宇宸走進浴室,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凌亂的頭發(fā),被酒精熏紅的雙眼,可是為什么,那雙眼睛里倒映出的,仍舊是林彎彎微笑時的模樣。
他一拳砸在鏡子上,那些渣子盡數(shù)刺進他的肉里?梢膊挥X得疼,比起那些想著林彎彎的日子,這些疼,真的不算什么。
余薇聽到聲音,驚呼著沖進來。
手忙腳亂地拿著醫(yī)藥箱想要處理傷口。
肖宇宸朦朧間似乎看到了林彎彎的影子。
好久之前,林彎彎也為他著急過,也曾這般手忙腳亂地為他過。
「彎彎彎彎!剐び铄穾捉剜負碇噢。臉頰貼近她的鎖骨。
「宇宸你說什么?」余薇抱著他,為他難得的溫柔心醉。
宇宸?肖宇宸皺起眉頭。不是彎彎,不是。
彎彎從來不叫自己宇宸。她只會連名帶姓地叫。
心情好的時候,軟軟地語調(diào)。
不開心的時候,撅著嘴巴叫。
還有在她離開前,最后的那句不帶感情冷冰冰的「肖宇宸」。
他猛然清醒,一把推開身上的余薇。
連連退了好幾步,轉(zhuǎn)身就走。
余薇跌坐在地上,眼淚從指縫里流瀉出來。
自己終究是錯了么。當(dāng)初一廂情愿地愛著他。
為了破壞他的婚禮,趁他酒醉偽裝成一夜情,再請干媽主持公道。
知道干媽素來不喜歡林彎彎倔犟的性子,一切按照自己的劇本走。
終于逼走了林彎彎,毀了他們的世紀婚禮,自己取而代之。
可是整整8個月來,肖宇宸根本不曾碰過自己!
他想的念的仍舊是那個林彎彎!
那個該死的林彎彎!
余薇混亂地眼神里閃過一抹陰毒。
余薇在電話里,高聲罵著,「林彎彎你這個賤人!我和宇宸是合法夫妻!你只是個小三!」
林彎彎支起腳,掛在床邊,一抖一抖,順勢點了根煙,吐出煙圈,「余薇,你繼續(xù)!
余薇一愣,林彎彎就是這樣。什么都不在乎的樣子。高傲又張狂。那股可以把人逼瘋的勁兒一如既往。
「林彎彎!顾f,「我們見一面吧!
林彎彎把自己埋在枕頭里,滿足地深呼吸,再沉沉睡去。
待她到約定的地點,足足遲到了3個半小時。
余薇的耐心也幾乎被消磨殆盡。
她從來沒見過任何一個女人可以把長裙穿得好像林彎彎這般動人。
林彎彎要了一杯咖啡,歪過頭問她要什么。
余薇擺擺手讓侍應(yīng)生出去。轉(zhuǎn)手從包里拿出支票簿。
林彎彎輕浮地吹了一聲口哨。
嘲弄的聲音里充滿了不屑,「肖夫人,您這是在用錢打發(fā)我呢。」
余薇抽出簽字筆,面無表情地問她,「你要多少!
林彎彎把散落的頭發(fā)別到耳后,笑起來眼睛彎彎,「余薇,你覺得肖宇宸值多少錢!
余薇怒罵,「林彎彎你這個賤貨!我要去告你這個第三者!」
林彎彎揚起唇角,「余薇,沒有登記的也算是夫妻嗎?」
余薇面如死灰,當(dāng)年那場婚禮謀殺了無數(shù)菲林,自己一躍成為肖夫人,可是肖宇宸卻遲遲沒有去辦理登記。
林彎彎輕蔑的笑在唇邊,她看不到。
林彎彎驚恐的睜大眼睛,她也看不到。
她只看到自己手里的那把瑞士軍刀,還有渲染在林彎彎米白色長裙上的那一朵朵滴血紅牡丹。
余薇瘋了。
多年后,林彎彎坐在輪椅上,微笑著看對面那個人走來。
輕啟紅唇。
「沈醫(yī)師,中午吃什么?」
「彎彎,他還在找你!
「蛋炒飯好不好?蛋和飯要粒粒分開哦!
林彎彎嫻熟地推動著輪椅,眼淚滾落在那雙沒有知覺的腿上。
肖宇宸,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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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是比較適合寫這種短短的小文,長篇更的我好捉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