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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一、
“光”小亮出現(xiàn)在臥室門口。
在這間被窗簾遮得密不透光的臥室里,小光在靠窗的角落里靜靜地坐著,神情渙散,絲毫沒有要回應小亮的意思。
“光……”小亮的眼里不禁流露出無盡的憂傷。
這樣的情形已經(jīng)維持了多久了呢?已經(jīng)記不清了。再小亮黯然的眼里,是對過往種種快樂的回憶……
“亮!”那是春天里最明亮的陽光。小光從亮的身后重重地拍了一下。
“呼!你想嚇死我啊!”小亮對著光翻了個白眼。
“今天怎么樣?還是贏了?”
“那是自然,難道像你那樣么?”
“什么話!我也贏了!”小光憤憤不平地大嚷。
“也不過是剛打進本因坊循環(huán)賽啊……”
“哼!你別神氣,遲早追上你哩~”說著做了個鬼臉跑開了。
“醫(yī)生,小光他……”
“啊,是塔矢啊,正好想問你,進藤最近有沒點恢復?”
小亮搖搖頭,一臉黯然。
“這種局部失憶,很難說,有些會想起來,有些記憶就永遠也找不回來!
“……我明白……”
臥室里,只有小光一個人,手中拿著一顆黑色的棋子,望向虛無的眼睛,像是在搜尋著什么遠古的回憶:“SAI……”安靜的環(huán)境使這句輕語顯得猶為響亮。致使站在門口的小亮停下了腳步。
“小光!你想起什么了嗎?”小亮急急地進門。
“SAI……圍棋……”小光對小亮露出了笑臉。那種久違了的感覺讓小亮忍不住上前抱住了光。
這讓小亮再次感受到了希望。
“SAI到底是什么人?光”
“我不是說總有一天會告訴你的嗎?”
“可是……憑我們現(xiàn)在的關系還不能告訴我嗎?”
“我們的關系?什么關系?”小光一臉邪邪的笑。
“進藤光!”小亮紅著臉叫道。
“哇~小亮你臉紅的時候好可愛!”光像發(fā)現(xiàn)新大陸般笑道。
夕陽下,兩人嬉笑打鬧的影子越拉越長……
二、
“阿姨,小光今天的精神怎么樣?”
“很好啊,他又開始下圍棋了呢~”
“真的嗎?”
“恩,上去看看他吧。阿光,小亮來了!”
“光,你在下圍棋嗎?”
“恩,小亮,你今天好早呀……”小光微笑著說。
“今天又贏棋了,我們來下一盤吧!”說著小亮開始猜子。
小光執(zhí)黑,亮執(zhí)白。
“好想見見和谷他們。”
“真的嗎?和谷他們肯定很高興。”
“啊,你明天可以帶他們來嗎?我閑在家里好無聊哦~~~”
“這樣會不會打擾你休息?你還在修養(yǎng)不是嗎?”
“沒問題的啦!他們來的話,我就不會那么悶啦~”
一局終,白子贏兩目半。
“哎喲!還是敵不過你,真沒勁!”小光不服氣地收拾著棋子。
“呵呵,這就是實力的差距!毙×廖⑽⑿χ
小光立即做了個鬼臉,反駁道:“有什么了不起,你遲早是我手下敗將~!”
“我等著那一天。”
從幾何時,激烈的爭吵變成了打情罵俏。從什么時候呢?沒有人記得……
“和谷,伊角,大家都來啦!
“阿光,好高興哦。你還記得我們!卑⒏R荒樞σ。
“阿光,你看上去很精神嘛……”伊角看著小光欣慰地說。
“就是啊,我可不想當個被人遺忘的人啊……”和谷說著坐到了小光的身旁。
“怎么會?不可能忘得了大家啊!”
這一天下午,從小光的臥室中不斷傳出爽朗的笑聲……
“和谷,你的新居不錯嘛!”小光一進門就東張西望起來。
和谷走到窗邊,拉開窗簾讓溫暖的陽光照射到屋子的每一個角落。
“是啊~雖然小了點,但也夠我們在這邊下棋的了!
“一個人搬出來住,會不會很麻煩呢?”奈瀨一臉疑慮。
“沒有!很自由哩~不愿意做飯就叫外賣,再不行就叫伊角來幫忙做就行啦”和谷“哈哈”地笑著。
“對了,伊角的手藝一定不錯吧!”阿福轉(zhuǎn)頭看向伊角。
“?哪里~只不過會一點罷了。”伊角謙虛地擺擺手。
“不如今天就讓伊角替大家服務吧~”阿光抱出一個棋盤抬頭說。
“好注意啊!”邊說邊拿出另一副棋盤的和谷點頭贊同。
“啊~~~~~不要啊……”伊角露出一臉不情愿的樣子。
一邊的阿福與奈瀨,阿光與和谷已經(jīng)開始了對局。
“哈哈,我贏了!”阿光得意地叫到,站起來伸了個懶腰。
“你少得意啊。!”和谷不服氣地在空中揮舞著拳頭。
吵吵鬧鬧的一天……
三、
“小亮,我可不可以出去走走?”
“這……”
“!再這樣悶都要悶死啦~”小光一臉哀求地拿著小亮的手晃啊晃。
“算了算了,受不了你!”小亮無奈地笑了笑。
只要小光高興,小亮就安心了。那次的事讓連一向沉靜的小亮都不禁害怕起來,害怕……就這樣失去了重要的人……
“塔矢亮!
“和谷?找我有什么事?”小亮驚訝于和谷的主動來訪。
“阿光……怎么還沒來?那個……我想你是和他走得最近的人,所以……”和谷慌慌張張地詢問著小亮‘天啊……我到底在說什么?’
“比賽快開始了,可是阿光還沒來,打電話去他家,他家人說他一早就出去了,我想,阿光有沒有對你說他要去哪里之類的話?”站在和谷后面的伊角終于開口了。
“這個……沒有,比賽已然開始,小亮的眼睛不時地往小光的對局位子上看,顯露出擔心的眼神。
“對手是塔矢亮嗎?”XX二段暗暗想著:“怎么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是嫌我棋藝不夠和他比嗎?可惡……!”
“還死纏爛打嗎?……小光怎么還不來?真想早點結(jié)束!”小亮不禁加快了進攻速度。
“我……認輸了”XX低下了頭。
“承讓!”小亮快速地整理好棋子離開了座位。
“塔矢五段!”棋院的老師叫住了小亮,:“進藤光出事了,他為救一只小狗被車撞到送進醫(yī)院了!”(又是被車撞到,可總不能寫被從天而降的大餅砸到之類的理由,就由得他撞吧……汗死……)
“他在哪家醫(yī)院?”
“附近的一家綜合醫(yī)院……”
還沒等老師把話說完,小亮頭也不回地沖了出去。
“我還沒說在哪間病房呢……算了,先去通知棋院方面和其他人吧……”說著小跑進了棋院。
‘光,你千萬不能有事!你要是有什么,我怎么辦?!’小亮終于到達了光所在的八樓。看見小光的父母正在一間手術室外焦急地等待?匆娦×羴砹,光的母親哭著對亮訴說了起來,小亮只能盡可能安慰著這位傷心憔悴的母親。
“旺!”小亮看見了縮在一旁張著一雙膽怯的眼睛的小狗。那不就是上次小光和小亮在公圓約會時看見的那只嗎?當時小亮還說等有能力了就收養(yǎng)它之類的話,小光寵溺地摸者那小小的腦袋說:“我們一起養(yǎng)吧!”在這緊張的時刻,這句話一直在小亮的腦海中不斷盤旋,久久未能停息……
那次的手術無疑是成功的,只是…………失憶……
一切回到原點
四、
“光……請不要忘記我!”小亮抱者光不停地哭喊著。
“我沒有……忘記啊……。我不是都想起來了嗎?”小光被弄得不知所措,手忙腳亂。
“那你……”小亮抬起頭看著光。
“我們是最好的朋友兼勁敵啊!”小光再次展開可愛的笑臉。
“光……你真的……”‘不記得我們的事了嗎?’(惡到自己了……)‘為什么?為什么?’小亮在心里撕聲竭力地哭著問。
小亮重新站起,擦干眼角未干的淚,伸出手:“歡迎再次回到棋院!”
“謝謝!
‘光已經(jīng)不再是那個‘屬于我的’光了,不再是了‘塔矢亮轉(zhuǎn)身向門口走去,與光道別:“那明天棋院見”
“好”
‘光,我答應你,我會試著忘記。直到有一天想起你時不再心痛。從前所有的一切只是我一個人的回憶,但那就是我們曾經(jīng)相戀的證據(jù)!
“小亮!”
亮剛出棋院便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叫喚而停下了腳步。
順著聲音望去,聲音的主任額前那一撮金色的劉海閃耀著太陽的光芒,卻怎么也比不上那抹陽光般的笑臉。
小亮靜靜地微笑著上前拉住她的手:“五月,我們走吧!”
有些東西,一旦失去,便再也回不來。
回憶,只是徒留給失者悲傷,
“光,你是我的陽光!”紛紛揚揚的雪悄悄落下,小亮望著天空留下了永恒……
END
這算不算是另外一種成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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