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oo late to Say I Love You

　　000

　　「如果寂寞就一起走吧」
　　If loneliness can go together

　　「可以陪我一起死嗎」
　　Can accompany me to death

　　顫抖的聲線在太陽升起的那一刻

　　「對不起」
　　Sorry

　　她終于落下了他看不見的眼淚

　　「我喜歡你啊」
　　I love you

　　001
　　紙糊的木門被風(fēng)吹得嘎吱嘎吱的響了起來，門已經(jīng)有點舊了，經(jīng)風(fēng)這么一吹，發(fā)出的聲響就好像門會在下一秒里立馬就斷了。

　　院子的大樹葉隨著狂風(fēng)傾斜出了一個夸張的弧度，池塘中的魚都竄出水面大口的呼吸著空氣。

　　夏季的暴風(fēng)雨總是如此的快速與暴躁。

　　“我們必須派一支隊伍立刻前往戰(zhàn)場！”酷似大猩猩的大猩猩神情嚴(yán)肅的宣告著。

　　“……但是要派誰去啊，近藤先生？真選組已經(jīng)沒有足夠強勁的力量了啊！而且副長也去了別的地方……”山崎翻閱著手上的隊員資料，把分析出來的結(jié)論道。

　　近藤皺了一下眉頭：“我知道�！�

　　會場沒有一個人再說一句話，只有門外的風(fēng)起云涌在喧囂著。

　　歷史已經(jīng)過去，攘夷戰(zhàn)爭也結(jié)束。但是，上次的恩怨在這一次又爆發(fā)了。不是攘夷志士對天人而是變?yōu)槿烈闹臼繉δ桓?br>
　　離江戶不遠(yuǎn)的一座早已空廢的小城里，攘夷志士架起了大炮等攻擊力強大的武器到處轟炸，攻擊的目標(biāo)直指江戶的幕府。幕府軍隊已無力抵抗唯有強求只負(fù)責(zé)治安的警察真選組進(jìn)行支援。

　　近藤環(huán)視四周，一眼就掃到了那個少年。

　　說是少年，倒不如說是一個有點老成的少年，有點年輕的男人。

　　“……總悟……”近藤隱忍的說出了少年的名字。

　　少年沒有等近藤難以啟齒的說出整句話就站了起來。

　　名為總悟，全名沖田總悟的少年拍了一下近藤的肩膀示意自己已經(jīng)知道任務(wù)，已經(jīng)做好覺悟。

　　“……對不起呢……”近藤低下頭輕聲的說著。

　　一對紅瞳魚眼睛眨也不眨的望著前方，“嗯”了一聲，走了出去。

　　少年倚著關(guān)上的木門，手拽著衣領(lǐng)，大口的呼吸著。

　　“真悶啊，這個天氣�！�

　　002
　　臨行前的一天，隊員正在忙著收拾衣物。

　　沖田總悟這個男人卻像是個不合群的不良少年一樣獨自一人走在回廊上走出了屯所的大門。

　　說什么沒有戰(zhàn)前的緊張恐怕也是假的，只不過是在出發(fā)前再好好的犒勞一下自己。

　　“哇……沒有魔鬼副長的巡邏，歌舞伎町真是吵鬧啊……”
　　沖田一邊走一邊吐槽道。

　　“媽媽，我要走了，要好好注重身體……”背著包袱的年輕人90°彎腰向自己的老母親道著別。

　　“這家伙是要去戰(zhàn)場吧……”沖田在心里猜測著。

　　這是普通人最普通的情感，一旦要離開最親愛的人很長時間肯定要好好的道個別

　　“那我呢？”

　　“我難道就不是個普通人嗎？”

　　不……只不過沒有那個要道別的人罷了。

　　自己一個人在心里自嘲著，沖田也算是個心思細(xì)膩的男人了。

　　不知不覺來到了登勢婆婆的店，一抬頭就看見了那塊有點殘舊的“萬事屋阿銀”的招牌，腦海里就閃現(xiàn)了一個場景——

　　櫻花洋洋灑灑的飄著，在自己的面前站著一個穿著中國式旗袍打著紫色陽傘的少女擋著自己的路——二話不說就交上了手——

　　沖田下意識的走上了二樓，拉開了大門。

　　屋內(nèi)似乎沒有人，但是卻聽到嘎嘣嘎嘣的聲音，似乎是誰在吃著醋昆布。

　　“你來干嘛？”屋內(nèi)的主人注意到了這個私闖民宅的人。

　　“來看看你�！�

　　“那就快點留下醋昆布回去�！崩淅涞穆曇�，沒有生氣。

　　“……”
　　“你該不是在哭吧，China Girl？”

　　坐在搖椅上的人把搖椅轉(zhuǎn)了過來，視線正好對上了沖田。

　　紅腫的眼眶，很明顯是已經(jīng)哭了很多次。

　　“……只不過是昨天熬夜看了‘魔女宅急便’而已……”

　　明明是哭卻死不承認(rèn)自己哭的少女坐在搖椅上咬著醋昆布看著沖田。

　　“吶……”沖田左手撐著桌面，俯身把臉貼近神樂的臉。

　　“跟我走做我的慰藉婦好不好？”

　　幾乎是一瞬，在沖田說完后，神樂就一腳踢在了沖田的下部。

　　沖田捂著□□大聲嘶喊著：“我去，你這個女人怎么可以這么隨意的踢男人的靈魂��？！”

　　“你的靈魂那還真是骯臟啊。”神樂一口吞下醋昆布，舔了舔黏在手指上的碎屑，走到?jīng)_田面前，食指勾起沖田的下巴，眼神兇狠，“為什么？”

　　“我在想如果寂寞就一起走吧�！币驗樯砀邇�(yōu)勢，雖然被人抬著下巴，但是眼神卻是俯視帶著蔑視。

　　神樂放開沖田的下巴。

　　“寂寞？是你小子寂寞了吧？”

　　“……我說你啊……作為一個女人有時候不堅強反而會有人憐愛啊�！�

　　神樂低著頭：“戰(zhàn)場好玩嗎？”

　　好玩？恐怕戰(zhàn)爭狂人希特勒才會這么想吧。

　　“不然……阿銀和新八基又怎么會去啊……”

　　是呢……

　　萬事屋被真選組高價聘請去了戰(zhàn)場。

　　“明明可以拒絕……”但是……這是朋友的請求，是武士自己定下來的規(guī)定。
　　神樂強忍著淚水拼命不讓沖田看到自己流下一滴淚的樣子。

　　沖田一把拉過神樂，捉著神樂的手臂，吻上了神樂的唇。

　　沖田的唇霸占了神樂的唇，熾熱交織著雙唇，從嘴唇傳到了身體的全部。像是中世紀(jì)魔法師的魔法一樣，讓人欲罷不能根本擺脫不了，是如此強勁和霸道地操縱著人的身體和頭腦。

　　“那你……跟我走嗎？”

　　“唔嗯……唔嗯……唔……啊……唔”神樂想要張開口暫時停下來回答，但是卻被沖田繼續(xù)吻著根本沒有說話的機會和時間。

　　“你……如果……下次……不再這樣……我……就……去……”神樂努力的說出了自己的回答。

　　沖田“嗯”了一聲繼續(xù)交織著神樂的雙唇，似乎怎么也吻不夠，就好像中了罌粟花的毒一樣。

　　這樣子霸道的做法千古以來就是對付少女的最佳辦法。

　　002+
　　經(jīng)過長途跋涉，終于來到了戰(zhàn)場。

　　戰(zhàn)場上從來都沒有永遠(yuǎn)的敵人和朋友。敵人變成朋友，朋友變成敵人，似乎都是一秒的時間就可以實現(xiàn)。戰(zhàn)場，永遠(yuǎn)都是利益的大本營。
　　提防著身邊的人隨時背叛是件很傷腦細(xì)胞的事，但是對于沖田和神樂這兩個人來說，那都是完全不用考慮而且也沒有考慮過的。

　　自己的身邊只留下了他/她

　　他/她只不過是個笨蛋武士而已。

　　003
　　戰(zhàn)場上狼煙四起，號角聲與廝殺聲，相互匯成一曲雄壯的鎮(zhèn)魂曲。

　　敵人開著巨大的鋼鐵機器掩護著身后的□□一邊向前逼近一邊發(fā)射著威力強大的中遠(yuǎn)程炮彈。

　　真選組都是些鄉(xiāng)下武士，說的不好聽，那就都是一群不要命的亡命之徒，死了就死了，還可以拿個殉國英雄的頭銜光宗耀祖。

　　沖田拔出長刀，兩步?jīng)_動坦克前面，右腳一蹬地，對著坦克就橫刀一砍，坦克就脆弱的被劈成兩半燃燒爆炸起來。

　　三下五除二，沖田憑借自己一人就干掉了幾輛機器和一軍人馬。

　　一旁的神樂也不甘示弱，一開傘就打倒了一大批人馬，把機甲都打成了蜂窩。

　　為什么兩人這么拼命？因為他們兩個不是在打仗而是在比試。

　　500回合沖田勝 vs 500回合神樂勝

　　兩人這一秒打下平局，下一秒就打成了一勝一負(fù)，但是再下一秒又打成了平局。

　　憑著這兩股強勁的力量，敵人退出了戰(zhàn)線的十幾里外。

　　夜晚

　　“隊長就是厲害！不愧是隊長！”

　　“你這么喜歡擦鞋，以后擦鞋的任務(wù)就交給你好了。”沖田白了一眼。

　　“話說回來，隊長帶來的那個女人是萬事屋那家的人吧�！�

　　“……什么叫做那家的人……她只不過是暫時寄存在糖分大叔的家而已。”

　　遲早她就是我家的了。

　　沖田站起來不再和隊友們扯談走出了帳篷外：“我出去一下。”

　　今夜月色很好，大地一片血紅，已經(jīng)凝固的血塊和猙獰的尸體殘肢，很是恐怖。

　　樹前面是神樂，后面是沖田。

　　“你不害怕嗎？”

　　“有什么害怕的，倒不如說有點亢奮。”

　　“喲，夜兔之血終于要覺醒了嗎？”

　　“你小子想讓我現(xiàn)在就送你去和躺在這里的人喝茶嗎？！”摘下一把野草放在嘴里。

　　“你在吃什么？”

　　神樂又摘了一把遞過去。

　　沖田愣了，看著全部是紅色根本沒有一點草色的草胃里一陣翻騰。沖田一把捉住神樂的手腕強硬的把神樂拉到了樹后面，拉到了自己懷中。

　　“我說過過我要你我做的慰藉婦吧？”

　　沖田把腦袋埋在神樂雪白的脖頸旁，手擁上了神樂的腰，不知是累的睡迷糊了還是累的睡迷糊了，只聽見，沖田輕輕的呼吸著神樂的香氣，呢喃。

　　“如果我戰(zhàn)死了，可以陪我一起死嗎？”

　　“……不可以�！�

　　這一刻，世界沉默了。

　　戀人不就是那種生一起生，死一起死，永遠(yuǎn)在一起的關(guān)系嗎？

　　但是沖田和神樂并不是那種關(guān)系，只是單純一種高于朋友低于戀人的關(guān)系。

　　“絕對不會讓你死�！�

　　004

　　似乎敵人也是講義氣的人，并沒有在夜間發(fā)起突然襲擊而是在太陽升上地平線的時候吹響了進(jìn)軍的號角。

　　沖田和隊員草草的吃過壓縮食物后，繼續(xù)沖到了最前線。

　　揮舞的劍與刀，從喉嚨從頭部從腹部噴涌出紅得似乎在燃燒的血。一個接一個倒下，幸運的，尸體還有個上半身或下半身，不幸的，連腸子和膽汁都震了出來。有的心臟尚在跳動，卻被在旁邊炸開的炸彈震停了。

　　惡心的場面對每個女孩來說都是沒有免疫力而言的，但是卻永遠(yuǎn)有一個女孩可以無視這些，踩著尸體和枝干，在樹林里拿著傘“突突突”的猶如一頭猛獸進(jìn)攻著。

　　一旦猶豫了，就回不去了……

　　有神樂在就會有沖田在，畢竟他們還在繼續(xù)著那場已經(jīng)10000回合的比試。

　　兩個人沒有合作，即使面對著如此眾多的敵人。

　　神樂望著勇猛殺敵的沖田，即使被砍傷了手臂也在大力揮動著雙臂斬殺敵人，心想：“這個人難道沒有顧慮嗎？”

　　沖田注意到背后似乎有人在注視，忙轉(zhuǎn)頭發(fā)現(xiàn)是神樂在盯著自己，大喊：“就算我?guī)浺膊恢劣谒蓝⒅铱窗桑磕銈�色——”

　　——�。。�！

　　“色什么？”神樂對于沖田說一半沒一半的話很生氣。

　　——�。。�！

　　新鮮的鮮血有一滴灑在了神樂的臉上，神樂轉(zhuǎn)過去，發(fā)現(xiàn)沖田為自己擋了一刀。

　　——？？？

　　沖田胸口的鮮血噴了出來，血染紅了已經(jīng)有點洗白的旗袍。

　　神樂用盡全身力氣一腳踢開刺傷沖田的敵人，敵人一下就踢出了十里外。

　　神樂接住即將倒下的沖田，一手拿著傘火力全開掃射敵人，殺出了一條路隱蔽在了林中。

　　神樂輕輕的把沖田枕在自己的大腿上，埋下了頭，不敢望著沖田。

　　是自己害了你，怎么還有資格去看你……

　　即使神樂這樣，但是沖田卻死死的看著神樂。

　　沖田捂住傷口，艱難的笑著說：“抱歉啊……帶你來這種不是女人該來的地方……讓你看到我這個狼狽的摸樣”

　　意想不到的一句話“抱歉”竟然在這個男人的口中蹦出，也許是意識到自己大限已到，再裝酷也沒用了，不如做點實在事好了。

　　即使再強的人面對死亡也是會露出卑怯的表情出來。

　　“別說話了，這是我自找的。”

　　沖田移開視線，注目著被硝煙彌漫的不知該說是藍(lán)色還是灰色的天空。

　　“其實是自己舍不得你……我還真是自私……”

　　神樂把額頭貼著沖田的額頭，緋紅的發(fā)絲搭在了沖田沾滿鮮血的臉。

　　“如果……還有機會……我會……打扮地很漂亮……再跟你說一次——”

　　沖田急促的喘著氣，把手摸上神樂的脖頸摸上神樂的臉頰，微笑——

　　“我喜歡你�！�

　　四個字似乎是一個世紀(jì)那么漫長，自己終于放下面子說出了自己心頭的話。

　　從來你的眼眸里就是老板的身影，從來都沒有出現(xiàn)過自己，只有在打架的時候才出現(xiàn)了自己。

　　這下，自己可以毫無遺憾的撒手而去了吧？

　　沖田急促的喘氣換成均勻的呼吸，閉上了眼睛。

　　“S星混蛋——�。。�！”

　　戰(zhàn)爭結(jié)束了，卻有個女人結(jié)束不了哭泣

　　005
　　“啊，新八早上好�！�

　　“神樂你醒了嗎？早上好，快來吃早飯吧�！�

　　“阿銀，早上好。”

　　“你的眼睛都腫成和派小星一樣顏色的了哦�！�

　　“誒？是嗎？我更喜歡海綿貝貝阿魯�！鄙駱肥蠄F子頭，大口大口的吃著電飯鍋里的飯。

　　新八拿著掃把在銀時的耳邊報告著：“怎么辦啊？昨天神樂才吃了一鍋的飯啊，平時都要吃上□□鍋的啊，怎么辦啊，阿銀！”

　　神樂有氣無力的吃著飯，新八和銀時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銀時折好手中的報紙，走到玄關(guān)：“我出去買一下JUMP。”

　　“那順便買些紙巾回來吧�！毙掳私淮艘幌裸y時就去收拾碗筷。

　　銀時拖著懶懶的身體，在便利店買好了JUMP后，因為忘記帶錢，所以干脆就不買紙巾了，想著問土方支援一下就好，來到了真選組屯所，敲開了土方的門。

　　一進(jìn)去，銀時就不客氣的坐了下來勒索了土方一大包紙巾。

　　“那小子……沒有消息嗎？”

　　土方抽了口咽搖頭。

　　“是嗎？那我回去了�！�

　　戰(zhàn)場的記憶根據(jù)真選組的成員一五一十的報告終于整理了出來。

　　一番隊隊長下落不明。

　　005+
　　那一天。

　　神樂嘶啞的喊著“S星混蛋”的全名學(xué)名，卻始終沒有一個人回應(yīng)她。

　　神樂用盡全身力氣去喊，最終軟倒了在地上。

　　閉上眼的那一刻，沖田聽到了神樂嘶喊，在神樂軟倒后，沖田艱難的睜開眼自己站了起來被不知道什么時候來的信女扶住。

　　信女把沖田背上去，走出了樹林，留下了神樂，而沖田因為傷口太過痛疲勞的閉上了眼。

　　之后在真選組的搜查下，真選組發(fā)現(xiàn)了軟倒在地上的神樂和遺落在地上的沖田的刀，卻不見沖田的人影或者尸體。

　　神樂被帶了回去，而真選組依舊在那座城的城內(nèi)或城郊搜查著沖田。

　　006來不及說愛你

　　大雪紛飛，神樂站在滿是情侶的街道上，打著陽傘，轉(zhuǎn)動著傘。

　　可惡！自己說了“我喜歡你”卻不留個機會讓我對你說“我喜歡你”

　　這是在藐視我最終輸給了你嗎？！

　　神樂狠狠的咬著口中的巧克力，腦里揮之不去的永遠(yuǎn)都是那個人的樣貌。

　　對于一個沒有戀人陪伴或者沒有男性在身邊的孤獨少女，街上甜蜜的圣誕歌和情歌總是如此的尖銳刺耳，神樂干脆戴上連著沖田長刀的耳機。至今為止長刀上面還覆著上次留下的血。

　　耳機傳出音樂，是沖田自己唱后刻錄在了上面——

　　「我太愛你卻又不敢告訴你」
　　I love you so much, but dare not tell you

　　「告訴自己不該靠近你的心」
　　Tell myself not to your heart

　　「來不及說愛你這或許就是命中注定」
　　Can't say I love you maybe it is decreed by fate

　　「還會想起當(dāng)時的約定」
　　Remember at the time of contract

　　「忍住說我愛你這紛擾的愛情何時停息」
　　To say I love you this troubled when love

　　「來不及說愛你這或許就是命中注定」
　　Can't say I love you maybe it is decreed by fate

　　「來不及說愛你」
　　Too late to Say I Love You

　　「那個約定我還記得哦」

　　清脆爽朗屬于少年的聲音在耳畔縈繞響起……

　　「如果再見到我就打扮的像個女人一樣再和我說一次吧」

　　「那句“我喜歡你”」

　　「如果再見到我就請張開雙手擁抱我」

　　「大喊“帶我回家”」

　　「等我」

　　「神樂」

　　顫抖的聲線在太陽升起的那一刻

　　「對不起」

　　她終于落下了他看不見的眼淚

　　「我喜歡你啊」

《[沖神]來不及說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