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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一】
留下最初的夢想,將旁人毫無顧忌的抹殺。
連成勛就是這樣。
明明知道每天讓自己掛著的那個男生已經(jīng)來了溫布爾頓,卻不愿意再邁開步子去尋找。后來又知道了他的具體方位,卻又草草的收耳,不想再聽到關(guān)于他的任何信息。
其實,別扭的只有她自己。
作為當事人的另一方,跡部景吾可謂過的瀟灑自在。絲毫不在意,具體說是不會在意。
不會在意在同樣的地點,遇上熟悉的人。
“本大爺?shù)拿缹W(xué)無時不刻的閃耀著光芒!币粋響指,便把這些不符合邏輯的事情,說的很應(yīng)該。
也對,他是君王,怎么可能會沒有人認識呢?
與安琪拉揮手告別之后,連成勛自己在大街上游蕩。
說是游蕩還不如說是在大街上無聊的溜達。因為她在這里并不是沒有家。
晃著手機,聽著耳機里歌曲一首一首的變換,連成勛絲毫沒有在意;蛟S只有這樣才能讓她稍微好受一些。
天氣不是多么的壞,但是傍晚街邊已經(jīng)沒有多少人了。她隨意地踢著散落在大街上的落葉,顯得無聊。
距離從溫布爾頓回來已經(jīng)是十一天的時間了,在這期間,連成勛就像是一個散漫的家伙,沒有目的,沒有去留。
曾經(jīng)那些說要和自己永遠在一起的人們也已經(jīng)變遷,不知飛到哪里去了。
走著走著,連成勛到了冰帝學(xué)院的門口。
華麗麗的大門透著一絲莊嚴。她笑笑,過了這么久,她還是能不在意的走到這里。
連成勛住的地方離這里很近,或許是她還想要留住心里最后的一點溫暖。她不是那樣多愁善感的人,但是也是在記憶里慢慢沉淪。
“連成?……”一個不確定的聲音從連成勛后面?zhèn)鞒觥?br>
她轉(zhuǎn)過頭去,發(fā)現(xiàn)也是故友——忍足侑士。
連成勛笑著點了點頭,像是隨意打招呼一般:“忍足,好久不見!惫室夂雎粤藢Ψ窖劾锏谋瘋
像是自嘲一樣,忍足侑士搖了搖頭:“不,我上次在溫布爾頓看見你了。”
她一愣,隨即點了點頭,笑著說:“是嘛,我沒看見你們。上段時間太忙了。”
忍足侑士看了看表,對她點頭示意:“我先走了!睋]了揮手。
連成勛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說什么。
她突然想,如果換做是以前的她,或許會纏著他問跡部的最新消息。以前的她就是這么自私,忍足侑士喜歡她,她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想面對。流夏是那么喜歡他,她又如何忍心去把流夏心中的最后一點陽光帶走呢?!
她渴望幸福的日子,她希望有一個人愛她,但她就是無可救藥的愛上了那個人。
那個人的名字,叫跡部景吾。
【二】
連成勛記得安琪拉曾經(jīng)對她說過,她是被一個名字洗腦了。她也曾經(jīng)被加藤流夏評論說,只有她才是那個人身旁的那個人。
但什么時候一切都變了,其實連成勛自己也不知道。
她微微懊惱著,一點路也沒看,“嘭”的一聲撞上了什么東西。
“不華麗的女人,你有在看路嗎?”
熟悉的聲音從前方傳來,連成勛抬起頭,被自己眼前的人著實驚嚇了一番。
并沒有著急回話,因為不知道要說什么。此刻,太陽快落下了,還留一些緋紅在天際。那些紅,把連成勛的臉,襯托的很有健康感。
連成勛最后低下頭,說:“最近過得好嗎?”
而跡部景吾根本沒想到她會這么問,只是隨口一答,便敷衍過去:“本大爺怎么會不好?!”
連成勛自嘲的彎起嘴角,沒有她,他依然過得很好。
不在與他多說,揮手,告別。
小的時候,總是盼望著在德國的媽媽能夠來看望自己。哪怕是一個電話讓她聽聽聲音都行,可是這些不是愿望的愿望最后都落空了。
后來,她喜歡上了跡部景吾,開始在“華麗”的代名詞下行走,哪怕是一件小事,也要做的夠華麗。
人,總是喜歡感嘆過去。而連成勛,無疑是里面的代表。
游蕩了一天,連成勛回到家就呈大字型撲到在床上。突然心就靜了下來。
不愿意在想什么,她沉沉的睡去。
夢里,她又回到了那個充滿女王架勢的校園,冰帝。她看見加藤流夏微笑的向她招手,她欣然點頭,然后向她跑去。但是就在距離兩步的時候場景又換了,面前的加藤流夏流著淚,委屈的對她說:“姐姐,你能離開他嗎?把他讓給紗紀好不好?這樣我們都好過……”她驚恐,向后跑去,可是流夏始終在距離她兩步之遠。
她明白的,她明白的。坂田紗紀喜歡跡部景吾,加藤流夏喜歡忍足侑士。而這兩個完美似地的少年,全部都……
連成勛睜開眼睛,回想了剛才的夢。她搖搖頭,但是又特別的在意。
她笑了笑,然后坐起來。思考了一會兒,拿起電話:“管家,我要回到冰帝!
不是去,是回。
【三】
再次站到校門前,再次被它的宏偉給驚訝到了。
連成勛笑著搖搖頭,邁開步子。
跡部景吾看著那個一臉無奈表情的女生慢慢地走進校園,臉上也浮上了一絲悲哀
本來這種神情是不該出現(xiàn)在帝王身上的。旁邊的忍足侑士了解似地開口:“忍住!
不可肯定也不可否定,只能任由這種思念漂浮游走。
伊藤紗紀現(xiàn)在也是作為一個不定時炸彈,他現(xiàn)在還沒有任何心思去關(guān)心連成勛的心情。
有些事情,他要不得,也不敢要。
也只能任憑那空虛沸騰。
忍足侑士想要開口,但看到他們的帝王這般寂寥,也只微微嘆氣,不再多說。
多少個日子前,連成勛曾經(jīng)在夢里飛回了這里。她雀躍在門口,但是只是來回踱步。她不敢進去,她害怕面對那些人的面孔。
流夏對她的失望,也是這里面最大的思想障礙。
而如今,她又正大光明的站在這里,她不想說什么。
門口那一閃一閃的影子一晃眼就能看出是一個熟悉的人,定了定神,連成勛才發(fā)現(xiàn)那就是曾經(jīng)的好姐妹加藤流夏。
她想開口,但是最終還是搖搖頭。
現(xiàn)在的流夏跟以前不一樣了。頭發(fā)變成了,而且有了一絲成熟的魅力。不再是曾經(jīng)只會趴在她身邊甜甜的叫姐姐的小女孩了。
連成勛想到這,趕緊低下頭。她俏皮地一笑,不知不覺中怎么又老齡化了。
呵呵。她笑出聲。
她邁開步子,堅定的向校園里走去。
這一次,她無所謂什么了。
【四】
日本的校園生活遠遠超出了幻想的旅程,這是比那每天的行程來的還要實際。
其實連成勛離開這里沒多久,但是確實有不少人都忘記了她。都忘記了她是曾經(jīng)那個風(fēng)云少年跡部的正牌女友。
有時候她在想,為什么一定要在思想里加上正牌這兩個字呢?
可是正牌與非正牌的對決,就這樣開始。
再次看見伊藤紗紀是一個傍晚,連成勛那時作為值日生走的很晚。
社團活動什么的她也根本不想搭理,而她喜歡走的路和網(wǎng)球場很近是了。不想說為什么,她就是這樣。
“好久不見,你還好嗎?勛。”親昵的語氣和讓人聽起來舒服的嗓音喚住了連成勛,她回過頭去看,果不其然,就是那個成天也叫她掛念的女孩子。
她點點頭,不否認也不回答。此刻突然想對她擺擺手,想趕快趕回家去。
可是命運始終不能讓你太如愿了。
這個時候,該出現(xiàn)誰了呢?
“啊恩,拿東西怎么會這么慢?”桀驁不馴的聲音出現(xiàn),讓連成勛此刻想立刻找地縫鉆下去。
不出意外的面對,她的眼神也只是躲閃了一下,沒有其他的意味不明。
她對那倆人點頭,“抱歉,這么晚了我得回家了。下次見!”
客套的對答,禮貌的回話以及,疏遠的態(tài)度。
連成勛并沒有看見跡部景吾眼里失望的光,而連成勛此刻,心里也在流淚。
只不過更多讓她釋然的是,現(xiàn)在的她。
淚水少了。
【五】
對于小孩子們的事情,家長們一般是不會過問的。誰又沒在青春期的時候談個戀愛呢?但是這種感覺對跡部景吾不一樣,他從小被人器重,訓(xùn)練的猶如帝王。也就代表他只要認準一個人,就會追隨她到底。
很不巧,這個人,就是連成勛。
有的時候他們兩個人都在想,會不會對彼此太過自私了點。可以看到對方那種都悔過的臉,所有的聲音都伴隨著唾沫咽了下去。開不了口,那是真的。
連成勛回到冰帝的這些日子,并沒有見到流夏,那個原先和她如漆似膠的女孩子。到底是傷她太深了還是怎樣,連成勛不想再計較了。誰過的好不好,現(xiàn)在和她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了。
這幾天的天氣依然的好,因為快要步入夏季。隨處可見的運動風(fēng)揚起青春的顏色,這種感覺很舒服。流言,也不似以前那樣多了。記得剛剛來到的那幾天,別人都會斜眼看她。其實她也知道,跡部景吾的勢力肯定在其中壓制。
她真的很謝謝他。
不過,話鋒一轉(zhuǎn),這些在現(xiàn)在都變得微不足道了。
四月二十三日,連成勛的生日。不是往常和流夏他們一起過,但和家人的小幸福也確實充滿一種不知名的感覺。安靜地坐在家里,并沒有過多的言辭,只是微笑的看著爸爸媽媽為她忙碌,一臉幸福的色彩。爸爸是今天才在德國趕回來的,平常工作忙,一年也見不了幾次面,但是這次連成勛真的很滿意,說不出來的滿意。
滿意著,但也不能忘記了該做的事。她還為爸爸媽媽買了禮物。
小生日就這么過著,全家人很幸福。
“叮鈴鈴——”急促的電話聲想起。
連成勛在事后想著,如果不是那個電話,或許一切都不會變。她到了最后還是會靜靜的退出。
可是當時的她并沒有考慮多少,便拿起了電話。
“我是連成勛,請講!蹦闷鹆穗娫,可是對方似乎有著說不出來的好心情。
“我是連成勛,您是哪位?”她又不得不說了一遍開頭。
“勛,我是紗紀!苯K于開了口,但是卻讓連成勛皺起了眉。
雙方靜默著,還是父親問道怎么了,這才將連成勛喚回了神。她定了定,又重新對著話筒說著:“你好,請問有什么事嗎?”冰冷的話語,刺痛的又是誰的心?
“哼!币撂偌喖o先是冷哼一聲,隨后又說道!斑B成勛,我一直以為聯(lián)合著加藤流夏就可以輕易的將你擊敗,可是我好想忘記了你的后臺。哈哈,連成勛,你也只不過是靠著家族而活吧,其實你,什么也沒有!背聊耍只蛟S是哭聲。連成勛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她只得繼續(xù)問:“抱歉,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現(xiàn)在和跡部景吾是正大光明的未婚夫妻關(guān)系了,怎么你家里的人沒有告訴你嗎?……也對,告訴你的話,你還不得激動地跳起來啊。呵……”最后,竟然自嘲起來。
這番話確實把連成勛驚著了,她也顧不上什么通話。只能轉(zhuǎn)過身一臉復(fù)雜的看著自己的父母。為什么不經(jīng)過她同意就擅自……
連成父母也聽到了剛才伊藤紗紀的話,他們只能抱歉的對著連成勛笑笑。
“抱歉,勛。景吾是個不錯的孩子,這個也是他自己提出來的!焙笤捠裁吹,都沒有。
一晚靜默,一晚無眠。
她輕輕推開窗,沖著天空發(fā)呆。
跡部景吾,我們的關(guān)系又變了。好久不見,你還好嗎?
【六】
從那以后的每一天,連成勛和跡部景吾都履行著自己的職責(zé)。就連跡部景吾都沒有想到,連成勛會接受的這么快。他甚至可笑的認為,以她的脾氣最起碼還得要冷戰(zhàn)一段日子。
每一天,他們兩個人一起上下學(xué)。連成勛也從本家搬出,住到了跡部景吾的家里。雙方的家長們當然是笑得合不攏嘴,因為兩個人無論從各方面都太般配了。都是那么得吸引人的注意。
訂婚的那一天,連成勛見到了加藤流夏。流夏也是沒有多說什么,她只是輕輕地對著連成勛說。
“對不起!
當然,所有的一切都隨著這句話煙消云散;貜(fù)了和平。
那一天,伊藤紗紀也來了。不過她可不是來鬧場子的,她也是來祝福的。連成勛想,伊藤紗紀或許也明白了一些。慢慢地,也就看淡了一些。
一切順利而行。
連成勛和跡部景吾從新跨越了一個身份,這層身份將把他們困住一輩子。反正出現(xiàn)任何狀況,連成勛想她反正不會是那個輕易撒開手的那個人。跡部景吾也在心里肯定著自己,他們會天長地久。
“怎么不多穿件衣服就出來了?”身后傳來跡部景吾的聲音。
轉(zhuǎn)過頭去,跡部景吾正用他那帝王一樣的笑容看著她。只不過那笑容里多了一絲成分,名叫溫柔。
連成勛搖搖頭,“天還不冷。”
兩個人就如此的沉默。
“景吾!
“勛!毕嗤瑫r間的開口。
“如果你后悔的話……”
“我不會后悔的。”
隨后兩人相視一笑,那眼神和笑容里又多了一樣?xùn)|西——信任。
連成勛想,這下怎樣也不會分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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