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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別別扭扭的短篇,沒有文案。
內(nèi)容標(biāo)簽: 靈異神怪 輕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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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容玄溪


一句話簡介:上神,我是你的劫!

立意:

  總點(diǎn)擊數(shù): 2571   總書評數(shù):2 當(dāng)前被收藏?cái)?shù):7 文章積分:1,682,017
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類型: 原創(chuàng)-言情-架空歷史-愛情
  • 作品視角: 女主
  • 所屬系列: 練筆小短篇
  • 文章進(jìn)度:完結(jié)
  • 全文字?jǐn)?shù):13860字
  • 版權(quán)轉(zhuǎn)化: 尚未出版(聯(lián)系出版
  • 簽約狀態(tài): 已簽約
  • 作品榮譽(yù): 尚無任何作品簡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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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神,我是你的劫!

作者:墨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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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1 章


      1
      “綽約小天仙,生來十六年。姑山半峰雪,瑤水一枝蓮。回眸……回眸……回眸……”
      一首詩做不下去,書生沉吟著,盯著面前婷婷而立的小女冠踱了幾步,苦思下句。
      只見她頭帶蓮花冠,瑩白肌膚欺霜賽雪,眉淡似春山遠(yuǎn),眼醉如碧水前。正是俏麗多姿的年齡,小女冠低頭玩著無暇道袍上垂墜著的明月玦,身體半隱在一樹梨花后面,可偏偏又忍不住遞過目光來偷偷打量書生。
      書生心一熱,盯著小女冠的眼神更炙熱了。
      小女冠臉紅,瑩白臉頰潤開絲絲桃色,不好意思地低頭 ,轉(zhuǎn)過身去。
      書生忘形,向前一步,嘴中仍舊喃喃著:“回眸……回眸……”
      小女冠扭捏了一下,半晌身子側(cè)轉(zhuǎn),遲遲疑疑地開了口,聲音如水激冰玉,煞是好聽。
      “這……這可是你讓我回眸的!
      “嗯?”書生正心馳神搖,沒聽清小女冠說的話,就只見小女冠如他所愿猛地回眸,快速抬起了臉。
      “嗯?……啊!……嗷!!......咡!。。ㄗ詈笠粋(gè)字請發(fā)成“爾”的四聲,形容發(fā)聲之慘烈。)”
      書生看到的哪里是剛才那天仙容顏,小女冠臉上此時(shí)兩只吊稍鬼眼冒著綠油油的濃煙,一張血盆大口里吐著猩紅惡臭還流著粘液的舌頭,身上那潔白如玉的道袍化成磷磷枯骨,一雙骨爪閃爍著妖異鬼光向書生抓來。
      “嗯......”是第一眼還沒反應(yīng)過來。
      “啊……”是反應(yīng)過來開始尖叫。
      “嗷……”是已經(jīng)出離恐懼,不往死里叫不足以表示還活著。
      “咡。!”表示書生已經(jīng)成功咽下最后一口氣,整個(gè)身體哐當(dāng)一聲摔在地上,活活被嚇?biāo)懒恕?br>  小女冠扯掉臉上鬼面,伸手抹了抹頭上的汗,邊看著鬼面邊氣喘吁吁地說:“這活真不好干啊,黑白無常借我這鬼面時(shí)還說只要一眼就會(huì)嚇?biāo)滥,這都多少眼了啊!”
      “大膽阿容,私自下凡篡改凡人命數(shù),該當(dāng)何罪?還不跟我速去領(lǐng)罪?”振聾發(fā)聵的宏音突然響徹天地,天空烏云罩頂,空中一只巨大的手抓向小女冠。
      “嗚嗚嗚……嗚嗚嗚……茜真你個(gè)騙子……”小女冠絲毫無反抗之力,痛哭流涕地像只小蝦米般被捏在那手中拽進(jìn)了漫天黑云。

      2
      “跪下!”凌霄寶殿兩邊的天兵天將齊聲斷喝,阿容膝蓋一軟,咕咚一聲跪在玉階之下。
      哆哆嗦嗦抬頭向上看,只見玉帝的臉藏在七色冕珠后,晃得人眼花,什么也看不見。倒是旁邊的王母娘娘,面如銀盆,眉似新月,神光奕奕。
      “大膽!”王母娘娘見阿容尚敢向上張望,不禁柳眉倒立,一拍寶座扶手,發(fā)起怒來:“阿容,你不思修煉仙家本領(lǐng),整日介游手好閑、偷雞摸狗。這九重天上多少仙卿,看在你是玉帝與我的小女兒份上,方不計(jì)較。本來念你年齡小,上得九重天還不足500年,我想,留你在身邊多教導(dǎo)教導(dǎo)總會(huì)有所進(jìn)步的。哪知你竟然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玄溪上神在九重天上靜思了5萬年,才找到心念一動(dòng)之契機(jī),下界凡塵歷劫,可竟然被你壞了運(yùn)道,本應(yīng)所歷之劫已煙消云散。你可知,擾亂凡人命數(shù)已是大罪,更何況,你擾亂的六合八荒獨(dú)一無二的玄溪上神?!”
      小阿容惶惶然望向玉帝寶座不遠(yuǎn)處一直靜坐不語的白衣男仙,仙容雍容自不必說,他只是眼觀鼻,鼻觀心靜坐,似乎眼前一切與他無關(guān)。
      “我不知道我嚇?biāo)赖臅切仙癜!”小阿容喊冤,“茜真姐姐說只要我能嚇?biāo)滥菚,就給我一朵‘瓊脂云’,我才去的。”
      “胡說,你怎么胡亂攀咬?我且問你,你二十四姐姐為何要指使你去壞玄溪上神歷劫?擾了上神歷劫,對茜真有什么好處?再說,為了一朵‘瓊脂云’就干出這么大的事來,你問問漫天仙卿,誰相信?”王母怒斥。
      身后一排仙女中一位穿茜色衣服、姿容妙麗的女仙,眼睛里溢滿淚水,待王母娘娘聲音落下,便趕緊上前俯身跪倒,婉轉(zhuǎn)嬌啼:“多謝母親相信女兒。九重天上所有人都知道女兒對玄溪上神的情義,我怎么會(huì)讓小妹妹去擾亂上神歷劫?再說,雖然說‘瓊脂云’得來不易,但是如果妹妹來求,我斷然沒有不給之理。嚶嚶嚶……不知道阿容妹妹為何要如此陷害我……”
      只見這茜真女仙哭得梨花帶雨,仙容嬌嫩,凌霄寶殿上的眾仙霎時(shí)都鄙夷地望著阿容。
      “阿容,這次無論如何不能再容忍你的惡行。我罰你打入凡塵入六道輪回,永生永世都不得再入仙籍,你可服氣?”
      阿容一愣,打入凡塵她倒是不怕。入六道輪回,那就慘了,王母要是讓她永生永世都在畜生道和餓鬼道輪回,她不是就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
      一咧嘴,她豁出去地大哭道:“我不服氣!我好好在下界做個(gè)凡人,和我娘生活得快快樂樂。人家不愿意來,你們非讓人家來,說什么我是玉帝的女兒?墒莵砹擞植唤o吃,不給喝,也沒有固定的住處,也不找?guī)煾到涛冶绢I(lǐng)。我一個(gè)半仙之體,不吃東西會(huì)死的。你們以為我愿意去太上老君家門前和青牛搶零食吃?你們以為我愿意天天去御廚房偷酒喝啊?你們以為我愿意每天躲在玄女姐姐家的杏園子里偷杏吃。恳皇且?yàn)轲I,我也不能因?yàn)槌粤诵仙窦业幕⒇埖摹碍傊啤倍辉蚁略贫税!這影響玄溪上神歷劫的事情,怎么會(huì)都是我的錯(cuò)呢?要是王母娘娘你不餓著我,我能去搶虎貓的瓊脂云吃嗎?要是玄溪上神不讓我還虎貓瓊脂云,我能去求茜真嗎?我不去求茜真,能下界去嚇?biāo)罆鷨?我不去嚇(biāo)罆軘_了玄溪上神歷劫嗎?要怪,應(yīng)該怪王母娘娘你虐待女兒,嗚嗚嗚嗚……”
      最后,她當(dāng)庭一屁股坐在玉階上,呼天搶地:“娘啊,娘啊,快來救救阿容啊,有后媽就有后爹啊,女兒好可憐啊……”
      眾仙目瞪口呆地看著阿容,觀賞著這小仙子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在凌霄殿上打滾撒潑。這是多少萬年也沒有發(fā)生過的事情了,連一直穩(wěn)坐釣魚臺的玄溪上神都忍不住瞟了幾眼阿容。
      王母娘娘氣得渾身發(fā)抖,正待繼續(xù)指責(zé),玉帝沉著聲音發(fā)話了:“阿容,你說你沒吃沒住沒人管,此話當(dāng)真?”
      阿容跪爬幾步,痛哭拜倒在玉帝前說:“爹爹,爹爹,求您救救女兒吧。”
      玉帝臉色微沉,沉吟著瞄了一眼王母娘娘沒說話。
      王母娘娘凜然不懼,冷聲說道:“你是玉帝的親生女兒不假,可我仙家,卻不能因?yàn)槭裁从H生骨肉就待眾女兒有親有疏,別的女兒我也沒有特別照顧過。你犯了錯(cuò),就是要罰,如若因?yàn)槟闶怯竦鄣挠H生女兒就法外開恩,那玉帝如何統(tǒng)領(lǐng)眾仙?”
      玉帝被噎得一時(shí)無話,王母趁熱打鐵高聲呼喝:“來人,將阿容拖出南天門,打入凡塵!痹捯粑绰洌延袃蓚(gè)高大威猛的天兵天將上前架起阿容。
      “且慢!……嗯,因果因果,種因才有果。阿容女仙說得對,如果我不讓她還瓊脂云,她確實(shí)也不會(huì)去凡間為亂。我看,阿容女仙對食物情有獨(dú)鐘,不如罰她學(xué)釀瓊脂云,既懲罰了她,也讓她能還我的瓊脂云,了了此間的因果!毙仙,此次事件的受害人,終于慢悠悠地開了尊口,聲音清飄,語氣緩潤,卻讓每個(gè)仙都聽得清清楚楚。唯有他腳下一似貓似虎的小動(dòng)物,朝著被架在兩位天兵間的阿容,呲了呲牙。
      王母娘娘望著玄溪上神半晌。此玄溪乃開天辟地父神的一縷元神所化,功堪造化,法力滔天,平時(shí)不問世事。此時(shí)開口,王母倒真是不好駁他。
      咽下一口氣,王母說道:“阿容,既然玄溪上神為你說情,那就罰你學(xué)釀瓊脂云。百年內(nèi)若不能釀成一萬朵,老賬新帳你一起來我這里領(lǐng)罰!”
      百年釀成萬朵?
      滿殿的仙家暗暗搖頭,織女釀這瓊脂云不知道多少萬年了,一年最多也只能釀二十四朵。百年釀成萬朵,還不如直接打阿容下凡算了。
      可惜,小阿容哪里知道此中玄妙。她眼見自己的親爹懼內(nèi),已是絕望透頂。此時(shí)見事有轉(zhuǎn)機(jī),總算不用去畜生道輪回,不禁彎腰應(yīng)“是”,還不忘偷偷向玄溪上神遞去一個(gè)感激的目光。

      3
      一切的禍根,都是因?yàn)榘⑷菔怯竦畚ㄒ坏挠H骨肉。想當(dāng)年,玉帝凡心一動(dòng),躲了超級醋女老婆王母的監(jiān)視,跑到凡間和一女子春宵幾度后便返回天庭。哪知這凡人女子卻懷了仙胎,生下了半仙之體的阿容。
      待到事發(fā),王母憤怒之下將那凡人女子打入到餓鬼道糟那生生世世輪回之苦,但是小阿容卻是被玉帝堅(jiān)持帶上了天庭。
      王母娘娘苦求仙胎幾十萬年都得不到,養(yǎng)成了收集女兒的毛病。但凡有點(diǎn)摸樣、性子討喜的女仙她都愿意收為女兒。于是,阿容這位正牌的玉帝之女上面硬生生有三十一位姐姐,阿容非但享受不到玉帝親女兒的優(yōu)待,反而因?yàn)槭怯竦鄣乃缴胺Φ臀,成了王母和眾位姐姐的眼中釘、肉中刺,成了眾仙茶余飯后的談資和笑料。
      幸好小阿容性子活潑,自力更生找到了許多玩樂。她每天調(diào)戲太上老君家看門的童子,逗弄御廚酒窖的庫管,和玄女家杏園的看守玩捉迷藏。反正,這樣一個(gè)誰也不管的帝女,就這么偷雞摸狗、搗點(diǎn)小蛋的在九重天上混了將近500年。因?yàn)橥盗颂囔`酒靈果,仙力倒是有了些長進(jìn)。
      可是她千不該、萬不該,有次閑逛著,逛到了玄溪上神家的山門前。
      要說九重天上什么地方最神秘,那就屬玄溪上神住的桃都山了。桃都山方圓三千里,遍植仙家異種文玉樹,一棵棵青碧瑩潤,每到午后便有五色光暈,整個(gè)桃都山沁在五色光華里,仙氣飄渺,好看極了。
      這一天,阿容像往常一樣,午后來到文玉樹林觀賞奇景,卻見不遠(yuǎn)處玄溪上神永遠(yuǎn)緊閉大門的桃都閣門前憑空飄著一朵碩大的云團(tuán)。
      阿容好奇走了過去,只見那云朵白嫩嫩,水汪汪、粉嘟嘟、顫巍巍、冒著氤氳仙氣,十足一副引人垂涎的樣子。一天都沒偷到吃食的阿容,咽了咽口水,試探著伸出手去扯了一把。
      黏膩膩的一手白粉色云塊,發(fā)出似桃似蜜的香氣。阿容一口吞下肚,眼睛猛然放出亮光,好吃啊,好吃!從來沒吃過這么好吃的美味。!
      見四下無人,阿容輕盈地跳上云團(tuán),盤膝坐下,從懷中掏出一小壺御酒來。
      “啪噠”一口酒,“刺啦”一口云,就著眼前桃都山五色美景,阿容一時(shí)自在得魂都沒了。
      不知不覺,小阿容的肚子鼓了起來。云越來越少,不夠地方坐了,阿容就跳下來,扔掉喝空的酒壺,繼續(xù)一把一把地揪著云吃。吃了這頓,還不知道下頓在哪呢,一定把肚子填飽。
      剩下石頭大一塊的時(shí)候,云中間露出一個(gè)圓滾滾毛茸茸的東西來,阿容剛才喝的仙酒開始上頭,她醉醺醺地上前細(xì)瞧。伸手摸一摸,真柔軟,還挺暖和,忍不住用力捏了捏。
      嗷地一聲似貓非貓的叫聲,那東西竟然猛地從云里竄了出來。
      “貓……貓屁股?”阿容打了個(gè)酒嗝,為什么云中間有只貓?還是一只像只小老虎似的超級肥胖的貓。
      阿容呵呵傻笑著正想上前和貓?zhí)捉,只見那貓一呲牙,肥胖的身體風(fēng)馳電掣地沖進(jìn)她懷里。
      阿容只覺得胸口好像被撞碎了,身體像是被燃燒的箭矢穿透帶著射出去好遠(yuǎn)。然后,一路向下向下向下,微薄的仙力根本召不出云來接住自己。
      九重天上的建筑其實(shí)都是建在巨大的云塊上的,要是不小心從這些云塊的邊緣掉下去,那就叫跌落云端。阿容朦朧間傻笑,估計(jì),這塊云下的凡界有福了,有史以來第一位因?yàn)榈湓崎g摔死的神仙馬上就要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了。
      正頭暈?zāi)X脹地胡思亂想,想著這段路程未免太長,估計(jì)要是從三重天上往下掉,此時(shí)她早成肉泥了。
      突然,下降的速度似乎緩了,胸口也不那么疼了,身體仿似飄蕩在千傾碧露芙蕖之上,清風(fēng)拂過,如水的月光輕柔灑下,鼻尖溢滿暗香。
      阿容揉了揉眼,面前一張松風(fēng)水月、仙露明珠般的俊臉。天啊,自己竟然橫躺在這么朗潤清華的男仙懷里!
      阿容著魔般伸出手去,摸上男仙的臉,無視男仙瞬間僵硬的神情,傻傻說了句:“你是誰?真招人稀罕啊。”
      男仙清貴容顏冷肅,手一松,阿容四肢著地跌在一朵云上,耳邊傳來貓科動(dòng)物憤怒的吼叫聲。
      阿容這才憶起一切,慌張爬起身,看見剛才那只將她撞落云間的貓科動(dòng)物正呲牙怒視著她,一副隨時(shí)找她拼命的樣子。阿容扯住男仙的雪衣廣袖,瑟縮躲到他身后。
      那男仙扯回衣袖,也不看阿容,抱起貓,頭也不回地走進(jìn)了桃都閣,淡淡聲音傳來:“陪我虎貓一朵瓊脂云,否則我去找王母理論!
      呆呆望著男仙風(fēng)華絕代的身影,阿容花癡地凝望,嘴里念念有詞:“廣袖飄飄踏蓮行,衣袂迭迭曳月華。這九重天上的神仙,誰也比不上他好看啊。要是給阿容做個(gè)夫君就好了,可是不知道他是誰呢……”
      “噗”一聲輕笑傳來:“我說今日太上老君門前怎會(huì)如此安靜?原來我家的小阿容,看上了玄溪上神,跑人家門前來發(fā)花癡了!”
      阿容凝神細(xì)看,只見裊裊走過來的是自己的二十四姐姐茜真女仙。茜真倒是沒怎么欺負(fù)過她,外表看上去也還算溫柔可親。
      “玄溪上神?不是說玄溪上神幾十萬歲了?我還以為他比太上老君還老呢!”阿容雙眼冒光。
      茜真捂嘴笑:“傻丫頭,八荒的女神仙見了玄溪上神沒有不動(dòng)心的,你就別想入非非了。你倒是想想,怎么還虎貓的瓊脂云吧。玄溪上神幾十萬年身邊只有這一只虎貓相陪,你要是不陪瓊脂云,小心母親抽了你的仙筋。”
      說完,茜真含笑踏云而去。
      阿容抓耳撓腮,一想到玄溪那張臉,心里像煮開了的水,熱辣辣地翻滾。想到還可以借著還瓊脂云再見一面讓人神魂顛倒的他,阿容立刻精神抖索地去打探瓊脂云的消息了。
      不打聽不知道,一打聽嚇一跳。這瓊脂云竟是十分難得之物,連太上老君家也沒有一朵半朵。據(jù)說這種云,只有織女娘娘能織,織成后也有特供之處,極少能在其他地方看到。
      阿容此時(shí)才抓心撓肝、捶胸頓足地后悔吃那瓊脂云。
      沒辦法,只得又去尋茜真。茜真似乎早就知道阿容會(huì)來,正自在花園中間擺弄著一朵顫顫巍巍,甜香撲鼻的瓊脂云。
      “想得到這朵瓊脂云很容易,”茜真十指芊芊擺弄著面前的瓊脂云,“五日后,你下界幫我嚇?biāo)纻(gè)凡人,事成之后,我就把瓊脂云給你。”
      “為什么要嚇?biāo)婪踩?怎么嚇?我嚇(biāo)懒朔踩,?huì)不會(huì)觸犯天條?”阿容緊張地問。
      “放心吧,我怎么會(huì)害自己的妹妹呢。旁的不要問,只要你去幫我嚇?biāo)滥欠踩,我包你平平安安。你想想,到時(shí)候,你就可以拿著這朵瓊脂云去見玄溪上神了!”茜真扶著阿容的肩膀,笑意吟吟。
      阿容腦海里劃過了玄溪上神俊朗的眉眼,咬咬牙,跺跺腳說:“行!”
      4
      “阿容啊,這瓊脂云的釀法其實(shí)是玄溪上神教我的,仙材也出自桃都山。我最近家里事忙,無暇教你。這是配方,你自己摸索著學(xué)吧,我已經(jīng)跟桃都閣的虎貓說好了,讓他放你進(jìn)桃都山后山!闭f完,織女娘娘就頭也不回地走了。
      阿容握著配方,有點(diǎn)小雀躍地往桃都閣趕。哪知,那該死的虎貓?jiān)缇偷仍陂T外,二話沒說,將她扔進(jìn)了桃都閣后山,任她喊破了嗓子,也只能在后山的范圍內(nèi)活動(dòng),根本見不到玄溪的面。小阿容忍不住在心里問候了虎貓的祖宗八代。
      配方里只有兩項(xiàng)仙材,其一是珍瓊李,其二是晶脂蜜。
      這珍瓊李乃天地異種,只在桃都山的后山有一棵。阿容足足在后山繞了2天,躲過無數(shù)仙禽仙獸的調(diào)戲加攻擊,總算找到了珍瓊李樹。正是滿樹果子晃瞎人眼的時(shí)節(jié),阿容歡呼一聲撲過去,結(jié)果迎接她的,是無數(shù)只憑空出現(xiàn)的猿猴,上千只猴爪子一起抓向她,她使出吃奶的仙力才從猴子堆里脫了身。
      血淋淋地一身傷,阿容從此開始了與仙猿們戰(zhàn)斗的光榮歷程。連續(xù)一個(gè)月,無論阿容是用色誘、食物誘、威逼,罵街等無數(shù)種手段,只要她接近李樹五尺之內(nèi),猿猴們都對她迎面痛擊、毫不手軟。
      每當(dāng)她在一條小溪邊清洗自己血淋淋地傷口時(shí),那只該死的虎貓就莫名其妙地出現(xiàn),捧著肚子狂笑,發(fā)出難聽的叫聲。阿容咬著牙,拼命壓制著想掐死虎貓的沖動(dòng),安慰自己:“不要跟自己是虎是貓都不知道的畜生計(jì)較!
      就這樣,阿容和猿猴們僵持了三個(gè)月,受的傷倒是漸漸少了,腿腳也利索不少,可是這珍瓊李卻怎么也弄不到手。
      這一日,阿容潛伏在李樹不遠(yuǎn)的山坡上,遠(yuǎn)遠(yuǎn)望著被群猿包圍著的珍瓊李樹,無計(jì)可施之余悲從中來。正準(zhǔn)備大哭一場、淚眼朦朧之際,只見玄溪上神雪衣淺淺、廣袖籠紗飄然而至。他走近李樹,在李樹5尺外站定,信手扔了幾條小魚到樹下,猿猴們一陣哄搶后,便有幾只猿猴上樹摘得幾枚珍瓊李扔給玄溪上神。玄溪接得李子,唇角噙一抹笑,飄然遠(yuǎn)去。
      這邊廂阿容被玄溪的笑足足弄丟魂魄半日,卯日星君就快趕著太陽下班了,她才嗷地一聲直奔小溪而去。玄溪扔出的魚就是這條小溪里特有的一種青石魚。她不耐煩垂釣,甩開外衣只著中衣?lián)溥M(jìn)小溪奮勇抓魚。抓著抓著,不知不覺已隨著溪流撲出老遠(yuǎn),前方小溪匯入一池深潭。阿容被小溪沖得剎不住,一頭扎進(jìn)深潭,咕咚咕咚灌了幾口水后,這才勉力將頭探出水面。她張大嘴著吭哧吭哧地喘氣,然后,就再也沒合上。
      深潭中心有一青玉石,石上赫然斜倚著一絕色男仙,他似乎剛剛洗過澡,衣衫半斂,肌膚如玉,如墨長發(fā)披泄而下,瞳仁神光爍爍。只見他光潔修削的手指輕輕托在顎下,斜斜瞟著阿容,輕聲問身邊的虎貓:“那是什么?”
      虎貓厭惡地伸了伸腰,對著阿容惡狠狠地呲了呲牙。
      懷里的魚開始四下奔逃,阿容顧不得花癡,也顧不得衣衫不整,在水潭里好一頓折騰把魚兒都抓了回來。再抬頭,玄溪早已不見了。
      鬼鬼祟祟趁著夜色,阿容潛到珍瓊李樹五尺外,猿猴們已經(jīng)開始興奮地騷動(dòng)了起來。鑒于自己的人品在猿猴們心中肯定沒有玄溪上神那么好,阿容決定多多扔魚。于是,她把辛苦抓來的幾十條魚一股腦扔了過去,猿猴們迎著“魚雨”興奮地尖叫。一陣鬧騰之后,猿猴們終于想起感謝阿容,不約而同一起爬上了李樹,每猴一枚珍瓊李,朝著阿容劈頭蓋臉地砸了過來。阿容毫無準(zhǔn)備之下,只能鼻青臉腫地趴在地上被期待已久的珍瓊李埋個(gè)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
      接下來,阿容進(jìn)入了與晶脂蜂的戰(zhàn)斗。晶脂蜂據(jù)說天下只有幾個(gè)仙氣最濃郁的地方才有,個(gè)個(gè)身體如米粒大小,除頭部眼睛兩點(diǎn)猩紅外,渾身晶透。晶脂蜂毒性驚人,產(chǎn)蜜量稀少,但是晶脂蜜卻能治療仙人渡劫后造成的暗傷,更是凝神靜氣防止心魔的好寶貝。可惜,對于眼神不怎么好的阿容來說,能在苦苦尋覓8天之后發(fā)現(xiàn)了一窩晶脂蜂實(shí)在是不容易啊。
      對付這種蜂,沒法智取,只能強(qiáng)攻!
      第一次,阿容被晶脂蜂盯了的瞬間就暈了過去。足足昏睡了五日夜。餓醒了的阿容,苦大仇深地盯著快笑斷腰的虎貓,惡狠狠地往自己嘴里塞珍瓊李。
      第二次,阿容接近到蜂房五尺以內(nèi),暈了過去,暈厥長達(dá)三晝夜。
      第三次,阿容接近到蜂房三尺以內(nèi),再次暈厥二晝夜。
      第四次,阿容只待抬手就能抱住蜂房,可惜,又暈了一晝夜。
      最后一次,阿容抱著蜂房暈了一夜。醒來后用豬臉對著蜂房一陣狂笑,把虎貓嚇得果斷終止嘲笑事業(yè),遁去玄溪身后再也不想見這女妖怪。
      入夜,女妖怪對著一堆珍瓊李和透明的蜂房發(fā)呆,仙材全了,接下來該怎么辦呢?

      5
      清晨,玄溪上神正坐在深潭中的青玉大石上神游九天。
      突然,一個(gè)豬頭從碧綠碧綠的深潭中心露了出來,只見那豬頭囁嚅著發(fā)出極不相稱的好聽聲音:“玄……玄溪上神,能不能……救救小仙?”
      玄溪掀開眼皮,盯著豬頭端詳了半晌,露出恍然的神情說:“原來是阿容女仙!嗯,珍瓊李果肉打成漿封存,李仁磨成粉!
      豬頭感激地對著玄溪嫣然一笑,虎貓悲傷地露出了不忍卒讀的表情。
      于是,接下來的數(shù)十個(gè)日夜,阿容又開始了與珍瓊李仁的戰(zhàn)斗,果肉打漿封存容易,可是那李仁竟然堅(jiān)如磐石。小阿容使出渾身的仙力,弄出人憎鬼厭的巨大聲響,也不過一天只能砸開一枚李仁?墒前⑷莅l(fā)揚(yáng)一不怕苦、二不怕累,沒有困難創(chuàng)造困難也要上的精神,堅(jiān)持砸了七七四十九日。
      第四十九日這天夜晚,月色如水,阿容留著哈喇子昏睡,虎貓躡手躡腳地來到阿容身邊,肥胖的貓爪子引太陰之力將剩余的上百枚李仁攝入半空。只見無聲無息間,李仁堅(jiān)硬的外殼竟一層層被磨成粉末,撒了阿容一身一臉。待得李仁肥嘟嘟地全都露出真容,虎貓收了仙力,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惡狠狠地瞪了阿容一眼后,決定去把這四十九天來少睡的覺給補(bǔ)回來。
      清晨,當(dāng)阿容從李仁粉末里咳嗽著起身,正準(zhǔn)備開罵的時(shí)候,發(fā)現(xiàn)那個(gè)心心念念的玄溪上神正站在面前對著她……嗯,她有點(diǎn)想多了,玄溪上神根本沒笑,還是面無表情的老樣子。
      一件通體散發(fā)艷光的紅玉古鼎憑空出現(xiàn),玄溪上神玉指一點(diǎn)阿容眉心,便將古鼎的用法和瓊脂云的釀法印入了她的識海。
      阿容抱著紅玉古鼎抓耳撓腮地對著玄溪表示謝意,可惜上神如煙啊,一下子就不見了。
      阿容練習(xí)釀制瓊脂云的過程,那就是炸鼎的過程啊。她孜孜不倦地以炸掉紅玉古鼎為己任,不停地調(diào)制原料入鼎,不停地用不太聽使喚的仙力控著火,然后不停地炸鼎,炸得她外焦里嫩,滑脆香酥。
      幾十個(gè)日夜不絕于縷的爆炸聲和咒罵聲令虎貓?jiān)僖才坎蛔,剛想?dòng),哪知玄溪上神凌空按住它額頭:“別動(dòng),她的功力進(jìn)展飛快,飛升真仙的仙劫就快到來,你別壞我大事!
      虎貓癟嘴,覺得玄溪早晚要被人拐走,心中悲苦。
      這一日,阿容瞎貓撞到死耗子,竟然給她成功釀出了一朵瓊脂云。她開心地沖過來抱住玄溪上神就是一口,嗯,是親了一口。玄溪竟然沒躲開!
      虎貓嫉恨,晚上偷偷去把那朵味道不太好的瓊脂云吃了個(gè)精光。第二天早上,整個(gè)桃都山上都響徹了阿容追殺虎貓的聲音。
      正喧鬧著,茜真帶著幾名女仙突來請阿容。阿容去見了王母之后,興高采烈地回來向玄溪匯報(bào):“上神,原來飛升上一級仙的話,以前的懲罰就可以一筆勾銷啊。王母說我仙力大漲,仙劫將至,要趕緊下凡歷劫。如果能歷劫成功,不但不用再織瓊脂云還能成真仙呢!
      玄溪盯著笑顏逐開的阿容良久,緩緩道:“去吧!
      6
      阿容下凡之日的午后,從不串門子的玄溪上神突然來到司命神君家后院。司命神君滔滔不絕從九天玄女家織娘的好手藝一直講到東海龍王不爭氣的九太子又氣死了第十二個(gè)老婆,玄溪上神就是不緊不慢地品著仙茗一言不發(fā)。司命神君口干舌燥之下靈光一閃,弱弱地說:“話說王母今天讓小阿容下凡歷劫了……”
      玄溪上神終于抬眼皮瞥了司命一眼。
      司命神君精神一震,舌燦蓮花,趕緊將按照王母的意思替阿容編的命本子娓娓道來。這命本子真是精彩紛呈,小阿容的一生將波瀾壯闊地悲催到底,要是能歷了仙劫才有鬼。
      玄溪上神輕咳了咳,站起身來做準(zhǔn)備走狀,貌似無意地說:“太復(fù)雜了,簡單點(diǎn)好,沒有命本子才好!
      送走玄溪,司命從懷里掏出金光閃閃的命本子,左右思量了一陣,發(fā)發(fā)狠,還是把命本子給撕了。
      九重天上,得罪誰,也不能得罪玄溪上神!

      7
      某日,雪衣淺淺、容色淡淡的白衣上神端坐在青玉石上,瞇著眼。耳邊聽不到珍瓊李樹下猿猴的尖叫聲,聽不到溪水潑濺的嘩嘩聲,聽不到呼呼喝喝砸李仁的低吼聲,聽不到丹鼎不時(shí)爆炸聲和咒罵聲。
      上神輕嘆一聲:“虎貓,太安靜了。我心念一動(dòng),覺得要出去走走了。”
      虎貓用爪子蓋住自己的眼睛,腹誹:“主子,你最近你這心念一動(dòng),也動(dòng)得太頻繁了!”
      一路騰云駕霧,不到盞茶的功夫,上神便立在凡界某處千湖之地,從云端上向下觀望。千傾荷花將謝未謝,綠油油的荷葉長得半人高露出水面,清風(fēng)徐來,不時(shí)見到有紅鯉在荷葉間嬉戲。
      突然,一只白嫩嫩的胳膊扒住湖中一葉扁舟,水中憑空探出一個(gè)嬌俏的少女臉龐來。只見她將長長的發(fā)辮利落地盤在頭上,眼睛又黑又亮,膚色如雪,伸手靈活,身上只著了底褲和紅肚兜,正嘩啦啦地將不少蓮藕和活蹦亂跳的鯉魚扔進(jìn)小船里。
      然后一使力,她靈巧地翻上船。她扯出一個(gè)小布包,拿出塊灰布擦干了身子,偷偷地張望了一下,就著荷葉的遮擋,脫掉身上的濕衣褲,光溜溜地開始換衣服。
      殊不知,此時(shí)半空云上肅立的上神,正施施然捂了虎貓的眼睛,自己卻目不轉(zhuǎn)睛,看得津津有味。
      這傻姑娘換好了衣裳,在落日余暉里搖著槳櫓,晃晃悠悠地飄遠(yuǎn),清亮的歌聲如銀鈴般灑落:“哎!芙蕖萬畝朵朵開啊,阿妹劃著小船來,問聲阿哥你可在,小妹心里暗自猜。阿哥你是否把我愛啊,小妹心焦夜難捱……”
      云端上的上神輕咳一聲,一路跟著小姑娘。待她系船上了岸,上神憑空一抓,一頭猛虎便被他扔到了姑娘面前。只見姑娘花容色變、舉腿狂奔之際,上神搖身一變,變作一英俊少年,一聲高喝:“姑娘莫怕,虎貓,上!”
      虎貓打敗了老虎,可是上神卻受了傷。小姑娘半拖半抱將少年帶回家,放置榻上,悉心照料。待到少女用濕布洗凈了少年的臉龐,忍不住玉面飛霞,手指拂過少年眉心,不害臊地說:“好俊俏的一個(gè)少年郎,真招人稀罕啊!”
      少年醒來時(shí),少女已是將肥大的紅鯉煲成一碗濃濃的魚湯,配上一大盤素炒藕片,兩大碗白米飯,整整齊齊端進(jìn)房來。上神倒是裝得像,將桌子上的吃食一掃而光。
      少女悉心陪伴,少年有意糾纏,二人私語夜聊,氣氛好不融洽。待他們總算各自歇息了之后,虎貓心理憋悶,整夜難眠,順貓爪將前來少女菜地偷菜的兩個(gè)小賊好好教訓(xùn)了一頓。喜得少女第二天早上慷慨地喂了虎貓幾條魚骨頭。
      少年絕口不提要離開的事情,少女傻乎乎每日抓魚采藕種菜,也不覺得少年在她家里有什么不妥。
      直到有一日隔壁的張阿婆拖了少女過去,苦口婆心地說:“阿容啊,你父母早逝,單身一個(gè)人,怎么能收留一個(gè)陌生的男人在家里呢?你以后怎么嫁人。俊
      阿容聽了心事重重。回了家,蹭到正在搖頭晃腦讀著詩經(jīng)的少年面前說:“玄溪,你說你家中已無雙親,那也沒娶妻吧?”
      玄溪一挑眉毛,用盡全力做出憨厚的樣子來說:“沒有!
      “那……你娶我,行不行?你看,我有三間茅房幾塊菜地,還能賺錢,還會(huì)做飯……”
      “好像……是不賠本!毙首鳘q豫地點(diǎn)頭。
      于是少女立刻便進(jìn)城給兩人買了大紅衣裳,又采買了龍鳳燭之類的嫁娶之物,不到晚間,新房妝點(diǎn)一新。
      請得村里的里正主婚,幾杯水酒招待街坊鄰里,二人便拜了天地,入了洞房。
      待到熄了燈,困倦的新娘子在黑暗里抱怨著。
      “玄溪,你干嘛脫我肚兜!
      “玄溪,你干嘛咬我。”
      “玄溪,你別摸那里……”
      “玄溪……唔!”
      “還是堵上這張嘴吧!”玄溪上神忙中偷閑地想著。

      8
      天上一日,地上一年。凡間日子如白駒過隙,九重天上日日思念玄溪的茜真終于發(fā)現(xiàn)異常。待她尋到凡間,只見玄溪上神與小阿容男耕女織,日子和美順暢,連兒子,都5歲了!
      茜真一步十行淚的到王母面前哭訴,王母盛怒之下欲派出天兵天將捉拿膽敢勾引上神的凡女。這時(shí)司命神君才稟報(bào),阿容的命本子早就在玄溪的威逼下毀去。這段仙凡戀,不但不違反天規(guī),還極有可能就是阿容所歷之劫。王母聽了無計(jì)可施,暗恨為啥凡人女子生個(gè)孩子那么容易。嫉妒之余,又去另想主意。
      這一日,茜真裊裊敲響柴扉。玄溪靜候已久,含笑迎出門外:“茜真女仙,幾日不見,姿容又妙麗了許多!
      “上神,”茜真無限深情婉轉(zhuǎn),“母親畢竟是玉帝的妻子,阿容名義上的母親。為了阿容好,也請您隨我到王母面前好好解說。待母親消了氣,您和阿容重回九重天逍遙自在,豈不美哉!
      說完,茜真美目泛春,竟然扯了扯玄溪袍袖。
      “放手,趁我娘不在膽敢勾引我爹,看我不打斷你的狗腿!敝赡圮浥吹穆曇粼谀_下響起,一個(gè)肥嫩如瓊脂云的小男娃抱著一根蓮藕朝著茜真就一陣揮舞。
      玄溪輕松將男孩抱入懷中,親親他的小臉蛋說:“藕粉,等你娘親回來,你告訴她,就說她的劫還要她自己過!
      放下一臉懵懂的男孩,玄溪跟隨茜真踏云而去。
      小男娃一屁股坐在地上放聲大哭,一直哭到娘親回來,撲入阿容懷里大叫:“爹爹跟著壞女人飛上天去了,他說‘她的劫還要她自己過’”
      聽得莫名其妙的阿容,帶著兒子藕粉一天天在門前等著玄溪?dú)w來,等得紅顏蒼老,等得雙眼熬干。不待五年,阿容已是形容枯槁,只有出氣沒有進(jìn)氣了,幸虧有兒子“藕粉”照料?烧f來也怪,藕粉始終如幾歲大小,天真無邪,被遠(yuǎn)近的人視為妖邪。
      彌留之際,阿容扯著藕粉戀戀不舍,心里想著到了陰間一定要在閻王爺面前告那負(fù)心的男人一面。還有那勾引自己郎君的女人,一定要她下油鍋。
      正神思邈邈,眼前忽然見兩人對著自己鞠躬,一人穿白裳一人穿黑裳,他們的臉簡直丑得阿容要背過氣去。這時(shí),黑白無常手中鈴鐺一敲,阿容腦子一清,前塵后世霎時(shí)都想了起來。抿著嘴足足回味了茶盞,阿容這才一拍雙掌說了句:“敢情是個(gè)情劫!玄溪呢,我得找他算賬。藕粉呢,藕粉怎么辦?”
      “上仙莫急,您此刻還是魂體,只待我二人送您回去本體,您就可以來此領(lǐng)回小神君了!焙诎谉o常忙答。
      “小神君?你說藕粉?”阿容疑惑。
      “是的,小神君是玄溪上神與您所出,更加之上神為了小神君的神體不惜耗費(fèi)了十萬年神功,小神君的體質(zhì)自然不凡啊!焙诎谉o常恭維。
      “可是,可是我才是真仙而已,藕粉居然比我還高一級,這還有沒有天理?”阿容瞄著尚在旁邊哭哭啼啼地藕粉十分不厚道滴嫉妒著。
      “我看,你還是操心一下你自己的死活吧!”冷森森一女聲憑空想起,茜真突然手捧花籃立在云端。
      “茜真?”阿容驚訝。
      “哈哈哈,玄溪雖然毀了命本子,想讓你度一個(gè)最容易度的情劫。可是他卻忘了,沒有命本子,他能擺個(gè)情劫,我也能擺個(gè)死劫。此刻你魂未離體三丈,被我殺死了,也只算是你應(yīng)該歷的仙劫而已?吹轿沂掷锏陌藢毩鹆捇昊@了嗎?此乃王母欽賜,專煉神仙魂,你就和你兒子在里面永生永世經(jīng)受煉魂之苦吧!避缯婷嫒莳b獰,手中花籃高擎。
      “茜真,你我素?zé)o仇怨,為何百般迫害我?”阿容握緊拳頭,將藕粉護(hù)在身后。
      “我從懂事以來就戀著玄溪,六和八荒誰人不知?我以為憑我的癡情和耐心,玄溪早晚會(huì)愛上我。可是,自從我看他將你從云下抱上來,我就知道,你是個(gè)不要臉的狐貍精。于是我故意讓你去破壞玄溪應(yīng)劫,哪知你們竟因此而更加親近,現(xiàn)在居然還生了孩子!所以,你必須死,你死了,玄溪早晚會(huì)是我的。”茜真多年心事壓抑不住,終于向火山一樣噴發(fā)。
      “茜真女仙!”黑白無常哆哆嗦嗦提醒,“玄溪上神神游萬里,可知天下事,你要是殺了阿容女仙,他一定會(huì)知道并記恨你的!
      “咯咯咯咯,”茜真神經(jīng)質(zhì)地笑,“阿容啊阿容,其實(shí)你才是玄溪的劫啊。玄溪功堪造化,十萬年都沒有仙劫。這次因全了你的情劫,竟然自毀金身,為小神君的神體損耗了十萬年仙力。天地查知他功力虛弱,怎會(huì)不降下大劫?他自顧不暇,正身受一千九百八十一道天雷轟頂。此時(shí),就算我殺你千百遍,他也無暇得知啊!
      “我打死你!”阿容聽后直接就輪著拳頭往茜真身上招呼。
      茜真不慌不忙,手中花籃突然大放光明,黑白無常嚇得立即遁走,而阿容和藕粉都被金光定住身軀,眼看就要被拖入花籃之中。
      正在這千鈞一發(fā)之時(shí),九天之上突然一道驚雷劈下,直接劈在阿容脆弱的魂體之上。猛烈的電流從天靈蓋涌入,腳心涌出,阿容魂體幾乎被振碎。
      一口精血噴出,阿容心中大罵:“賊老天,為什么不劈茜真卻劈我?”
      眼看阿容被劈吐血,茜真卻面色大變:“仙劫?怎會(huì)是仙劫?你不是剛剛才飛升真仙?怎么會(huì)立刻又要?dú)v劫?”
      一道驚雷再次劈下,阿容拼勁全力硬是抗下一記,跌坐在地。
      茜真有些驚慌,手中花籃霎時(shí)收了藕粉,轉(zhuǎn)身就走。
      阿容見藕粉被收,雙眼欲裂,哪里肯讓她走,奮不顧身就撲了過去。此時(shí)天雷又至,可是阿容熬過后竟然覺得比上兩次天雷的威力弱了許多。再看茜真,渾身焦黑,也被天雷所傷,受了不輕的傷。
      阿容腦筋急轉(zhuǎn),感情這天雷在一定的距離之內(nèi)是不分?jǐn)澄野!行?dòng)比腦子還快,茜真還沒從第一次雷電的沖擊中緩過神來,就已經(jīng)被阿容狠狠抱住,待想使仙力掙脫時(shí),驚雷已經(jīng)此起彼伏、一波又一波地?fù)袅讼聛。霎時(shí)整個(gè)世界暗無天日、雷電轟鳴,周邊地貌不知被雷電轟出多少溝壑。
      茜真驚惶欲絕,高聲叫喊:“阿容,快松手,我有助你渡劫良策,否則我們都得死在這!
      阿容恍若未聞,心中恨極,只是打定主意抱住茜真一起死。
      “阿容,玄溪上神此時(shí)恐怕已經(jīng)魂飛魄散,我們沒有必要因?yàn)樗老嗖!?br>  “正好,拖著你一起死,為他報(bào)仇!卑⑷菀а,魂體已基本無形,滿臉血污。
      茜真一咬牙,拼著折損了自身一半的仙力,咬破食指默念仙咒,猛地按在阿容背后。只聽阿容撕心裂肺的一聲尖叫,雙手再也無力抱緊茜真,茜真一腳將阿容踢出十丈開外。
      一道驚雷緊隨阿容殘破身子而去,力劈之下,阿容魂體四分五裂,眼看是活不成了。
      茜真勉力立在云端,向著阿容最后一點(diǎn)靈識說到:“真是不知死活,憑你這個(gè)低賤的凡人之女也妄想霸占玄溪上神?你只不過是玄溪上神的一劫而已,如果這次他能逃得不死,玉帝也將難以望其項(xiàng)背,你以為他還會(huì)記得你這個(gè)小小的女仙嗎?至于你兒子,你放心,我肯定會(huì)幫你好好照顧的,可惜,你倒是沒機(jī)會(huì)聽他管我叫娘親了 !”
      說完,茜真又是一口血噴出,已經(jīng)實(shí)在支持不住,眼見阿容在密集的雷擊中一動(dòng)不動(dòng),便放心而去。
      地上阿容已基本身死道消,可不知為何,茜真最后一句話卻被她聽進(jìn)耳朵。要讓我孩兒跟她叫娘?搞不好還會(huì)睡了我的男人?
      阿容心中忽的一股不甘如巨浪滔天,天上欲斷其生機(jī)的最后一道驚雷砸下之時(shí),阿容身上忽然浮出一方粉紅色娟帕,滴溜溜一轉(zhuǎn)之下竟然將雷光吸了個(gè)干凈。
      最后一道雷光散去,天地恢復(fù)平靜,烏云散盡,和風(fēng)拂面,卯日星君趕著太陽出來看熱鬧。
      阿容使出吃奶的勁扯著自己四分五裂的魂體坐起身來,吐了一口血水,對著天空虛弱大罵:“娘的玄溪,你給的雷光帕為什么只擋最后一道天雷!”
      搖搖晃晃起身,阿容踏上閃著粉紅色霞光的雷光帕,朝九重天猛沖。眼看南天門近在眼前,只見迎面一渾身襤褸,焦黑成碳的男仙正駕著一朵云搖搖晃晃地奔來。
      阿容斜睨一眼,無視,直奔桃都山后山。果然在青玉石上尋得自己本體,魂體往本體上一撲,阿容立刻精神抖索,渾身疼痛全消。
      那黑炭一樣的男仙一直跟著阿容沒出聲,此時(shí)見阿容精神抖擻站在雷光帕上氣勢洶洶的樣子不禁有些發(fā)怔。
      阿容一跺腳,雷光帕風(fēng)馳電掣,直接來到王母娘娘的寢宮之前。無視王母寢宮前青衣童子的恐懼神色,阿容二話沒說 ,雷光帕放出萬道雷光,王母寢宮已被擊塌一半,熊熊烈火冒出滾滾濃煙,宮中伺候的小仙驚叫著四散奔逃。阿容自己也驚得吐了吐舌頭,沒想到這閨房之樂的時(shí)候玄溪給的帕子,竟然有這般大的威力。
      “王母!茜真!放出我兒子,否則我燒光你的老窩窩窩窩窩……”阿容彪悍聲音震動(dòng)九重天。
      “阿容休惱!”玉帝聲音遙遙傳來,“藕粉在我這一切安好,王母我已經(jīng)勒令她退出九重天,常駐西昆侖。茜真我也罰她永世不得為仙,下凡入六道輪回了。你莫要在此耍潑,否則我要你賠我寢宮!”
      阿容一時(shí)接受不了現(xiàn)實(shí),這就完了?一肚子火還沒發(fā)完呢。
      一眼瞥見那黑炭般的男仙正杵在身后,腳下還跟著一頭該死的肥貓。
      “喂,過來!”阿容對著那男仙招了招手。
      男仙乖乖走到近前。
      “聽說有一千九百八十一道天雷?”
      “嗯!”
      “真的?都挺過來了?”
      “真的。都挺過來了。”
      “為什么不劈死你?!”
      “呃……你想當(dāng)寡婦?”
      阿容認(rèn)真地思考了一下,搖頭道:“不想!
      “那還不趕緊跟我回家。”黑炭走近,攬著阿容肩膀。
      兩人邊走還邊交談。
      “你為什么跟著茜真跑了?”
      “因?yàn)槟阋獨(dú)v的是情劫啊。”
      “可我為什么會(huì)被雷劈?”
      “咳咳,我度的劫叫萬雷歸終劫,乃天地間最大懲罰。如果我安然度過,那么此后就再無仙劫可度,天地很生氣,所以便去找你麻煩,咳咳咳……”
      “那我是被你連累的?憑什么。俊
      “憑你是我老婆啊,不找你,找誰?嘿嘿,你看,當(dāng)了我的妻子連度兩劫,一下飛升了兩級,天上地下,誰占過這么大便宜?你可是第一個(gè)!”
      “哦,那還差不多!”
      進(jìn)了桃都閣,阿容溫柔地讓玄溪先入換洗間,洗去那一千九百八十一道雷留下的痕跡。
      然后阿容立在門口高聲叫喚:“虎貓!”
      虎貓心虛聽令,按著阿容吩咐四下去尋東西。
      不多時(shí),阿容心滿意足地拎著虎貓?zhí)該Q來的東西也入了渙洗室。
      十萬年前翼蛇脂熬成的巨燭,五萬年前東海龍王親弟弟的龍筋編成的龍鞭,八萬斤黃泉鐵提純打造出的鎖神腳鐐……
      虎貓痛苦地用抓子捂住了自己的眼睛,盡量不去聽室內(nèi)發(fā)出的奇奇怪怪令他十分想去找個(gè)母貓混混的聲音。
      虎貓的腦海里此時(shí)只有一副景象而已:
      女仙阿容一手扛鞭,一手擎燭,臉上全是猥瑣卑劣的□□。她的額頭明晃晃刻著兩行大字:“天上地下,唯我獨(dú)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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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章 第 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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