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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三生誰更問前因,一念纏綿泣鬼神。
緣盡猶尋泉下路,魂歸宛見夢中人。
城烏啼夜傳幽冤,怨冢樹連認(rèn)化身。
萬古青山終瀝盡,只應(yīng)鐵骨不成塵。

上窮碧落下黃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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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簡介:三生誰更問前因,一念纏綿泣鬼神

立意:

  總點擊數(shù): 2528   總書評數(shù):3 當(dāng)前被收藏數(shù):7 文章積分:268,983
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類型: 原創(chuàng)-純愛-古色古香-愛情
  • 作品視角: 主受
  • 所屬系列: 七五同人
    之 貓/鼠
  • 文章進(jìn)度:完結(jié)
  • 全文字?jǐn)?shù):12137字
  • 版權(quán)轉(zhuǎn)化: 尚未出版(聯(lián)系出版
  • 簽約狀態(tài): 未簽約
  • 作品榮譽(yù): 尚無任何作品簡評
本文包含小眾情感等元素,建議18歲以上讀者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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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歸宛見夢中人

作者:絲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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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難離


      三生誰更問前因,一念纏綿泣鬼神。
      緣盡猶尋泉下路,魂歸宛見夢中人。
      城烏啼夜傳幽冤,怨冢樹連認(rèn)化身。
      萬古青山終瀝盡,只應(yīng)鐵骨不成塵。

      血色染紅天邊的斜陽,烈火焚燒后的大地一片焦黑。經(jīng)過血與火的洗禮的襄陽城萬物凋敝,唯有火中被燒的焦碎的野草根部微微泛出的青色尚能讓人看到生命的跡象,隱隱還預(yù)示著些希望。破敗的樓閣已經(jīng)缺損不全了,黑褐色的焦木一條條斜垂下來,門窗已然只剩下黑乎乎的一個個大洞,只有地上數(shù)不清的零碎木灰和散亂的細(xì)碎磚瓦還在訴說著這里曾有的巍峨和剛剛發(fā)生的悲壯。

      展昭面無血色地站在那傳說中的銅網(wǎng)前,靜靜望著網(wǎng)中血肉模糊的軀體。刺眼的鮮紅在他初入樓時的那一刻便嵌入心中了,此刻他蒼白的臉倒是與那網(wǎng)中的鮮紅強(qiáng)烈反差了。紅色,鮮艷的大紅色,裹著那早已不辨容顏不分四肢的身體,只有那箭翎縫隙中,銅網(wǎng)上被鐵絲掛住的些許未被血完全浸染的布絲,顯示著那鮮紅的外衣原本潔白的顏色。從清晨到傍晚,展昭進(jìn)行了此生第一次可以稱之為“屠殺”的行動,就像一頭失去理智的猛獸一樣,眼中只有殺戮,心中只有仇恨,手中只有劍。而此刻,在殺戮停止后的時刻,他什么都沒有了,剩下的只是萬念俱灰的孤寂和哀傷,還有無邊無際的絕望。他來了,卻晚了。

      幽冥界中,奈何橋頭,孟婆手舉清湯在等候著。。。
      忘川水畔,一抹驕傲的白色一步三回頭。

      鬼差帶著不舍紅塵的靈魂緩緩前行,這一身耀眼雪白的靈魂似乎與其他來到地府的魂靈沒有什么兩樣,都是帶著對生前人世間無限的眷戀,都同樣問了能否再回去的問題。只是,這一身亮白格外耀眼,這靈魂身上帶著絕不同于常人的狠絕和剛烈,無論是他那令鬼神都膽寒的悲壯死法,還是眉宇間逼人的冷傲和犀利?v使是黑白無常感覺到他的氣勢也覺得寒冷,只是在他身后催促著行進(jìn),卻未敢用斷魂索環(huán)繞他的身體。唯一能顯示這只是個普通凡人魂魄的,是他對身后塵世流露出的一絲眷戀。他冷烈,他絕傲,縱使塵世間的身軀亦破碎得不成形狀,縱使比其他進(jìn)入地府的魂魄都更少一層生命的氣息,他依然昂首闊步,臉上不帶一絲懼色。卻唯有,只有,回首,不時回首,像是要望見明知不可能望見的東西,眼中的不舍是他全副武裝下唯一脆弱的地方。。

      “來,喝碗湯再上路吧!泵掀乓娺^無數(shù)經(jīng)過奈何橋的魂靈,不乏豪杰英烈,癡心情種,唯有這個是帶給她最深震撼的。瞥見塵世間他的軀殼,那是怎樣的慘烈啊!靈魂脫殼的方式有千萬種,而最讓人不忍的某過于他所承受的這種。然而經(jīng)歷了此番死劫,這個靈魂卻依然桀驁得帶著威風(fēng)八面,懷疑這三界中是否存在可以讓他害怕的東西。他走過孟婆身邊,抬頭目視著前方無盡頭的長路,眼神中透出堅定和無畏。就這樣擦身而過,沒有去接那碗湯,甚至沒有看孟婆一眼。
      “你還是喝了吧,忘掉這一世所有的傷痛,不好嗎?”孟婆問道。那靈魂沒有轉(zhuǎn)頭,只悠然問了一句:“我還有可能回去嗎?”孟婆嘆了口氣。靈魂繼續(xù)邁步向前。孟婆追上去問:“還是不肯喝嗎?”“我還是先去見閻羅王吧!蹦庆`魂答道!澳憧墒窍肭箝惥屇氵陽?”孟婆繼續(xù)問,“這是不可能的!不要說地府有地府的規(guī)矩,死了的人永遠(yuǎn)不能復(fù)活。即便是閻君同意這樣做,別的魂魄都可以還陽,唯有你不可能。因為你已經(jīng)沒有完整的肉身了。你是怎樣來到這里的自己清楚!泵掀挪蝗烫峒澳侵荒苡脩K烈來形容的過程,卻又不得不說。那靈魂仍然一臉平靜!岸嘀x了!如果這樣,回來再喝不遲!闭f完,他繼續(xù)前行。在通往閻王殿的森然的路上,虛飄的白色靈魂邁著堅毅的步伐,他抬頭望著遙遠(yuǎn)的路的盡頭隱約露出的宮殿的一角,在這條多少魂魄哭嚎拉扯顫抖哀求的路上,昂然地走著,一如他當(dāng)日步入沖霄樓時的堅定。

      沖霄樓內(nèi),展昭用顫抖的手輕撫著殘破的銅網(wǎng),任由網(wǎng)上的血跡沾上自己的手心,輕輕地?fù)崦,仿佛那血還是熱的,還帶著某人的溫度。奇怪的是這血跡經(jīng)過一日的時間卻并未變得黯淡,依然是鮮紅鮮紅的顏色,如同血跡的主人生前那無法改變的盛氣凌人與驕傲。
      “你的血都是這樣的孤傲,這樣的與眾不同啊!闭拐演p輕地念叨著。

      “玉堂,你可以這樣的不及后果,不在意我們這些親人的悲傷,不愛惜自己,而展昭,也真的很想自私一次,為自己選擇一次。”巨闕陡然出鞘。。。

      “不要!”剛剛從昏迷中蘇緩過來的盧方聲嘶力竭地叫喊著,掙扎著想起身撲過去,卻被身邊雙目通紅的蔣平輕輕地拽住。
      “大哥,由他吧。展昭這一生始終是為青天為百姓在活著,還從來沒為自己做過什么,今天就讓他去做一次吧!
      “四弟,這。。他當(dāng)真可以這樣不管包大人了嗎?”
      “盡義,大人還有我們哥兒四個來照顧,而說到情,卻沒有人替的了他。我們可以代他除暴安良,代他守護(hù)青天,能代替他成全心中的感情嗎?他現(xiàn)在即使活著,沒有了心,也不再是展昭了!
      盧方點點頭,眼淚模糊了視線。
      “他現(xiàn)在終于能想到自己了,如果他當(dāng)初也能這樣想想,五弟也不會到死都帶著遺憾了!
      “如果他那時能想著為自己考慮,順從自己的心意,他也就不是展昭了。”

      展昭側(cè)目望望蔣平,眼神中帶著哀傷,無奈和囑托。蔣平和盧方對話的聲音輕輕傳入耳朵,韓彰和徐慶撕心裂肺的哭喊聲也傳入耳朵。他覺得好累,他想讓自己的心振作起來,卻突然發(fā)現(xiàn)是如此的無力。原來自從生命中有了白玉堂后,他已不再是當(dāng)年那個被人戲稱不食人間煙火的南俠了。在充滿俠義的心中,也同時擁有了一個情字。在那白色被鮮紅浸染的同時,那紅色是自己心的顏色。心隨著他走了,這身體也該去了吧。他從蔣平的眼神中看到的是承諾和堅毅?梢苑判牧税桑坷哿,就歇歇吧。他這樣想著。

      于是,
      英雄頸上,增添一道血痕;
      奈何橋頭,又多一縷亡魂。

      鬼差看著這個不請自來的靈魂!芭泄贈]有讓我們?nèi)ス茨阊,你順著來時的路回去吧!蹦庆`魂淡淡一笑,如春風(fēng)般溫暖,眼中卻透出堅定。
      “請問是否有一個叫白玉堂的人來過此處?”
      “白玉堂?哦,是那個冷冰冰的怪人吧。長的挺好看的,可見到誰都一副欠他錢的樣子,難怪死的萬劫不復(fù),連肉身都看不出模樣了,這樣的人誰不討厭呀!惫聿钭灶欁缘卣f著,沒注意對面的靈魂臉上憂傷的表情。
      “仙差可知他去了哪里?”
      “來這里的魂魄都要去經(jīng)過閻王的審判,然后再決定是留在地獄還是轉(zhuǎn)世,他是去了閻王殿吧。”
      “既然如此,有勞仙差帶路吧。”
      “哎,你怎么回事,我不是說你可以不死嘛,你回去吧。”
      “既然死了,哪有回去的道理。請仙差帶路,讓我去見閻君吧。”
      “那白玉堂是你的親戚不成?看你這人溫文儒雅和和氣氣的,怎么跟他一樣死心眼。孟婆給他湯他死活不喝,我現(xiàn)在讓你回去活著你也不去。”鬼差抱怨道。
      “他不是我的親人,卻勝似親人。”靈魂深情地說道。
      “哎,那走吧,咱先說好了,可是你自己來的,不是我把你抓錯了,待會到閻王那你可不能冤枉我。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不愿意還陽的人,你知道別人到這都是哭著喊著要回去!
      “展某自己的選擇,定然不會連累仙差。”靈魂平靜地說道,然后大踏步沿著蜿蜒無盡頭的道路前行。
      “真是怪事,第一次見到比我還急著去見閻王的,是我?guī)氵是你帶我呀?”

      孟婆看著從自己身邊走過的這溫潤的靈魂,他溫柔的外表下隱藏著深刻的堅定和決絕,是如此的熟悉,仿佛似曾見過。她沒有再伸手去遞上湯。因為從他決絕的眼神和匆匆的腳步中可以看出,他也是不會喝的。人,都是有牽扯放不下的吧。她這樣想著,目送著靈魂遠(yuǎn)去的背影。心里想著:祝你們都好運。

      閻王殿上,白色的靈魂傲然而立。
      “回去是萬萬不可能的!”閻羅王渾厚的聲音響起。
      “我想知道你們這地府究竟有沒有公理!多少在世間作惡之人逍遙法外,你們不去抓,卻把白爺爺我扣在這里,為什么你們只抓好人不抓壞人?”
      “你怎么就敢肯定自己是好人?你生前多殺戮,這好壞恐怕也尚未界定吧!遍愅跤脟樔说目谖钦f道。
      白色的靈魂揚(yáng)臉直視之。“我殺的都是作奸犯科之人,倒是你,把好人抓進(jìn)地府,讓惡人繼續(xù)魚肉百姓!彼麆γ嫉关Q,言辭犀利。
      閻羅王怔了一下,從沒有哪個魂魄用這樣的口吻跟他說過話,他不禁對這個一身傲白的靈魂產(chǎn)生了興趣。
      “地府的標(biāo)準(zhǔn)是天意,也是根據(jù)多少世輪回因果而定的,并非你凡間所想的一世善惡!彼谝淮文托牡鼗卮饐栴}。
      “哼!我不知什么天道輪回,我只知道行善就該得到好報,作惡就要受罰。你是非不明,何能稱王?只是個無道的昏君!”振聾發(fā)聵的聲音回響在整個森羅殿,帶著雷霆萬鈞的怨氣.

      閻羅王抬眼看著殿下的靈魂,說不上是怒,是氣,或只是有興趣.一張絕世俊美的容顏昂然向上直視,平靜地對視著陰間最高統(tǒng)治者的目光,沒有一絲閃躲,反倒是逼人的凌厲.過了許久,閻羅王首先移開了目光.他從未見過有靈魂若此,入地府當(dāng)真能無懼者,是真正俯仰無愧了吧?
      氣氛變得凝滯,大殿上無數(shù)鬼差靜靜地注視著從未有過的場面.

      不經(jīng)意間,一抹溫潤的紅色飄然而入。待他步入大殿,走到近前,才引起閻羅王的注意。
      “殿下所站何人?”
      “展昭,常州人士,生前在開封府供職!边@靈魂回答。
      那一抹白色見了,卻是先喜后驚,然后便是臉上多變的神情,一絲喜悅,一絲慍怒,一絲心痛,一絲擔(dān)憂。
      “你怎么來了?”聲音隱隱有幾分顫抖,但這白色靈魂一如既往的高傲,無視這環(huán)境,無視站立身旁的眾多差役,也無視高坐的閻羅王,自顧自像是老友見面一般問候。
      那紅色淡淡一笑,依然是如沐春風(fēng),沒有回答,卻已像是做了回答。
      那白色不再追問,也露出了難得一見的冷艷笑容,像是千年冰山的融化,喃喃了一句“傻貓”。
      “一切事情和大人都有四位哥哥他們料理了,展某偷閑了!苯K忍不住要解釋這一句,那一抹紅色笑的柔和,笑的清爽。
      “嗯,我知道。”那白色點點頭,眼中亦是無限的溫柔,收斂了剛才的凌厲冷銳。

      “本王可有命人去勾取展昭的性命?”被無視了許久的閻羅王終于忍不住發(fā)話。帶路的鬼差慌忙上報:“此人并非被勾決,而是自己來到地府的,送他回去又不肯,因此特來向閻君請示。”
      閻羅王看著紅衣的魂魄,俊秀的臉上云淡風(fēng)輕,溫潤平和!澳阋蚝蔚酱耍俊彼l(fā)問道。
      “自盡而至!膘`魂回答的干脆。
      “為何自盡?”
      “來尋我的愛人!彼蛔忠活D說得清楚,轉(zhuǎn)頭望著身邊的白衣靈魂,笑容中透出無限憐愛和深情。
      那一抹白色紅了面皮,低頭喃喃了幾句,不時抬頭看向那紅色的也是溫柔的目光。

      “展昭,你陽壽未盡,本王命你還陽。”閻羅王制止住這種曖昧的情景繼續(xù)發(fā)展,高聲說道。
      “展昭既已來到地府,不愿還陽。”那紅色仰頭說道。
      “天數(shù)如此,豈容你自定?速回去吧!
      “懇請閻君通融,讓我與玉堂同歸!奔t衣靈魂祈求道。
      “不可!白玉堂陽壽已盡,合該再度輪回!遍惲_王說的堅決。
      “既如此,那就懇請容許我二人留在地府。”紅色繼續(xù)祈求。
      “天數(shù)不可違!币廊皇菆詻Q的回答。
      “展某既已赴死,便是決心已下,就算閻君送我回去,我也會再度自盡,閻君不怕反復(fù)見到展某徒增麻煩嗎?”明亮的眸子依然是閃著溫潤的光,平靜的語調(diào)也不見一絲起伏,卻隱透著萬分的犀利。

      “貓兒幾時也伶牙俐齒了?”那白色靈魂略一挑眉,嘴角露出一絲黠笑。
      “大膽!你是在恐嚇本王嗎?”閻羅王一拍桌案,憤然問道。
      “展昭不敢,只是明告實情而已!奔t色靈魂依然是微笑,沒有一絲慌亂。
      “本王已按照天意宣判,展昭陽壽未盡再度還陽,白玉堂送往輪回通道!遍惲_王說罷,便有鬼差過來準(zhǔn)備帶兩個靈魂去各自的歸屬。
      “等一下!”紅色急切喊道。
      “展昭,不必求他。你就回去吧,大人那里你也是定然不會放心的,而我其實也放不下幾位哥哥。”白色幽然說道。
      “我在來之前就已打定主意,既見到你便不再分開!奔t衣靈魂說完便與那一抹白色貼身而站,手挽著手,任由鬼差的拉扯也不能將他們分開。

      閻君有幾分震怒,他不能允許在地府有人違抗他的命令。而那一紅一白兩個身影卻無視他臉上的震怒表情,一個平靜溫和,如朝陽般給人希望的臉上寫滿了鎮(zhèn)定;另一個一身傲骨,冰冷狠絕的眼神透出的傲怒比閻羅王的威懾更勝三分。

      眾多鬼差靠近,手中的斷魂索明晃晃。

      “貓兒,當(dāng)真不走嗎?”那白色靈魂問道。
      紅衣魂魄笑著搖搖頭,眼中盡是溫柔的情意。

      于是,那抹亮眼的白色在瞬間迅雷般地出手。大殿上一下子就開了鍋,眾鬼差來不及反應(yīng)便東倒西歪。
      “玉堂,不要!”紅衣靈魂想要制止發(fā)生的一切。
      白衣魂魄用力踢飛面前的兩個鬼差,擠出一個笑容,說道:“我就和你一起回去,不好嗎?”
      “玉堂,這地府不是該動武的地方!
      “白爺爺不管這是哪里,只知道誰阻止我們在一起,我就教訓(xùn)誰!

      那紅色終也加入了戰(zhàn)斗的行列,在這最后可能與那人并肩的地方,如在塵世間一樣,紅白兩道身影竄動著,閃轉(zhuǎn)著。然最終擺脫不了束縛,被多條斷魂索牢牢的纏繞住,背靠背,依然是分不開的。

      閻君看著被抓住的兩個靈魂,發(fā)出輕微的冷笑,“你們以為能逃的回去?不知道人死萬事休嗎?不管你有天大的本事,到了地府都要守規(guī)矩!
      那白色靈魂瞪圓了眼睛忿忿地向上看著,喘息中帶著無盡的怒火,眼神中蘊(yùn)含的是千層殺氣。
      “白玉堂,你可知大鬧地府可是要魂飛魄散的?”閻君低沉的聲音再度響起。
      “哼!”那白衣靈魂冷笑一聲。
      “魂飛魄散是要被施以極刑,用地獄之火配上雷電飛刀穿過身體,將魂魄一點一點切割到細(xì)碎,你不怕嗎?”閻君繼續(xù)說。
      “哈哈!”白衣魂魄大笑著,“不知這地府的飛刀與人間有何區(qū)別?可比那沖霄樓的強(qiáng)弩鋒利?白爺爺正想體會一下做個比較。不知魂飛魄散與尸骨無存哪個更痛快?哈哈!”
      那紅衣靈魂聞聽此言身體抽動了一下,握緊那人的手,示意他不要再說下去了。
      閻君望著被斷魂索牢牢捆住動彈不得,嘴巴卻依然桀驁不馴的白色魂魄,皺了一下眉頭。

      “此次大鬧地府因展某而起,不請自來破壞規(guī)矩的也是我,我愿帶玉堂接受懲罰,請閻君送他入輪回吧。”紅衣靈魂開口了。
      “你以為白爺爺是貪生怕死之徒嗎?誰要你來充好漢!”那白色靈魂怒斥道。

      “展昭,你當(dāng)真愿代他受這魂飛魄散的懲罰,不怕形神俱滅的痛苦嗎?”閻君問道。
      “展某無悔。”紅衣魂魄回答得干脆。
      “閻王,你別欺軟怕硬,惹不起你白爺爺就拿老實人出氣,打人的是我,踢人的也是我,要帶展昭一起走的還是我,冤有頭債有主,一人做事一人當(dāng),跟他沒有關(guān)系,憑什么他代我受罪?”白衣靈魂叫囂著。
      “白玉堂,你真的不怕受刑的痛苦嗎?難道就沒有你害怕的東西?”閻君不解。
      “我有怕,我只怕不能和心愛的人在一起。而今,陰陽相隔已成事實,終是不能在一起了,還有什么可怕的?”白衣靈魂說道。
      ”玉堂!奔t衣靈魂深情地呼喚著,“展某若被強(qiáng)行送回,定會無數(shù)次重復(fù)回來,無數(shù)次找你,決不放棄,便就與這地府常來常往了!

      望著這兩個特別的魂魄,閻君思考了許久,在冰冷的地府坐了不知多少個千年的大堂,他從未遇到過這樣的人,這樣的事。
      “展昭,如你回去,定然要帶白玉堂同行,是也不是?”閻君問道。
      “不錯,展昭生死都要跟玉堂在一起!边@是他第一次在那白色面前說這樣深情的話。
      “逆天之事本王斷然不能做,所以白玉堂是無法再還陽的。但是本王可以給你們一次自己改變結(jié)局的機(jī)會。展昭,此去時間通道,可以將你們送回數(shù)日前,如果你可以制止沖霄樓發(fā)生的事情,在退后的時間與現(xiàn)在重合之后,或許白玉堂可以繼續(xù)活下去!辫F面的閻羅王此刻也有幾分徇私之心了,他在想著鉆天法中的漏洞,給這兩個人一次機(jī)會。
      “多謝閻君!”展昭看到了迷茫中的希望,眼中閃出歡喜的光,叩頭稱謝。

      閻羅王繼續(xù)說道:“事情并非你們所想這樣簡單。我說過了,只有展昭你陽壽未盡才可以重返人世,而白玉堂不能從地府還魂,也就是說回到數(shù)日前,只有你是現(xiàn)在的你,清楚這一切的發(fā)生,而白玉堂只能是那時的他,不會有在地府的任何記憶。這也就意味著你只有靠自己的力量來阻止他去沖霄樓,因為就算你說出這些經(jīng)過,也是不會有人相信的。怎么樣?還決定要試嗎?依本王所見,以白玉堂的性情,就算重來一次結(jié)局也是一樣的,而你則可能還要再經(jīng)歷一次生死別離的痛苦!
      “展昭多謝閻君指點,但就算結(jié)局一樣,我也愿意再去爭取一次,我相信玉堂不會再輕視自己。只要有一線可能,再大的痛苦我也愿意去反復(fù)承受。”紅衣靈魂堅定地說,同時更加緊握身邊人的手。
      白衣魂魄依然是冷傲的面容,眼中卻閃過一絲希冀。

      “好吧,既然你們決定了,我只說一句,如果這次結(jié)局還是要我在這里再次見到白玉堂,你們也就不要再要求本王做什么通融了,而展昭你也不必來了,做你在世間該做的事,人只能任性一次,不能總是任性!薄坝涀,進(jìn)入時間通道便不能再回頭。白玉堂,若你連這點自制力都沒有,也就不必再浪費時間去追求什么改變了,這是你的宿命!遍惥f完,就遣鬼差引路。
      斷魂索被打開。紅衣靈魂多次道謝后,拉著愛人的手,跟隨引路的鬼差。在轉(zhuǎn)身的瞬間,那白色依然是凌傲不減。
      “白玉堂,到這時候你還沒有半個謝字出口嗎?”閻君實在讀不懂這個倔強(qiáng)的靈魂。
      “謝?我為何要謝你?好人得好報,你只不過是做了在其位該做的事,有什么好邀功的?錯讓白爺爺來這里走一趟,人世間枉費許多愁腸,補(bǔ)過罷了!蹦前滓蚂`魂劍眉一挑,冰冷地說。
      “玉堂,別說了!闭拐严胫浦顾^續(xù)說下去。
      “怕什么,事實如此!蹦前咨z毫不見收斂。
      “大膽!敢對閻君不敬!”站在一旁的判官怒斥道。
      “呵呵,白爺爺不過說了幾句實話,誰像你們一樣狐假虎威曲意逢迎沒有骨氣,我不是閻王殿的奴才,憑什么要敬他!”一句話把判官硬生生頂了回去。
      “白玉堂,你死的萬劫不復(fù)完全是你口下無德的報應(yīng)!”閻君氣的發(fā)抖,他第一次用這種半咒罵的語氣與人斗口。
      那白衣靈魂依然是報以一聲冷笑。

      閻君揮揮手,示意鬼差引他們下去。展昭感覺松了一口氣。
      “你還肯放我們回去?”白玉堂問道。
      “我不愿留你這傲慢無禮惹事的禍害在地府,也不想讓你轉(zhuǎn)世再去禍害下世!遍惥龤夂鹾跽f道。
      “哈哈哈。。!卑滓蚂`魂仰天長笑,轉(zhuǎn)身走了幾步,復(fù)又回身淺淺的一拱手,說了聲“謝了!”再度轉(zhuǎn)身隨那一抹紅色走出大殿。

      閻君嘆了口氣,心道這白玉堂果然是無人能駕馭的,你越是打壓他便越剛烈桀驁,若平心相待,他性子轉(zhuǎn)的倒也真快。如風(fēng)般來去,想怎樣便怎樣,這樣的人或許真能改變自己的命數(shù)吧。

      進(jìn)入時間通道,這一紅一白兩道身影緊緊相依,手挽著手。
      “玉堂,你要記住,這一次一定不可以再去那沖霄樓,要等我,等我!”展昭不安地叮囑著,“我最終會求得皇上延緩婚期的旨意趕來,在九月初五當(dāng)天晚上會趕到襄陽城,這一次我一定不會耽誤,會跟四位哥哥火速進(jìn)城的,你記住,一定不可以一個人先去!記!等我!”
      “我記住了!我會等你!”那白色靈魂拼命點頭答應(yīng)。

      “白玉堂!你自命英雄,卻又如何偷偷從地府逃生?”背后傳來隱隱的叫喊聲。展昭握住白玉堂的手在緊張的顫抖,用近乎于企求的目光望著他。白玉堂輕輕一笑,用溫柔的目光回視著;“你放心吧,這一次,我絕對不會回頭!”

      一步,兩步,三步。。。
      通道出口的光近了,更近了。。。
      展昭覺得眼前的光漸漸刺眼,在走出通道的一瞬間,天旋地轉(zhuǎn)。

      再睜眼,卻是在開封府自己的房間里。
      “玉堂!”他呼喊著坐起,回視身邊空無一人;琶ζ鹕淼乃查g,門外的侍衛(wèi)聞聲而入。
      “展大人,您醒了?”
      “今天是什么日子?”是夢是真?他慌亂地求證。
      “您是怎么了?做惡夢了吧?要不要我請公孫先生來看看?”侍衛(wèi)關(guān)切地問。
      “你快告訴我今天是什么日期!”展昭大聲喊道。
      “今天是八月二十九啊,您怎么忘了?”
      “八月二十九?你確定不是九月初七?”還是不放心。
      “這。。。是八月二十九!笔绦l(wèi)被嚇的有些蒙!澳纫幌,我去請公孫先生!
      “慢著,八月二十九。。這么說玉堂還活著?”
      “這,白護(hù)衛(wèi)在前面和顏大人商量去襄陽的事呢,您怎么大白天的咒他呀,好好的什么死啊活的,多不吉利!
      “沒你的事了,下去吧!闭拐验L出了一口氣。果然,這一切都是真的。玉堂,我們都回來了。

      “昭,你醒了,聽說你有些不對勁,怎么回事?”隨著聲音,一個熟悉的雪白身影破門而入。
      “展大人剛才醒的時候說話怪怪的,好像日期都不記得了,還問奇怪的問題。”隨后進(jìn)門的侍衛(wèi)說道。
      “你怎么了?是不是夢靨了?”他關(guān)切的聲音和臉龐就在自己身邊,如此的貼近。展昭一把把失而復(fù)得的愛人拉到懷里,不顧侍衛(wèi)還站在床邊,拼命的擁得緊緊的,緊緊的。
      “你怎么回事!”白玉堂被突如其來的擁抱震住了,用力掙脫開,滿臉通紅!耙捎H的人了,還占白爺爺?shù)谋阋耍 庇袔追謵懒恕?br>  展昭聽著這熟悉的怨罵聲,露出了幸福的微笑。

      “玉堂,你真的要去襄陽嗎?”
      “是啊,明天就動身!
      “可不可以不去?”想要阻止重蹈覆轍。
      “你是怎么了?不是早說好我陪顏大哥去查案的嗎?皇上圣旨都下了!卑子裉貌唤獾卣f。
      “我想明天去求皇上,讓我跟你同去襄陽!
      “不可能啊,你和月華的婚期是太后定的九月初二,馬上就到了,怎么能離開呢?”
      “玉堂,我,我想求皇上取消婚約。”
      “昭,你是放不下包大人放不下江山百姓的,就做個忠臣孝子吧,不要再為難自己了,月華是個好姑娘!
      “玉堂你聽我說,那沖霄樓不能去!”
      “放心吧,我知道沖霄樓機(jī)關(guān)重重,我會小心的,早日拿到奸王謀反的證據(jù),也好早日回來補(bǔ)喝你們的喜酒!
      “你不能單獨行動,那太危險,那。。!
      “別說了,我自有分寸!辈坏日拐颜f完,那人已經(jīng)不耐煩了。

      “唉!闭拐褔@了口氣,如今只能求皇上讓自己同往了。

      從御書房出來,一臉的沮喪。皇上以孝為先,自己和月華的婚事是太后親定,皇上怎么也不肯拖延,堅持要如期完婚。真想就這樣一走了之,去尋那人,然后并肩天涯,只是大人,開封府眾人,還有四鼠弟兄,這些人都會被牽扯,自己又如何能不顧?展昭前思后想,十分煩惱。

      次日清早,白玉堂隨欽差大人顏查散整理好了行裝,準(zhǔn)備動身趕赴襄陽。開封府的眾人都趕來相送,四位哥哥拉著白玉堂的手千叮嚀萬囑咐。
      “玉堂,我有話跟你說!闭拐言谒像R之前把他拉住。
      “什么事?”
      “你認(rèn)真聽我說!沖霄樓一定不能去,我會在初五晚上趕到,你要在會館等我,千萬記住!
      “昭,你是怎么了?我是去辦案子,我會根據(jù)情況安排自己的行動,你是懷疑我的本事嗎?都說了要你踏實留在這里成親,皇上也不可能放你去襄陽的,那里就交給我了。”
      “不,玉堂你記住,我一定會去!你要等著我,我來之前你不可以進(jìn)沖霄樓!”展昭反復(fù)叮囑著。
      “你這兩天不對勁,怎么總提沖霄樓?”
      “我。。你就記住那里不能去就行了,一定記!”展昭幾乎是在求他。

      “我知道了。”白玉堂應(yīng)著。
      “你不要不聽話,你如果去了就再也回不來了!”展昭嚷道。
      “你到底有完沒完?你怎么就知道我會有事!”那人的倔脾氣上來了。
      這個時候,皇上死活都不放行,展昭已經(jīng)有些亂了分寸,再加上這一生一次的賭,唯一改變結(jié)局的機(jī)會,他確有些難以冷靜了。
      “玉堂,我告訴你,現(xiàn)在的一切都不是真的,是過去的假相。事實上,你在沖霄樓已經(jīng)死了,是閻王可憐我們,讓我們回到現(xiàn)在重來一次,所以你絕對不可以再去那里。”展昭情急之下說出這匪夷所思的實情。
      白玉堂愣住了,走到展昭面前,扶住他:“我就說你這幾天不對勁,整天說胡話。公孫先生~!”
      聞訊趕來的公孫策堅持給展昭號脈,然后準(zhǔn)備一些安神靜心的藥。
      “玉堂,你要相信我!我知道這很荒誕,但是真的!”展昭大聲地嚷著。
      “公孫先生,展護(hù)衛(wèi)就勞煩您多照顧了!卑子裉枚谥,翻身上馬。
      “玉堂,相信我!”展昭的聲音都在顫抖。
      白玉堂望著他:“你這樣讓我怎能安心?”
      展昭還想說些什么,白玉堂已經(jīng)打馬急行,就這樣逐漸消失在他的視線中。

      婚期逼進(jìn)。展昭每日都去求皇上和太后順延,請求讓自己去襄陽。最后太后和皇上都大為不悅,強(qiáng)令婚事如期進(jìn)行。
      展昭看著這重復(fù)發(fā)生的一件件事,心中越發(fā)不安,提筆給顏查散寫信,要他看住白玉堂。

      九月初二這天,整個開封城籠罩在一片喜氣中。太后的義女丁月華與開封府展護(hù)衛(wèi)的婚事,是街頭巷尾人們議論的第一話題。
      大紅色的綢帶裝飾整個開封府,皇宮也是張燈結(jié)彩。丁月華穿上華麗的公主嫁衣,靜靜地想著自己的未來,期盼這一日的喜氣和熱情可以伴隨自己一生。不是不知道展大哥的心思,也不是不知道他對那人的感情。只是自己是真的愛他,自己的愛比起那人更符合天理人倫,女兒家不能不考慮自己的幸福,于是她決定開心的嫁了。坐在后宮安靜的等著,她知道展大哥一早就到了,依然是求皇上推遲婚期,她不明白為什么這樣急,難道白五哥真的會出事嗎?后來他又進(jìn)宮來求太后了,自己感到萬分的失落。幸福,是要自己的幸福,還是大家幸福?或者說,什么才是真正的幸福?

      收到顏查散的回信,說會限制白玉堂的外出,好好看住他。展昭卻更擔(dān)心了,一切的發(fā)生都像是歷史的重復(fù),看也最終會看不住吧。
      展昭跪倒在皇上和太后的面前,此刻他已顧不得太后那震怒的臉,這一次,他僅有的一次,他如何能不拼命爭?
      “萬歲!玉堂真的會出事,請讓展昭馬上趕赴襄陽吧!”重復(fù)多少遍還是這句話,叩頭如搗蒜,血從額頭上慢慢滲出來。
      “你怎么就這樣固執(zhí)?”皇上有幾分無奈,幾分憤怒。這皇家的婚事,豈是說推就推的?太后的臉色更難看。

      “萬歲,太后,請取消婚約,讓展大哥去襄陽吧!币粋纖細(xì)的身影不知何時閃入。
      “月華,你,”太后不解。
      脫去了新娘裝,一身樸素的丁月華跪倒在面前。“太后,月華知道您疼我,展大哥是不可多得的好夫君。但是嫁一個心不在自己這里的人未必是月華的福氣,而折磨自己的丈夫,將他痛苦的拴在自己身邊,則更不是女兒家的本分。月華愛展大哥,更想當(dāng)他是兄長,希望他幸福?粗@樣痛苦,我嫁過去也是罪人。”
      “孩子,你的心思我都明白,可你若放棄展昭,天底下找不出第二個!碧笳f道。
      “太后,月華不后悔,展昭只有一個,但他不愛月華,而一心愛月華的人也一定會有!
      “那好吧。你這孩子,真讓人心痛!碧鬅o奈的點點頭,眼中有些濕潤。
      “謝太后!謝皇上!多謝月華成全!”展昭站起身來,飛也似的離開皇宮,甚至顧不得把話聽完。

      與四鼠弟兄一同起身,初五當(dāng)晚來到襄陽城下。叫開城門,正要進(jìn)入,一個身著紅衣的女子來到!霸氯A?你?”展昭驚訝地問!罢勾蟾纾子裉貌还馐悄汴P(guān)心的人,也是我丁月華的朋友!”柔弱的身體卻透出萬分的英氣,手中的湛盧寶劍輕盈而穩(wěn)重。展昭點點頭,感動中透出對這個柔弱女子的無限敬佩。

      進(jìn)了城,飛也似的找到襄陽王府。心里默念著,希望那人不要來,不要來。但走到?jīng)_霄樓門口,依然見到了與曾經(jīng)一樣的場景。地上橫七豎八的倒著多具尸體,血漬斑斑點點。從一樓到三樓沿路都是熟悉的樣子,哪個尸體倒下的位置,哪里機(jī)關(guān)凌亂的樣子,都一模一樣。真的是命運嗎?重來一次,結(jié)局卻依然是重復(fù)。
      慌忙中躍上了三樓,急忙想看卻不敢看,再不敢望那染血的銅網(wǎng),不敢見散亂的身軀。這一路上與前次光景一般無二的血跡和尸體就已足夠令他驚心。我來了,卻依舊還是晚了嗎?玉堂,為什么不等我?

      到了樓上,沒有出現(xiàn)記憶中觸目驚心的血色。正中央那收起的銅網(wǎng)還好好的被機(jī)關(guān)系著,吊在樓頂上的裝盟書的盒子依然在搖晃著。在頂端樓梯扶手上,一抹亮白笑看著驚慌失措的自己。
      “你,沒事太好了!你怎么肯聽話?”展昭幾乎不敢相信眼前的情形。
      白玉堂翩然跳到他近前,桃花眼一挑,“我不相信你說的那些怪力亂神的東西,但是我相信你展昭不會說謊,白爺爺可不想英年早逝!
      說著便伸手拿過展昭手中的巨闕劍!皠偛盼疫M(jìn)來的時候,本打算用刀去砍吊盒子的鐵鏈,然后把盟書取下來。但就在我要動手的時候,突然腦子里閃過一個畫面,好像我手里的刀砍不動這個鏈子,又好像記得我曾經(jīng)答應(yīng)過要等你,等你一起。所以我就想你這只貓應(yīng)該會來,你從來不敢失白爺爺?shù)募s,而且你這把又沉又笨的破劍似乎砍東西的時候還能派上點用場。”

      拔劍,出手,展昭還沒來得及細(xì)看機(jī)關(guān)的具體情形,白色的身影已經(jīng)躍起,巨闕砍在金屬鐵鏈上發(fā)出清脆的聲響,一道火星閃過,木盒旋即落下。那一抹白色在空中轉(zhuǎn)身,接住,再一個翻轉(zhuǎn)直奔自己而來。與此同時,一張巨大的銅網(wǎng)自屋頂落下。展昭本能地展開雙臂,將飛過來的白色抱了個滿懷,兩個人都重重摔在地上。
      “死貓!想撞死我呀!”
      “我怎么知道你突然向我撲過來?”
      “廢話!你沒看有機(jī)關(guān)落下來嗎?”
      正說話間,四周的墻壁上無數(shù)機(jī)關(guān)被打開,頃刻間箭弩、飛刀如雨下,紛紛射向銅網(wǎng)落下的位置,箭碰在網(wǎng)上,發(fā)出刺耳的聲音。
      “好厲害的機(jī)關(guān)!”白玉堂倒吸了一口冷氣,“昭,你夢里我就是這么慘死的?”
      “夢?”
      “對啊,你不是之前一直叫嚷著我會死,不是夢里看到的嗎?”
      “是啊,是夢,一場惡夢!闭拐演p喃著,用手臂圈過身邊的愛人,緊緊偎依。

      “盟書已經(jīng)到手了,我們快走吧!逼渌氖蟠叽僦蓚人才緩過神兒,注意到身邊還有人。丁月華看著他們親密相擁的樣子,心里有說不出的滋味。她把頭發(fā)向腦后甩了甩,提起寶劍,穩(wěn)定了一下情緒,復(fù)又繼續(xù)做那意氣風(fēng)發(fā)的女俠了。
      “夕忽間輕生喪命,打新春兩世為人吶!”蔣平看著掛滿箭的銅網(wǎng),不由得感嘆道,“能活著真好哇!”
      “是啊,活著真好!”展昭也喃喃低語道。

      沿原路走下樓,展昭的腳剛落在一樓的樓板上,就覺得天塌地陷般的晃動。
      再睜眼,已經(jīng)到了會館的房間里。
      “展大人,您醒了?”侍衛(wèi)問道。
      “今天是什么日子?”急切地詢問。
      侍衛(wèi)笑了:“展大人,您又問這個問題,從開封問到襄陽。今天是九月初七,您前天夜里回來太累了,喝了公孫先生配的安神湯一直睡到現(xiàn)在!
      “九月初七?你確定?”
      “沒錯,是初七。白護(hù)衛(wèi)剛才還說后天就是重陽節(jié),要出去買些東西準(zhǔn)備慶祝。”
      “玉堂,他沒事吧?”還是很擔(dān)心。
      “您放心吧,您在沖霄樓暈倒了,還是白護(hù)衛(wèi)帶您回來的,他好好的,取回的盟書已經(jīng)交給顏大人了。”

      “貓!起來了沒?”大呼小叫的聲音一聽便知是誰。展昭笑笑,這改變結(jié)局已經(jīng)算完成了吧?
      “貓,后天就是重陽了,咱們買些酒菜,叫上我四個哥哥一起去登高怎么樣?”白玉堂興致勃勃。
      “好,不過玉堂不著急回京嗎?這苦戰(zhàn)過后的地方有什么值得留戀的?”
      “這你就不懂了,就是這戰(zhàn)地的黃花才分外香!五爺要留下來賞菊之后再走。”
      “那展某就奉陪到底了!
      “呵呵,你這臭貓,你想不陪五爺也不答應(yīng)!”

      屋內(nèi)一陣說笑聲,屋外的菊花也已經(jīng)開的絢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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