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潛伏
CP:mylar -- Nathan!Sylar/Mohinder, Matt/Mo純友誼,單向!Moheter.
級別:R
警告:FYG-verse + Vol. 4 ,沒看過120以及沒看到V4的小心劇透。
AN:
1. Peter的能力是失去后再得的“觸摸得能力”;
2. Mohinder被真Nathan抓捕和囚禁的那段是發(fā)生過的;
3.曾經(jīng)冒充為Sylar的DNA復(fù)制的那家伙的尸體被大家當作是真Sylar火化了;
4. Daphne和Matt有過一段;而前者已經(jīng)在Building 26里掛了;
5. Peter和Nathan!Sylar那段狗血的告別沒有發(fā)生,也即是說,Peter不知道Nathan的真實身份。
1
他不知什么時候睡著的,睜開眼,總統(tǒng)先生出現(xiàn)在面前,Mohinder一驚,忙起身,Petrelli總統(tǒng)微笑著將他按回座位,抄了張椅子在他對面坐下。
“又是一晚沒睡?”
他環(huán)目望去,實驗室只有他二人,周遭靜悄悄的。Mohinder克制住揉眼睛的動作,答非所問:“是,還是沒有進展!彼群蛑偨y(tǒng)先生失望的嘆息和無意義的鼓勵,而后溫和而堅定的命令他繼續(xù)努力。
然而,Nathan Petrelli在他的面前單膝跪下,右手捧起他的下巴,左手輕易制止了Mohinder下意識想要脫身的意圖。他的目光極盡人類所能想象的溫柔,輕聲說道:“博士,我們還有很長的路要走,我不希望看到你勞累過度。我們的命運,一同創(chuàng)造……”
有一瞬間,Mohinder覺得自己的眼花了,Nathan的臉龐似乎在變化,就像在水波中蕩漾。他的臉頰瘦了下來,皮膚透現(xiàn)出病態(tài)的白,發(fā)線低了些,頭發(fā)更黑更厚……他似乎變化成了另一個人,那是Mohinder熟知的面孔。
Sylar!
Mohinder想喊出聲,但被驚恐扼住喉嚨;他試圖脫開掌控,也是徒勞。Nathan——Sylar還在喋喋不休著那番關(guān)于命運的老生常談,只不過是以Mohinder此生最為害怕的聲音。
哐啷!
Mohinder渾身猛地抽搐,眼前那張可怕的面容倏而消失……他仍靠坐在實驗室里的書桌前,氣喘吁吁地半晌無法從那可怖的夢境中掙脫出來;腳下一個杯子碎得面目全非。
“噩夢?”
Mohinder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喚回現(xiàn)世,也許是“噩夢”——應(yīng)該算是吧。他有些煩躁的睨了眼來者——顯然那人來了有一陣了。
“Parkman。你來這里干什么?”他一面彎下身把馬克杯的碎片撿起,默默記下待會要再去買一個。
Matt Parkman聽出他語氣不善,倒也不生氣,走到桌邊,放下一個東西!肮烙嬆阌玫蒙!
Mohinder隨著他的目光看去,那是個馬克杯,完好無缺的,與他剛剛摔碎的那只一模一樣!突然之間,他似乎明白了什么,Matt的笑容仿佛昭示了看穿他心思的勝利,頓時怒火溢滿他的胸膛。
“你覺得這樣很有趣嗎?!”他的拳頭重重打向桌面,掀得桌上的物品歪歪扭扭,那只嶄新的馬克杯險險要與它的同伴共赴回收站。
Matt神情迷惑,“什么?”
“你以為自己可以隨心所欲的操控別人?!”他壓制著上沖的怒火俯身拾起地上杯子的碎片,但盛怒之下,手腳不太麻利,一不留神,被碎片劃傷了手指,不禁抽了口氣。傷口雖然不深,卻挺長,看上去有些嚇人,血滴染在白色的碎片上,分外扎眼。
Matt靜靜看著他,仿佛在隱忍什么。“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都是我多事,畫了副無聊的畫!彼D(zhuǎn)身要走,頓了頓又回頭說:“Mohinder,我曾經(jīng)向你承諾過,絕不讀你的心。但就像我從前說的,你根本就是本敞開的書——一目了然!
Mohinder怔怔目送他離去,聽著他的腳步聲在空曠的走廊里遠去,忽然覺得心頭空蕩蕩的,他起身去包扎傷口,電話響了。
“Suresh博士,總統(tǒng)先生請您馬上到圓形辦公室來一趟。會有專車過去接您!笔荘etrelli的秘書。
Mohinder知道這幫人的工作效率,說是“會有專車”,估摸那車已經(jīng)在門外候著了——也許剛才Matt Parkman就是奉命而來的?
不,除非偉大的Petrelli總統(tǒng)終于不能忍受他多年來浪費巨額研究經(jīng)費,要將他這毫無建樹的騙子鋃鐺入獄,才會差使他的得力臂膀Parkman特工來吧。
他胡亂弄了兩個邦迪將傷口裹住,快步出來,果然見到幾名黑口黑面黑西裝的保鏢已合著手在車邊等候他,卻不見Matt,他暗松了口氣。去總統(tǒng)辦公室的路上,他回想起剛才的夢,仍是心有余悸。假如那不是Matt的惡趣味,又該如何解釋呢?
三年前,正在競選總統(tǒng)的參議員Nathan Petrelli突然將槍口對準異能人,那是全然出于他自己的意志,怎么可能和Sylar扯上關(guān)系?他們最后得到的關(guān)于Sylar生前的信息是他殺害與他同行的少年Luke Campell,并取得他的能力后消失無蹤,而后眾人親眼目睹了那個殺人狂魔的尸體被沖天火炬燒成灰燼。
就像Danko曾說的,Sylar會做的頂多也就是殺幾個人開幾個腦——“好在死的都是異能人!毕氲酱耍琈ohinder嘆口氣,惹得坐在他對面的保安盯著他看。
大概是被長久無突破的研究逼瘋了,才會做這樣詭異的夢。Mohinder揉揉太陽穴,試圖讓自己清醒。但是,夢中最后如同身臨其境的一幕不斷的浮現(xiàn)在眼前,令他惡寒不斷,如鯁在喉。
×
“博士,你今天看上去有些疲憊!盤etrelli總統(tǒng)放下手中的文件倚靠在厚實的辦公桌前!笆衷趺戳?”
Mohinder努力排開心頭莫名的煩躁,下意識將傷口縮起,答道:“沒什么。抱歉,總統(tǒng)先生,我……我最近睡眠不太好。”
“我能幫上什么忙嗎?”調(diào)侃的語氣。
“不!”他迅速答道,但很快意識到自己的語氣太重,忙解釋,“不,我是說,其實我一向睡眠都不太好,已經(jīng)習慣了!
Nathan Petrelli的眉毛微微挑高,似乎不以為然,但沒說什么!澳阌X得這個人會對你的研究有幫助嗎?”他遞給Mohinder一個暗黃色的文件夾。
Mohinder將文件快速瀏覽了一遍,沉吟道:“我想或多或少會有些用的,他的能力很……特別。也許是個突破口。”他承認,說到“特別”二字的時候,他的心跳停頓了半下;想起了那個“特別”的人,和剛才的那個夢。
好在Nathan沒察覺他的異樣,抱臂踱著步,感慨著:“你以一己之力研制出給人能力的藥劑,為什么要消除能力卻這么難?”
Mohinder組織思維,斟酌著用詞!斑@……目前看來,這個過程也許是……不可逆的!碧靺,如果是不可逆的,是不是意味著對于Nathan Petrelli來說他已經(jīng)沒有利用價值了?是不是意味著他的囚禁或……死亡?
然而,Nathan笑了,信心滿滿。“我完全相信你的能力,Mohinder!彼p快的拍了拍他的肩頭,像個老朋友似的。
“……Molly最近怎么樣了?”趁他轉(zhuǎn)身的剎那,Mohinder偷偷看了看手表,他們已經(jīng)談了二十多分鐘,總統(tǒng)不都是日理萬機,分秒必爭的嗎?
“你急著去哪兒嗎?”大概注意到他的動作,Nathan詢問。
“不,當然沒有,總統(tǒng)先生!盡ohinder感覺到Nathan向他投來的目光中的壓力,心中不禁一寒,忙答道:“我已經(jīng)很久沒和Molly聯(lián)系了。她……在英國能得到很好的教育!彼嘈乓钥偨y(tǒng)之能,不會打聽不到一個小姑娘的行蹤;隱瞞是無意義的。但現(xiàn)在提起Molly,是在隱隱的威脅他么?
“這樣啊,我倒覺得她和你住在一起會得到更好的照顧。如果你愿意,我可以讓人去安排!
不,她恨我,是我告訴Arthur Petrelli她的行蹤致使她失去異能,是我背叛了她。我不能和她再見面。她一定恨我……
Mohinder勉強笑道:“謝謝您,總統(tǒng)先生,我想暫時不需要!
“好吧,隨你!彼柭柤纾醇佣嘌。
“如果沒有別的事,我先告退了!
“Suresh博士——”他停步轉(zhuǎn)身——“我們很久沒有說話了,周六下午有空嗎?到這里來喝杯茶如何?”
Mohinder疑惑著Petrelli總統(tǒng)對“說話”的定義,莫非他們剛才近半個鐘的對談都不算是在“說話”?但無論多么荒謬,他怎么能拒絕支付他工資的人的邀約,于是“欣然”答應(yīng)。
他拒絕了“專車”的接送,堅持自己回實驗室。春末的天氣不那么料峭,非常適合步行。他想起剛才和Nathan的會面,慶幸自己沒有失態(tài)。
自Nathan以Daphne、Matt和Peter還有其他異能人的性命要挾他研制解藥以來,他和Nathan的每次會面都處于一觸即發(fā)的狀況。今天似乎還好,也許是被那詭異的夢攪得他提不起“戰(zhàn)斗”的氣力。
有時他倒希望Nathan干脆利落的痛斥他的無能,并將他打入大牢;或者哪天大發(fā)慈悲,將他打發(fā)回家,省得在此浪費口糧。對于研制能力消除的藥劑,他幾乎不抱任何信心,并且下意識的排斥著這種想法——異能是上天賜予的(即便不是上天,那也是命運而定),怎么能隨意被剝奪?
很多事情他都沒想明白。
手機震了一下,是條短信!皩γ孳囌,上第一臺公車。Rebel!
他讀完短信立刻刪去,快步走到馬路對面的公交車站,登上到站的第一臺車。坐在車上他又接了條短信指示他坐兩站路。聽從短信的指示,他下車來,接到第三條短信!鞍胄r,地點1見。Rebel!彼叩阶罱牡罔F口,小心的四處張望,果然有兩人快速挪來目光;也許還有更多人,他不能放松警惕。
他一路快步走到站臺,聽到有人的聲音在他腦中回響:“上車后走到左邊的門邊,準備好,車開動前,門會打開!彼唤z不茍的嚴格聽從指令,在眾人的驚呼聲中,迅速登上對面停靠的反方向的列車,滿意的看著那已近駛出站臺的列車。
×
“Peter!”在酒吧的地下室里,他真誠的擁抱著許久不見的老朋友,今天頭一回覺著安心!耙磺羞好嗎?”
“感謝上帝和總統(tǒng),再好不過了!”Peter笑著自嘲道。他看上去狀態(tài)不錯,細細打量著Mohinder,而后道:“見到你真高興,Mo!”
“發(fā)生什么事了?”若非有大事發(fā)生,Peter不會冒險與他見面的。
Peter沉聲道:“我們認為‘他’最近會有動作!盡ohinder耐心聽他解釋,“Hanna截取到國家安全局的加密消息,他們正在調(diào)撥一批醫(yī)用物資,由于數(shù)量巨大,我們留了心,追查發(fā)現(xiàn)全都是……一種含有慢性劇毒的針劑!闭f到最后,Peter的神色陰郁,聲音啞了。
Mohinder理解他此時心中的難過,不知該如何安慰他,岔開道:“需要我怎么做?”
“目前找不到任何信息關(guān)聯(lián)針劑的用途,我們需要你想辦法確認。如果是與研究有關(guān),應(yīng)該會知會你!
“可以,有多少時間?”
“根據(jù)倉庫的存儲記錄,針劑是存儲在二級保密庫中,一般這一類保密庫的存儲期限是兩周到一個月!
Mohinder默記下來,又重復(fù)了一遍,保證沒有遺漏,卻未聞Peter反饋,抬頭一看,他埋首在掌,聲似哽咽:“為什么要這么做?他不會這樣對自己的同胞的,他不能這樣做!”
“Peter……”他觸到Peter的肩,遲疑道:“我們還沒法確信,不是嗎?”
Peter搖搖頭,似乎無法說服自己相信(又或不相信)Mohinder的話。二人默然良久,Peter說道:“還有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我必須告訴你!
Mohinder吞了吞口水,心撲通撲通的加速跳動!白罱覀冊诜侵藿饩攘艘晃划惸苋,他的能力和Mendez一樣!
“預(yù)言畫!盡ohinder接口,忽然涌起一種很壞的預(yù)感。
“沒錯!盤eter點頭,“他昨天作了一副畫!彼麖目诖锾统鲆粡埬惺渴峙链笮〉拇致楫嫴迹f到Mohinder手中。
Mohinder展開畫布認真查看,那畫的線條雖然很粗糙,但可以辨別出站著的男人是Nathan Petrelli,他的右手揚起,食指前伸,獰笑著;他對面的男人捆倒在地,從頭到腳滿身是血,表情驚恐痛苦。而最最可怕的是,那男人的頭蓋骨被削掉在旁,腦漿四濺。
“不可能!”Mohinder失聲叫著,畫布跌落在地!敖^不可能!我們……我們一起看到的,他被燒成灰了!”Mohinder的聲音發(fā)抖,渾身都在打著寒顫。“這……這是巧合!”
Peter上前按住他,痛聲道:“我也不敢相信,可是,可是回想一下他的作為,你敢相信那會是Nathan嗎?”顯然,Peter更愿意相信這樣的說辭。
Mohinder不知如何回答他,他想說其實他也見到過惡魔一般的Nathan Petrelli,但他直覺Peter不會相信自己。
“我得回去了!盡ohinder勉強整理好心緒,顫聲說道。
Peter拉住他,深深的凝視著,說道:“Mo,一定要保重!”
2
回到住處,Mohinder毫不意外的看到一組特工守在他門前,其中一人默然為他打開門,果然特工頭子Matthew Parkman坐在他的沙發(fā)上翻看他的書籍。
“天,你的書真是無聊透頂了!”Matt把書往茶幾上一扔,站了起來,高大的身形立刻在Mohinder面前形成居高臨下的優(yōu)勢。
“可以告訴我你剛才去了哪里嗎?”Matt睨著他。
Mohinder心跳加速,命令自己不去回想剛才的事情,說道:“我去了超市!
“哦?買了什么?”Matt冷笑一聲。
“沒有買任何東西,沒有人規(guī)定進了超市就要買東西吧?”Mohinder強迫自己鎮(zhèn)定下來,絕不能讓Parkman探知Peter和Rebel的消息。
Matt皺了下眉頭,繼而笑道:“當然沒有這樣的規(guī)定,Suresh博士,不過你為什么要甩開我的人呢?”
“也許你有被人跟蹤的嗜好,我是沒有的!盡ohinder不肯落于下風,一一反駁。
Matt凝視著他,不放松他的任何一個輕微的表情,而后,沉聲道:“Suresh博士,你也不希望我使用異能的,對嗎?為了讓大家都能交差,我希望你能配合我的工作!
Mohinder心中一寒,他當然知道Parkman的讀心能力在近年來已經(jīng)增長到無可匹敵的地步,只有他不想知道的,沒有他不能知道的。他甚至可以在一個人毫無意識的情況下,探聽到他想要的信息。
Matt微笑道:“你是個聰明人,不需要我多說!
Mohinder冷冷的道:“我沒有任何需要和你說的!
“那么也許你應(yīng)該和總統(tǒng)先生解釋下,你為什么要去見他被通緝的兄弟。俊盡att的話如同晴天霹靂,砸得Mohinder呼吸不暢,他本不該天真的以為能瞞過讀心者的。
正在這時,Matt的電話響了,他看了Mohinder一眼,開門出去接聽。
Mohinder腿一軟,跌坐在沙發(fā)上,心緒雜亂如麻,怎么辦?Parkman知道了!他會不會用讀心術(shù)將他的所有秘密挖出來?他會不會馬上去報告Petrelli?
等等,如果Nathan Petrelli是……Parkman知道真相嗎?Mohinder的心中涌起希望。
Matt開門進來,皺眉道:“我得走了,我的人會在門口,有什么——”
“Parkman!不,Matthew,”Mohinder撲過去將門關(guān)上,壓低聲音說道:“我……我有話要問你!
Matt疑惑的看著他,任他拉著自己走到落地窗邊。Mohinder吞咽著口水,稍一猶豫,緩緩道:“你是在很久之前就認得Petrelli總統(tǒng)的,對吧?”他記得Matthew曾說過,早在7年前就和Nathan有過交道。
Matt點頭。
“那么你有沒有感覺到,我是說,有沒有覺得他從3年前開始有些……有些什么變化或者不一樣?”
Matt緊盯著他的瞳孔漸漸放大,眉心越皺越緊,看得Mohinder陣陣發(fā)毛,突然間,Matt拿住他的手腕,低聲喝問:“Peter跟你說了什么?”
Mohinder一時被驚得說不出話來,見Matt側(cè)著頭,大呼不妙,那是Matt施展讀心術(shù)時的標準姿勢。好在他曾經(jīng)受過Noah的專門訓(xùn)練,應(yīng)該可以有效的抵擋刻意的讀心術(shù)。
果然,Matt怒喝一聲,將他甩開,威脅道:“不要抵抗我,否則只會多吃苦頭!”
Mohinder心知抵御成功了,還未及欣喜,腦內(nèi)如同被萬針穿刺,疼痛難當,他忍不住大聲痛呼,跌倒在地毯上痛苦的翻滾。
Matt集中精神力從Mohinder的腦中挖掘有用的信息,越是知道的多,眉頭越是緊皺。當Mohinder覺得那痛楚永遠不會停止的時候,總算緩了下來。
他躺在沙發(fā)腳下,渾身上下被冷汗浸透,不停的發(fā)抖,嘴唇?jīng)]有半點血色,兩道鼻血流淌下來,流到臉頰上落入潔白的地毯中,他也毫無知覺。Matt在他身前蹲低,抽了張紙巾扔給他,然后用極低極低的聲音說道:“不要輕舉妄動,你聽懂了嗎?Mohinder,你給我把這件事忘得干干凈凈。如果你做不到,我會幫你做到,不要逼我!”
說罷,Matt不再理會他,徑自向大門走去。Mohinder好似觸了電一般,突然跳起來,高聲怒叫道:“你是兇手!Parkman,你是他的幫兇!你的手上沾的鮮血只會比他更多!是你為他找來那些異——”Matt快步走回到Mohinder面前,手掌重壓在他口唇之上。Mohinder掙扎不過,只能嗚咽作聲。
Matt大聲呼喚外面的手下,Mohinder只來得及聽清一個詞“鎮(zhèn)定劑”,下一刻,他感到頸間微微刺痛,十多秒后,腦中有如被棉絮充滿,感覺空蕩蕩的,身體不受控制的往地上倒去,Mohinder徒勞的喃喃呼救。Matt將他一把攬住,拖到沙發(fā)上放置好,貼著他耳朵極輕的道:“Mohinder,相信我。”
*
Mohinder幾乎在2天后才能下床正;顒,強力讀心術(shù)的威力他總算領(lǐng)教了,何況后來還被打了滿滿一管鎮(zhèn)定劑,就連現(xiàn)下,他都覺得腦門子生生的抽疼。
相信我。
Mohinder冷笑,憑什么相信他,異能人的叛徒、走狗、幫兇!Mohinder義憤填膺,氣得將手中的書遠遠擲開。他一直被Matt的手下軟禁在公寓里,連通電話的自由都沒有,完全是對待囚犯的態(tài)度。期間,“Petrelli總統(tǒng)”致電前來關(guān)問他的“病情”:據(jù)說他是重感冒了。
想到“那個人”,Mohinder不寒而栗,那是他畢生最害怕的噩夢,而它竟然成真了。Mohinder抱著雙臂,深吸口氣,不停告訴自己必須鎮(zhèn)定必須冷靜,也許,只是也許,事情會有轉(zhuǎn)機?
也許那個非洲畫家的畫作只是顯示著某條未來的可能走向,也許他壓根兒不是什么預(yù)言畫家。Mohinder心亂如麻,毫無邏輯的胡亂猜測著。敲門聲響,不待Mohinder答應(yīng),一個紅發(fā)女人進了來,面無表情的說道:“我來接您去白宮,您……要準備一下嗎?”她打量著Mohinder一身凌亂的睡衣睡褲和滿頭亂發(fā),挑眉說道。
Mohinder這才想起今天是周六,和“總統(tǒng)先生”的親切茶話會時間到了。雖然萬般不情愿,也知道躲不過去,只得認命的嘆口氣起身,回頭見那女人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他看,不悅道:“你介意嗎?”
那女人聳聳肩,道:“不介意,您自便。”說罷,干脆在沙發(fā)上坐了下來。
Mohinder翻個白眼,一面腹誹著,一面去里間沐浴更衣。即便總統(tǒng)先生的身份成疑,他仍舊是總統(tǒng)。雖然是茶話會,不必打扮的太正式,但他還是穿上一件西裝外套,想了想還是打了條領(lǐng)帶。
出來見那女人在客廳里四處查看,Mohinder心中更添不快,Parkman的手下都像他本人那樣討厭嗎?
那女人聽到動靜,回過頭來,將Mohinder上下好一番仔細打量,似乎甚是滿意,笑道:“走吧,Suresh博士!
標配的超長豪華轎車里,Mohinder和那女人對面而坐,見她仍舊是毫不掩飾的看著自己,那股厭惡感更增,他生硬的道:“剛才沒聽清,你是?”
那女人一怔,笑道:“失禮了,是我沒有自我介紹。我是Petrelli總統(tǒng)的行政助理蘇珊娜。很高興認識您,Suresh博士!彼斐鍪謥砗蚆ohinder握了握。她的手掌又涼又滑,讓Mohinder聯(lián)想起蛇,不禁打了個哆嗦。
Mohinder客套的點了點頭,算是招呼,總覺得這女人看自己的目光怪怪的,讓人很不舒服。一路上,他避免和蘇珊娜眼神觸碰,龜縮在自己的思想里,直至到達。
通過安檢,蘇珊娜將他引到二樓的一間屋內(nèi),微笑道:“請在這里等一下,總統(tǒng)先生馬上會到的!闭f完,她帶上門出去了。
Mohinder無聊的看著窗外景色,嘆口氣又深呼吸,正在想著要等多久,門就開了。果然如蘇珊娜所說,總統(tǒng)先生“馬上”到了。
Mohinder吞咽著口水,起身和Nathan Petrelli——又或是Sylar——握手,他默默告誡自己要冷靜,別露出半點蛛絲馬跡,否則會不但將自己陷入危險,還會連累Peter他們。不到一萬分的確定都不能輕舉妄動。
“Mohinder,你來了!”Nathan疑似Sylar輕快的招呼著,“快坐,茶點‘馬上’就到。”
“馬上”?又是“馬上”。Mohinder想著。他們圍著小圓桌對面而坐,Mohinder生怕露出心思,目光不免閃爍,但Petrelli似乎并未察覺,關(guān)切的問道:“Parkman說你這兩天病了,我還擔心你會來不了。現(xiàn)在看來,你的氣色仍舊不太好!
Mohinder低聲感謝他的關(guān)心。Petrelli自顧自的說道:“睡眠怎么樣?”
Mohinder心想,如果每天給他來一劑“鎮(zhèn)定劑”,他可以保證睡眠10小時以上,抬頭道:“謝謝您,總統(tǒng)先生,我的睡眠好多了!
“Nathan!盤etrelli一臉嗔怪,“我早說過,私下的時候,別叫我‘總統(tǒng)先生’!
“也許你根本不是Nathan”這個念頭在Mohinder心頭飛快的閃過,萬萬不敢停留一秒鐘,他揚起個完美的笑容,答道:“是的,Nathan!甭勓,Petrelli笑了。
茶點送來了,服務(wù)生布置好茶點,又為二人倒好茶,便知趣的退出。一時間,屋里靜的嚇人。
Mohinder知道Petrelli在看他,那目光中的復(fù)雜意味是他不敢細究的。突然,他有個大膽詭異的想法,也許他可以借此確定眼前這個Nathan Petrelli的真假。
3
“Nathan,我必須向你坦白,”Mohinder露出羞愧的神色,“近來我的研究遇到了瓶頸,我找不到突破口,我擔心……這幾年的研究都是在白費時間!彼瓜骂^去。
Nathan沉默著凝視他,Mohinder又道:“可是,可是我不敢向你報告真相。我……我怕你認為我很無能!
Mohinder深吸口氣,抬頭看著Petrelli,真誠的說道:“事實上,直至我最近才意識到,我這樣做的原因是……是因為我不愿意離開你的身邊,Nathan!”說著,露出一個笑容。
Nathan Petrelli嘴角微微抽動,似乎在忍耐著什么,繼而笑道:“是這樣嗎?Mohinder!
Mohinder盡可能以自己最誠實的表情回答:“是的,Nathan,我剛才說的都是真的!
Nathan的頭微微一偏,皺起眉頭,仿佛被蜜蜂刺了一下,目光漸漸冷凝。Mohinder心中打鼓,不知道眼前的人是否相信他的一番胡謅。
“Mohinder,你知道我最欣賞你的什么嗎?”Petrelli總統(tǒng)微笑著!耙恢币詠恚易钚蕾p的是你的誠實。不論何時何地都能表述真實的能力。這就是你的異能,Mohinder!
Mohinder松了口氣,心中一喜,他信了!
Nathan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身子靠入座中,笑道:“我很高興你能對我坦白,Mohinder。但是你大可不必擔心!彼ǘǖ目粗鳰ohinder,目光柔和,“即便研究宣告失敗,我也不會放任你離開的!
Mohinder不敢確定他這番話的真實性,但Nathan的神情那么的認真,目光像看著情人般的溫柔。然而Mohinder覺得害怕,如果眼前的人是Sylar……如果是這樣的話,就必須盡快確認他的真實身份,這樣才能讓Peter他們搶占先機,他下定決心。
他要再賭一把。
Mohinder低下頭,一副手足無措的樣子!罢姹,我……我不應(yīng)該這樣說的,Nathan,不,總統(tǒng)先生,我……應(yīng)該對我們的項目更有信心。”
“沒關(guān)系,Suresh博士,我希望我們之間能永遠這樣坦誠。”Nathan的口吻極其官方。
“謝謝你,總……Nathan!盡ohinder繼續(xù)送上完美的笑容,“其實若非你的個人魅力,我想我當年也不能下定決心留在美國繼續(xù)研究!
“哦?”Nathan顯得有些驚訝,“這話怎么說?”
“你也知道我們之間曾經(jīng)有一段不愉快,但當時你說的那番話,確實說動了我。所以我才決定留下!盡ohinder確信4年前組織抓捕和囚禁他的人是Nathan Petrelli本人,而非Sylar假扮,而之前他并未對任何人提及過那一段過往的細節(jié)。所以,如果眼前人不知道他所說,就必然身份可疑了。
他仔細觀察著Nathan的表情——似乎有瞬間的疑惑,但很快那神情隱了去,Nathan屈身上前執(zhí)起他的手,摩挲了片刻,真誠的道:“Mohinder,該怎么說呢。我……我很抱歉給你帶來過如此不美好的回憶,真的,如果再給我一次機會,我絕不會這樣做。每每回想起那樣的我,令我自己也厭惡。我真誠的希望你能給我彌補的機會。”
Mohinder登時糊涂了,眼前人似乎是知道那段過往的,那就除非他確實是Nathan Petrelli本人,又或是Nathan曾經(jīng)被迫向Sylar交代過?這不可能啊,這么細瑣的事情,Sylar為何會要得知?莫非Sylar獲得了讀心術(shù)?但Matt和他父親都健在,還是另有第三名讀心者?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Mohinder陷入沉思,一時未及回答Nathan,見那人還在深深的注視著他,有些尷尬,忙道:“不好意思。我想起往事失態(tài)了。我……我不善于與人相處……”
但Nathan似乎全然不介意,他微笑著起身走到Mohinder面前蹲下,手掌托起他的下巴,“在我的眼里,你很完美!倍笏哪橗嫕u漸靠近,唇片輕輕的觸碰在Mohinder之上,冰涼的觸感讓Mohinder心中一顫,但他從不知道Nathan的吻技如此之好,他的味道如此令人沉迷。Mohinder心里狂喊著,推開他!推開他!但是那莫名的渴望讓他猶豫。
Nathan見他沒有推拒,更是得寸進尺的探入,身體也抬起將Mohinder壓向沙發(fā)靠背,后者被那強勢的吻堵得手腳發(fā)軟,忘了呼吸,耳鳴陣陣。
“天,Mohinder,你比從前……”Nathan的喃喃低語讓Mohinder突然清醒,“從前”?他和Nathan可沒有任何“這方面”的交集!過去的幾年里,和他有過關(guān)系的只有……
Mohinder打了個寒顫,天哪,是他么?不,還不確定,他告訴自己,鎮(zhèn)定一點,要做到百分百的確定。
Mohinder內(nèi)心微一掙扎,揚起雙臂攬住Nathan的后頸,將自己的身體與他緊緊的嵌套在一起,“你不知道,這些年,我……我有多寂寞!”這樣說應(yīng)該沒有破綻,即便真是Nathan,從這句話中也聽不出端倪。
Nathan渾身一震,停止了親吻,右手輕撫著Mohinder的后腦卷發(fā),癡癡的看著他,仿佛難以置信,道:“你說的是真的!边@話倒似是陳述句多于問句。
Mohinder點頭,生怕自己的眼睛露出情緒,趕緊撲入Nathan的懷中,下巴抵在他的肩頭上。Nathan就著這個姿勢將他抱了起來——看不出和他相同身形的Nathan竟然如此有力,但如果是那個人……
Mohinder被他抱到隔壁房間,有些驚訝那隔間里竟然還有張床,莫非這是有預(yù)謀的?Nathan將他在床上放下,幾乎就撲了上來。Nathan急切的扯斷他襯衫上的幾顆扣子,忽然停下問道:“可以嗎?”態(tài)度倒是禮貌,眼中的欲望卻是噬人的。
Mohinder慌亂的猶豫了一秒,點了下頭,Nathan才得到允可,立刻三下五除二的剝?nèi)ニ妥约旱囊律。Mohinder看著他手忙腳亂的樣子,心中甚是糾結(jié),如果……如果真的是Nathan,他以后要如何面對?而如果是那個人,他又該如何?
“Nathan?”Mohinder猶疑著。
Nathan溫柔的看著他,輕聲道:“交給我,好么?Mohinder,看著我。不論你是出于什么情感,我都不在乎。你只要知道,我對你,我對你……是完全真心實意的。”
要說不震驚是假的,不論眼前之人是Nathan還是Sylar,這番話——即使Mohinder沒有Matt的讀心術(shù)——也能聽出確實是發(fā)自肺腑。
“我……”Mohinder對這樣坦率的表白,不知該如何回應(yīng),一時語塞。
“不,我不需要你現(xiàn)在回答我,Mohinder,我不希望你對著我……對著現(xiàn)在的我回應(yīng)。我希望你能看到我的心底!盢athan緊緊的握住他的手。
Mohinder心中一寒,這人是在暗示他的真實身份并非Nathan Petrelli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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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hinder側(cè)身蜷在床上,看著Nathan——Sylar面帶笑容,一臉滿足的穿衣,身心涼徹。他早該知道,如果是Nathan——典型的上流社會培養(yǎng)出來的精英——打一開始就絕不可能對他有興趣。只有那人……唯有那人。
Nathan——Sylar回頭見Mohinder在盯著自己,彎下身子在他額上一吻,笑道:“我希望這只是個開始,Suresh博士!彼诖策,手掌輕柔的撫摸著Mohinder的臉頰,低聲道:“這簡直是和做夢一般!我……我這輩子沒想到還……能和你在一起。你不知道我為這一天等了多久……你不知道我付出了多少……”他的吻延伸到Mohinder的頸部、肩部、胸口……
Mohinder沒有忽略他語氣中的停頓,他很確定Sylar說了個“還”字。他心中冷笑,這人“還”想裝到什么時候?
可是不論Sylar想演多久的戲,Mohinder的戲是必須演下去的。他得抓緊時間通知Peter、Rebel,他得找機會昭告天下這個所謂總統(tǒng)的虛偽丑陋真實面目。
“Mohinder?”似乎察覺到Mohinder的分心,Sylar呼喚著。
“嗯?”Mohinder看向他,那棕色的眼眸和記憶中分毫不差,那期盼的神情分明就是當年ZaneTaylor的樣子,他為什么沒有早些察覺?“我知道,我也等了很久!彼笱苤鸬馈
Sylar似乎并不確信他的回答,但他什么也沒說,繼續(xù)親吻著Mohinder,二人一番纏綿,Sylar方道:“我接下來還有個會議,等晚上,晚上我要和你共進晚餐!”說完朝Mohinder眨了眨眼。
Mohinder拼命的壓制著胸口泛起的寒意,竭力逼出一個笑容,目送Sylar步出房間。待房門闔上,他終于沒能忍住,沖到洗手間將水龍頭打到最大,以水流聲掩飾他的干嘔。
即使相隔這么久,身體仍被Sylar牢牢掌控的事實令他無法原諒自己。每每當他以為自己占上風的時候,Sylar總是出其不意的讓他失去全盤的優(yōu)勢。也許因為他的intuitive aptitude,所以可以快速的掌握、了解對手?但即便如此,Mohinder仍舊對自己輕易向殺父仇人流露的弱勢無法釋懷。
他必須做點什么!他必須通知Peter!
想到此,他快速的沖洗一番,穿好衣服,剛打開門,有人說道:“Suresh博士,總統(tǒng)先生吩咐讓您在此休息!笔且幻砬槟救弧е鷻C的特工人員。
Mohinder心中不耐,道:“他沒有權(quán)力——”他當然有權(quán)力,他可是總統(tǒng)——“我還有事情,請至少讓我給他打個電話!蹦翘毓た戳丝此,低頭向耳機里請示了幾句,掏出手機為他撥號轉(zhuǎn)機,木然遞給他手機。
Mohinder接過手機,帶上門到房間里。
“Mohinder,怎么了?”Nathan的聲音,Sylar的語氣,很明顯。
“總統(tǒng)先生,我……我需要回我的實驗室。還有很多沒完成的事情。”Mohinder瞎扯著。
聽筒里沉默著,Mohinder幾乎懷疑手機壞了的時候,Sylar說道:“可以,去吧。不過讓Parkman跟著你,別反對,最近不太平,讓他跟著我才放心!
Mohinder無奈,知道這是最好的結(jié)果,強笑道:“謝謝你,Nathan!彼钜稽c就脫口叫出“Sylar”。
在屋里等了將近1小時,Parkman才姍姍來遲。Mohinder壓抑著火氣,道:“多謝你這么準時的來到!”
Matt取下墨鏡,翻個白眼,沉聲道:“我從城市的另一端被總統(tǒng)緊急叫過來給你做專屬保鏢,你至少表現(xiàn)出一點點感激吧!”
Matt的這幅樣子反而讓Mohinder有種親切感,像是回到了多年前二人同在屋檐下照顧Molly的情景,于是他笑道:“謝謝你,Matt!
也許是驚訝于Mohinder陰晴不定的態(tài)度,Matt看了他幾眼,沒有再說話。
二人對面而坐在加長禮車里,各自瞧著路上的風景和行人,一路沉默。Mohinder忽然注意到經(jīng)過他這邊的一趟巴士上的滾動電子廣告條上顯示“GET A PHONE!”
Mohinder一開始沒有關(guān)注,但似乎每一輛經(jīng)過的大巴上都這樣顯示,他忽然想到REBEL的能力,向Matt道:“我的手機不知道去哪兒了,能不能借你的用一下?”
Matt微微皺眉,沒多話,從風衣內(nèi)袋中掏出手機遞給他。Mohinder接過,剛剛激活黑屏的屏幕,上面顯示手機被靜音了,而后跳出一條無來源的信息。
“擔心你!隨便撥一個號!
Mohinder撥了自己實驗室的號碼,聽筒里傳來Peter的聲音,他壓抑著激動,聆聽Peter的話語。
“是范德小姐嗎?我是Suresh博士!
“我知道你和Parkman在一起,下面我說的話,如果你能做到就說‘謝謝’,如果不能就回答‘好的’,不確定則回答‘那是你的好意’”。
Mohinder盡可能程式化的回答:“謝謝。我馬上就會到實驗室,你準備好樣本。”
“今晚能不能見面?”
“好的,我知道了。”Mohinder答道。
“嗯,那我們再聯(lián)系,你還好嗎?你的聲音不大對,我很擔心你!
“那是你的好意,但我晚上已經(jīng)有約了!毕氲絼倓偘l(fā)生的事情,Mohinder幾乎要崩潰,但身邊坐著個讀心術(shù)的異能人,他必須把持住。于是他笑道:“好的,先這樣,我馬上就到了。待會見!睊鞕C,那手機屏幕上顯示恢復(fù)音量正常。
Mohinder將手機交還給Matt,搖頭笑道:“助理,唉,真不省心!
Matt接過手機查看一番,又看了他一眼,Mohinder心中發(fā)毛,前者緩緩道:“你知道,自從我們認識,我都遵守承諾,不對你用讀心術(shù)!
可是這個承諾你已經(jīng)打破,Mohinder冷眼瞪他,心道。
“上次……是出于無奈,我不得不這樣做,你……你得理解我!盡att有些急切!拔覜]有向任何人說出,我真心希望你不要做傻事,Mohinder,我一直把你當好朋友!”
他的語氣很真誠,一瞬間Mohinder覺得他還是自己認得的那個Matthew Parkman,但想到那日他捂著自己的嘴、喚人給他注射鎮(zhèn)定劑的一幕,不禁心有余悸。
Matt不必聆聽他的思想也知道他在想什么,嘆口氣,不再多言,推開車門,道:“到了。Suresh博士,我在二樓的休閑區(qū)等你,你有什么事情就來找我!盡att目送Mohinder上了電梯,隨即掏出手機回撥過去,通話音響了3聲,一個女人接了。
“Suresh博士的實驗室,哪位來電?”
“你是Suresh博士的助理嗎?”Matt問道。
“呃,我是的,您怎么稱呼?”
“我是財政部預(yù)算科的高級分析師丹尼加里,請問目前Suresh博士的助理有幾位?”
“就是我一人啊!
“你的名字是?”
“艾麗范德。怎么了?又要查我們的開支嗎?我建議你聯(lián)系——”
“好,就這樣!盡att未等她說完,適時的掛機。對Mohinder他會留手,對其他人他可沒有留手的義務(wù)。
Mohinder剛踏入實驗室,就見到艾麗憤憤的掛掉電話,一面咕噥著官僚什么的。他沒有時間和她多客套,只吩咐誰來都不見,連實驗服也沒換就躲入辦公室里反鎖上門。
艾麗還未及抱怨,便有一個特工模樣的人進來請她到2樓的休閑區(qū),說有人找她。
4
Mohinder躲入辦公室,聽到艾麗被叫了出去,又打開門縫看了看,確保無人才反鎖了辦公室。他將平板電腦從包里掏出,又到窗前張望一陣,順手把百葉窗闔上,這時平板電腦上跳出一條提醒。
他趕忙查看,上面寫道:“小心,MP已生疑!
他當然知道Matt已經(jīng)生疑,否則也不至于給他來一發(fā)鎮(zhèn)定劑。于是回道:“知悉。此聯(lián)絡(luò)方式安全嗎?我有重要消息要告。最好電話!
“稍等!
大約過了2分鐘,他書桌上的內(nèi)線電話響了。他接起,是Peter。
“Pete,你聽好,Nathan不是Nathan,而是Sylar!是Sylar!”他顫抖的聲音將內(nèi)心的恐懼傳遞到了電話的另一端,許久,Peter沒有任何反應(yīng)。
仿佛過了十年,Peter冷笑道:“我早該知道!”
“Matt知道的,他肯定一直知道Nathan不是本人!
“那他就是我們的敵人!盤eter冷然。
Mohinder想到剛才Matt的話語,有些猶豫,沒有接口。
“Mo,你是怎么確定的?”
Mohinder最害怕的問題還是出現(xiàn)了,他臉上發(fā)燒,結(jié)結(jié)巴巴道:“Sylar他……他和我曾經(jīng)有過一段過往。我知道一些他的……特點!
Peter沉默了很久,Mohinder心跳飛快,若Peter得知自己確認總統(tǒng)身份的辦法,他會如何看待自己?
“Mohinder,答應(yīng)我,任何時候都要以保全自己為先!”說完,Peter掛了。
Mohinder嘆口氣,心中仍舊惴惴,這時有人敲門,“Suresh博士,你在里面嗎?我是艾麗!
Mohinder輕輕放好話機,將反鎖的門打開,艾麗笑道:“怎么鎖門了,我還以為你不在,正要叫人來開呢!
“艾麗,你臉色不好!盡ohinder有些驚訝的這個一向臉色紅潤的姑娘竟?jié)M臉蒼白。
“哦,沒事,我剛有些低血糖,去吃了點東西!卑愋Φ暮苊銖。
Mohinder微覺奇怪,難道不是有人叫她下去的嗎?算了,他這會兒也沒工夫去想別的事,揉了揉生疼的額頭,他吩咐艾麗開始工作。
×
抬頭看到時間已經(jīng)過了8點,Mohinder伸個懶腰,回頭見艾麗也在忙碌,問道:“你今天沒有約會嗎?”
艾麗笑道:“沒有。就算有,我也寧愿在這里和你一起,Suresh博士!
Mohinder微覺奇怪,艾麗雖然是個工作認真負責的女孩,但工作和休息時間是分的很清楚的,今天倒是勤奮。
剛覺得有些餓了,電話響起,拿起一看:“PARKMAN”,Mohinder嘆口氣接了。
“總統(tǒng)先生剛散會,吩咐準備晚餐。你現(xiàn)在可以出發(fā)吧?Suresh博士!彪m然是問句,但語氣不容置疑。
Mohinder這才想起今天還得和總統(tǒng)先生——Sylar共進晚餐,不禁羞惱,沖口道:“我手頭有事,你讓他等著。”
電話那頭的Matt頓了頓,道:“10分鐘后車在樓下等你!辈坏人瘩g,掛了機。
Mohinder再次嘆氣,脫去實驗服,艾麗替他接過,一臉同情的說道:“宴會嗎?我也討厭宴會,我寧可回家吃烤箱薯條!
Mohinder和她會心一笑,像下定決心般大步?jīng)_出了實驗室。來到樓下,Matt果然在門口的禮車邊打電話等著,見他來到,和電話里說了幾句便掛了,替他打開車門。
“總統(tǒng)先生快到了,我們也得趕緊!
Mohinder坐進車里,忍不住哼了聲,譏諷道:“你當年在警隊里干不下去,沒想到竟是做特工的好材料!”
他覺得Matt有那么一刻是想沖過來打人的,但Matt很快整理好情緒,漠然的坐在他的對面,干脆帶上墨鏡不理睬他。
Mohinder想到下午Matt說的話,又想到Peter決絕的話語,心中掙扎,也許他應(yīng)該至少試一試挽救這位曾經(jīng)的朋友。
“Matt!”他在心中吼一聲,讀心者沒有反應(yīng),他又加大力度在心中狂吼:“MATT!!”
這下Matt有了反應(yīng),取下墨鏡皺眉看著他。
“我知道總統(tǒng)的身份!彼o盯著Matt,一面在心中默道!拔抑浪恰璖ylar!”
Matt的目光不是震驚,而是震怒,一副咬牙切齒的樣子,喃喃:“我叫你不要做傻事!”
Mohinder只做沒有聽見,繼續(xù)心道:“你為什么要追隨他,你這是助紂為虐,站在正義的這方吧,Matt,我們——”
“你給我閉嘴!”Matt脫口喝道。他的怒喝連司機也聽到了,透過車中鏡偷偷的觀望他們。Matt將車中的隔離窗升起,低聲怒道:“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嗎?Mohinder,你知道你在和什么樣的人對抗嗎?”
Mohinder氣惱他的退縮懦弱,低吼:“我當然知道我面對的是什么,問題是你知不知道!?難道還要我和你復(fù)述他的惡行么?Matt,你原本是那么好的人!”
Matt氣得咬牙切齒,滿臉漲紅,忍耐著:“不要逼我,Mohinder,我有我不得不為的理由。我只告訴你一件事。Sue Landers你記得嗎?”
Mohinder不明其意,搖搖頭。
“她是2年前被當局拿住的,不必我來告訴你她的下場是什么,你只需要知道,她的能力是:測謊!”
×
直至坐到這個環(huán)境優(yōu)雅的餐廳里,Mohinder仍未從Matt話語帶來的震驚中回過神。Sylar在他的對面坐下,握著他的手,目光極盡溫柔的凝視著他,令他背脊上泛起陣陣涼意。
如果2年前Sylar已經(jīng)擁有了測謊能力,那么是不是說,他之前說的每一句話,Sylar都可以輕易的分辨真假?包括他今天上午對“Nathan”說的那些肉麻惡心的話。他不禁打了個寒顫:如果他知道自己是在欺騙他,會是什么結(jié)果?
“冷嗎?”Sylar關(guān)問,“我覺得溫度還合適才沒叫他們開大暖氣。”
“不,不需要。”Mohinder強笑搖頭,也許冷一些,還能讓他保持冷靜的頭腦。
“你一定要多吃點東西,Mohinder。午飯只吃了幾片餅干吧!蹦青凉值恼Z氣令Mohinder的寒意更甚——自己時刻被他監(jiān)控著。
Mohinder四處張望,見偌大的餐廳里只有他們一桌,便問:“怎么只有我們一桌?是包場了嗎?”
Sylar笑道:“這里怎么樣?”
Mohinder微微點頭,Sylar笑的更開心,道:“如果好吃,我們以后再來。”說話間,送上來面包和前菜。
Mohinder注意到他的那份前菜很體貼的是素食,更加確定了眼前之人的身份,因為他從3年前開始已經(jīng)不再堅持全素食,而改為半葷半素的飲食習慣了。
未免Sylar察覺他的心思、探知他的謊言,他不敢輕易說話,只得埋頭苦吃,倒是Sylar很是健談,滔滔不絕著現(xiàn)下的新鮮話題。
他一定很為自己感到得意!Mohinder心想。
“Mohinder,想什么呢?這么入神!
“不,”Mohinder笑道,“是食物太好吃了!敝e言!Mohinder出口就知糟糕,他趕忙觀察Sylar的表情,見他的眼神似有輕微的閃動,除此別無其他反應(yīng)。
Sylar笑了笑,道:“你喜歡就好。”
兩人的晚餐就在詭異的和諧氣氛中結(jié)束了,Mohinder覺得這頓飯吃下來起碼老了五歲,恨不能回家倒頭就睡。
“來,我送你回去!盨ylar扶著他的后腰,像一位盡職的情人般說道。
Mohinder大驚,這才意識到今天的晚餐是個陷阱!!優(yōu)雅的餐廳、浪漫的燭光、美好的晚餐……這是個約會!而約會過后就要……即使上午他們已經(jīng)有過關(guān)系,但這樣正經(jīng)的約會比起一夜情更讓人心驚。
“不,不,總統(tǒng)先生,我是說Nathan,我覺得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你看,他們可以送我到家。你……你日理萬機,我不能麻煩——”
Sylar不由分說的把他推入總統(tǒng)專車,車里非常安靜,密閉的空間里只聞二人的呼吸聲。Mohinder手足無措,也不知道是紅酒喝多了還是別的緣故,他身上熱得燙人。
Sylar靠坐在他對面,眼神迷離的凝視他,目不轉(zhuǎn)睛。Mohinder被他盯得發(fā)慌,不敢與他對視,心里盼望著車快點開。
好容易到了住所樓下,門童來為他們開車,禮貌的招呼著。那門童雖知他是總統(tǒng)跟前的紅人,但見到隨他出車之人竟然是當今總統(tǒng),著實激動了一把。
Mohinder看著Sylar頗為嫻熟的、居高臨下的、客氣的和門童David說笑,心中冷笑,好一副親民的樣子!
他正打算感謝總統(tǒng)先生送他回來,Sylar已先發(fā)制人,微笑道:“不請我上去坐坐么?Suresh博士?我還要聽你把分析報告解釋完呢!彼脑捯庠偾宄贿^,Mohinder怎肯上當。
“總統(tǒng)先生,已經(jīng)很晚了,我實在不能打擾您休息,明天清早我再過來請示。”
Sylar淡定的笑道:“明早我有別的事,就今天吧,連夜搞完,明天正好在會上用!闭f著,手扶在他的腰上,把他往電梯間推去。
Mohinder毫無反抗之力,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的保鏢們把守著門口,分頭在四周查看,其中三人往樓梯間去了,想是要確?偨y(tǒng)的安全。
你們不知道他才是世界上最危險的存在!Mohinder心中苦笑。
Mohinder開門開燈,Sylar隨著進入他的公寓,保鏢們盡職的在外面守著。Sylar脫去外衣隨手扔在沙發(fā)上,徑直朝洗手間走去,Mohinder一時有些驚訝他竟如此了解自己的住所結(jié)構(gòu),但轉(zhuǎn)念一想,Matt必定早已和他匯報過自己的住所,說不定連公寓藍圖、照片、視頻都有吧。真邪門!
Mohinder窩在沙發(fā)里發(fā)了陣呆,聽到洗手間的流水聲才意識到似乎該招待一下客人,但又有什么值得招待呢?明明是以謊言為基礎(chǔ)的關(guān)系,卻又不能以謊言應(yīng)對,諷刺之極!
Sylar大概是沖了把臉,頭發(fā)上還掛著些水滴,臉上滿滿的笑容,Mohinder也揚起個笑容,暗自祈禱Sylar沒有對笑容的測謊能力。
Sylar緊挨他坐下,靠近嗅著他的頭發(fā),輕聲道:“你不知道,我整個下午都在想著你,想著上午我們倆在一起的情形!彼氖终戚p撫著Mohinder的后背,劃出柔和的小圈。
Mohinder深吸口氣,逼出一個笑容,卻不敢回答他“我也很想你”這種明顯的謊言。也許他可以試試半真半假的話?
“我……累了。”也許對一位日理萬機的總統(tǒng)說這樣的話有些不合適,但眼前之人畢竟不是總統(tǒng),而且這是實話。
Sylar親吻著他的頸側(cè),涼涼的呼吸噴在他的皮膚上,讓他打了個寒顫。
“上午我要的太多了嗎?”Sylar環(huán)住他的腰,將人帶入懷中,慢慢向臥室推去。
Mohinder心中發(fā)苦,勉強笑道:“Nathan,我……我真的很累,拜托。”
也許是他的實話,也許是他為難的表情,總之,Sylar總算住手,凝視著他。Mohinder鼓起勇氣與他對視,警告自己不可以移開目光。
片刻,Sylar嘆口氣,道:“那么好吧,休息好,Suresh博士,明天這國家還需要你,我還需要你。”他拍拍Mohinder的臉頰,一副勝利在握的樣子。
Mohinder暗松口氣,但見Sylar并無離開的意圖,又緊張又煩躁,他總不能硬將人趕走。畢竟對方的身份是總統(tǒng)。于是認命的說道:“你……自便,我去洗個澡!辈坏萐ylar回應(yīng),幾乎是撞入洗手間里,趕緊將門扣上,即使這門鎖對于Sylar來說猶如不存。
Mohinder跌坐在馬桶上,狠命的抓撓著滿頭不馴服的卷發(fā),腦中發(fā)出絕望的嘶吼。也許他真的應(yīng)該聽Matt的話:別做傻事!
可眼下,再多的悔意也來不及,他機械的洗完澡,看著鏡中的自己,脖子和胸口上還有上午Sylar留下的印跡,嘆口氣,踏出洗手間。
Sylar正靠坐在床頭拿著他的枕邊書翻看著,聽見他的聲音,揚起臉笑道:“我都有點擔心你是不是在里面摔著了。你先睡,我去洗澡!闭f著,他起了身,Mohinder不知該如何回應(yīng),只得維持著艱難的完美的笑容。
待Sylar闔上門,Mohinder才能稍緩壓力,但緊接著他意識到另一個問題:這公寓里只有一張床。雖說沙發(fā)很寬大柔軟,但讓總統(tǒng)先生睡沙發(fā)顯然不合適,而如果他主動要求去睡沙發(fā),又不知道會惹出這位具有測謊能力的人的多少問題了。
Mohinder猶豫著坐到舒適的床墊上,扯起薄被將自己包裹住。這時,平板電腦的屏幕閃了閃,Mohinder警惕的過去查看,果然是Rebel發(fā)來的消息。“知道你的狀況,小心!
Mohinder心中升起一個大膽妄為的念頭,于是他回復(fù):“我的公寓你是否能監(jiān)控到?”
隔了好久,Mohinder都已心急如焚了,Rebel回復(fù):“可以。你的公寓有12個監(jiān)控攝像頭。”Mohinder登時出了一身冷汗,12個攝像頭?!誰裝的?
也許他心中早有答案,但當Rebel繼續(xù)寫道:“是最高級別的訪問權(quán)限,應(yīng)該是‘那人’所為!盡ohinder仍是止不住的寒顫。
“放心。我早知它們的存在,一直幫你留意刪除或覆蓋了可疑視頻!盡ohinder相信以Micah的能力幫他做這些掩蓋不在話下,然而,這些攝像頭的存在以及Micah從來沒有提醒過他的事實令他身上陣陣發(fā)寒。
“是我的主意不讓說的,怕你露出破綻。P!焙冒,原來Peter也一早得知了。Mohinder苦笑著,深吸口氣,著眼于現(xiàn)下的情況。
他快速寫道:“我會設(shè)法讓他現(xiàn)出原形,你們將視頻公布!彼梢韵胍奝eter的強烈反對,但是眼下還有別的方法證明總統(tǒng)先生的身份是假么?
他不想聽他們的反對和勸說,將平板電腦扔到床底,再度深吸口氣。心中某個聲音告訴自己別沖動,但性情中的那點固執(zhí)和瘋狂令他控制不了自己。反正面對的是個測謊機器,編織再多的謊言又有什么用處呢?
所以,當現(xiàn)身為Nathan Petrelli的Sylar踏出洗手間時,他聽到的第一句話是:“我知道你是誰!”
*
Peter確實一直都知道Mohinder的公寓里安裝了監(jiān)控攝像頭,他也很清楚是何人所為——說真的,這么變態(tài)的事情也只有‘那人’才干的出來。他可萬萬不相信他真正的兄長會是個對著監(jiān)控屏幕意淫的人。
他沒有告訴Mohinder的原因也很簡單,以Mohinder那直來直往的性格,絕無可能在已知自身被監(jiān)控的情況下還能表現(xiàn)得毫無破綻。正如現(xiàn)下,他才剛得知就要干傻事!
Micah催問他該怎么辦,Peter也心急如焚,若他還擁有以前的海綿般的“吸取”能力,說不定還能有辦法阻止Mohinder,可他重獲的能力是取一用一!而他不能輕易放棄目前的速奔能力。
眼下,有誰能幫他們阻止Mohinder?許多名字在Peter在腦中快速掠過。誰能夠讓他信任和托付的?又有能力阻止Mohinder的?
Parkman!Peter靈光一閃,他的能力毋庸置疑,只要他愿意……
Micah聽他一說,還未及反對,Molly已道:“不行的。Matt他……他早就背叛我們了!憋@然,她并不是如Mohinder所言的,身在英國。
Peter知道Matt是站在“Nathan Petrelli”那邊,還有極大可能是知道其真實身份的。然而,從他那天對Mohinder的種種表現(xiàn)來看,他似另有打算?
看實時監(jiān)控視頻里,Sylar已快洗完澡(是的,洗手間也有攝像頭,你敢相信么?),這個節(jié)骨眼上,要做任何決策都得趕緊。
Peter一咬牙,向Micah道:“幫我撥Parkman電話,Molly確定他的位置——”兩人要出聲反對,Peter已堵道:“——如果有別的方法,我不會選擇這條路?欤s不及了!”
*
Sylar怔了怔,繼而笑道:“你說什么?”
Mohinder看出那笑容未及眼底,他站起身,加重了語氣,直視Sylar:“我知道你是誰。你不要——”突然間,腦中憑空傳來一聲震徹心扉的吼叫:“Mohinder,閉嘴!”
那聲音似有實質(zhì),直擊心底,震得他渾身一顫,眼前陣陣發(fā)黑,繼而感到鼻下涼涼,他抬手摸去,竟然是血。Mohinder驚訝的向Sylar看去,卻發(fā)覺視線是模糊的,隱隱約約聽到有人叫他的名字,但他已無力回答,直直向后倒去……
醒來時,不出意料的,撲鼻是刺激的消毒水味道。Mohinder想起身,很快察覺手腳無力,且還戴著氧氣面罩。他才剛試著取下面罩,已有護士進來,溫和的、堅定的阻止了他,并在靜脈注射液里打入了什么。很快地,他又再次陷入昏睡。
二天后,他終于從主動或被動的昏睡中解放出來。據(jù)醫(yī)生所言他是“疲勞過度”了,需要靜養(yǎng)。他細一回想當日的情景,即可推想是誰人所為,但“為什么”才是他最想知道的。
Mohinder知道病房外面看守他的是Matt的人,所以要聯(lián)系他并不難,可惜Matt似乎完全不想見他,讓手下回說沒空就將他打發(fā)。倒是Rebel很快聯(lián)系上他,畢竟Micah是電器全能選手,沒有任何通電的事物能逃出他的掌控。
Peter說,當日是他拜托Matt來“說服”他的——“說服”這個詞用的很妙,Mohinder暗諷——希望他日后不要再這樣一意孤行。最后,Peter說:我愛你,如手足,我不希望Nathan的悲劇在你身上發(fā)生。他說的Nathan,自然是真正的Nathan Petrelli。
Mohinder并非具有自我毀滅傾向的人,他只是受夠了。不管是Nathan Petrelli還是Sylar他都受夠了對著他們虛與委蛇,受夠了左一個項目右一個顧問,受夠了Rebel,受夠了異能,受夠了這一切。他現(xiàn)在只想回到印度的家中,好好的、舒舒服服的睡幾天,不用費心去想這些惱人的事情。
也許那天他是沖動了,但誰能預(yù)料結(jié)果如何?他不知該怪Peter骨子里的保守和保護欲,還是該怪Matt下手太狠。
Mohinder不是個閑得住的人,醒來沒多久,他要求出院。護士和醫(yī)師都受不了他一整天的連番轟炸,終于答應(yīng)在得到總統(tǒng)先生允可后會考慮讓他回家休養(yǎng)。原來,日理萬機的總統(tǒng)先生那么關(guān)心他的健康狀況,真令人感動。Mohinder冷笑。
在他翻看了一下午無聊電視節(jié)目昏昏欲睡的時候,Matt Parkman親自前來慰問他了!笆强偨y(tǒng)先生讓我來的。”Matt的語氣平靜,目光卻沉沉的。
Mohinder冷笑道:“是么?你的‘總統(tǒng)先生’讓你來做什么?”
Matt不語,盯著他看,半晌道:“Mohinder,我總以為你會聰明些。但我早也應(yīng)該料到本性難移,早知如此,我應(yīng)該提前做。”
Mohinder不解:“做什么?”
Matt笑得詭異,“你知道我要做什么的,Mohinder,我警告過你,不要輕舉妄動。是你將我逼到這個地步,不得不為!
Mohinder尚自怔忪,卻見Matt慢慢靠近,右指扶額,目光緊鎖著他。Mohinder猛然驚醒,慌道:“不,不,你不能消除我的記憶,你不能這么做。你答應(yīng)過絕對不對我用能力的。不,你做不到。我必須知道,我一定要知——”
向Matt求救無用,Mohinder轉(zhuǎn)而呼救,腦中忽得指令:不要動!登時失去掙扎的意志。
接著,一連串的話語冷冷的貫入心底:“從現(xiàn)在開始,你會忘記總統(tǒng)的真實身份,忘記知道他身份之后發(fā)生的一切;你只是為了研究異能人的解藥才留在Nathan Petrelli身邊;Sylar僅僅是你的殺父仇人,你恨他,但他已經(jīng)死了,你我都親眼看見的,你會逐漸的淡忘他,直至再也不想起他;忘記Rebel有關(guān)的人和事;Peter遠走海外;Molly在英國讀書;Micah等人不知所蹤;你……你我之間是普通的同事關(guān)系,但如果有涉及到你自身的或是國家安全的問題,你一定會來找我……”
Mohinder嗚咽著,目光如同被陷阱捕獲的小鹿般無助,摻雜著恨意怒意也許還有悔意,然后,他的神情漸轉(zhuǎn)為木然,目光暗沉下去,如同失去靈魂般呆呆的盯著暗處看。Matt暗嘆口氣,收回手,淡淡道:“好好休息。”轉(zhuǎn)身離開,再也不看Mohinder一眼。
他遵照Nathan Petrelli——Sylar的指示做了,顯然他們之間心照不宣,至少Sylar是這么認為的;但也許他沒有Sylar想象的那么功利和愚蠢,所以他要多添上那一句,讓Mohinder逐漸忘卻和Sylar之間的一切。
也許有一天Mohinder會想起來,也許Sylar會找到辦法讓Mohinder想起來,但那時,這混亂的世界也許已歸于原點。但愿已經(jīng)結(jié)束。
他出于私心,出于對Mohinder的深切友誼(即使Mohinder以為他早已背叛),希望Mohinder能獨善其身,平安過渡。他知道Peter對Mohinder的所謂“手足之愛”;那種一面找理由與Mohinder接觸,一面又不愿他受到傷害的矛盾,他能夠理解,但他不屑。
所以即使他平日里不遺余力的追捕Rebel,當日Peter讓他去阻止Mohinder犯傻時,他毫不猶豫的就答應(yīng)了。即便這可能造成Sylar對他的懷疑,即便長距離心靈控制導(dǎo)致他的精神力嚴重受損,直至現(xiàn)下也沒有完全恢復(fù),他也沒有猶豫。因為這是他對Mohinder的愛,也是他對Sylar的恨。
他一直在用他自己的方式在復(fù)仇,Sylar大概不會記得有一位死在Building 26里,名叫Daphne的女子,那是他一生的摯愛,也是他能夠忍辱負重三年的支柱。
但這忍辱負重也快到頭了,報復(fù)的第一步已經(jīng)達成,他成功除去了Mohinder心中Sylar的影子和情感。
在報復(fù)完成的那天,如果他和Mohinder還活著,也許,也許他會將這段記憶交還給Mohinder吧。也許他會的。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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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這篇09年3月開始寫的文,終于寫完了,自pia一記。
字數(shù)18K,不多,不過還算是用心的。
其中,因為心情的變化幾番中心思想的改變,也是無奈的。
寫完后,愈發(fā)憎惡TK,恨他對heroes始亂終棄(矮馬,這詞。,怨他不給角色們安排個好結(jié)局,就這么被砍了。
還有一篇,再加把油。
寫完那篇后,就算是我對Heroes的徹底告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