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欠我一記頭追,別忘了
初春的凌晨,還帶著一絲寒意。
穿著藍色風衣的黑發(fā)青年在空曠的街道上慢慢的走著。
單薄的身影被昏黃的路燈拉的很長。
這是走過的第幾個城鎮(zhèn),時間的年輪又轉動了多久。
他已經(jīng)記不清了。
就這樣一直不停的走著,直到再也走不動那天為止。
前兩天收到無的短信,他已經(jīng)跟嘉祿回到了虹之森,在那里沒有人會再打擾他們,無說很想念他,希望他可以去那里待一段時間。
他只回來簡短的一句話——祝你幸福。
他這一生,大概只會給別人帶來災難,又何必讓自己去毀壞他人來之不易的幸福呢。
當那個人對他說【我們,分開吧】的時候
他也不過是點點頭,淡淡的回了一個字【好】
既然要走,就走的遠一點吧。
他早知道會分開的,愛情什么的,不過是虛無飄渺的夢境,總有一天會從時間的殘酷中醒來。
花礫知道自己并不是個好情人,他不喜歡說甜言蜜語的情話,面對他人的熱情也只會用漠然和嘲諷來對待。
這樣日復一日下去,有多少激情都會被沖淡,一直到消失的毫無蹤影。
他知道的。
他很早就告訴自己,那個人,總會失望,當期待撕開了一道裂縫直到再也無法彌補,愛情,就該離開了。
這些他都知道。
可是,當那個人說出【分開】這樣的話是,他終于還是疼了,說不清楚是身體的哪一個部分先開始的,然后蔓延至全身每一寸,尖銳的,像是長滿刺的藤蔓將自己裹住,幾乎窒息。
他想起曾經(jīng)因為不好好吃飯而帶來的胃痛,蜷縮在漆黑的角落里,倔強著不肯喊出來,只是拼命的咬著下唇,直到嘴里有了腥味。
那個時候,他打開了那道門,金色的,像陽光一樣的溫暖,他把自己圈在懷里。
從不承認也會軟弱的自己,因為有了那雙可靠的臂膀而第一次有了安心的感覺。
終于覺得,有個人依靠,并不是件壞事。
他把頭埋進他溫暖的頸窩,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閉上了眼。
可是這溫暖太過短暫,短暫的讓他懷疑那只不過是他無數(shù)夢境中的一個,是因為太過孤單而編織出來的幻境,騙自己說,這世上,會有那么一個人,能夠給他帶來希望。
薄霧熹微中,漸漸透出一絲光亮,路上的行人多了起來。
女孩子挽著男友的手臂嬌笑連連,老人咳嗽的聲音,買早餐的中年婦女絮絮叨叨。有小孩子從自己身邊嬉鬧著跑過,快樂的喊著【貝魯娜小貓,貝魯娜小貓】
他突然在街頭停下腳步。
十字路口的對面,那個熟悉又陌生的面孔在視線里再次出現(xiàn)。
金發(fā)在陽光下發(fā)出耀眼的光彩,漂亮的鳶尾色眸子神采奕奕,他似乎也看到了他,視線在半空與他對上,嘴唇微微開闔,說著——
【洋溢的男兒之魂,心潮澎湃閃耀王子,國家防衛(wèi)機關【輪】,第二號艇戰(zhàn)斗員與儀,參上! 】
那一瞬間,忽然不能自已,眼眶一熱,他幾乎脫口而出——
【與儀。∧恪斓!——我愛你!】
【嘶——】腦門一痛,黑發(fā)的少年猛地睜開眼。
隨即聽到耳畔傳來一聲驚呼,金發(fā)在視線里一晃,一個人張牙舞爪,四肢并用的就撲了上來。
【花礫!花礫!花礫!你醒了!嗚嗚嗚!嗚嗚!你終于醒來,擔心死我了!啊啊啊,不對,不對,花礫醒了不能說那個字,對不起對不起!】
黑發(fā)少年的眸子里滿是困惑和迷離,顯然還沒弄明白眼前的狀況。
對面站著的四眼推來推去鼻梁上的眼鏡淡淡的說了句【你中了那個能力者的幻術】
能力者,幻術?!
花礫瞬間清醒過來了,對了,剛才他們追著一個能力者到這里,結果不知道為什么,只看到眼前白光一閃,然后呢?
環(huán)顧四周,小津和無都十分關切的望著自己,唯有那個四眼一臉似笑非笑的表情,不就是中招了么,哼,對,自己比起他們是弱了些,那又怎么樣,有什么好笑的,這個家伙!總有一天,自己會變強的!
不過為什么小津和無看著自己的眼神也是躲躲閃閃的呢?
平門走之前還神神秘秘的說了句【我們先走了,就不打擾你們了,免得有人暴走】
什么跟什么。
算了,反正他一天到晚都是這種神經(jīng)兮兮的調(diào)調(diào),先來解決還抱著自己不放的這個家伙好了,剛才居然用頭撞自己,現(xiàn)在還覺得腦袋有點發(fā)蒙呢,這家伙,就沒別的方法了嗎,果然是笨蛋!
【喂!喂!我說你,快放開我!兩個大男人抱在一起像什么樣子。
【有什么的,剛才花礫中了幻術一直在我懷里呢!】
你——!一個十字井出現(xiàn)在額角,根本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剛才是剛才!你快給我松手啊!】花礫伸手使勁推他。
【不放,不放,不放!】與儀一邊低聲喊著一邊更加用力的抱住懷里的人。
【你是小孩子啊,耍什么賴。】旖o我松開!】
【不要,我惹花礫傷心了,要好好安慰花礫。】
【你在說什么胡話!】
【才沒有!颗c儀抬起頭,看著花礫,眸子里都是擔憂和愧疚【剛才,花礫在幻境里,一定看到了不好的事情,所以,都怪我沒保護好花礫,才讓花礫受傷了,還是,傷在這里!克焓,輕點花礫心口。
花礫猛地一怔,似乎有什么東西在腦袋里快速的閃過去。
【花礫?花礫?】見到他又在發(fā)呆,與儀更加愧疚了【嗚嗚嗚,對不起,花礫】
【是啊】花礫忽然幽幽的開口。
與儀嚇了一跳【花,花礫你怎么了?】
花礫挑眉看著他,眼眸里藍光閃著幽幽的光,看的與儀忍不住心里一虛。
【說起來,都是你做的好事】花礫的聲音從牙縫里擠出來,那眼神看的與儀毛毛的。
【那個,花礫,我以后,一定會小心的!颗c儀又快要哭出來了,再一次不住的道歉,花礫看著他的樣子,在心里默默嘆了口氣。
伸手狠狠戳了下他的腦袋【你還用頭撞我的腦袋,不知道你是鐵頭啊,想要撞死我。 炕ǖ[指控到。
【誒?誒誒誒?】劇情急轉直下,與儀看著花礫清雋的臉上浮起一絲淡淡的笑意。
摸著后腦勺傻乎乎的笑【那個,平門說,這個辦法簡單又有效,所以——】
【平門說什么你都信啊,白癡!
【誒誒?不是啦,因為那個時候著急救花礫啊,腦袋里什么都不知道了,亂得不得了,所以平門一出現(xiàn),跟我說了這個辦法,我就,我就——】
平門這個混蛋,早晚有一天,要讓他也翻一次船,花礫瞟了一眼旁邊那只金毛,要是,拐跑了他的得力下屬,平門的臉色,說不定會很好看啊,這想法剛一出現(xiàn),花礫就嚇了一跳,不行不行不行,自己剛才一定是還沒清醒過來。
與儀看著他皺眉,以為腦袋又疼了,輕輕抬手撫摸花礫的額頭。
花礫心一動,抬眼看過去,與儀也望著他,兩個人就這樣,靜靜的對望,不發(fā)一語。
與儀的頭慢慢的,低下來,鳶尾色的眸子里,像是有一個漩渦,不斷吸引著花礫的心,眼睛不由自動的閉上了——
【哎呀,哎呀,來的真不時候,我只是忘記說,晚上要和一組一起舉行狂歡節(jié),別遲到啊,哎呀,花礫別瞪我,我馬上就走,你們繼續(xù),繼續(xù)】
四眼男笑著走了。
兩個人卻有些不太好意思的別過了頭。
【那個,花礫!】
【干嘛!】花礫兇巴巴的道,剛好的心情又被破壞掉了。
【你怎么了?臉這么紅?】
【要你管,我熱的不行嗎?】花礫推開他,猛地起身大步朝前走去。
【誒誒?花礫,花礫,等等我啊!】
【白癡,誰要等你啊,自己跟上來!】
與儀笑了笑,連忙追上去,瞥到花礫的漂亮的手指,小心翼翼的碰了下,沒反應,又碰了下,還是沒反應,于是順勢握住,然后——十指相交。
與儀咧著嘴笑瞇瞇的,花礫瞪了他一眼,轉過頭去,也忍不住揚起唇角。
兩個人的背影漸行漸遠,月光下,兩個影子慢慢貼在一起。
【喂!】
【什么,花礫!】
【你欠我一記頭槌,別忘記了!】
【誒?誒誒?不要啦,花礫,那都是平門的主意啊,而且我還是為了救你呢!
【誰管你啊!】
【花礫!花礫!花礫!】
【金毛,離我遠點,別靠過來啦!】
【那,你要輕點】
【戴個鐵頭盔如何?1】
【不要啊花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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