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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杯!”
“干杯。”
這是一場奢華的豪門宴會,宴會的主角無疑是正端坐在主位旁的青年。他留著純黑的中短發(fā),一雙幽深的,像黑珍珠般的黑眼睛隱在微長的劉海后,同時能在劉;蝿訒r隱隱看到纏在他額上的白色繃帶。他整個人就像黑珍珠一樣,蘊著深邃的光華,看起來低調卻帶著蠱惑人心,帶著讓人無法移開雙眼的氣質。
“承蒙諸位賞光,參加小女的訂婚宴,小女終于有了個好歸宿,老朽不勝欣慰啊!弊谥魑簧项^發(fā)花白的矍鑠老人大笑道。
恐怕家產也有歸宿了吧。
陪坐的客人無不想到,可是各個臉上都掛著燦爛的笑容,像是真心和這老人一樣高興。
老人站起身,而賓客們隨著他的動作一同站起,這老人瞇著眼睛像帝王般微笑逡巡著賓客,而客人們則說著各種好聽的漂亮話,一時間,整個宴會場內都變得熱鬧起來。
“徐佬您真是好福氣啊!找到這么好的女婿!
“不愧是徐佬,眼光果然獨具一格!”
眾人吹捧著老人,老人則高興地大笑。青年坐在老人的左手邊,他的右手邊則坐著一名盛裝打扮的漂亮女孩,女孩的臉上帶著紅暈,偷偷地越過父親打量一直微笑著的青年,而后再嬌美的笑。
她穿著一身火紅的晚禮服,整個人就像是一朵怒放著的牡丹。
庫洛洛是她的。
這想法讓她深深迷醉。
庫洛洛看著她的眼睛盛滿了愛意,庫洛洛竟然愛上了她。
這一切都讓她覺得她仿佛身在夢中,可是她知道,這不是,她甚至還記得庫洛洛柔軟溫暖的嘴唇,熾熱的手掌,專注的只容得下她一個人的眼睛。
這不是夢。
這是已經發(fā)生正在發(fā)生即將發(fā)生的現(xiàn)實。
“庫洛洛啊,明明可就交給你了,我也終于可以退休了!
老人拉起庫洛洛的手,而庫洛洛則溫文爾雅的微笑。
“承蒙徐佬……”他特意頓了一下,接著那優(yōu)雅的微笑擴大,“承蒙父親的抬愛,您放心,我不會辜負您和明明的!
老人拍著庫洛洛的手背喜不自禁,而那被稱作“明明”的女孩則滿臉通紅的低下了頭。
她不自覺的卷著禮服的一角。
她要和庫洛洛結婚了……
是真的庫洛洛。
仍然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好!好!”
老人連連贊道,接著使了個眼色,然后一直站在他身后的管家打扮的中年人慢慢退了下去,過了一會又走了回來,手里多了個錦盒。
“老爺!
他恭敬地將錦盒遞給老人。
在眾人好奇的目光下,老人打開錦盒,頓時,整個宴會廳都被七彩的光華充斥著,而這璀璨的光輝正是從那小小錦盒里散發(fā)出來的。
紅、橙、黃、綠、青、藍、紫。
彩虹般的色澤夢幻般的變換著,映襯著或貪婪、或驚異、或冷靜的一張張的臉。
“這是徐家的傳家寶,更是徐家家主的象征,庫洛洛,現(xiàn)在我可將這明珠托付給你了!
老人意有所指,將盒子遞給庫洛洛,而庫洛洛有些誠惶誠恐的接過,嘴里甚至有些不敢置信的反問著。
“這、徐佬……你怎么……”
“我可是你的父親!
老人嚴肅的打斷他,然后拍拍手,吸引回眾賓客的注意力——事實上他們的注意力就從未轉移過。
“那么,宴會……”
他的話音戛然而止。他的臉上還維持著剛剛的表情——嚴肅中帶了些自得,隱隱帶著自大,他瞪大了雙眼,不敢置信的緩緩低下頭,看到有只手臂沒入了他的胸口,殷紅的血跡染透了他價格不菲的禮服。
老人緩緩的抬頭,臉上的表情被驚恐以及不可置信所替代,他試圖抓住那只手臂,卻看到那手臂在他的視界里以極緩的速度抽出,自己無法捕獲。而后,下一秒,鮮血噴涌而出,老人抬頭瞪向那手的主人,依然無法相信眼前的事實,可是他的視野早已一片花白,他只得瞪著雙眼不甘的仰面倒下。
在短暫的靜謐后,大廳內迅速被各種驚恐的叫嚷所充斥。
“動手。”庫洛洛低沉的聲音被淹沒在各種叫嚷中,他渾不在意的扭過頭,不去看那些奔走著的所謂上流社會的普通人,不去看面目猙獰的保鏢。他只是微笑著用桌布擦凈手掌,聽著耳邊那些□□破碎的樂聲。
利器刺穿人體,尖叫支離破碎,轉瞬間整個宴會廳就成了人間地獄,用血流成河來形容都不為過。
“這老頭,東西到底被他藏哪了。”踩過不知是誰的碎肉,飛坦用那只沾滿了血跡的腳踢了老人的尸身一腳。
“全都滅口了嗎?”
“團長,這個女人怎么處理?”派克諾坦搖了搖被她抓著衣領按在椅子上的狼狽女人。
“嗯?”
“庫洛洛!你答應我的!我?guī)湍隳玫綎|西,你就娶我!”女人凄厲的尖叫著,本梳的整齊的頭發(fā)早在掙扎中亂成一團,讓她看起來像瘋子一樣。
“麻煩死了,直接殺掉好了!憋w坦不耐煩的啐了聲,卻并沒有多余的動作。
“算是意外收獲,”庫洛洛搓著下巴意味深長的說道,他瞥了眼飛坦,“帶走!
飛坦無趣的撇了下嘴,主動扯過那女人,胡亂撕了塊沾滿碎肉和血跡的布條塞進尖叫連連的女人的嘴巴里。
“為什么是我!彼粷M的小聲抱怨著,這不由得讓俠客幸災樂禍的瞧了他一眼。
***
流星街的蜘蛛窩里,曼妙的光芒充斥著整個客廳,它夢幻的變幻著,甚至那光芒已經遠超過白火的美麗色澤。
“這東西很漂亮啊!本瓦B一向對這些東西沒什么興趣的瑪奇也湊近看了一眼。
“它的構造是很稀有的,并不是我們星球的產物。這種物質的形成大概需要經歷幾萬億年,而后因緣巧合之下化作隕石墜落,真不知道那老頭從哪里把這東西搞到手的!眰b客拿著一沓資料從樓梯上走了下來。
“他到底把這玩意藏哪了?”窩金湊過去好奇的追問道。
“根據我對數據的分析……”俠客故意把資料翻得嘩啦啦響,“應該是放在人體內!
派克諾坦皺了下眉。
“不過是顆隕石。”庫洛洛將蓋子蓋上,所有的光芒聚斂回盒子內,客廳恢復了正常。
“團長,你有所不知,它是活的!
“嗯?”
“根據資料顯示,這珠子的大小已經比它最初被發(fā)現(xiàn)時大了一倍多。”俠客說道,而庫洛洛則再次打開了盒子,略帶興致的將珠子取出來,放在掌心,拿到眼前。
“活的……?”
他輕輕反問了一句,突然甩手就將珠子摔到了地上。這珠子在地面上滾了幾圈,滾過的地方留下了一層淡紫色的痕跡。
“呵!睅炻迓遢p笑一聲。
“庫洛洛!”這時,被捆在角落里的女孩不知用了什么辦法將堵著嘴的布條弄了出來,她凄厲的尖叫著,“你怎么還不把我放開!你為什么不懲治飛坦那小矮子!”
庫洛洛饒有興味的將目光挪到女孩的身上,在女孩如釋重負的表情下微笑。
“真正有意思的在這里……飛坦,”想到女孩剛才對飛坦的稱呼,庫洛洛勾著嘴角,“交給你了。”
“怎么了團長?”派克諾坦湊近,“需要我……”
“讓飛坦來!
***
有趣的東西,有趣的人。
這一次的行動算得上收獲頗豐。
至于有趣的人……
庫洛洛還清楚地記得當他第一次出現(xiàn)在女孩面前時,女孩的表情。
驚嚇?惶恐?恐懼?喜悅?也許都有。那不像是看陌生人的表情,事實上那表情瞬間讓庫洛洛從女孩的瞳孔里看到了屬于流星街的自己,盡管當時他只是像個普通人一樣彬彬有禮的問路。
那一切情緒已經穿透了他披著的那層溫文的外衣。也許她真的以為他只是問路,在他離開時,庫洛洛清楚地感受到女孩的目光一直追隨著他,帶著微妙的遺憾與解脫。
多有趣啊,一個認識庫洛洛·魯西魯的人。
他是怎么知道的?因為背叛嗎?這才是最有趣的游戲。
***
第二天,庫洛洛坐在靠著窗戶的單人沙發(fā)上看書,寧靜的日光穿過窗戶鋪灑進來,為他鍍上了一層金色。
飛坦打開刑訊室的門走出來時看到的就是這樣的畫面。
“團長,問出來了!憋w坦甩甩指甲里的碎肉,表情不太美麗。那女人竟然死了!可惡,承受能力未免太差。
“哦?”
“她說她是穿越過來的,而我們是漫畫人物!
飛坦咧開嘴,精致的臉上露出一枚美麗的嗜血笑容。
“就像這個?”庫洛洛微笑著搖了搖手中的書本。
也許呢?嗤!漫畫?飛坦轉身走上樓。
“飛坦!”剛要將房門關上,從門的另一頭傳來的阻力阻礙了飛坦的動作,俠客推開房門,神色自若的在面色不善的飛坦的瞪視下闖進了飛坦的房間。
他最好有個好的借口,飛坦暗暗想著。
“你要的情報。”俠客搖了搖手里的一沓紙。
好吧,這真是個好理由。
飛坦從俠客手里搶過資料,翻看了幾頁后轉身就從窗口跳了出去,與此同時,一張銀行卡從窗口激射過來,被俠客夾在掌心。
“真是的,就這么著急?”俠客自言自語道,他臉上帶著那一成不變的有如面具的微笑。
***
中午的時候,幻影旅團的眾人在客廳里開會,飛坦也在,而且他還瞪了俠客好幾眼,對此,俠客只是無辜的聳了聳肩膀。
誰讓你這么著急呀?俠客在心里念叨著,他話都沒說完呢——情報的準確度在50%左右。
“那么這次的行動就到此為止了。”
穿著黑色帶白色毛邊風衣的庫洛洛坐在沙發(fā)上,雙手支著下巴宣布道,他抬眼掃向暗中較勁的飛坦和俠客,又看向一邊的窩金和信長,一直專注看著自己的派克諾坦,以及面無表情地看著窗外的瑪奇。
這并不是全員活動,別的成員因為有事并沒有參加。
事實上,這只是個小小的,有點意外收獲的插曲。
庫洛洛想著,站起身,直視前方,自信滿滿地微笑著。
“解散!”
“噢!”
***
“小滴,把飛坦的刑訊室收拾一下,那臭味都傳出來了。”
“等一下!小滴!喂!可惡!我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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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在2010年9月,改在2012年6月,2013年5月終于拎出來填完……真是個漫長的過程呢_(:з」∠)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