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收藏此章節(jié)]
[投訴]
文章收藏
地震
他被壓在了一塊天花板下,重量讓他不禁感嘆了一下。
周圍傳來了許多的哀鳴聲,求救聲,哭聲,叫罵聲。他不敢想象再在這兒呆一會兒自己的耳朵會不會壞掉。
他們在學(xué)校。第三樓。
高中生周六是會上課的,當(dāng)時是8點(diǎn)02分,他們上的是物理課,卡卡西老師站在講臺上慵懶的述說著電路圖,然后一旁的鳴人無語的說卡卡西老師你講了好多遍了不要再講這個了。然后,突如其來的災(zāi)害就來臨了。
頭頂上的電扇開始搖晃,吊在上面的電燈也開始搖晃了起來?ǹㄎ魇掌鹆怂歉便紤械谋砬轳R上扯掉了電源讓大家快跑。
學(xué)生幾乎毫無秩序,平時的演練幾乎幫不了什么忙。
當(dāng)災(zāi)難來臨的時候,人的生命還是太過于脆弱。
佐助的第一個念想就是跑。他拉起一旁的鳴人的手,向教室外沖去。可是坐在靠窗邊的小櫻,被椅子絆倒,然后腿就被桌子壓住了,鳴人狂吼一聲,掙開佐助的手向小櫻跑去。佐助下意識的想抓住鳴人的手,卻沒有抓住。
電扇落了下來,鳴人和佐助的距離一下子被阻攔。
窗子一片一片的往下掉,碎成細(xì)小的顆粒,摔在地上的人被碾壓在了玻璃下,臉上布滿了血跡。
樓房一下子垮了下去。佐助扶著一旁的門閆走,以門與墻壁組成的一個大三角,死死地抵住。
天花板砸下來的時候,他聽到了鳴人似瘋狗一般的吶喊,喊的是小櫻的名字。
他生怕鳴人有什么危險,被天花板壓住的門與墻構(gòu)成了一個可庇護(hù)的小型安全的地方。地震漸漸平息,周圍布滿了痛苦的掙扎聲與尖叫聲。他透過一條縫發(fā)現(xiàn)房子并沒有完全倒塌,垮了一大半,他現(xiàn)在還覺得自己的腳下踩著尸體。他用力的將門弄開了一個人可以過去的距離。他沒有受傷,但是很慌張。
他從那個安全的地方出去了,平常干凈的白襯衫現(xiàn)在布滿了灰渣和血跡,但是那血跡不是他的,是天花板的裂縫中,流下來的。
他深知現(xiàn)在是保存體力的時候,但是他必須找到鳴人。
就算是他死,也不能讓鳴人死。
他放聲喊著鳴人,周圍的哀鳴和哭泣總是阻礙著他聽見鳴人的聲音。他向窗口慢慢走去,注意著自己是否踩到了人。
他們剛剛,是在這兒吧。
他又喊了一聲鳴人,卻喚來了再一次的余震。
余震沒有地震強(qiáng)烈,但是對于這個將要垮掉的教學(xué)樓,是十分危險的。
果不其然,他被壓住了。
他能夠聞到惡心的撲鼻而來的廁所臭氣,但是這不是他現(xiàn)在關(guān)心的時候,他關(guān)心的是自己怎么才能出去救出鳴人。壓住他的是天花板的一小部分,其余的都散散的掉落在其他地方。只是周圍掉落下來的桌凳帶來的殺傷力比較大,有好幾次都被砸中背部。幸好天花板的平整的,至少帶來的痛楚不是很大。
他試著挪動了一下身子,發(fā)生身體兩側(cè)都有一根鋼筋夾住他,他必須找到一個人把他身上的天花板搬開。
春野櫻的腿被絆倒了,一個桌子對著她的腿就砸了下來。她沒有痛呼,現(xiàn)在這個時候需要保存體力,可是鳴人卻跑了過來,架住了她。他說小櫻啊你別怕有我呢。
春野櫻甩開了他的手,自己將腿挪了出來,對著他說你他娘的不知道現(xiàn)在是什么時候嗎老子才不用你管快逃命結(jié)果冷不防的天花板開始碎裂砸了下來,樓房的垮塌程度比他們想的要嚴(yán)重許多,從三樓的高度垮到了底樓。
鳴人連忙把小櫻推了出去,自己被壓在了一塊大了許多的天花板下。春野櫻死咬住牙,這個振幅太過于龐大,他不知道還會不會有余震,但是他必須把鳴人救出來。他一個人試了試,沒有把鳴人挪出來。他的力氣很大,現(xiàn)在手臂發(fā)著抖,卻用不了多少力氣。
余震又開始了。
地面開始往下陷,春野櫻睜大了眼看著鳴人被卷入了那個可怕的漩渦,自己卻沒有半點(diǎn)可以幫助的地方。
怎么辦…
怎么辦..
我不能哭。
堅(jiān)強(qiáng)的女孩將自己的腿從周圍的土渣子中拿出來,因?yàn)槭軅炔康募∪獠荒芴^于運(yùn)動,她必須找到另一個人來和她一起將鳴人挖出來。
鳴人只露出了一個頭,還在笑,他沙啞的對小櫻說:“小櫻啊,你好堅(jiān)強(qiáng),我都想哭了你居然還沒有哭!
就是這句話,春野櫻差點(diǎn)哭了。
他丟下一句我去幫你找人連忙走了出去。他怕自己真的會在鳴人面前顯示出軟弱的一面。
他發(fā)現(xiàn)了佐助。
佐助的情況也不好受,他被壓在一塊天花板下,不過小了很多,身體兩側(cè)被鋼筋卡住,春野櫻用力將那一塊天花板從佐助側(cè)身翻開,要不然佐助也受傷了那就沒人可以救鳴人了。
“鳴人呢?”
“跟我來!
他們表現(xiàn)的異常冷靜向鳴人被埋得地方跑去。
躲在另一個門后的奈良沒有受什么傷,他在確定接下來的余震不會帶來什么巨大的傷害后,推開了門,并看見了宇智波和春野在向一個地方跑去。
他明白了那個被埋住的地方必定是鳴人。
這三個人的默契是從小就培養(yǎng)著的,缺一不可。
況且那個被陷入的地方肯定也被埋了許多人。
他向那個地方走去,順便在途中撿了幾瓶水。
“鳴人?你還好嗎?”小櫻問道,但是卻十分悲傷。
“啊…還不錯,沒怎么傷到…”
這個聲音絕對不是沒怎么傷到的聲音,有氣無力,佐助皺了皺眉,將面上的一塊天花板使勁挪動。
不行,力氣太小。小櫻借力將那塊石板跟著一起挪,奈良看見了,走過去抬起后面,慢慢的,輕輕的丟開。他們不知道他們究竟踩到了多少人的身體,只知道施力的過程中,不只有鳴人一個人的呻吟。
做這個過程,用了他們將近半個小時的時間。三個人的力量太過于弱小,而救援隊(duì)卻還沒有到來。
挪開天花板后,鳴人的臉上也已經(jīng)布滿了灰塵,他吐了好幾口,然后繼續(xù)閉上眼睛等著他們的援救。
奈良鹿丸遞給了春野櫻一瓶水,準(zhǔn)確的來說是半瓶,而且并不能夠喝得太多。佐助的那瓶他還沒有動,直接喂給了鳴人。鳴人唇上沾到了水后,馬上張大嘴,等著被喂水,但是喝了一點(diǎn)后,他又閉上了嘴。
“你們,還有那些被壓著的同學(xué)們,他們都需要水…我..我不喝了..”
春野櫻差點(diǎn)再次掉眼淚。
佐助抓起了地上的一本書,刨了起來,書皮很快就被磨爛了,然后佐助便向鳴人頭頂?shù)哪莻地方站去。
“不要..那個地方…埋了三個同學(xué)…”
佐助皺了皺眉,繼續(xù)挖。奈良也在挖,春野櫻也在挖。有些沒有受什么傷的老師與學(xué)生,職工,都開始了搜救活動。在任何一塊廢墟里敲了敲,然后問里面是不是有人,好進(jìn)行搜救活動。
這個動作持續(xù)到了下午,鳴人的肩膀終于露了出來。
佐助的指尖全是血跡,鹿丸早就去給別的人送水了,春野櫻以他較大的力氣,搬開了不知道有多少人身上的石板與混凝土。
搜救人員終于來了,他們拉開了小櫻,讓她去做包扎工作,腿部已經(jīng)流了太多的血,導(dǎo)致那一塊肉都是蒼白不堪的。小櫻推開了那些搜救人員,自顧自挖掘著。
還有好多人沒救呢。
井野。
鳴人。
卡卡西老師。
還有好多。
腿已經(jīng)不能夠支撐自己的重量,她就跪著挖,雙腿都麻痹了,他就趴著挖。始終不想流一滴眼淚。領(lǐng)隊(duì)的大和看是阻止不了,就隨她了。讓一旁的醫(yī)療人員簡單的為小櫻做了一下防護(hù)。
佐助看見了許多搜救人員想這里走來,他招了招手,讓他們過來。
搜救人員幫助佐助將鳴人挖掘了出來,灰色的石渣與鮮艷的血是十分明顯的。他一手抱起了鳴人,往救護(hù)車跑。
醫(yī)療人員很快將血給鳴人止住,慶幸的是頭部并未受傷,只是手臂和腿部被壓得太久有些僵硬彎曲不過。
“佐助,去救其他人好不好,不要一直在這里。我又沒什么事,我可是最厲害的!”鳴人一包扎后就顯得格外精神,佐助皺了皺眉,點(diǎn)了點(diǎn)頭,就加入了搜救行業(yè)。
“2013年4月20日18點(diǎn)56分,木葉學(xué)校的一千名師生已經(jīng)救出了六百余名,其中不乏被救出來的學(xué)生一起加入搜救行動,應(yīng)多予鼓勵,再接再厲。”
插入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