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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愛上了他的左眼
冬去春來,木葉村在迎接著大地回春的時刻,而我這個萬年不及格也終于畢業(yè)了,從此踏上了我的忍者之路。
我老爸不是忍者,只是木葉的一個普通農(nóng)民。但他一心想把我培養(yǎng)成木葉的上忍,為他掙個面子,也讓我們這個農(nóng)民世家里能出個忍者,咸魚翻身一下。而我,就要在老爸這種毫無道理的夢想中,徹底喪失我自己選擇人生之路的權(quán)利,整天苦哈哈的修練那些我根本不擅長的東西--因為我們一家子從來就沒有當忍者的天賦。
我沒有惹人注意的外表,也不會調(diào)皮搗蛋,話少的可憐,經(jīng)常被稱為木頭人。在修練忍術(shù)中,我沒有血繼限界,也沒有聰明的大腦,只有體力倒是不輸人,可惜經(jīng)常用錯了地方。
所以,上學時,我常常搞不清楚忍術(shù)和幻術(shù)怎么使用,而成為萬年補考;考下忍時,我是那個搶不到鈴鐺被綁在柱子上的人;考中忍時,我更是每年兩次參加,但次次都通不過,被叫做萬年不合格;出任務(wù)時,經(jīng)常出岔子的人一定是我,被大家稱為萬年吊車尾。
但是,老天開眼,這樣的我終于也分在一個強手如林的小組里。不過后來我也始終沒搞明白,我為什么會分在這個組里。
組里的一個男孩子,老是能引起我的注意。不僅是我,所有人,包括我們的老師,后來的四代火影,也都非常注意他。
他叫卡卡西,一個天才,一個六歲時就成為中忍的人,一個只要第一次學一種忍術(shù)就能學會的忍者,一個具有我這輩子都不可能有的無窮魅力的人。
另一個是女孩子,她叫帶土,總是帶著一個詭異的面具,我懷疑她是暗部的人,從來沒見過她的真正實力,但是卡卡西非常在意她。所以我猜測,她也必是一個非常厲害的人物。
我們的老師是四代火影,就不用多說了。
而我,則是一個被逼無奈成為忍者的農(nóng)民。
所以我始終百思不得其解,我怎么會在這個組里?
。
平時,我們就感覺到,帶土和我們不同。她總是不太說話,但是開口談?wù)摰木褪撬娜痰,她的理想,說得都是火影的志向,木葉的榮耀,忍者的職責,村子的安危還有團隊精神什么的。
卡卡西卻是拿到一本自來也系列的書就能樂不可支的人。
而我,心里還掛念著家里老爸今年開春分給我那一畝三分地。
我心里很清楚,真正的卡卡西絕對不是平時那個樣子,他們和四代一起,研究出了很多忍術(shù),也創(chuàng)造了不少新的忍術(shù),卡卡西那個時候就是一副特別認真的神情。我猜想他的閑散只是平時的保護色,他應(yīng)該在追求一種忍者的志高境界吧。而帶土依然是那幅冷漠的樣子,但是她的忍術(shù)之精,想必卡卡西也很佩服。
我知道卡卡西他心里非常在意帶土。他甚至有些佩服她的實力,但是,因為她是女人,他不好意思講。
而我,則非常羨慕他們兩人的天賦和氣質(zhì),那是我一輩子也修練不來的。
漸漸的,一起出任務(wù)時,我們?nèi)齻培養(yǎng)出一種默契。他們兩個總是能出色的搭檔完成任務(wù),而我則負責不要拖后腿和打掃戰(zhàn)場。
修練忍術(shù)時,我也從來沒像現(xiàn)在這么認真過。我想我的心里一定是很想多跟他們在一起。所以我小心翼翼的不敢犯錯誤,怕被調(diào)離這個組。
有天和卡卡西練完忍術(shù),我們躺在地上休息。
“我說你啊,為什么話那么少?”倒在地上卡卡西問。
“那你為什么總帶面具?”跟他一起久了,我學會不要對他所有的話認真,也學會了以攻為守。
“因為,”他的眼睛上翻,露出色迷迷的表情,“我認為這樣比較有型,能吸引女人!”
看了他一眼,我不吱聲。
我不知道卡卡西的面具下面是張什么臉,至少從他的眼睛和輪廓看,他就算沒有非常英俊的臉孔也一定有張極為個性且充滿男性魅力的臉,和我這樣普普通通的臉沒有任何相似處。
如果他不帶著面具裝酷,單單憑他這個人本身,也有十足吸引人的本錢。他的行事作風帶著一股閑散不羈,放浪形骸的味道,就算他只是懶洋洋隨便打個招呼,也都能向四周散發(fā)著他的魅力,更不要提他的忍術(shù)之精,小小年紀就被稱為天才了。
而我,既不是天才,人也經(jīng)常被稱為木頭,實在毫無特色之處,和他站在一起,完全是個陪襯的。
所以,我若是個女人,就一定會愛上他。
他突然眼神一變,聲音一沉,異常嚴肅的問道,“你說,帶土那個女人,是不是個丑八怪?”
嗯,我還以為他會講什么呢?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來!他什么都好,就是人太放肆了一些。
“我說的沒錯啊,要不是個丑八怪,干嗎老用那么詭異的面具遮著臉?想必是長了香腸嘴,長齙牙,大餅?zāi)槪吏~眼!彼娢也换卮,繼續(xù)自說自話。
越說越過分了!
“你想死一次嗎?”我把指結(jié)捏得噼啪作響。
“jao dang ,jao dang!”他一邊嘻笑著說他是開玩笑,一邊躲閃著我的攻擊。
我沒有告訴他,其實我見過帶土真正的模樣。
回想起有次出任務(wù),我們剛好路過一個溫泉鄉(xiāng)。
晚上我去泡溫泉時,卻撞見帶土從里面出來,她穿著裕泡而且沒有帶面具,正一邊走,一邊倌著長發(fā)。
看到她的臉,我頓時像被什么東西劈中了。
帶土她,不僅不丑,還擁有了一張足以顛倒眾生的絕色容顏。除了綱手大人,我沒有見過這么美的女人。
我終于知道,為什么老爸還有其他人都說我遲鈍?吹綆恋乃仡佒,我才突然醒悟,我喜歡她,而且喜歡了很久了。
我張著嘴站在那里的樣子想必像個白癡一樣。帶土臉上的驚訝一閃而逝,然后恢復(fù)鎮(zhèn)定,面無表情的從我身邊走過,丟下一句,“不要告訴他!”
她知道我能明白她指的是卡卡西。
當然,我怎么會把自己暗戀的女孩子是個絕色美人的事實告訴卡卡西那個色鬼?那簡直是自掘墳?zāi)姑矗?br>
我看著在一旁依舊苦思冥想帶土相貌的卡卡西,心想,這是我和帶土之間僅有的秘密了。
第二天出任務(wù),我和帶土照舊在空地上等卡卡西。
天大亮之后,他才施施然來了。
“yo~~不好意思,我來晚了!”他輕快的打招呼,我發(fā)誓要是他敢說什么“我今天在人生的道路上迷失了”這種屁借口,我一定揍他!
結(jié)果他這么說,“我剛剛送待產(chǎn)的孕婦到附近的醫(yī)院~~”
不管,照打。!我二話沒說,掄起拳頭照著他的臉就是一拳。
大概是完全沒料到我會動手,卡卡西的臉上結(jié)結(jié)實實挨了一下。
于是,當四代火影出現(xiàn)時候,就看到這么一副情景--
從來都很嚴肅的帶土在一旁忍笑忍的很辛苦,我依舊老老實實站在那里,而卡卡西則頂著一只烏青眼。
“怎么回事?”四代火影詫異的問道,卡卡西會被人打成這樣,太少見了!
我照舊不吱聲,卡卡西笑瞇瞇的說道,“我來得有點遲,不知怎么惹到了赤石,他就動手了!
“然后呢?”他看了我一眼,想必更驚訝了。
“然后,我用我的左臉狠狠的迎了他的拳頭,就這么回事!”卡卡西一臉輕松的回答。
火影大人沒有再追究,開始任務(wù)布置。
我心里知道連四代火影都拿他沒辦法,他寵卡卡西寵的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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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的任務(wù)和以往的都不同了。我們的目標是追蹤霧影里的四個A級通緝犯,他們以前是霧影的上忍。
任務(wù)執(zhí)行的非常辛苦,我們幾個都帶傷了。
帶土的面具在激戰(zhàn)中被打落。那一瞬,卡卡西還有那幾個霧影都驚呆了。她的雙眼帶著一種火一般的艷紅顏色,我們都不知道那是什么。
卡卡西看她的表情很特別,是一種定定的,專注的神情,和他平日里看《親熱天堂》時的表情完全不同。
我腦中“嗡”的一下便警鈴大作。
后來我才知道,其中為首的是帶土的父親,曾經(jīng)的木葉忍者,一個宇智波家族的男人,這個男人拋棄了帶土母女。
那天她情緒特別激動,好幾次失手,最終還是沒能殺了他,這次任務(wù)是失敗的,而且?guī)烈彩芰藗。我們幾個頹喪的回到木葉。
這時,我們才知道,帶土的眼睛是遺傳自父親宇智波家族的血繼限界,那是可以復(fù)制任何忍術(shù)的寫輪眼。
任務(wù)雖然失敗,卡卡西卻因禍得福,借著照顧帶土的傷勢,跟她越走越近。
那天,我們兩個一同去看她。
卡卡西還是一副吊兒郎當?shù)臉幼樱俏易⒁獾,他看帶土的眼神里明顯多了一點柔情。
“你這個傻瓜,干嗎一個人拼命啊?有我們在呢!你平時不是都說要注意團隊精神嗎?”他坐在床邊諄諄教導(dǎo)帶土。
我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努力的削蘋果。
帶土淡淡的說,“這次不同,這是我的家事!我要保護木葉,哪怕想毀滅它的是我的父親!”
我們都停了一下。
接著,卡卡西溫柔的說,“你要保護木葉,那,誰來保護你?女人嘛,生來就該被保護,你不要逞強了。”
帶土一怔,苦笑道,“我?自從當上忍者,我就不打算把自己當成女人。”
我們都察覺了她話里的苦澀。
卡卡西笑了,很溫柔,“這樣好了,我保護你!”
帶土又愣住了,隨即垂下頭,臉上慢慢出現(xiàn)一絲暈紅,她低低的說,“你連我都打不過,還說要保護我?”
卡卡西還是笑得很賴皮,“那可不一定哦!”
留下了削好的蘋果,我起身獨自離開病房,給他們一點私人空間。
帶土那種羞澀的模樣,還有卡卡西那種認真的神情,我都從沒見過。
我雖然木訥,但不是白癡。
坐在河邊,我想,他們一定是相愛了。
有誰說過三個人從來就是太多?我一手撐頭,呆望著河水。
最喜歡的兩個同伴相愛了。我還能說什么?
到頭來,就剩下我一個人了。
唉,為什么還要剩下我一個呢?
。
他們兩個人越來越默契了,而我,則越來越沉默。
很多任務(wù),他們都可以完成,我?guī)缀醵疾挥脛邮郑砥涑删托辛。后來,漸漸的,我甚至都不出任務(wù)了,而四代似乎也看出我的苦悶,沒有刻意逼我。
我們的團隊,開始四分五裂了。
卡卡西真是一個優(yōu)秀的天才,但是他的習慣就是在戰(zhàn)斗中一個人打拼。若不是帶土老強調(diào)團隊精神,他一定能一個人完成所有任務(wù)。
那是一個深夜,卡卡西又獨自出任務(wù)了,不過這次不同,是大蛇丸刻意為四代火影安排的陷阱,帶土覺察之后,立刻追去阻攔卡卡西。
但,已經(jīng)遲了,卡卡西中了埋伏,左眼被劃瞎,帶土為了救他身負重傷。最后,卡卡西突破了重圍,把重傷的帶土帶回木葉。
當卡卡西帶著左眼的傷,渾身是血的抱著帶土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時,大家都被他決然的神情震住了。
這一切,都是我聽說的,因為,那天我根本呆在家里哪兒也沒去。
當我氣喘吁吁趕到醫(yī)院,就聽見那個始終很慵懶的卡卡西正在沖著醫(yī)生大吼大叫。我呆住了,從來沒有見過他這么失常。
綱手大人,四代,三代火影都趕來了。
卡卡西好像瘋了一樣,對著所有人叫著,“救活她!。【然钏。。
我卻一聲不響,不知道自己是遲鈍,還是冷靜。
綱手大人看過她,然后搖搖頭,連那個醫(yī)療圣手都束手無策,看來這次帶土是回天乏術(shù)了。
她渾身是血就躺在那里一動不動,但是臉上卻帶著一個凄美的絕艷笑容,輕輕的叫卡卡西。
卡卡西立刻來到她身邊,握住她的手。她費勁的跟他說,她快不行了,但是醫(yī)療班已經(jīng)研究出寫輪眼和白眼的移植方法,她要把她的其中一只寫輪眼移植到他的瞎掉的左眼上。
接著,她又招手叫我,在我耳邊輕輕說,赤石,你太善良,不適合做忍者,看起來好像很木訥,但是你心里其實非常明白,自己保重啊。
她的樣子好像在交代遺言一樣。
不要說了,不要說了,我在心里喊,喉嚨卻像被什么卡住一樣,一個字都吐不出。
然后她又在卡卡西耳邊說了幾句話,卡卡西緊緊的抱著她。
綱手大人對他說,再不執(zhí)行手術(shù),她要是死了,就無法移植眼球了。
卡卡西只是抱著她不肯放手,對屋子里所有的人又吼又叫,他不要做手術(shù),他只要她活著。
我朝他肚子上來了一拳,他僵硬的身體慢慢放松了,然后,癱到在我懷里。
“他安靜了,可以動手術(shù)了!蔽依潇o的對目瞪口呆的醫(yī)療班,還有綱手大人,三代,四代火影說。
。
手術(shù)非常成功,但是之后,帶土就死了,卡卡西過了三天才清醒過來,不過,他不肯吃東西,也不和任何人講話。
那夜,卡卡西固然不該一個人執(zhí)行任務(wù),可是,如果當時我在,也可能不是這個局面了。
團隊精神!帶土用她的生命告訴我們這個道理,讓我們記住這個教訓(xùn)。但是,這個教訓(xùn)對我們來說太深刻,也太殘酷了。
我去看卡卡西,他的左眼綁者繃帶,呆坐在病床上,一動不動的。
“吃點東西吧?”我對他講。
他看著我,但是眼睛聚焦在我身后。
“你多少也吃一點,不然怎么恢復(fù)體力?”我難得這么雞婆的講這么多話。我實在看不得他這個要死不活的樣子。
依然是沒有任何反應(yīng)。
“你這模樣,帶土她知道了,會難過的!”我拿出殺手锏,該有反應(yīng)了吧?
“她不會知道的!彼蝗痪従彽拈_口了。
“怎么不會呢?”我反問。
“她死了!彼戒佒睌⒌穆曇衾,充滿無比的絕望。
我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也許,該死的人是我,而不是她吧。”他用一種近乎低泣的語調(diào)緩緩說。
我突然之間憤怒了,“你是什么意思,你想死,是不是???”
“沒有她,不知道我活著為什么?”他看著我,懶懶的回答,好像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我怒從心起,使勁全身力氣吼道:“胡說。。≈辽倌,還擁有她的眼睛。而我,我什么都沒有了。。
吼出這句話后,我們?nèi)笺蹲×恕?br>
我以為我這輩子不會說出這個秘密的。
病房里,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卡卡西抬起手,輕輕的,溫柔的罩在他的左眼上。他的神情告訴我,他又陷入那種無比的絕望和痛苦之中了。
。
卡卡西能下床走動之后,他說想看看她。
帶土是暗部的人,為了保存秘密,村子里沒有留下她的遺體。
那么一個活色生香的絕艷人兒,就這樣一夜之間消失,什么也沒剩下。
站在那塊刻著她名字紀念碑前,雨很大,但卡卡西一動不動。
傻瓜,為什么你那么拼,連命都不顧,你到底要守護什么呢?最后還不是變成那塊石頭上的一個名字而已。他對著那塊石碑喃喃的說。
我終于忍不住了,你才是傻瓜啊,她要守護的,是你。
卡卡西怔住了,抬頭看著我。
我緩緩的望著他說--
她是你最愛的人那,所以,你一定要活著,要代替她活下去,用她的眼睛去看這個世界!替她看這藍天,這大地,還有木葉無盡的美景!你要替她一直守護著木葉村,這個她最愛的地方!
兩行淚水混和著雨水從卡卡西綁著繃帶的眼睛中慢慢流了下來。
我分不清楚,但我猜,有帶土的,也有他的。
我說,我走了,我知道你有好多話想跟帶土說。然后我轉(zhuǎn)身離開,留下他一個人站在那里。
我想,在卡卡西以后的生命之中,再也沒有哪個女人能夠取代帶土在卡卡西心中的位置了。
而我,我寧可他依舊是那個嬉皮笑臉的樣子,也不想看到他這付頹喪的模樣......
那夜,卡卡西在大雨中一直站在那塊紀念碑前。我知道,因為我也在樹后站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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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卡卡西傷愈復(fù)出了,不過,帶土死了,四代火影為了保護村子和九尾同歸于盡,我們這個小組也就解體了。
卡卡西的左眼平時一直遮著,因為不是血繼限界,所以一直就是紅色的,不像宇智波家的嫡傳血統(tǒng),平時是黑色的。
他用那只寫輪眼出色的完成了很多任務(wù),成為各個村落之間大名鼎鼎的“復(fù)制忍者卡卡西”。而且他在受傷期間一直在練習忍術(shù),創(chuàng)造了自己的絕招千鳥,這個絕招曾因為他用它切開閃雷而也被大家稱為雷切。
后來他做了幾年暗部,又當上了上忍。
而我,始終是個半吊子的中忍。
又是冬去春來,新的小忍者們要從學校畢業(yè)了。而我老爸去世了,我就趁機對三代講,我要辭去忍者頭銜,回家接替老爸的工作。我終于要解脫了,不用做這個我根本不適合,也不想做的事。
我實在找不到我繼續(xù)做忍者的理由,我沒有天賦,不喜歡殺戮,對卡卡西而言,我不像帶土,能得到他的柔情,也不像阿凱,能作他的對手。
所以,我必須走了。
三代他同意了。
卡卡西還是和以前一樣,一天到晚沒個正經(jīng)。聽說他這次要帶三個小鬼頭,個個都是難纏的角色。不過,反正和我無關(guān)了。
臨走之前,我去找他。
他氣色挺不錯的,正興高采烈的看著三個小鬼頭訓(xùn)練,還老是用他那種調(diào)調(diào)說,“團隊精神,團隊精神!”
嗯,這句話是以前帶土掛在嘴邊常說的。現(xiàn)在他也拿來教育別人了。
那個金頭發(fā)的小鬼,聽說是被四代封印著九尾的孩子,他上竄下跳的活躍極了,追著那個女孩,不停叫著,“ne,SAKURA JANG,SAKURA JANG!”
那個女孩子不理他,反而一臉癡迷的望著另外一個酷小子。她雖然不若帶土的絕色,但長得也挺可愛的。
那個黑發(fā)酷小子,聽說是宇智波家族的傳人,也被稱作天才,一頭黑發(fā)甚是個性,滿臉不屑的看著兩人,開口閉口都在挑釁那個金發(fā)小子,左一句“你這個吊車尾的”,右一句“你這個笨蛋”。
好熟悉的叫法啊。我笑,看來這個金發(fā)小子和我一樣也是個萬年拖后腿的。一看那個女孩子望著宇智波家的拽小子的樣子,就知道這個金發(fā)小子馬上要失戀了。
三個人在一起,總有一個注定是要孤單的。我知道。
不過,他好像完全沒這么悲觀的自覺,個性很積極,嘴里還老是宣稱他要當火影,修練很刻苦也很拼,跟帶土一樣是個不要命的。
我自知比不上他的遠大志向,我只想回家種田。
所以,我當不成上忍,更當不成火影。
卡卡西看著他們笑,我知道,他一定很期待他們的成長,也希望能讓帶土看到這一切。
少女,天才,吊車尾。多么眼熟的組合!
我開始有點明白了當年我們?nèi)齻為什么要在一起了,也明白了三代火影為什么會選擇卡卡西做他們的老師。
很顯然,這三個孩子很喜歡他們的卡卡西老師。不過我想,他們大概永遠不會知道看似閑散的卡卡西曾經(jīng)有過怎樣的痛苦吧?
卡卡西依舊是一臉嘻笑,蹲在欄桿上問我,“你要走了?”
“嗯。”我還是回答的很簡略,“告老還鄉(xiāng)。”
卡卡西一怔,隨即大笑,“哈哈,你才多大?”
“我覺得身體大不如前了!蔽胰鲋e。
“好吧,“老頭子”,你要回去做什么呢?”卡卡西笑著揶揄我。
“在家務(wù)農(nóng)!蔽掖稹
“哈哈哈~~”聞言,卡卡西笑的差點從欄桿上跌下來。
不過這次,我說的是實話。
他笑夠了,頭轉(zhuǎn)向一邊,像是看什么東西,“我們還會見面嗎?”他的聲音好悅耳,而且沒有往常的賴皮。
我一怔,緩緩說:“我想,不會了吧。”
他點點頭不說話了。
我們都沉默了一會兒。
“這次我來,是想和你道別......”等了一會兒,我艱難的開口,“另外,我想再看看她。”
看了我許久,他的眼神里是一種定定的,專注的模樣。接著,他淡淡的笑了,“也對,你也想見他吧?”說著,他伸手揭開了遮著左眼的護額。
他?我被他的話說得一怔,然后那一瞬間,帶土的寫輪眼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那種艷麗的紅色閃著我生平未見的美麗光芒。
我眩暈了。
卡卡西那無比溫柔的神情讓我終于醒悟,他的那句“你也相見他”的話不是對我說的,而是對帶土說的。
我不知道一個看《親熱天堂》看到偷笑不止的人,居然也能講出這種癡話來。
卡卡西臉上的柔情是我從未見過的,那種柔情是真正有過傷痛的人才能體會的,而在那痛徹心肺的傷痛之后,則是一種淡淡的,平靜的幸福。
那句癡話,那種神情,讓遲鈍的我這才清楚的知道--
我愛上了他,旗木卡卡西。還有,他的左眼。
。ㄍ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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