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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感情戲
“都差不多啊,越來越?jīng)]意思了!彼灸戏粗种械碾s志,說。
在一旁工作的閻秋聽到司南的抱怨,放下活兒,笑著說:“怎么沒意思啦?說來聽聽!
司南白了他一眼,慢悠悠地說:“就是差不多啊,描寫得不細(xì)膩,節(jié)湊太快了,一點感情都沒有。看了一遍,都沒什么大的印象!
“沒有感情?”
“嗯,感情都一筆帶過的!”
“說得好像你很行啊,我看你連這么通俗的小說都想不出來吧?”
司南瞪了閻秋一眼,不屑地“切”了一聲,說:“小看我!”然后,他閉上眼睛想了想,開口說了起來。
于勝用被子將自己整個人都抱住,只露出一個頭,縮在角落里,兩眼直直地盯著窗戶。
屋子里的燈都亮著,可縱使這樣還是減輕不了于勝內(nèi)心的恐懼。他緊緊地環(huán)抱住自己。此刻的他是多么想念那個人,那個會把自己緊緊抱在懷里的人。
猶豫了一會兒,于勝還是哆嗦著伸出手,爬到床得另一邊拿到自己的手,然后立馬縮回角落,撥通那個號碼。
電話一接通,另一頭就傳出了一個沙啞的略顯暴躁但是刻意壓著的男音:“你知道不知道現(xiàn)在幾點鐘。!”
“我很害怕!
那個男人做了幾個深呼吸,估計是想讓自己控制住自己的脾氣,“你想讓我過來?不可能的,會把我老婆吵醒的!
“我很害怕!庇趧倨鋵嵰仓浪粫䜩,但是還是很難受。
“......早點睡,掛了。”
于勝閉上眼睛再次緊緊環(huán)抱住自己,努力抑制的眼淚還是下來了。
“有感情沒?”司南說完,一臉興奮地看著閻秋,瞪著閻秋的評價。
閻秋覺得有些無語,想說些什么,又怕司南生氣,最后只好說:“耽美狼......理解理解......”
“嘖,說正經(jīng)的呢!怎么樣啊,到底有沒感情?”
“你讓我怎么說呢?感情是有的,但是如果寫下去的話應(yīng)該是一篇耽美小說,而不是懸疑小說!
“嘖,還沒完呢?!”
閻秋欲哭無淚,心想:沒完來問我干什么呀!不過,閻秋拿司南沒辦法,說:“您請繼續(xù)。”
于勝也不知道事情怎么會變成這樣。
于勝是一個大學(xué)生,還沒認(rèn)識沈牧之前,他一直都是住在學(xué)校里的,同寢有三個人,分別叫做高強(qiáng)、黃斌和方晨。于勝和高強(qiáng)和黃斌的關(guān)系比較好,可是對于方晨,于勝是厭惡至極的!
昨天下午的時候,于勝、高強(qiáng)和黃斌在寢室里談?wù)摽植榔。于勝問:“你認(rèn)為哪部片子最恐怖?”
黃斌回答:“日本的《咒怨2》,那是我第一部看了會尖叫的片子,里面的第二個故事太恐怖了,現(xiàn)在想想還有點毛骨悚然的感覺!苯又,高強(qiáng)也回答說:“《咒怨2》恐怖是恐怖,但是我還是比較喜歡美國的《電鋸驚魂》系列,血腥、暴力,那才叫刺激呢!”
于勝的答案和他們都不一樣,“覺得恐怖片講的不僅僅是恐怖,還有人的情感、人性的黑暗之類。而泰國的《厲鬼將映》就是最好的代表,為了愛情……”
正說著的時候,寢室的門就被誰給踹開了,三人一齊看向門,發(fā)現(xiàn)是方晨。于勝頓時起了一把火,沖到門邊,揪住方晨的衣服吼:“我說你他媽的有病是吧!踹什么門吶,算你力氣大,是不?這兒是你家,是不?活得不耐煩了吧你!”高強(qiáng)和黃斌他倆也看不大順眼方晨,懶得去勸?煞匠恳膊皇呛闷獾娜,加上他原先就心情不好,于是握緊了拳頭給了于勝的肚子一拳,“媽的,老子廢了你!”
于勝向邊上的高強(qiáng)和黃斌使了個眼色,抬手抵擋住方晨再次砸下來的拳頭。接到信息的兩人跑到方晨的背后,一人勾住一只方晨的腳往外用力的一拉。失去重心的方晨狠狠地摔在地上。于勝隨手拿了支鉛筆,從方晨的后腦勺刺了下去……
于勝喘著粗氣,茫然地看向目瞪口呆的高強(qiáng)和黃斌,“怎……怎么辦?我……我殺人了!”說完,他頹喪的坐在地上,雙手捂住自己的臉。
于勝有想過要去自首,可終究還是沒有那個膽。開始,于勝還在懷疑高強(qiáng)和黃斌可能會出賣自己,但是后來高強(qiáng)說了句話,于勝當(dāng)場就哭了出來。高強(qiáng)說:“咱是兄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dāng)?shù)哪欠N。這事兒我和黃斌都有份,有什么事一起擔(dān)!”
高強(qiáng)說把方晨的尸體尸體裝進(jìn)一只箱子里,找個機(jī)會扔掉。
于是,今天一大早,于勝和黃斌就抬著箱子到學(xué)校的垃圾場,把箱子扔進(jìn)去,又點了火。不一會兒,整個垃圾場都燃了起來。因為這種事是常有的,所以就算濃煙被他人看到了,他人也不會感到奇怪。
于勝以為這件事就算這樣過去了,可是回到寢室,他才知道事情沒那么簡單。
高強(qiáng)的身體被鋸成了六塊:頭、雙手、雙腳、胴體。邊上還放著一把電鋸。
“等等等等!胴體?胴體不是指女人的裸體嗎?”閻秋皺著眉不解的問。
司南不屑地咧咧嘴,說:“沒文化,真可怕!胴體指的是去頭、去四肢后剩下的那部分,可以指人,也可以指動物。”
閻秋覺得頭皮一陣麻,“但是,電視上不都是用來形容......”
“錯用了唄。我也是在高三語文復(fù)習(xí)時,老師跟我們說的。當(dāng)時聽得汗毛都立了起來!”
閻秋同意地點點頭,然后孥孥嘴,讓司南繼續(xù)下去。
于勝嚇得腿都軟了,尖叫著,也不顧在一旁同樣傻了的黃斌,逃出寢室。
就是這樣,于勝幾乎在沈牧為自己租得套間里躲了一整天。這段時間里,于勝想了很多,他敢肯定高強(qiáng)的死和死去的方晨有關(guān)。而且,于勝還想到了昨天弄死方晨之前和黃斌、高強(qiáng)的對話,那段有關(guān)恐怖片的對話。于勝記得高強(qiáng)說他最喜歡的恐怖片是《電鋸驚魂》,而高強(qiáng)的尸體旁邊放著的就是一把電鋸。
于勝不知道黃斌現(xiàn)在怎么樣了。雖然覺得有些對不起黃斌,但他真的沒有心思再去管他。他唯一想見的人就是沈牧,但是沈牧不可能來。于勝看了眼手機(jī)上的時間,已經(jīng)凌晨一點三十七分鐘了。他把手機(jī)扔在一邊,閉上眼睛,更加用力地環(huán)抱住自己。
“呃......然后呢?”閻秋看著停下來的司南,問。
司南得意地?fù)P起嘴角,“怎么樣,讓你產(chǎn)生了繼續(xù)聽下去的興趣了吧!”
“有一點,但不是很大。”司南的嘴角立馬癟了下去,閻秋笑笑,繼續(xù)說,“我有一點好奇,沈牧到底會不會來找于勝?知道于勝殺了人,他會怎么樣?報警嗎?”
“不是說了我希望在小說里多一點感情嗎?而且如果想讓讀者記住這個故事,當(dāng)然是悲慘一點好,所以這小說我主要是打算折騰于勝的!
閻秋不贊成地?fù)u搖頭,說:“這樣對于勝是不是太慘了一點?要不接下來的故事讓我繼續(xù)下去吧!
司南有些不樂意,但也沒反對,抬高了下巴示意閻秋繼續(xù)這個故事。
于勝閉著眼睛,睡意也漸漸涌了上來,就在將要進(jìn)入夢鄉(xiāng)的時候,房間外面?zhèn)鱽砹碎_門的聲音。于勝的睡意瞬間消失,兩眼瞪向房門,氣兒都不敢出。腳步聲越來越靠近房門,于勝緊張得幾乎不能呼吸了,睜大了眼睛看著門把慢慢轉(zhuǎn)動,緊接著門被一點點推進(jìn)來。
“阿勝?”
聽到熟悉的聲音,起初于勝還不敢相信,可是等到沈牧的臉從門后露出后,于勝便像一匹掙脫韁繩的野馬,飛奔過去,緊緊抱住沈牧。
沈牧皺著眉,問:“怎么回事?”
于勝只是將自己的頭埋進(jìn)沈牧的頸間,不敢說出事情的緣由。
沈牧清楚地感受到了于勝的顫抖,也不再追問,抬手撫摸著于勝的脊背,試圖讓于勝冷靜下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于勝開口了,他說:“我殺了人。他來報仇了!”
“殺人?怎么一回事,你說清楚一點!
于勝頓了頓,接著就把昨天和今天,不,應(yīng)該是前天和昨天了,于勝把前天和昨天的事情都告訴了沈牧,也把自己的猜想告訴了他。沈牧靜靜地聽著,也不知道該回些什么。他輕輕推開于勝,拉著于勝坐到床邊,問:“也就是說黃斌怎么樣了,你不知道?”
于勝點點頭。
沉默了一會兒,沈牧就站了起來,看了眼手表,說:“離天亮還有幾個小時,你再休息一會兒,天亮了就去上課,要是真怕就別去了,在家待著!
“你.......是不是嫌棄我?嫌我是和殺人犯,還是不想惹上麻煩,不想和我有任何瓜葛?!”于勝死拽著被子,抖著嗓子問。
沈牧愣住那兒,隨即竟笑了出來,拍拍于勝的頭,說:“你想多了。我和我老婆說去公司處理些事情,會馬上回家的。已經(jīng)過了不少時間了,我得回去了,我會再過來的!闭f完,抬腳剛打算走,卻聽見“咕咕”聲從于勝的肚子里傳出來。于勝羞得滿臉通紅,低低地說了句:“餓了......”沈牧無奈地?fù)u搖頭,走了。
大約過了二十分鐘,沈牧又來了。他一手拎著KFC里買來的食物,一手摟著一個一人高的絨毛玩偶,說:“你快吃,吃完趕緊睡。如果怕了就抱著它,把它當(dāng)成我!
“又不是小女生~~”于勝嘴上嘀咕著,心里卻是滿滿的幸福。他接過東西,目送沈牧離開。
“我去你的!叫你些懸疑,你怎么寫成愛情了!還寫得這么女氣!”司南踹了腳閻秋蹺著的腿,吼。
“你懂什么,這叫鋪墊。你不是要虐嗎?前面不寫的甜蜜點,后面怎么可能虐的起來?”
“但是會不會啰嗦了一點?”
閻秋不急著回答。他站起來,走到飲水機(jī)旁,接了杯水,慢悠悠地喝下,然后回到位子坐下,依舊蹺起二郎腿,道:“小說要寫得完整,如果將幾個情節(jié)一筆帶過,會使這篇小說顯得很倉促,沒頭沒腦的,會讓讀者覺得寫小說就像是在完成某個使命,沒什么感情!
“可是,讀者會不會覺得鋪墊太冗長,而沒有閱讀下去的興趣?投稿的話,編輯也不太可能會過稿吧?”
“這就得看作者的功底了,看看他是否有足夠的能力在前文設(shè)下懸念。”閻秋舔了舔嘴唇,“下文我會一口氣說完,你不要打岔!辈坏人灸匣卮,閻秋就說了起來。
在結(jié)婚之前,沈牧就知道自己是個GAY,但是他沒出柜,他得給自己的父母個交代。對于這個妻子,沈牧是抱著愧疚之情的。現(xiàn)在兒子都有了,沈牧更加不可能會去離婚。
已經(jīng)中午了,沈牧去了于勝上的那大學(xué)一趟,大致了解了些情況,估摸著于勝不可能出去吃飯,沈牧又去快餐店買了盒飯,往于勝家走去。
從電梯走出,沈牧就看見于勝家門口放著兩個白色的信封。沈牧快速走上前,撿起,只見兩信上各寫了一個名字,一個寫著:沈牧;一個寫著:于勝。沈牧緊皺起眉,將寫著自己名字的信塞進(jìn)西裝里側(cè)的口袋,然后拿著給于勝的信,掏出鑰匙開門進(jìn)去。
于勝果然依舊躲在被子里。沈牧嘆了口氣,遞上手中的盒飯,思索著該怎么和于勝說學(xué)校里的事情。于勝看沈牧臉色不怎么好也沒怎么鬧,接過盒飯吃了起來。等到于勝吃了一半的時候,沈牧開口了:“黃斌死了。”
出乎沈牧的意料,他以為于勝會怕得大吼大叫,然而于勝只是愣了一會,立馬就回過了神,平靜地問:“怎么死的?”
“勒死的。聽說死的時候,被人吊在了吊扇上!鄙蚰联q豫了會,又遞上了那個白色信封,“在門外發(fā)現(xiàn)的,看看,寫著什么!彼是沒有告訴他還有一個信封是給自己的。
于勝放下盒飯,接過信封打開,偌大的一張紙,僅寫著六個字:要保命,殺沈牧。
于勝瞬間把紙揉成一團(tuán),以免被沈牧看見。沈牧見他行為怪異,問:“寫著什么?”
“下一個就是我!
沈牧煩躁得“嘖”了一聲,“別理他。騙孩子的把戲。”
“把戲?那么高強(qiáng)和黃斌的事情該怎么解釋?該死的,那天我為什么會講《厲鬼將映》,為什么要講情感之類的!你知道我喜歡你的,如果他不要我的命,要你的命該怎么辦?!怎么辦!”
沈牧看著情緒近乎奔潰的于勝,感到些許無奈,上前抱住于勝,低聲說了句:“你冷靜一下,我有事先走了!
“不準(zhǔn)!你要是敢走,我就殺了你!”
沈牧警覺地把目光移向那張被于勝扔進(jìn)紙,彎腰撿起來,卻被于勝一把搶了過去。
“不想讓我看就算了。你自己休息一下吧!
沈牧走出于勝的公寓,掏出那封寫有他的名字的信封,撕開,從里面拿出一張白紙,寫著:要想活命,殺于勝。
沈牧皺著眉,百思不得其解。為什么這件事情會扯到自己身上。難道真像于勝說得一樣,那東西會殺掉自己再殺掉于勝?想到這里,沈牧決定回去向于勝問清楚事情的細(xì)節(jié)。沒想到剛走進(jìn)大門,沈牧就聽見于勝在里屋大喊大叫:“我不會殺他的!要殺就殺我!別害他!別害他!”
沈牧立馬沖進(jìn)去,只見于勝瘋了一樣拿周邊的東西砸向窗戶,再看向那窗戶,無數(shù)個紅色的“死”字印入眼簾,讓他不禁倒吸一口冷氣。沈牧強(qiáng)制壓下心中的恐懼,走到于勝邊上,環(huán)抱住于勝。于勝轉(zhuǎn)過慘白的臉,把剛才的那張白紙湊到沈牧眼前。聯(lián)想到自己的那張紙,沈牧恍然大悟:這是要他們自相殘殺!
沈牧慢慢地松開抱著于勝的手。于勝的心一點一點地沉了下去。
“明天......我再來看你!
夜,深了。
屋子里的電燈都被于勝給開著,窗簾也拉上了。于勝坐在電腦前,放了張紙。然后,于勝在白紙上寫下:方晨,你在的吧?寫完后,于勝把筆放在邊上,雙眼盯著那支筆,等待著。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就在于勝快要睡去的時候,筆動了起來,在白紙上寫了兩個:怕了?
于勝拿過筆,繼續(xù)寫:我的命,現(xiàn)在就給你。
又過了很久,筆才動起來:明天下午二點,蘭山庭院雅園六號。
那是沈牧的別墅,是他和他妻子的家。
于勝回道:干什么?放下筆后想了想,又加了幾句:為什么要還高強(qiáng)和黃斌?殺你的人是我。
可是,方晨再也沒有做出回應(yīng)。
第二天下午兩點不到,于勝就蹲在了沈牧家的門口。于勝知道沈牧的老婆在這個時間一定是在睡覺,所以她不知道方晨到底想要干什么。
“于勝!你在這兒干嘛?”
沈牧的聲音從背后響起。于勝站起來,抖抖微微發(fā)麻的雙腿,轉(zhuǎn)過身直視沈牧,說:“你怕我來跟你老婆攤牌?”沈牧張開嘴,似乎想說些什么,目光卻轉(zhuǎn)向別處,接著臉上顯露出驚恐的表情。于勝回過頭,只見黑色的濃煙從窗戶冒出,抬手看了看手表,二點整。
沈牧拉開于勝,掏出鑰匙打開門,看見屋內(nèi)熊熊大火,又產(chǎn)生些許膽怯,猶豫了一小會兒,還是決定沖進(jìn)去。沒想到還沒開跑,就被于勝給緊緊拽住!皠e進(jìn)去!會沒命的!”
“我對不起她!”
于勝死死地拽著,耳朵里仿佛聽見方晨的哈哈大笑,聽見他在說:“沖進(jìn)火里去,看看他就誰!”于勝一咬牙,推開沈牧,說:“我去!”話畢,頭也不回地沖了進(jìn)去。
沈牧懵了,傻站在原地,腦子里想的凈是于勝;剡^神時,于勝已經(jīng)抱著沈牧的妻子在樓梯上了。沈牧趕過去,從于勝手上接過來。
“快出去!打電話叫救護(hù)車和消防隊。”
沈牧快步往前走,沒注意到于勝已經(jīng)停止了步伐,留在了原地,眼里滿是不舍。
沈牧把妻子平放在地上,打了電話后,想問問于勝有沒有事,轉(zhuǎn)了一圈,卻沒發(fā)現(xiàn)于勝的影子,惶恐地跑回大門口,客廳里的巨大吊燈掉了下來,發(fā)出“轟”的一聲巨響。
司南歪著脖子等閻秋繼續(xù)往下說,等了半天都不見閻秋開口,問:“然后呢?”
“沒了呀。”
“沒了?那于勝不是太悲催了?”
閻秋攤開手聳聳肩,做了個表示“就是這樣”的表情,眼角突然瞥見邊上桌子上的紙,伸手拿過,“這是什么?”然后,他一邊看上面的字,一邊念了出來!拔易跇翘萆希粗谴蠡,似乎看見方晨在火中大笑,他在嘲笑我的愚蠢嗎?客廳頂上的大吊燈掉了下來。我揚(yáng)起嘴角,閉上眼,一邊感慨:怎么連眼淚都給熏出來了!‘于勝!’我猛地睜開眼。一團(tuán)黑影撲了過來,抱住我,在我的耳邊說:‘我在,別怕。’”中間空了一大段,閻秋繼續(xù)往下看,還剩下最后一句“我很幸福”。
讀完后,兩個人都呆在那兒,閻秋抖著嗓子問:“你寫的?”
司南茫然的搖頭。忽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問:“你剛才是不是說了地方!
“對啊。我嫌麻煩,沒想其他地名,就把咱倆住的地址給加進(jìn)去......”話音剛落,兩人相視一眼,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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