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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場車禍
最開始遇到艾琳.普林斯的時候,她還是一個稍顯陰郁的女人,瘦弱、矮小、悶悶不樂,一個人提著一個黑色的大箱子,從托比亞.斯內(nèi)普家的院子前走過。
托比亞當(dāng)時正在給他院子里面的花澆水,水管忽然爆裂,噴灑出來的水不過眨眼的功夫就將穿著一身麻瓜衣服的艾琳澆透,這讓貴族出身的艾琳憤怒的瞪向托比亞,不過卻在看清澆自己一身水的男人同時也被噴灑出來的水澆個透心涼,艾琳抑制不住的捂著嘴,幸災(zāi)樂禍的大笑出來。
托比亞當(dāng)時當(dāng)時并沒有察覺出艾琳的嘲諷,只覺得:這個女人……似乎在陽光下發(fā)著光?
而事實上,得意洋洋的托比亞在把這件事當(dāng)作一個羅曼蒂克的經(jīng)歷,并講給自己和艾琳的寶貝兒子西弗勒斯的時候,西弗勒斯很認(rèn)真的指出:托比亞之所以會覺得艾琳身上發(fā)光,是因為艾琳身上的水反射的陽光,而不是自己的母親會發(fā)光,更不是他的母親無聊的在身上來一個熒光閃爍。
對此,托比亞總是無奈的對艾琳抱怨地說:“親愛的,我們的兒子太不羅曼蒂克了!”
而艾琳.普林斯對此的意見是:“如果兒子和你一樣總想著羅曼蒂克的事,那么他將來恐怕會和你一樣,到現(xiàn)在還是一個小報社的小記者!”
西弗勒斯三歲的時候,發(fā)生第一次魔力暴動,當(dāng)時正坐在客廳沙發(fā)上看黑白電視。而就在他暗自的抱怨著這個年頭的電視真沒意思的時候,電視忽然一片雪花屏,接著屋子里面的燈開始一閃一閃的,托比亞當(dāng)時心里第一個反應(yīng)就是:歐美版午夜兇鈴?
接著只聽“嘭”的一聲,托比亞回頭看去,剛剛正在廚房做晚餐的艾琳居然跑了出來,并且本來應(yīng)該放在玄關(guān)處的大花盆更是摔碎在艾琳的腳邊。再接下來,就是屋子里面的小物件開始漂浮起來,并且在屋子里面快速的轉(zhuǎn)圈,就好像他們的客廳正卷起一陣小型的龍卷風(fēng)!
托比亞感覺到屋子里面一股特殊的、他以前從不曾感知到的能量,正在他的眼前發(fā)生爆炸,并且這個能量的源頭——就是他家正趴在桌子上的西弗勒斯?!
害怕飛起來的刀叉會傷到小西弗,托比亞回過神后立刻跳了起來,試圖從一堆漂浮、旋轉(zhuǎn)著的鍋子碗盤以及刀叉中穿越過去,到漩渦中心把小西弗救出來。只可惜他還沒動,他就看家自家老婆不知道從哪里掏出來一個黑色的小棍子,然后晃動著棍子,對著屋頂大喝一句:“全部定身!”
然后托比亞就驚奇的發(fā)現(xiàn),剛剛還在屋子上空飛舞的碗盤等東西都定身一般漂浮在上面。
“魔法?”托比亞驚訝的看著自己的老婆:Oh my god,原來自家老婆也不是正常的人類啊!這么說自己沒有告訴她自己是一條千年青蛇,也不會那么愧疚了,反正她也沒告訴自己她是一個巫師。
不過西弗勒斯……斯內(nèi)普?托比亞忽然覺得自己有一個不太好的預(yù)感:想當(dāng)年生下西弗勒斯的時候,托比亞想著自己姓斯內(nèi)普,就惡趣味的給自己的寶貝兒子取了一個“西弗勒斯”的名字,不過現(xiàn)在看來——會魔法的叫艾琳.普林斯的老婆,同樣會魔法的叫西弗勒斯.斯內(nèi)普的兒子,再加上最近自己所在的報社因為經(jīng)濟危機,似乎有破產(chǎn)的傾向……托比亞腦海里面頓時就浮現(xiàn)出三個大字:不、會、吧?!
而接下來看著自己的老婆輕松地甩甩手里的棍子,就在把家里所有的東西都物歸原位,甚至對著摔碎的花盆用了一個“恢復(fù)如初”,然后又陸陸續(xù)續(xù)的把什么“霍格沃茲”、“魔法界”的事情和盤托出后,托比亞才終于徹底的承認(rèn),自己還真是倒霉的穿進了《哈利波特》的世界!
托比亞忍不住一臉悲憤的看向自己的寶貝兒子:自家這么可愛的兒子,哪里比不上那個戴眼鏡的波特。坷蚶蚰莻沒眼光的小破孩兒怎么想的!
而不知道托比亞想法的西弗勒斯,則是以為自己的爸爸生氣了,低著頭一句話也不敢說,連艾琳都似乎被托比亞的表情嚇到,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看著托比亞不敢說話。而托比亞呢?此時唯一的想法,就是正好趁著這個時候,也和老婆攤牌!
托比亞緊張的咽咽口水,擺出一副嚴(yán)肅無比的姿態(tài),而從來沒見過這么認(rèn)真的托比亞的艾琳,則是害怕得有些瑟瑟發(fā)抖:托比亞……如果托比亞和那些愚蠢的麻瓜一樣,認(rèn)為巫師是邪惡的,然后就不要她和孩子了,那該怎么辦?如果失去托比亞,如果失去愛他們的托比亞……
托比亞鄭重的伸出手握住艾琳的肩膀。
艾琳被嚇的一個哆嗦,怯怯的看著托比亞。
托比亞沉痛無比,看一眼低著頭的西弗勒斯,隨即一臉悲痛的對著艾琳說:“親愛的,其實就好比你的秘密一樣,我也有事情一直沒有對你說!
艾琳疑惑的看著托比亞:也有秘密……難道托比亞也是巫師?!這么一想,艾琳就有些期待托比亞會告訴她,其實托比亞也是一個巫師,只不過和她一樣,選擇在麻瓜世界生活罷了。
說不定托比亞是一個泥巴種?身為貴族的艾琳覺得,就算她的丈夫是一個是泥巴種,她此時也會萬分欣喜的!因為這樣,托比亞就不會嫌棄她是巫師了。
只可惜接下來托比亞所說的消息,卻讓她欣喜中帶著驚悚。
因為托比亞一臉為難的說:“親愛的,其實我是一條修煉千年的蛇妖,或者按照你們巫師的說法,我是神奇保護動物?一條蛇怪?”
艾琳忍了又忍,最終實在忍不住,雙眼一翻暈了過去:蛇怪……哦,老天,她嫁給了一條蛇怪!
“親愛的?!”
“媽母?!”
艾琳華麗麗的在重大的打擊之下墜入了香甜夢鄉(xiāng)。
一九七零年的圣誕,斯內(nèi)普家只有兩個人,一個是托比亞,一個是西弗勒斯。
手里捧和一張艾琳的照片,托比亞十分的后悔沒有在當(dāng)初知道艾琳是巫師后,留下一張巫師界的會動的照片,否則此時,他說不定還能和照片里面的艾琳說說話?
艾琳去世在一九六七年的夏天,因為一場讓人痛恨的麻瓜車禍。身為巫師的艾琳并沒有在命懸一刻的時候拿出自己的魔杖,因為十多年的麻瓜生活早已讓她適應(yīng)和習(xí)慣,每次出門的時候并不會將魔杖特意的帶在身上。
所以她就因為一場車禍死亡了。
生命、生命……托比亞覺得,如果他當(dāng)時沒有因為去外地出差,那么就算艾琳只是留下一口氣他都有能力把她救活!但是當(dāng)他接到警察局打來的電話,在外地拼命地趕回來之后,見到的仍舊是艾琳的尸體,一個血肉模糊、頭顱已經(jīng)徹底被碾爛的尸體。不過就算如此,艾琳的靈魂若是還遺留的話,托比亞仍舊也可以舍棄百年功力為艾琳找一個肉身奪舍。但是事與愿違,一個個可恨的巧合如不可逆的命運一般,讓托比亞束手無策。
艾琳的靈魂消失了。
上天入地,就算脫離□□用搜魂咒搜索也找不帶艾琳的靈魂。
大概有半年的時間,托比亞都在尋找艾琳的靈魂,幾乎是廢寢忘食的尋找。只可惜——真的找不到了,真的完全沒有了!
這個世界的死神動作這么快嗎?哦,不,托比亞甚至不知道這個世界是不是真的有死神!
最終絕望的托比亞幾乎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每天酗酒、鬧事,夜不歸宿。每每出現(xiàn)的時候,都是拿著一把不知道從什么地方弄來的錢交給西弗勒斯,這讓知道托比亞已經(jīng)完全不上班的西弗勒斯很擔(dān)心,自己的父親給自己的錢是不是什么不干凈的贓款。不過他不敢問,因為托比亞自從艾琳去世后就變得非?裨,雖然至今沒有動過他一根手指頭,但是屋子里面的東西,沒有一個不是被他砸過十多遍,然后由西弗勒斯拿著自己母親的舊魔杖“恢復(fù)如初”的。
這樣每天眼睛都散發(fā)著紅光的父親,讓西弗勒斯非常害怕,非常非常害怕,尤其是他早就知道自己的父親其實是一只蛇妖,經(jīng)常會擔(dān)心喝得爛醉如泥的父親會不會一不小心將他也給吞吃。不過他仍然記得小時候美好的日子,記得艾琳和托比亞是如何的溺愛他,是如何的將他當(dāng)作寶貝一樣捧著、護著,他們又是如何的幸福。
都怪那場該死的車禍!
看著自己的父親呆呆的坐在沙發(fā)上捧著母親的照片,西弗勒斯真的不知道自己應(yīng)該如何安慰自己的父親,更加不知道如何跟一個幾乎醉的什么都不知道,眼里只有母親照片的酒鬼說話。
如今他已經(jīng)十一歲了,在自己的父親幾乎崩潰之后,他就以驚人的速度成長起來,一手挑起家里的擔(dān)子,為頹廢下來的父親洗衣、做飯,家里的家務(wù)活也都是他自己一個人在干,而沉浸在無比的悲傷中的托比亞則是每天酗酒、砸東西,班也不上了,什么也不干了,就那么渾渾噩噩的度日。也幸好他總是能弄來錢,總是能弄來夠他們奢侈生活的錢,所以西弗勒斯這幾年雖然辛苦,卻不至于成為原著中那個窮得都快沒有衣服穿的斯內(nèi)普。
不過西弗勒斯也沒有花錢如流水,他知道托比亞現(xiàn)在的樣子說不定哪天就沒有錢了,所以從前托比亞給他的錢,他都是小心翼翼的用,能省就省,為了以后在托比亞不能弄來錢之后,他們爺倆兒不會喝西北風(fēng)餓死。
不過圣誕節(jié)是唯一的例外。
每年的圣誕節(jié),西弗勒斯都會咬著牙拿出一本分錢來買火雞,給他的父親買上一個圣誕禮物,也給他自己買一個圣誕禮物。
一九七一年一月九日,西弗勒斯.斯內(nèi)普的十一歲生日。托比亞渾渾噩噩度日,根本沒有注意到今天是西弗勒斯的生日,而西弗勒斯自從該鄰國時候就在也沒有過過生日了,所以連他自己都沒有注意今天是他的生日。
不過一封來自霍格沃茲魔法學(xué)校的信,卻讓他想起來:今年他已經(jīng)十一歲了,按照艾琳的說法,他已經(jīng)可以去霍格沃茲魔法學(xué)校上學(xué)了。
但是……
西弗勒斯轉(zhuǎn)過頭看看自己正醉的睡在沙發(fā)里的父親,想想自己如果去霍格沃茲,那么連監(jiān)督父親吃飯的人都沒有了,她很害怕永遠不記得吃飯的托比亞會餓死。
西弗勒斯狠狠心,把那封來自霍格沃茲的通知書壓進箱底。
一九七一年一月九日晚上七點,斯內(nèi)普家的大門被敲響,睡了一整天的托比亞被吵醒,意識迷糊卻并沒有醉得一塌糊涂。
瞇著眼睛看著在二樓跑下來開門的西弗勒斯,托比亞捶捶自己頭痛欲裂的腦袋,想起來要在客人面前給西弗勒斯留個面子,便走到洗手間快速的洗漱一番,然后一臉清爽的走出來會客。
來的人是一個穿著講究的中年男人,穿的有些奇怪,帶著一身的貴族氣息。
托比亞走出來的時候,西弗勒斯和那個中年男人已經(jīng)在客廳談?wù)撘粫䞍毫,托比亞仗著自己聽力非凡,將客廳里面的動靜聽歌一清二楚:原來這個人霍格沃茲中斯萊特林院的院長霍拉斯.斯拉格霍恩,而他此次前來,就是為帶領(lǐng)西弗勒斯去對角巷采購學(xué)習(xí)用品。
托比亞剛才就聽見西弗勒斯在和霍拉斯說不準(zhǔn)備去霍格沃茲,霍拉斯雖然不是真心的,但是卻還是像一個教授一般負責(zé)人的詢問原因,勸西弗勒斯去霍格沃茲上學(xué)。
而就在西弗勒斯猶豫著如何拒絕的時候,托比亞走出來了。
“去吧,西弗。”托比亞對著看見他精神奕奕,所以十分驚訝的西弗勒斯點點頭,然后對著霍拉斯說:“斯拉格霍恩教授,對嗎?我想我們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隨您一起去對角巷了,那么現(xiàn)在就出發(fā)吧!”
托比亞走到西弗勒斯的旁邊,微笑的拍拍西弗勒斯的肩膀。
西弗勒斯簡直像是看另外一個人一般,不可思議的看著托比亞。
托比亞眨眨眼睛,彎下腰在西弗勒斯的額頭上親吻一下,微笑地說:“抱歉,我親愛的寶貝,讓你久等了。不過Dad已經(jīng)回來了,不會再迷迷糊糊的了!
聰明如西弗勒斯自然聽明白托比亞所言何意,他的眼眶微微發(fā)紅,卻避把那個沒有在外人面前失態(tài)。他點點頭,整理一下衣服,然后把手握在托比亞伸出來的手掌里。托比亞牽著他的手走到霍拉斯的旁邊,然后再霍拉斯微笑的起身,剛要邁步走向門口的時候,托比亞便伸手打出個響指,霍拉斯只覺得眼前景色一變,而當(dāng)他再次看清楚眼前的景色是,他卻驚訝的發(fā)現(xiàn)——他們就站在對角巷!
霍拉斯驚訝的轉(zhuǎn)身看向他以為是麻瓜的托比亞:幻影移形?!沒有接觸他身體就帶著他走的幻影移形?!不、不,不對,完全沒有鉤子般的感覺,這不是幻影移形!
西弗勒斯從托比亞的身后走出來,抬起頭對著霍拉斯說:“斯拉格霍恩教授!
霍拉斯下意識的低下頭看向西弗勒斯。
“這是瞬移,斯拉格霍恩教授!蔽鞲ダ账共槐安豢骸⒉或湶辉,神態(tài)淡然地看著霍拉斯說:“托比亞會東方的術(shù)法。瞬移和幻影移形很相似,不過比幻影移形方便,也比較快!
霍拉斯維持著貴族的高傲和矜持,淡定的點點頭,然后帶著他們?nèi)ス澎`閣換加隆,又領(lǐng)著他們?nèi)ベI書本和坩鍋等用品。
在麗痕書店是,托比亞等人正好碰到莉莉一家,此時托比亞才驚奇的發(fā)現(xiàn),西弗勒斯和莉莉居然真的是好朋友,而且看起來比原著中還要好!托比亞震驚了,憤怒了,后悔了,他怎么就那么愚蠢的遺失掉西弗勒斯的成長呢?如果他的小西弗因為李里有什么三長兩短……不對,就算是有什么委屈,他也要把莉莉一家全部吞了!
所以買完書后,托比亞就拎著西弗勒斯離開了,唯恐那個女人禍害了他們家可愛的小西弗。
和霍拉斯告別,托比亞和西弗勒斯帶著買好的東西一起回家。當(dāng)他們重新回到那個屋子的時候,托比亞忽然有一種重新活過來的感覺,而看著屋子里面雖然纖塵不染但是沒有生活氣息的樣子,忽然覺得有一絲心酸:這么多年,他竟然把他們家可愛的小寶貝獨自涼著這么多年?
托比亞忽然把手里的東西往旁邊一扔,而那些東西卻都好像有什么東西托住一般漂浮在半空之上,沒有一個摔在地上的。
西弗勒斯看見托比亞摔東西,差點以為托比亞又要繼續(xù)喝酒了,不過就在他的思緒剛剛往那邊想的時候,托比亞就蹲下來將他抱住,然后一個用力,西弗勒斯就被托比亞抬上肩膀,騎在托比亞的肩膀上。
一個十一歲的男孩兒,如今居然瘦弱的像一個八、九歲的男孩兒一樣,居然就這么被他輕巧的抬在肩上……托比亞深刻的覺得自己沒有盡到一個做父親的責(zé)任。他半歪著頭看著驚訝的西弗勒斯,忽然笑瞇瞇的說:“距離去霍格沃茲報道還有數(shù)天的時間,這幾天我們好好的玩一玩怎么樣?”
西弗勒斯在短暫的驚訝過后,終于回過神來,對著一臉期待的看著自己的托比亞,忽然深沉的皺起眉頭,無比沉重地說:“Dad,我覺得在我們考慮出去玩之前,應(yīng)該先考慮一下我在沒有小學(xué)畢業(yè)的時候,怎么去霍格沃茲上學(xué)……距離我小學(xué)畢業(yè)還有一年啊托比亞!”
托比亞無辜的眨眨眼睛……呃,這可怎么辦呢?托比亞把西弗勒斯放下來,然后整理一下凌亂的衣服,對和西弗勒斯說:“那么我去問問鄰居的伊萬斯先生和伊萬斯夫人吧,看看他們是怎么做的,做一個參考。哦,幸好莉莉和你一樣也要去霍格沃茲上學(xué),否則對我還真沒有可以參考和詢問的人。”
西弗勒斯捂住自己的臉:他怎么忽然覺得,自家老爸醒過來和不醒過來沒什么差別呢?都不靠譜!媽媽怎么會選這么一個男人嫁了?
不過雖然這么想著,但是在看見托比亞出門之后,西弗勒斯還是不可抑制的笑起來。
太好了,托比亞終于“回來”了。西弗勒斯渾身無力的撲倒在沙發(fā)上,眼眶有些發(fā)酸,心里是又難過又高興:媽媽,你也會感到高興吧?托比亞終于不會只顧著喝酒了,他……又活過來了。
上帝保佑!西弗勒斯覺得自己這輩子,沒有任何時候比此刻更加虔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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