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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你已經(jīng)邪毒入血,再過三日便會心脈俱焚。你還要救他嗎?”
“是的!
“你還有什么話需要對他轉(zhuǎn)達嗎?”
“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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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藥神谷,棲鳳莊莊主藍宿醒來。
“藍公子,余毒已盡,您已經(jīng)痊愈,可以出谷了。”
藍宿蹙眉,“那個人呢?”
藥神谷谷主捋了捋胡須,“他,已經(jīng)走了!
藍宿有些窘迫,“他去了哪里?”
谷主嘆了一口氣,“極寒之地!
“極寒之地?”藍宿有些疑惑又有些暢快,“他還算有自知之明!
谷主不語。
江湖上第一勢力棲鳳莊是整個武林正道門派之主,而棲鳳莊莊主藍宿更是不凡,弱冠之齡便位及武林盟主之位,此人專情,世人皆知藍宿摯愛飄菱山莊少莊主葉遠卿。
一月前藍宿率領(lǐng)武林正派攻打魔教,遭魔教教主秦蕪重創(chuàng)被送往藥神谷醫(yī)治。魔教教主秦蕪下落不明。
藍宿傷愈后即刻啟程回莊,“葉公子呢?”管家素仲恭敬地牽過藍宿的愛駒,“葉公子在棲鳳閣。”藍宿運起輕功,向棲鳳閣奔去。
“遠卿!彼{宿放輕了腳步,擁住廳中那個纖細(xì)的人,“遠卿,你還好嗎?”葉遠卿握住藍宿的手,“宿,秦蕪呢?”藍宿松開手,“問他干嘛?”葉遠卿嘆了口氣,“宿,你知道,我們是不可能的,我愛的只有曦荏。”藍宿緊握住葉遠卿的肩膀,“遠卿,我跟秦蕪那個魔頭沒有任何關(guān)系,你是愛我的!比~遠卿掙開藍宿的雙手,“秦蕪愛你!”藍宿一愣,無力的垂下了手,似乎有些顫抖。
藍宿有些累了,他揉了揉緊蹙的眉,無力感蔓上心頭,藍宿握了握拳頭,“我愛遠卿,秦蕪愛不愛我,與我無關(guān)。我愛遠卿,我愛遠卿。”藍宿告訴自己,他愛葉遠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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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后,武林相安無事,曾經(jīng)的魔教也不復(fù)存在。藍宿在江湖中的地位越來越穩(wěn)固,只是藍宿的摯愛葉遠卿竟然和魔教余孽曦荏在一起了,江湖中人一片嘩然,而魔頭秦蕪依舊下落不明。
“遠卿!彼{宿一襲藍衣,溫文儒雅。葉遠卿收起手中的書卷,“宿,最近好嗎?”明媚的笑容讓藍宿有些恍惚,藍宿知道,當(dāng)年自己便是愛上了這個微笑。“藍宿,找到教主了嗎?”曦荏握住了葉遠卿的腰,藍宿覺得有些刺眼。“沒有!标剀笥行┦,“是嗎,三年了,教主一點消息都沒有。”葉遠卿失神地看著遠方,嘆道:“是啊!彼{宿不語。
藍宿回到的棲鳳莊,倚上鳳塌,時光荏苒,這三年里發(fā)生了太多的事。他放開了自己的摯愛與別人雙宿雙棲,那一瞬間他似乎以為自己從未愛過葉遠卿。不,他應(yīng)該是太愛葉遠卿,所以才能讓他得償夙愿?墒乔厥從兀莻說愛著自己的人怎么能夠三年都不曾露面呢。
藍宿撫摸著手中的半塊木梳想起了往事,曾經(jīng)的自己,曾經(jīng)的葉遠卿,曾經(jīng)的秦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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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宿。”藍宿的頭暈暈的,感覺自己正在云端,“藍宿,好聽的名字。”輕輕的聲音讓藍宿感到放松,藍宿睜開眼睛,眼前的人眉眼彎彎。“你是誰?遠卿呢?”藍宿很著急葉遠卿的狀況,“他就是葉遠卿?”藍宿蹙眉,“你是誰?”那人趴在藍宿的身上,軟軟的聲音從藍宿的肩頭傳來,“我是秦蕪!彼{宿抗拒著依附在自己上方的人,“魔頭,如果遠卿少了一根寒毛,我就把你碎尸萬段!”秦蕪撫著藍宿的發(fā),“你不記得我了嗎?”
藍宿愛葉遠卿,世人皆知。那日,藍宿協(xié)飄菱山莊少莊主葉遠卿踏青遠足,不慎被魔教偷襲。
藍宿活動著麻木的手肘,他狠狠的瞪著一旁的秦蕪,“你到底把遠卿怎樣了?你到底要什么?”秦蕪蹙起了眉頭,“遠卿,遠卿。他對你就這么重要?”藍宿有些不耐煩,“你到底要干什么?”秦蕪用上藍宿僵硬的身體,“如果我要你愛我呢?”藍宿厭惡的揮開那具身體,“別碰我。”秦蕪的眼神黯淡了下來,神情落寞。
隨后的幾個月,藍宿一直跟秦蕪在一起,卻一直沒有葉遠卿的消息!八{宿,你愛上我了嗎?”秦蕪的頭靠在藍宿的肩上,“藍宿,你記起我了嗎?”藍宿扭過頭不看他。秦蕪的雙手擁住藍宿,“藍宿,你想知道葉遠卿的消息嗎?”藍宿急促的回過頭,抓緊了秦蕪的發(fā),“你把遠卿怎么樣了?”秦蕪有些生氣,“你的遠卿根本就不愛你!”藍宿推開了秦蕪,“不可能的!”
秦蕪甩手離開。
藍宿整日滴水不進,秦蕪只好讓葉遠卿來見他!斑h卿!你沒事吧!”藍宿擁了上去,“宿,對不起!比~遠卿打斷了藍宿急切的問候,“以前都是我太過優(yōu)柔寡斷,現(xiàn)在我終于找到我愛的人了,他叫曦荏!彼{宿仿佛被雷劈過,然后是漫長的靜謐。葉遠卿不愛他,藍宿很憤怒,而這憤怒直接轉(zhuǎn)嫁到一旁的秦蕪身上。藍宿一把抓過秦蕪的發(fā),“你到底對遠卿做了什么?”秦蕪出人意料的虛弱地栽進藍宿的懷里,藍宿一驚,把秦蕪扔了出去。秦蕪順勢倒在地上,藍宿厭惡地看著秦蕪,“你這個惡毒的人,我就算是死也不會愛上你!闭Z畢,藍宿頭再也沒有理會倒在地上的秦蕪。秦蕪自嘲的笑了笑,強撐著起身離開。
藍宿想到這里突然開始發(fā)愣,秦蕪,這個人開始浮上他的心頭。三年了,他在哪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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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宿有三日沒有見到秦蕪了,他不禁有些愧疚,不知道秦蕪身體安好了嗎?藍宿有些詫異,那個魔頭的死活與自己何關(guān)呢?三日后,藍宿終于見到了秦蕪,秦蕪的臉色很白!八,三日不見。你想我了嗎?”秦蕪習(xí)慣的棲上藍宿的肩頭,藍宿仍舊不語。秦蕪有些挫敗,“葉遠卿愛上曦荏了,你知道嗎?”藍宿的憤怒在慢慢地積聚,秦蕪在藍宿的肩上笑了起來,“你終于是我的了。”藍宿的憤怒在那一瞬間爆發(fā)了出來,他扯起了秦蕪的發(fā)將他狠狠的拋離了自己,“你們這些魔頭,到底對遠卿失了什么妖術(shù)。他日我藍某定會滅了你魔教!”秦蕪的臉色白的瘆人,他擦了擦嘴角的血跡,“你是我的,你只能愛我!”藍宿怒火攻心,他運起內(nèi)力朝地上的秦蕪劈去一掌,那一刻秦蕪有些不可置信。藍宿很驚訝,為什么秦蕪不躲開那一掌。藍宿不知道,那一掌也許擊碎的是秦蕪的心。
七日,秦蕪不曾來看望藍宿,藍宿很寂寞。他摸出了深藏在懷里的木梳,那是他與葉遠卿之間親密的信物。藍宿的眼里露出了溫柔,他還記得那一年自己不慎墜崖被年幼的葉遠卿所救,從此情寄與斯。
第八日,藍宿依舊是睹物寄思,秦蕪悄聲來到藍宿身后,藍宿還是沉浸在往事之中。秦蕪忽的奪過木梳,藍宿大駭,“魔頭,把木梳還給我!”秦蕪看著手中的木梳,眉眼彎彎,“叫我蕪兒就還給你!彼{宿大聲道,“魔頭,你要是敢動遠卿給我信物,我定不饒你!”秦蕪一愣,“這是葉遠卿給你的?”藍宿被他問得莫名其妙,“魔頭放開我的木梳!”秦蕪大笑,“哈哈哈,你根本就不知道有我!我要去殺了葉遠卿!以后,你只能跟我在一起!”說罷,秦蕪使力把木梳碎成兩半!白∈!”藍宿青筋暴起,掐住秦蕪的脖子,奇怪的是,秦蕪并沒有反抗。知道秦蕪臉色發(fā)紫,藍宿才送開手,“滾!”秦蕪跌跌撞撞的離開了藍宿。
藍宿拾起地上的半塊木梳,憤怒過后不禁有些奇怪,魔教教主為何如此不堪一擊?
第二日,藍宿被魔教教眾告知可以獨自離開,而葉遠卿依舊在魔教做客,藍宿無奈離去。
一月后,藍宿整裝待發(fā),聯(lián)合武林正派,誓要滅掉魔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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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宿率領(lǐng)正派弟子攻到魔教山下,一路攻敵上山,魔教死傷慘重,出乎意料的是,魔教教主秦蕪不曾出現(xiàn),魔教護法曦荏誓死守衛(wèi)魔教禁地,還有一旁的葉遠卿。藍宿見著葉遠卿絲發(fā)無傷,送了一口氣,對著曦荏大吼道,“我等武林正宗特此來滅你魔教,降者留,不降則斬!”曦荏大怒,“你這狂徒,教主舍命救你,你卻恩將仇報,這就是你們武林正派的作風(fēng)嗎?”
藍宿被罵的莫名其妙,正欲上前,一襲藍衣飄來,此人真是魔教教主,秦蕪。
秦蕪看著死傷慘重的教眾,不禁氣由心生,“既然盟主要滅我教,就請盟主來與我比劃比劃吧!彼{宿正有此意,一個翻身便來到秦蕪跟前。秦蕪衣帶一卷,便與藍宿一起進入魔教禁地。秦蕪拭了拭額上的汗珠,嘴角翹起一枚笑意,“宿,你瘦了!彼{宿皺眉,“不要叫我宿,這不是你能叫的!鼻厥徸猿暗男α诵,“今日,你必要取我性命嗎?”藍宿松開眉頭,“知道就好,若你降了,還可以給你留個全尸!鼻厥彄P起一串串微笑,忽得向藍宿揮去一掌,藍宿大吼,“無恥魔頭,盡然用偷襲這種下三爛手段!”于是,藍宿回手一掌擊中秦蕪的胸膛,“嘭”得一聲,秦蕪摔倒在地,口吐鮮血,胸骨盡斷。藍宿不禁觸目驚心,他有點不知所措。
就在他愣住的那一剎那,秦蕪飛身給了藍宿一掌,藍宿瞪大了眼睛,然后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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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里,藍宿有些奇怪自己還在人世,秦蕪盡然沒有要自己的命。其實藍宿是知道秦蕪是愛自己的,但是他覺得秦蕪愛的有些莫名其妙。而且他一直問自己記不記得他,藍宿想過很久,在他之前的記憶里,是沒有秦蕪這個人的存在的。
藍宿舒展了下筋骨,明日有位特殊的客人要來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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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藍宿迎來了他期待的客人——藥神谷谷主易之。藍宿用莊重地迎客儀式表達了他對易之的尊敬與感謝。藍宿擲起茶杯向易之敬茶,“多謝谷主當(dāng)年的救命之恩,不然藍宿早就魂歸西天!币字莻仙風(fēng)道骨的老頭,他捋了捋長長的胡須,嘆道,“不敢當(dāng),老夫只是做了個順?biāo)饲榱T了!彼{宿有些奇怪,沒有說話,易之飲了一口茶嘆道,“癡兒啊。我也該告訴你當(dāng)年的真相了。當(dāng)年你與飄菱山莊少莊主葉遠卿遠足,不慎在斷情河邊飲下斷情水,此水劇毒。幸好你們命不該絕,那時的魔教教主秦蕪路過有偷襲的方式救了你們。秦蕪知道你是正派盟主,所以他才出此下策將你們送到我藥神谷。也怪老夫技拙,對這斷情毒束手無策。徹夜翻毒藥神史才找到這解毒之法。就是要一內(nèi)力深厚之高手每日服用邪毒清酥悲風(fēng),然后用內(nèi)力將斷情毒吸到自己身體里面,以毒克毒,從而化解你們的毒性。”藍宿面無表情,但是他顫栗的手卻出賣了他,“秦蕪毫不猶豫的把你們帶回了魔教,每日服用劇毒為你解毒,這清酥悲風(fēng)實乃劇毒,服用者需要承受巨大的痛苦,血液逆行,全身的痛感放大百倍,磕一下桌角都會讓他們氣若游絲。老夫不知道秦蕪用了怎樣的毅力來堅持下去,直到你攻進魔教禁地的時候,他將你打暈送進藥神谷,清盡所有余毒!彼{宿顫抖地抓住了易之的衣袖,“那他怎樣了,他怎么樣了!”易之望向遠方,回憶著往事,“秦蕪拼盡了最后三天,為你清了余毒,自然毒發(fā)生亡。”藍宿瞪大了眼睛,他不肯相信,他似乎想起了什么,“不對,你說他只是離開了而已,他沒有死,他在極寒之地,他沒有死!他只是躲起來了,他記恨我,他記恨我不愛他。傻瓜,我怎么能不愛你呢,我怎么會不愛你呢。蕪兒,我的蕪兒,我這就來,我來接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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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宿收拾著行裝,一旁的葉遠卿有些擔(dān)憂,“宿,你真的要去極寒之地?”藍宿微笑著,“是啊,蕪兒還在那里等我去呢,那個小傻瓜,肯定等的不耐煩了!薄翱墒恰,“遠卿,讓他去吧!币慌缘年剀罄×藙褡璧娜~遠卿,“這也是教主的心愿呢!
藍宿踏上了尋往極寒之地的旅程,那時遙遠的北方,那里寸草不生,他不知道秦蕪怎樣才能在那里生活三年之久。穿過無盡的白雪,他終于到了遠征的盡頭——極寒之地。
藍宿一眼望去,這里荒無人煙,藍宿沒有停下尋找的腳步。在皚皚的雪地中,他發(fā)現(xiàn)了一條人為的山路。藍宿順著這條濕滑的小徑走向里面的山洞,狹長的通道后是一處寬闊的冰臺。冰臺上面仰臥著一個人,藍宿放慢了腳步,他期待著,又恐懼著,他慢慢地向那冰臺移動,他看清了那人的臉,此人就是秦蕪。
藍宿用顫抖的手撫摸著秦蕪的連,那冷意襲心,藍宿顫抖著一切,包括了他的聲音,“蕪兒,蕪兒醒醒,別睡了,我?guī)慊丶。我(guī)慊丶!彼{宿抱起沉睡的人,一遍一遍地親吻著懷中人的唇,一遍一遍地溫暖著他的身體,藍宿的淚灑在秦蕪的臉,仿佛也是秦蕪的淚,那個失去愛人的男人終于在死去愛人的懷里,泣不成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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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宿帶著死去的秦蕪回到了棲鳳莊,此事被傳的沸沸揚揚。生無可戀的藍宿請辭了武林盟主一職,只為與秦蕪長相廝守。一日,藍宿拿捏著斷開的那兩塊木梳,透著黃昏的陽光細(xì)細(xì)觀察,發(fā)現(xiàn)那柄木梳的尾端用特殊的顏料書寫了一個字,“蕪”。藍宿勾了勾懷中人挺拔的鼻梁,笑道,“小壞蛋,其實一直都是你!
不日后,棲鳳莊管家發(fā)現(xiàn)莊主藍宿與魔教教主秦蕪不知所蹤,兩年后,有人在西域見過曾經(jīng)的武林盟主藍宿,以及本因逝去的魔頭秦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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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PS.在糾結(jié)要不要把小蕪寫活來個HE,看看評價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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